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颜府管家要出嫁.-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上官涵低低地嗯了声,也没了言语。

    跟小姐去崇德侯府向大公子提亲后,我就随着小姐来了这华邺城颜府定居。十四岁那年,我这心理型高龄人士也大胆地情窦初开了次,自以为遇上了穿越后命定的男主,恬着老脸轰轰烈烈爱了一把。结果那人却是个细作,为了宴月楼的秘密接近我。最后我被骗了不说,一身武功差点全废,自己也丢了半条小命,在府里养了月余才恢复过来。

    那时小姐怀着洛洛,身有不便,事后她扼腕叹息,对我更是严加看管,深怕我又被谁骗了去。那件事波及很广,不仅颜君震怒,连上官涵这个浪荡子都专门跑到颜府住了半年,直到这件事情彻底了结。

    我不知道小姐跟上官涵对这件事的涉局者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再也没听过关于那些人的任何消息。而欺骗我感情的那人也销声匿迹,他接近我用的那个身份,也只是假的。

    “别想了,都过去了。”以为我心里难过,上官涵难得对我显露温柔,“错的不去,对的不来。月老戏弄你一次,说不准就用最好的那个补偿你了。”

    最好的那个么……

    看着他眸中笑意融融,我还真差点背叛了多年身体力行的真理,信了他的话又犯起女主病来。

    想到这些年我跟他干戈寥落的情感经历,我有些内伤,“你跑来劝我?等你能放下小姐重新开始时,我就信你。”

    闻言,上官涵笑得很勉强。

    “……”面色一僵,我期期艾艾道,“你这什么意思?你准备一辈子念念不忘,顺带宣布我一生形单影只?”

    “苏小浅,乐观点,也许现实没你想得那么绝望。”

    “现实不让我绝望,你让我很绝望。”我躺平身子,无奈道。

    “别啊,哥哥我尽心尽力照顾你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将你喂养大……”

    “求你!求你,别再摧残我的听觉能力了,好不好?”痛苦地闭上眼,我觉得我大概也许可能真的绝望了——他连“喂养”这词都用出来了。再听下去,我会把自己想得跟猪狗一样,或者,猪狗不如……

    “现在知道嫌弃我了?”肆意压榨我一番,上官涵心情好转许多,语气中的笑意也真实明快起来,“当年,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求着让我抱她从树上下去,嗯?”

    “……呵呵,那个不是年纪小,承受能力弱。”我讪讪地摸摸鼻子。小时候我有恐高症,一到树上屋顶上就腿软胆寒,而上官涵这个从小就不怕高的就喜http://www。345wx。com欢挑软柿子捏,以欺负我为乐。每次都是不见我哭不罢手。想到青涩时光,我也随他笑起来,“后来承受能力强了,连鞭子抽我都不哭的。”

    听到“鞭子”,上官涵突然沉默。再开口时,他声音里的怜惜让我吓了一跳,很不习惯。他说,“那些伤,还疼?”

    亲哥啊,都好几年了,你疼一个给我看看?我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配合地摇了摇头。

    他笑了笑,一如既往地调侃道,“苏小浅,你不是承受能力变强了,是皮变厚了。给你一个教训也好,省得招惹些不清不楚的人。”

    这个语气才像他嘛……我舒口气,却顿时又纠结起来——什么叫不清不楚?人不都是由陌生变得熟悉的?不然我相亲还有什么意义……

    上官涵还在自顾自地对我尊尊教诲,“还是身边的人好,你吃吃窝边草,知根知底的人最放心。”

    “知根知底啊……要是像小姐那样有个青梅竹马的人该多好。”提起这个,我难免有些惆怅。借着唯美的月色,我哀怨地长叹一声,“唉,‘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该多省事啊……”

    那个时候,我压根就忘了,身边这个本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马。

    

春华词  三月里,桃夭灼其华 颜府大院

    忙完了早晨事务,刚到巳时,接到府里威武的账房先生十万火急的召唤,我拍拍衣摆,慨然而去。

    作为一只合格的管家,我必须时刻跟府上的账房先生保持密切联系。

    放眼望去,无论古代的现代的穿越的非穿越的男尊的女尊的公家的私家的企业单位的蜗居小家的,管财务的人历来都是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颜府也不例外。

    站在账房外,抬头仰望黑底绿字匾额上龙飞凤舞的“账房”两字,我便油然而生一股复杂之情。穿越前,我还是一枚宅女,兼文艺小青年,时常沉醉于言情小说的海洋中不可自拔,名曰文学熏陶。那时我对某文中的一副账房对联印象深刻,尤其在这个时候记忆格外鲜明——上联“帐房重地”,下联“擅入者死”,横批“交钱不杀”。

    多么短小精悍的对联啊!

    虽然不合关于对联的所有平仄对应句式要求,甚至就只能算得上四字词语,可它就是那么的深入人心,坦明实事!尤其那横批,堪堪正是那画龙点睛之笔。

    感慨完毕,我整整衣襟,走入这帐房重地。屋里面“咵啦咵啦”的珠算声震耳欲聋,可见账房先生此刻心情之汹涌澎湃。而声音频率之密集堪比十指飞舞敲击电脑键盘声,也让我无比亲切。

    推门而入的瞬间,我惯性偏头,果不其然,两支狼毫毛笔险险地擦着我耳际飞过。一黑一红,正是登帐与改帐所用之笔。

    “多多,毛笔虽小也是要花钱买的啊。”弯腰拾起地上的毛笔,我一脸谴责看着她,“这不符合你艰苦卓绝、勤俭奋斗的作风。”

    “啊呸!”一手握着账本,一手粗鲁地揉搓头发的女人,正一脸凶悍地瞪着我。这威武彪悍的女人,便是颜府的账房先生金多多,“别跟老娘提这些有的没的!有空教训老娘,怎么不去数落数落那两个败家子?!嗯?!”

    “……”默默将两支毛笔放回桌上,我例行公事地听她咆哮。作为一只合格的管家,人事工作甚为重要,所以调节雇主与佣工之间的关系,一直是我潜心研究的核心课题。

    “他大爷的!你知不知道,他们昨天砸了稀烂的那些古董瓷器值多少钱!啊!”金多多双目赤红,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光是那个双鲤如意镂空流纹瓶就值三百两!够普通人家殷实富足地过十年了!”

    “……”我垂眸不语,二公子和三公子大打出手时砸掉的古玩又何止一个双鲤如意镂空流纹瓶?

    “苏大总管说吧,怎么办?由着他们把家当都给砸了?!”金多多随手把账本往桌上一扔,愤懑跟不耐爬满了整张脸。

    将账本拿过来,我只看了眼损毁支出下那个心惊肉跳的数字,便默默将账本安然放回原处,“……将二公子和三公子房里还幸存的物什都搬回府库,给他们换上青铜器。”

    “成!就这么定了!”闻言,金多多双手一拍,两眼一亮,喜上眉梢。

    “将铸造青铜器的预算表整(http://fsktxt。com)理一份,等我拿去给家主过目了,咱就开始搬东西。”

    金多多点头,然后就埋头做预算。对于我的告辞,她只是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离开前,我又忧愁地打量了眼这个一如既往、我行我素穿着打了补丁灰布褂子的女人。真不知该烦恼她这副装扮会让人误以为堂堂颜府压榨长工,还是该庆幸她至少记得把自己洗刷干净了。视线移到她那穿着粗制草鞋露出脚趾的脚丫上,我无力闭上眼,心想这才初春她就穿得这么凉快了。

    抠门,对于金多多来说不仅是种一习惯,还是一种态度。

    不过她似乎也只对自己抠门,想我重伤那会,她拿出的那两棵千年老参,估计够十户人家过一辈子了。至于她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为何会如此有钱,那就只能说“金多多”是她的化名,她的真名叫钱百万,府里估计就我一人知晓。

    颜府里有两个人打探事情的能力最强,一个是二公子,风门少主,只要他感兴趣想知道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要是连他都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而金多多则属于那个他不感兴趣不想知道的范畴,所以他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就是我。我的打探只限于颜府内部,属于工作需要,毕竟作为一只合格的管家,我需要对府里长工、短工、打杂、跑腿的都知根知底。

    如此说起来,颜府府上真可谓上藏龙卧虎。

    除了江湖鬼医沈疏沈伯和腰缠万贯的金多多,就连颜府护院还分了三拨人。一拨是大公子训练的宴月楼的楼人,就是穿着护院服常在院里走走走的那些;一拨是二公子培养的风门的暗卫,这些人常隐匿于暗处,就连我也只是偶尔中的偶尔才窥见一斑;还有一拨是三公子带来的任家堡的师傅,这些人摆弄机关暗器,平常见不着,想见的时候就去屋子里转转,埋首图纸模型的就是。

    颜府里高手如云,除了是三位公子的作为以外,我苏浅也小小尽了份力。而这份力主要体现在沈伯和金多多身上。

    每天给颜府试菜看诊的沈伯,曾是江湖鬼医,一身傲世医术却离经叛道很不靠谱,誓将“顺眼的医活,不顺眼的医死”进行到底。进了颜府后,他这个原则就变成“顺眼的医活,不顺眼的不医”。

    每每感慨此点,我都觉得自己功德无量,立地成佛。

    起初小姐请他出山,他表示他很傲娇。结果,我们没拐成他,倒拐了他的宝贝孙女沈姗姗。那时沈姗姗已经得了他的真传,我们也果断地退而求其次。傲娇的沈伯被气得内伤,泪眼婆娑地目送自家不争气的孙女跟着我们远走高飞。

    “苏浅,你为何留在慕容薇身边?”临走时,沈伯忽然正色问,那严肃的脸色就像研究数学物理方程与特殊函数应用的老教授。

    我被他问蒙了,一时也答不上来。想了想,我严谨道,“待在小姐身边过得很舒坦。”

    他顿时纠结了。

    见状,我还体贴道,“沈伯伯年纪大了,要是想找个地方养老,小姐是个很好的选择,真的过得很舒坦。”

    “你才年纪大了!你才需要养老!”沈伯很气愤,眼睛瞪得圆圆的,白花花胡子一翘一翘。

    “……”我感伤地看着他,登时觉得自己寻觅了知音。我这穿越人士可不就老了么?人老心也老,没什么野心,自己也就剩点“农夫山泉有点田”的平凡心愿,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可以实现。

    最后离开时,我依依不舍地拽着他的袖子,坚定表示自己一定在颜府等他。见我俩执手相看泪眼,沈姗姗说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才是那老头的孙女。

    没过一段时日,不知是沈伯太寂寞了还是真服老了,他真的投奔了颜府,成了颜府的住家大夫。期间,沈姗姗在颜府住了段时日,跟金多多打得火热,打扮跟金多多如出一辙,像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过了几年,她长大了知道臭美了,就开始好好生生穿衣服,可喜http://www。345wx。com欢光着脚到处跑的习惯,却再也改不过来。后来沈姗姗离开颜府,去江湖上飘荡,因着鬼医后人的身份,闯出了赤脚游医“鬼丫”的名号。

    至于为什么是“鬼丫”这种非主流的名号,我有理由坚信,跟沈姗姗惨白惨白的脚脖子以及乌黑乌黑的脚底板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再说账房先生金多多。

    我跟金多多相遇的时候,她打扮得跟乞丐一样。而她的言辞谈吐。则让我深信她是个无赖。我以为,就算她深藏不漏、富可敌国,那也是个深藏不漏、富可敌国的乞丐无赖。

    那天金多多垂着脑袋蹲在颜府后门拐角,穿着灰布褂子,缝缝补补得让我以为那褂子就是碎布拼的。她顶着鸡窝头,脸上脏得跟泼墨的山水画一样,袖子挽到手肘,裤脚也短,露出同样泼墨的脚脖子,还有那双惨不忍睹的草鞋……如果还能被称之为草鞋而不是草绳的话……

    低头看着她十个脚趾头整整齐齐露在外面,我走到她面前说,“起来。”

    “……”她抬头,透过杂乱的额发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人。

    “等等。”

    “干嘛?”她扭头看我,口气平平,听不出悲喜。

    “走错了。”我指指颜府后门,“这边。”

    还很年少很天真的我间歇性同情心泛滥,二话不说将她捡了回来。哪能料想到后来,她威武地坐在账房冲我无情咆哮。

    那时,我还没接手颜府管家一职,金多多也只能在颜府算个蹭饭的。她时常会消失段时间,回来时又是一副乞丐打扮。就算收拾干净了,她还是像个痞子无赖。直到金多多拿出那两棵千年人参,我才惊叹原来她是个腰缠万贯的乞丐无赖。

    “快给老娘啃了!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死鱼样,看得心烦!”金多多将人参仍在床头,冲着奄奄一息的我吼叫。吼着吼着,她眼眶就红了。

    犹记得刚接手管家工作,对灶房买菜捞取油水回扣的问题我很是头痛,没想到她三下五除二就帮我料理了。

    “府里买菜和灶房管事合伙抬了菜价,从菜贩子那拿回扣。请第三个人看着,成本也不小,治标不治本。万一也被收买了,亏得还大,不划算。”我握着账本,纠结地想办法。

    金多多翘着二郎腿,嘴里嗑着瓜子,“灶房买菜的开销又不会大幅度浮动,你自个心里没个度?”

    “有是有……”我略微沉吟,明白了她话中意思,登时彻悟并肯定道,“多多,你绝对是个人才!”

    听了我的彻悟感言,金多多宠辱不惊,继续翻着白眼往地上吐瓜子皮。

    后来我算了算近年的账务,给采买人播了一个固定的数额,按季度拨发银两,并根据供应酌情补给银两。这个数额适中,采买人若想捞油水,只能自己跟菜饭砍价。而这样余下的数额也不大,可当作给此人的嘉奖。

    察觉到金多多泥巴外包里闪闪的金光后,我便擅用职权给她在颜府挂了职。一晃多年,金多多在颜府定居,成了账房先生,过上了一做账就冲我咆哮的日子。这几年她很安生,没再玩儿离家出走、销声匿迹的把戏。只是,以前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蒙上了层阴灰,那是她的情伤。

    有段时日,一醉酒金多多就特感伤,“苏浅你不知道,他像是从诗画中走出来的人儿,被称为瀚都第一才子。”

    我喝得微醺,晕乎乎地想:她一向自诩大老粗、以此为荣,居然能迷上文采风流的男子。

    “唉,我怎么会喜http://www。345wx。com欢上他了呢。”金多多眯着眼,自言自语,表情无奈却沉醉,“那年,我在瀚都酒楼等人,窗外烟雨蒙蒙,他从马车中出来,一只素手,一个动作,一声轻谢就看得我入了迷……那种感觉,就像全身中邪一样!”

    我望着痴痴笑着的她不语,那种感觉我懂。一晃五年多,那人伴着我的四个月仍是历历在目。一颦一笑,清晰可见,闭上眼,那明媚的笑脸似乎还在我眼前。

    “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从小定了姻亲。他跟我说,他要保他家昌盛安康。”一脚踏上桌子,金多多握着我的肩膀,喷得我脸上一股酒气,“可是那又怎么样!!嗝~!他要的,老娘也能给!老娘一样都不差!他大爷的,你说他怎么就那么不识货、那么死心眼?!”

    “……”

    “可他定亲的对象为什么是她。”声音一软,金多多都快哭出来了,“老娘都打算软磨不行来硬抢了,可为什么偏偏是她?”

    “多多,算了,他们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你在里面瞎掺和啥。”我握着酒杯,忽然想起了上官涵,唉,那也是个不省心的。

    “丫的!要不是他对象是我老友,我肯定先把他强了,生米煮成熟饭!”醉得厉害,金多多皱着鼻子,满口胡话,“老娘偏不信邪,什么强扭的瓜不甜,来娘把他抢了天天泡在蜜罐里看甜还是不甜!”

    我身边成双成对的人多,可偏生就有那么几个人,让你鼻头酸涩,“多多,你醉了。”

    “醉毛醉,老娘没醉,清醒得很!”刚吼了一嗓子,金多多就毫无预兆地栽倒在我面前,吓得我的酒立刻醒了大半。

    “瘫了吧,活该。”见她无事,我舒口气,挑眉取笑。

    如今回头看,还是醉酒时金多多那句调笑说得对。她说,我们两个难姐难妹,这情劫谁都没逃过。

    

春华词  三月里,桃夭灼其华 懒人赖床

    从账房回来,我直接去灶房查看午膳。沈伯坐在房里一脸陶醉;他一手夹着旱烟,一手握着酒盏,面前的小桌上还摆了一壶好酒、一盘花生米,好不惬意。

    我笑笑,这样的日子确实挺好。

    午时一刻,主子们陆续来花厅用膳,等家主上桌后,我便招呼丫鬟们上菜布食。抬眼扫了圈,居然没看到上官涵——他早膳没用,午膳也省了?这个认知让我乐了,正好节省粮食,免得金多多又有理由跑来跟我算账。

    “涵涵人呢?怎么又不吃饭?”小姐叼着筷子,看了圈,压低声音问,“莫非……他修仙了?”

    “远游归来http://fsktxt。com自然累了些,让他多睡会。”大公子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不经意看了我一眼,幽幽道,“况且他昨夜睡得晚。”

    小姐察觉到大公子意味深长的眼光,顺着他的视线看着我,“浅浅你昨天跟涵涵偷偷摸摸干嘛了?累得他起不来。”

    感到四面八方的目光瞬间在自己身上聚焦升温,我才了悟小姐这番话有多歧义。看了眼一脸八卦的小姐,我顺着她“修仙”抽风论,淡定回复,“涵公子彻夜清修升仙,他心境高,估计还炼着。苏浅凡夫俗子,还要上工赚钱成婚生子。”

    见我撇清关系,给自己下了套的小姐狐疑又不甘地瞅着我。

    “小姐,修仙需要清心念的。”怕她不理解,我又补充了句,“禁欲系,不解释。”

    “……”一屋子静默了,小姐眼角抽抽。

    唉,遇到这种事情小姐就格外机智敏感,总往不健康的方面瞎联想。

    我是说他禁欲,禁食欲,怎么大家都荡漾了呢?

    ………………………………………………………………………………………………………………

    提着食盒走到上官涵的房门外,我示意性地敲了几下门,然后直接推门而入。看着凌乱的床上鼓起的一团,我一点都不意外,这懒人果然还在睡。

    日上三竿,阳光明媚,天气正好,上官涵一如既往地赖床不起。他为人散漫,懒不仅成了习惯,还深入骨血——以上都不是我说的,引用他自己的原话。

    上官涵侧身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翘。阳光透过床架上镂空花雕,投在他脸上,成了斑驳的光影。他睫毛浓密纤长,鼻梁直挺,唇形也好看。睡着时,上官涵喜http://www。345wx。com欢乱动,此时里衣领口打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衬着他那头妖孽的墨色长发,很是香艳。

    这一幕我看过很多次了,可每次看见,都会默默惊叹。

    将食盒放在一边,我忽然来了兴致,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呼吸不畅,上官涵皱皱眉头,然后砸砸嘴,张着呼吸。热气一阵阵吹在手腕上,像是一根羽毛轻挠,有些微痒。坏心眼地用力掐了掐,上官涵便伸手将我拍开。

    “慕容薇,别闹了!”上官涵闭着眼,含糊地低声咕哝。

    “……”挪开手,我觉得很无力。这掐他鼻子的举动,小姐自从跟大公子成亲以后便再也没做了,没想到他还惦记着。摇头叹气,我笑骂一声,“痴子!”

    小姐桃花运旺盛,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这天底下最难还的,是情债。小姐不止一次说过,她何德何能得家里三个公子的青睐,他们每一个都是人中翘楚、女子眼中的良配。这样好的三个人却守着小姐一人,甘愿与别人分享伴侣。

    我知道小姐时觉得亏欠三位公子的,但又能怎么办呢?他们至少名正言顺伴在小姐身边,总比连分享的机会都没有好。

    看着熟睡的上官涵,我只能说,小姐啊小姐,你欠的又何止三位公子?有一个傻子把你放在心里十几年,却不敢提也不能提,只能远远看着、独自念着。

    我不是小姐,所以我不会在一边将逗弄上官涵,直到他醒来。我是苏浅,所以我抓起他身上的被单,微微一笑。

    “苏浅——!”垫着头的被子被我猛然抽走,上官涵的脑袋撞到了船板上,震得他睡意全无。

    还好,他还记得这一手是我苏浅的绝活。

    好梦被搅,起床气极重的上官涵揉着脑袋,黑着脸恼怒地瞪着我。

    “涵公子,起床了。”我面上微笑,欠身给他请安。

    如我意料,上官涵闻言反而往床上一倒,双手抓紧枕头,死死地闭上眼,又要睡过去。

    他都多大的人了,这股赖皮劲怎么还在?

    微微叹气,我上前把他睡得散开的袭衣整好系上带子,将他乍泄的春光如数收回去。袜子皂靴都帮他穿好了,上官涵还躺着挺尸不睁眼。

    我想起午膳时大家荡漾的神情,于是俯身在他耳边吹口热气,轻道,“子涵,你再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