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无声-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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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领导的神情都很严肃。

汇报结束以后，卢云峰首先开口说话了。

“徐书记，德阳市的调查很不错，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掌握了这么多的情况，有两个方面，我没有听见你汇报，一是是否召开了市委常委会，通报相关的情况，当然，赵华军同志已经涉嫌违纪或者是违法，可以要求他回避，二是市委或者是你对这件事情是什么样的态度，提出来什么样的处理意见。”

戴云堂点点头，表示赞同卢云峰的提问。

徐少杰沉默了半分钟，才开口回答。

“没有召开市委常委会，是源于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薛明贵暂时还没有开**代，办案人员正在查封薛明贵公司的财务档案，二是赵华军同志是市委副书记、市长，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我是不会轻易召开会议，通报相关情况的，而且，我对办案人员已经提出了严格的要求，不准泄露任何的情况。至于说市委对这件事情提出处理意见的事情，在我认为，市委目前没有资格提出处理意见了，包括我个人，都没有资格提出处理意见了。”

卢云峰显得有些惊奇，但忍住没有开口说话，一边的戴云堂不紧不慢的开口说话了，语气中间，带有责备的意思。

“徐书记，你是市委书记，德阳市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拿出来明确的态度，如果说涉及到赵华军同志了，省委会提出来相应的处理办法，不管是哪一级的领导干部，只要是触犯了党纪国法，我们都是要采取坚决的措施的，但是，省委也是需要征求市委和你的意见的，如今中央已经提出了大力反**的要求，德阳市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有明确的态度，今天你来汇报，不应该这样的含糊。”

卢云峰没有说话，看着徐少杰。

徐少杰内心是有着一些想法的，戴云堂也许是长期担任纪委书记了，眼里似乎是揉不得沙子，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大义凛然，好像要扫平天下一些的不平事情，要清除一切的**，这怎么可能，作为主要领导，是不会有这么过激或者是片面的看法的，不要说卢云峰，就是徐少杰，都知道在如今的情况下，有些事情，是需要进行协调或者说是妥协的，才有可能取得真正的成功，就好比是在一场战争中间，一味的正面进攻是不可取的，一味的光明正大，可能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赢得了声誉，却输掉了整场的战争，出现这样的结局，是负责人不愿意看见的情形。

落实到卢华江的命案上面，徐少杰是有一些想法的，关键就是在**的定位上面，薛明贵成为了一条非常关键的线，串起了诸多的官员，如果说没有卢华江的案件，那么，后面可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薛明贵拿到了工程，赚钱了，官员从中间得到了好处，可厉害的一件事情就是，薛明贵做出来的工程，质量都是合格的，也没有说超出预算，何况，薛明贵最为主要的就是在争取工程的阶段，想到的诸多的办法。

徐少杰的认为，绝对的清廉是不存在的，绝对的**是一定要打击的，如果说一味的要求领导干部要吃苦在前、享乐在后，或者说完全为群众的利益考虑，至自身的利益于不顾，这样的想法是天方夜谭，是站不住脚的。

徐少杰更是清楚，自己的有些想法，千万不能随意的说出来，否则，**的市委书记，居然有着这样的观点，那还不是要遭遇到众多的批评啊，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你可以按照自身的理解去做，但是你不能表露出来，大家心照不宣。

“卢书记、戴书记，德阳市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目前正在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干部是最为主要的，打击**现象是市委的主要工作，但是，发展经济，也是市委的主要工作，在发展经济的过程中间，我们会遇到很多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事情，需要采用全新的观念来认识，考虑到德阳市的特殊情况，我暂时没有拿出来相应的处理意见。”

“徐书记，你怎么能够这样认为，打击**现象，是我们的主要工作，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们都要严厉打击各类的**现象，对于违法违纪的党员干部，坚决不能姑息迁就，要纯洁我们的队伍。。。”

“老戴，不要着急，等徐书记说完。”

卢云峰终于开口说话了，对于戴云堂的认识，卢云峰不能提出来有什么不对，但是，卢云峰是有些认同徐少杰说出来的观点的，也清楚徐少杰想的是什么，作为主要领导，必须要有全面的认识，不能局限于一个方面，只有具有了这样的素质，才能够称之为政治上的成熟，嫉恶如仇的性格，在官场上是没有大的前途的。

“我的意思，不是不反**，我考虑的是将损失降到最低，以前的工作中，我有类似的体会，社会上对党员干部的看法，加上我们的某些宣传，对党员干部苛刻了一些，我一直都认为，领导干部也是普通人。”

徐少杰解释的时候，感觉到难度很大，有些话不好说，而且说出来，对自己会有很大的影响，他想着解释清楚，但是，却无法说透。

看着戴云堂脸上渐渐出现不满的神情，卢云峰不得不开口说话了。

“徐书记，你的考虑，是一个方面，不过，德阳市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不应该考虑那么多了，我看这样吧，根据你汇报的情况，省纪委找赵华军谈话吧，希望赵华军同志能够主动说出来有什么问题，目前，薛明贵尚未交代，组织上培养一个领导干部不容易，特别是我们的高级领导干部，出现了**情况，大家都感觉到痛心，徐书记，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戴书记，你看这样处理，怎么样啊。”

“好的，我马上安排人，和赵华军同志谈话，希望赵华军能够如实说出来自己的问题。”

戴云堂不再停留，和卢云峰打招呼之后，离开了办公室，临走的时候，戴云堂看了一眼徐少杰，眼神中间，有些不满和迷惑，大概是想着，徐少杰为什么会说出来这样的话语。

看见戴云堂离开了办公室，卢云峰笑着开口说话了。

“徐书记，有什么想法，全部都说出来吧，戴书记是老纪委书记了，长期从事反**的工作，对于你说的有些观点，一时间不理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卢书记，其实我说的是真实的想法，如今社会上，有一批的年轻人，他们在网络上发表了很多的看法，都是针对**现象的，这些年轻人的想法，有些偏激，本来，年轻人能够**思考是好事情，但是，我认为，领导干部要全面的看问题，特别是主要领导干部，在德阳市工作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思考，还没有得到明确的结论，我认为，党委政府要正确予以引导，不能因为下面人的情绪激昂，就跟着去迎合，这种做法，到后面，可能会控制不住的，舆论监督和群众监督需要一个过程，需要一定的氛围，一蹴而就会引发很多的事情，甚至是无法预料的事情。”

卢云峰的神色有些严肃了，徐少杰考虑的问题，是担任主要领导，必须要考虑的问题，本来，作为市委书记，徐少杰完全可以按照上级的要求，完成本职工作，如果到省一级领导的岗位上面了，就需要考虑到意识形态的问题了。

“徐书记，你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在平时的工作中，考虑到了很多方面的问题，特别是理论方面的认识，时代在不断的发展，我们需要有着一些好的理论，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今后不要再说出来这些认识了。”

卢云峰稍微顿了顿。

“徐书记，我记得卢华江的案件，牵涉到的不仅仅是德阳市的干部，还有西林市和淮扬市的一些领导干部，我好像没有听见你汇报啊。”

“卢书记，在卢华江留下的证据材料中间，没有明确的反映出来什么问题，仅仅是一些照片，如今，公安局正在审讯薛明贵，看看薛明贵会说出来一些什么。”

“徐书记，恐怕你的内心里面，想到的是尽量缩小影响吧。”

“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徐少杰的坦率，有些出乎卢云峰的预料。

“好了，不管怎么说，有问题，我们就需要调查，至于后面怎么处理，那是集体讨论的事情，卢华江被害的案件，在省直单位都形成了很大的影响，凶手的手段太残忍了，已经超过了大家的预料和承受能力。所以，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间，要花力气，要有准确的判断，案子是德阳市公安局直接负责调查的，那就还是你们来负责，卢云凯同志曾经是德阳市委书记，这可能会对你形成一定的压力，我相信你，能够让案件水落石出的。”

徐少杰不好推辞，也不敢推辞，不过，内心里面，却是在大大的叫苦，卢华江被杀害的案件，实际上已经成为了查处**问题的案件，徐少杰估计，只不过是薛明贵为了掩饰某些**情况，可能是下了狠心，除去了卢华江，如今已经牵涉到赵华军了，所以，徐少杰想到了，专门到省委汇报，意思就是省纪委全面接手，查办这起案件，但是，卢云峰的意思，依旧要德阳市公安局查办案件，涉及到的**官员，也没有明确指出来，这说明，依旧是德阳市纪委负责查处。

“当然，在查处的过程中间，如果说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线索，或者是德阳市委和你不好决定的事情，可以上报省委或者是直接上报省纪委。”

这其实就是授权，徐少杰隐隐明白了什么，看来，卢云峰的想法，也是比较全面的，并没有支持省纪委直接开始查办，说不定对戴云堂一些认识，也不是很赞同，这是徐少杰的猜想，他不会说出来。

“卢书记，卢华江被害的案件，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抓获杀人凶手。”

离开省委以后，徐少杰直接回家去了，他需要在家里休息一天，也就是一天的时间，如今的德阳市，马上又将进入到风口浪尖了，一方面，经济快速发展，一方面，出现了**案件，会引发很多的关注，也一定会产生不好的影响，这个时候，徐少杰需要认真考虑，拿出好的办法来维持德阳市的稳定。

整整一个下午，徐少杰哪里都没有去，一直都呆在家里，他知道，马上就要遇见风暴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风暴，省纪委找到赵华军谈话，已经说明赵华军没有什么希望了，也就是说，德阳市的班子，面临着再次的调整了，这些都算是正常，但是，卢华江是德阳市前任市委书记卢云凯的儿子，现任的市长居然涉嫌到了谋害前任市委书记的儿子，这样的传闻出去了，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徐少杰是无法估计的，而且赵华军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就是不知道卢华江被杀害的事情，也是与赵华军的被害，有着间接的关系。



第五百八十八章惊弓之鸟

第五百八十八章惊弓之鸟

冯桂鑫到纪委去谈话的时候，赵华军还不清楚情况，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常，但是，一天之后，薛明贵被带到了公安局，赵华军开始感觉到麻烦了。

赵华军有着丰富的经历，在德阳市工作这么多年，有着出色的判断和分析能力，薛明贵到德阳市接近两年的时间，赵华军感觉到，薛明贵比冯桂雅和冯桂鑫都要出色，主要是因为薛明贵的细心和低调。薛明贵的公司，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面，迅速的发展壮大，特别是水泥厂的效益，充分发挥出来了，如今的德阳市，除开还没有开始投入生产的服装厂，就要算是薛明贵的公司最有实力了，薛明贵的公司，涉足到建筑行业的方方面面，正好迎合了德阳市的发展重点，有了赵华军的暗中帮助，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卢华江被杀害在德阳市，赵华军曾经怀疑是不是薛明贵干的，主要也是因为告状信的事情，依照赵华军的分析，能够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的人不多，卢华江有着很大的嫌疑。赵华军是了解卢华江的，气量狭小，而且能力不强，被薛明贵挤出了德阳市，一定是很不满意的，赵华军也有些了解薛明贵，表面上看，薛明贵笑嘻嘻的，其实，薛明贵下手是比较狠毒的，曾经因为高速公路工程的事情，薛明贵教训了德阳市的一个建筑商人，打的人家在医院里面住了两个多月，令人家不敢在德阳市继续做生意，离开德阳市，到了南方去发展了，那次的事情，险些闹出来风波，如果不是赵华军从中间协调，估计薛明贵当时就有麻烦。

赵华军感觉到心惊肉跳，但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

随着不少的干部被纪委带到了军分区的招待所，赵华军的天塌了，有了一种末日来临的颓废，以前想到的种种理由，都有些说不过去了，关键是牵涉到了卢华江被杀害的案件里面，一切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赵华军想着一走了之，但是，熟知情况的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法走出去了。

秘书报告赵华军到省委去开会的时候，赵华军还在思考着，如何为自己辩解，事情出的太快了，赵华军有些来不及做出其他的动作。

赵华军早就有安排，如今，留在德阳市，或者说留在国内的就是赵华军了，他的妻子儿女，早已经移民到国外去了，得到的大部分的资金，也转到了国外去了，赵华军本人有护照，如果准备的时间稍微充分一些，或者说在看见第一封告状信的时候，赵华军就做出来及时的布置，说不定现在已经隐姓埋名，在国外生活了。

省纪委的办案人员出现在赵华军面前的时候，赵华军显得很是镇定，无论怎么说，在薛明贵的公司里面有股份，不过是违纪的问题，大不了不当市长了。

薛明贵被德阳市公安局收审以后，刘宏就陷入了不安中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按说薛明贵在德阳市出事情了，应该牵涉不到省城来，而且，薛明贵不会主动说出来省城的事情，这些年来，薛明贵每年都给刘宏拜年，平时也时常的加强联系，从薛明贵的手里，刘宏拿到了不少的东西，就是现在郑琴琴居住的房屋，也是通过光辉集团公司拿到手里的，依照刘宏的工资，是不可能购买房屋的。

成为西林市市委委员、汉中区区委书记以后，刘宏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谭常轩已经是省委副书记，兼任西林市委书记，而且陈登祥也调走了，刘宏的前途是一片光明了，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薛明贵出事情了。

刘宏和郑琴琴之间，的确有了感情，刘宏的时间分为了很多快，其中有一块属于郑琴琴，担任主要领导以后，刘宏的空闲时间，相对显得多了一些，具体的事情，都有下面的干部去做，刘宏掌握住关键的地方就可以了，而且，刘宏的重心，也转移到搞好方方面面的关系上面去了，两年多时间的努力，刘宏取得了明显的成效，和省直机关的负责人，大多数都很熟悉了，建立起来了牢固的关系。

薛明贵出事情之后，刘宏通过了很多的关系，旁敲侧击的去打听其中的内幕，功夫不负有心人，刘宏在省公安厅也有朋友，通过省公安厅的某位领导，刘宏得知了证据的事情，而且得知了一个异常重要的消息，目前的证据中间，隐隐牵涉到了他。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想要保密的事情，是无法完全保密的，证据总是有泄露的途径。

刘宏还知道了，处理这件事情，主要是德阳市委负责，也就是德阳市委书记徐少杰具体负责，徐少杰已经专门给省委书记卢云峰汇报了两次工作了，大概都是有关卢华江被害案件的事情，第一次的汇报之后，省公安厅派出了专家，参与了案件的调查，第二次的汇报之后，德阳市市长赵华军被纪委办案人员带走了，接下来还会怎么样，刘宏是密切关注的。

刘宏不笨，他发现卢华江被害案件的调查，省委暂时没有插手，依旧是德阳市公安局在负责调查。

掌握了这些情况之后，刘宏感觉到内心发冷，他和徐少杰算是死对头了，虽然说两人没有共事，但是，从大学时期开始的恩怨，足以令两人的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如果说徐少杰在卢华江死亡案件的调查方面，深挖不放，很有可能牵涉出来自己的。

长期在官场上的刘宏明白，案件的查办，是有着很多的蹊跷的，就说薛明贵被公安局收审了，可以就说出来德阳市的事情，不牵涉到其他的事情，也可以进行深层次的挖掘，带出来其他的事情，这就要看办案人员是什么态度了，说白了，就是看徐少杰是什么态度。徐少杰是德阳市委书记，完全可以左右办案的方向。

刘宏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了徐少杰的手里，多少次的做梦，刘宏梦见自己完全掌握了徐少杰的命运，那种畅快的滋味，至今还能够回味，老人都说了，梦是反的，看来真的有道理。

刘宏一时间有些彷徨，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是按兵不动，还是想办法避免有些事情的发生，刘宏不知道，他和徐少杰之间，是无法有什么交流的，也是无法达成什么共识的。但是，没有任何的行动，肯定是不行的，就这样等着，万一薛明贵把持不住，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自己也就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种矛盾的心态折磨着刘宏，令刘宏寝食难安。

刘宏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开始思考对策，如今关键的人物就是徐少杰和薛明贵，见到薛明贵基本上没有可能，刘宏自忖还没有那么过硬的关系，当然，能够有人给薛明贵提醒一下是最好的，但没有人会毛这么大的风险来做这样的事情的，如果说卢华江真的是薛明贵指使人杀害的，那么，薛明贵恐怕难以保住性命，试想，一个命都保不住的人，为了能够活命，什么不会说呢。

剩下的就是徐少杰了，徐少杰的身份特殊，刘宏知道，徐少杰以前在淮扬市工作的时候，就是认识薛明贵的，如果徐少杰能够透露出来一些意思，薛明贵绝顶聪明，就是到了最坏的境地，也不一定会说出来某些事情的。可做到这一步，对于刘宏来说，无异于登天。

刘宏必须要想好一些的说辞，包括自己和薛明贵没有什么关系等等，只不过是薛明贵接受调查，自己是担心，才会想到这些的。其实刘宏的这种想法，和自欺欺人没有多大的区别，官场上就是这样，一旦你出现问题之后，除非是特别厉害的关系，否则，就是人人喊打的局面的了，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有问题了，关系过硬，一切都可以抹得干干净净。

日子最不好过的，要数马爱华了。

马爱华已经失去了继续升迁的念想，50多岁的人了，担任了好处时间的淮安市市长，如今已经是淮安区区长了，最多也就是一届出头了，这一届干完，估计是到淮扬市人大或者是政协，运气好，能够提拔为副厅级领导，运气不好，继续担任正处级的领导，等待退休。

马爱华不后悔，在最近几年的时间里面，他充分享受了生活，薛明贵到淮扬市创办了光辉集团分公司之后，马爱华得到了很多的好处，当然，马爱华明白，薛明贵从他手里得到的好处，是更多的，基于这样的原因，马爱华心安理得。很多的时候，人的思想想到了其他的地方，转变起来是很快的，有些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真正做出来之后，也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薛明贵被德阳市公安局收审之后，马爱华就无法安稳了，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如今，马爱华终于领会到了，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做了亏心事之后，会日夜不得安宁，而且很多出现**问题的干部，到了纪委以后，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就将个人的问题全部都说出来了。

马爱华不敢相信薛明贵能够撑住，能够什么都不说，有关薛明贵的事情，马爱华了解情况了，是因为卢华江被杀的事情，这可是重罪，如果真的是薛明贵干的，薛明贵这辈子就完了，谁都可以想到，为了能够保住性命，薛明贵一定会有立功的表现的。

马爱华并没有想到自己犯下的错误，在马爱华看来，自己这样做不算什么，还有比他厉害很多的官员，大家都是在潜规则的笼罩之下，谁都不敢说自己是完全清白的。就是多徐少杰的看法，马爱华也是有些模糊的。

徐少杰如此的年轻，就出任了德阳市委书记，马爱华不相信，徐少杰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想到自己工作了大半辈子了，不过是正处级干部，和徐少杰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再说了，徐少杰在淮扬市工作的时候，因为张绍才的事情，不也是竭尽全力。

抱着这样的想法，马爱华开始为自己的今后打算了，他和徐少杰在一起共事一段时间，相互之间的关系都是不错的，当然，马爱华不会主动去找徐少杰，如果说在调查的过程中间，出现了什么风吹草动，再去找徐少杰不迟。

按说薛明贵的案件，是刑事案件，那么，公安局在调查的时候，就会重点调查薛明贵是不是杀人了，至于说**的案件，不应该由德阳市公安局直接调查。

徐少杰一样不好过日子，卢云峰做出来的决定，令徐少杰很是为难，调查薛明贵的案件，属于刑事案件，可是，这样一宗刑事案件，牵涉到了诸多的官员，这是徐少杰不愿意看到的情况，现在，赵华军已经被省纪委请去调查了，不出预料，赵华军是无法担任德阳市市长了，下面还有一些官员受到了牵连，怎么处理，就要看徐少杰的意见了。

冯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