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无声-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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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杰猛然想起在西林大学的时候，徐竹心说到的10年之约，难怪最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原来是这件事情。

“姐，我记得，只是不好意思给姐打电话，每次都是找麻烦，姐是不是到西林市来了，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

“我在北京，这个电话，就算是我们的10年之约吧。”

徐少杰忽然感觉到，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否则，徐竹心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想到了下午要到陈登祥的办公室去，徐少杰忽然有些期待了，难道白长林前些日子说的事情，是真的吗，自己真的要离开参事室了。

“少杰，我打电话，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问候你，如果有时间，到北京来玩玩，冰月很乖啊，有时候，我抱着冰月，都舍不得松手了，兰兰一切都很好，你不要担心了。”

徐少杰的眼睛有些发红了，徐兰在北京，一直受到徐竹心的关照，因为徐竹心的特殊关系，田家人对徐兰非常尊重，徐兰在这样一个家族里面，所有的地位，都是徐竹心给予的，徐少杰很感激徐竹心，却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姐，谢谢你了，你一直都关照兰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和报答了。”

“少杰，不要瞎说了，兰兰也是我妹妹，冰月就是我的亲侄女，前不久，我已经给兰兰说了，等到冰月稍微长大一些了，我做冰月的干妈。”

“姐，有时间了，我一定到北京去看你，我已经计划了，十一长假的时候，到北京来，专门来看看你，徐老的身体还好吧。”

“唉，你还记得爷爷啊，爷爷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爷爷年纪大了，身体比不上以前了，不过思维非常清楚，一直都记得你啊，我给爷爷说过了，你就是我弟弟。”

徐少杰的手开始颤抖，徐竹心这句话的意思，徐少杰是明白的，说出来这句话，就说明徐老已经认可了徐少杰的位置，这是非常关键的，有两个消息，徐少杰是听说了的，徐竹心的父亲徐树昆，这次的党代会，会进入中央政治局，出任国务院副总理，卢云峰很有出任西山省省委书记，可见，徐家在北京的政坛，影响非同一般。

“你到北京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不过，这次你可能来不了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唐婉柔如果到北京来，也要给我打电话，不要忘记了。”

徐少杰已经无法保持平静了，一年来，尽管心如止水，可徐竹心的电话，彻底搅乱了徐少杰平静的内心，徐竹心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却没有直接说，当然，徐少杰知道，徐竹心是不好说的，从徐竹心的话语里面，徐少杰感觉到，自己这次一定是变动岗位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变动，很有可能是受到重用了。徐少杰很快想到了下午的谈话，难道说省委已经做出了决定吗，马上就是十一长假了，难道省委已经研究决定了。

徐少杰没有回家吃饭，他直接到食堂去了，计划在食堂吃中午饭以后，在办公室休息一下，上班之前直接到省委去。

进入食堂的时候，徐少杰感觉到奇怪，四周看着他的都是笑脸，有两个副秘书长在食堂里面，正准备进入包间吃饭的，看见了徐少杰之后，连忙主动上前打招呼，不管徐少杰愿意不愿意，拉着徐少杰进入了包间，包间里面，一般都是处长以上的，才能够进去的，包间里面的干部，看见徐少杰之后，都站起来了，和徐少杰握手，显得格外亲热。

吃饭的时候，不少人都说出来关照的话语，到了这个时候，徐少杰知道，自己的工作岗位，毫无疑问变动了，参事室的干部，进入食堂吃饭的时候，是没有人注意，哪怕自己是参事室主任，正厅级的干部，还比不上省政府的一些处长，现在，大家的态度突然转变，说明了什么，说明徐少杰受到了重用，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了。

徐少杰知道，省政府里面的干部，是不能得罪的，所以，他面带笑容，居然喝了三两酒，大家也没有继续敬酒，都知道，徐少杰下午要到省委陈书记那里，喝多了可不好。

吃饭结束之后，徐少杰回到了办公室，他想着休息一下，现在才12点半钟，两点钟出发都来得及，这次到省政府去，可以用一下桑塔纳的轿车了，坐公汽或者出租车去，还是有些不像话的，毕竟是省委领导找自己谈话。

徐少杰无法休息，参事室的两个副主任首先进入了徐少杰的办公室，这两位副主任，平时很少麻烦徐少杰的，现在主动到办公室来，和徐少杰聊天，当然，他们没有汇报工作，仅仅是聊天，徐少杰知道自己要离开参事室了，一年时间共事，两位副主任做了所有的工作，无论怎么说，徐少杰都是感谢的，他从办公桌里面拿出了四条大中华的香烟，给两位副主任，在参事室，一般是抽不到这么好的香烟的。

接着，参事室的干部也来了，徐少杰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参事室的干部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比较严肃正规，大概是工作上的关系，长年累月的调研、起草报告，人都显得非常严谨了，说话都是有板有眼的。

没有说多少的话，大家都是相互问候一下，参事室得不到很多内部的消息，在这里工作的干部，没有什么背景，很少有能够得到调整的，就是调整，也是到一些无关紧要的部门，总之一句话，参事室难以出人才。

一直到一点多种，徐少杰才安静下来，参事室的司机在旁边办公室等着，一会送徐少杰到省委去，徐少杰也想趁着这短暂的时间，稍微休息一下，一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中午休息一下，不睡一会，总是有些打不起精神来的。

手机响的时候，徐少杰挺郁闷的，好不容易休息了，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一点半钟了，徐少杰叹了一口气，拿起了桌上的手机，他看了看号码，居然是陈目标打来的电话。

“老陈啊，我正在休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啊，下午打电话不行吗？”

“徐主任，哦，不，徐书记，恭喜你啊。”

徐少杰一个激灵，顿时忘记了休息的事情了。

“老陈，你开什么玩笑，我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啊，我应该叫陈市长了吧。”

“老徐啊，我是开玩笑的人吗，这么大的事情，我会开玩笑吗，你也是，每天就像是菩萨，外面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下午就要谈话了，你也真是的，修炼我不反对，但也不是与世隔绝啊。”

徐少杰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好了，我是真心恭喜你的，下午我们一起吃饭，不见不散，唐婉柔一定要参加，具体的消息，我就不说了，老爸下午和你谈话，会告诉你的。咱们还是一句老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啊。”

徐少杰彻底没有睡意了，在参事室一年时间，徐少杰几乎与世隔绝，不关心任何的事情，现在，要复出了，徐少杰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刚才在电话里面，陈目标称呼他为徐书记，徐少杰感觉到了陌生，徐少杰不是没有猜测，以为自己会调到哪个省直部门出任一把手，现在看，不是这个意思，难道是到市州去，出任书记吗，书记是一把手啊，绝对不是轻易能够担任的，再说了，徐少杰没有担任过市长，直接出任书记，显得太惊世骇俗了。

徐竹心的电话和陈目标的电话，令徐少杰想到了很多，刚刚调到参事室的时候，陈目标曾经和他聊天，送了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当时，徐少杰不是很理解，后来，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徐少杰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少杰慢慢平静了，如果没有这一年的经历，徐少杰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反映，可能是欣喜若狂，现在，徐少杰很平静，他已经懂得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再次到重要的岗位了，意味着责任更加重大了。

两点钟的时候，司机进来了，徐少杰已经收拾好了公文包，很久没有用过公文包，今后，又要开始提着公文包了，徐少杰微微摇头，需要适应的地方太多了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改变的，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下楼的时候，徐少杰回头看了看自己呆了一年的办公室，这个地方，荡涤了徐少杰的灵魂。

上车的时候，徐少杰看见，参事室所有的干部，在两个副主任的带领下，都走到外面，来送他了，徐少杰有些感动，这种感动，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第四百八十二章谈话

第四百八十二章谈话

两点二十分，徐少杰出现在省委大院里面，无论在什么地方，守时是徐少杰的基本准则，下车之后，徐少杰吩咐司机回去，参事室只有这样一辆轿车。

上楼之后，徐少杰径直朝着陈登祥办公室走去，陈登祥的办公室在四楼，旁边是秘书的办公室，徐少杰预计，陈登祥一定在办公室。他来到了秘书办公室，果然看见秘书正在等候。看见徐少杰之后，秘书连忙伸出双手，和徐少杰握手，嘴里低声说着恭喜的话语。秘书知道徐少杰和陈目标之间的关系，到了这个时候，没有必要隐瞒，反正省委已经开会了，消息马上就要公布了。

徐少杰跟着秘书进入陈登祥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有着一丝激动的，不过，他迅速克制了自身的情绪，要求自己冷静。

陈登祥的办公室，徐少杰还没有来过，一年前的谈话，是在单斯召的办公室。

陈登祥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客厅很大，徐少杰进入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声，徐少杰知道，陈登祥一定是在打电话，很快，秘书进入了里面，大约半分钟之后，秘书出来了，告诉徐少杰，陈书记马上就出来了。秘书倒了一杯茶放在徐少杰面前的茶几上，独自退了出去，徐少杰甚至没有来得及给秘书说声谢谢。

陈登祥很快出来了，徐少杰赶忙站起身来，走到陈登祥的面前，伸出双手，和陈登祥握手，陈登祥看了看徐少杰，点头示意，自己也走到了沙发旁边坐下了。

陈登祥脸上带着微笑，看了看徐少杰，徐少杰很熟悉陈登祥这样的笑容，在陈登祥的家里，他经常见到这样的笑容，徐少杰知道，陈登祥要说的事情，一定是好事情。

“小徐，今年32岁了吧。”

“陈书记，我今年虚岁33岁了。”

“呵呵，很年轻啊，正是干事情的时候，怎么样，在参事室工作了一年时间，应该有所收获的，说来我听听。”

徐少杰实在想不到，陈登祥会问出来这样的问题，实话实说是不好的，一年来，自己几乎没有做什么事情，就是休息了一年，相信陈登祥是知道这样的实际情况的，但不能说出来是休息，否则领导一定是不满意的。

“陈书记，我在参事室工作一年时间，主要是加强学习，很多的事情，我都在反思以前的工作，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今后应该在什么地方改进，一年时间过去，心态平和了很多。”

“呵呵，你说的是实话，在参事室工作，你这个年纪，能够静下心来，就很不简单了，看来，你这一年的工作，还是有所收获的。”

说到这里之后，陈登祥的神色开始严肃了，语气也变得严肃了很多。

“蒋书记到北京去了，委托我和你谈话，昨天，省委召开了常委会，决定任命你为德阳市市委书记，这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希望你珍惜这次机会，好好工作，将德阳市的经济抓上去，有关德阳市的情况，你也听说一些了，你的老家在德阳市下属的恩明县，所以，你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目前，德阳市的经济发展速度，处在全省的最后面，每年都需要中央、省委省政府拿出大量的补贴，已经严重拖了西山省的后腿，蒋书记和卢省长都很不满意，德阳市的一些干部，不思进取，热衷于搞什么国家级贫困县、省级贫困县工程，全省12个国家级贫困县，德阳市竟然占据了10个，德阳市的经济条件不好，有一些客观的原因，但干部还是最为重要的因素，很多的干部，不是努力想着改变这种尴尬的情况，却举着贫困的大旗，到处讨要资金，这样的风气，蔓延下去，德阳市的经济，永远得不到发展。”

徐少杰忘记了激动，目不转睛看着陈登祥，省委领导用这样的语气评价一个地方，情况是非常少见的，这就不是一般的批评了，简直是全面的否定。

“德阳市的干部作风不好，在全省都是有些名气的，造成这种局面的根本原因，还是在班子的头上，一些领导干部成天围绕着权力打转转，致使很多的干部，把做官当作惟一的价值取向，官本位意识凌驾于改革、发展和老百姓之上，把自己家的经济建设凌驾于地区和人民经济建设之上。他们只懂得个人享受，哪管地区的经济繁荣，这种局面，必须要得到改变，否则，德阳市的老百姓要造反的。”

“以前，你一直在淮扬市工作，淮扬市的经济条件好，发展速度迅猛，如今，已经仅次于西林市了，这次，到德阳市去工作，猛然到了经济条件差的地方，你可能有些不适应，省委省政府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能够带领德阳市的干部群众，致力于经济发展，让人民群众过上好日子。”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有什么要求和想法，说说看。”

徐少杰迅速调整了心态，到全省最差的地方去，徐少杰还是没有想到，不过，德阳市是自己的家乡，如果不能够将家乡建设好，有什么颜面面对江东父老。

“陈书记，感谢省委省政府对我的信任，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组织的期望，德阳市是我的家乡，我会倾尽全力做好工作的，我个人没有什么要求，德阳市的条件困难，要改变目前的落后状况，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希望省委省政府继续支持德阳市，我到了德阳市，一定首先改变干部职工的精神面貌，我可能会提拔或者是处理一部分的干部，包括市委市政府的班子成员，在这方面，希望得到省委省政府的支持和认可。”

“嗯，还有其他要求吗？”

徐少杰摇摇头，表示没有其他要求了，在一个地方工作，最为重要的就是两个方面，人和钱，解决了这两个方面的问题，如果还不能做好工作，也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好，你放手开展工作，你提出来的要求，组织上会考虑的，省委已经召开了常委会，我的意见，你明天就到德阳市上任，明天上午，我送你到德阳市。”

“陈书记，我还有一个要求。”

陈登祥愣了一下，看了看徐少杰，不明白徐少杰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单独到德阳市上任，顺便了解一下相关的情况，我知道，这样做，有些违背组织原则，我还是想得到您的批准和支持。”

陈登祥笑了。

“小徐，这么多上任的干部，你是第一个提出来这样的要求，我还真的不好怎么说，省委办公厅已经通知了德阳市委，不过，你有这样的要求，我应该支持，这样吧，你尽早去上任，我就不去送你了，不过，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德阳市的情况是很复杂的。”

徐少杰知道，告别的时候到了，他站起身，向陈登祥告辞。握手的时候，陈登祥说话了。

“下午和目标一起吃饭的时候，目标带我给你敬酒，你的心态很好，不要忘记好好说说目标，目标现在是淮扬市代市长了，但他远远比不上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给他说说，如何做到低调和谦逊。”

徐少杰感觉到诚惶诚恐了，嘴里连声说着和陈目标互相学习的话语，离开了陈登祥的办公室，出来以后，秘书在走廊上等着徐少杰，和徐少杰握手之后，请徐少杰今后，一定多多关照，徐少杰有些奇怪，陈登祥的秘书，关照他才是道理，不过，这个时候，徐少杰不会想那么多，嘴上说着互相关照的话语，下楼了。

走出省委大院，徐少杰长长出了一口气，面对着全新的局面，徐少杰感觉到了压力，这次的压力，大于以往的任何一次，他独自到了德阳市，必须要花大气力，扭转德阳市干部职工的思想作风，这不是一般的任务，可以算是登天的任务，世界上，最难做的工作，就是人的工作，可徐少杰不能退缩，只能迎难而上。

“徐书记，我可等你好久了。”

一辆轿车停在了徐少杰的旁边，陈目标从轿车里面下来，跟在陈目标后面的，居然是钱大志，徐少杰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

“徐书记，恭喜你啊，德阳市委书记，呵呵，我也可以跟着你的步伐，一步一步前进了。”

钱大志已经伸出了双手，和徐少杰握手，语气谦和了很多。

“徐书记，恭喜您了，这次我到省城来办事情，遇见了陈市长，听说陈市长下午和您在一起，我就想到，来拜访您，向您表示祝贺。”

徐少杰看见陈目标轿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轿车。

“好了，没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德阳市的经济条件不好，到如今，还没有高速公路，铁路的修建，也还在计划中间，从省城坐车过去，需要大半天的时间，最便捷的方法，只有坐飞机了，和淮扬市是不能比的，我到德阳市去，注定是要吃苦的。”

吃饭自然安排在西林宾馆，陈目标特意安排司机，到省公安厅去接唐婉柔，这个时候，唐婉柔还不知道任何消息，一年时间，唐婉柔沉浸在过小日子的思想里面，和徐少杰一样封闭，根本不管外面的事情，倒是唐文俊，从中央党校学习回来以后，对徐少杰的安排，有些想不通，时间长了，也就没有想那么多了。

在怀旧茶楼坐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徐少杰和唐婉柔上车，跟着陈目标一行到西林宾去了，唐婉柔得知徐少杰出任德阳市委书记的消息以后，出现的反映，实在是出乎徐少杰的预料，在徐少杰的面前，唐婉柔竟然流下了眼泪，这个时候，徐少杰才知道，唐婉柔实际上是看重徐少杰的前途的，不过在徐少杰陷入低谷的时候，唐婉柔不想刺激徐少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也是为了安慰徐少杰。

进入西林宾馆大厅的时候，徐少杰看见了唐文俊，原来，公安部来客人了，唐文俊正在西林宾馆等候，一会带着客人到外面去吃饭，部里的客人，胃口很刁，不愿意在大宾馆吃饭。徐少杰赶忙上前和唐文俊握手，唐文俊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少杰，成为主要领导了，一定好好干，干出一番事业来，德阳市的条件不好，正好是你施展手脚的地方，我知道你很忙，这些天，我也有客人，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们好好说说，需要我尽力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进入包间之后，徐少杰看见了等候在里面的林雅馨，唐婉柔进去之后，林雅馨马上站起来，拉着唐婉柔的手，两人坐到了一块，陈目标和钱大志跟在徐少杰的后面。

喝酒是少不了的，这个时候，说多话是没有什么用的，徐少杰被重用了，陈目标被提拔了，都是高兴的。喝酒的过程中，陈目标的一番话，引起了徐少杰的沉思。

“徐书记，你是书记了，一把手，一把手是干什么的，管全面工作的，说话需要一言九鼎的，德阳市的情况，具体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不是很好，你孤身一人到德阳市，如果要打拼，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淮扬市有些干部，你是熟悉的，我建议，你可以带几个人过去的，说来说去，我们都是做人的工作，如果干部阳奉阴违，谁都头疼，你到德阳市，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有几个放心的干部，你可以省很多的事情啊。”

徐少杰笑笑，这个时候，徐少杰发现，钱大志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充满了期望，钱大志当然清楚，只要徐少杰提出来，他很有可能跟着到德阳市去，而且一定得到提拔，只要能够得到提拔，条件困难怕什么啊。

“我知道了，我一直在淮扬市工作，也就熟悉淮扬市的干部，到时候，还需要得到李书记和你的支持啊，老钱，有没有想法啊，跟着我到德阳市去工作，可是要准备吃苦的。”

“只要徐书记看得起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少杰哈哈大笑。

“老陈啊，你看，老钱都跟着你学会说贴心话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上任

第四百八十三章上任

到德阳市的飞机，每天有两趟，最早的一趟，是上午11点钟的，徐少杰本来是想着第二天就出发到德阳市去的，实际上不可能，他到了参事室办理移交工作的时候，所有干部都要求给徐少杰送行，徐少杰不能拒绝，参事室出来了一位市委书记，这可是大新闻，也是参事室的光荣，所以，中午在西林宾馆吃饭，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晕晕乎乎离开宾馆的时候，徐少杰知道，今天走不了了，下午，徐少杰还没有清醒，德阳市驻省城办事处的负责人到家里来了，专程来拜访。这一刻，徐少杰清醒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够在省城停留了，说不定，知道消息的德阳市干部，已经准备到省城来拜访了，这样的情况，是很不好处理的，还没有正式上任，总不能板着脸教训上门拜访的干部。

徐少杰没有到办事处去，只是简单询问了情况，在办事处干部离开之后，徐少杰迅速和唐婉柔到了唐文俊的家里，唐婉柔已经帮着买了翌日早上到德阳市的飞机票，唐文俊陪着公安部的领导，到下面去了，没有在家。徐少杰不能呆在家里，在不熟悉德阳市干部情况的时候，谁知道有哪些干部来拜访，要是送东西来，就更不好说了，办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