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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无声-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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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长，对于陇南省这么大一个地方来说，不一定能够做出来多大的成绩。谁都知道，地方越小，越是能够显示出来成绩。
“徐省长，欧阳书记请您到他的办公室去。”
张晓军的话语，打断了徐少杰的沉思，徐少杰下意识的点点头，看见这样的情形，孙健改变了方向，轿车朝着省委的方向而去。
“小张，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春节也没有能够好好过，还是很辛苦的。”
“徐省长，这都是我的工作，是我应该做的。”
张晓军越来越显得成熟了，在徐少杰看来，甚至有了一些小老头的味道了，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徐少杰的身边，张晓军必须要变得沉稳，必须要谨言慎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张晓军，希望通过张晓军，为自己捞好处，所以，张晓军要有着不同于一般的判断能力。徐少杰已经考虑过了，最多一年时间之后，安排张晓军下去，至少是县市委书记，张晓军也不算是很年轻了，下去之后，安排的职位太高了，对个人的成长也是不利的，县委书记这个职位，是最为锻炼人的，能够胜任了，就有了扎实的从政基础了。
进入欧阳云涛的办公室，徐少杰看见，欧阳云涛正在抽烟，平常看见欧阳云涛抽烟的时间不多，很多时候，也是拿着香烟把玩。
“老徐，这副担子，我终于交给你了。”
“欧阳书记，您不过是在中央党校学习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您还是要回来的，您放心，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面，我一定会收好这个摊子的。”
“老徐，我们都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领导干部了，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我年纪大了，早就应该要退下来了，中央这样安排，我还是非常满意的，到中央党校去，好好的休息一年时间，接着就准备退休了，随便找个地方，拿退休工资，工作了这么多年了，真的没有能够好好的休息啊。”
欧阳云涛说话这样的直接，徐少杰实在是没有想到，高级领导干部之间，说话都是比较注意的，比较委婉。欧阳云涛这样说，徐少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际上，中央这样的安排，谁都是明白其中意思的。
“老徐，今天也算是我交班的时候，和你的谈话吧，平常一些不会说的话，今天说出来，不过要求还是一样，出了这个门，什么都埋在心里了。”
看见徐少杰点头，欧阳云涛继续开口说话了。
“陇南省的发展，我其实是不满意的，我也反思过很多次，我的很多认识，是不是阻碍了陇南省的发展，我是不是需要做出来改变，但是，思来想去，做出来改变，很难啊。”
“龙剑烽同志已经调走了，本来是不该议论他的，但我要将观点说清楚，龙剑烽同志是很有能力的，当初，我也是考虑，让龙剑烽同志挑起来胆子，慢慢的主持全省的工作，很可惜啊，我的目的没有能够达到，这里面，龙剑烽同志自身有着很大的缺陷。”
“谢志伟个人的事情，我不多说了，但谢志伟和龙剑烽之间的关系，我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谢志伟同志的很多不足，龙剑烽同志也是存在的，人无完人，谁都有缺点和不足，但要看是什么缺点，什么不足，龙剑烽同志在识人用人方面，存在很大的不足，这是我最为不放心的地方。”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不断的观察，你和龙剑烽同志之间的接触，不是很多，你不知道，在谢志伟身上存在的一些不做，在龙剑烽同志身上，也是存在的，因为这样的原因，在你来到了陇南省之后，我想中央直接推荐了你。”
“我这样说，不是说你能够担任省长，是我的功劳，说实话，就是你不到陇南省来，我也不会推荐龙剑烽同志，陇南省这个地方，需要创新的思维，需要有开拓精神的领导，因循守旧是吃不开的，也不能够带动陇南省的发展。”
“我最为看好你的，就是你的开拓精神和朴实无华的认识，你一再的强调，领导干部要做实事，要关心群众疾苦，群众利益无小事，我感觉到，你是真的有着这样的认识的，也是将群众利益时刻放在心里的。你有了这样的认识，就一定会踏踏实实做事，为群众做事情。”
“陇南省还存在很多的不足，或者说需要改进的地方，招商引资工作取得突破，只是迈开了第一步，接下来的工作，还有很多，好了，我说的很多了，想着听听你是什么看法，我也可以给你提出来一些建议。”
徐少杰稍微沉吟了一下。
“欧阳书记，我认为，陇南省如今的重点工作，是抓经济，经济工作，涵盖到了方方面面，不是仅仅说抓财政收入，就能够做好工作的，其中重点牵涉到干部教育问题，我们的任何工作，都需要下面的干部去做，如果干部没有很好的思想认识，没有踏实的工作作风，我们的目的就难以达到。”
“当然，其余所有的工作，都是需要抓好的，不能够忽视任何一个方面的工作，陇南省必须综合协调的发展。”
徐少杰不会说很多，他已经看出来了，欧阳云涛准备说到一些比较关键的事情了，如果自己说的太多，一副xiōng有成竹的样子，或许欧阳云涛就不会说出来很多话了。
“老徐，你的考虑，很正确啊，我想到的，也是干部的问题，这方面，陇南省存在着先天的不足，说起来我是有责任的。”
“前些日子，关注招商引资工作的时候，我想到了很多，包括干部职工的福利待遇问题，要说我已经提出来了严格的要求，陇南省干部职工的福利待遇是很低的，可为什么社会上，对于公务员的评价，还是很不好呢，我也是反思了这个问题的。”
“我收到了不少的告状信，大部分都是告各级的领导干部的，什么以权谋sī，什么贪污**，什么生活作风问题等等，我相信，你也一定收到很多了，但我没有下决心处理，我总是不相信，干部会出现这么多的问题，连续几年来，省委对干部都进行了多次的教育，成效应该是显著的，最近，我才想明白了。”
“对于干部的教育，不能够仅仅是思想教育，我的出发点，还是从保护干部的角度出发的，一些吃吃喝喝的问题，普遍的存在，我没有想到过要彻底的纠正，我认为也无法彻底的纠正，陇南省的财政困难，可是省城大街小巷的餐馆，生意还是不错的，群众都说了，公款消费支持了餐饮业的发展，如果我们的干部能够认识到，财政上的钱，是群众纳税的钱，用的时候，要想到纳税的群众，可能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问题了。”
“说到这里，避免不了的问题，**是党委政府肌体上的毒瘤，危害巨大，必须要严厉的惩处，这些方面，省委省政府的态度是非常坚决的，近些年来，各级纪委查处了大量的案件，各级的检察机关、法院也判处了一些贪官。”
“这是很好的情况，但是，我最近听到了一些传闻，公开指向了各级的纪委、检察院和法院，很多人都说了，老百姓不敢用的钱，检察院敢用，检察院不敢用的钱，纪委敢用，这是什么意思，里面包含了什么样的含义，很清楚了，我非常担忧此类的情况啊。”
“作为执行党的纪律和执行法律的机构，如果也出现了严重的**，那将是什么样的情况，谁敢想到其中的后果啊。”
欧阳云涛说到这里的时候，徐少杰想到了自己在西山省的时候，遇见的案子，说起来，这已经不是个别的情况了，或许是该下手整治了。当然，徐少杰听说的，大都是基层出现这样的问题，真正在高层，听到的不多。
“老徐，这些事情，或者说这些问题，都需要你综合考虑了。”
“至于说到省委班子，这次的调整，想来是能够稳固住的，当然，省委省政府的班子，可能还会面临很大的调整，那都是后话了，省委领导，大部分你都是了解的，省政府的班子成员，我不评价了，你有自己的认识。”
“我要特别说到两个人，一个是宗铭涛，一个是徐凤琴。”
“宗铭涛是纪委书记，从上面直接派下来的，这个同志，原则xìng很强，办事情干脆果断，嫉恶如仇，很好的开展了纪委的工作，但不足也是明显的，纪委的作用是两个方面，一方面需要处理违纪违规的干部，一方面需要对干部开展教育，预防**的工作更加重要，但宗铭涛同志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的主要精力，都在处理干部去了，所以，这次的省委副书记，我提名夏仲烈同志。”
“说到徐凤琴，是女同志，心细，做事情能够考虑到方方面面，这些年，在省委秘书长的岗位上面，做出来了不少的工作，对省委机关的管理，也是很到位的，说到徐凤琴同志的不足，我想，你也是清楚的，徐凤琴同志毕竟是省委常委，看问题必须站在一定的高度，必须要有全局的观念，不能总是将自己当作省委的管家。”
“不能独立的思考和判断问题，是领导干部的大忌。徐凤琴同志在这方面，还是很不足的，我提醒过，不过改进不大了，这一次，本来是想着建议，将徐凤琴同志调整大人大去的，但还没有到换届的时间，省委班子变动太大，不是什么好事情。”
“下一步你开展工作，注意一下，发挥每个人的特长，扬长避短，能够取得最好的效果。”
徐少杰递给了欧阳云涛一支香烟，什么都没有说。点燃香烟之后，欧阳云涛继续说了。
“关于这次省委班子调整的事情，老徐，你要有思想准备，省委上报的方案，是不可能完全通过的，明年就是换届年了，换届之前，中央对各地的班子，会有一个统筹的考虑，之前是不会采取这么大的动作的。”
“具体会怎么调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武圣军同志和我已经通气了，说的很委婉，也就是说，调整的原则是大稳定、小调整，我看这次的考察，也体现出来了这样的思想，重点谈到的，也就是那么两位同志，如果要我大胆的预测一下，我估计，能够调整的也就是一个到两个人左右。”
“张勋同志出任副省长，不会有多大的问题，谢志伟同志调离以后，中央一直没有派下来副省长，这也就是默许了省委提出来的人选，不然副省长早就到位了，省委副书记的人选，按照我的预计，多半是从上面直接派下来了，夏仲烈同志没有特别突出的政绩，陇南省以前的工作局面，也影响到了诸多的同志。”
“至于说华林市班子的调整，我认为是有可能的，因为这牵涉到华林市今后发展的问题，华林市本来是地级市，不过是省城，中央会尊重省委的意见，做出来调整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邹树身同志和孙启生同志的职务对调。”
“其余的调整，我估计是不会进行的。”
“这是我的预计，我想，你可能也想到了，班子保持稳定，接下来的工作，你的压力是不小的，如果中央派一个副书记下来，省委这一块的工作，你就要重点关心了，新来的同志，不是很熟悉情况，不可能负责省委的工作。”
交谈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欧阳云涛说到了很多，都是围绕着陇南省的重点工作，说出来了自身的看法和认识，这样的交谈，是很难得的，方便徐少杰了解全面的情况，方便徐少杰做出来正确的决策，徐少杰到陇南省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不可能掌握那么多的情况。
徐少杰离开欧阳云涛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站在省委院子里，徐少杰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责任，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第八百六十五章必须召开的欢送会
欧阳云天离开陇南省，到中央党校学习一年的消息，在最快的速度之内，流传开来。只要是有着一丝头脑的人，都清楚了，徐少杰将主政陇南省，欧阳云涛学习结束之后，恐怕不会回到陇南省来了。在中央党校学习的领导，本来就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很快要得到提拔的少壮派，一种是很快就要退下来的老朽派。当然，有些特殊情况下的学习，没有在这个范围内，比如说某些即将被调查的贪官。
徐少杰升迁的速度过快了一些，许多的干部在经历了一次的震惊之后，接着又经历了一次，中央来人了，专门宣布欧阳云涛到中央党校学习，徐少杰主持陇南省的全面工作，这实际上就是授权，就是让徐少杰独自主持陇南省的大局。
授权有着两种类型，区别重大，一种是中央的授权，这表明，徐少杰可以主持召开省委常委会，可以研究所有重大的发展问题，可以做出来相应的决策和决定，甚至可以进行相应的人事调整，徐少杰实际上行使省委书记的权力。
另外的一种授权，是欧阳云涛的授权，也就是说中央没有明确徐少杰主持工作，那么，徐少杰在做每一件的事情之前，都要向欧阳云涛汇报，依旧是欧阳云涛做出来决定，徐少杰只不过是执行欧阳云涛的意见。
一些敏感的干部已经认识到，徐少杰主政陇南省的时间已经到来了。
徐少杰显得异常的冷静，他的职务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陇南省省长，但是，从武圣军代表中央，宣布他主持陇南省工作的那一刻起，徐少杰的权威就完全的不同了，从某种程度上说，徐少杰已经是陇南省的主要负责人了。
中央这样的安排，一定是有深意的，徐少杰也是明白的，这里面，有着徐树昆的身影，有着中央领导人的殷切期盼，徐少杰必须要拿出来万分的努力，让陇南省步入发展的快车道，这是徐少杰的责任，也是历史赋予的重任。
欧阳云涛还有两天，才会离开陇南省，不过，从武圣军宣布的那一刻开始，欧阳云涛就没有继续在办公室了，很多的干部都想着见一见欧阳云涛，但都被欧阳云涛拒绝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欧阳云涛是深谙这个道理的，何况，欧阳云涛还是省委书记。
欧阳云涛的态度，徐少杰是清楚的，严格说，徐少杰和欧阳云涛两人之间，在不少问题上面的认识，是有着很大不同的，就是两人合作，徐少杰也有许多需要屈服和妥协的地方，徐少杰的认识，不一定是完全准确的，可能欧阳云涛的认识，更加的符合陇南省的情况，但是，在解放思想和促进陇南省的发展方面，徐少杰的认识是走在前面的。
欧阳云涛已经承认了自己的一些失误，这是需要勇气的，徐少杰和欧阳云涛交谈之后，有了不少的感悟，如何的做好陇南省的全面工作，徐少杰已经有了自身的想法。
“老陈，你安排一下，明天下午四点钟，在华林宾馆，召开四大家领导会议，会议的主题，就是欢送欧阳书记到中央党校学习。”
“好的，明天下午四点钟，华林宾馆，省四大家领导开会。”
“特别通知一下，请大家都不要缺席，出差的领导，也要逐一的通知到。”
陈千怀点头出去了，这样的安排是应该的。
欧阳云涛接到了徐少杰的电话之后，开始是不同意召开欢送会的，欧阳云涛认为，自己到中央党校去学习，静悄悄的走就可以了，不需要兴师动众，但徐少杰摆出了自己的观点，欧阳云涛在陇南省工作了这么多年，现在要到中央党校学习一年的时间，和朝夕相处的同志分开一年时间，临别之际，还是要一起聚一聚的。
电话里，欧阳云涛建议，是不是请中组部考核组的同志也参加，徐少杰满口说好，这件事情自己马上就安排。
关于这次的欢送会，徐少杰认真考虑过了，自己必须要摆出来一副姿态，欧阳云涛到中央党校去学习，是中央做出来的决定，也是让徐少杰能够放开手来，推动陇南省的经济社会发展，这样的意思，徐少杰相信，大家都是知道的。可徐少杰不能因为这样，就显得趾高气扬的，必须要保持适当的低调。
这两天，徐少杰几乎也没有做什么事情，这是一个敏感的时间，欧阳云涛准备离开，但还没有离开，所以说，徐少杰吩咐了张晓军，不管是谁来汇报工作，或者是拜访，暂时都不要安排，一切的动作，都要等着欧阳云涛离开陇南省之后。
开会的时间是四点钟，徐少杰三点半钟就到了华林宾馆，宾馆的工作人员，早就做好准备了，省四大家领导全部都到宾馆来，这样的情况还是不多见的，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徐少杰提前半个小时来，主要还是要和欧阳云涛商谈，电话交谈中，徐少杰表示，有一些小事情，需要和欧阳云涛商议，欧阳云涛答应了。
徐少杰进入休息室的时候，欧阳云涛已经在里面的。
“欧阳书记，我来迟了，您原谅啊。”
“徐省长，你来得合适，我来得早了一些。”
称呼的改变，说明欧阳云涛的心态也发生了改变，以前总是叫少杰同志，那是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现在，欧阳云涛明白，自己即将要退出政治舞台了，徐少杰正当年，前途辉煌。
“欧阳书记，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和您商议一下。”
徐少杰没有在意欧阳云涛态度的转变，这是正常情况，徐少杰也不需要客套和做作，否则就显得有些虚伪了。
徐少杰接着说到了自己的考虑，欧阳云涛这次到中央党校去学习，依旧带着秘书，一切的供给，都是陇南省驻京办事处负责，如果欧阳云涛愿意，最好是住在驻京办，各方面都方便一些，另外，欧阳云涛的家人，不管什么时候到北京去，省政府都会专门做出来安排。
徐少杰说出来这些话的意思，是表示，欧阳云涛依旧是陇南省省委书记，一切的开销费用，都是省政府直接负责的。欧阳云涛自己是不会考虑到这些问题的，到中央党校去学习，名义上是省委书记，但实际上的结局，谁都是清楚的，如果徐少杰不专门关心这样的小事情，说不定就被某些人给忽略了。
按说这些事情，不需要徐少杰操心，应该操心的人是徐凤琴，不过，徐少杰对官场上的炎凉是很清楚的，如果下面有人操作不好，责任是徐少杰的。
欧阳云涛一直都在点头，对徐少杰的安排表示赞同，很少说话，以前，欧阳云涛总是会在徐少杰说完之后，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现在，态度已经改变了。看见这一切，徐少杰很是感慨，他想到了唐文俊，退下来之后，和以前的风度气质，有了很大的不同。
四点钟到了，徐少杰陪着欧阳云涛走向了宾馆大会议室，进入电梯的时候，徐少杰坚持请欧阳云涛走在前面，进入电梯之后，徐少杰按下了楼层健，会议室在宾馆的顶层。
省四大家的领导都到了，会议室里面的人不少，欧阳云涛进去的时候，大家都站起来鼓掌，欧阳云涛有些感动，和大家一一握手，徐少杰跟在欧阳云涛的身后，脸上带着微笑。
会议是徐少杰主持，欧阳云涛自然是要讲话的，在上次召开的省委常委会上面，欧阳云涛没有说多少话，这次面对四大家领导，这些长期共事的同僚，欧阳云涛一定是有些什么话需要说出来的。欧阳云涛到中央党校去学习，意味着什么，今天参加会议的所有人，都是非常清楚的。
“同志们，明天，我就要到中央党校去学习了，徐少杰同志负责陇南省的全面工作，我相信，徐少杰同志一定比我强很多的。”
欧阳云涛说到这里，站起来，向身边的徐少杰伸出手来，徐少杰赶忙站起来，和欧阳云涛握手，这个握手，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了，这似乎是正式的交接，但没有人觉得奇怪，大家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我一直都在陇南省工作，几十年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现在想来，我内心有愧，愧疚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啊。”
主持会议的徐少杰有些吃惊，不知道欧阳云涛为什么要这么说，自我批评是有必要的，但也没有必要说感觉到愧疚的话语，要知道，作为省委书记，说话都是非常注意的，很多的时候，措辞是需要仔细斟酌的。
此刻，徐少杰甚至思考，是不是不应该召开这个欢送会了。
“陇南省的条件很不好，这些情况，大家都是知道的，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思考陇南省落后的问题，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原因，是不是自然条件恶劣的地方，就不能够发展，国外有很多的地方，自然条件比我们陇南省，甚至还要恶劣，但是人家发展起来了，而且走到了世界的前列，例子我就不说了，有些同志是去看过的。”
“我们常常说到，人是决定xìng的因素，到现在，我才感觉到，我们过于强调了条件的不足，忽略了干部的作用，我们每次说到的，都是条件困难，首先就被困难吓住了，陇南省如今的情况，我是有着很大责任的。”
徐少杰有些坐不住了，欧阳云涛这样说，徐少杰不高兴，欧阳云涛的本意，肯定是要求大家支持他的工作，但是，这可能适得其反，徐少杰不敢保证，自己就是百分之百的正确，就不会出现错误，任何人都会出错，包括伟人。
半个小时之后，欧阳云涛说完了，徐少杰稍微沉吟了一下，开口发言了。
“欧阳书记马上就要到中央党校去学习了，我们今天在这里召开会议，欢送欧阳书记到党校去学习，一方面是大家的心意，一方面，也是向欧阳书记表态，我们一定会努力工作，不辜负中央和欧阳书记的期望。”
“刚刚欧阳书记总结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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