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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小白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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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两,对别人是一大笔钱,对国公爷,那就不算什么了。”燕翩跹笑道,转头对承平说:“怎么样?我帮着平老板赚了钱,该如何谢我呀?”

原来,你就是等着激穆见深抬价是吧?

承平笑道:“确实要谢谢燕大爷,这里别的没有,唯有水酒一杯,算我谢您的如何?”说完,亲手执壶,给燕翩跹倒上酒。

唯有秦姨发现穆见深脸色极难看,唯恐得罪了这位大爷,自己在京城不好混,上前给人人都斟满酒,对承平道:“平老板受各位看顾,都敬一杯啊。”

承平站起来敬了一圈,这一圈下来,也知道席上都是些什么人,除了穆见深、燕翩跹外的两个陪客,是穆见深的幕僚,承平最后才敬给穆见深,举杯道:“多谢国公爷看顾,祝国公爷步步高升。”

穆见深已经是国公,还要怎么升?异性封王本朝不是没有,但那是女皇的夫婿,也算轩辕家的人,没有承平,穆见深要步步高升,就只能自己做皇帝了。

这诛心之语,要是被告发到太后那里……两个幕僚脸色都变了,他们先是紧张地看向燕翩跹,见燕翩跹不语,又看向穆见深。

穆见深却面无表情地喝完酒,道:“不知道平老板有没有兴趣,往我府上去一趟?”

“去干什么?”承平当然不愿去。

“不是一万两银子么?当然是去拿钱。”穆见深说。

“我在这里等就很好。”承平说。

“那就多坐一会儿吧。”穆见深说完,叫来一个侍从,吩咐了几句。

那侍从领命而去,承平只好坐下继续陪着。

大家开始接着吃喝闲聊,话题也不过是些风花雪月,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承平听着、听着,听出门道来了。

原来这次是穆见深花钱,宴请燕翩跹。

燕翩跹本来是个生意人,年前为了盐引的事情进京,不知道怎么着搭上了太后穆心莲的路子。盐引的事情办完了,按说他该回去了吧?可是人家愣是留在京城大半年,还时不时出入宫廷,俨然是太后的座上宾。宫廷里,什么都可以缺,唯有耳朵嘴巴不缺,很快就传出些风言风语。

事关太后清誉,穆见深当然不能不管,这才有了宴请这一出。

承平心里恶意揣测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座上宾?哼……。”

第七十五章 菱花骢

虽然她说得很小声,可是燕翩跹耳朵很尖,回头道:“平老板在说什么?”

承平这会儿也不怕得罪谁,反正穆见深肯定是认出她来了,不然,不会那么爽快就给出一万两这样的天价。

她笑道:“听说……燕老板是太后的座上客?”

“啊,我确实觐见过太后娘娘。”燕翩跹道。

承平笑眯眯问道:“太后漂亮吧?”

“怎么说呢?”燕翩跹转了转目光:“太后确有母仪天下的风度。”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会在人前回答这样的问题。

“那就是很美咯。”被冷落在一旁很久的夏露说。

承平眨眨眼:“我看啊,不可能有我们家夏露漂亮。”说完,伸手去揽夏露莲藕般的胳膊,要不是她穿着女装,那神情真有几分像个风流浪子。

燕翩跹笑道:“女人不只是要漂亮,在下不才,就喜欢平老板这样有胆色、有头脑的女子。”

穆见深脸色铁青。

承平瞥见穆见深的脸色,笑道:“那就多谢燕老板看得起了。”

“说真地。我第一眼看到平老板就觉着眼熟。莫不是在何处见过?”燕翩跹道。

“这句话。燕老板常说吧。”承平说:“太老土了。”

“确实。可是燕某觉得极有诗意——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他笑得好像一朵带露地桃花。声音清越:“我与你。前世。是否在哪个仙山幻境里见过呢。”

声音极度诱惑。好像一片片桃花飞过。绚丽至极。让人忍不住看向他地眼。迷一样地眼……。

“燕老板这是在夸自己是神仙吧。”承平笑道。

燕翩跹有些惊讶。他在女人堆里人缘一向好得让人嫉妒。没曾想这个平老板虽然嘴上说得多。可是不管从眼神还是声音。都没有一点儿动心地迹象。反而激起了他地兴趣。更何况。这女人看起来。与穆见深关系匪浅。说不定可以好好利用。

他一面分析这两人的关系,一面偷眼瞧着穆见深。

穆见深再好的性子,也不能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打情骂俏吧。

然而,穆见深只是一脸沮丧地看着眼前的酒杯,春娇夹了好几筷子的菜喂他,都摇头表示不想吃。

承平看不惯他那个样子,说道:“国公爷真是会享受,连筷子也不用自己拿。”

这话站在承平的角度,不过是随便说说,别人可不这么看,穆见深的一个幕僚怒道:“你这女子好生无礼,国公爷是你说得的吗?”

承平撇了他一眼:“有什么说不得?天下事天下人说,就是皇上,那也有史书做评呢。”

“若得在史书上留名,实在是三生有幸。”燕翩跹道。

承平笑了笑,心知燕翩跹这句露了底,他虽然是个商人,却有心仕途,这个大概才是他留在京城的原因吧。

穆见深当然也听得懂,看向燕翩跹的目光便没那么尖锐了,可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有哪个男人看着自己老婆和别人打情骂俏,还坐得住的?虽然承平此刻并不承认他们的关系……穆见深看着承平肩上垂下的发丝,心渐渐往下沉。

他脸色一变,那两个幕僚便以为他是不高兴,刚才骂承平的那个又说:“国公爷,位高权重,吃饭有人侍候,有什么不妥?”

承平见他还不依不饶了,皱眉道:“没什么不妥,不过一双筷子也不拿,难道他的手是废的不成?”

声音很大,满座愕然。

穆见深看向承平,这时候他的目光才真正与她对上,他缓缓道:“平老板说得不错,这双手,确实废了,除了酒杯可拿,还真是什么用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目光清澈,面色平静,可是听起来却好像很伤心,他放下酒杯,翻开手,手心里是长长的疤痕,横贯整个手掌,看起来好像这手掌被斩断后又接起来一样……。

承平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我穆见深,不过是个废人。”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看向承平的目光很温柔,温柔得好像水一样。

“这是在责怪我?”承平心道,她知道是她划下的伤,当时那种情绪,好像大脑一片空白似的,她不愿意想起那个日子,于是板了脸,将目光移开去。

燕翩跹很吃惊,如果说着两人关系很深,不可能不知道穆见深的手有问题,穆见深把旧伤摆出来,却又不是在抱怨,好像在自怜……或者说,示弱?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接着,穆见深指着在座的一个幕僚道:“我这双手,做不了精细的事情,近来所书,都是这位李君代笔,李君的字确实不错,很有兰亭的风采。”

那位李君站起来道:“国公过奖了。”他正是前头斥责承平的那个,这会儿见主子夸奖,很得意地看了承平一眼。

承平没有表示。

穆见深又道:“我想以后还是自己写吧,虽然难看些,也还是勉强能让人看懂的。”

李君脸色刷地一声变白了,这是把他辞了?

承平冷笑,穆见深就算再怎么做,也是讨好不了她的,她提示道:“怎么国公爷的钱还没有送来?难道真是太多了?”

“平老板太心急了吧。”穆见深微笑着说:“不然去我府上拿,也容易。”

“那可是一大笔钱呢。”承平道。

“平老板信不过我?”穆见深正说着,一个仆人上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他对承平伸出手:“已经送来了,请平老板下去验收如何?”

承平很不给面子的无视他伸出的手,第一个往前走去,穆见深只好讪讪地收回。

楼下是一个庭院,种着一株杏子,此时仲夏,熟透的果实在枝叶间藏着,看着极有趣味,院子里中间,一个仆人牵来一匹骏马。

“菱花骢?!”承平露出微笑。

那是承平的马,因为额头上有菱花状的花纹,所以取了这个名字。高大神骏不说,性子非常温和,承平很喜欢这匹马,现在看到它,就好像看到一个很熟悉的友人。

熟悉而且友善,现在,唯有这些不会说话的朋友了。

穆见深也笑了。

她叫菱花骢的那一刻,便已经完全确定了身份,本来么,不过是一点胭脂水粉,如何能骗过他?他的目光,在她微风中拂动的发梢间徘徊着,露出爱怜又不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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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好看,可以给点意见啊,留个言吧,谢谢!

第七十六章 燕捕头的错误开始

承平高高兴兴地走过去,拍了拍菱花骢。

这马甚有灵性,过了这么几年仍然记得承平的味道,先是很疑惑地看着承平,承平伸手抚上它脖子上长长的鬃毛,轻轻唤了两声,菱花骢便认出了她,欢快地扇了扇耳朵,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眨啊眨的,直往承平身上蹭。

承平拉了缰绳,想上马试试,走到鞍前,才想起自己穿着从秦姨那里借来的裙子,这如何上得马?

回头看了看。

穆见深道:“这马就送给平老板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马!

承平脸色一沉,心道:“这家伙脸皮真厚!”

燕翩跹赞道:“真是好马,值得上一万两,平老板不亏。”

承平固然想要带着菱花骢走,可是家里连一个马棚也没有,二来,要是拿了一万两,流碧坐产招婿,那是万分容易,现在的承平可不是当初赌个气,都能劳师动众的性子了。

承平想了想,道:“国公这是赖账呢?一万两银子就给我这么匹马?”

“一万两银子太重,换了黄金在门外马车上搁着,等着给平老板送回去。”穆见深轻声道:“这马……自然也是你的。”

承平心里一喜。面上便露出笑容来。提了提裙脚。真想跳上马去骑骑看。可是这裙子是秦姨地。实在怕搞坏了。自己又郁闷起来。

“给平老板搬个小几子来。”燕蹁跹道。很体贴地走过来问道:“你会骑马吗?”

“当然。”承平道:“我六岁就会骑马了。”

“六岁?”燕翩跹有些吃惊。承平看起来不是游牧民族出身呀。

“对啊。当时南国进……当时有一匹小马。”承平比划道:“大概这么高。我就是那时候学地。”

“爹娘很担心吧。”燕翩跹道。

承平点点头,甜甜道:“我娘担心得不得了呢,爹爹还好。”她的回忆里关于父母总是美好的,好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们了,果然是不孝的孩子,承平暗暗决定,今年,一定要亲自去陵寝拜祭,但是怎么去呢?以自己的身份,恐怕进不了父母的寝陵吧。

“不过,我可以偷偷潜进去。”承平在心里道,面上浮现一丝狡黠的笑容,她很久很久没有做过什么冒险的事情了,平淡的日子过久了,难免有些不甘。

穆见深望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笑,难道是因为燕翩跹的关系?他觉得很难受,虽然他发过誓,如果承平能再次出现在他眼前,那么她要什么,都会给她,只要她平安地出现在他面前……现在,她平安出现了,虽然过了三年,虽然人看起来还是很清瘦,但是她毕竟是很好、很鲜活的出现了。

真好。

“这样就好,我看着你就好了。”他默默地站在檐下,没有过去。

很快仆人拿来了小几,承平站到上面,踩上马蹬,红裙一展,跃上马背。

燕翩跹吃惊地看着,承平以男子的样子骑在马上,带着菱花骢,在院子里转了两个圈儿。

“好,好孩子,来右边,对,对,你是最好的马,最聪明的马……。”承平笑着对菱花骢道,她很想骑上它,像以前一样在空地上驰骋,感受那种想飞的心情,风从耳边掠过,衣襟烈烈,何等快意。

她抬头看着四方的院墙——这院子太小了。

“要出去么?”穆见深问,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地对他的侍从道:“牵着马出去,小心些。”

“不用。”承平提缰往屋檐的阶梯,对菱花骢下令道:“上去!”

早年,她也与菱花骢玩过这样的游戏,菱花骢忽见故主,正在喜欢,三级台阶而已,一跃而上,看得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就在他们的目瞪口呆之中,承平骑着菱花骢,从大堂穿过,直接出了大门。

穆见深无奈地跟上去。

燕翩跹却没动,他真是被震住了,能把马训练到这份儿上,那一定是旧主。他忽然笑起来,对秦姨道:“凤求凰真是藏龙卧虎呀。”

秦姨对马自然是一知半解,只想到那门外还有三百两黄金在对自己招手,敷衍燕翩跹道:“燕大爷说的是,不过平老板骑马这么厉害,我还真不知道呢。”

燕翩跹塞了张小银票在秦姨手里,问道:“说老实话,这平老板是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秦姨笑道:“难不成还是石头里冒出来的?”

“秦姨——,燕某可是真心想问。”燕翩跹道。

秦姨也很有职业道德,不知道的事情不瞎掰,只好回答道:“我也知道啊,我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个卖胭脂的乡下姑娘,这会儿看来,好像来头不小啊。”

“可不是?”燕翩跹道:“你说寻常人家的姑娘能六岁学骑马么?”

“她不是说是小马吗?”秦姨说:“万一她家里就是养马的呢。”

燕翩跹回答给秦姨一个美丽的微笑,一个养马人家的姑娘,能与右相府的二公子结交吗?这可不是戏曲本子。他在心里嘲笑秦姨的浅薄,然后自己给承平与穆见深的关系,做出了如下推论:

第一,这个会骑马的平老板,显然与穆见深认识。从穆家的马,平老板能很顺利地命令来看,他们应该认识很多年了。

第二,以穆见深的表现,他对她有亏欠愧疚之心,万两白银,应该是出于一种补偿心理。

第三,一个人亏欠另一个人,不是钱就是情。穆见深给了钱,却没有如释重负,那就一定不是钱,只能是——情。

第四,穆见深虽然说有家室,可是自从元德四年新年之后,摄政王因病隐退,就没人再见过这个当年的天朝第一公主。加上穆见深至今没有子嗣,可以说明,除了皇室的原因之外,穆见深与摄政王的感情并不好。

综上所述,平老板是穆见深的旧情人,穆见深因为娶公主而与她决裂,现在,正抱着愧疚的心理,想补偿她!

推理完毕。

燕翩跹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基本上来说,燕捕头的推理很完美,调理清晰,逻辑正常,唯一的问题是——结论错误。

还有比这个更大的错误吗?

实事告诉我们,有的。

儿语(番外)

某日。

穆见深与郑某人在花园喝茶。

两个小小的身影一前一后跑过来,叫道:“爹爹,爹爹。”

看着那两个孩子,穆见深不禁有点得意,他与承平的一对双生子今年已经四岁了,端的是粉雕玉琢、机敏可爱,相比膝下尤空的某人,很有成就感地向对方看了一眼。

郑某人笑道:“两位小殿下真是聪明可爱。”

“过奖过奖。”先谦虚一下,然后,穆见深乐滋滋地道:“他们也快要当哥哥了。”

“那真是恭喜啊。”郑某人道,其实脸上一幅早知道了的表情。

承平再次怀孕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不知道是不是和穆见深四处显摆有关。

穆见深咧嘴笑了笑,摆出慈父面孔,拿起桌上的点心碟子,对自己的儿子们道:“要吃茶果吗?”

两张一摸一样的小脸同时摇了摇,表示对这个不感兴趣。

这对双生子形貌相同,不知道是不是承平的趣味,连衣服也是一式两份一摸一样,就是日常侍候的人也不一定能分辨出谁是谁。当然这样很有乐趣,但也增加了烦恼,比如犯错的时候,如果不在父母眼前,要想知道是谁干的,这个就比较伤脑筋了。

但是作为父亲。穆见深还是认得出地。他问道:“你们刚才在哪儿玩儿啊?”

“找玉叶姑姑玩儿了。”回答比较快地是老大。

小地那个扒着他地腿。慢吞吞问道:“爹爹。娘亲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吗?”

“是啊。你们就快有个小弟弟了。”穆见深说。

大儿子问:“为什么是弟弟?就不能是妹妹么?我已经有弟弟了。”

“妹妹也有可能。”穆见深道:“不过。要生下来才知道。”

小儿子抗议说:“不要妹妹,要弟弟,这样我就是哥哥了。”

“孩子们小时候想法真可爱。”他在心里感叹道,解释说:“不管娘亲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你们都是哥哥。”

然后想起当初承训问这种问题的时候,曾经很幽怨地问过:“姐姐有了小宝宝还喜欢训儿吗?”这样可爱的话。便准备好了要是儿子问的话,一定要说些,不管有多少弟弟妹妹,爹爹都一样爱你们之类的温情话来。

于是他充满父爱地等着儿子发问,谁料,两个小子互相看了看,老大突然说:“那爹爹是什么呢?”

啊?

“爹爹当然是爹爹啦。”穆见深有不好的预感。

“不对啊。”老大说:“爹爹你不是说过,我和弟弟是爹爹和娘亲生的,所以你是我们爹爹,现在是娘亲一个人生,为什么你还是爹爹?”

扑——,郑某人喷了。

穆见深觉得有点崩溃,我也出了力的好不好,转念一想这个答案不行,不利于孩子纯洁的心灵,只好说:“那,那也是爹爹的孩子。”

两个小子瞪大的眼,不明所以,小的那个问:“为什么他也是爹爹的孩子?”

大的附和说:“对啊,也不见爹爹肚子大起来。”

这是什么逻辑啊?

他正色道:“你们,包括以后的弟弟妹妹,都是爹爹和娘亲的孩子,都要叫我爹爹,明白吗?”

两张小嘴厥起来,表示不接受这样笼统的回答,穆见深只好解释说:“那个……那个,宝宝是爹爹放进娘肚子里的,所以,爹爹也有份啊。”

算是这样的吧。

“哦——。”双生子齐声道,看样子是接受了。

穆见深暗地里擦了一把汗,撇到对面坐的某人一幅快要笑死的样子,心里暗恨。

不等穆见深把汗擦完,两个小朋友又问道:“爹爹,你是怎么把宝宝放进娘亲肚子里的呢?”

“……”

小儿子担心地问:“娘亲会不会疼啊?”

“应该不会吧。”另一个说。

“……”

怎么回答呢?

还好,对付小孩子,有万能答案,穆见深神秘地说:“这个……要你们长大了才能知道。”

“切——。”

“次次都这样说,爹爹一定不知道。”小儿子撇了撇嘴。

穆见深囧了。

“你笨啊,爹爹要是不知道,怎么把宝宝放进娘肚子里?”老大说。

嗯,这个想法比较正常。

“是哦,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小儿子问。

两个小朋友开始怒视穆见深,穆见深不看他们,拿起茶壶给对面的人倒茶:“郑兄,喝茶,喝茶。”

某人端起茶杯,打哈哈道:“呵呵,两位小殿下真是聪明可爱啊——。”

嗯,同一句话似乎有点其他味道了。

见大人们不说话,老大皱了一会儿眉头,拉住弟弟道:“爹爹一定是怕我们知道以后告诉娘。”

“难道是怕娘打他**?”小儿子疑惑道。

某人为了避免被呛死,迅速把杯子放下,抬头望天。

穆见深转过脸来,对两个小人道:“你们别问了,快点去午睡。”

两人不为所动。

小儿子想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爹爹一定是乘娘睡着的时候偷偷放进去的,所以那天娘亲把爹爹踢下床,一定是为这个,对吧?”

“对啊,我也看到了。”两个小子一唱一和,然后,他们又开始讨论宝宝是怎么放进去的,这个技术性问题。

对面坐着的某人只好继续抬头望天,以免太过尴尬,不过谁都看的出来,他已经忍得很内伤了。

穆见深的脸白了又绿,绿了又黑,最后终于忍不住,一手拎着一个把他们俩扔出花园,并吼道:“快去午睡!!!”

这是某人认识穆见深以来,唯一一次见他怒吼。

当然,后来孩子们长大了嘛。

黑暗(虐死穆见深的番外)

他在等。

等一个女人。

春寒料峭,正是紫藤花开的时候。

这株紫藤,多年前从听风阁移植过来,如今,已爬满了整个亭子,远远看去,看不到亭子原来的顶部,唯有花瀑一道,灿若云霞。谁说只有彼岸花是见花不见叶?紫藤亦然。只是嫩黄的叶子已开始冒头,花朵自然是盛极而衰,一片一片落下来,飞满了庭院。

亦如他的心,早失落在时间里,百丈红尘寻遍,也只得星星点点的记忆。

他坐在亭中,眼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张棋盘,黑白二子纠缠厮杀已毕,大局早定。此时此刻,他与她的局,也是胜负已分。

败了,便是死。

他微微一笑,就像桌上的茶,凉透了很久,散尽了香氛,只留下苦涩。

她慢慢地走过来了,穿过长廊,在柳树的枝叶间,看得到她穿的月白色精锻外袍,她从前最爱红色,鲜亮的红,火热的红,这是生长在阳光底下的孩子;现在,她喜欢的颜色变成了,变成了冷冷的月白色,浅浅的青色,忧郁的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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