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无声-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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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为什么会这样啊，钱不多啊，不到两个亿的资金，按说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啊，你一定要给我说实话，究竟是什么原因，还有没有挽救的余地。”

“徐哥，我就实话实说了，你们省里的那位谢副省长，很有派头啊，他来争取项目，估计再好的项目，都没有戏，前些天分管领导听取汇报的时候，谢副省长的架子就很足，好像认为这是中央领导安排的项目，发改委一定要审批的，这样的态度，肯定是办不好的，结果项目被放下来了，可惜我在前面的争取，刚才，谢副省长到我的办公室来了，大概是在办公室外面等候了一会吧，进来之后，火气不小啊，我做出了解释，意思以及很明确了，可惜谢副省长还是拿出中央领导的表态来压我，呵呵，还好是我，要是其他人，估计当场就要给谢副省长脸色的，我可给你说实话了，大病救助的项目，我不会操心了。”

“老弟，你可不要这么说啊，大病救助的项目，春节期间，我就专门给你说过了，陇南省是一定要争取到的，谢省长是主管文卫工作的，到发改委来争取项目，也是省委做出来的安排，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替他道歉，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可千万不要冲着项目啊，我知道你尽力了，我一定会感谢的。”

“徐哥，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哪里需要你说这样的话啊，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这个意思了，我是说真的，分管领导对谢副省长的态度很不感冒，我也无心去给领导汇报了，再说了，大病救助的项目，本来就是敏感的项目。”

“老弟，你不要说其他的，一句话，这个项目，是不是彻底完了，如果说还有希望，我们应该怎么做？”

高卫沉默了半分钟。

“徐哥，要说项目彻底完了，那也不一定，毕竟是中央领导说过的事情，发改委还是需要重视的，可目前的效果很不好，我说的不客气一些，如果下次到发改委来的领导，还是谢副省长，这个项目肯定完蛋。怎么说呢，这位谢副省长，给你们的工作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不对，是给我们的工作增加了很大的难度啊。”

“你说的意思，是要我到发改委来争取这个项目吗？”

“徐哥，你是不是想听我说实话。”

“你当然要说实话了。”

“那我就直说了，你早干什么去了，既然大病救助的项目，是你提出来的，你就应该亲自到发改委来争取，派个什么谢副省长，完全不知道规矩，将自己看得好大，真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我不赞成你到发改委来争取项目了，我对那个谢副省长的印象很不好，也有着一丝的担心。”

“哦，老弟，你把话说透。”

“好，我说，徐哥啊，其实你是明白的，一定要我说，那个谢副省长，看架势，就是平时喜欢摆架子，而且对权力看得很紧的领导，这样的领导，我不敢说没有工作能力，但是心眼一定不大，不信我们打赌，这次争取大病救助的项目失败了，谢副省长是不会承担责任的，相关的责任，都是下面承担。你想想，如果谢副省长没有能够成功，你到发改委来了，争取到了大病救助的项目，会是什么后果，谢副省长会怎么看你，你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你到陇南省的时间不长啊。”

徐少杰沉默了好一会。

“老弟，你是什么意见，大病救助的项目，陇南省是一定要争取的，这是真正为老百姓办实事的项目啊。”

“我的意见，是刘省长到发改委来争取，至于说能不能成功，谁也不敢打包票了，第一步棋走得太差了，差点就走成死棋了。刘省长和发改委的相关领导比较熟悉，或许是有一些希望的。”

“好吧，看来只能是这样了。”

“徐哥，我提醒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可不要去给欧阳书记和龙省长汇报啊，目前这不关你什么事情，你可不要自己找事情做，要是我预料不错的话，大病救助项目的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了。”

“老弟，我已经想到这件事情了，说老实话，你今天给我打这个电话，已经是给我找麻烦了，不对，就是不打这个电话，也可能有麻烦了，我没有直接和谢志伟接触过，但是，如果谢志伟是你说的那种性格，你想想，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无法保密的，知道的人很多啊。”

高卫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徐少杰居然看到了这么远。

徐少杰放下电话之后，就有些头疼了，想不到大病救助项目，会因为谢志伟的架子，闹成了如今的局面，自己和高卫的关系，欧阳云涛和龙剑烽都是知道的，现在，谢志伟吃瘪了，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呢。真实的情况，徐少杰已经知道了，按说这是绝密的情况，接下来，徐少杰只要看看，项目争取遭遇失败，谁来承担责任，就可以知道谢志伟的人品了。当然，要下级来承担责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徐少杰知道，如果谢志伟将责任全部推给了下级，那么，谢志伟这样的性格，就一定会在得知徐少杰和高卫之间关系之后，对徐少杰产生极大的意见。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徐少杰不愿意看见的，但如果谢志伟想着在这样的事情上面找麻烦，徐少杰也是不会害怕的，一定会令谢志伟灰溜溜的。

徐少杰需要考虑的事情还是不少的，宏源市市委书记张勋打来了电话，想着汇报宏源市整顿干部作风的事情，徐少杰同意张勋来汇报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徐少杰已经感觉到，做任何的事情，都要结合本地的实际情况，有关宏源市整顿干部作风的事情，徐少杰有了一些想法，需要和张勋交换意见。

同时，陇南省干部调整的事情，也需要拿到议事日程上面来了，省里的人大会和政协会马上就要召开了，趁着这个时间，省里相关的工作会议，会相继的召开，这也是徐少杰提出来的建议，市州的主要负责人都到省城来开会了，在人代会闭幕的时候，集中一段时间，召开相关的工作会议，能够节省不少的成本。组织工作、政府工作、宣传统战工作、纪检监察工作，都需要召开工作会议，欧阳云涛已经明确说了，除了在纪检监察工作会议上讲话，其余的会议，都是徐少杰代表省委讲话，所以，徐少杰需要审核的材料，还是不少的。

最近一段时间，省政府正在筹备经济工作会，这个会议，是所有的工作会议中，最为重要的，徐少杰分管招商引资的工作，所以，也需要关注经济工作会，不客气的说，经济工作会的重要性，超过了人大会和政协会。

就在这样的时候，高卫打来了电话，徐少杰能不心烦吗，徐少杰有着一种预感，如果说大病救助的项目，遇见了麻烦，欧阳云涛和龙剑烽一定会要求自己到发改委去争取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少杰就是想着避免麻烦，也是不可能的。

一天以后，徐少杰接到了欧阳云涛的电话，要他到办公室去一下。

徐少杰上楼，准备进入欧阳云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遇见谢志伟从欧阳云涛的办公室出来，谢志伟看见了徐少杰，脸上挤出了笑容，和徐少杰握手，匆匆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徐少杰进入了办公室，看见欧阳云涛和龙剑烽都在办公室。

“少杰同志，大病救助项目的争取，遇到了麻烦，我们请你来，就是一同商议一下，怎么样来做出补救措施，这个项目一定要争取到啊，中央领导已经肯定了我们的思路，如果项目争取不到，我们真的不好汇报啊。”

“欧阳书记，龙省长，为什么会这样啊，欧阳书记不是带着启生同志和志伟同志到北京去了吗，我已经听说，教育项目争取的过程很顺利的啊。”

欧阳云涛看着龙剑烽，意思是龙剑烽来说这件事情。

“唉，事情有些突然，少杰同志，这也是省直部门的有些负责人，工作不认真负责，不懂得抓住机会，才造成了这样被动的局面啊，以为跟着省委省政府领导出去了，就是领导的责任了，省委省政府领导到国家发改委去，主要的职责是牵线搭桥，具体的工作，还是要省直单位的负责人去做的，今后，我们在教育干部的过程中，要强调这样的思路，省委省政府马上就要召开相关的工作会议了，我看需要在各类的会议上强调一下的。”

徐少杰心里咯噔了一下，情况果然被高卫说准了，谢志伟完全推卸了责任，明明是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汇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提到这些事情，要说省直单位负责人也狗冤屈的，不可能在欧阳云涛和龙剑烽的面前辩解，没有这样的机会，也不敢这样做，只能是背黑锅，当然，如果自身的职位都保不住了，说都会蹦出来说实话的。但结果也是于事无补的。

“少杰同志，责任我们暂且不去追究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需要争取到大病救助的项目，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请你来，就是想着听听你的意见。”

徐少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哪里是征求意见，明着就是要徐少杰到国家发改委去争取大病救助的项目，这样跳火坑的事情，徐少杰眼睁睁看着，却要自己去承受。

“欧阳书记，龙省长，我记得以前到国家发改委去争取项目，都是刘开林同志去的，他和国家发改委相关负责人一定是有着不错的关系的，这次也可以考虑，让刘省长去试一试啊。”

徐少杰不会主动跳火坑，也没有谁会主动的跳火坑。

欧阳云涛和龙剑烽都摇头，沉默了一会，还是欧阳云涛开口了。

“少杰同志，我们也考虑过刘开林同志，但这次的情况不同了，开林同志去，估计也没有什么效果的，争取项目的难度，我们都是清楚的，尽管中央领导表态了，可能不能争取到，还是要看我们的工作力度的，我们考虑过了，这件事情，还是要辛苦你去争取一下，我们不敢保证完全成功，但总是要尽力的，已经煮成了一锅夹生饭了，只能委屈你了。”

欧阳云涛刚刚说完，龙剑烽也开口了。

“少杰同志，辛苦你了，有关大病救助的项目，最先也是你提出来的，站在了全省的高度，这个项目，对于陇南省非常重要啊，如果我们能够顺利的实施，对于扩大陇南省在全国的影响，是有着无法估量的效果和作用的，欧阳书记和我都知道，你和国家发改委的计划司高卫司长的关系很好，高卫司长的位置是很重要的，这次我们想着，希望你能够利用这种关系，争取到大病救助的项目，欧阳书记也说了，这是一锅夹生饭，如果我们能够争取成功，是大好事，不能够成功，也不能勉强，只是省财政是无法承担大病救助项目的。”

徐少杰已经无法拒绝了，欧阳云涛和龙剑烽都开口了，徐少杰不能够推辞，这样的情况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徐少杰也要应承，至于说不能够争取到不勉强的话语，都是安慰性的话语，徐少杰这次到国家发改委去，任务就是需要争取到项目，否则，省委省政府是不好交差的，已经在中央领导面前说过的事情，办不好，班子集体都有责任。

“好吧，我尽最大的力量去争取……Q！~！

第七百九十二章陈复礼的机会

徐少杰带着一肚子的火离开了欧阳云涛的办公室。这样跳火坑的事情，没有谁愿意做，但徐少杰没有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接受，而且，徐少杰还要考虑到，就是争取到了大病救助的项目，也要考虑到谢志伟的态度，谢志伟既然能够推卸责任，也就会想到，徐少杰争取到了项目，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时间紧迫，欧阳云涛和龙剑烽都提出来了要求，要徐少杰马上到北京去，至于人大会和政协会筹备的相关事宜，还有其他的工作会，两位领导都说了，安排其他的省委领导，多操心。欧阳云涛没有说到干部调整的事情，看来是等着徐少杰争取项目之后，才会商议干部调整的事情，这也是给徐少杰的安慰。

回到办公室，徐少杰只能是忍住不愉快，他迅速拨通了高卫的电话，还没有等到徐少杰开口，高卫就说话了。

“徐哥，该不会是我说准了吧，是不是你要到发改委来争取项目了。”

“老弟，你说准了，就是这样的情况，包括一切的情况，你全部都说准了。”

徐少杰没有点名谢志伟，但是，在电话里面，已经暗示了高卫预计是准确的，谢志伟完全推卸了责任，这件事情，迟早是要暴露的，省发改委和省卫生厅的负责人回到省里之后，欧阳云涛和龙剑烽是一定会提到项目争取失利的事情，到时候，可能会有热闹看，而不愿意牵涉进去的徐少杰，到时候也可能会沾惹上麻烦。

“徐哥啊，你怎么不推辞啊，这领导安排任务，也要考虑实际情况啊，早干什么去了。现在事情弄砸了，还没有调查清楚原因，就急匆匆的要你来解决问题，这样做可不行啊，再说了，现在争取的难度这么大，你来了，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精力。唉，我也惨了。”

“老弟，你以为我愿意啊，这是任务，我不能够推辞的，下级服从上级啊。”

“得了，你们的那个谢副省长，是什么态度啊，既然推卸了责任，总该有说法吧。哦，工作就这么失误了。什么事情没有，别到时候你争取到项目了，他又在背后说风凉话，如今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你别到时候，两头都不得好啊。”

高卫和徐少杰之间的交谈。确实是很随便的，一来高卫的性格使然，二来徐少杰和高卫。相互脾气相投，惺惺相惜，高卫长期在中枢部门工作，看透了很多的事情，虽然年纪不大，却能够说准很多的事情。

“我知道，可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反正我是到发改委来争取大病救助项目了，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是来找你了。”

“唉，我也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了，这件事情确实有些难办，首先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直接找分管领导，恐怕是走不通了，如果是一般的项目，我还可以从中间运作一下，就是审批了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可大病救助项目，实在是有些敏感，加之是中央领导表态的项目，我如果直接审批了，肯定会引发一系列的麻烦，对陇南省今后争取项目也是不利的，还是需要想其他的办法啊。”

徐少杰沉默了，关系有的时候，就是这么重要，一些明明可以办的事情，因为关系没有处理好，就是给拖下来了，一些可办可不办的事情，因为关系到位了，很快就给办理了。

“对了，徐哥，还有一件事情，陇南省教育项目，暂时也压住了，教育项目和大病救助项目，是中央领导表态的两个项目，我们审批一个、不审批一个，必须要有明确的说法，所以，下一步，在明确不审批大病救助项目的基础上，领导要给中央做出来相应的汇报的。”

“我知道了，明天或者是后天，我就会来找你了，唉，麻烦事啊。”

徐少杰放下电话之后，感觉到心烦意乱，一般情况下，高卫是不会说含糊话的，可这次也明确说了，大病救助项目，有着很大的麻烦，这就说明，谢志伟已经给发改委的相关领导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已经将事情彻底办砸了，欧阳云涛和龙剑烽都不知道实际情况，以为项目还有着很大的希望。这个时候，徐少杰禁不住鄙视谢志伟了，自己摆架子去办事情，办不好事情，就推到了下属的身上，这样的领导，其素质可见一般。

“徐书记，川康市委副秘书长、政研室主任陈复礼请示给您汇报工作。”

徐少杰的心情不好，张晓军进来汇报的时候，徐少杰想起了马先军先前的汇报，正想着推辞，因为心情不好，徐少杰也是有些埋怨白长林的，估计是给肖瓒轩等人都打了电话了，不知道白长林在处理这件事情上面，为什么会这样的单纯。

看见徐少杰没有说话，张晓军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徐少杰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小张，请陈复礼同志半个小时以后，到办公室来吧。”

张晓军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徐少杰之所以改变主意，是突然想到了大病救助项目的事情，中央领导到陇南省视察工作，表态的两个项目，教育项目和大病救助项目，最终的落实地方，都有川康市，陈复礼如今在川康市工作，自己正好征询一下陈复礼的意见，借机也考核一下陈复礼，再说了，陈复礼在省委党校学习，有着不少的空闲时间，这个时候来拜访，也是正常情况，换位思考，自己也会做出来这样的选择。

陈复礼进入办公室，依旧是跟着张晓军的身后。

徐少杰注意观察了一下陈复礼，发现陈复礼显得很是沉稳。

“徐书记，您好，我是川康市的陈复礼，现在市委办公室工作。”

没有等到张晓军介绍，陈复礼就做了自我介绍，徐少杰不认识陈复礼，在省委党校开学典礼上面讲话的时候，也不可能注意到陈复礼。

“陈复礼同志。请坐吧。”

陈复礼在沙发上坐下了，徐少杰没有站起来，只是在办公桌后面挥挥手，示意陈复礼坐下。陈复礼坐下的时候，腰挺得很直，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是平淡和从容。等到张晓军离开办公室之后，陈复礼主动开口说话了。

“徐书记，今天我来拜访您。主要是想着谈一谈自身的感受，您在省委党校开学典礼上面的讲话，给了我很大的震动。。。”

陈复礼侃侃而谈，说到了工作上、生活上的认识，甚至在一定的程度上，对自身的工作进行了一些反思。这些都没有引发徐少杰的注意，徐少杰对陈复礼的态度特别关注，在汇报的过程中，陈复礼显得很平静，有一种宠辱不惊的神态。嘴里说的是自己的认识，包括自身的一些经历。但汇报的语气，仿佛是站在一边的旁观者，对走过的足迹进行冷静的分析，从中间找到利弊。陈复礼的这种态度，让徐少杰看到了在官场上拼搏多年、饱经沧桑的官员形象，陈复礼能够如此冷静的对待自身的经历，从容面对过失。不怨天尤人，这样的态度，徐少杰是很赞赏的。有一首歌唱得好。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陈复礼这样的态度是装不出来的。

陈复礼汇报完毕以后，双眼直视了徐少杰一下，迅即收回了目光。

“陈复礼同志，你和白长林同志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啊？”

陈复礼愣了一下，徐少杰没有对他说出来的诸多感受做一丝的评价，却问到了白长林，陈复礼没有想到，先前想着来见徐少杰的时候，陈复礼是做了很多的准备的，包括自己汇报之后，徐少杰会提出来哪些问题，自己应该怎么样来回答，想不到徐少杰没有按照固定的套路提出来问题。

“徐书记，我和白长林同志没有特殊的关系，在政研室工作的时候，写过一些文章，都是有关执政理念的认识，白长林同志表示赞赏，一来二去的有了一些书信和电话联系，说起来我在理论素养方面，远远不如白长林同志。”

徐少杰点点头，不管陈复礼是什么样的心思，能够做到实话实说，就不简单了。短短时间的交谈，徐少杰对陈复礼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远远强于马先军。

“哦，是这样啊，你在县里担任过主要领导，后来到了政研室，专门从事政策法规的研究，应该说，实践经验和理论经验，都是比较丰富的，川康市是陇南省经济条件最差的地方，也是我们都知道的最为贫困的地方，依照你的认识，川康市今后应该想到什么样的办法来摆脱贫困啊。”

徐少杰提出来的这个题目很大，如果说川康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来回答，肯定是长篇大论，说到努力的方向，说到面临的困难，现在，徐少杰将这个问题抛给了陈复礼，就是想看看，陈复礼的基本认识。

在工作过程中，干部对一个地方经济发展的思路，一般都是两个点，一个点是认为办法比困难多，掌握本地的优势，也充分认识到不足，能够开拓性的想到一些工作思路，不管本地经济发展速度的快慢，都有着理性的认识，态度是积极的，另一个点就是认为困难比办法多，充分放大本地的缺陷，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工作是尽力了，受限于自然和人文条件，总体的态度是悲观的。这两种认识，在实际的工作中，不能够一概而论好坏，前者有自信，能够努力工作，但也容易出现好大喜功的错误，后者悲观，谨慎，在工作中间表现出来保守，不会轻易的折腾，干部中间存在这两种基本认识是正常的，如何扬长避短的使用干部，就是上位者必须要思考的问题了。

“徐书记，川康市的条件很困难，我参加工作，就在川康市，在乡镇工作过，县里干过，在市直单位也工作过，掌握了一些情况，川康市自身的条件有限，如果说没有外来的支持，依靠着川康市本身的力量，走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道路，发展的空间是有限的，这样的现实情况，市委市政府必须要有高度的认识，尽量采取走出去、引进来的办法，发展川康市，可现在面临的实际困难是，川康市招商引资的环境实在不好，外地企业不愿意进入川康市，不管是软环境还是硬环境，川康市和陇南省其余的市州，都没有可比性，这样的条件下，川康市仅仅依靠优惠政策，是难以引进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