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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晨光熹微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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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呢!再坐会儿吧,”吕华的眼神有种娇媚,顾子熹忍不住心神一荡,头脑昏昏地便又坐了下来。
吕华问道:“子熹,你觉得我今晚这衣服怎么样?”
顾子熹欣赏地点点头说道:“很漂亮,今天晚宴上你是最大的亮点。”
吕华面色嫣红冲他一笑,笑道:“瞧你说的……看你这衣服领子,我来帮你翻一下……”,她边说边伸手过来,顾子熹一阵头昏目眩,发现她的脑袋已经搁在他的肩膀上了。
他的心脏咚咚咚地剧跳起来,伸手想推她,却又不敢用力,在他心中,她是易碎的,只得轻按住她的胳膊提醒道:“吕华,你醉了。”
吕华一个劲地摇头,惺忪着美目,干脆倒进他怀中,口中喃喃道:“没有,我才没有醉,子熹,我想你,要不是你,我不会从深圳回来,你为什么没有等我?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
顾子熹努力维持着内心的平静,“吕华……”
吕华突然扬起头,搂住他的脖子,双目凝视着他,如火如荼,急切道:“子熹,你还爱我,是不是?”
顾子熹没有摇头。
这种场景之下,神仙也不会摇头。
吕华幽幽道:“你不表态,说明你还爱我,你一直怨恨我当初离开你,是不是?当初我也是不得已的,我有我的苦衷……”
“我没有怪你……”顾子熹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抚弄她的头发,他腕间的手表突然极不配合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那声音一下子击碎了顾子熹心中的柔情,又像碎玻璃渣子一样扎进了他的脸,他的眼前顿时浮起周晓晨那张小脸来。 
顾子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一阵不安,他猛地推开怀中的女人,一下子站起身。
吕华拉住他的衣袖不松手,撒娇卖痴仰面皱眉道:“子熹……你这个手表的闹钟怎么老是响,我都听见过好几次了,来,你坐下来,让我来帮你关掉这个闹钟。”
顾子熹一掌打落她的手,摇头道:“不,晓晨还在家里等我,你看,她还给我的手表上了闹钟,我要是十点后不回去,她肯定会发脾气的,她那个人有些任性,我必须要回去了。”
“子熹!”吕华满脸的难以置信,“那个女人比我还重要吗?”
顾子熹一顿,望着吕华的脸,认真地点点头,低声道:“是,对我来说,确实是的。”
顾子熹丢下这句话便转身朝门口走去,径自出门上了车,逃跑一般将车快速启动起来。等车开出一段距离,他才将速度放慢,将车在僻静处停下来,然后重重地缓了口气,发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水,他的心里不禁暗叫了一声惭愧。
刚才那一段好像是个梦,是他当年做的梦。
不过现在他的梦已经跟当年不一样了。
刚才那一刻他几乎犯下大错,幸亏是闹钟提醒了他,现在的他突然清楚地想起来沈劲松是在家中的。他突然觉得整件事现在回忆起来简直有些惊悚。
妻子将别的男人带回家来,做丈夫的居然主动选择了回避?一个男人到底要有多大的肚量或者说是麻木到何种程度才会做到这一步?反正他顾子熹做不到。
吕华站在窗口看着顾子熹离去,一贯的矜持让她拔不动脚步去追他。
他走了,逃命一样的走了。
外面不知道谁家放起了烟火,黑色的天空被四处的灯火照得火焰四射,像是谁在上面撒了一些新鲜的血汁,吕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时候会产生这样的不恰当的比喻,也许,血一样的颜色才能令她想起一些东西。
刚刚顾子熹的那句话令她极度焦躁,就像扎进眼球里的一块铁屑,她怎么样眨眼怎么样使劲也弄不掉它。
金色的落地窗窗帘像一块华丽的丝绸,在微风中轻轻颤抖着,但是,此时此刻在吕华的眼里,这一块华丽的丝绸上,有一块灰色的粗布补丁,这样一块补丁打在丝绸上,比丝绸还要刺目。
这一块刺目的补丁,就是周晓晨。
那个相貌能力都平庸得一塌糊涂的女人,子熹居然会在乎她?
不可能。
不可能的。
一定是借口。
他一定是下意识里还在恨自己,恨自己过去的背叛,所以才会有今晚的表现。
一定是这样的。
沈劲松听到汽车声便悄声下楼来,看见吕华一直呆立在窗户边,他突然有些惧怕,呆立了半晌才过来轻轻推了她一把,“吕华?”
吕华回过神来,突然一把拉住沈劲松的手,“劲松,他不会的,你说是不是?他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
沈劲松此刻的心情也不好过,不知道心疼谁,眼神痛惜地望着她,“我想是的,可是,他刚才那样说……”
刚才他一直站在楼梯口,他都听到了。
吕华刻薄地冷笑:“他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罢了!他这个人就是活得累!我低估那个周晓晨了,看着一副迟钝样,没想到居然会玩小把戏,以为弄个每晚十点钟就闹的闹钟就可以绑住自己的老公了?真是做梦!绑住了子熹的人还能绑住他的心?当然了,她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可怜,看看,子熹不是回到她身边去了吗?每晚十点准时回家,这就是她想要的,她已经得到了她要的一切……”
“吕华,不要想太多了,无论如何,你还有我,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会为你做的,真的。”沈劲松说道,眼前的吕华卷发蓬松,长裙曳地,即便是伤心着,看上去也像个皇后,是那么魅惑那么动人,他无法不爱这个女人,尽管明知道她不爱自己。
世界上是有这么一种女人的,她在你面前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你就会以为自己是皇帝,心中舒坦得不得了,骂你的时候你会心存愧疚,巴不得跪下来任她发落,看你的时候全世界只有一个你,你不陶醉都不行,笑的时候,你的一颗心也跟着上了天,哭的时候,你急得只想摘下天上的星星来安慰她。
“劲松,你觉得我还漂亮吗?我是不是已经老了?”吕华突然用手不经意地甩了甩长发问道,声音透露出一股从未有过的不自信。
“怎么会?”沈劲松痴迷地望着她,“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美的,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没人能比得上你。”
吕华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事你都肯为我做?”
“你明明知道的,”沈劲松大胆地上前握住她的一只手,他心中不是不委屈的,自从她从深圳回来后,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她呢。
望着眼前这个身份是自己老公的男人痴迷的眼神,吕华没有立即挣脱他的手,他握着她的手的时候,有着一种别的男人所少有的虔诚,因了这份感觉,她知道他是爱她的。她在心中叹了口气,轻轻说道:“你先去洗个澡吧,等会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吕华起身径自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来对着镜子开始旁若无人地梳理起自己的长发来。
沈劲松欣喜若狂,赶紧起身到自己的卧室去拿换洗衣服。
————————
夜里十点半的时候,周晓晨还不见老公回来心里不免开始着急,自从给他的手表设置了闹钟,一般情况下他都能在晚上十点左右回家,偶尔有事,他也会打电话回来告诉她情况,像今天这种情况是绝无仅有的。她越想越不对劲儿,拿着手机想拨他的电话,却又担心过分关心会引起他的反感,就这样心中七上八下地等着,到十一点的时候,顾子熹还没有消息,她担心急了,脑子里开始乱七八糟地涌出一大堆的可能:他生病了,他被抢劫了,他出车祸了……每一个可能都足以令她崩溃,她实在忍不住了,拿起手机快速拨通老公的号码,却意外发现他关机了。
关机?
为什么要关机?
她顿时有些狂躁起来,一个人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不得安神,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汽笛声,她心里顿时一阵松懈一阵狂喜,是他!一定是他回来了!
她疾奔下楼,几乎是冲进厨房,将晚上给他精心准备的一罐汤放到煤气灶上点燃。
顾子熹将车停进车库,走到门口正准备掏钥匙,门一下子就开了,里面露出妻子那张担心的小脸,“回来了?”
顾子熹点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来。
周晓晨将门关上,问道:“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打你手机又关机了。”
顾子熹闭上眼睛有气无力道:“可能是没电了吧。”
事实是,他怕吕华打电话过来,所以直接将手机关了。
他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周晓晨也没有再追问,而是将热好的汤倒了一小碗,端过来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喝点汤吧。”
他眼睛睁都没睁,手胡乱一挥,皱眉道:“拿开吧,我不想喝。”
“这是我晚上刚熬的,对你喝过酒的胃有好处……”周晓晨话没说完就被顾子熹打断了,“你能不能别烦了?!”
周晓晨一愣,她关心他,他居然嫌她烦?
她站着那儿半天没有吭声。
顾子熹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过分,睁开眼看了眼她,起身道:“我上楼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他便自顾朝楼上走去。
周晓晨咬咬唇,将汤碗端到厨房,将锅碗整理了一下,自己也上了楼,发现浴室门口是顾子熹刚脱下的纷乱的衣裳,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以她现在的心气真不想管他,但她还是弯腰将他换下的脏衣服拿起来,正准备送到阳台上待洗,突然闻到一股气味,是他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是香水味,她这人反应是有些迟钝,但对味觉却是极其敏锐而且印象深刻,她记得这种香水味属于吕华,吕华曾经说过,这个牌子的香水在国内是买不到的,这么一想,周晓晨心里顿时气得不行,怪不得他嫌她烦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气恨恨地捧着衣服坐到床沿上,盯着浴室门发楞。
顾子熹一打开浴室门便看到周晓晨突然从床沿站起身,手拿着他的衣服,神色异样,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今天晚上你跟谁在一起了?”
“什么?”顾子熹心里一愣,拿起大浴巾快速擦头发,假意没有听见。
“我问你晚上都跟谁在一起了!”周晓晨的声音陡然有些大了,她不呆,他明明听到了还假装没听到。她不希望被人当做傻子,如果真的不喜欢她,讨厌她,他应该直接告诉她。
顾子熹尽管心虚,表面上却若无其事道:“公司晚上有宴会,”他转身看着她激动得涨红了的脸,皱眉道:“你怎么回事?我一回家你就跟侦探似的,我不喜欢女人这样。”
“我也不喜欢男人这样!”周晓晨冲口而出,“我讨厌人说谎!你这衣服上有很浓的香水味,晚上你明明是跟吕华在一起的!”
顾子熹一愣,一直觉得她笨笨的不难缠,但他却忽视了她惊人的嗅觉和味觉,看着她激动的神情,他只得闷闷地说道:“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老公?”
“我是想相信你的,可我不想被你当成傻瓜!”周晓晨说着激动起来,随手将衣服用力朝地上一扔,那激愤的动作看着就像是差用脚踏上去了。
顾子熹沉下脸来,“我说你今天这脾气怎么这么大?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才是真实的我!”周晓晨气呼呼地在床沿坐下来,伸手用力捶了一下床铺,眼角蹦出两滴泪水,“你要想娶一根木头回来,你去娶木头好了!”
顾子熹呆了呆,沉声道:“不管怎么说,反正我没有对不起你,我问心无愧,”说着他便上了床,躺下闭上眼睛。
不久,顾子熹就发出轻轻的鼾声。

☆、友情与爱情(3)【6000+】

周晓晨简直不能置信,她都气成这样了,他居然还睡得着?!她恨不得当场用力捶他几下,但是听到他的鼾声,她的心又莫名软了,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解释,他也说了他没有对不起她,这就够了,不是吗?
可是,一想到那香水味,嫉妒便又开始撕咬着她的心脏,她心里阵阵发堵,她真的难过极了。
一个人坐在床沿半晌,周晓晨最后还是起身将地板上的脏衣服拾起来,拿到阳台上去洗。
很快阳台上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刚才还发出鼾声的顾子熹突然睁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此后的几天,顾子熹变得很忙,就算是回家早了,也是电话不断,周晓晨细心凝听,每每都听到他在谈工作上的事,都是一些她不懂的事情,她也不好多问。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顾子熹再也没有无缘无故晚归过。
周晓晨的心气渐渐有些平息了,说到底这个男人还是有一丝丝在乎她的,她想要的,不正是这样一份被重视的感觉么?
————————
转眼已是流火的七月。
这天上午,周晓晨应简安的邀请到汉唐大酒店去参加晚报举办的“编读写”见面会,刚到酒店门口,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周晓晨!”
她转身一看,不禁楞了一下,叫她名字是个气喘吁吁的胖男人,她认得他,沈劲松——吕华的老公。
周晓晨望着他满眼的红丝,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叫我有事吗?”
沈劲松不自然地笑笑,做了个手势道:“可以到走廊那边去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耽误不了你多久的。”
周晓晨疑惑地点点头,跟着他走到酒店门侧的走廊下。
沈劲松站住脚步,伸手捂住嘴巴轻轻咳嗽了一声,看了周晓晨一眼,嘀咕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
周晓晨含笑,“有事您说,我听着呢。”
沈劲松有些迟疑,这个周晓晨看上去没心没肺的,让他怎么开口?告诉她顾子熹和吕华之间的过去?叫她把自己的老公让出来给吕华?她是个无辜的女人,这样的话他真说不出口,可是,吕华已经交代过了,只要他对周晓晨这么说了,以后他们离婚,家中的房产全部归他,否则……
他不得不答应。她要顾子熹,他要家产,这是唯一令吕华和都自己高兴的法子了。
周晓晨见他长久不吭声,不由得看了下手表,“您到底想说什么?我还有个会议要参加。”
沈劲松急促地看了她一眼又很快将眼神移开去,说道:“我只有一句话,你老公爱的其实是吕华……”
周晓晨又惊又怒,脸色顿时白了,“你别胡说!”
沈劲松狠狠心肠继续道:“我没有胡说,他们以前就是恋人,在顾子熹第一次结婚前,只不过因为种种误会才没有在一起,后来顾子熹赌气娶了吕华的姐姐吕静,不信你回去问问他。”
周晓晨头脑昏昏的气若游丝,“就算以前是恋人又怎么样?现在我才是他的老婆。”
“但他爱的始终都是吕华,”沈劲松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不可否认的是,吕华那样的女人确实值得男人爱,就算她不爱我,但我始终都爱着她。 ”
周晓晨脑海中映出吕华那张光洁美丽的脸庞,再联系之前顾子熹的所作所为,知道他的话不假,她的内心无比仓皇惨痛,但嘴上犹自说道:“这话我得要子熹自己亲口告诉我,别人的话我不信。”
“我懂,”沈劲松点点头,一脸的同情,低声道:“我只是来提醒你,好让你到时候有个心理准备。”
周晓晨冷冷道:“不用麻烦了,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不必其他人来提醒。”她说着便转过身,抬头挺胸朝酒店大门走去。
沈劲松眼神复杂地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抹了下头上的汗,松了口气。
周晓晨疾步走进酒店大门,边走边按住胸口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慌,周晓晨,你刚才听到的都是假的,假话,你要相信顾子熹,你要相信自己的老公。他不是说过吗,他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能别人随便一句话就怀疑他,你一定要相信他。
对,一定要选择相信他,否则你真完了。
就这么一路喃喃自语着,周晓晨的眼神毫无着落地四处游移,突然发现酒店大厅穿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瞧——是郑涛!
郑涛走路的姿态很沉着,手放在裤兜里,眼睛眯缝着,嘴角有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见他穿过宽阔的大堂,一直走向电梯间,他在那儿停住脚,伸手按了电梯的按钮,他边等待边微微仰起脸,用手指撸了撸自己的额发,他的头发被修饰得很有款,而那个撸头发的动作则显得有点儿不耐烦,那是一种人们在自己熟悉而又可以掌握局面的环境里面才有的举动。
令周晓晨意外的不是在这里见到郑涛,而是郑涛身边的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那女人本来是走在郑涛身后的,此刻,两人同时停在电梯前说着什么,女人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她四顾了一下,突然伸手揽住了郑涛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郑涛则笑着伸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随即电梯门开了,两人很快消失在电梯口。
周晓晨突然有些思维困难,郑涛……年轻的陌生女人……郑涛不是田真真的老公么?他怎么会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田真真的父亲最近还病着,他怎么可以……混账!太混账!
“喂!一个人傻站着发愣什么呢?”身后突然有人揽住了她的腰身,周晓晨回头一看,居然是简安,身后还跟着一帮人,她忙不迭敛神道:“没……没事。”
“上去吧,会议室在三楼,”简安狐疑地看了下她的脸色,揽着她的腰身走到电梯口,伸手按下一个键。
电梯门很快开了,一群人走进去。
电梯门再次打开的瞬间,周晓晨只觉得眼前一花,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从一间房里连推带搡地夹着两个人冲出来,不管不顾地推搡着,差点儿和率先踏出电梯的周晓晨撞个满怀。
周晓晨不禁有些恼火,刚想抱怨,却被眼前的两张面孔怔住了。
被两个彪形大汉夹着的女人看着有些面熟,只是头发和脸都花了,身上的裙子也被撕破了,露出大腿上白花花的一片肉来,在她身后还有几个男人,不,实际上是一个男人被几个男人挟持着,那男人面白如纸,嘴唇也泛出幽幽的白色,身体僵硬,腿则像是周晓晨小时候玩的那种断腿玩偶,他身上唯一能活动的就是那对望着周晓晨哀告着的眼珠子……
周晓晨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是在打摆子,仿佛站立不住了,踉跄地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步恰恰就挡着了那几个男人的面前,这个局面出乎每个人的意料,简安楞了一下,随即就守护神似的走到她身边。 
“郑涛,我在这里等你这么久,你死哪儿去了!”周晓晨伸手拉住被挟持男人的胳膊,她几乎不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简安敏锐地发现她的双腿在发抖,像是要随时倒下来似的支撑不住,她赶紧上前扶持住她。
郑涛望着周晓晨,面如死灰,喉咙里不住地嘀咕道:“晓晨,晓晨……”
周晓晨鼓起勇气道:“你们怎么回事?放开他!他是我朋友,他是来找我的!”
一个男人伸手将周晓晨用力一推,骂骂咧咧道:“你他妈给我少管闲事!这混蛋竟敢偷我们老大的女人,不想活了!”
周晓晨涨红了脸,“他一定是走错了房间……”
“放屁!你给我滚开!”男人挥着拳头就想动粗,简安的职业本能让她在这种场合一下子就恢复了理智,她急急从包里掏出一个本本来,义正词严道:“别乱来!我是记者!这是我的记者证!”
“记者?记者又怎么了?”话虽这么说,男人的气焰却陡然矮了几分,几个人看着简安身后跟着的一群男男女女,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随即同时松开郑涛的手臂,几个人骂骂咧咧拥着女人扬长而去。
“一群纸老虎!根本就是存心勒索的!”简安松了口气,说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进会议室了。”
身后的一个男作者有些不放心似的指着郑涛低声说道:“他没事吧?”
简安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周晓晨望向郑涛,看见他双手抱着脑袋,正慢慢地靠着墙壁蹲下去,她不禁有些犹豫,简安机灵地拉了她一把并朝她眨眨眼睛,她这才明白过来,随即跟着大部队离开了,只留下郑涛一个人。
女人再迟钝,直觉也比男人强,她们知道该什么时候出场和什么时候退场。她们知道,出了这样的丑事,一个人唯一做的只能是捂着脸不见人。
————————
郑涛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了半天,晚上忐忑不安地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老婆田真真疲惫地横躺在沙发上发楞。
见他回来了,田真真不满地抬眼看他,“你今天怎么回事?连电话都不接?”
看她的脸色,郑涛心知周晓晨并没有把酒店的那一幕告诉她,他心中稍微放松了些,故作镇静地说道:“是吗?”他边说边拿出手机,发现果真有几个田真真打来的未接电话。
“本来让你下午陪我爸去洗澡的,你倒好,怎么都联系不上,”田真真说道:“没干什么坏事吧?”
“怎么会呢?”郑涛小心地在老婆身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诚恳地说道:“对不起,确实是我不对,下午我的手机没带在身边,明天,明天我一定陪老人家洗澡……”他边说边将老婆拉起身坐直身子,然后开始替她按摩肩膀,“这些天伺候爸累了吧?以后让我过去陪他老人家。”
田真真舒坦地享受着老公的伺候,扭头朝他一笑,随口道:“这么殷勤,不是真干什么坏事了吧?”
郑涛心中一紧,忙说道:“哪儿能呢?下午陪一个客户洗澡的,所以没带手机,有一个大单子就要谈成了,”一个外面有情况的男人,说起假话来是根本不需要打腹稿的。结婚以后,郑涛说假话的水平越来越高了,因为他的话总是真假参半。田真真是相信他的,或者说,她现在是愿意相信他的,最近她实在太累了,她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田真真说:“哦,这样的呀,你也不要太累了。”
郑涛笑道:“没有办法呀。最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一沓一沓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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