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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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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盘算过,韩国太弱,她是魏国现在地位最尊贵的女公子,父亲和祖父绝对不会轻易将她嫁给一个自保都不成的国家。而楚国自古以来就是蛮荒之地,不过是因为踏入中原,才受到承认,那里潮湿闷热,生活的人断发文身,不通礼数,她也看不上。在她原本的盘算中,秦国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无奈的是季君之乱后,身为秦惠文王遗孀的惠文王后也是她的祖姑母政治斗争失败,不仅亲儿子秦武王死了,而且被芈八子废去权势逐回娘家魏国,从此秦魏交恶。如此一来,她的选择变得很有限,只剩下赵国、燕国和齐国。但是很不巧,在她十四岁尚未及笄那年,齐闵王之子法章继位,立莒国太史敫之女为王后。剩下的赵国和燕国国君都已娶了王后,她的夫君只能是赵国或者燕国的太子。
  现在赵国的太子最先继位为王,赵国太后也是魏国人,表示出愿意再和魏国结亲的打算。当自己的母亲悄悄告诉她,让她好好表现时,她既羞涩又兴奋,毕竟自己的年岁已经不小,总不该辜负了这样的好年华。只是她不解,为何祖父要将父亲的女儿不分嫡庶都送过去,还能有谁比她更合适?
  虽然想不通,不过幸好母亲安慰了:“几位公子中,环的身份最高,样貌最好,年龄与赵王最合适,当真是天作之合,你祖父这样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赵太后也是我国的贵女出身,你还有个姑母嫁给了赵国相邦平原君,你再嫁过去,赵国就是我们魏女的天下了,太后他们必不会为难你的。”
  “过去就是王后。”魏环一旦起了这样的念头,就再也收不住了。她挺了挺胸脯,显示出比其他妹妹更加成熟的身躯,粉若春桃的脸上满是自信。
  赵相如观察到了她这个小动作,嘴角一勾道:“都是老妇私心,想念母家,所以才把各位千里迢迢召来,你们一路辛苦,也没顾上休息就来见老妇,老妇很是感怀,拉着你们说了这么久的话,是老妇不应该。”
  几位女公子立即柔声客气道。
  赵相如道:“老妇已吩咐人准备了单独的寝殿给几位,先由侍人带你们下去休息吧。”
  “诺。”几位女公子进退有节,没有多问一句,站起身施礼后都退下了。
  第二日,太后邀请五位女公子在赵圃游玩,一并受邀的还有平原君的妻子,魏无忌的亲姐姐魏宜。
  赵相如第一次见到这个深居简出的妇人,她果真与自己十分相像,只是年纪长了不少,脸上多了许多皱纹,两腮也有些下垂。几位女公子也从未见过这位姑母,对于二人的相像十分好奇,其他四女只敢偷偷拿眼瞧,唯有魏莹年纪最小,这时候孩子天性显露无疑,一会儿看看太后,一会儿瞧瞧平原君夫人,小脑袋甩来甩去。二人应该年龄差别不大,但太后看起来,就硬生生比她小了十岁不止。
  魏宜进宫似乎并不高兴,尤其是面对太后的时候,一张脸更是拉得老长。赵相如微微诧异,不知是何原因,拣了个没人的时机问道:“平原君夫人今日可是不适?若是身子不爽就早些回去歇着。”
  赵相如和颜悦色的,本意是客套下,照理她这么说魏宜应该敬谢后道出缘由,谁料她听完后直接朝她施了一礼就走了,看都没看她一眼。
  赵相如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好先搁在一边,留心观察这几位女公子,毕竟魏宜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赵国将来的王后不能不好好挑选。

  魏莹

  魏国女公子们在赵国宫中待了数日,渐渐熟悉了,也不如刚来时那么拘束。赵相如只偶尔闲暇时召她们来说话,其余时候都是吩咐下人照应起居。
  其实赵相如虽然并未亲眼去瞧,但宫中到处都是她布下的眼线,每天都有人将五位魏国女公子的一举一动告诉她。
  魏环每日起身后除非有太后召见,否则绝不出门,只与自己带来的侍女和亲妹妹魏莹说话,其他几个庶妹全不理睬。
  赵相如寻思她年岁不大,心气倒不小,但也足够谨慎,想着若选她做王后也是不错。只是这相处时日不过才三五天,看不出什么端倪,一面吩咐下人们继续盯着,一面让人找来公主媛。
  媛进来后行了礼,端端正正坐在席上,垂头不语。
  赵相如将她养在名下也有一年了,这一年中,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媛的话也一直很少,但每次赵相如看到她,都能察觉她的变化。原本在宫中无人在意的小公主也慢慢长大,身量渐渐舒展,眉眼也开阔起来。虽然她的相貌不似魏环如牡丹、芙蓉花般那样让人惊艳,却如同暮春的蔷薇,轻轻浅浅,明妍动人。
  赵相如很是欣慰,即便自己捂不暖她的心,她也能成为一枚很好的棋子,为她为赵国贡献一份力量。
  “媛,魏国的几位公子来了我国几日,老妇拨不出时间见她们,你与他们年纪相仿,好好陪陪她们,也算尽一尽地主之谊。”
  “敬诺。”
  “听说你近来在跟乐师学习鼓瑟?可有进益?”赵相如笑容可掬地问道。
  媛的面容十分端庄,一丝变化也无:“媛刚刚习完指法,不成曲子。”
  赵相如鼓励道:“愿意学总是好的,只是瑟音哀戚,你的心境也要开阔些才好。”
  “诺。”媛敛眉答道。
  这几日,媛听从太后的吩咐每日都来魏国公子客居的宫殿内与她们闲叙,她性子一向冷淡,又与这些女孩子不熟悉,因而坐在那里话说的极少。
  想着媛是太后的女儿,赵王的妹妹,魏环觉得可以提前搞好关系,因此拉着她说了不少话,其他三位魏国的庶女面对这种情况只是客气的搭了几句,并不敢多说。倒是幼女魏莹,因为年岁最小不谙世事,还会问东问西的。其实她天生活泼,只道这次是出来玩的,在家中时被母亲严厉警告,面见赵太后时要恪守礼节,一路上被姐姐魏环教训了,所以刚进宫时十分安分,这会儿早受不了了,缠着问了媛许多事情。好在媛虽然不爱多说,却也有问必答。
  莹因为还小,问着问着话题就百无禁忌,开始问到赵王义身上。
  “姐姐,大王长得什么样子?我们道今天都没见过,只见了太后。太后好年轻好美……”莹叽叽喳喳地说着,坐在一旁的魏环低声斥责了她一句“无礼”,却也竖起耳朵想听听媛口中那个未曾谋面的年轻赵王,太后如此美貌,不知那个也许是她未来夫君的人相貌如何。
  媛沉默地想了一会儿,才有些抱歉道:“其实媛并没有多少机会见到大王,不过他承继了太后不少优点,姿容甚美。”
  莹倒还好,魏环听完一抹红云立刻浮上脸颊,也算是为自己的好运感到高兴,只是念头一转,有疑惑道:“媛不是赵王的亲妹妹吗?怎么也很少见到大王。”
  媛如实道:“我并非大王亲妹,只是太后垂怜,去年将我寄养在自己名下,我的生母是田长使。”
  环一向自恃出身,最看不得庶女,原先她以为媛是太后亲女,才对她这般热情,现在得知媛的身份不过是个小小长使的女儿,就将她看低了一层,待她也不如刚才。
  媛虽然一直不说话,性子冷淡,但数年来在宫中独自生活的冷暖与艰辛早就练就了她十分敏感的心。对于环的变化她也立即感觉出了,不过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一边不爱说话,一边不屑说话,室内原本热闹的气氛慢慢冷了下来,媛趁势起身道别,避免了无话可说的尴尬。除了环以外,其他女公子都起身客气还礼。等媛一走,三名庶女也十分识趣,立刻从环的房中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
  赵相如对于这些小事情可谓洞若观火,环的这些小心思在她看来不过是些幼稚到家的行为,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魏环成为王后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观察了几日后,赵相如便与赵王私下提起了王后人选的事。
  “几位女公子在王宫住了些日子了,大王怎么也不来后宫中看看?”赵相如调侃道。
  赵王义神色中有些倦意道:“最近朝中事多,母后应也有所耳闻。燕王继位后似乎并不打算与秦国继续前盟,这是一次机会,寡人想着如何能与燕国重修旧好。另外,魏国前几日攻伐韩国,韩国向秦国求救,现在秦国动向不明,寡人已派人紧盯秦国动向。”
  赵相如其实也知道这件事,特务连早有回报,她也在密切关注。“大王此举英明,魏国与赵国联姻之事怕是瞒不住两国,若是此时秦韩结盟,燕王情势尚不明确,我国可能陷入腹背受敌之境。”
  “只是魏王贪婪,见韩国弱小,便兴兵征伐,若韩国此次真的倒向秦国,那才是得不偿失。”
  赵相如也是眉头紧锁:“韩国虽小,地理位置却十分重要,只是魏国土地被韩国一分为二,若想魏王对近在眼前的韩国视若无睹,到底有些为难他。”
  赵王轻哼:“魏王年岁已大,怕是撑不了几年了,只是再这般昏庸下去,能留给子孙多少家当就看天意了。”
  赵相如笑着安慰道:“到底秦国还没有反应,现在思考再多也不过是揣测,我们暂且不用替魏国操这份心,只是眼前几位女公子来邯郸已有半月,不知大王作何打算?”
  赵王这才仿佛想起:“这事,母后做主便是。”
  赵相如趁他在这里,就拣了重要的说与他听:“大王,魏国此次前来的五位女公子都是魏太子圉之女,其中长女和幼女都是嫡妻所生,长女十七,幼女九岁,其余三人为庶女。”
  她抬眼看看赵王,年轻的面庞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深沉,黑眸仿佛一池深潭,看不见底。
  赵王“唔”了一声,并没有问话,只道:“寡人近日也有耳闻,都说魏太子长女容姿出众。”
  赵王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像是做了选择,又不算是明确的答复,模棱两可。赵相如学过国际政治,又在这个时代浸淫了几年,早已变得老奸巨猾,没有接着赵王的话往下说,而是突然提到媛:“前几日老妇怕几位公子在王宫远离亲人不免寂寞,让公主媛去陪她们说话,结果魏太子嫡长女听说她并非老妇亲生,竟当场就给了脸色看,倒教媛受了不少委屈。”
  赵王听完道:“此女竟如此倨傲?”
  太后道:“谁说不是。老妇先前见她样貌出众,年龄出身与大王最是相配,原属意她为王后,只是如此看来,她并非合适人选。”
  “只是这样一来,剩下适龄的只有三个庶女,恐怕……”
  赵相如笑道:“大王原也这般在意出身?”赵王并未否认,但却没有出声,赵相如道:“只是虽说不介意出身,但是大王的第一位妻子,更是赵国王后,出身庶女总是容易让外人看低一等,母后总不好教你受这样的委屈。”
  赵王见她早有定论,问自己的意见不过是可有可无,走个过场而已,笑得乖觉道:“母后想必成竹在胸,寡人听凭母后做主。”
  赵相如笑得温文尔雅:“公子莹,是魏太子幼女,嫡妻所生,虽才九岁,但难得的是比之姐姐环,她的性情温和、柔顺恭恪,堪为一国王后。”
  没想到太后竟然选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赵王义想着这样也对,太后可能觉得小女孩更好控制,这样即便有了王后,但后权不用一分为二,仍是在太后手中。于是他展颜一笑,俊朗潇洒:“那便就她吧。”
  于是一国王后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但只限太后和赵王知道,所有人包括那五位女公子还被蒙在鼓里,又过了半个多月,他们被送回魏国。与此同时,从东西两个方向传来了不同的消息,一好一坏。
  好消息是,出使燕国的楼云带回了燕王乐资的书信,他向赵国求娶一名公主作为自己的王后。这可以视作燕国向赵国释放的善意信号,除了质子之外,没有什么比姻亲关系更让人放心的了。
  坏消息是,秦国答应了韩国的求援,快速出兵解救韩国,且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了秦国边境,魏国局势岌岌可危。
  赵相如没有选择先后的余地,她几乎是同时知道这两条消息的。来不及唾骂魏国的贪婪误事,她已经要开始筹算下一步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战

  秦韩一旦合兵,绝非魏国所能抵挡,到时魏国必然会为自保而退兵。但秦国绝不会白白出兵,贼不走空的道理她明白,既然来都来了怎么会只逼得魏国退兵他们就顺理成章打道回府?一旦秦国攻打魏国,虽然赵魏联姻还未实现,但以现在半结盟的状态,魏国势必会向赵国求救,到时候难免会有一战。
  赵相如想到这些,顿觉战事就在眼前,火速前往赵王所住内殿。
  她晚饭后得的消息,一时走得急,进入内殿时渐渐觉得此处异常寂静,只有几名内侍站在暗处守候,猛然见到太后竟然进入殿中,一脸惊慌,张嘴就想通报。赵相如觉得他们行止怪异,斥责道:“怎么这般鬼祟?”
  那侍从抖抖索索,头垂得老低,半句话也不敢回。赵相如不明所以,正要细问,宫殿的内室传来细密地呻吟声。
  赵相如也曾从自己嘴中发出过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自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她顿时脸熟的像个苹果,尴尬不已,暗叹自己来得不是时候,闷声不吭转身拔脚就走了。
  一路上她想着自己一直把赵王义当个孩子,事实上他的年龄也确实不大,要放在现代,这样的年纪还在上高中,恋爱都不许谈,而在古代,赵王义已经可以做出这样的事了。十六岁的他还未娶嫡妻,血气方刚的少年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而那女子又是何人,自己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这边赵相如左思右想,脚下不由慢了许多,等她踱回宫中时刚刚坐下,自己宫内的内侍来传,大王驾到。
  赵相如坐着没动,赵王进来时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游样貌,腮上的残红引人遐想。
  他刚刚宠幸了一名宫女,待起身时听到内侍报告说太后来过,听到室内的动静又走了,他便紧赶着过来了。太后轻易不去他宫中,必是有要事。
  赵相如陡然撞见儿子的好事,此刻还有些尴尬,说话不如往常老练流利。加上不知是她错觉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赵王义的眼神锐利又富有侵略性,与往常的乖巧模样大异,自己被盯得竟然像个小女孩似的说话颠三倒四。她将秦国出兵救援和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做了分析,好在赵王领悟力不错,也听懂了。
  赵王义其实已经得了消息,他也觉得太后的揣测不错,于是道:“母后所虑正是寡人忧心之处,秦国出兵,魏国必然不能抵挡,若是向我国求救,出兵几成定局。如此一来,中原四国就陷入混战了,而我国位置最为微妙。”
  赵相如罥眉微蹙:“我国与秦韩接壤,少不得正面迎敌,应该通知边城多加防范,以免敌人声东击西。”
  “母后说的是,可单单秦国以难抵挡,若秦韩合兵,恐怕会对我军造成不小的麻烦。而且西方四国战成一团,北燕、南楚、东齐不知会作何反应。”
  赵相如揉揉太阳穴:“好在燕国送来求亲书信,看来燕国有意重修燕赵之盟,总不至担心他们会在背后下刀子。”
  赵王义笑道:“如此便可免去后顾之忧,若是腹背受敌,我国局势真是岌岌可危了。”
  二人商定后觉得先行增兵前往韩赵边境,以免事态发展过快造成赵国措手不及。
  赵王义见她还在按脑仁,走近道:“母后可是头疼又犯了?”
  赵相如看他走近,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刚才去他宫中时那女子的娇吟声,面上一热:“老妇是老毛病了,大王不必挂怀。”
  赵王义来到她身后跪下,伸出大掌为她揉按两穴。他的双臂几乎将赵相如环抱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细嫩的颈上,引起阵阵战栗。赵相如一时错愕不知如何反应,虽然以前赵王义也曾给她按揉过,但从未像现在这般暧昧。也许是因为他长大了,又或者是自己刚刚见到他与女子欢好的场面。
  不论如何,赵相如觉得有些不适应,她借口大王身份贵重,不宜再亲自给她按揉。赵王义温和笑了笑,声音越发磁性:“母后放心,寡人无论身处何位都是您的儿子,纵是您生病,寡人也必然端汤拿药侍奉您左右,何况只是为母后按压脑部驱除病痛。请母后让寡人尽一份为人子的孝心吧。”
  赵相如听他说得冠冕堂皇,实在不好推辞,可她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加上赵王一直喷在她脖子和耳后的呼吸,处处都踩在她的敏感点上,让她几欲抓狂。
  赵相如觉得时间简直要静止了,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她努力忍了一会儿,突然回身想对赵王说话,却不料赵义的脸就在她身后,两人的鼻子几乎靠在一起。而无意中撞见赵王义来不及收摄的眸光似乎像是紧盯猎物的野兽一般,此刻的他看起来不像个十六岁的孩子,一股男人的气息弥漫在她周身。赵相如大窘,心中一阵乱跳,身子赶紧往后倾,以拉开一些距离。
  “大王,天色已晚,老妇乏了,准备就寝。大王也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政务需要处理。”
  赵王义定定地看了会儿,只是眸光不如刚刚那般富有侵略性和兽性,渐渐归于平淡,让赵相如不禁疑心自己看错了。
  第二日,赵国火速答应了燕王的求亲,同意将从惠文王的女儿中挑选一位合适的嫁给燕王。
  果不其然,没几天便传来消息,秦军攻魏三日内连下两城,魏王急派使者向赵国求援。朝中大臣一下分成了两派。一派以上卿廉颇为首,主张出兵救魏,原因很简单,魏国是赵国的老朋友,三家分晋前都是一家人,唇亡齿寒,再说秦国是宿敌,若此时对魏国袖手旁观,到时秦国攻打赵国,难免魏国也会同样作壁上观。另一派以平原君赵胜为首,主张隔岸观火,静观事态发展再做决定,道理也不复杂,韩国虽小,但也有士兵数十万,若与秦国合兵,二国联军总数将达五十万之众,若是一个不当,将战争之祸引入赵国境内,就更加得不偿失。
  双方其实都有道理,只管吵嚷着让赵王做决定。赵王义思忖了会儿,觉得太后军事经验更加丰富,于是派了贴身内侍去请太后来前朝解决争端。
  太后一出场,气势自然非凡,本来吵吵嚷嚷如同菜市场的朝堂立刻没了声响。追随太后的人自然敬服她,不会出声放肆,憎恨她的人畏惧她的权势,也怕惹恼她而小命不保,因此朝堂在双方各怀鬼胎中瞬间沉寂。
  赵相如穿着胡袖的玄色曲裾深衣,上面用朱红色丝线绣着数只朱雀,口衔圆日,展翅欲飞,襟口和袖口处绣着回文图案,下着朱红色襦裙,霸气十足。
  她笑着听完大臣们的争论,颇有深意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大臣们都不太明白,难道一向强硬主战的太后,不赞成此次出战?
  赵相如眯眼道:“无需出兵,魏国之危可解。”
  太后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随即赵国一日内传出数条消息:
  赵国向魏国递交正式国书,求娶魏太子圉之嫡女莹为赵国王后,赵魏将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安保条约》等一系列约定,结为牢固同盟。
  赵国同意燕国求娶赵国公主的要求,选定赵太后名下抚养长大的赵惠文王长女媛作为燕国王后,远嫁异国。
  这两条是官方消息,都由赵国负责外交使节事宜的缪贤亲口发布。
  而最近在秦赵一地兴起的消息传播集团“路边社”散布消息:
  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赵国军方高层人员称,此次魏国向赵国求援,赵国已经答应出兵四十万,战车五千乘增援。而根据小道消息,赵国四十万大军将从赵国西部边境直接进入秦国境内作战,而非往南驰援魏国。直接攻打秦国本土,学的就是当年齐国孙膑的“围魏救赵”之术。
  更有甚者说,赵太后此次亲自披挂上阵,是她用事以后第一次征战疆场。太后笑谈: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太后宝刀不老,誓要让秦国知道厉害。
  据说赵太后长得极美艳,但一打仗摇身一变就是三头六臂,每只手上都有一把兵器,削铁如泥。太后为保证容貌不衰,专食强壮男子骨血,尤爱秦人,能日啖秦兵数十人。
  这些林林总总的消息源头从哪来,普通百姓都不得而知,只是似乎一夜间,这些消息不辨真伪已经传遍了七国,所有人,尤其是离开本土深入魏国作战的秦兵心内畏怯,对于赵太后的传闻越加害怕,只是苦于军法限制,不敢做逃兵,但士气早已是一落千丈,每个人都消极起来。

  嫁娶

  秦国进攻的脚步立即停滞了下来。只说赵国这一嫁一娶,秦国太后和穰侯就不得不考虑魏王背后的赵国。若是在秦国进攻魏国正酣时,赵军从背后插入一刀,那可真真是无法抵挡也无处可逃。而论平日对赵太后为人来判断,这样阴损的事她并非做不出。
  第二日,赵国上卿缪贤发表声明,敦促秦国尽快归还占领的魏国土地并迅速撤出该区域,否则赵国将根据赵魏安保条约》履行对战略合作伙伴国的义务,保留对侵略者秦国诉诸武力的权利。
  秦国细作想着陈兵数十万的赵国边境,掂了掂自己的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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