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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选修你的爱情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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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账单,站起身,准备结账离开。    
 老天有时真是他妈的公平!        
当我转过身,猛然看见隔着两个位置的座位上赫然坐着徐子杰和唐承业时,我的表情一定不亚于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我愣在原地,刚才出言讽刺的力气突然间全部从我体内流走。   
徐子杰背对着我,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我清楚地看见唐承业睁着他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热血突然涌上我的脸,我从未感到如此的狼狈。         
唐承业的表情表明他显然不懂何谓“非礼勿听”。可恶!他可以那么心安理得?他偷听到不该听到的私隐,不是吗?他难道不该低下头去装作没有看到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吗?!      
 我飞快地掏出钱包,将一张百元纸币放在帐台上,一刻也无法停留地冲出快餐店。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双手不要颤抖,我的双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自己,刚才快餐店里被唐承业和徐子杰撞破的画面深深地烙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许多的念头飞快地从我的脑海里闪过。他们会到处宣扬吗?他们会不会正在背后嘲笑我、议论我?明天我要怎么面对他们两个?      
 天……我觉得全部的力气都已从我的身体里流走了。    
 我有一种尖锐的被人窥破的感觉。鼻子酸酸的,我努力忍着,告诫自己不能哭,绝对不可以哭。         
一双手按在我的车把上。我抬起头,唐承业突然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想逃跑,此时此刻我不知如何面对他,可是我的腿却软得半步也迈不出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夺过我的脚踏车,停在路边,又木然地被他拽到不远处的街心花园,与他并排坐在长椅上。    
 他握着我的手的手掌用了用力,我茫然地转过头看着他。    
 “逸凡不在。”他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望着他,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逸凡最大嘴巴,刚才他不在快餐店里。”他看着我补充道。         
我又眨眨眼,渐渐理会了他的意思。他是在叫我放心吗?意思是说,唐逸凡那个大嘴巴不在,他和徐子杰不会宣扬他们所见所闻吗?有人这样说话的吗?!      
 “难道我该感到高兴?!”    
 他居然点点头,宛若他带给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而我该心存感激!    
 我啼笑皆非,就在这一瞬间,全部的力气似乎又都回到了我身上,我又可以骂人、出言讽刺了。    
 “难道我还该说句谢谢?”我挑挑眉,“谢谢你没带上唐逸凡一起偷听我的私隐?!”    
 “偷听?”他一脸的委屈,“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会在那么公众的场合谈论私隐?”    
 我翻了白眼:“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听’吗?”    
 “拜托,耳朵又不是我说不听就可以听不见的!”    
 “至少你可以装作没有听到!哪有偷听的人比被偷听的还理直气壮的?”    
 他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难道装作没有听到就变成真的没有听到了吗?”         
我被他突然的严肃打乱了思绪。如果他装作没有听到,我就会好受点吗?装作没有发生,难道就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我的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那个三角形――用谎言和欺骗涂满的三角形。      
 难道让我的生活充满谎言和欺骗,就可以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吗?    
 我摇了摇头,颓然低下头,内心翻滚的情绪冲撞着我的胸口,一阵又一阵的窒闷。         
我们就这么肩并肩地坐在长椅上,我感觉到唐承业一直握着我的手,但排斥的感觉却突然消失了,――也许是经过这个纷乱的下午,在他窥破了我最重大的秘密之后,反而没有了距离感。我突然明白过来,刚才我的愤怒、害怕和无助并不是因为担心他们会宣扬我的秘密,而是第一次有种被窥破真面目的感觉。就像唐逸凡曾经给我的评价――半死不活,人前无悲无喜、平凡到被人遗忘一直是我在学校和所有人面前的形象,也是我为自己设计的保护色,――我,要作自己生活的局外人,――只有这样,我才能远离那些本该尖锐的痛楚、慌乱和恐惧。可唐承业却在短短几天里再三撞破我的伪装:他看见我把唐逸凡的钥匙踢进下水道、他抓住我的手腕不放甚至逼我吼出“生理假”这样的字眼,而这一切也终于在今天下午达到巅峰。      
 “陆佳宁。”唐承业突然叫我的名字。    
 “嗯?”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心不在焉地应道。    
 “作我的女朋友吧?”   
我倏地回头,惊讶地看着他,他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陆佳宁,作我的女朋友。”――这次是陈诉句而不是疑问句!      
 我再三确定他的语气和表情中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可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一丝笑意在他的眼睛里蔓延开来:“因为我觉得你很有趣。”         
一瞬间,他一再撞破我伪装的画面闪过脑海,――这是不是也可算一种微妙的缘分?既然我已经不知道这以后要如何面对他,为何不干脆下点“猛药”呢?        
胡霏霏气急败坏的声音浮现在我脑中:“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爱达仁,达仁也爱我!你凭什么……”――是的,我不懂,我不懂什么叫爱情,我根本什么都不懂,甚至对于人类的七情六欲,我也是个不合格的学生。           
作唐承业的女朋友?这个提议听上去既可笑又荒谬,可我却该死的心动,我好像被诱惑的浮士德,听见魔鬼的耳语:如果我成为唐承业的女朋友,和他谈场小恋爱,我是不是就可以学会爱情?      
 我的眼神重新聚焦在他的脸上:“好,我作你的女朋友。”   
 (待续)     
第3章   
衰神罩顶   
 成为“唐承业的女朋友”之后,我的生活峰回路转。         
唐承业、唐逸凡和徐子杰三人不仅是我们一(2)班的精英分子,同时也是全校范围倍受瞩目的角色,――三个身高一八○以上的男生一起往那一站,就足以让女生们尖叫,更何况他们还是三个货真价实的帅哥。           
唐承业,我的现任男友,一(2)班的班代兼学生会副会长,数理天才,每次校际联考,总为学校牢牢占据理科榜首的位置。微卷的头发,明亮的眼神和温和的笑容,标准的阳光男孩,上到班导级任下至学姐学妹大小通吃,魅力无边,却瞎了眼挑上我作初恋女友。           
唐逸凡,唐承业的堂弟,两人相差仅五个月,从小玩到大,感情好到形影不离的肉麻程度。身高一八七的唐逸凡是学校男篮绝对主力,每次他在球场一记漂亮的三分投射就足以引发场下众女生持续尖叫三分钟。除篮球外,网球、羽毛球、足球、游泳、田径他全部一把罩,基本属于体育万能,即所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的类型,――虽然大小年考成绩均在中上游浮动,但凭借浓眉大眼高鼻梁的漂亮轮廓和乱放电的桃花眼在全校范围内依然很是吃得开。        
徐子杰,从小和唐承业、唐逸凡两家毗邻而居,根据他们自己的说法,算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死党”。狐狸似的吊梢眼,薄抿的嘴唇一如他刻薄的性格,可惜了一张白净的脸,本来活脱脱一个古典小说里丹凤眼、柳叶眉、明眸皓齿的美男子,却整天一副爱理不理的酷样子外加时不时冒出的恶毒讽刺,“中国古典美男子外形、外国动作片里杀手的性格、诸侯纷争时代军师的才智”,――整个一个中西合璧融汇古今。           
当唐承业把我作为他的女朋友介绍给两人时,唐逸凡大呼小叫怪唐承业瞎了眼昏了头,挑了个“等外品”尝试美好的初恋,而徐子杰则是一言不发地上下来回打量我。在唐承业坚定地点头确认,表明自己不是在玩黑色幽默或者一时秀逗,唐逸凡无比惋惜地大大叹气,而徐子杰则在我的肩膀上轻拍一下,――于是,就这样,我正式被接纳为全校最风光的小团体中的新成员。           
每天下午放学后,唐承业在学生会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唐逸凡参加校男篮的每日集训,徐子杰作为我们一(2)班的副班代替唐承业完成每日的班志,于是我就和他一起留在教室里做作业顺带帮唐承业和唐逸凡看书包。        
夕阳西下的余晖洒在教室里,我和徐子杰远远地坐在教室的两端,只有笔尖和纸张摩挲的沙沙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教室里。         
我咬着笔杆发呆。还记得刚升上高中分班后,其它女生就为本校的帅哥都被分配到我们班而大呼不公平,我从来都是个少根筋的女孩子,本不觉得他们三个有任何过人之处,只是在同学们再三议论耳朵听得几乎生茧之后才渐渐能够体会出这其中的奥妙。奇怪的是,从升上高中以来,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现在算是有了朋友,一下三个还都是全校女生“哈”到死的帅哥,其中一个甚至还自动升格成为我的男朋友,于是我从一个平凡到容易被忽略的角色摇身一变成为班级甚至是全校议论的新焦点。用脚趾头想我也知道其它女生会有多不服气,――如果我这样的质素都可以分配到唐承业作男朋友,那大概全校女生都会因此而坚信自己也有机会争取另外两大帅哥的垂青了。           
“不会做?”徐子杰拿过我的作业本,瞄了一眼上面的题目,“难怪承业要我辅导你,以你的‘程度’要赶上承业确实困难了点。”           
我低着头,翻了个大白眼,――我不是白痴,怎会听不出他拐弯抹角暗示我配不上唐承业。我把笔递到他手里,既然他受唐承业之托辅导我,那我也乐得捡个现成便宜让他代我完成作业。           
他接过笔,开始在我的作业本上演算,我托着腮膀看着徐子杰伏案写作业的样子,夕阳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他的睫毛又浓又卷,――我不得不承认,和同年龄的其它男孩子相比,徐子杰是个漂亮得几乎完美的家伙。我伸手比了个方框,徐子杰连写作业的样子都很唯美,真让我感叹老天爷的不公平,――男孩子长得太漂亮本来就是种罪过,更何况他还有副不讨喜的性格。      
 唐逸凡风风火火地冲进教室,大咧咧地往我的课桌上一坐。    
 “喂,陆佳宁,你很闲吗?”他伸直脖子灌了一大口水,说,“帮我做作业。”    
 他当我什么?专署女佣吗?    
 “不要!”我头也不抬地拒绝。   
 “喂~小姐!”唐逸凡弯下腰,把脸凑近我,“多少女生排队替我做作业都没有那个荣幸哎,你居然还推三阻四?!”   
 我忍不住想赏他个大白眼,别过头,不想看他的脸部大特写。         
唐逸凡把鼻子凑到我眼前,说:“陆佳宁同学!以你的素质蒙承业‘钦点’已经是三生有幸了,你不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来讨好、贿赂我吗?”           
靠!真是所谓“近墨者黑”,看来和徐子杰混久了,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偶尔也有从“口没遮拦”上升到“毒牙利齿”的表现嘛!           
我抬起头,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平静地看着他,说:“唐逸凡同学,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对你的评价。你真的是……三八无聊大嘴巴外加低级趣味!”           
唐逸凡也许以为我会夸他体育万能英俊无敌之类的吧,冷不防听到我的评语,他气急败坏地等着我,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词。         
一阵低低的嗤笑声从前面传来,我抬起头,徐子杰正抿嘴偷笑。他拍了拍几乎已经气急攻心的唐逸凡,轻咳了一声,对我说:“陆佳宁,你……骂人真的很溜!”           
唐逸凡跳下桌子,指着我的鼻子,大叫:“你、你、你……你居然把体育万能英俊无敌魅力无边的我形容成这样!我几乎要破我‘不打女人’的戒律了!”           
我终于“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了声。“体育万能英俊无敌魅力无边”?居然比我预想的还要夸张,还真亏他好意思说,我想我给唐逸凡的评语可以再加上一条:脸皮厚过河马皮。      
 “还笑!”唐逸凡瞪着我大叫。    
 我正想开口反驳,却突然被不知什么时候回到教室的唐承业一把搂进怀里。         
唐承业很严肃地看着唐逸凡,说:“逸凡,我们唐家的规矩是‘好男不和女斗’,别再让我听到你要打女人之类的话,――尤其是对我的女朋友!”      
 唐逸凡顿时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他瞪着揽着我的腰的唐承业,只是反复咕哝着:“承业、你……”    
 我眨眨眼,看看唐承业又看看唐逸凡,――我刚刚发现,原来唐逸凡私底下居然有那么点怕唐承业?         
从刚才就偷笑不止的徐子杰站起身,安慰般地拍拍唐逸凡的肩膀,以下结论的语气说:“我早说过,承业的标准和……嗯……兴趣、比较特别。”        
在唐承业的再三叮咛下,我接受徐子杰每日下午的例行私人辅导已经一个多月,眼看学年考将近,唐承业和徐子杰仿佛比我更关心我的成绩,我在心里盘算这次到底该考多少才算对得起他们的热心和努力?        
虽然我自己很清楚,即使是在我答应作唐承业女朋友的那一刻,我也没有所谓心跳加速、手心出汗的感觉,甚至在我们“交往”的这一个多月里,我也没有身为唐承业女朋友的自觉。唐承业工作繁忙,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总结来说,是四人行的小组活动多过一对一的约会――交往到现在,我们甚至还没有正式约会,每个大好青春的日子就在上课、放学、“四人行”的辅导小组中荒废了过去。      
 我忍不住纳闷:别人谈恋爱不是都要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什么的吗?为什么到了我身上,就完全走了味?         
并不是我对两性的亲密关系有多大的期待和盼望,交往一个多月以来,我对于唐承业依然有生分的感觉,如果他真的“直奔主题”,我大概倒会落跑,只是我忍不住为我们的进展情况担忧,――这样,我的爱情学分什么时候才能修满呢?      
 我抬起头,正对上徐子杰的目光,我猛然惊觉,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和徐子杰独处的时间竟还远多于我和唐承业。    
 “这次学年考,你打算考多少?”徐子杰看着我的眼睛,几乎面无表情地问。    
 “打算?”我啼笑皆非地反问,“这种事可以打算的吗?那我打算考班第一好了。”    
 “好啊,”徐子杰轻轻松松地接过话,“你敢‘打算’,我就敢‘相信’。”    
 我暗地吐了吐舌头。班第一?那不是就等于是要考过唐承业和徐子杰?我可没有那样夸张的自信。    
 “我不敢。”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徐子杰沉默地看了我许久,才说:“那你‘打算’考多少来回报我一个多月以来的辅导呢?”    
 又是“打算”,我不明白,徐子杰为什么总在这两个字上纠缠不休?    
 “她啊,”不知何时训练结束的唐逸凡接过话,调侃我道,“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权当作善事好了。”         
我恨恨地瞪着唐逸凡,真是什么眼看人低、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转过头看着徐子杰,说:“那我就以考过唐逸凡为目标好了。”      
 “哈?”唐逸凡张大了嘴嗤笑,“考过我?作你的白日梦吧!”    
 徐子杰沉默不言地看着我,考量的眼神深得让我心里发毛。         
难怪唐逸凡会有这样的反应,以我以往勉强挤出榜尾的成绩,扬言要超过唐承业的中上水平,是有点近乎不知天高地厚。我推了推眼镜,――敢说出口,我就会做到。      
 哼……大嘴巴,我们走着瞧。     
我们一行四人推着脚踏车走出校门,唐逸凡暧昧地冲我挤挤眼,我不知所以然地看着他,却听见唐承业伏在我耳旁说:“我送你。”我抬起头,明亮而清澈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我想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们推着车,并肩走在小路上,昏黄的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低着头走路,心里有种缺乏底气的不自信。    
 “听子杰说,你学年考以考过逸凡为目标?”唐承业轻柔地问。   
 我点点头。相同的问题,由唐承业问来,不会给我丝毫的压力。   
 他轻笑:“那要加油咯。”    
 我再次点点头。顿了片刻,问:“唐承业,为什么要送我?”    
 他突然停下脚步,以非常认真的表情看着我:“佳宁,叫我承业。”    
 我愣在原地,被他突如其来的要求扰乱了思绪。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他看着我说,“我叫你佳宁、你叫我承业、我送你回家――这些,不都应该是很正常的吗?”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         
――多么奇怪的说法?虽然找不出这其中的语病,但我莫名地觉得别扭,正如同此刻我们两人独处的感觉,没有心跳加速的紧张、只有莫名的别扭。我凝视着唐承业少见的认真到几乎奇怪的表情,突然发现――原来,对于爱情学分、尚待修习的,不仅是我。十六、七岁的年纪,对于我们,爱情仍是最难修习的课程。      
 “承业……”我轻喃着他的名字,凝视着他明亮的眼眸。   
 他的手覆上我握着车把的手,轻轻握着。    
 我们无语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不愿去打破这新生的默契。         
将自行车停到车库,我撞上了父亲站在门厅阴影里的身影。山雨欲来的气氛和父亲眉宇间的阴霾,直觉地告诉我这将不会是父女间的闲话家常。      
 “还知道要回来?”果不其然,父亲开口便是严厉的质问。    
 我无辜地耸耸肩:“我留下来补习。”    
 “补习?”父亲扬高声调,“我看你是忙着谈恋爱!”    
 我抬起头,不掩饰我的诧异。父亲怎么会知道?    
 “你林伯伯的儿子和你同校,他说最近学校里都传你和一个男生在谈恋爱!”父亲的脸染上怒气。         
靠……原来是林大少的多嘴泄了我的底?也不想想他打着林家大少爷的纨绔子弟旗号,欺骗了多少纯情的学妹?皮厚到喜欢标榜用掉多少保险套,我都没有告他黑状,他居然反咬我一口?比起他混乱的私生活,我不过是谈个无伤大雅的恋爱居然还被他背地里捅了一刀?!说冤屈我还真不输六月飞雪的窦娥!   
 “不是传的,是事实。”反正已经是要赖也赖不掉的阵势,我干脆来个“供认不讳”。    
 “你!”父亲的手高高扬起,几乎就快要愤怒地落在我的脸颊上。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平静地看着父亲。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胡霏霏不可能没到父亲面前数落我的不是,再加上次的生日事件,既然我的假面具铁定已经被识穿,我在父亲面前也不必再辛苦伪装。能直言不讳地言明我的不满和讥讽,真是难得的痛快。我几乎是幸灾乐祸地看着父亲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阴晴不定,很高兴自己能把他咽得气急败坏。        
一个不懂得为父和为夫之道的父亲,不值得我的尊重。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弟弟”分享的父爱老早就在我心底最深处坏死掉,――我不稀罕!      
 一个平静到几乎冰冷、一个气急败坏地无力反驳,我和父亲在门厅前对峙着。    
 大门打开,母亲探出头,不解地看着我们以奇怪的表情互瞪:“你们都站在门外干什么?”    
 “爸爸在和我讨论关于补习的事。”我抢在父亲前面开口。   
 父亲不便戳穿我的谎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绕过母亲走进屋内。我耸耸肩,尾随而入。    
 很好。走进这扇门,这个家又将是一片伪善的平和。         
连续一周的学年考,虽不至劳神伤心,但在“内忧外患”的夹击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力。回家必须面对父亲阴霾的低气压,说出口的“大言不惭”又不能就这样打了水漂,真是心力交瘁啊……趴在数学考卷上,我叼着笔竿,在心底哀叹自己时运不济。           
偷瞄了一眼数学考卷上尚残留的大半空白,我开始盘算我该考多少才能刚巧超过唐逸凡那个大嘴巴,又不至于进步得太“神速”。我无精打采地往试卷上誊写答案,写到最后一道几何题,我歪着脖子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块空白留着――如果连这道题都解出,恐怕导师就要怀疑我有作弊的嫌疑了。      
 扔下笔,正好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正襟危坐等着收考卷。    
 身为副班代兼数学课代的徐子杰挟着一大摞考卷朝我的位子走来,他打量我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凉如水。         
他面无表情地瞄了瞄我的试卷,然后是满是演算过程的草稿纸,当他的目光从我留白的最后一题上离开而落在我的脸上时,那种平时虽然很酷但无害的目光却突然变地冷冽地让我心虚。他突然背转身,抓起我书桌上的笔,就要往我试卷上最后一题的留白处写去。           
我大惊。这岂不是明白无疑的作弊吗?要害我他也不必把自己拖下水吧?就算是他受唐承业所托为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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