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呆你搞笑_作者:晨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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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于其他百货公司将儿童馆摆放在较高楼层的设计，富衡财团的购物中心别具巧思，贴心地将儿童馆设置于三楼。　　　
三楼的角落，王倩听完设计师的说明，正步离工作会场，一时心血来潮，便往自家公司的专柜走去。　　　
沿途，她被人限的新颖玩具所吸引，停下脚步。　　　
正当她看得入迷时，感觉裙摆似乎正被往下拉扯。　　　
“谁……”垂下视线一看，王倩有些惊讶。　　　
伸出“狼手”的，是一名看来约莫七岁大的小女孩，穿着粉红色小洋装，睁着圆溜溜的大眼仰头看她。　　　
“哎哎，你不是妈咪。”小女孩失望的说。　　　
是走失的孩子吗？王倩蹲下，“小朋友，你和你妈妈走散了吗？”　　　
“妈咪迷路了。”小女孩小手托着圆润的粉色脸颊，学大人叹气，“真伤脑筋，妈咪老是走丢。”　　　
王倩顿时感到哭笑不得。“小妹妹，走丢的是你吧？”　　　
“才不是。”小女孩双手擦腰，“我叫顾承欢，不是小妹妹。而且，我才不会迷路，迷路的是妈咪！”　　　
“原来你的名字叫顾承欢啊。”好可爱的小女孩。　　　
“嗯。”她用力点头。“阿姨，你很漂亮，虽然跟我妈咪比，还差了一点点，不过只有一点点哦！”两根胖胖短短的指头比出微小的差距。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王倩觉得有趣，拉着小女孩的手，打算将她带去一楼服务台，请服务人员广播协寻她的母亲。　　　
年纪小小的顾承欢并不怕生，任由王倩牵着走，一路上还嘻嘻哈哈的。　　　
“承欢！”　　　
准备搭手扶梯下楼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因这突如其来的呼喊而定住脚步。　　　
湛亦云？望见来人，王倩不禁感到讶异，再看到他难得一见的惊慌神情，心里更奇怪了。　　　
印象中，他很少这么慌张的。　　　
“啊，爹地！”顾承欢挣开王倩的手，转身跑向湛亦云，一双短短的手臂张得大大的，整个身子揍进他怀里。“爹地，妈咪好笨！又迷路了。”　　　
“是你迷路了。”宠溺地捏了捏小女孩鼻头，湛亦云将她抱起，好气又好笑。“你害妈咪找不到你，现在正躲在休息室里哭得惨兮兮的。”　　　
“是妈咪迷路了。”顾承欢坚持道，“我以为那个漂亮阿姨是妈咪，因为她们穿一样的衣服，可是我认错了。不过阿姨人很好，说要带我去找妈咪哟。”　　　
“哪个阿姨？”湛亦云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这才看见手扶梯前的王倩。“王倩？”　　　
“爹地！她就是我说的阿姨。”顾承欢挣扎着要下去，跑向王倩，牵着她走过来。“你看，这个阿姨是不是跟妈咪一样漂亮？”　　　
“是啊。”湛亦云尴尬地点头。“真巧，在这里遇见你。”　　　
“你……有小孩？”王倩不知道是怎么找回自己的声音的，但听起来似乎好遥远。　　　
他立刻摇头否认。“我还没——”　　　
“爹地！”顾承欢兴高采烈的声音打断他的话，指着亲子游乐区嚷着，“我要去那里玩！”　　　
“那里必须有大人陪才能进去，等一下再——”　　　
“你就是大人啊。”她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王倩。“不管不管，人家想玩嘛！阿姨可以陪承欢一起玩吗？”眨巴的大眼写满期待。　　　
因为她那一声声“爹地”而错愕失神的王倩，一反平日的反应迅速，神情流露出困惑，无暇回应小女孩约请求。　　　
“我先通知承欢的母亲，免得她担心。”湛亦云说，单手拿出手机拨号。“乐乐，我已经找到承欢了，别哭了，孩子先交给我，晚点我再带承欢过去找你。”“　　　
王倩依旧痴傻地望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结束通话后，湛亦云换手牵起顾承欢，另一手则握住王倩。　“好了，我们走吧。”　失神的王倩，浑然不觉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掌心，只是怔怔地跟着往前走。　　　
★★★　　　
“承欢不是我的孩子。”望着顾承欢和其他小孩打成一片，湛亦云开口对身边的人儿解释，“她是乐乐的孩子，我觉得她很可爱，就收她做干女儿，所以她才会叫我‘爹地’。”　　　
“你……用不着跟我解释这么多。”话虽如此，王倩却无法否认，听见他的解释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他低语：“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　　　
“我有没有误会，对你而言很重要吗？”她在他心里有着什么样的分量？突然问，她很想知道。　　　
他不要她误会，是因为不希望自己在她心里的评价愈来愈糟糕。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他最后说出口的话，却和心里的想法差了十万八千里——　　　
“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虽然我知道，这无法改变你对我的观感。我很清楚，你讨厌我。”　　　
一时间，王倩哑口无言，只能选择沉默。　　　
就在此时，玩兴大起的顾承欢叫了一声“爹地”，并朝他们的方向用力挥动手臂。　　　
“你们的女儿好可爱啊。”旁边一位太大突然说道。　　　
两人讶然的互看一眼。　　　
王倩抢先说：“你误会了，我跟他——”　　　
“我儿子好像对你们家小女儿一见钟情呢。”这位太太自顾自地说着，指着游乐区里的两个孩子。“你们看，我儿子一直粘着你们家女儿不放呢。”　　　
果然，只见一个约莫两岁大的小男孩像无尾熊一样，巴着顾承欢的腿儿不放，嘴里还咿咿呀呀的，相当自得其乐。　　　
而顾承欢像是当他不存在似的，拖着他到处跑，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好笑。　　　
王倩冷不防地笑出声，小孩子的天真，让她瞬间忘记身边站的人是谁？　　　
“你看，她好可爱——”一回头，两人四日交会，又让她回到现实，脸上真心的笑容也跟着冻结。　　　
瞧见她表情的变化，湛亦云自嘲地轻扯唇角。“合作的这段一期间，我希望大家能撇开私人的心结，为这次的合作企划案尽心尽力。毕竟，你我都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在企划案完成前，就麻烦你委屈一下了。”　　　
她脸色一沉。“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在他眼里，她竟是这么糟的一个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湛亦云想为自己辩解，岂料向来流利的口才，一遇上她就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因为外界对悦星与河汉的合作并不看好，富衡财团之所以要求两家公司合作，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冲着这点，希望能吸引媒体的注意——”　　　
“这些我都知道。”她打断他。“但是，我现在针对的是你对我的观感。说清楚，我在你眼底是这么公私不分的人吗？”　　　
“不。”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你绝对不是。事实上，从你接手悦星以来，我一直在注意悦星的动向。”以一个朋友的身分暗地关心。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是吗？”她不信。　　　
“从悦星内部改组、部分资金转投资，包括你独排众议，坚持聘请韩琰担任执行长，你的决策几乎从不曾出错。如果你公私不分，绝对做不到这些。”　　　
“我还以为你并不把悦星放在限里。”她的口气已渐渐缓和。　　　
一直以来，她的努力有—半是为了与他对峙，另一半原因则是——　　　
希望他能把她放在眼里，肯定她在工炸上的能力兴成就。　　　
虽然憎恨他当年用那种方式扳绝她真心的告白，她还是无法停止对他的感情。　　　
尽管这些年来，她身边并不乏人追求，但对象不是他，就什么都不对。　　　
没有心动、没有情感交流，什么都没有！　　　
恍惚间，湛亦云的声音传来——　　　
“于公，悦星是河汉最大的竞争对手；于私——”他突然停住不说。　　　
王倩回神，忍不住追问：“于私是什么？”语调藏着一丝急切。　　　
“于私，我——”　　　
“爹地、阿姨，快来啊！”顾承欢突然大叫，将两个大人严肃的话题一脚踢到天边。“这边这边，快来帮我啊！”　　　
谁忍心拒绝一个可爱小女孩的求救？　　　
是以，两个大人又跟上前去，暂时将模互在彼此之间的问题抛到九霄云外。　　　
第6章　　　
“亲爱的老板，请问这是什么？”　　　
啪的一声，报纸压上湛亦云正在审阅的卷宗，斗大的标题和照片里两大一小的人儿，立刻转移了他的目光——　　　
一家和乐！两对头原是一家亲！　　　
那是昨天在购物中心，他牵着王倩和承欢的照片。　　　
“请你好好解释一下吧，老板大人。”吕芳雯手擦着腰，语气凝重。“欢欢怎么会变成伪；跟王倩的女儿？”　　　
湛亦云看着照片，脸色也跟着沉重起来。“这张照片很清楚地拍到承欢的脸。”他在意的只有这点。　　　
“亦云，这件事情很麻烦。”她语气忧虑。“你跟王倩首度合作，已经是媒体注目的焦点，现在又闹出这件事，兽欢也上了报，我担心——”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那也正是他心里担忧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王倩那边交给我联络，你尽力压下承欢的消息，别让媒体过度渲染。”　　　
吕芳雯点头，迅速退出办公室、　　　
湛亦云刚拿起电话，正准备亲自打给王倩，不料吕芳雯却去而复返。　　　
“还有事吗？”　　　
“悦星执行长就在门外。”好快的行动力。吕芳雯在心里啧啧称奇，现在才早上九点半哪！　　　
他放下话筒，双手交握……请他进来。“　　　
★★★　　　
“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状况。”一进办公室，韩琰熟稔得像在家里一样，一屁股坐在会客沙发上。　　　
“我正想通知你和王倩。”深怕这则八卦新闻会引起他对王倩的误会，湛亦云离开办公桌，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韩琰，这是误会。”　　　
“我当然知道这是误会，不过——”韩琰倾身靠向他。“你跟王倩是怎么回事？”　　　
“嗯？　”　　　
“我想了很久，你们两个高中时代还算是谈得来的朋友，没道理现在会变成仇家。两家公司在商场上对峙，这我可以理解，但私下也像仇家一样，这就奇怪了。”他偏头，怎么也想不透。“你们都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公事上的竞争，应该不至于影响私底下的交情啊。”　　　
吕芳雯也这么问过他，但答案还是一样——“韩琰，我不知道。”　　　
“奇了，王倩是不想说，而你是不知道。”哈，真有趣。“该不会是你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怀恨在心而不自知曜？”　　　
怀恨在心？湛亦云浓眉深锁。“认真说来，如果真有发生什么，也是她——”倏地停口。　　　
可惜，韩琰的听力向来很好，他把握机会追问：“她怎样？”　　　
“没什么。”他挥手带过，不愿意多谈。“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见见你这个老朋友，还有关心一下这则新闻。我敢说，王倩看到这篇报导一定会气得跳脚。”可怜的某小报记者要倒大楣喽。　　　
他幸灾乐娲的表情，让湛亦云很不满意。“她是你的女朋友，按理说，你应该帮她，可是你看起来却很高兴。”　　　
“她有的是办法应付，何项用到我？”　　　
“男人要保护女人。”　　　
“王倩是个女强人，根本不需要人保护。”他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韩琰！”湛亦云动了怒。他的表情太无所谓、太不在乎了！“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该好好保护她！就算王倩有能力解决这件事，你也不该用这种态度，这样我实在无法把她交给你！”　　　
把她交给他？韩琰听出他话中的诡异之处，眉头打了个结。“亦云，你说的话有点怪。”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站在她身边支持她。”　　　
“不不不，在我听来，你刚说的话有别的含义。”　　　
“你多想了。”他别开眼，有些心虚。　　　
是他想太多吗？仔细端详他阴晴不定的表情，韩琰贼贼地咧开白牙直笑：“我不介意的。”　　　
湛亦云猛地抬眼，再度和韩琰的目光对上。　　　
“如果你对王倩有意思，尽管放胆去追。”他很乐意把她这个麻烦推销出去。“我一点也不介意。”　　　
“韩琰！”湛亦云限中浮现一丝恼怒。他竟如此不在乎王倩？！　　　
“我说真的。”韩琰强调。他是不可能主动供出他跟王倩的关系，但如果能撮合他们这一对，那他就用不着再当王倩的“人肉盾牌”，可以重濡自由。　　　
哈！多美好的前景！　　　
“你放手去追，追到就是你的。”他这个好友的个性就像温开水，需要有人在旁边榻风点火。　　　
“你一点都不在乎她？”　　　
“我在乎，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在乎。”他坦诚部分实情。“总之，不用担心这会破坏我跟你之间的情谊，我不介意你追求她，君子之争，不伤交情。”　　　
韩琰的云淡风轻，让湛亦云觉得自己从过去到现在的挣扎，实在是愚尽极了。　　　
他是如此慎重看待，却没想到韩琰竟然不当一回事！　　　
“你干嘛一副想揍我的表情：”韩琰的粗神经竟选在这时候发作，完全不明白老友凶神恶煞的表情所为何来。　　　
“因为我真的想揍你，韩琰。”　　　
“改天约个时间到健身中心比个高下就是。”他挥手，把对方当成孩子似的安抚，续道：“来谈谈正事吧，关于这篇报导，你有什么打算？”　　　
这家伙——湛亦云瞪着他直咬牙，偏又莫可奈何。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又何必客气？　　　
从现在起，他要急起直追！　　　
★★★　　　
“这件事你大可在电话中谈，不必特地约我出来见面。”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进包厢，王倩第一句话就很冷淡。　　　
相较于她的冷淡，湛亦云则是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请佳人入座。“我觉得当面谈会比较好。”边说，他回到对面坐定。　　　
似乎看出他不同于之前的态度，王倩起了疑心。“你到底想做什么？”　　　
“先谈承欢的事。”才刚见面，两人已开始抡起谈话的主控权了。“再来谈我们之间的事。”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王倩飞快地说，随即又问：“你在电话中说承欢不能露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湛亦云盯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承欢的背景我不能说，只能告诉你，这张照片可能会为你带来一些麻烦。”　　　
“我不怕麻烦。”　　　
“我知道你有能力解决。”言语问，他表达出对她的肯定。“只是想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最坏的情况是，可能会有人想从你这儿得知承欢的下落，也许是利诱，也许是威胁——”　　　
“承欢很可爱，我很喜欢她，不会轻易透露她的事。”她说。“再说，我对她并不了解，只知道她叫顾承欢。”　　　
“对方并不知道这点。”而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王倩，他们可能会认为你在说谎。”　　　
“那就让他们这么以为吧。”她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表情除了认真，还有担心。是在担心她？还是担心她出卖那个可爱的小女孩？“用不着担心，我不会出卖承欢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湛亦云难得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我了解你的个性，你向来说到做到。我担心的人是你！”　　　
担心……她？“你担心我？”　　　
发觉自己太过激动，他试着收敛，同时收回自己的手。　　　
王倩盯着重获自由的手好一会儿，有股说不上来的空虚感。　　　
她认识的男人不多，但也不少，却从没有人像他一样，能在短暂的接触中，就让她产生这种依赖的感觉。　　　
天！她在想什么？！　　　
王倩抛开杂乱的思绪，刻意用轻松的语气转移话题，“你这样凝重的表情，会让我以为承欢是某国小公主，偷偷藏身在台湾，为的是逃过王宫人马的追杀。”　　　
湛亦云先是一愣，随即失笑，“有时候，想像力会巧合地接近事实。”　　　
“她真的是小公主？”她讶异地往前倾身。　　　
“相去不远。”他保留地说。“我只能说这么多，请你谅解。”　　　
王倩点头。对于正事，她从不感情用事。“我明白，我不会多问的。如果承欢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我代她和她母亲谢谢你。”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一步了。”她起身。　　　
见她要走，湛亦云想也没想便迅速起身，抓住她的手。　　　
“还有事？”　　　
“我说过，谈完承欢的事之后，再来谈我们之间的事。”　　　
他这般异常的举动，令她心头坪坪直跳。　　　
他是怎么回事？他的态度和之前几次见面判若两人，教她有些慌乱。　　　
情况似乎已非她所能掌控，而她，不喜欢这种无法主导的场面。　　　
“湛亦云，放手！”　　　
“坐下来好好谈。”他坚持，眼神笃定。　　　
“除了承欢和公事之外，我不知道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们要谈的事多得很。”他将她按回椅子上坐定。“如果你真的走出去，别怪我把你抱回来。”旋身走回自己的位子。　　　
闻言，王倩趁机欲起身离开的脚步霎时一顿。　　　
她回头怒瞪着地。“你敢！”　　　
“我不介意这么做。”他不想再浪费另一个十四年。　　　
王倩恼火地瞪了他许久，最后咬住下唇，乖乖坐下。　　　
“面对公事，你都能冷静处理，唯独面对我时，火气特别大，甚至处处针对我……”他推敲着，“这是否意味着，我在你心里有着一定的分量？”　　　
“的确，”她仰高头，不愿承认内心潜藏的情感。“因为你是我最大的敌人。　　　
“除了敌人之外呢？”　　　
她别过脸，不再说话。　　　
好半晌，沉默如网，密不透风地罩住两人。　　　
直到湛亦云再度开口——　　　
“我不想当你的敌人，王倩。”　　　
他的话引得她回过头来，终于肯正眼看他。　　　
“我不想当你的敌人。”他重申，续道：“我想当你的情人。”　　　
他、他说什么？！眉心蹙起不解的皱摺，怕是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她的表情实在很有趣，他说的话有这么惊天动地吗？湛亦云笑着，后了个说法——　　　
“我要正式开始追求你，王倩。”　　　
★★★　　　
我要正式开始追求你……　　　
已经三天了，这句话始终在王倩脑海里盘旋不去。　　　
他说，他要开始追求她？！　　　
天！他是疯了不成？要不怎么会突然转性，扬言说要追求她？　　　
而她，情绪随着他这句疯言疯语起伏，甚至工作效率骤降。　　　
她不禁开始怀疑，湛亦云是不是故意这样说，好让她无心工作——只因他怕她表现太好，会在生意上打败他？　　　
要不，当年狠狠拒绝她的告白的人，怎会在十四年后主动说要追求她？　　　
甚至在她搬出韩琰当挡箭牌时，他仍是笑着，显然不把韩琰当一回事。　　　
“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清醒点，王倩，不要彼他给临了！她这么告诫自己。　　　
但却怎么也无法平复被拨动的心弦，急奏着慌乱不安的音调。　　　
她再次催眠自己：“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什么东西是假的？”韩琰走进她的办公室，便看见她正抱头自言自语。“你已经有十年没祈祷了，现在才开始祈棹来得及吗？上帝早把你列入黑名单中了，女人。　　　
“你闭嘴！”怨怼地瞅着他，王倩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出卖了。“你是不是跟湛亦云说了什么？”　　　
心虚地一惊，韩琰聪明地立刻装傻，“啊？”　　　
“前几天湛亦云说要追求我。”　　　
哇，动作这么快！实在不像他以往沉稳——虽然在他看来是温吞——的作风。韩琰徽感惊讶。“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　　　
“你接受还是拒绝了？”　　　
这问题问住了她。那天她没有明白地拒绝，也没有接受，只是落荒而逃。　　　
“说实话，亦云是个不错的对象。”此时不敲边鼓，更待何时。“他是杂志票选的十大黄金单身汉，也是许多女人觑觎的对象。我认识他十几年，能让我欣赏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一个。韩琰认证，必居住品。”　　　
王倩白他一眼。　　　
“说实在的，和那些成天跟在你屁股后头猛追的阿猫阿狗比起来，亦云要好太多了，起码不会看见你就流口水，也不会直盯着你的胸部瞧——天晓得，你的身材也没多好啊，只是比荷包蛋饱满了一点点……算我没说。”败在杏眸的狠瞪之下，韩琰识时务地闭上嘴。　　　
“你没跟湛亦云说过我们的关系？”　　　
他跳了起来。“谁会自曝其短、自废武功啊？”这种丢人的事，他怎么说得出口？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的不懂。　　　
如果对她有意，十五年前为什么那样难堪地拒绝她？疑惑落在心头，爬上眉心间的摺痕。　　　
“别再皱眉了，当心长皱纹。”韩琰好心的提醒，却换来一记警告意味浓重的瞪视。他耸耸肩，继续说：“也许他真的对你有意也不一定。你们不妨试着交往看看，也许他正是你的真命天子。”　　　
“我不是那种会期待王子来搭救的公主。”　　　
“我看他也没把你当成随时会昏倒、要他来吻醒的柔弱公主。就拿这次合作案的事来说，他不是很尊重你的意见吗？由此可见，他的确很看重你的能力，跟那些只会注意你身材的笨蛋公子哥儿不同。”　　　
他的话令王倩不自觉地开心起来，也提醒她正视湛亦云对自己的态度。　　　
的确，湛亦云很尊重她，尤其是在公事上，并不因为她是女人而稍有看轻或忽现；相反的，在合作过程中，只要一有问题，他会主动和她讨论，而非擅自做决定。　　　
只是……她实在搞不清楚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