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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无声-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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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你的确有一些责任，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要将事情调查清楚，要严肃处理，不要怕丢丑，也不要因为出现了放鸽子的事情，就全盘否定公安局的工作，有问题，我们查处，工作中间出现失误，我们改正。”
下午，徐少杰陪着马建华和杜宇欣吃饭，马建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心情有些起伏，喝酒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很快就喝醉了，杜宇欣好很多，本来，徐少杰还想着，晚上陪着杜宇欣和马建华四处走走，可马建华喝醉了，只好作罢。
徐少杰的工作很忙，不可能长时间陪着马建华和杜宇欣，不过，在放鸽子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的时候，马建华是不好离开西林市的，徐少杰也是这样的意见，孙健波已经找到了突破口，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所以，徐少杰安排了相关人员，陪着杜宇欣和马建华，在西林市好好看看。
孙健波的调查，迅速取得了突破。
在控制了宾馆的相关负责人之后，不长的时间，负责人就悉数的交代了，因为一些宾馆需要派出所罩着，免得一些地痞混混上门惹事，时间长了，就为放鸽子的事情开绿灯了，到宾馆住宿的旅客，个人的信息，很快就会被一些卖淫女知道，特别是那些独自住宿旅馆的外地人，更是重点关注的目标，同时，宾馆的服务员是能够看清楚哪些人有钱，哪些人是可以被确定为目标的。卖淫女在确定目标之后，通常都会直接给自己熟悉的干警打电话，一出放鸽子的事情，就这样形成了。
马建华根本不会知道，在他进入宾馆登记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目标，先前的电话，只不过是试探，电话不行，女人就直接上门了，用的都是老一套，女人的衣服脱光了，男人还有什么话说，乖乖的交钱。
通过宾馆的负责人，孙健波知道了一些卖淫女的名字、活动的地点，还有一些联系电话，这些女人是不会用真实的姓名的，但是，电话号码和活动地方是真实的，顺着这条线索，孙健波很容易就抓住了这些卖淫女。
经过审讯，取得的突破，令孙健波都没有想到，这些女人，到了关键时刻，希望能够减轻罪责，什么都说出来了，包括干警的名字、包括做了多少次等等，从事放鸽子的女人，一共是50多人，掌握了这个名单之后，孙健波感觉到身体发冷，这些女人的放鸽子，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受到了伤害，更不知道西林市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对马建华放鸽子的女人也被逮捕了，乖乖的交代了所有的过程。
连续一天一夜的审讯，孙健波等人终于掌握了所有情况，从事放鸽子的干警，一共有27人，分别在14个派出所里面，至于卖淫女联系的干警，可能是交差的，问题最多的地方，在汉中区，学苑区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
调查大致结束以后，孙健波迅速给徐少杰汇报了，徐少杰没有丝毫的犹豫，要求对所有涉案的干警采取行动，这次的行动，检察院全面负责。
27名干警被控制，在西林市迅速引发了猜忌，这样的事情，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不少人看见检察院的车辆，停在派出所的外面，看见一个个的干警被带进了车子里面，车子拉着警笛，呼啸而去。
西林市迅速出现传闻，事情的真相，一时间显得扑朔迷离。
第七百一十六章不要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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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查清楚了，马建华领回了一万元钱，千恩万谢的离开了西林市，但徐少杰并不高心，他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派出所的干警出现了放鸽子的事情，网络上已经开始疯传了，可是，官媒普遍的沉默，没有想到出面解释，以至于西林市的流言满天飞，甚至说公安局的领导、政法委的领导，包括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也参与到放鸽子的事情中间去了，更为离奇的，有帖子说了，这次出现问题的都是小萝卜头，大人物安然无恙。全文字无广告
徐少杰震怒了，一方面为流言的传播，为老百姓对政府的怀疑，对官员的不信任，感觉到痛心，感觉到悲哀，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因为官媒的迟钝和沉默，这些官媒，习惯了报喜不报忧，在负面消息面前，全部都选择了沉默，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政府还有什么权威可言，说出来的话语，谁会相信。
徐少杰有些痛心，这个时候，徐少杰明白，自己遭遇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挑战，这种挑战无处不在，只是很多的官员都不愿意去触动，那就是官僚集团的利益。按照徐少杰的想法，无论市委市政府出现什么样的失误，媒体都是要及时的公布的，不得隐瞒，老百姓有权力知道，政府到底做了哪些好事，也有权利知道政府做了哪些不好的事情。
官媒一直都没有报道，这里面，有李明等人的原因，徐少杰是清楚的，李明现在是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而且马上就可能成为市委常委、市委政法委书记，兼任公安局局长。公安局的干警出现问题了，李明是愿意去调查处理的，但是，在媒体面前公布这些事情，李明是有顾虑的，是不情愿的，这不仅仅是李明的看法，是很多官员的看法。
多年的官僚体制，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的认识，报喜不报忧的同时，一些错误和失误往往被视为机密，是不能够泄露给老百姓的。作为高级领导干部，徐少杰已经知道，在以往的宣传中间，封锁了大量的信息，有些信息，确实是不能够公开的，涉及到了国家的安全，涉及到了外交的机密，甚至涉及到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博弈，公开之后，会引发大量的问题，不仅仅是中国，世界上许多的国家，也是不会公开的，这是巩固权力的需要。但有一些信息，实际上是可以公开的，可以让老百姓知道的，这不过是认识方面的问题，徐少杰历来认为，人无完人，都有出现问题和犯错误的时候，让老百姓知道了，能够督促和监督政府，不是什么坏事情，遗憾的是，高大全的思想，一直都左右着宣传的方向。
意识形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维护和保持宣传的方向，也是重大的政治问题，这一点，徐少杰是明白的，在原则性的宣传问题方面，徐少杰不敢做出来让步，也不敢做出来改变，必须要和中央保持高度的一致。但是，在西林市的宣传方向上面，徐少杰是准备要做出来重大改变的，如今，还没有开始动作，徐少杰就感觉到了难题。
李明和徐少杰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曾经都是丁原的秘书，多年来，李明不遗余力的支持徐少杰，在沙隆县的时候，李明是做出来了不少事情的，但李明如今的认识，令徐少杰有些不满意。全文字无广告
李明进入徐少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徐少杰的脸上没有笑容。
“老李，今天请你来，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想我们有必要统一一些认识啊。”
“徐书记，您怎么这么说啊，有什么工作要求，您尽管提出来，我按照您的要求去办，一定办好的。”
“老李，我不是说的这层意思，我们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思想，都会考虑很多的问题，比如说老钱和你，还有孙健波等人，在考虑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是围绕着从我的角度去出发的，有的时候，我感觉到愧对你们，因为我没有权力左右你们的思想，但现实就是这样，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就有这样的一层意思吧。”
李明感觉到有些诧异，他想不到，徐少杰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徐少杰说到的事情，在所有人看来，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李明自忖，自己所有的进步历程，都离不开徐少杰的帮助，如果不是徐少杰，自己是不可能会有任何的进步的，所以，按照徐少杰的要求去做事情，属于理所当然，不做就不正常了。
“老李，我的意思，是想着你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说话，记住我说的是公正的立场，就说这次派出所的干警放鸽子的事件，网络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什么样的消息都出来了，可我们的党报党刊，没有丝毫的表示，电视台也没有丝毫的报道，你就说说，按照你的第一直觉说说，是什么样的看法。”
“徐书记，我认为这是非常正常的，就说放鸽子的事情，因为没有准确的消息，所以报纸电视都没有报道，再说了，完全暴露出来其中的问题，对西林市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的，如果我们把握不好，就很有可能令西林市的形象遭受重创了。”
“嗯，你说出来了你真实的感受，我想，很多的干部也是这样的看法，包括报社和电视台，也存在这样的理解，这不能怪大家，只是我们已经形成了这样的认识。但是，我有着一些不同的看法啊。”
李明隐隐想到了什么，结合徐少杰在西林大学校庆上面的讲话，以及徐少杰在内参上面发表的文章，还有平时的一些言语和观点，李明的神色有些凝重，徐少杰这样的想法，意味着着什么，李明是清楚的。
“老李，你可能知道我的一些想法了，我认为，工作中间，不可能不出现错误，关键看我们怎么应对这些问题，我们能够坦率的承认，能够及时的改正和纠正，就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我明白当前的实际情况，放在若干年前，我也会主动隐瞒这些问题，只要我们进行了整顿和处理，杜绝今后再次出现问题，就可以了，但现在不行啊，科技发达了，网络无处不在，很多的事情，网络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传播出来。”
“暴露一些消息，很有可能惹出来诸多的麻烦，也许因为我们的机构臃肿，导致我们不能够及时的解决问题，导致我们不能够做出来应有的承诺，或者是不敢做出承诺，而且，不暴露出来已经出现或者即将出现的问题，我们的有些干部，就可以继续悠闲的过日子，不必担心有压力，说的严重一些，他们不会考虑到百姓的疾苦，不会考虑到自身工作的职责，如果这种认识长期存在，如果我们总是要隐瞒诸多的事情，在出现问题之后，甚至考虑到封锁消息，这样的做法，究竟对我们是有利还是不利啊。”
李明稍微沉默了一会。
“徐书记，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先前您说到了很多，有些认识，今天我也在您的面前说出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您是明白的。”
徐少杰微微点点头，看着李明。
“您说到的宣传的方向问题，不是小问题，牵涉到的方面太多了，有上面的，有下面的，远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至于说我个人的想法，包括孙健波等人的想法，都是拥护您的决定的，这一点，您不要担心，我们不会说因为个人的有些想法，而不执行您的工作要求，您更没有必要存在愧疚的想法。”
“参加了这么多年的工作，我见到的也很多了，官场上的事情，见得更多，我时常感慨官场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发展到如今，大多数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了，要说到信仰，好像不存在共同信仰了，相互之间交往的目的就是获取利益，最简单的说法，不过与人熟悉好办事，用老百姓之间说到的酒肉朋友来形容，都有些抬高了这样的关系，我看见过不少落井下石的做法，没有谁感觉到愧疚。”
“和您交往的这些年，我总算是找到了感觉，我始终觉得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人就是那种志同道合的人，信仰一致，认识一致，在工作中，想到的就是付出，绝对不会以索取为目的。要建立起来这样的关系，是很不简单的。”
“我和钱市长说到过这方面的认识，我们紧紧跟随在您的身边，不完全是为了权力，为了升迁，我们认为，您的执政理念是值得我们追随的。”
“徐书记，您说到的干警放鸽子的宣传事宜，的确是一个例子，有关宣传方面的例子，我第一感觉想到的，是为了维护市委市政府和您的尊严，不暴露这样的事情，我们严肃处理，保证今后不再发生此类事情，就可以了。这是我的认识，但您的认识不同，您认为要暴露出来工作中间的缺陷，我是赞成的。”
“但您也要考虑到关键的地方，其实您刚刚已经说到了，就是干部是不是能够接受，是不是能够办好每一件的事情，是不是自身的工作，都能够让老百姓满意，退一步说，如果不能够令老百姓满意了，您应该怎么处理。”
“西林市是大城市，到这里来工作，我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西林市发生的事情，能够很快产生重大的影响，有些影响，不一定是人力可以控制的。所以，我赞成您的观点，具体怎么样来做，您一定要考虑周全。”
听了李明的话，徐少杰好半天没有说话。
“老李，谢谢你啊，我还真的没有想到那么周全，不过，我总是有一些想法，我们的制度已经非常多了，这样那样的规定，而且我们也开展了很多的学习教育活动了，可我们干部的素质，总不能得到明显的提高，这其中的问题究竟是什么，公务员是铁饭碗，除非是个人犯罪了，才会丢掉饭碗的，而且我们这些担任领导干部的，也不愿意随意就端掉了人家的饭碗，所以说了，问题还是存在的。上下都有了这样的认识，那么，问题自然就出现了。如今，我们在宣传上面，改变过去的一些观念，目的是为了让我们的干部接受群众的监督，将工作做得更好，当然，暴露问题的同时，必然牵涉到处理的问题了。”
徐少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嘴上说出来是简单的，但真正面临宣传思想改变的时候，就不是动动嘴皮子这样简单了。
李明也没有说话，该说的李明已经全部都说出来了，他清楚徐少杰的想法，这么多年来，徐少杰一心想到的是工作，想到的是让老百姓过上富裕的生活，实际的工作中也是这么做的，随着地位的上升，徐少杰已经越来越敏感的意识到了一些原则性的问题，并试图做出来改正，这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好了，老李，我稍微思考一下，关于公安局处理放鸽子的事情，你是什么意见？”
“徐书记，我建议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将目前掌握的材料，以及公安局党委的处理意见，全部都向社会公开，明确说出来我们的态度，这样，网络上面和群众中间出现的传闻，就会慢慢淡下去的。”
“好，就按照你说的做，不过要精心组织，要考虑到记者会提出来一些什么样的问题，要考虑到群众最为关心的是什么问题，一定要通过这次的记者招待会，最大限度的肃清目前出现的诸多的传闻。记者招待会的时候，你要高度重视，亲自安排。”
“徐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的。”
“嗯，我建议，孙健波也参加记者招待会，代表检察机关表态，这件事情，我来安排。”
李明离开以后，徐少杰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次公安局召开记者招待会，不过是一次试探，今后面临的问题，会越来越多，在宣传的口径上面，究竟应该怎么把握，恐怕想着公开所有的事实真相，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中央会怎么看，省委会怎么看，这些都需要考虑，还有西林市委市政府班子、干部职工是什么想法。
很多的时候，看着是正确的事情，实施起来，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付出诸多的努力，而且，因为牵涉到多方的利益，甚至会引发反弹。
徐少杰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自古以来，老百姓就是弱势群体，他们的呼声和诉求，很多的时候，是得不到满足的。徐少杰曾经是他们中间的一员，了解这样的情况，如今身份改变了，地位提升了，就想着改变，究竟能不能成功。
第七百一十七章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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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的动作是非常迅速的，在明白徐少杰已经下定决心之后，公安局马上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通报放鸽子案件的侦破情况，包括后续的处理意见等等。全文字无广告
徐少杰一直关注着新闻发布会的事情，这是一种态度，表明了徐少杰今后对待新闻舆论的态度，新闻发布会在西林市引发了轰动，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说好的还是居多的，很多的老百姓都认为，政府今后面对问题，应该经常召开这类的新闻发布会，及时的公布真相，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认为这是政府进一步忽悠老百姓，官员的**已经非常严重，被处理的只是几个小萝卜头等等。
新闻发布会刚刚召开，徐少杰就遇见了麻烦，其实也不算是麻烦，都是来自各个方面的一些意见，但是，这都是徐少杰不能忽视的意见建议。这些意见建议，有的来自于徐少杰的亲人，有的来自于徐少杰的上级，有的来自于徐少杰的心腹，还有的来自于部分领导干部，甚至有来自于老百姓的看法。
徐少杰迅速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徐少杰进入卢云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预测到，卢云峰找他的意思。果然，进入了办公室之后，卢云峰开门见山说到了新闻发布会的事情。
“小徐，市公安局召开的新闻发布会，我看了新闻报道了，引发的反响不小啊，来自全国各地的媒体都注意到了放鸽子的事件，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明了我们敢于面对实际情况，有着改进工作作风的决心和信心，不过………”
徐少杰竖起了耳朵，领导说话，前面就是说成了一朵花，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关键的意思就在不过以后，这才是领导的真正看法。
“影响还是很重要的，我们的新闻舆论宣传，重点在于宣传正面典型，有一些负面的消息，我们还是需要控制一下的，报道太多了，老百姓耳闻目睹了，是不是会对我们党委政府产生一些其他的意见和看法。新闻发布会造成的影响不小啊，我已经接到了中央领导打来的电话，询问新闻发布会的事情，当然，我认为这样的新闻发布会，可以适时的召开，让社会了解事情的真相。”
徐少杰清楚，自己还是有必要做出来一些解释的。
“卢书记，我重点考虑到舆论和影响，如今的网络通讯发达，很多的事情发生之后，网络已经迅速传开了，我们的宣传部门，可能是因为方方面面的顾虑，没有及时的进行宣传和解释，导致了各种各样的谣言流传，对我们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被动，基于这样的情况，我认为公布事情的真相是很重要的，很多的事情并不复杂，如果我们不能够及时的解释，可能就会导致事态变得恶化。”
卢云峰到底是具有远见卓识的领导，听着徐少杰的解释，频频点头，对徐少杰的想法，也有了一些大致的了解了。全文字无广告
“嗯，你说的是有道理的，堵不如疏，很多的时候，我们越是想着维护正面的形象，越是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说真话、说实话，能够得到社会的理解和支持，这也是一种很好的宣传手段，说说你今后的想法。”
“卢书记，我准备固定一套新闻发布会的机制，西林市发生的诸多事情，我们都可以通过新闻发布会这个平台，向社会公开事实，让大家了解事实的真相，当然，我们必须要考虑到，如何让我们的干部职工适应这样的机制。”
卢云峰意味深长的看了徐少杰一眼。
“小徐，你的想法是很不错的，不过，你还是要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西林市是大城市，很多的事情，上上下下都是非常关注的，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要多思考，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利弊，做出来一件事情是需要勇气的，承担这件事情所引发的后果，需要更大的勇气。”
徐少杰离开卢云峰办公室的时候，心开始下沉，卢云峰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徐少杰清楚，自己的做法，可能引发了某些中央领导的不满，这也是正常的情况，宣传舆论的要求，历来都是正面的宣传，报道负面消息的时候，需要经过集体研究，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影响，自己这样的举措，是不是显得有些着急了，有些特立独行了，再说了，西林市开创了负面消息利用新闻发布会进行公开的手段，其他的地方怎么办呢。
徐少杰知道，卢云峰是支持这样的做法的，但卢云峰也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影响，如果今后有更多的中央领导提出来了不同的意见，卢云峰也无法继续支持了。没有了上级的支持，所谓的新闻舆论的公开，只能是昙花一现。
徐少杰还在沉思的时候，白长林打来了电话，说是在徐少杰的办公室外面等候。白长林是老资格的新闻人了，对新闻发布会的事情，一定是有着不一般的看法的，徐少杰要孙健加快速度，迅速回到市委去。
徐少杰第一眼看见白长林的时候，发现白长林的神色有些严肃。
“徐书记，做了这么多年的新闻，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做出来这样的选择，说实话，我是支持你这样的做法的，但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啊，有些事情，既然要做，就要想到会形成的影响啊。”
白长林和徐少杰之间，一直都是很随意的，尽管说徐少杰的职位不断的提升，但徐少杰总是很尊重白长林，从来没有在白长林面前显露出来什么官架子。
“白站长，我知道，这次面临的问题，可能是比较多的，不过，我仔细想过了，新闻舆论必须要在一定的程度上公开的，要利用舆论来监督我们的工作，只有这样，我们的一些陋习，才有可能慢慢得到解决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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