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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乱神无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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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由不得我不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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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读第二遍,奇怪的是居然连读的什么都记不清了,文字从布匹上浮了起来,越看越乱,灵台却愈发清明,四肢百骸更觉脱胎换骨般舒爽,隐隐感到体内一股强大、不安分的力量被勾起,欢快地游弋,如鱼得水……

我飘在小道上,经过一个又一个血肉模糊地尸块。它们灰黄的脑液和血水污浊地流淌着,内脏破裂了,肝肠寸断了,唯不见白骨。

我冷冷地看着这些无关的画面,经过,停在一座古亭前。它檐牙高啄,勾心斗角,四根大柱上刻着文士骚人的游笔,但比匾额上的三个大字,弱不知凡几。

无笙亭。

银钩铁画的三个大字下,是空荡荡的石桌,孤零零的石凳。

电光闪过,即使在白天,也那样醒目。接着,刮来一阵怪异的强风,才眨眼间,亭中便多处两人。左首那人先至,黑衣灰袍,长发披肩,脏乱不洁,将一双深沉的眼睛,密密地盖个严实。在第一眼会忽略他,看第二眼时就可能在心中留下一个挥之不去的印象。

右首那人青衣白袍,面相英俊,倜傥不羁,比左首黑衣人更为高挑。他背负一柄流线型长剑,与他一样的帅气,一般的潇洒。年纪轻轻,但生得道骨仙风。

青衣人看了看天色,向黑衣人道:“师兄,离子时还有几个时辰。我们来时有不少妖孽邪魔残害生灵,不如我们先去降魔除妖,如何?”

“师弟!”黑衣人沉声责怪道:“师父出门前可是着重交代,此番摩天宫与阴山鬼方派出的高手都非等闲之辈。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剖骨炼器,显然是有底之计。降魔之事虽重,切不可因小失大,误了正事。等事情结束,我绝不放过这些邪魔外道。”

“也好,师兄,不如我们沿路先与他们会合免生变故,可好?”

黑衣人不答。电光闪过,他消失了。青衣人微微一笑,也驭风而去。

无笙亭却并未空寂。'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三道灰光从梁上飞落,现出三个人影。一个是秃头老者,宽袍大袖,而腰上绑了一柄不怎么协调的石斧,煞是古怪。另一青年,眉间有缝,相貌之俊秀,比先前青衣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身后背着长扁的铁箱,杀气弥漫。

还有一文士,背对着我,从背影轮廓看,似在哪里见过。他把一雕花长琴放于石桌上,端端正正坐了下来,身份之尊崇,显然远高过两人。

我心下甚是奇怪,怎么这前后五人,一个都没意识到我的存在?

还有,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飘到”这里来?

第二十八章 破阵,赤崖伏击战

老者躬身向着那文士,谄媚地笑道:

“使者不愧为大祭司亲传弟子,雷厉道行不浅,居然没发现我们。此法阵当真妙极。”

青年鄙夷地横了老者一眼,不卑不吭道:“使者刚才为何阻止我们袭杀风雷二人?”

一句话,一针见血。看不见文士的表情,他的长发悠然飘扬,语气平淡:“我这‘寂灭相法阵’学得只是师尊的皮毛,用的也还对得起他老人家。聂布,你一百多年怎么越活越笨了呢,偷袭?你杀气一出,他们就会察觉。雷厉姑且不论,那风翔的‘巽风遁天决’你们应该听过,这种速度你们追得上吗?”

亭中静下了片刻。

文士又道:“其实雷厉不仅看出了我的诱敌之计,连这亭子他也发现古怪了。否则以他的作风,又怎会随便改变约定地点?”

“雷厉、风翔没被诱入‘枯骨兵马阵’,真是可惜啊。”老者摆出一副可惜的样子。聂布又问:“鬼方的十长老顶得住吗?他跟冯老头似乎有些交情。”

“交情?哈……他不摆出‘云罗幻烟阵’挑衅,慎重行事,或可保得一命。此番又有雷厉他们赶去,必死无疑啊。”

“哼,鬼方的人傲得很,这次正好挫挫他们的锐气。”老者附和。

远方轰爆声传来,亭子也被震得灰尘漱落。眼前画面开始模糊……

又是一阵巨响,将我震醒。我缓缓坐起,头痛欲裂。梦中所见,历历在目。

我想把发生的事情好好整理整理。起身看时,发现那块布上《太虚神元无上妙法》连同其它字迹一并抹去。我纳闷,将它迎风抖了抖,前前后后细看,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只得小心收起。

又是一阵巨响,地动山摇。我抬头一看,惊讶万分。

“云罗幻烟阵”与“八荒遁甲阵”已完全搅合成一团,到处都是五色云烟和黄沙风暴的厮杀。虽然视线被挡住不少,但我还是勉强了清战局。

“八荒遁甲阵”不愧为第一防御大阵,稳若磐石,不动如山,沙暴逐步消磨已消散各种毒物形态的“云罗幻烟阵”,呈一面倒的形势。不远处的孤星子木剑一指,法阵上空顿时闪现无数璀璨的星光,大亮,“云罗幻烟阵”深处的坐镇主持者顿时显形。

应该称为十长老吧。这个小老头子挥动着一杆与他身高极不相称的五彩大幡,微弱的烟气朝他那边艰难地挤去,苟延残喘。荒尘子找准机会,祭起主阵的青黑珠子向十长老一指,刻有八字真言的石碑下隆隆之音频起,八个黑石巨人破土而出,虽只露出半截身体,但顶天立地的威势不少半分。一旁,阿海看得啧啧称道。

“中!”荒尘子一声长喝,八座巨人同时砸出八丈长的尖锐石矛,落在十长老周围。荒尘子自己也不闲着,一拍大地,两排地刺异军突起,直追十长老瘦小的身形。

十长老也不知动用什么法宝,规避动作是断开的,一会儿出现在这,一会儿出现在那,瞬息万变,耐他无何。十长老嚣张的大笑,丝毫没发现头顶天空不知何时汇聚出一团乌云。

“哗”

青色的电光从乌云深处笔直插落,当场将十长老炸得尸骨无存。五色云烟在他被劈一刻也在沙暴重压下烟消云散——破阵!

来了。雷厉,风翔。

荒尘子打了个响指。

漫天呼啸的黄沙渐渐弱下来,蔚蓝的天重新展开。八字真言黯淡下去,直至消失不见。石人、石碑、泥泽,土崩瓦解,瞬时化为乌有。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一切,仿佛都不曾发生过。

孤星子收回星纹剑,荒尘子的珠子也回到他体内。他抱拳,向着黑袍雷厉、青衣风翔道:“雷师兄,风师弟,别来无恙?”

雷厉微一颔首,风翔回礼:“健朗得很,只是想煞荒尘子、孤星子二位师兄了。”

四人客套一番,随即引入正题。荒尘子将我、云央、阿海一一引见。

风翔是个开朗的性子,短短时间,便与阿海相谈甚欢。雷厉看到我时,眼神多停留了一会儿。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摩天宫高手频出,我身上的东西看来确实宝贝得很。

在云央的催促下,我们一行七人上路了。我想了想,还是没把“梦中”所见说出来。凡事留一张底牌,是保护自己、做大事的必备。出奇招,会更好。

一路上,我静静地等着。那三个摩天宫高手会在某个最不利于我们的时间和地点出现。我清楚,人数上的优势代表不了什么。论实力,十长老这等人物也只是试探虚实的炮灰罢了。那个“使者”,黑蛇的弟子,似乎认为还这个炮灰对他们的行动可有可无。

和星、尘二人一样,风、雷也不主张用法术飞到叶荷村。无疑,法术引起的天地灵气波动很容易被摩天宫高手察觉,成为他们的狙杀目标。饶是如此,快马加鞭行到黄昏,离村子也不远了。

夕阳的残辉映在左右两排高耸的崖壁上,通红通红,使我们这群走在狭长山道上的人多了几分萧索。

快到了吧,快分别了吧。

我突然想到,云央得到她的爱,我们从此是不是就形同陌路?她会幸福,我依旧孤独。也许风雷星尘四位会请我会他们的地盘,层层保护阻止摩天宫侵害,或者干脆请我让出天龙圣剑——我即使想让也让不出来啊。我的使命,我的存在,只剩下蚩尤这个祸患了呢。

野花苍苍,枯草凄凄,脚下的黄土山石,松松垮垮。行到半途,队伍先头的雷厉突然示意止步。我举目四望,果见百米开外的断崖上,盘膝坐着个秃头老者,松松垮垮的衣袍拖到地上,腰缠石斧,彰显“气势”。正是梦中摩天宫三人之一。

两方沉默了一小会儿,老者终于不耐烦,直起身,危言恐吓道:“小娃娃们莫管闲事,今日你们玄真爷爷要那姓姬的小子,快快让开。否则莫怪我斧下无情。”

回应他的是一道胳膊粗的青色电光从天而降,“刺啦”一声跟着巨响,石尘滚滚,断崖处成片坍塌。玄真即时驭起一根黑木拐悬到半空,堪堪避过,却也溅了一袍子灰,好不狼狈。

从头到尾,只是背对着我的雷厉,手指勾了勾而已。

玄真气得脸色发青,活像一头扑腾的乌鸦。这时,孤星子冷哼一声,带起蓝色豪光,直冲玄真。一柄古松星纹剑已然在手,杀光熠熠。

“玄真老贼,当日围攻我阴阳派,可是有你一份!”

玄真未及放出狠话,二人便不由分说都在一块。孤星子怒焰冲天,招式凌厉凶狠,全然弃用了阴阳门惯用的五行易换之术,愈打愈急,如*,披荆斩棘;而玄真一面操控黑木拐灵活来去,一面驭使一个绣球状法宝,上课作轰炮,下课作滚石,纵横来去,颇有门道。一蓝一黑两道豪光更像是两条撕咬的蛟龙,时而飞檐走壁,时而舞空飞旋,煞是激烈。

“走。”雷厉指挥道。没几步,他又停住……

第二十九章 鬼阵,血泪心魔

山道狭长,仅容一人过之。

不远处,一条翩翩长影,轻步徐来。一个青年人,一个俊秀的青年人,一个背着长扁铁箱的青年人。

十丈,九丈,八丈……

十尺,九尺,八尺……一尺

他和雷厉贴得很近,很近,依然保持一张可掬的笑容。是漠视?还是挑衅?雷厉半步不动,双掌上已噼噼啪啪蓄满刺眼的电光,左青右紫,风雷隐动,剑拔弩张。

右旁的风翔早已看得怒目圆睁,喝道:“还我大师兄命来!”意随心发,长剑自发从鞘中弹出,人剑合一,风卷残云,呼啸着荡向聂布。

风翔出剑快似旋风,可待他杀到时,对峙许久的雷厉与聂布突然齐齐消失。接着,强光伴着巨震,天摇地动!

顺着破落的石屑仰目看去,只见消失的俩人出现在山壁之巅,一边一个。雷厉垂下手,不多时,整个人都披上一层电光交织的法术罩衣,气势倍增。反观另一边的聂布,并未挪开适才挡下雷电的铁箱,十根修长的手指麻利地将箱子摸了一遍。“啪嗒”一声,这口修长的铁箱打开,如同冬眠苏醒后饥渴难耐的鳄鱼,张开血盆大口。

一、二、三、四……一共九口飞剑,四长五短,银锋黑吞口,登天一呼。

“九子母杀生剑!”荒尘子心事重重道。

“喷”完了飞剑,铁箱“啪嗒”合上,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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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化光,九道银芒犹如九头脱出地府的厉鬼,绕着雷厉猖獗地飞舞。雷厉也不甘示弱,双手一摊,掌中电光大盛,双芒突起,生出一青一紫被雷电聚集贯穿的剑气,刚硬的剑身在电火交迸中若隐若现,居然将九口杀生剑的气势压下半截,看得聂布双眼眯成一线。

“好个‘剑魄雷境’,龙剑宗见了阎王,帝轩廷也不会找不到接班人了吧。如果你也跟着你大师兄去了,那桃源仙门就太可惜了。”

“魔礼长戈、太鬼无常不来,就凭你?”

“足矣。忘了你大师兄是怎么死的了吗?你的‘青光’、‘紫电’比起他的‘追日’、‘吞月’又如何?”

“你怎么会是大师兄的对手?阴谋诡计,还敢启齿,看招!”

青光紫电,雷芒剑影纷飞,直朝聂布密密麻麻轰去。聂布扬掌错步,脚下已踏上空箱飞起。雷剑不依不挠,尾随跟至,双双迫近,杀到聂布身前尺距,却硬是被九口杀生剑织起的银网截下,电光乱窜,劈啪作响,紫、青、银三色剑气绞在一起,变幻繁复,乒乒乓乓,直斗得天地变色,神鬼皆惊。

我收回目光,触及远远停在队伍后头的云央,对荒尘子道:“再等下去,恐怕赶来的摩天宫人越来越多。雷厉与孤星子二位已占上风,不如我们先走如何?”

我没有问风翔,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师兄与聂布斗法,剑还紧紧握在手里,随时准备战斗。

荒尘子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晚了。即使现在我完全恢复了法力,恐怕也走不了了。”

我皱眉,正诧异他的话,忽见阿海指着前方:“遭了,你们看!”

残阳如血,群鸦惊飞。

山道的前途,擂起万马奔腾的巨响,举目远眺,尽是滚滚烟尘朝我们合压而来,在晚霞映射在雪地上,殷红如血,又似滔天赤潮,向我们扫荡。

战斗中的雷厉慢了下来,孤星子还忘我地对玄真狂轰乱斩。玄真开始兴奋起来,大声道:“蛇使大人已到,你们完了!”

是他?我细看,烟尘中的千军万马,竟是一个个森白的骷髅,披坚执锐,每一动都连串着“咔咔咔”的声响,散发着腐朽之气,呼喝声中漏着风,犹如鬼啸,着实刺耳。

前方如此,后方亦如此,足有千百之众!

云央看了一张张狰狞的骷髅脸,“嘤咛”直接晕了过去。我忙将她抱住,龙渊剑愤然出鞘。转视阿海,他的刀也已在手。我们默契地点点头。

“杀——”

剑起,刀落。我们冲进了骨骸大军,用我们的兵刃粉碎这群魑魅魍魉。每一刀,每一剑,都会倒下三两头骷髅,支离破碎。剑风所及,挡者披靡!我起初尚以灵动的“轩辕剑道”游击闪杀,待剑下倒了三十余个骷髅后,再也按耐不住杀性。眼前这群蝼蚁般脆弱的东西,该杀、该杀、杀、杀、杀!

夕阳下的土地,山壁,如血河漫过,鲜红鲜红。天色阴暗,是敌人的鬼魂在恐惧的哀鸣。天上地下,舍我其谁?

我全身上下都充满使不完的气力,高高举起龙渊,内劲猛吐,串在剑上的两个骷髅瞬间爆为碎片,森森白骨如雨点般砸落,打得围攻我的骷髅东倒西歪,可笑之极。再死一次吧,你们已经不是全尸了!我发狂,像野兽一样冲了过去,大杀大伐之剑携着毁天灭地的罡劲向骷髅最密集的地方碾了过去,摧枯拉朽地“咔咔”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清出了大片空地。踩着脚下堆积如山的残骸,我有一股舔血的冲动。

我这是怎么了?不过,真是痛快啊。

“啊——”我嚎叫着,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一团暴虐的力量在我脑中游走,连眼球都快被挤出来。一幕幕连珠炮似的在我脑中炸开:姬水河畔,东夷九黎的魔巨人,挥动着石锤铜矛,屠宰着家乡父老,温暖的身体被一具具剖开,滚入姬水河,涓涓清流,在惨呼呻吟中化作血泪……

苍天不仁,万物有恶!我在被黑暗吞噬的前一刻,吼了出来。

我是谁?我不知道,所以我不去想。

我俯身看下去,在一字长蛇形的峡谷山道上,看见了一、二、三……十个人,九男一女。其中一个壮实的男人趴倒在地上,看不见脸,衣衫褴褛,血迹斑驳,一只青筋凸现的手死捏着一把龙形长剑,和现在的他一样,黯淡无光。

他的身前,仰天倒着一个浪子,红得就像一滩血,就是血。他神色痛苦,面如金纸,腰间还挂着一个空空的刀鞘。多半是他们厮杀,两败俱伤吧。

第三十章 绝境,蛇使的实力

一个水绿色的倩影奔过去,蹲在重伤之人的身边,焦急,想把他摇醒,而对那个同样倒在地上的剑客,置之不理。

看到这里,我莫名其妙地一阵懊恼,伤心。风吹过虚无的身子,凄凉凄凉。

我硬是移过视线。山顶上,一个黑袍人盘坐在淌血的地上,背脊前胸,插了整整九柄银剑,九股血箭正沿着血槽向外喷溅,惨不忍睹。

附近另三人也盘膝而坐,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但没流血。

夕阳西下,在夜色中飘来一个翩翩公子。他白衣高髻,眉目放光,背负长琴,走在空中如履平地,意态从容。好熟悉。

他手一招,崖下走出两人,一老一少,一丑一俊,恭恭敬敬,口称“使者”。

那“使者”并不多搭理,长袖一抖,缕缕碧烟蛇形而出,转眼间便摄入那女子体内。那美貌女子本就未发现什么,这下偷袭便让她扑通一声,倒地昏迷。

在场的三个无伤男士,没一个起身阻止。

我心中传来莫名的着恼,又听隆隆声响起,山谷后面涌出数百军士,个个战袍上绣着“伍”字,披甲带刀,雪尘四起,来势汹汹。

使者不慌不忙,只是轻轻拨了下琴弦,大军立即停住。他们挤出一条道,里面走出一锦衣老者,不怒自威。他的身后还跟着个四十来岁、管家模样的古板家伙。

两方无视地上的人有死有伤,顾自寒暄起来。他们聊了半响,“伍”号大军开始撤退——什么也没干。老者离开前,最后扫了眼地上的两男一女,叹息,拂袖,离去。

使者笑吟吟地目送他们离去,然后走到那个衣衫褴褛的人边上,从他手里夺过龙形长剑,双指一弹,龙吟阵阵,煞是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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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一笑,反手插入琴中。走过年轻下属时,使者在他耳边停了停,唇吻翕辟。

随即,山顶重伤的黑袍人一声闷哼,九柄剑如同被无形的手操控一般,在黑衣人肉体上绞动,发出阵阵毛骨悚然的声音,骨头被撬开、内脏被刮烂……几下功夫,黑袍尽碎,体无完肤,整个一血淋淋的人任银剑再如何凌剐也不动了。

夜幕下的山谷死一般沉寂。那三个无动于衷的身形微微颤抖。

使者的手下意犹未尽,大叹可惜,一拍身后铁箱,九柄饱饮血肉的剑,齐齐从死肉尸身上拔出,“噌噌噌”掠过夜空,拌着一青一紫两道不易察觉的荧光飞回箱中。

使者满意地点点头,双指一弹,数团绿幽幽的火骨朵落在雪地上,如蚂蚁般爬行、蔓延,欲将场上除他们三个站着的人外所有七人圈入包围。

腰缠石斧的老头笑了,残忍的年轻手下眼里,也跳动着噬血的兴奋。

然而,使者英俊的脸,慢慢僵硬了。

就在碧火即将完成最后一个接口时,变故,发生了……

“轰”

天摇地动,风云变色。

年轻人凄声长嚎,已被炸得血肉模糊,撞在山壁上,险些摔成八块。刚才还奸笑看戏的老头此时灰头土脸,邋遢的大袍上沾满年轻人的血污,震飞出几丈远。唯有使者高高悬起,除了一袍子灰没受什么伤,但布置中的法阵算是被彻底打断作废了。

很快,他发现了原因。两道毒辣的目光射向那黑袍人呆过的山顶。

夜色沉沉,那具被凌迟、千刀万剐死得不能再死的尸身,随着黑暗,消失了。

使者怒,他上当了。温文尔雅的气质被冷酷取代。他放平长琴,欲要弹奏,五道轰顶天雷无声无息地降下,硬是将他阻断。

“雷厉,真能隐忍啊。我低估你了。”

使者左掌撑天,转手幻化出一朵硕大的碧火青莲接下轰顶天雷,右指飞快地在琴弦上拨动,宛若在水面上划出涟漪。刹那间,无数夜色下难辨的黑烟朝使者身后涌去,逼出了一条人影。

那个常理上本该死透的黑袍人雷厉!

他擎雷成鞭,舞了数个太极轮,挞散黑烟。同时,铁箱残片中冒起一青一紫两道剑光电射而至,反攻使者。

雷厉是诈死,暗将自己的紫青双剑潜入年轻人的法器铁箱中伺机引爆。

另一边,隐忍许久的三人终于动了,其中一黄一白两道人影分别去抢场中昏迷的三人,另一个高举木剑,念念有词。

残月黯淡的夜空上忽现出无数星辰,其光大耀,像是受到召唤一般纷纷陨落,扑到木剑主人的身边。

接着,木剑上出现了一道星光熠熠的裂痕,不断上下延伸,直至布满剑身。“啪”,木屑纷纷,一口集众星之辉的神剑,横空出世。

面对这柄集万千星光攒成的神剑,用斧子的老头止住脚步,知趣地缩了回去。重伤的年轻人从地上爬起,已是强弩之末,翻了个身,继续躺下——他全身已无一处完整。

人已救到,黄、白两道豪光飞一般地向神剑处靠近。

但途中杀出一人。

雷厉倒在血泊中,微弱的月光映出苍白的脸。白光不由自主停住,白衣人传来低低地惊呼,手下一松,使者跟上,出手如电,昏死的剑客已然被夺。

黄色豪光中的人不傻,看了看,加快速度疾飞。奈何他速度本就不及白衣人,何况手中还提了一男一女,转瞬被追上。一团尺高的碧绿火球轰至,他侧身躲过,火球轰在山壁上,爆炸,崩碎的石块雨点般砸落,将前路分毫不差地挡住。中计!不等黄衣人绕行,就被使者堵住。使者化掌为爪向黄衣人抓去,黄衣人抬腿便踢。

人影乍分!黄衣人借一蹬之力迅速拉开距离,不料一根琴弦不知何时缠到女子身上。使者笑着把琴一抬,绿衫女子被拉了去,也落入敌手。

所有动作都在瞬息间完成。

谁能形容这神出鬼没的速度!

满天星光,随着神剑的挥下而陨落人间,在使者与两团人影间划下了万丈天河,风起云涌,天崩地裂。

剑,不慢。只是使者太快!

望着己方人种下的天河法阵,二人唯有悻悻地携着重伤的一人先走,那持剑之人亦不得不化作蓝光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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