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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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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闭上眼睛,微微摇头。

“小姐——”

隔壁的屋子突然传来一声嘶喊,刘氏在屋内拼命地拍起了门板,她大概是察觉到了。

“小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一下一下地捶着门板,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

青衣婆子和黄衣婆子从屋内走出来,对凌波道:“少福晋,该怎么处置刘氏?”

凌波眼神发冷,面无表情道:“你们不是已经听过福晋的吩咐了么,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

青衣婆子走过去开了锁,刘氏从屋内扑了出来。

“小姐,我家小姐呢?”

她顾不上看眼前有多少人,一把抓住青衣婆子的袖子就问。

青衣婆子眼神往夏子语那屋飘了一下。

刘氏立刻摔开她的手,向屋子里扑进去。

“小姐——”

一声惨痛的嘶喊,她这样的忠仆,看到夏子语这样的下场,该是什么心情。

凌波又往窗内看了一眼。

夏子语像条死鱼,躺在炕上瞪大着无神的双眼,任由刘氏扑在她身上哀哀哭泣,身下的裙子已经被染得殷红殷红。

青衣婆子将门一拉,反锁了。

凌波强忍着不适,问道:“额娘说,这刘氏该怎么处置?”

青衣婆子垂着眼皮道:“福晋说了,让她们主仆一道,过上几天,席子一卷即可出府。”

一片冰凉从头顶倾泻而下,瞬间冷了全身。

凌波脚下有点虚浮。

郭佳氏,竟是要活活饿死她们主仆。

无论是绞死、毒死、打死,总会在尸体上留下印记或证据,只要有人看到,总会有说法的。只有饿死,才不会留下后患。

有点明白了的凌波,内心非常地难以接受。

她以为自己已经适应这个朝代了,她以为自己经历过几次名誉受损的危机,已经可以接受这个时代的社会道德观念了,可是当草菅人命这种事情,活生生地发生在她眼前,她还是觉得,自己在骨子里依旧是那个以为只有法律可以给人判罪的现代人。

她突然明白郭佳氏为什么要她亲自过来执刑了。

这是给她的一个下马威,一个警告。

在这府里,郭佳氏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她的权威不容侵犯,她一句话能让你生,一句话也能要你死。

凌波捏紧了拳头。'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

她不是夏子语,她是富察凌波,她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她有丈夫博哲的爱和支持,她还有比常人多几十年的见识。

她不会像夏子语、刘氏一样,任由郭佳氏摆布。

她的生活,她自己做主。

正文 109、儿媳的策略

离开了那个让人作呕的地方,在树下站了半晌,凌波才算是回过气来。

绣书和瑞冬就站在她身后,两个丫头都有点沉默,尤其瑞冬,脸色依旧有点发白。

她们都还年轻,都还不到二十岁,即使原来在富察家的时候,也是深宅大院,也有人心复杂,可是因为家庭氛围的缘故,并没有出现过这样腌臜残酷的事情。

这是她们第一次,看着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流逝。

绣书比瑞冬更加通透些,在凌波沉默的过程中,已经隐约猜到了郭佳氏的用意。

福晋这是在给自家少福晋做警告。

她很狠。

少福晋若是心智不够坚强,就会对她产生畏惧,这种畏惧就会让她在婆媳关系中处于下风。

但是这些话,不是她这个做奴婢的可以明说的。

凌波在树下站了很久,直到两腿开始发酸,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走吧。”

绣书轻声道:“底下人说,福晋一大早就去世子院里了,少福晋可是要过去请安?”

“请安?”凌波摇头道,“你去跟福晋说,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去请安了,给额娘告罪。”

绣书眨了一下眼睛,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是,奴婢这就去。”

凌波点点头,对瑞冬道:“瑞冬,随我回院去。”

瑞冬低着头过来,跟在她身后。

绣书目送着她们远去,这才收拾心情,往德隆院子里行去。

郭佳氏一大早安排了两个婆子去处置夏子语,连早饭都没用,就直接到德隆这边来了。

许是换了陌生环境,睡得不安稳,德隆醒得极早。虽然是自己家,离开了十一年,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外屋的丫头一直很警醒,听到里头有动静,立刻就起身了,伺候他洗漱、用早膳,大夫留下的药,也吩咐人去煎了。

郭佳氏来的时候,药正好煎好,她就亲自喂德隆喝了,母子两个慢慢地说着一些家常话,无非也是郭佳氏问他从前的一些生活细节,然后唏嘘劝慰,抹上几下眼泪。

她对儿子,是真心疼,对博哲也是,对德隆也是,尤其德隆这个失散了十一年的大儿子,更是疼在心尖子上。

“大夫说了,你的腿还有治愈的希望,不管有多大的难处,阿玛和额娘都一定要把你治好。”

德隆只是微微笑了笑。

他对大夫说的话,并不是很有信心。残废了十一年,他不是不想好,而是不敢去想。他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儿子离家十一年,回来也觉得物是人非。当初博哲还是个身上长草的小顽童,如今竟然已经成家立业了。”

郭佳氏笑道:“可不是,你若是早回来两日,就能见到他的婚礼了,就在前天呢。”

德隆挑眉道:“哦?这么说,弟妹过门才两天,可是我瞧着额娘,似乎不喜她?”

郭佳氏叹了一口气,替他掖了一下盖在腿上的薄毯子。

“你这孩子,就是比博哲心细,那傻小子,只当额娘欺负他媳妇,哪里晓得额娘都是为他好。”

德隆道:“儿子虽不在家,也听到过一些传言,弟妹是富察家的格格,这婚事还是太后亲口御赐的,额娘为何不喜?”

“说什么富察格格,不过是个小妾生的庶女罢了,太后赐婚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额娘倒不计较她的出身,只是那性子……”她抿了抿嘴。

德隆想了想道:“我瞧着,弟妹性子尚且温柔,莫非还有不足?”

郭佳氏冷笑着摇头。

这时候,丫鬟说少福晋的贴身丫头绣书来了。

“怎么,她自个儿没来?”她立刻就挑高了眉。

绣书进了屋子,给郭佳氏和德隆依次行礼,然后再对郭佳氏说道:“少福晋命奴婢来告罪,身子不适,不能来给福晋请安了。”

郭佳氏冷眼道:“身子不适?她倒是娇贵,早前儿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做了那么一点子事情,就累着了?”

绣书垂着头,似是胆怯不敢回话。

郭佳氏指着她对德隆道:“瞧见没有,这就是你的弟妹。”

说完,她又回过头,对绣书厉声道:“告诉你主子,今天若是不来,往后也不用来了”

绣书吓得慌忙跪倒在地。

“你跪什么?还不快去回话”

“是。”

绣书只好又站起来,垂着头慢慢退了出去。

郭佳氏恼怒地摔了一下帕子,德隆只得好言劝慰,又吩咐丫头们传早膳,陪着她又吃了一回。

绣书从德隆的院子里出来,又去办了一些事情,然后就径直回到凌波所住的院子,将郭佳氏所言所行,都回禀给凌波。

凌波斜靠在美人榻上,用一方帕子盖在脸上,听完她的话,只是恩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奴婢多一句嘴,福晋今儿是真生气了,少福晋以后可要怎么办?”

凌波摸掉脸上的帕子,笑道:“不必操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的。让你打听的事情呢?”

绣书道:“奴婢打听了,王爷好酒,侧福晋好茶,安珠贤格格好书画。”

凌波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绣书一时没事情做,随便在屋子里看了看,就见瑞冬垂手站在角落里,深深地低着头,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头发。

“她心里不大好受,你去陪她说说话儿,开解开解。”凌波说道。

绣书应了是,过去牵了瑞冬的手,一起出了屋子。

凌波坐着想了一会事情,复又躺下去,将帕子盖回脸上。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博哲兴冲冲地走进屋来。

“咦,怎么躺下了?快起来,我告诉你一个好事儿。”

博哲伸手就拿掉了她脸上的帕子,凌波微微睁开眼,懒洋洋拢了一下有点松散的鬓发,道:“什么好事儿,值当你这样高兴?”

博哲却一时忘记自己要说的事情了,只是目光有点发直。她慵懒如猫的神态,让他想起了昨天夜里,她像小猫一样的呜咽声,还有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心里突然热乎乎的。

“想什么呢”

凌波拿帕子打了他一下,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她耳根有点发红,脸上微有愠色。

“啊,安珠贤院子里养了两盆牡丹,昨天夜里忽然开花了,早上正是鲜嫩的时候,我方才瞧了,开的极好,陪你去看看?”

凌波毫无兴趣地道:“我道是什么,原来只是两盆花,怪没意思的,不想去。”

哪知博哲一点也不勉强,只嘿嘿笑道:“不去就不去了,我陪你躺会儿。”

他说着,就在榻上坐了下来。

“可别,这榻这么小,可容不下两个人。”

博哲不以为然道:“挤挤不就成了。”

他将她推进去,硬是在她身边腾出一个空位躺下来。

凌波忙推着他道:“这成什么样子,丫头们随时会进来。”

博哲舒服地将她往胸口一抱,道:“自个儿屋子里头怕什么,丫头们都有眼力得很。”

凌波龇牙咧嘴,在他腋下拧了一把。

博哲嘶了一声,把她搂得更紧,弄得她整张脸都贴在他胸膛上。

“对了,我有话跟你说。”

凌波突然想起正事来,嘴巴凑到他耳边,叽里咕噜。

听完了她说的话,博哲微微蹙眉,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最终还是拧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这鬼灵精。”

凌波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

“那今天呢?”博哲问。

凌波转着眼珠子想了想,道:“今儿咱们先陪阿玛去。”

博哲挑挑眉,欣然同意。

……

凌波和博哲在王府的酒窖里挑了半天。

雅尔江阿好杯中物,酒窖里藏酒也很丰富,只是有些酒太烈了,凌波怕自个儿一杯就倒,况且今天也不是全冲着喝酒去的。

酒,只是调节气氛的东西。

最后,博哲挑了一坛子梨花酿,不算烈,尤其带着一股子清香,最适合小酌。

月上柳梢头,王府花园的亭子里,雅尔江阿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夫妻两人。

博哲笑道:“好些日子没同阿玛对饮了,今儿凌波亲自做了几个小菜,咱们父子畅饮几杯?”

一碟水煮豆、一碟酱肘子、一碟落花生、一碟爆炒凤爪,也没什么好菜,就是清清爽爽这么三碟,然而对于好酒之人来说,就是最上等的下酒菜了。

雅尔江阿看着凌波笑道:“你亲自做的?”

凌波笑道:“从前在家就听阿玛说,公公是一等一英勇之人;博哲也尝对我讲,生平最敬佩的,就是公公。儿媳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最爱听这些英雄事迹,公公若是不嫌弃,不妨让儿媳饱一饱耳福。”

雅尔江阿哈哈大笑道:“你阿玛那个老头儿,虽然脾气臭的很,倒还算对我的味。”

他招手让小夫妻两个都坐下,不必拘束。

凌波暗喜,跟博哲对视一眼。

博哲坐在雅尔江阿对面,凌波打横作陪。

对于一个有过荣耀过往的老男人来说,最能让他高兴的,就是酒酣耳热之际,提起他从前所做的英勇事迹。

回忆从前的骄傲,是最容易让人自信心膨胀,心情大好的方式。

女人嫁人之后,最容易得到的宠爱,不是来自丈夫,而是来自公爹。

凌波的打算,就是先把其他人都拉到自己这一边,效仿农村包围城市战略,最终将郭佳氏孤立起来,然后一举拿下。

正文 110、回门

新婚第三天,是回门日。 ~

一大早,博哲和凌波小夫妻两个就得带着两大车的礼物,还有一行下人,浩浩荡荡从简亲王府开往富察家。

凌波撩着窗帘,看后面两车回门礼。

博哲不肯骑马,硬是赖在车里跟她挤,这会儿正软玉温香抱满怀,乐不可支。

放下了窗帘,凌波回头斜睨着他说道:“哪里像个亲王世子,分明像是暴发户土老财。”

博哲不以为然地笑道:“大舅哥太多,礼轻了怎么行。”

凌波想起自家四个哥哥,当初马武和李荣保还专门揍了博哲一回,不由失笑。

也是,若是回门礼不够分量,那四个哥哥又得找他麻烦。

小夫妻两个在车里,自有一番温存,新婚燕尔,自然是如胶似漆,没见绣书和瑞冬两个丫鬟都很知趣地没有同车么,都在后面的大车上跟其他丫鬟们一起坐着呢。

到了富察家大门口,马武出门来接的,看到下人们正从两辆车上拿礼物,就跟卸货似的,不由眉开眼笑,上来就给了博哲当胸一拳。

“好小子”

博哲嘿嘿笑着承受了。

“三哥”凌波笑吟吟地给马武见礼。

马武上下打量她一眼,只管点头笑。

这位新上任的三舅哥领着小夫妻二人往府里头走。

进了前厅,已经是满满一屋子人,米思翰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钱佳氏在侧座上作陪,她总是受老头子嫌弃,这会儿更像个憋屈的小媳妇了。

马思哈、马齐、李荣保都在场,包括他们的妻妾。只不过李荣保的妻子福慧明天才出月子,所以不在场。

今天是十一,明儿就是十二,正好是小和卓的满月。

凌波和博哲已经跟雅尔江阿和郭佳氏请示过,今天就在娘家住一天,明儿参加完满月礼再回去。 ~

说来两家都在京城,隔着倒也不算太远,但这是博哲疼她,特意好让她在家多待几个时辰。

郭佳氏原本是不乐意的,只不过雅尔江阿昨晚上刚被小夫妻两个连哄带捧地拿下,一心向着他们,随口两句就把郭佳氏给堵回去了。

此时小夫妻两个一进门,就见满屋子都是笑脸,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这就是家里只有一个女儿的好处啊,多受宠

凌波正感慨,已经有下人拿了两个蒲团放在地上。

小夫妻两人一起跪下,正正经经地给米思翰磕头。

博哲便改了口,称呼他岳父了。

米思翰笑的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一叠声地叫他们起来,然后重重地看了凌波几眼,见她满脸红光,神采焕发,足见小夫妻新婚生活还是很和谐美好的,于是对博哲的笑脸也就更多了。

然后马武又亲自给报了礼单,人人不落空,个个有份,都觉得博哲这个女婿会办事儿,很是不错。

午宴十分地热闹,米思翰,四个大舅哥,同新上任的毛脚女婿博哲原本就已非常投缘,席间不断推杯换盏。

女眷们之中,钱佳氏倒也试图与凌波说些笑话,只是她教养不足,言辞难免粗俚,凌波有时候不喜,倒是跟几位嫂子攀谈更多。

饭后,几个爷们儿自有去处,马思哈、马齐早听说上次马武和李荣保联手跟博哲比武的事情,都十分感兴趣。他们原本就是好勇斗狠之人,崇尚武力,强者至上,早就想着要跟博哲切磋切磋。今日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所以,几位爷们儿把臂去了演武厅。

凌波则带着绣书和瑞冬,去探望还在坐月子的福慧。

福慧的院子里栽种着几盆茶花,她们进门的时候,两个小丫鬟正在拾掇花树,一面急忙要行礼,一面就要高声通传。 ~

凌波赶紧竖起手掌摆了摆。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头小孩儿的哭声。

“四嫂”

凌波一进门就笑语吟吟。

福慧穿着一身舒适绵软的粉色衣裤,滚着鹅黄色的边,正抱着小和卓哄着,闻言一抬头,惊喜道:“呀你来了我想着今儿你回门,不能不来看我,怎么丫头们都不禀报一声。”

凌波笑道:“是我让她们不用禀报的。”

她走到近前,用手指逗了逗和卓柔嫩的小脸道:“这会儿才算是长开了呢,瞧着小脸儿精致的,将来一定是个美人坯子。”

福慧笑道:“我瞧着她与你投缘,方才还哭闹不止,一见了你倒安静了。”

果然和卓眼角还挂着泪痕,一双乌溜溜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凌波,像是十分地好奇。

凌波点了点她粉红柔嫩的嘴唇,她竟然咧开了嘴笑起来。

“真是与我投缘,瞧,她都笑了。”

福慧也笑起来。

姑嫂两个逗弄了和卓一阵,又哄她睡了,让奶娘抱过去,这才有功夫说点话。

福慧贴着她耳根问妹婿性情是否温柔。

凌波红了脸做恼,打了她肩膀一下,嗔道:“哪有做嫂子的人问这个?”

福慧捂嘴偷笑。

“明儿是和卓满月,你们今儿是回去呢,还是就在家住?”

凌波道:“已经跟公婆请示了,今儿就在家住一夜,明儿满月礼毕再归家。”

福慧点点头。

姑嫂两个又说了一些知心话。

到了晚膳时分,再聚到一起,博哲同四个大舅哥已经亲热似亲兄弟一般。

当夜,小夫妻就宿在富察家,住的是凌波出嫁前住的院子。

第二天,福慧出了月子,和卓满月,府里又热闹了一天。

和卓这小丫头福气不小,连康熙都记得她满月礼,派人送了一把金镶玉的长命锁来给她添盆。

那长命锁制作精致,镶的不是普通的玉,而是上等的祖母绿,就连凌波见了都赞叹不已。

博哲倒是偷偷哄她,说回头给她也打一个。

凌波只是横了她一眼,却没放在心上。哪有大人戴长命锁的。

小夫妻两个吃完满月酒,这才带着下人们,浩浩荡荡,又回了简亲王府。

※※※※※※※※※※※※

安珠贤正急的团团转,这好端端的,就吵起来了,母亲西林觉罗氏去劝,竟然也插不上嘴。

正巧凌波和博哲从外头回来,她顿时喜上眉梢,冲上去就叫道:“二哥二嫂”

德隆回来之后,博哲就不再是长子了,安珠贤也就改了口,称呼他为二哥。

“你们快去看看吧,大哥同福晋吵起来了,阿玛也不在家,我额娘虽然去劝,只怕也说不上什么”

博哲忙抬手道:“别急别急,你说清楚,出了什么事儿,大哥怎的就与额娘吵起来?”

安珠贤按了一下脑门上的虚汗,急急忙忙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前天郭佳氏命人打掉夏子语腹中的胎儿,是瞒着德隆的。而今天,德隆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个消息,当时丫头正端药上来,他一把就扫在了地上,并且拒绝吃药和进食。

郭佳氏得知后,立刻就急了眼。

“在大哥跟前嚼舌头的丫头已经被拖出去打了个半死,大哥只是不肯吃药,福晋便急了,与他分说起来,越说反倒越说不清,如今还不知怎么样呢,二哥二嫂赶紧去看看吧。”

博哲听她说的严重,忙抓了凌波的手就往后院飞快走去,安珠贤也赶紧提着裙子跟在后面。

德隆的屋子里,西林觉罗氏束手站在一旁,纠结着眉头,一脸无奈。

郭佳氏正拿帕子抹着眼泪:“那女人利**熏心,不过拿你做向上爬的工具,你怎能对她有所留恋,还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你要额娘怎么不心痛?”

德隆躺在床上,紧紧地闭着眼睛,床边地下,还撒着破碎的瓷碗,和褐色的药汁。

“你是咱们简亲王府的长子,身份何等尊贵,只消开个口,多少好人家的闺女能嫁你。那女人出身低贱不说,又做下那等丑事,我如何能容她?你的名声要不要?你弟弟博哲的名声要不要?你阿玛的名声要不要?咱们简亲王府的名声还要不要?”

“你为了她不肯吃药,不是作践自己是什么?你就不想想额娘,不想想你阿玛和弟弟妹妹们?你将我们置于何地?”

德隆眉头愈发皱得深了。

“额娘不必多言,儿子并没有说什么。王府的血脉,自有弟弟博哲开枝散叶,儿子如今是个废人,苟延残喘罢了,还能有什么指望。”

郭佳氏激动道:“你这是什么话?大夫才说了,你的腿是能治好的。什么废人,什么苟延残喘,你是府里的长子,将来这家业还得靠你来支撑,你却说这些话,到底是要痛死我,还是要气死我?”

德隆张开眼睛,有气无力道:“额娘当真误会儿子了,儿子并不是对那人心存留恋,不过是想着到底受那刘氏救命之恩,却没料到,是这样的报答。”

郭佳氏顿了顿,咬牙道:“不是额娘心狠,为了咱们王府,她是留不得了。额娘答应你,等她去了,自会让人好生安葬。”

德隆垂下眼皮道:“如此,儿子也没什么要说了。”

郭佳氏只觉一口气憋在胸膛里,几乎要喘不上来。

博哲和凌波就在这时候快步走进屋来。

正文 111、规矩是给傻子看的

小夫妻两个一进屋,就感觉到气氛的沉重。

德隆平躺在床上,眼睛不知是闭着还是只是垂下眼皮,脸上全无表情。郭佳氏则站在床前,两眼发直。

博哲看向西林觉罗氏,后者摊了一下手,对眼前的情形也是糊里糊涂。

德隆的话看似平淡,却充满了消极的意味,谁都能听出他对郭佳氏的怨气。

郭佳氏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是极端的爱,对那个玷污了简亲王府门庭的夏子语却是极端的恨,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她不能忍受一丝一毫的反对声。

尤其德隆对夏子语或者说夏子语肚子里的孩子表现出留恋,她就觉得完全难以承受。

然而她现在真正恼恨的,并不是德隆怨她,而是根本搞不清楚,德隆为什么要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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