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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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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极为生疏地替那些人看伤,还时不时地蹙眉想上半天,赵毓暄不禁冷笑地摇了摇头:“明明不会看伤,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善良好心的你,就不怕治死人吗?”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恶心?阿莲心里一阵气结,自己都把黄精给他了,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如果不是他把人伤成这样,自己需要在这里绞尽脑汁地搜罗记忆中的方子治人吗?

可是,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还在不住地继续着:“你那半吊子都称不上的医术,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本来躺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好的,被你这么一治,说不定,这辈子都没办法挥拳头逞能了……”

阿莲实在是忍无可忍地扭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人还有完没完了,赶紧拿着黄精滚吧,别在这里妨碍我!”

只是,看到少女这般薄怒的样子,紫袍男子却是十分地开怀,笑谑道:“为医者,治病救人应该心平气和,瞧你这样儿,能诊断得对吗?”

对于这个毒舌男,少女决定不再去理会,当下转过身,摸了摸那些肿胀得老高的伤口,检查着是否伤了筋骨,心里则是琢磨着,那些药材能够消肿散瘀。

“你们先等我会儿。”话音未落,人便已经往那千药坊的摊位跑去,“有新鲜的刘寄奴吗?”

那领事也被先前那一幕接着一幕的变故惊了好一会儿,对于这对强买黄精的主仆也无半分好感,听到她的询问,连忙从药材里拿出一把递给她:“快拿去吧。”

说着,又转身跟后面的学徒说道,“你们几个,也过去帮帮忙,把这药捣碎了敷到伤口上去。”

阿莲感激地朝他笑了笑:“谢谢老板。”说着,便习惯性地去掏钱。

只是,摸了摸那扁扁的钱袋子,阿莲的脸色变得尴尬了起来,这才想起来,刚才为了那株黄精,自己已经花完了身上所有的钱,这刘寄奴虽然价钱不贵,但自己这会儿,可是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少女的窘迫,那领事笑着摆了摆手:“快去给人上药吧,这药,算是我送给你的。”

阿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明灿的笑容便如拨开层层阴霾的阳光,暖人心肺:“老板,谢谢你哦!”

不知为什么,看到那少女粲然的笑脸,赵毓暄的心觉得有些发堵,闷闷地,生出了几分烦躁。

还来不及去细想自己的情绪变化,手已经先于思维有了动作。看着手里握着的瓷白玉瓶,他有些自失地笑了笑:自己怎么把这疗伤圣药九分散给拿了出来?

罢了罢了,就当自己做一件好事吧。

赵毓暄的反应除了身后那如同影子一般的黑衣侍从,倒也是无人注意。所以,在那九分散划过一道柔和的弧度,射入少女手里端着的小捣药臼里时,把少女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奇怪地盯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瓷白玉瓶,在碧色的药汁里显得分外晶莹,阿莲有些愣愣地抬起头来,灵动的眸子滴溜溜转着,四下搜索着玉瓶的来源。

当目光带着几分犹疑与不信,移到了紫袍男身上时,她眨了眨眼睛,清透如水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不确定:“是你的?”

赵毓暄的神情略微有些不太自然,便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冲动地把九分散给抛了出来。只不过,看着少女明显不相信的表情,紫袍男心里的躁意又涌了上来,声音也变得冷淡了起来:“怎么,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个好人了吗?”

如果你是好人,怎么会抢我的黄精?

阿莲撇了撇嘴,偷偷地诽谤了一句,低头把小瓶打开,小心地嗅了嗅,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在细细地分辨瓶子里的东西。

看到少女这般防贼似的小心,赵毓暄不由冷笑地嘲讽道:“赶紧给人抹上吧,凭你那三脚猫的医术,怎么可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对于他的毒舌,阿莲很自觉地把它忽视了过去,全然不去听他磨叽,所有的注意力还凝集在瓶子里的药沫上。

想了想,便轻轻地倒了一些在手心:麻黄,乳香,没药,马钱子……

看着那细腻的粉末,眼神里多了几分诧异,又抬头看向紫袍男:“疗伤的?”

对于少女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和不信任,赵毓暄的语气也不耐了起来:“不然你以为呢?”这可是九分散,你这个山村里跑出来的小丫头,能认识?

这一句,阿莲自然又是把它忽略了过去,小跑着将药粉给临近的一个男子抹上,不一会儿,便看到男子的痛色缓解了不少,这才全然放了心,迅速地朝第二个跑去。

刚跑了几步,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跟送药的道谢,只是,想起先前那人的恶劣行径,心里便多了几分气,可转念又想,如果自己也这么做了,不就和那人一个德性了吗?

咬咬牙回过头,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应景的笑脸来,语气生硬地道:“谢谢你的药。”

看到少女不甘不愿的笑脸,赵毓暄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也不答话,脚步轻移,眨眼间就到了丈外。

那黑衣侍从略微顿了顿,深深地看了眼娇小的布衣少女,突然移步到药坊领事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转身去追随紫袍男子的脚步。

“没素质,没风度……”看到紫袍男子头也不回地走掉,少女愤愤地嘀咕了两句,便扭头将注意放在了救治伤员上。

将那不知名的药粉尽数涂抹在几个受伤的大汉身上,看着大家的伤明显有了好转,少女站起身来,擦了擦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珠,笑容中多了几分释然。

看到少女忙完了事情,那药坊领事便快步走了上去,笑问道:“忙完了?”

“恩。”阿莲点点头,眉眼一弯,清朗温暖如阳光的笑脸让那领事竟有一瞬的失神,“刚才,谢谢老板的刘寄奴哦。”

从暖日里回过神来,药坊领事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过些天,我们采药队还会进一趟云岚山,到时候如果有了多花黄精,我便差人给你送去。”

“呃……”阿莲愣了愣,连忙摆着手推诿道,“老板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了,真的。”

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声地又补充了一句,“再说,我也没有钱付药费的。”

说到这个,阿莲的心里也有些黯然,好不容易用全部的积蓄买到了一株,却没想到,就这么乌龙地没有了。这么一想,少女恨恨地朝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瞪了两眼。

“哦,这个你倒不用担心,刚才那黑衣服的公子已经把钱付好了,过几天你便到药坊来看看吧,看你刚才那样子,黄精对你肯定也有大用处的。”领事的颇为理解地笑了笑,便转身回了摊子,领着下面的学徒帮工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阿莲有些呆呆地站在原地,神色变得复杂了起来。那株黄精,对自己而言,当然是大有用处,不然,自己又怎么会冒着得罪一个不知底细的富贵权势的危险,又是动粗又是用计的,非要把东西抢回来呢?

只不过,闹了这么一出,也不知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她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拎着包好的归身和川贝,便抬步往天水台外走去。

第五章 眉心红印

从天水台下来,阿莲便是一脸疑惑,手不住地在眉心摩挲着: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看那男子露出这么震惊的表情,这个叫湄心印的东西,想来是大有来头。

可是,这东西不是从他袖子里跑出来的吗,怎么他也一脸惊奇的样子?

胡乱想着,阿莲的身形突然顿了下来,灵动的眸子轻轻闪了闪,看着不远处的洛河。抿了抿嘴,终是抵不住心头的好奇,快步到了河边。

看到前面河道边的石阶,她的眼睛亮了亮,低头将药材小心地挂到腰间,快步地走到桥脚下,挽起了衣袖,扶着高高的河道,小心翼翼地踩着石阶往下走去。

一步一步地走到水边,小手紧紧抓着河道的石壁,身子慢慢地蹲了下来。

澄净如洗的水面上,多出了一张清丽的小脸,眉眼弯弯,顾盼生姿,那姣好柔美的柳叶眉间,凝滞如玉的肌肤上,描着一个瑰丽绚烂的玫红印记。

三片似梅而非梅、似桃而非桃的花瓣,娇艳欲滴的颜色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带着几分妩媚和慵懒,隔着缓缓流淌的河水,静静地看着少女的眼。

不知怎的,多看几眼,有种要把灵魂都吸进去似的感觉,整个人也变得晕晕乎乎的。在她的理智即将被抽离的时刻,扶着石壁的手略微一松,身子便是一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两手迅速地抓住石壁上一块凸出来的石头,这才稳住了身子。

低头看了眼已经浸湿了小半截的裤腿,庆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少女有些后怕地瞟了眼那玫红的花瓣,这玩意儿,竟然险些要了自己的小命!

水中的湄心印似是读懂了她的心思,带着几分诡异的花瓣绽放着妖娆的光彩,嘲笑地看着少女畏缩躲闪着的眼神。

这东西还能看出自己的心思?

阿莲愕然地愣在了那里,伸手又摸了摸眉心,不知为何,这一次,她突然感觉到花瓣变得清凉了许多,脑子也变得清明起来,指下分明地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小细流。沿着细流,少女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条窄窄的小溪,溪水旁,还有一块小小的草地。

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她的好奇心立马被吊了起来,便敛了心思,打算好好研究一番。

只是,心思刚一动,眉心的小细流突然又消失了,那小溪、草地也跟着消失了。

傻愣愣地在那里呆站了好半天,突然蠕了蠕嘴,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难道,这个就是什么储物空间?

可是,那些书里写着的,不都是脑子里出现这么个念头就进得去的吗?还能在里面种种庄稼,养养春蚕什么的,自己这个,怎么进都进不去?

一想到这个,整个脸都耷拉了下来,愤愤地踹了一脚,嘟嘟囔囔地道:“都是穿越,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抱怨发泄了几句,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郁闷地往河岸上走。

刚走了几步,突然眼睛一亮,一拍脑门,有些懊恼地叹道:“真笨,怎么连这个都没想到呢?”

说着,便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往嘴里送去。

略微踌躇了一下,细细的牙齿便用力地一咬,指尖便是一痛。看着玉白的手指上沁着鲜艳的红色,又用力地捏了捏,待看到一颗珍珠大小的血珠子时,才满意地笑了笑。

“只是,这个怎么用?”盯着那滴鲜血,阿莲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眼神闪烁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咬了咬唇,闭了闭眼,将那滴鲜血小心翼翼地朝眉心的花瓣印记靠去。

感觉到那温热的液体触及自己的眉心,她的神情也变得慎重了起来,带着几分期待,细细地感觉着那里的变化。

当鲜血触及湄心印的时候,那三片不知名的花瓣突然散发出两道光晕,左青右白,笔直着朝着中心花瓣射去,当一青一白两道光芒触及中心时,那片花瓣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凋零,枯萎。

而阿莲,也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像是要冻僵自己的身心一般,有些动弹不了。

眼看着中心花瓣即将变成一片萎黄,眉心却是陡生变故。

一滴鲜红带着几分懵懂,恰好落到了那即将枯去的花瓣上,花瓣猛地射出一道光华,如同一个小小的漩涡,将那鲜血转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又有些不知足地顺着那晶莹的手指,不停地吮吸着新鲜的血液。

随着鲜血的注入,那花瓣又渐渐地恢复了生机,甚至,比先前更加的娇艳动人。而那青白光芒,却也似感受到了不安,拼命地往中心涌去。

青白之色围着火一般的红不停地开始了一场博弈,而阿莲,也因着它们的较量,深切地体会到了,何谓冰火两重天。

这滴血认主果然不是好玩的啊!如果这还停不下来,怕是自己的血就该被吸光了。阿莲心中连连懊恼,后悔自己怎么就迷了心,竟然这么莽撞地就学起了小说人物?

阿莲苦笑了一声,心神缓缓地沉浸了下来,去感受那眉心的冷热大战,满脑子地盘算着该如何结束这个要命的大乌龙。

那花瓣的红色漩涡转得越来越快,而那青白光团也越来越炫目,眼看着就要爆发新一轮大战,纤长的睫毛突然轻轻颤了颤,眉心的手指飞快地转动了起来,那红色漩涡微微一顿,也不得不绕着指尖的温热绕着自己转了起来,那青白光团略微一顿,也跟着一左一右地绕了起来。

随着三色的转动,那青白两色不自觉地便绕在了一起,一面不停地追逐血色的脚步,一面却将彼此纠缠得越发紧密。

青白两色本都是锋芒毕露的寒意,这会儿缠住了彼此,便也生出了想要吞噬对方壮大自己力量的心思,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当机立断便向对方发起了吞噬的进攻。

那几乎要把灵魂都冻僵的寒意,让少女的发间都不由生出几分霜意,小脸儿发青,牙齿不住地打着架,但她还是握着拳头硬挺着,等待着青白光团力量的削弱。

本就全部绕在一起的两个光团,先前不住地跟着血色漩涡转圈,这会儿又是对打,那泾渭分明的两色竟然如同一个太极图一般,渐渐有了融合的趋势。

手指突然猛地向眉心一压,那血色漩涡一个不留神,便被挤扁了,而那已是强弩之末的青白光团,却因血色漩涡突如其来的攻击,而被吸入其中。

看到自己的对头进入自己的包围圈,血色漩涡也变得快活了起来,刚打算从那手指里多吸取些新鲜血液,将那青白光团尽数吞没,谁知道,那手指的主人却是十分滑溜,竟然趁着自己刚才那一晃神的功夫,就飞快地退了出去。

失去了血液供应的漩涡又不舍得失去消灭劲敌的大好机会,只好接着自己的本源进行吞噬。青白光团虽然元气大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人这会儿又是全心的联合,三个光团便在眉心里展开了一场真正的生死之战。

至于最后的结果,外人自是不知。

阿莲只觉得眉心乍冷乍热了好一会儿,就变得跟平时一样,那种平静,就像是在告诉她,这一些只是一种幻觉罢了。

不过,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和几缕冻得结了霜的头发,却在认真地提醒她,这一切都是事实。

这个湄心印,到底是什么东西?

经过先前的事情,阿莲心中的困惑更甚了几分,但也因着方才的惊魂,这一次,倒是不敢再贸然行动,只是皱着眉嘀咕了好半天,却发现根本理不出半分思绪来,抬头看了眼渐渐西斜的太阳,只得叹了口气,郁郁地离开。

不过,低头走路的少女,却没有看到不远处的酒楼上,两道深思的眼神。

酒楼上,一身紫袍的赵毓暄倚着窗户,幽深的眸子却是微微一缩,言语中多了几分凝重和疑惑:“那三色光芒,是什么东西?”

“不知。”黑衣男子平静地吐出两个字来,那漠然的样子,似乎对眼前的变故毫无兴趣,只是,那黑色的瞳仁却微微泛着几丝蓝光,看起来极为诡异。

赵毓暄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道:“真没想到,连你都会对其他女人生出兴趣来。”

黑衣男子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地垂了垂睑,左手轻轻抚上右手腕,在贴近拇指处的地方来回摩挲了几下,便松开来。

再抬眸时,眼里只余下一片黑色,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刚才你的心,并不平静。”扫了眼他的右腕,赵毓暄轻笑了两声,“除了她,我第一次看到。”

“湄心印有了这样的变故,便是好奇又何妨?”黑衣男子的身子微微一动,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板如死水。

“这倒也是。”赵毓暄点点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

由于是背对的缘故,自己也只看到了青白红三道光芒,那冷暖交加的强劲气势,更让自己心中不解,不过,对于湄心印的传承,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毕竟,那个神秘的组织,不是生人可以接近触及的。

“墨炎,关于湄心印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是。”随着话音落下,那黑色的人影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一个沙沙的声音带着几分明显的笑意,望着那清澈如镜的河水,低声自语着,“这样的点子,居然也能想出来,不过,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话音未落,明紫的身影从窗外飞出,如同一只振翅的大雁,翩然落地,几个转身,便没入了人群之中。

“两位客官,饭菜来喽——”

店小二拖长了声音,在门口大声地喊了一句。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没有听到屋里的回应,想了想,伸手轻轻推开了门。

“人呢?”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店小二有些转不过脑筋来,门外都有人候着,两个大男人从门里走出来,怎么会不知道?

第六章 前世今生

离开了袅袅的北洛水,阿莲便将那灵异的事情抛开了,想也想不通,弄也弄不明白,还不如直接丢开了,总不好因着它,就不过日子了不是?

沿着长长的巷子,走过那些光鲜亮丽的房子,渐渐的,路越来越不平整,人越来越少,等走出了青石路面,走上小蛇一样的黄泥路,再拐两个弯,一间矮矮的黄土屋子堪堪地立在眼前,高低粗细均不相同的木头在屋前围出一个不大的院子。

院子里开出几块小小的田,种着几样寻常的蔬菜,靠着屋子边上有个大大的水缸,边上还有几块比较平整的石板,看样子可以用来洗东西。

阿莲轻手轻脚地推开木栅栏,进了屋子将药材摆好,又从厨房拿了些早上刚摘下来的蔬菜,端着一只水盆,低着头认真地洗着菜,心里还琢磨着待会儿做饭的事情。

或许是清洗的水声在安静的小院里格外清晰,屋内传来一个虚弱的妇女声:“阿莲,回来啦?”

“恩,阿娘,今天身子好些了吗?”

阿莲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记得刚刚出生的时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没多久,便来到了这里。这些年,东拼西凑的,也听到了一些消息。自己好像有个很有钱的老爹,自己的娘不知道是冲喜还是怎么的就进了府,结果刚生下了自己就在半夜里被赶了出来。

这个小屋是阿娘的家,也是她们母女惟一拥有的,可以挡风遮雨的去处。坐月子时落下的病根,那时没钱治,就这么缠缠绵绵的,过了十来年。

有时候,阿莲问阿娘,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可是每到这个时候,阿娘就会不住地掉眼泪,这么多年下来,大家都叫自己阿莲,自己也就习惯了,也接受了,不知道爹不知道名字的现实。

“好多了,阿莲今天去干嘛了?”屋子里的妇人轻咳了几声,又问道。

“哦,今天许大夫夸我干活儿利索,送了我一些药材呢,等吃了晚饭,我给阿娘熬着喝。”阿莲一边洗菜,一边编了个谎。

屋内的妇人欣慰地笑了。

许大夫是附近一个药坊的主人,乡里乡邻的,都知道那是一个有本事的,阿莲能得到他的夸奖,妇人打从心里面高兴。

只是,她心里总以为阿莲不过是替人家先生端端茶跑跑腿,却从不曾想过,自家闺女其实是识文断字的,也是通医理的,她在药坊里,做的便是整理药材的工作。

毕竟,自己从未给她进行过什么启蒙学习,母女俩的生活圈又只有这么点,按着常理,闺女应该是大字不识的,更别提是学医理了。

只不过,她再怎么盘算估计,怕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并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因为,阿莲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可以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至于如何从那个机鸣阵阵的现代化都市,来到这个青山绿水的小城镇,阿莲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在经过了好长一段适应期之后,她终于是认命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陪着缠绵病榻的娘亲,守着这一间简陋破落的小屋,过着清贫自乐的生活。

前世的她,虽然是一个厨师,似乎和医学很不搭调,但那时候的城市里极为流行药膳养生,身为名厨之后的新生一代,自然是要好生钻研一番的。

所以,前世那个叫陈莲的美女主厨,却是罕见的中医科班出身,虽然学得不精也不细,只是对药材有过深入的了解,但那些基础的阴阳五行脏腑经络理论,还是比较扎实的,什么汤头歌诀》、濒湖脉学》之类的,也是能背上几句的。

本来,依阿莲的本心,也是不愿去拾掇那些曾让自己无比头疼的知识,但是,看着自己的娘亲病得如此痛苦,前世不曾享受过父母之爱的阿莲,便老老实实地重新开始学医理。

只是,她学药的速度,却让许大夫惊讶了好久。看到他惊得扯断了好几根胡子之后,阿莲便很识趣地没有吭声,也一直都没有告诉他,自己其实已经是缩了不少水的。

毕竟,一个从没有涉及过医学的小女孩,突然间能把药材认个七七八八,不被人当妖怪看才怪呢。而眼下的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在学医上有着几分天分的,但和那些天资聪颖的神童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自然不会有些乱七八糟的麻烦来影响自己的太平日子。

日渐西行,余霞满天。

孤零零的小土屋,烟囱中袅袅地升起一缕炊烟,透着淡淡的饭香。

那条黄泥路上,出现三个人。一个中年汉子走在前面,身后几步的中年妇女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沿路缓缓走着,刚拐过一个弯,就看到前头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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