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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了散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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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离开她。他一直被她娇宠着,呵护着,爱着,早已与她融为一体,疼痛相牵,骨肉相连,任何分离都会带来撕心裂肺的痛。
苏竞的温情举动,让乔煜心底涌出一股股暖流。她转过身来,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今天是不是又去报社了?”苏竞贴在她耳边,轻声关切地问。乔煜说:“是啊。在报社待了一天,编一个稿子。”苏竞说:“一天都对着电脑,累吗?”乔煜说:“习惯了,累不着的。”苏竞问:“你最近情绪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乔煜说:“没有啊。”苏竞说:“那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乔煜反问:“是吗?我心不在焉?”苏竞说:“是不是又编了什么闹心的稿子?”乔煜叹口气:“唉,再编下去真有可能让人变态,我得尽快换个栏目。”苏竞说:“不提稿子了,来,哥帮你换换脑子!”
苏竞拉起她的一只小手,两人来到西屋的阳台上。
苏竞打开了阳台上的玻璃窗。
远处,一轮夕阳正徐徐落到山顶轮廓上。
夏日的落日,散发着红彤彤的耀眼的光。
苏竞要乔煜与他并排站立,教她吐纳。他道:“你看着落日,平视,除了落日什么也不要看,保持半分钟。”乔煜听话地平视窗外的夕阳:“看着呢。”苏竞自己先闭上眼睛,又道:“好了,现在闭上眼睛,心中除了落日什么也不要想,做深呼吸,这样可以使大脑获得最好的调整和休息。”
乔煜照做。三分钟之后,苏竞睁开双眼:“好了,睁开眼睛吧。”苏竞问:“当你闭上眼睛的时候,心中是什么?”乔煜道:“是太阳落下的样子。”苏竞问:“太阳下面是什么?”乔煜道:“是山。”苏竞问:“山上有没有树?”乔煜道:“有啊。”苏竞又问:“山上有没有小房子?”乔煜道:“有啊。”
苏竞伸手抚了抚乔煜的头:“你心不静,注意力没有集中。”乔煜问:“为什么说我心不静?”苏竞道:“闭眼睛之前我让你只看落日,闭眼睛后我让你只想落日,可是你不仅看了落日之外的东西,还想了落日之外的东西。所以说你心不静,注意力没有集中。”
乔煜转过身,有些不高兴地问:“你今天怎么啦?神神道道的!”苏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什么也不再说,上前一把又将乔煜抱在怀里。乔煜静静地被他抱了一会儿,推开他道:“别磨蹭了,我得去做饭了,你饿了吧?”苏竞放开她:“别做了,没有食欲。”
两人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乔煜贴在苏竞身旁,又问:“你今天是怎么啦?我看你倒是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苏竞拉起乔煜的一只手,把这只常做家务但依然保养得滑嫩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半天,他情绪低沉地说:“工作上的事。”

《爱了散了》第二十四章(3)

乔煜十分关切:“究竟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苏竞用另一手抚着乔煜的头发,低沉着声音道:“董晓晗出事了。”乔煜一听就愣住了:“什么?晓晗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苏竞说:“洗澡的时候燃气中毒。”“现在怎么样了?”乔煜腾地站起来,焦急道,“她怎么样了?她现在哪儿?”
苏竞注视着乔煜的眼睛,注视着她的神情。乔煜的表情全被担心、忧虑和某种急切的东
西笼罩了。乔煜的眼睛里,一瞬间涌出了泪水。
苏竞沮丧地说:“她在医院太平间里,死了。”“什么?她死了?”乔煜睁大双眼,大颗的眼泪哗哗地喷涌而出,她几乎失声哭起来,“天哪!她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不信!”
苏竞注视着她的脸。她的悲痛是真切的。他多么希望董晓晗的推理都是一场误会。“哪家医院?我要去看她!”乔煜转身抓起包,就冲出门去。
苏竞从后面追了出去。
踏着暮色,苏竞陪乔煜来到医院,两人的心情都灰暗至极。苏竞边走边说:“你究竟要看什么?她现在躺在太平间里,医院已经下班了,太平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出的。”乔煜抓着苏竞的手,哽咽着:“我不管,我要看她,她在哪儿,你带我去!”
乔煜的手冰冷冰冷,浑身都在发抖。苏竞带着乔煜来到董晓晗曾住过的病房。他推开病房的门:“太平间去不了,董晓晗在这间房里待过五分钟,你想看就进去看看吧。”
谭湘铭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呆坐病床前,低垂着头。听到门响,他抬起头,呆望着乔煜,脸上是悲痛至极的表情。乔煜记得他,是董晓晗那个“关系发展迅速”的网友黎明。
乔煜叫道:“黎明!”谭湘铭目光迟钝,无力地冲她点点头。乔煜哭着问:“晓晗呢?她在哪儿?”谭湘铭缓缓伸出手,把单子递给乔煜。乔煜疑惑地瞅瞅谭湘铭的脸,又瞅瞅单子,是医院出具的董晓晗的死亡证明书。乔煜哇的一声哭起来。苏竞走过来,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双手扶了扶她发抖的双肩:“阿煜,节哀顺变。”
乔煜悲泣一阵,转过头,视线落在病床上。病床上除了白色的床单,空空的。不,还有一床毛毯,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头。乔煜一眼就认出了那毛毯,十分眼熟,是董晓晗的。她扑上前去,把毛毯抱在胸前,再一次捂着脸失声痛哭。
“医院已通知了晓晗的家属,”苏竞扶着乔煜的肩道,“明天她父母就赶过来了,到时候你可以跟他们一块最后见见晓晗的遗容。走吧,我们回家。”
夜色里,苏竞陪着失魂落魄的乔煜走出医院。手机嘀嘀地响起,苏竞接完电话,脸色顿时大变。是队里打来的,东城一个小吃店有人被捅死了,他得马上赶过去。乔煜盯着苏竞的脸,目光有些呆滞。苏竞焦急地说:“怎么办?先送你回家。”乔煜的情绪还沉浸在悲痛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但她这个状态令苏竞很不放心,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不由分说推着乔煜钻进去,自己也从前门上了车,叮嘱司机开快些。
进了家门,乔煜就躺倒了。苏竞跑进厨房热一杯牛奶,端来让乔煜喝下去。他叮嘱她:“事情已经这样了,哭也没用,赶紧调整心态,别让我太担心了。人命关天,我不能陪你了,得赶紧赶过去。”乔煜声音嘶哑:“要不你吃口东西再走吧。”“来不及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苏竞飞快地奔了出去。
苏竞离开后,乔煜无力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强迫自己爬了起来。她感到身体极度的虚弱,精神也是极度的虚弱。她的心理正在承受着从未有过的折磨,这种折磨差不多快要使她崩溃掉。但是,她还是咬着牙站起来,走出门去。
最后一场战役,她对自己讲,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茫茫黑夜笼罩着大地。一袭黑衣的乔煜在夜色掩护下,像幽灵一样悄悄来到董晓晗的住所。门静悄悄地紧闭着。她像往常那样轻手轻脚站在门前,屏住气息,先伸手敲门。敲了一阵,无人回应。在确定里面无人时,乔煜从衣兜里掏出两根细铁丝,插进锁孔,左右扭了几下,门锁喀嗒一声开了。
她不知道,门框上方有一个非常隐蔽的针孔摄像头正对着她。乔煜进屋后没有开灯。她径直来到卧室,从兜里掏出微型手电筒用来照明,在卧室的床头柜、桌屉、床垫下四处翻找。翻了半天,除了几本书,什么也没找到。显然,这样的结果让她非常失望,她无力地跌坐在床边,摁灭手电,在黑暗中,用手指抹着额头上的汗。
夜色里,乔煜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小相框上。相框里是董晓晗的照片,照片里的董晓晗正用一双略含忧郁的眼睛注视着她。这种注视让乔煜心惊肉跳,她伸手把相框反扣在桌上。但一会儿她又将相框拿起来,贴到心口上,忍不住道:“对不起!对不起!”说完就又落了泪。乔煜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把相框重新反扣在桌面上,又打开手电,蹲下身子,拉开木床下一只抽屉,重新翻找起来。
正翻着,乔煜忽然感觉后面飘来一阵风,让她的脊背飕飕地发冷。她呆了一下,猛地扭过头来,看见面前立着一个黑影。这影子十分眼熟,与董晓晗的影子丝毫不差。
“啊!鬼!”乔煜顿时毛骨悚然,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手里的电筒也掉在地上。“你怕什么?是你害了我,对吗?”黑影冷冷地说道。乔煜胆战心惊,她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往后退着,指着她道:“你?!是人是鬼?”

《爱了散了》第二十四章(4)

啪!屋里的灯亮了。董晓晗站在乔煜的面前,只见乔煜面色苍白,身体虚弱,大汗淋漓。对视良久,董晓晗开口道:“别怕,阿煜,是我。”乔煜的声音直发抖:“你?你不是已经……”董晓晗摇摇头,声音满是凄凉,“我命大,是不是让你失望了?”乔煜抱着脑袋,痛苦地喊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董晓晗冷冷盯着她:“你在寻找那本日记是吗?”乔煜喊着:“它在哪儿?告诉我!”董晓晗苦涩地说:“你永远也找不到,它根本就不存在。告诉我吧,阿煜,你是如何谋杀鲁小昆的?”
“不要胡说了!让我离开这儿!”乔煜嘶哑着嗓子叫起来。董晓晗闪闪身体,乔煜夺路而逃。然而,她刚刚奔出卧室,便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因为面前站着一个人。是苏竞。苏竞阴沉着脸,像一堵墙堵住了她的去路。
“苏竞?”乔煜显然意外到极点。这一刻她忽然明白过来,忍不住愤怒地质问,“是你?是你和别人串通一气,给我设圈套吗?”苏竞望着她,心中是一种碎裂般的疼痛。他道:“没有人给你设套,如果有的话,也只是你自己。”
乔煜与他对视着,她无法相信此时此刻跟她过不去的恰是自己最亲的人。苏竞努力克制着自己,向她伸出一只手,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把手给我。”乔煜望着苏竞,仿佛没听见。苏竞吼起来:“把手给我!”乔煜忽然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滑出来。
苏竞一伸手,把乔煜一只手紧紧攥在手里。乔煜的小手冰凉冰凉,这让苏竞心中又一阵刺痛。乔煜挣了一下,没有挣脱。苏竞稍一用力,把乔煜揽进怀里,他紧紧地拥住了她。乔煜顿时泪流满面。董晓晗呆呆地望着他们。只听喀嚓一声,乔煜的手腕被一只手铐锁住。手铐的另一端,锁在了苏竞的手腕上。
“你要干什么?!”乔煜立即瞪大眼睛,挣开苏竞的拥抱,声嘶力竭喊起来。苏竞说:“走吧,跟我走。”乔煜挣扎着,绝望地喊着:“苏竞!你不能这样待我!”“阿煜,我也不想这样。”苏竞声音悲怆,神情痛苦到了极点。
乔煜的身体仿佛失去了重心,渐渐地软了下来。
安丽和苏竞并肩走向审讯室。苏竞双目深陷,面色憔悴,但他竭力把受到巨大打击之后的疼痛压抑在心,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推开讯问室的大门之前,安丽关切地问他:“你没事吧?”
苏竞低声道:“能挺下去。”
戏剧化的变化令人难以接受。就在昨天两个人还同床共枕,今天却以这样的形式见面。按照规定,苏竞是需要回避的。可是看不到苏竞,乔煜一句话都不肯说。
她说,她可以坦白一切,但必须是对苏竞讲。

《爱了散了》第二十五章(1)

小时候,乔煜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孩子。父亲那么疼爱她,家里什么也不缺,她有着公主般的良好感觉,童年时光无疑是幸福快乐的。上到高中的时候,母亲梅雨聪有了外遇,乔煜对一切幸福的憧憬就此戛然而止。那一段伤痛往事,给这个曾经幸福的家庭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乔煜发现,母亲那么漂亮,那么骄傲,母亲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爱过父亲,母亲内心里挚爱的是那位医生。这件事给父亲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打击和耻辱。无休止的争吵、眼泪,乔煜无数次亲眼看到。父亲在深夜里无法入眠,痛苦地抽掉一包包香烟
。父亲的痛苦和无奈令乔煜心如刀割,无数个漫漫长夜乔煜埋头哭泣。她一次次试着与母亲谈话,企图挽回母亲的感情。然而,每一次谈话都以失败而告终。母亲曾经流着泪答应过乔煜与那个医生了断,回头好好过日子,但总是过不了多久,乔煜又发现母亲忍不住与那个医生偷偷地幽会。那时候,母亲终日被情欲之火燃烧着,情迷心窍,那个医生成了母亲生活中最重要的人,只要他一声召唤,母亲就会毫不犹豫抛开手头一切。有一次乔煜生病,躺在病床上,母亲连日被困,焦躁不安,失魂落魄,不仅不安慰生病的女儿,而是不停地埋怨,甚至一不小心让乔煜吃错了药。母亲的灵魂和良心,都交给了那个婚外的男人。在乔家,母亲简直成了行尸走肉,成了一具空壳。乔煜为此伤透了心,恨透了母亲与那个医生。乔煜与父亲做过深谈,问他为什么不跟母亲离婚。父亲说,他不能接受她的背叛,更不愿让她就这样离开。他丢不起这个脸!
有一段时间,母亲给父亲吃一种称之为维生素的药片,说是为了让父亲强身健体。没想到乔道衡服用一段时间后,发现不仅没有达到强身的作用,身体状况反而每况愈下,常常感到肢体无力,犯困,一回家倒头就睡,怎么睡也睡不够,严重影响了正常生活与工作。乔道衡心生疑惑,便趁好友袁鹏来家做客的机会,悄悄地请身为医学教授的袁鹏把自己服用的“维生素”带回去化验。
袁鹏把这件事交给自己最信任的学生鲁小昆。鲁小昆很快拿到了化验结果。他惊讶地发现,这些药片并非什么维生素,而是一种雌性激素。毋庸置疑,男人在长期服用这种药片之后,结果只能是在不知不觉中丧失男性功能。震惊和诧异之余,鲁小昆没有把真实的结果告诉袁鹏,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药没问题,是维生素的一种。背地里,鲁小昆悄悄地前往乔家拜访,并偷偷地在乔道衡的卧室里安装了窃听设备。鲁小昆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乔家肯定深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果然不出所料。从这以后,乔道衡与妻子之间的一切争吵、隐私,全部都暴露在鲁小昆的监控之中。自此,鲁小昆与乔道衡长达多年的纠葛拉开序幕。
从鲁小昆这里,乔道衡惊讶地获悉,妻子曾经给自己吃的“维生素”竟然是雌性激素!他猜测,她之所以这么干,其主要目的就是让他丧失男性需要,这样她就可以不尽妻子义务了。他愤怒极了。半夜里,他与妻子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恶性争吵。妻子却一口否认,她说那维生素是医生给她的,她并不知情。乔道衡盛怒之下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干这种丧天良的事,就不怕哪天我把你杀了?”
自然说的是气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深夜无眠的乔煜听到了父母的争吵,并惊讶地得知母亲给父亲“服药”之事。乔煜也愤怒极了。不管是母亲故意的还是受了那个医生的欺骗,乔煜都恨透了母亲。如果是故意,那母亲太歹毒了。如果是受骗,那她太愚蠢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不可原谅的,乔煜从内心里鄙视这个背叛了家庭的女人。乔煜深爱着父亲,她不愿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任何伤害和不公平,她都无法接受和容忍。她要维护父亲的名誉和尊严,她要那一对狗男女付出代价。因为他们不仅侵犯、伤害了父亲,还侵犯、伤害了她自己。
一个罪恶的念头闪过乔煜年轻冲动的大脑,并很快控制了她。那时候网络刚刚兴起,乔煜通过网友,联系到了一个叫马蚁的刑满释放人员。马蚁因为盗窃刚从狱中出来,找不到工作,正在为赚钱挖空心思地想办法。乔煜偷出母亲的存折,盗用母亲的身份证,从银行里取出一笔数额不小的钱。乔煜许以重金,请马蚁帮忙杀掉母亲的情人郭清。马蚁很快又找到一名有犯罪前科的名叫牛子的同伙。令乔煜没想到的是,由于郭清生活十分规律,马蚁和牛子在天晟市一直没能找到下手的机会,当时乔煜心里十分矛盾,犹豫不决,她告诉他们,如果没有机会就算了。可是马蚁和牛子决心要把这笔钱赚到手,不肯放弃。巧的是有一天郭清突然跑到天晟市直属的天宁县,与正在当地采访的梅雨聪幽会。在那个远离城市人生地疏的地方,马蚁和牛子觉得机会来了,决定立即行动。两人借了一辆桑塔纳轿车作为工具,设计把郭清骗进车里,杀死后连夜将尸体投进一个废弃的矿井里。由于作案时不小心被梅雨聪发现,两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梅雨聪也杀死,一并投进矿井。
乔煜得知母亲也被杀后,十分意外。马蚁说杀那个女人实为迫不得已,如果不杀她,我们就暴露了,那样的话一切都完了。乔煜痛恨马蚁的鲁莽,但一想起母亲歹毒地给父亲服用雌性激素,内心里折磨着她的内疚和沉痛就减淡了。她默认了这一无奈的事实,她觉得这可能是天意。乔煜把一笔巨款扔给他们,责令他们立即远走高飞,如果在天晟出现或给她带来麻烦,她就与他们鱼死网破。那两个人倒是很守规矩,拿了钱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爱了散了》第二十五章(2)

发现梅雨聪莫名其妙地失踪,又遍寻不见后,鲁小昆迅速找乔道衡“谈话”。鲁小昆说:“我知道你妻子上哪儿去了,她去了她就去了,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乔道衡吃惊地问:“你知道她去哪儿了?”鲁小昆道:“你还装什么装?你放心好啦,只要你愿意帮我的忙,我也会帮你的忙,我永远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家丑不可外扬,乔道衡担心鲁小昆把妻子给自己服用雌性激素的事情传出去,就答应鲁
小昆,把他调进鲁安集团,堵住了他的嘴。但鲁小昆并没有就此满足,这只不过是他实现人生理想的一个开端。他更加肯定地认为,一定是乔道衡做了亏心事,才不得已向自己屈服的。
从这时候开始,鲁小昆成了乔家的常客,常常不请自来,一来就会进入乔道衡的“密室”,与乔道衡密谈。有一次,鲁小昆告诉乔道衡,他想为立生公司做贡献,贡献的方式自然是成为立生公司的一把手。立生公司是鲁安集团前景看好的企业之一,乔道衡对分公司干部的选用一向比较慎重,他没有答应鲁小昆的要求。不料鲁小昆抛出猛料:“我对你够意思,你为什么对我不够意思?”乔道衡怒问:“我怎么对你不够意思?你不要得寸进尺!”鲁小昆不急不恼地说:“你知道吗?作为企业家,你已经很有名气了,难道你还想锦上添花吗?你想让你杀妻的丑闻尽人皆知吗?”
“杀妻?”乔道衡震惊不已。他万万想不到鲁小昆会这样猜测!乔道衡怒道,“你给我滚!愿上哪儿说就上哪儿说去!”乔道衡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自己没有杀妻,也就不必担心什么。鲁小昆冷笑着离开了。走前他抛下一句话:“你先别冲动,我只想与你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你妻子的噩运也是她的报应,罪有应得,你放心,我轻易不会去告发你的,你再考虑考虑,考虑好了给我回话。”
犯罪的时候,乔煜还只是一名高三学生。母亲刚刚失踪后,父亲发疯般地寻找,乔煜夜夜噩梦,学习成绩直线下降,高考落榜,精神濒临崩溃边缘。见女儿神思恍惚,乔道衡以为女儿受母亲失踪打击所致,于是加倍地爱她,呵护她。有一天深夜,乔煜从噩梦中突然惊醒,她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承受下去,便向对她关切备至的父亲吐露了事实真相。得知妻子死于女儿之手,乔道衡震惊极了,愤怒极了,也痛苦极了。他严厉地痛斥乔煜。他对她的鲁莽和残忍痛恨极了!但渐渐地,他还是原谅了她。她毕竟是他的女儿。再说,在他的潜意识里甚至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觉得应该感谢女儿,是她帮他解决了心头一患,让无休止折磨着他的情感问题终于一了百了。他必须保护女儿,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情感需要。他已经失去了妻子,不能再失去女儿。乔道衡苦苦思索了三天三夜,决定把事情压下来。
奇怪的是,自从父亲分担了她的秘密之后,乔煜居然不再做噩梦了。又复习了一年,居然以优异的成绩考进大学。但自从这事让父亲知道之后,父亲对她的态度也变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爱护她、无微不至地关怀她了。他对她的感情里,掺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知是不是怨恨的成分,但他对她产生了一种厌恶,她是清楚地感觉到了。父亲动不动会训斥她,责骂她,父亲的脾气和性格也开始变了,渐渐地像换了一个人。他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发呆,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大发雷霆之怒。他从来不冲部下发怒,也不冲保姆发怒,他发怒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乔煜。
更加奇怪的是,乔煜弑母的自责和不安,居然在父亲反反复复的责骂中,渐渐地消失了。父亲每次骂她,她不仅没有不舒服的感觉,相反感到痛快,就像获得一场心理按摩,压抑在心中的阴影在这种按摩中不知不觉地消失掉。有时候,深埋心底的痛苦也会涌出来折磨她。她不是为自己不能再得到父亲的爱和呵护而痛苦,她的痛苦主要来源于父亲的生活里再也得不到欢乐。她不愿意父亲这样不正常地活着,父亲的苦恼常常让她坐卧不宁。
不久以后,她又发现了一个更加怪异的现象。每当鲁小昆在家里现过身之后,父亲的情绪就会不由自主地大变,像被狂犬咬了一样突然变得焦躁不安,恼怒不已。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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