赌石古玩 掌眼灵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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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梵也不想解释，只是看着窗外不断略过的风景，说话的语调仿佛只是自问自答：“两百万的地产费、别墅框架费和证件的置办费，一百万的装修费，物业费减免三十年，十年内每月专人免费修剪花园。”

“你们拟定了协议？”墨绎深深皱着眉头。

墨梵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后面的两项其实就是墨梵敲沈羿凡的竹杠，但是这个竹杠到底是怎么敲出来了，无论是墨梵还是沈羿凡两人都是讳忌莫深，终其一生都没有人从他们的口中得到过答案。

回到家，一个小东西就飞快的扑上了墨梵的腿，墨梵习以为常的抬抬腿，而墨绎本来因为小东西突如其来的动作外放的气势也在看到小东西的一瞬间压了下去。

不过小东西——也就是藏獒崽那日可不会对墨绎的行动抱有感激之心，虽然墨绎身上的气势只是一瞬间闪过，但是那日也立刻跳离了墨梵的腿边，站在墨梵和墨绎的中间，对着墨绎发出被惹怒的嚎叫。

看到那日的动作，墨绎很满意，趁着墨梵回去房间的时候和那日好好“交流”了一番，当墨梵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原本跟他对立的那日已经变得只是对他防范了。

墨梵没有看到墨绎是怎么同那日“交流”的，不过据墨绎说，这是军队里面新训练员对付成年军犬的办法，虽然没有说不外传，但是墨梵也并没有多问。

“哥哥，你回来了。”墨梵刚刚在厨房里面凑合着做了一锅蛋炒饭，还没有来得及端出来，门就再次被打开，因为一些事宜而独自去了医院的墨卿云也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

“嗯。”从厨房里端出两碗盛的满满的饭碗，墨梵将东西放到桌子上：“情况怎么样？”

“卿卿出马，还会有问题吗？”墨卿云看着饭桌上哥哥端过来的菜色，一看就知道是哥哥自己做的，她明明已经同哥哥说了，让哥哥不要进厨房了，但是……

墨卿云看着坐在沙发上抓着那日的墨绎，眼神颇为凶狠。

不过面对墨卿云的挑衅，墨绎却是眼皮子也不抬一下：“订餐的时间过了。”然后放过了嗷嗷直叫的那日，站起来走到饭桌前坐下。

见墨绎似乎不太想理她，墨卿云自觉的拉出放在餐桌下的板凳，坐到墨梵的身边：“哥哥，我们要换房子了吗？”

墨梵看了坐的距离墨绎有十万八千里远的墨卿云一眼，从她时不时看一眼蛋炒饭的表现中察觉到她似乎也没有吃过饭：“快了。”边说着，墨梵就起了身，重新进入厨房里，给墨卿云拿了一副碗筷，然后将剩下来的蛋炒饭全部盛了进去：“吃点。”

墨卿云接过墨梵递过来的碗筷，直往嘴里扒着。

“小心别噎着。”墨梵坐在一旁，将放在一旁的矿泉水拿了过来放到墨卿云的手边。

墨卿云对于墨梵给予她的东西，从来都是舍不得有一点浪费的，将墨梵盛给她的蛋炒饭全部吃掉，将水也喝了干净，墨卿云才坐直了身子。

“哥哥，还有多久我们能够住进新房子里面去？”墨卿云怕等到能够住进去的时候，她已经要去部队了。

“一个月。”这是沈羿凡给墨梵的答案，快的有些不可思议了。

“那何观砚……哥哥雕刻完那两块翡翠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月左右。”这是何观砚告诉墨梵的，这个速度对于何观砚自己来说，是一个非常缓慢的速度。

墨卿云听到答案点了点头：“那就是说，何观砚……哥哥雕刻好的两块翡翠正好是用来给我们家的新房子贺喜的了。”

“也许。”墨梵试着想象了一下房子和雕刻好的翡翠同时出现的情况，感觉的确非常的有趣。

“可以在家里摆几天。”墨绎抽空□了话。

墨梵点点头，那两块翡翠他都很喜欢，尤其是那块金丝翡，如果不是最后他留下来的那一块很有可能是那个的话，他必然不会愿意将金丝翡出售的。

“所有人都住进去。”墨梵看到墨绎和墨卿云不解的眼神，解释了一句：“房子太大，有地下室。”

房子太大，容下所有人绰绰有余，有地下室，他们工作的场所完全不需要在借洛嘉晟家空白的仓库了。

“好。”墨绎也没有同墨梵客套，同墨梵住到一起是他从都城带过来的任务，原本他还在想怎么完成这个任务，没想到阴差阳错正好碰上了。

“那哥哥，我就去给其他人打电话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墨卿云非常的主动。

墨梵点点头，看着墨卿云跑到沙发上坐下，抱起放在一旁的电话，手上的电话簿呼啦啦的直翻。

“晚上去庆祝一下。”墨绎将桌子上剩下的碗筷全部摞起来，起身拿到厨房里面去。墨梵对于做饭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说到洗碗他倒是不太喜欢，虽然说不上讨厌，但是为了能够少洗一个碗他就会选择少做一个菜。

墨绎很清楚墨梵这点，所以一般他在墨梵家吃过饭后，他都会自觉的将餐桌上的盘子和碗全部洗干净。这也是墨梵能够容忍墨绎一直待在他家里吃饭的原因。

晚上，墨梵穿着隆冬时节应该穿上的崭新的羽绒服，而墨卿云和墨绎两人则是一人一件羊毛衫，外面套着一件厚外套，三个人同时走在大街上，看上去颇有种季节不对的意味。

“墨哥哥，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庆祝？”墨卿云的体质并没有墨绎那么好，一边走着路一边还在往手上哈着气。

“城隍庙里有家铺子的仓库最近进了不少的毛料，那家铺子是出了名的只做全赌生意。”墨绎这段时间跟着墨梵也学到了不少有关赌石的东西，比起最开始只能够帮墨梵切石，现在的他如果不是自身原因，已经可以试着下海了。

墨梵听到墨绎的描述，一瞬间就想到了是哪个铺子：“只听说过，还没有去过。”那件铺子没有名字，但是在赌石界倒是相当有名，或者说，在赌石界，不光是出过顶级翡翠的铺子有名，有各种怪癖的铺子也很有名。

墨卿云听到墨梵和墨绎的话，眨眨眼睛不再作声，但是对于这个让两个人都听说过的铺子，内心则是好奇不已。

这间铺子位于城隍庙的一个拐角处，铺子看上去非常的小，只有二、三平方米，并且没有第二层，但是有人脉、有能力的人都知道，这里其实只是一个门面，真正赌石的地方其实另有其处。

“咚咚咚，咚——”墨绎按照一个固有的节奏敲着铺子被关上的木门，足足敲了三次才停止。

这也是这家铺子一个怪癖地方，只有晚上才允许人去看毛料，白天就是再怎么说，店里面的人也不会带人去有毛料的仓库，但是每当天擦黑的时候，铺子的门就会被关掉，如果没有特定的敲门方法，铺子里面的人是不会开门的。

当墨绎的三遍敲完后又足足过了一分钟，铺子门上的仿佛是古代客栈关门用的木板终于被下下来一个，一个穿着白色丝绸练功服的男人弹出了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说罢还像模像样的打了一个哈欠。

“店里最近进了新货，我们来看看。”墨绎似乎对于这里的情况相当熟稔。

“看货的掌眼是哪位？太差了我们这座大庙可容不下。”男人在墨绎、墨梵、墨卿云三个人的身上看了个遍。　



49、庆祝（二）
　
墨绎侧过身子；将原本被他挡在身后的墨梵露了出来：“只要你们不是太闭塞；应该知道墨梵这个名字。”

那男人点点头，从店里面走出来，将木板重新插回了原位：“墨梵这个名字我们当然知道；运气好；又不怕虎，昨天还解出了一块冰种艳绿翡翠和一块可谓是稀世珍宝的金丝翡；我们这庙相当欢迎这种佛。”

对于男人的话，墨梵不可置否；但是在心里却对这人，或者说这间铺子里灵通的消息感到惊讶。

昨天解石的时候；他们明明是在空仓库里；解出来的翡翠拿进拿出的时候也是用东西包着在；没想到还是让人得到了消息。

那男人从铺子的一旁拿下一个红色的灯笼，一时间铺子旁挂在的灯笼只剩下一个了：“我们铺子一个晚上最多只接待两队人，你们运气不错。”

说着，男人就拿着红灯笼在前面开路，一行人在熙熙攘攘的城隍庙中显得是格外的独特，不少或本地或外地的游客都看着他们，眼里的表情很明显的是将他们当做稀罕物了。

“看来过不了多久，我们又要忙起来了。”男人看着其他人围观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在显摆还是在懊恼。

男人一路将墨梵他们一行人带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这个地方周围似乎都没有人，连灯都没有亮起一盏，只能够看到男人手中的红灯笼在暮色中一闪一闪的引着路，仿佛就是那九幽之下的勾魂使者，在勾引着新进的灵魂。若是恐怖片看多了的人，说不定还会以为要去凶案现场了。

男人最终在一堵墙的面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我们的仓库，你们都可以进去挑选，基于你们的特殊性，你们一人必须挑出五公斤或者以上的毛料，当然，如果一个人挑选了十五公斤或者以上的毛料也可以代替你们整个团队，而且你们挑选出的毛料，我们会按照每公斤一百三十元的价格出售，如果你们不习惯按照每公斤的价格出售，我们也可以按照每块的价格。”

所谓的特殊性，就是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一周或者以上的时间没有人用正确的方式找上过他们的铺子了。

而有关毛料价格的分歧，中间又隐藏着这间铺子创始人的一个小小的心理游戏——你是要毛料，还是要珍藏？低廉的每斤售价看上去总是如此诱人。

若是不知道这些隐藏在一大段话中的小机关，那么来到这里的人就会错过很多的机会。

“两人份的每斤付账，一人份的每块付账。”墨梵并不清楚这里面的圈圈绕绕，但是他只是无端的感觉按照每块毛料付账的毛料他不应该错过。思及他目前已经可谓是空空如也的存折，墨梵选择了一个保守的方式。

“好的，祝你们旅程愉快。”男人的身子让开，在男人刚刚所站的位置后方，正好有一个小小的、只足够让一个南方的成年男人单独进入的小木门，而男人刚刚所站的位置则正好将这个木门给完美的遮了起来，让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男人站在一旁，用手中的红色灯笼给墨梵他们指着路，墨卿云猴急的站到了第一位，她的手轻轻一碰木门，木门就发出了极其老旧的声音，“吱呀吱呀”的打开了。

小心的环视了一下木门后黑黢黢的环境，墨卿云小心的将第一只脚迈了出去，但是重心仍将还在没有迈进去的那只脚上。墨卿云不傻，她选择抢在第一个进入，就是为了和墨绎一起，将所以有可能危害到墨梵的危险全部摒除。

第一步，第二步……墨卿云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墨梵跟在墨卿云的后面，墨绎跟在墨梵的后面，三个人手拉着手，保持着不要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走散了。

不知道是谁踩到了什么东西，一瞬间，周围的灯光全部亮了起来，将整个所谓的“仓库”照的灯火通明。

“欢迎你们，这里是每斤毛料的折价区。”所谓的“仓库”就是一个白色的大厂房，厂房的面积很大，地面上一堆一堆的堆着为数不少的毛料，并且无论这些毛料表现的怎么样，它们都是没有开过窗的，也就是所谓的全赌毛料。

而仓库的中间，也是一个穿着白色丝绸练功服的男人，这个男人看上去非常的清秀，身上有一种饱读诗书的文雅气质，只不过似乎腿部受过伤，一直都坐在轮椅上，依靠论语行动。

“要求。”墨梵看着地面上的毛料，想要尽快一个个的去浏览他们。

“一个人一个小时，两人份同样也是一个小时。除此之外，没有要求。”男人将轮椅转了过去，行至仓库的一角：“选择好了毛料，就将毛料放到我这里来，等你们选择好了所有的毛料后，再统一给你们计算价钱。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墨梵听到男人的话，心里微微有些皱眉。若是他们换取了他选出来的毛料又如何？不过这话墨梵现在不能说出口，所以这个时候墨梵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提醒自己小心了。

随意的走过那些毛料，墨梵在每一堆他走过的毛料前都停了停，大致的看了看。

这里的毛料太多，一个小时肯定看不了多少，所以他只能加快速度，不是让他感觉不错的毛料，一律不看，所幸他这次来只是准备将毛料切出来换钱，对于毛料的期待并没有那么高。

能够被放到这里的毛料的确都是挺不错的，不同于在赌徒那里看到的表现平平的全赌毛料，这里的全赌毛料表现好的有不少，蟒带、松花、绺可谓的应有尽有，喜欢赌什么的人都能够在这里找到他们想赌的毛料。

大概在毛料堆里走了四五分钟，墨梵突然蹲了下来，背对着墨绎他们和那个男人，小心的使用了透视。

很轻松，墨梵现在透视的时候有种轻松的不可思议的感觉。水种匀水绿，种不错，虽然匀水绿颜色很浅，但是颜色非常的正，所以这块翡翠切出来虽然不是极品，但是想要买个高价还是很容易的。

“这块。”从地上站起来，墨梵指了指他刚刚看到的那块料子，让墨绎将东西搬到男人那里去。这块毛料身上有蟒带，松花也有些，只是松花的颜色很浅，看上去色似乎不是很好。

接下来也是如此，几乎每走上几分钟，墨梵就会蹲下来一次，而当墨梵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就会要求墨绎搬一个或者几个毛料去男人那里。一个小时过去，男人那里堆了一小堆的毛料，而墨梵并没有看完整场的毛料。

“时间到了。”男人看着还在毛料堆中行走的墨梵，声音温和却让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结束了。墨梵直起身子，头上有着微微的汗珠，但是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果然，他猜想的是正确的，现在的他，透视毛料已经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艰难了，似乎在那次用精神力救人了之后，他的精神力就直接翻了好几倍，就像是他原本想象的那样，他能够调用精神力的面积一夜之中从湖水变成的江河，不只是两三倍的差距。

“有什么地方难受就赶紧说出来。”鉴于墨梵以前因为看毛料一而再再而三出事故的情况，虽然来这里是墨绎提出的，但是却并不放心。

墨梵往男人那里走去，语气里有几分并不明显的兴奋：“没事。”

墨绎听得出来墨梵的语气里中气很足，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猜想着应该是墨梵的身体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前两天墨梵还看上去有些岌岌可危的感觉。

看到墨梵他们走到了他的面前，男人也不跟他们多扯些什么，拿出一个单子，用笔在上面记着：“你们一共在我这里选了十九块毛料，总重量大约在五十公斤左右，是否需要放过一些。”

十九块？五十公斤？墨梵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中，他竟然选择了这么多块毛料，而他在透视了这些毛料之后，却并没有感受到应该有的难受。

看来他的精神力这一次的升级，远远大过了曾经的任何一次。

重新走到毛料堆里蹲下，选择出了他看到的最好的几块毛料，指了指：“留下这几块。”墨梵一种选择了四块毛料，大概十一公斤左右，既没有太多于最低要求的十公斤，也没有少于。

男人看到墨梵的选择，点点头，在单子上重新记录了一遍：“四块毛料，大概十一公斤。将你自己选择的毛料看好，一旦离开了这个仓库，这些毛料我们就不允许退换了。当然，在你选择了单个卖的毛料的之后，你还有一次机会再看看这些毛料，以免你认为我们偷换了你的毛料。”

墨梵微微点头，他担心的问题别人更早的对他说了解决的办法，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我带你们去后面，那里就是单个卖毛料的地方。”将写完的单子放到一旁，男人随手拿了一块布将墨梵选择的毛料盖上，然后推着轮椅，在墙上敲了敲，在同旁边看上去没有任何差异的地方似乎是非常费力的才打开了一个宽和高都只有一米五左右的正方形缺口，或者可以称之为门。

“跟着我。”男人将轮椅往里面进了一点，拿起一个红灯笼，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灯笼里面的蜡烛。

墨梵他们跟在男人的后面低下腰，险险的才通过了门，门后是一段向下的缓坡，同样没有任何灯光的照耀，只有一盏红灯笼摇曳闪烁在黑暗中，给他们指示着前方的路。

这段缓坡的路并不近，墨梵感觉他在里面走了大约三四分钟后才踏上了平地，也不知道那男人做了什么，在墨梵他们踏上平地后不久，几盏有些昏暗的电灯就亮了起来，在四周展现出昏黄的光彩。

这里是一个地下室，面积不大，头顶上是几盏色泽昏暗的电灯，而围着这个地下室的墙根则码放着不少的毛料。

“你们自己看看吧。”男人再次移动着轮椅行驶至房间的角落，形态动作安然的仿佛是在夏日的花园捧着书喝着下午茶，使人快要忘却了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昏暗无人的地下室。

墨梵很奇怪，难道他们就这么肯定他们带了人进来后，那些人不会仗着人多势众将这人杀死吗？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若是这人被杀死了，估计连个呼救的地方都找不到。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男人和他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又何须为一个陌生人上心。

环顾四周，墨梵发现，凡是摆放在这个地下室的毛料，从表现上来说，比起上面的要好上好几个档次。

行走在这些体型较大的毛料之间，墨梵看着这些毛料上可以用“出众”两个字来形容的表现，只有他自己能够感受到他自己的心动。

总有一天，他要建起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地带，里面要放满只有他知道会切出极品翡翠的毛料，还有他捡漏得来的古玩。那个地方，一定要比这里更加的令人震惊。

压下心里想着看起来还显得十分不切实际的梦想，墨梵静静心，拿出一直放在口袋中没有拿出来的放大镜，站在距离他最近的一块毛料面前，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块毛料上有着表现很好的蟒带，也有着一个大大的裂口，这个裂口很深，一直延伸到了毛料的里面，通过地下室昏黄的光线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是否还有绺，也不知道里面的裂痕是否伤害到了毛料中的翡翠。

自从墨梵开始看毛料以来，从来没有赌过裂，这一次也不例外，这里的空间太小了，他想尽量不要动用透视，以免被人发现。

移动到下一块毛料的面前，墨梵一眼看到了这块毛料上密密麻麻纠结着的包头蟒，本来是一阵的不可置信，但是马上他就注意到了，毛料的表皮上有着大片不自然的黑色。

是癣？！

墨梵立刻在心里下了这么一个判断，赌石界有一句话，叫做“黑随绿走，绿靠黑生”，本来包头蟒已经可以让墨梵断定里面是有翡翠的了，那么现在有了癣，而且是一大片癣，就只能够说明里面翡翠的色十分好。

但是，这一切都必须是建立在癣没有侵入到里面的翡翠上的前提。拊着在毛料上的癣一般有两种，活癣和死癣，如果毛料上表现出来的癣是活癣，那么后面可能会有绿，而一旦是死癣，后面就危险了。只不过这样不是绝对的，因为癣也是在不断变化的，死癣的末端可能是活癣，活癣的边缘可以是死癣，死癣可以向活癣过度，活癣也可以在一瞬间变成死癣。

正是因为癣多变的特征，所以这种即易出绿，又易吃绿的表现，才为赌石界千百年来众多的人所着迷。

墨梵也是其中一个，但是现在的墨梵也只能够同放弃那块有裂的毛料一眼放弃了这块毛料。

理由也是同一个，这里的地方太小，他赌不起。

再看向下一个，这是一块同样非常漂亮的毛料，上面有着大片大片的蟒带，而在蟒带的下面，一片片的松花均匀的分布着，从表面看上去这块毛料非常的完美，没有裂，没有绺，没有癣，似乎一切会导致毛料中翡翠出问题的表现都没有。

但是当墨梵用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过了一遍这块毛料的时候，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总算是明白了这块毛料放在这里的原因。

霉松花，也称之为癣松花，也就是说，这块毛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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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没有癣，其实处处都是癣，如果不是墨梵看着这些松花的表现总感觉有些地方被他忽视了，以至于用手仔仔细细在上面摸了又摸，也不会发现这样一种特殊的形态。

这个特殊他也只是在书中看过一次而已，有着霉松花的料子，必垮。

第四块毛料，墨梵看了看旁边剩下的最后一块毛料，也是最大的一块毛料，最终还是选择了被放在旁边的那块体积较小的毛料。

这块“小”毛料其实并不小，大约也有五公斤上下，只是在一块巨无霸的旁边摆放着，让它感觉有些小罢了。这块毛料呈现一种特殊的白色，这是在毛料中非常少见的一种颜色，毛料的周围不见任何松花，但是却有着表现相当好的白蟒。

墨梵记得，白蟒若是出现在黑色的毛料上，就是属于赌涨的把握极大的毛料，可以说有了白蟒的黑色外皮毛料就是是赌相极好、极有赌的价值的毛料。

而白色表皮的毛料上出现了白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