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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无声-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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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云峰点点头，对黄海涛的回答还是满意的。
“淮扬市的情况有些特殊啊，上次关于大堤豆腐渣工程的举报信，闹出了笑话，过去的时间不长，又出现了这样的告状信，到底是怎么了，这样吧，关于淮安市卷烟厂的事情，我批示一下，你重点督办一下这件事情，尽早将有关调查的情况报告给我。”
卢云峰说完，拿起桌上的钢笔，在告状信前面的签批栏上面写下了自己的意见，将告状信递给了黄海涛。黄海涛接过了告状信，立刻了卢云峰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黄海涛看着卢云峰的签批，没有什么特殊的，签批是直接给淮扬市委***武圣军的：请武圣军同志组织力量，调查此事，相关调查情况，和海涛同志联系。
黄海涛的脸上带着微笑，这一壶够徐少杰喝的，大凡领导签字，都是有着不小的蹊跷的，普通的告状信，领导根本不会在上面签字，现在的社会矛盾不少，领导通过看内参，掌握了不少的情况，对下面的很多事情是清楚的，不会像毛头小伙子那样冲动，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领导拍案而起的情况，毕竟，告状信或者是举报信，只是一面之词，就是反映的情况基本都是属实的，也需要调查核实。近些年来，因为告状信和举报信的大幅度增加，领导已经很少去关注了，除非是新华内参的记者写出来的问题，或者是中央领导转下来要求查处的事情，其余的，领导的精力有限，关心不到那么多。
黄海涛想到了，卢云峰和武圣军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卢云峰会直接批给武圣军办理，接下来，就是自己联系的事情了，有了这样的机会，黄海涛当然要明确意见，就是由淮安市直接办理，理由很简单，为了稳定。这实际上是交给了淮安市一颗定时炸弹，淮扬市的调查，是很不好处理的，上面有省委领导的直接关心，中间有自己的督促，卷烟厂是淮安市的宝贝，淮安市委或者说徐少杰，当然不想卷烟厂出现任何的波折，所以，在调查的过程中，必然会有所袒护，如果卢云峰最终知道了这样的调查结果，徐少杰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当然，黄海涛想到了非常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武圣军不能搀和到调查中间去，要求武圣军规避这件事情，有一定的难度，但黄海涛是可以想到办法的。
黄海涛拨通了武圣军的电话。
“武***，你好啊，我是黄海涛，卢***刚刚批转了一封告状信，是关于淮安市卷烟厂的事情，呵呵，你也收到了啊，卢***很关心这件事情，直接批转了，要求严肃查处，我是这样考虑的，我在淮扬市工作过，对淮安市卷烟厂的情况，还是知道一些的，卷烟厂是大企业，每年上缴的赋税是不少的，关系到淮安市的财政收入，不能出现什么波动，要保持稳定，所以，调查的事情，我建议淮安市委市政府自行负责，上报调查材料，我看这样，有关调查的情况，淮安市委市政府直接上报到我这里来，具体给卢***汇报的事情，我来处理，当然，这是我的意见，你看怎么样？”
黄海涛稍微停顿了一下，认真听着武圣军的意见，好一会才开口说话。
“武***，我知道，前些时间关于淮安市大堤的举报信，引发了一些议论，不可否认，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我们正确看待就好了，关于淮安市卷烟厂的事情，卢***的批示是很清楚的，还是要进行相关的调查，既然武***同意我的意见，我看就这样办理，相关的材料，省委办公厅存档之后，我会很快转给淮安市委的。”
黄海涛放下电话，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这个武圣军，才担任多长时间的淮扬市委***，怎么说话的语气就有些变化了，字字句句都是在为着淮安市说话，先前，黄海涛还想到了，因为武圣军和卢云峰的关系好，不要牵扯进来，按照刚才武圣军的说法，黄海涛甚至会要求武圣军直接负责调查的。
武圣军放下电话之后，很是气愤，为什么总是有一些人热衷于写什么告状信和举报信，而且总是想着闹得越大越好，武圣军在北京工作过，知道这些告状信和举报信，邮寄到北京去，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不会有人理睬，最多就是中央信访办转回来，要求地方处理，甚至回复都不要。淮安市卷烟厂的有关举报材料，武圣军早就看见不少了，虽然里面也说到了一些问题，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以处理，也可以不处理，现在，卢云峰居然签字要求处理了。对于省委领导的一切工作程序，武圣军还是清楚一些的，如果说这些告状信，不到领导的办公桌上面，领导是不会知道的，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领导的秘书将告状信递上去了，而且，领导签字的时候，一定是会征求意见的。
想到这里，武圣军对黄海涛产生了很不好的看法，黄海涛是跟着卢云峰做协调工作的，一定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说不定，查处淮安市卷烟厂的事情，就是黄海涛的意见，沙隆县的事情，武圣军已经全部清楚了，当初，对徐少杰也是有着一些说不清楚的看法，可通过一年时间的工作，武圣军认为，徐少杰是很不错的，全身心为着工作的，相反，沙隆县某些人的做法，完全是为了一己私利。
第三百六十七章必须的技巧
第三百六十七章必须的技巧
徐少杰进入武圣军办公室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也不是很好。徐少杰万万想不到，事情出现了最坏的局面，省委常务副***卢云峰在告状信上面签批了，要求严肃查处，要知道，卷烟厂的地位太重要了，牵一发动全身啊，如果市委市政府真的开始调查了，造成的社会影响，一定是不小的，如今的形势，很多的事情，除非是不调查，如果调查，总是会发现一些问题的，发现问题了，该怎么处理，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的。徐少杰没有地方发脾气，总不能说卢云峰不应该签字，如今，徐少杰就是知道黄海涛在中间起到了作用，也是无可奈何，下级服从上级，是中国***的基本宗旨。
徐少杰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得不到明确的支持，说起来关系有很多的，北京有徐老和徐竹心，省里有赵海阳省长，可这些关系，都太远太高，只有发生重大事情的时候，徐少杰才有可能找到他们的，和武圣军的关系，慢慢改善了，但远远不是和丁原的那种关系，就说郎世福和廖鸿运，虽然很是关心自己，当他们也要注意和武圣军之间的关系，所以，徐少杰找不到如同丁原那样的领导的支持，这是很致命的，平时工作中间出现的问题，徐少杰只能咬牙**支撑，有时候，徐少杰感觉到很累，他很羡慕那些有着特殊背景的官宦子弟，有着父辈和家族的支持，好比是陈目标，做起工作来，底气足了很多。
徐少杰无法哀叹，自己的运气够好了，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既然到了这样的职位，就要承担起来很多的事情。这也是必须要接受的磨砺，否则，每一步的上升，都需要上面的帮助，自己不能够独当一面，还是有些可悲的。
“小徐，你来了，有关卷烟厂的事情，你已经收到了省委发过来的传真，这次的告状信，我认真看了，省委卢***很关注这件事情，所以，我们必须要有调查处理意见，现在的时间比较关键，卷烟厂的生产是不能耽误的，说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武***，市委是昨天收到省委的传真的，还没有来得及讨论，我考虑了这件事情，卷烟厂的位置太关键了，历来都是淮安市最大的利税来源地，淮安市的财政收入，和卷烟厂有着很大的关系，当然，我不是说有问题不能查处，我的意思是需要慎重的。告状信中间反映出来的问题，在我看来，是可大可小的，有一些问题，是很难查证落实的，就说倒卖卷烟的问题，已经牵涉到外省了，这样的调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武圣军频频点头，还是赞同徐少杰的看法，但武圣军明白，无论徐少杰怎么说，这次的调查是免不了的，是必须要进行的。
“小徐，省委卢***批阅了，有了明确的意见，就必须要调查啊，我知道卷烟厂的重要性，所以我考虑，这件事情，就由淮扬市委组成调查组，对有关的情况，进行深入细致的调查，本着调查从严、处理从轻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情。”
“武***，我考虑，还是我们来处理这件事情吧，省委的意见是非常明确的。”
武圣军的脸上，出现了较为奇怪的笑容，黄海涛的意见，武圣军仔细考虑过了，武圣军已经明白，这实际上是黄海涛不想自己卷进卷烟厂的事情中间去，黄海涛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办法来，武圣军不得不考虑，结合所有的实际情况，武圣军产生了非常不妙的想法，无非是两个方面的意思，一来是卷烟厂的事情比较复杂，牵涉的面比较大，无论怎么处理，总是会有一些麻烦的，麻烦的事情，没有人愿意沾染的，二来是卷烟厂的事情，无论怎么处理，都不会有好的结果，这个方面是显而易见的，武圣军也是长期担任领导的，对不少的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就说卷烟厂的事情，涉及到赵德岭的事情，一定是真实的，这样的事情，不处理可以，处理也是可以的。
不知不觉中间，武圣军对徐少杰已经很是看好了，武圣军还是很不错的领导，毕竟家庭的教育和平时的见解，令武圣军有着不少的正义感，如今官场上很多的情况，武圣军还是看不惯的，很多的官员，不是想到怎么做好工作，整天就是想着如何的享受，如何的勾心斗角，如何的巴结上级领导，如何的升到更高的职位上去。武圣军感觉到了徐少杰的上进心，徐少杰不是为了当官而当官，武圣军是熟悉卢云峰的，有时候将徐少杰和卢云峰做比较，两人有着一些相似之处，就是在对待工作的时候，都是拿出来大无畏的精神，一心想着做好本职工作，为了做好工作，可以暂时不顾自身的前途，恰恰是他们的这种认识和作风，能够做好很多的事情。徐少杰和卢云峰的出身不同，卢云峰出身在红色家庭，应该说，从小就对政界有着敏锐的认识，加之老一辈的熏陶和教诲，但徐少杰没有这样的条件，从这个方面说，徐少杰隐隐强于卢云峰。可徐少杰也有着很多不知道或者是不能预见的危险，要想做事情，就必然要触动一些人的利益，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大权在握的领导，也很有可能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以前，徐少杰依靠着丁原，顺风顺水，现在不一定了。
武圣军很想和徐少杰交心谈心，甚至将徐少杰收到麾下，但是，熟悉官场规则的武圣军明白，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丁原现在是省部级领导了，除非自己的地位高于丁原了，那样的情况下，才可以收编徐少杰的，最为关键的，丁原是前任淮扬市委***，自己是接手的人，就好比是用秘书一样，现任领导不可能用前任领导的秘书。
武圣军有些嫉妒和佩服丁原，丁原是有眼光的，徐少杰这样的年轻人，值得培养，无论从那个方面说，徐少杰将来都是非常出色的。
“小徐，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淮扬市委组成调查组，我的初步意见，市委督查室和政研室组成调查班子，当然，调查组要依靠你们来开展工作，在提出处理意见的时候，也需要征求你们的意见，淮安市卷烟厂的情况，有些特殊了，告状信上面，明确提到了赵德岭同志，赵德岭现在是市***的领导，你们怎么调查，明显是不合适的。”
徐少杰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天，徐少杰才说出话来。
“武***，谢谢您了，这件事情，是淮安市惹出来的事情，现在，省委领导做出了批示，连累您操心了，回去以后，我马上召开常委会，布置相关的工作，全力配合市委调查组，做好所有的工作。”
武圣军扔给了徐少杰一支香烟，这个动作，令徐少杰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样的动作，在上下级之间，是不会随便做出来的，徐少杰现在，也只是在钱大志、陈目标等人面前做这样的动作，上了级别的领导，感情是不会随意透露出来的，在平时不经意动作中，就体现出来了领导个人的嗜好。可领导自己是不会注意这样的举动的，也只有下级，才可以感受到这种随便的态度，实际上是领导看好你。
“小徐，你到淮安市有一年多时间了，做了很多的事情，淮安市目前的发展，你是功不可没的，特别是如今正在进行的城市建设，是很不容易的，在目前经济普遍比较疲软的情况下，淮安市能够进行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你有能力，有上进心，一定会做好所有的工作，但是，你也要注意到工作中的技巧。”
“现在有一些很奇怪的现象，做事情的干部，受到的责备很多，不做事情的干部，却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我想，凡是做事情，总是会有一些错误出现，人无完人，就是伟人，也会出现错误的，曾经有一位伟人，说到自身的功绩，能够达到三七开，就非常满足了，在者，做事情的人，在具体的工作中，总是会触及到一些人的利益，为了能够做好事情，会批评甚至是处分一些不得力的干部，如果是有素质的干部，还好说，如果是一些不大明白事理的干部，就有可能出现一些不好的情况了。”
武圣军没有看着徐少杰，也忘记了手里拿着的香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说，做事情的干部，得到上级的认可，甚至是上级的大力支持，是一件非常幸福，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我想到了一个典故，三人成虎，如果做事情的干部得不到理解，是很可悲的事情，偏偏现实情况中间，这种现象大量存在，所以，导致愿意干事情的干部越来越少，大家都讲究中庸之道，你好我好大家好，最终吃亏的是谁呢，老百姓，还有我们的经济难以得到发展。”
“卷烟厂的事情，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做自己的工作，不要考虑卷烟厂调查的事情，如今，城市建设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我建议，你们可以考虑，明年双管齐下，一方面做好城市建设工作，一方面做好招商引资工作，无论形势怎么变化，都要抓好经济工作，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绝不能动摇。”
“最后，我提醒你，保持自己办事情的风格，不要有什么大的变化，你的认识是不错的，坚持下去，一定会做出来成绩的，但是，必要的妥协也是要有的，毕竟，保护自己是很重要的，一旦没有职务了，想着做好什么事情，也力不能及了。比如说在抗洪抢险工作中，跳到长江里面，组成人墙的事情。”
武圣军的脸上，神情显得有些萧索了，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徐少杰知道，谈话已经结束了，他站起身来告辞，武圣军没有挽留。
徐少杰认真思考了武圣军的话语，有些意思，武圣军没有明确表现出来，但是，寓意是明确的，比如说卷烟厂的事情，武圣军一定是明白，这次的调查存在问题，是进退两难的事情，如果是大的**事情，很好调查，也很好处理，这种可深可浅的事情，往往是最不好处理的事情，再说为官之道，武圣军是从北京直接到淮扬市的，一定有着自身明确的认识，也见识到不少的事情，徐少杰感觉到，武圣军的内心是坦坦荡荡的，是想做出来事情，不客气说，武圣军存在一定的书生意识，看不惯官场一些阿谀我诈的现象，武圣军不是政客，但有这种意识的领导，在官场上，不一定吃香的。
徐少杰明白，武圣军是在保护他，说起来，徐少杰并没有刻意讨好过武圣军，丁原在离开淮扬市的时候，还是防着武圣军的，无非是武圣军的背后，站着卢云峰，正是因为这样的实际情况，徐少杰没有想过能够得到武圣军的赏识。可武圣军这次主动帮助徐少杰，令徐少杰感慨万千，官场上，并不是有些人形容的，天下乌鸦一般黑，还是有不少愿意做事情的领导。徐少杰为武圣军赶到担忧，调查淮安市卷烟厂的意见，到底是卢云峰的要求，还是黄海涛从中间运作的，徐少杰不清楚，但徐少杰知道，武圣军这样的做法，一定是存在风险的，很有可能给自己找麻烦的。
黄海涛得到了武圣军的安排之后，异常气愤，也无可奈何，武圣军的身份特殊了，且不说和卢云峰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就说家里的背景，也是很不错的，黄海涛不会愚蠢到去对付武圣军，这样做，最终不一定有好的结果。
黄海涛为这次的机会感到惋惜，也很奇怪徐少杰的能力，徐少杰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能够令武圣军刮目相看，能够令武圣军为徐少杰解忧，看来今后要特别注意徐少杰了，徐少杰年轻，有着广阔的发展前途，如果不能够对徐少杰进行适当的限制，今后，可能真的没有机会对付徐少杰了。
侯义兵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禁有些咬牙切齿，徐少杰的运气太好了，怎么总是遇见一些赏识他的领导，这次卷烟厂事情的调查，应该是给徐少杰出的一个难题，侯义兵预料到了很多的事情，包括黄海涛会充分的利用这次机会，但侯义兵就是没有想到，为什么武圣军会主动接手调查。
第三百六十八章齐心协力
第三百六十八章齐心协力
淮扬市委很快组建了调查组，调查组的来头还是有些大的，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柳大华出任调查组的组长，柳大华以前是淮安市委***，后来担任淮扬市副市长，在丁原离开淮扬市的时候，出任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赵德岭继任淮安市委***，赵德岭离开淮安市，担任淮扬市***副主任之后，徐少杰出任市委***，应该说，柳大华是非常了解淮安市的情况的，出任调查组的组长，也是非常合适的。
徐少杰是明白武圣军的意思的，不要看调查组如今的来头大，但其中没有纪委的干部，没有***的干部，这样的调查组，根本就不是准备着处理什么问题的，就是准备就事论事，说的直白一些，这样的调查组，就是为了应付上级领导的批示的。
调查组来到淮安市委的时候，徐少杰带领着全体的市委常委迎接，淮安市早就召开了市委常委会，武圣军的意思，徐少杰是明白的，所以，直接在常委会上面明确，配合调查组的事情，市委副***钱大志全权负责，市委办公室和市政府办公室抽调三名干部，专门为调查组服务，徐少杰没有征求马爱华的意见，更没有想到纪委参与这件事情，徐少杰看见了余怀祥不服气的神色，有些好笑，余怀祥还是太心急了一些。
柳大华进入会议室的时候，看见会议室里面的布置，脸上的笑容很是和蔼，徐少杰显然是按照最高的规格迎接调查组的，常委会议室里面，坐号牌摆的很规矩，所有的市委市政府领导都要参加迎接仪式，不过是一次普通的调查，徐少杰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势，柳大华不禁有些感慨了。其实，柳大华对这封有关卷烟厂告状信的看法，也不是很好，要说领导干部和企业的负责人，在企业不占一丝的便宜，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就好比是目前的承包制能够激发大家的干劲一样，如果收入没有差距，职工是没有工作积极性的，只不过这种差距突破了一定的范围，演变为贪污受贿之后，需要得到查处。
会议开始之后，分管烟厂的常务副市长周坤松全面介绍了卷烟厂的情况，徐少杰汇报了市委常委会的研究结果，淮安市全力支持和配合调查组，市委副***钱大志跟随调查组工作，调查组需要了解的情况，以及需要处理的事宜，钱大志代表市委坚决落实，之后，钱大志表明了决心，坚决服从调查组的安排。
柳大华最后讲话，全部都是很原则的话语，什么调查组是受淮扬市委的委托，专门来调查淮安市卷烟厂的事情的，一定秉着公开公正的原则，查清楚所有的事情，感谢淮安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调查中发现的问题，调查组会及时和淮安市委市政府通报和商议等等。
徐少杰听的很仔细，柳大华说完之后，徐少杰满脸微笑，柳大华实际上已经表态了，这次的调查，不过是一次普通的调查，甚至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明确了，淮扬市委市政府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也不会处理什么人，除非是发现了重大的贪污**行为。
调查组进驻卷烟厂之后，一切的议论迅速平息下去了，淮安市的干部，还是有一定的政治敏锐性的，告状信刚刚出来，特别是省委副***卢云峰批示之后，不少的干部职工认为，这下有好戏看了，上面一定会大张旗鼓展开调查的，说不定卷烟厂的领导班子会面临调整，可调查组进入淮安市之后，大家从新闻中间，看见了调查组的组成情况，这样的调查，好像是一次调研，组成的人员，大都是从事政策研究工作的，根本就没有调查案件的干部，其中的寓意就很明确了，特别是市委市政府，高规格接待了调查组，有些干部就更加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大凡是重要的调查，或者是准备查找问题的调查，都是低调的、带有秘密性质的，这样的公开调查，岂不是表明了调研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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