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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偷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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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见她眼中的愕然。

    他想藉此让她了解另一面的他。

    他是个三十岁的男人,他有需求,而在黑道的世界里,生理的需求有时来得狂野且没有理性,特别是一场拚斗之後。

    「你让她昏倒了……」她喃喃自语。

    「我不是故意的。」他满怀着歉意。「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馨斯又红了脸,瞪他一眼。

    「如果我是那个女的,我一定会马上离开你。」

    「很显然的,她现在离不开我。」他淡然地说:「不过,你说得也对,第一个在我怀中昏倒的女人就离开我了。」

    「算她聪明,是谁那麽倒楣也昏倒了?」馨斯忍不住讥讽地说,她快要无法克制心中正在燃烧的妒意。

    「我的未婚妻——紫竹儿。」

    庞朔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愧疚,看在她眼里,令她更不是滋味。

    「你还真是爱她呀!」她的口气酸得像醋一样。「想当然,你们早就暗渡陈仓许久了。」

    「你错了!她不是因为高潮而昏倒的,她是为我挨了一枪,在我怀中昏倒的。」庞朔很平静的叙述。

    馨斯脑中轰地一声,想起郝美美说过的话——他的未婚妻死在他的怀中,她顿时责备起自己的粗心,挑了一个差劲的话题触痛他的伤口。

    「对不起,我……」她低头嗫嚅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你问得没错,还真有不少女人在我怀中不省人事。」他自嘲的苦笑道,伸手拨弄着她的鬓发。「希望你是最後一个,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因为过度欢愉或是危险而再次昏倒。」

    这句话里有浓浓的承诺,他认真的神情再度说明他的决心。

    「为什麽对我好?为什麽想要保护我?」她低语着。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犹疑。

    「我说过了,因为缘分。」第一次吻她时,他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当强烈的感觉因看到她时再度发生,他就不再有疑问了。

    她就是他命中注定的爱人,不为什麽,他们就是会谈恋爱。

    从小生长在黑道,他一向清楚自己的直觉,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它。

    「因为缘分,我们才会在这里相会。」

    「我会在这里是因为爷爷带我来的。」她仍在抗拒着。

    「因为缘分,你才会在黑暗中冲进我的怀抱。」

    「那是因为我跌倒了。」

    「因为缘分,我才会喜欢你可爱的双唇,无法抵挡它对我的吸引力。」他轻抚着她柔软的唇瓣。心想,有哪个男人不会对她着迷呢?

    「那是因为……因为……」这个原因好难用理性的方式解释,她绞尽脑汁。「因为我们嘴唇的大小刚好,尺寸相同。」

    「是吗?」他不置可否,伸手轻轻揽她过来。「那我们一定在其他方面也很合适,譬如……这里……」他隔着睡衣,轻触她尖挺小巧的胸部,在她的轻喘声中滑到她的两腿间轻点着。「当然,还有这里……」

    他突然推她躺下,她惊呼一声。

    「放心,我们有的是时间,很快我们就会知道答案了。现在,你必须好好养病,才能开始我们的实验。」他轻吻她的额头,为她盖好棉被後起身离开。

    等他关门时,她才回过神来。

    再一次的,她又在他的怀中融化了。

    不行!她必须找回自己的力量。

    「姓庞的,你听好,不会有这麽一天的!」她的嘶吼掷到关上的门板後弹回来,像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

    庞朔低声哼着日本小调,手中拿着一本商业杂志,暖暖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过来,虽然温度不高,却令人觉得十分温暖。

    就和他今天的心情一样。

    馨斯虽然没有慑人的惊艳之美,但她却时时吸引他的目光。虽然她不如紫竹儿一样,从小在四书五经、与刻意安排的学习课程中长大,但她天性聪慧,眼中散发着活力与热情。

    更重要的是,他不由自主地喜欢她,甚至是一种更强於喜欢的感觉。

    这时,北雪敲门,探头进来,脸上是异常的凝重神情,正处於欢喜中的庞朔却没有注意到。

    「刚好,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堂主,有什麽交代?」

    「馨斯今天已经醒来了。」

    「那很好啊!」

    「你可以宣布这场招亲结束了,优胜者已经出线。」

    北雪犹豫着,他捻着胡须缓缓地问:「堂主,这位『优胜者』是指谁呢?」

    「当然是馨斯,还会有谁?」庞朔抬眉望着他,不解一向聪明的下属怎麽会突然间不懂他的心思?

    「那……其他两位候选人呢?」

    「打发她们走呀!就说招亲的事取清,帮我买个贵重的礼物送她们。」

    北雪双手背在身後,在庞朔面前踱步着。

    「堂主,这件事,好像没那麽容易善了。」

    「有问题吗?」庞朔直到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劲。

    「是的。」北雪叹口气,满面愁容地转身面向他。「美美和武燕发觉情势不对,为了保障招亲的权利,分别向家里求救。现在,飞龙堂堂主招亲的事传遍全世界,所有中国帮派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事情变复杂了?」

    「是的,这件事不再只是飞龙堂的家务事,有数以百万计的海内兄弟都在关心您的婚事,他们也都希望能够藉由这次招亲,以公平的方式选出您的新娘。如果这时候宣布取消招亲,只怕飞龙堂一向引以为傲的『信义』问题,会遭人质疑。」

    「所以,你的建议是……」庞朔单手揉搓着额头,深知这事可大可小,但若处理不好,甚至可能会引起一场帮派混战。

    谁说争端的开始是有原因的?出道多年,他看多了不知为何而战的阵仗。

    「我的建议是——继续这场招亲,既然费小姐已经清醒了,就可以从明天开始。」

    「现在三个人的成绩如何?」庞朔关心的询问。

    「美美在语文方面获胜,武燕则在武打应战中夺魁,她们现在的比数是一比一。至於费小姐……还挂零分。」

    「接下来有哪些比赛项目?」

    「厨艺,还有才艺。」

    「馨斯……她行吗?」他无力地问,不用想也知道答案。

    北雪不语地摇摇头。

    「我是非她不要!」庞朔语气坚定的说,有点像小孩子在宣誓保卫他的玩具般。

    「我知道。」北雪有点好笑地应道。

    「要我继续招亲可以,但,你要保证她会赢。」

    「我尽力而为。」北雪微弓身地回答。「只是,现在有很多事情不在我们的掌控当中,美美与武燕的家里分别派出代表来这里,说是要见证招亲的公平性。」

    「她们家里的背景如何?」

    「美美是属於上海帮的,势力扩张到南海区;武燕则是华中帮,长年驻守在大陆最富饶的区域,我想,也是小看不得。」

    「怎麽当初不找些单纯的人?像馨斯一样。」

    「费小姐的背景其实也不单纯。她不只是西漠的孙女,她的父亲更是台湾农业公会的理事长。想想看,日本一年从台湾进口多少农作物?如果费小姐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可能也会引起两国经济与政治的问题。」

    庞朔无奈地挥挥手,阻止北雪再说下去。

    「算了,反正如果她输了,你就等着准备开战吧!」

    北雪衔命才要转身离开,却被冲进来的西漠撞到地上,老骨头着实摔个正着。

    「堂主、堂主,不好了!馨斯她……她拎着行李说要回家去。」

    「她什麽?」庞朔霍地站起身来,大声怒吼。

    「她说要回家,离开这里。」西漠以为堂主没听清楚,又说明了一次。

    「我知道,我刚刚就听到了,我只是不敢相信她敢这样就走人。我为了她必须与全世界的华人帮派对抗,她还敢离开我?」

    庞朔说完,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看得西漠不禁替孙女担心。

    这小女子一定是没见过真正的老虎发威,才敢捋虎须。

    ***

    哼!这是什麽待客之道?

    打从她开始收拾行李时,仆人们就如鱼贯般进进出出她的房间;一下子说是送早餐、一下子说打扫房间,还有一个敲门进来看见她在打包行李,就慌张地逃开。

    等到她真的需要人帮她搬行李下楼时,竟然连一个仆人也找不到。

    而她那亲爱的爷爷对她进行道德劝说无效後,也跑得无影无踪。但不管怎麽说,这种搬运行李的事,也不好叫一个年近七句的老人做吧?

    馨斯背对着楼梯,一步步地使力拉着行李,一面嘀咕着自己为什麽每次都忘了换一个有轮子的行李箱?

    只因为她实在舍不得丢掉这只陪她走遍世界各地的夥伴,当她一个人只身在外时,随身行囊就成了她与家乡的唯一联系。

    她站直身子,痛苦地撑着酸痛的腰杆,回头望向身後的楼梯。

    为了因应许多大型宴会之用,飞龙堂的大厅挑高设计,楼梯呈螺旋状从二楼走廊婉蜒而下。配合日式西化的风格,楼梯板是高级的橡木,外框镶着银色金属。

    但可怕的是,为讲究现代感,设计师将手扶梯去除,让螺旋梯看似从半空降下的天梯,破除了三度空间的格局。

    平日馨斯上上下下的从来不觉得不妥,但现在,拖着一只重达二十多公斤的庞然大物,她不禁心惊胆跳。

    「你可真闲不下来呀?今天早上身体才稍微好一点,你就蠢蠢欲动了。」

    庞朔低沉的声音从楼梯底端传上来,她正好站在第一个阶梯,吓了一跳,脚下差点踩空。

    他则吓着了,赶紧往上冲,在楼梯中间的平台停了下来。

    她不理会他,用力将行李拖下第一层阶梯,可她一方面必须将行李往下拉,又不能让它整个下滑。

    这对刚康复的她来说,实在有点吃力。

    他不禁冒起了冷汗。

    「这是你运动的方式吗?可能你不知道,府邸内有一个设备齐全的健身房,里面有各种器材,还有三温暖。」

    她闷哼一声,一个使劲,又将行李拉下三层阶梯,她必须用全身的力道才能挡住下滑的力道。

    她的行径让他捏了一把冷汗,他敢说自己的嘴唇现在一定发白,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我听说台湾地狭人稠,没地方跑,难道这是现在流行的运动?」

    「哼!井底之蛙。我在台湾是像泰山一样吊树干运动的。」这句话可没说错,她家那一大片林子少说也有数千棵树。

    「那你干嘛一大早拖着这个东西运动?」

    「这个东西叫做『行李』,通常是一个人要离开时的必备工具。」随着最後一句话,她赌气似的大力拖拉,行李被甩到楼梯间的平台。

    「砰!」一声巨响,行李翻身倒在平台上,离庞朔的脚尖只有一步远。

    他用脚尖轻踢行李箱的底端,扬起浓眉问:「原来你不喜欢楼上的房间?早说嘛!我帮你换一间楼下的厢房。」

    馨斯怒气冲冲地走到他跟前,双手叉腰,抬头对他说:「我不是要换房间,我是要回家!」

    「回家?」他咕哝地重复。

    「是,回我台湾的家。」她弯腰将行李扶正,眼角瞥见他的大脚丫。「喂!不帮忙就闪边点,不要挡路。」

    庞朔称稍侧过身,低声地笑着,搬出了撒手简。

    「我懂了,你想要不战而退!」

    馨斯闻言抬起头,脸因为用力搬运而涨红着。

    「你说『不战而退』是什麽意思?我只是不愿意再参加一个无聊的招亲游戏罢了。」

    庞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手环胸。

    「对你而言,它只是一个『游戏』,但对其他人来说,可就非同小可了。」

    「你说的是美美和武燕是吗?她们可能很想当堂主夫人,但我可不是。她们喜欢就让她们去争输赢好了,本小姐没兴趣也没时间奉陪。」

    她直起身子,懊恼地看着卡在阶梯上的行李。

    他伸长腿,将脚面搭在行李箱底端,只见他脚一扬,行李就弹跳了起来。

    对於他的帮忙,她则用一记白眼表达「谢意」。

    眼见她无心恋栈,他赶紧加强了火力。

    「你还真是清心寡慾,唉!要是西漠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庞朔留下了这句拉长尾音的一半话语後,转身假装朝楼上走去,彷佛馨斯去哪里他都不感兴趣了。

    馨斯蓦地拉住他。「喂!你别跑呀!爷爷和这件事又有什麽关系?」

    庞朔停下脚步,觑了她一眼,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算了,你都要回家了,也帮不了什麽忙,反正,西漠这次要认栽了。」他转身又要上楼。

    馨斯快步冲上前,硬是拉住了他的毛衣。

    「别卖关子了,说清楚才能走。」她一个回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庞朔看着她神情坚定的小脸,活像保护小鸟的母鸡。

    听到她要离开时,他原本有满腔的怒火,走到一半,他马上意识到对馨斯不能用强硬的手段,愈是逼她、强留她,只会得到反效果。当下,他即刻压抑住情绪,脑中快速地思考对策。

    能留下她且让她继续参赛的唯一方式,就是——她心甘情愿的参加,如果不能硬逼,就只好动之以情了。

    而诱饵当然就是可怜的西漠。

    「既然你坚持要知道……」庞朔顿了一会儿,等候她的反应。

    只见馨斯如捣蒜般地猛点头。

    「可是,西漠要是知道我告诉了你……」他刻意吊她的胃口。

    果不其然,她圆瞠着眼,用眼神逼视他。

    「好吧!既然你坚持一定要知道,我就说了。」他环顾了四周,将嘴巴凑到她的耳旁,清清嗓子後,压低声音说:「这次招亲除了北雪外,每位长老都各压了一个宝。东阳压美美会赢,南峻赌武燕会得胜,当然,西漠别无选择,只能压注在你身上罗!」

    馨斯微微蹙眉撇着嘴,心底很不是味道。他好像在暗示爷爷不是非常看好她,只是因为他们是爷爷与孙女的关系,所以被迫支持她一样。

    「本来这种小赌注是常有的,我当他们是玩玩,也就不管他们。谁知道,前天大家喝个烂醉的时候,这件事又被提出来谈,一起哄,赌注就开始往上加码。」

    他的声音从左边绕到右边,换了个角度转到了她的右耳,近得他可以碰触得到她白皙的颈项,他深吸了一口气,吸入她身上淡淡的味道——一个清晨沐浴後的芳香。

    「嗯!我说到哪里了?哦!对了,赌注。」他不着痕迹地用鼻端轻触她的耳垂,在她察觉前,又开口分散她的注意力。「就这样,赌注从原来的一桌饭局加码,换到了一栋房子,可大家还不满意,终於到了现在无法收拾的局面。

    「可怜的西漠,在这场赌局里,众所皆知以现在的成绩来看,他肯定是个大输家,可是,他为了面子,为了不让你难堪,硬是赌下去,还是用他最重要的东西下注。」

    「他……他们现在赌的是什麽?」馨斯惨白着小脸问,坦白说,她觉得这件事简直荒谬到了极点,但对三个曾经打遍大江南北的老人来说,无聊比穷困更为严重。

    只是,黑道的人会赌什麽呢?一条手臂?一根手指?还是……一条老命?
第六章
    「他们把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东西拿出来当赌注。」庞朔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颈背上竖起的寒毛,知道自己吓着她了。

    「东阳拿出他珍藏了近二十年的陈年老酒,据说这瓶酒是从深海船墟中打捞起来的,可能是当年远从法国送给清朝皇帝的礼品,随船还有五十多箱的珠宝,不幸在南海就沉船了。

    「这瓶酒不仅是酿制精醇,酒瓶出於当代名家手笔,还有法国皇室的御印加封。如果拿到拍卖会上,应该可以叫价到……五十万美元吧!」

    「一瓶五十万美元的酒?」不是手臂?也不是小指头?馨斯顿时感到哭笑不得,但同时也吁了一口气,至少她不用担心爷爷的老命不保。

    「南崚当然也不甘示弱,一狠心就把王羲之的笔墨挺了出来,当然,以重要性来讲,老酒与骨董画作对收藏者而言都像宝一样,但在市价上来看,这幅字画可值钱了。」

    「超过五十万美元?」馨斯对骨董一窍不适,随便喊个价。

    庞朔轻撇嘴角,暗示她不识货。

    「这不是愈赌愈大吗?」馨斯轻呼出声。

    「是呀!但这同样表示南峻是志在必得,所以,他敢拿这麽贵重的物品来当赌注。」

    「那……爷爷呢?」

    「他可为难了。如果他赌得太小,岂不代表他对你一点信心都没有?可是,赌大了,又……嗯!风险比较大一点。」他委婉地措词。

    「你不用拐弯抹角,直说他会血本无归不就得了?」她扭头回去瞪他。

    虽然她的条件没有多好,也不被看好,但也没差到这种田地呀!

    「所以呀!」他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东阳和南崚都讥讽他,叫他摆一桌酒菜退出赌局算了,没必要为了面子损失惨重。」

    「唉!」馨斯直觉大事不妙。「凭爷爷的脾气,听到这句话,说什麽也要硬撑到底。」

    庞朔莞尔一笑。

    「不枉费他疼你,果然被你猜中了。他一气之下,就把他放在客厅的一把大刀拿出来赌了。」

    「大刀?名家设计、有皇家加持过的刀吗?」她不禁对这个代表她面子的赌注好奇起来。

    庞朔摇着头。「没有。它的形状普通,就像田里除草的镶刀一样。」

    「我知道了,是明朝还是秦朝之类的古物?」

    「它的确有点历史,但没这麽久,我想,大概是五十年前出厂的刀吧?」

    「市价呢?」她张大眼期待地问。

    「一把保养得很好、没有生锈的老刀……我想,大概值个几千块吧?」

    听到数目之後,她的心往下沉了一大半,但还抱持了一丝希望。

    「美元?」

    「不,是台币。」

    馨斯的小脸在瞬间垮了下来,她从来没有感到这麽沮丧过,特别是在庞朔的面前。她的不值钱,再一次证明他俩之间的天壤之别,像庞朔这样的人,无论比赛什麽铁定都会赢,连家产拿出来赌都稳当。

    「我懂了。」她低下头,小声且自卑地说。

    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用食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不!你不懂。那把刀虽然不值钱,但在飞龙堂它可是无价之宝。当年,西漠就是靠着这把刀为飞龙堂打下半片江山;他还曾经只身深入敌窟救我父亲出来,靠的也是以这把刀突破重围。」

    庞朔看见她眼眶内蓄满了泪水,轻声地说:「这把刀在飞龙堂有如尚方宝剑一样,每个兄弟看到它莫不敬畏三分。十年前,西漠封刀後,这把刀一直高挂在他的客厅里,有一次我去拜访他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他对着刀沉思,接着……老泪就掉下来了。」

    配合着他软软的语调,她听着听着就跟着悲从中来,一颗颗眼泪滚落下来。

    他伸出拇指在她脸颊上拦截它们,温柔地擦掉泪痕,只有一颗漏网的泪珠低落到她的下巴。

    「你以为西漠不爱你吗?」他轻轻地摇头。「你想想看,一个在江湖打拚一辈子的老人,他希望晚年能得到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轿车珠宝,而是『荣耀』及可以传至後代的事迹。那把刀代表着他这一生的血汗与传奇,但为了你,他义无反顾地拿了出来。」

    馨斯此时已是泣不成声,倾身向前将脸埋在庞朔的胸前,严重的抽噎着。

    「嘘!不要哭了,反正你已经决定要回家了,就应该忘掉这些,快快乐乐地回去,不要再想了。」他轻柔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像哄小孩一样。

    「可是……我如果这样回去,岂不是太对不起爷爷了?」她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颤抖地说。

    他爱怜地为她拭泪。

    「事情总是会过去的,往好的方面想,西漠也没有损失,顶多,他会被飞龙堂的兄弟们好好的嘲笑一阵子,然後一辈子在堂里抬不起头来而已,没什麽大不了的。」他故意「轻描淡写」的说。

    她听着听着,总觉得事情并不像他说的一样简单,想到爷爷到老还要受人讥讽,她的鼻头一酸,又哇哇的哭了。

    庞朔将她瘦小的臂膀抱在怀里,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嗯!这种感觉真好,像是得到她所有的信赖,将她的一生都托付给他一般。

    「乖,不要哭了,回去吧!回去温暖的台湾,在树林里面玩耍,不要为西漠担这麽多心了,西漠如果知道你在台湾很快乐,他也会满足的。」

    看见馨斯一脸愁容,庞朔知道这招棋他用对了。

    他悄悄收起得意的笑容,抬起她的脸,为她擦掉泪水,温柔地对她说:「回去吧!大家都会想念你的。」

    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向楼下,她那只破旧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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