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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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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和安珠贤并排站着,目送队伍慢慢远去。

“咱们回吧。”

两人手拉手,到了自家马车等候处,一起进了车坐下,出了宫门,上了街,往简亲王府方向行去。

姑嫂两个在车里随意说些话。

“我听说你平时爱习书法绘画?”

安珠贤点头微笑,答道:“是有这喜好,如今正临摹卫夫人的帖子。”

凌波道:“我的字一般,除了会描点绣花样子,旁的也不会。不过我娘家的四嫂倒是写的一手好字,画的一手好画,回头带你与她认识,应能成为知己。”

安珠贤开心地点头,她闺中密友不多,有同样喜好的更少,若能得一知己,自然十分欣喜。

刚说到这里,外面突然马嘶人喊,像是发生了什么,紧跟着就是嗵一声,整个车身都是一震,狠狠地颠了一下,凌波和安珠贤都被颠地身体歪倒,撞在了车壁上。

“怎么回事?”绣书一把挑开帘子,大声喝道。

车夫回说是撞车了。

凌波和安珠贤头昏脑胀,都从车里钻出来。

就见对面一辆马车紧紧贴着自家的马头,一只轮子架在路边店面的台阶上,显然也是撞到的时候冲上去的,整个车厢都倾斜着。

她们看去的时候,正巧一个贵妇从车里狠狠地甩着帘子出来,劈头就大骂。

“死奴才,连车都不会驾了?颠坏了你家主子,要不要你的狗命?”

比起路上其他行人,她的穿着特别地华贵,尤其两把头上珠翠环绕。但是由于刚才被颠得晕头转向,发髻上一只步摇已经滑出了一半。她骂人的时候,随手就把那步摇抓下来,砸在车板上,啪一声,就磕成了两半。

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回话。

她便又抬头瞪着凌波她们的车子,大声喝道:“对面是哪家的,给我出来”

凌波和安珠贤只好掀开帘子出来,双方一打照面,凌波顿时就是一声惊呼。

“八嫂?”

正文 114、八福晋做客

八福晋郭络罗氏这次是离家出走了。

凌波原先就知道,八阿哥府上跟其他府上不太一样,郭络罗氏脾气刚烈,又有好妒的名声,加上娘家背景强硬,八阿哥基本上就是个妻管严,尤其在纳妾一事上,十分地小心谨慎,因为只要稍有差错,郭络罗氏就会同他大吵大闹。

而这次,郭络罗氏无意中竟然得知,八阿哥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如今已经怀了身孕。她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质问了八阿哥。但八阿哥素来子嗣单薄,这次外室怀孕,大夫说很有可能是个男孩,他怕郭络罗氏闹大了连累那外室,死都不肯说出口。

夫妻两个大吵一架,郭络罗氏负气回了外祖安亲王家里。

她的母亲是安亲王岳乐第七女,父亲是郭络罗氏明尚,由于母亲在康熙二十三年就去世了,所以郭络罗氏被接回外祖家抚养,一直到出嫁。

对她来说,外祖家里才像是娘家,几个舅舅都对她十分疼爱,以往每次她跟八阿哥闹矛盾,舅舅们都会为她撑腰,然而这次她负气回家,几个舅舅却一反常态,要么对她不理不睬,要么劝她息事宁人,更有甚者,告诫她不要再胡闹。

如今正是九龙夺嫡白热化之时,八阿哥一派的人都为政治斗争而劳心劳力,对于郭络罗氏在这个关键时候争风吃醋是十分不满的。

郭络罗氏得不到娘家的支持,以她的脾气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又跟舅舅们吵了一场,最后再次负气出走。

也因此,她的马车行速过快,转弯时躲避不及,跟凌波、安珠贤她们的马车撞到了一起。

她是心直口快之人,最存不住事情,尤其凌波未出嫁前,她们常常办聚会,互相倾诉烦恼,如今遇到凌波和安珠贤,忍不住就把心里的烦恼事跟她们说了。

凌波和安珠贤听了,都非常感叹。

安珠贤看来,自然郭络罗氏是善妒的表现,在婆家娘家都与人争吵,实在是有些过了。

但凌波却并不这样认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很少敢大胆地表现自己对丈夫的爱意和独占**,只有郭络罗氏,用于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虽然她这样的行为为世俗所诟病,但凌波却心有戚戚。

在她的立场上,不也希望博哲不要纳妾,只爱她一人么。

从这方面来说,郭络罗氏是她的知己。

“那么八嫂接下来要去哪里?”

八福晋苦恼地皱起了眉,她跟八阿哥正在冷战期间,八贝勒府是决计不能回去了;外祖家又刚刚吵过离开,也不能去,剩下的就只有父亲明尚家里。可是她没出嫁前,都住在外祖家,跟父亲的关系十分疏远,嫁人之后就更不用说了。而且她又是心高气傲的,如今的情形,就仿佛是被扫地出门的弃妇,她绝不肯用这样落魄的状态回家。

她一面烦恼着,一面看了凌波和安珠贤一眼,脑中灵光一闪,伸手握住了凌波的手。

“你出嫁之后,咱们就没有再见过面,生活可还如意?”

凌波点头道:“托八嫂的福,一切都安好。”

郭络罗氏挑眉道:“你说的好,怎么我却听说,你那婆婆郭佳氏,对你不大待见?”

凌波有点尴尬,干笑道:“这是哪里的长舌妇胡说八道,八嫂可千万不要听他们道听途说。”

郭络罗氏摇头道:“你又何必掩饰,这满京城里谁不知道,你那婆婆是出了名的怪脾气,就是宫里头的娘娘们,也曾提起过呢,当初几位太妃派了老嬷嬷去你府上找不痛快,不就是你那婆婆吹的耳边风。”

凌波微笑道:“过去的事儿,我早就忘记了,如今既然成了简亲王府的媳妇儿,自然要孝敬公婆,一家和睦。”

郭络罗氏啧啧有声道:“你呀,脾气也忒好,论起来,你母亲家可不普通,犯得着这般受气?”

凌波只是微笑以对。

女人出嫁之后在婆家能不能挺直腰杆,跟她本身娘家的势力是有极大关系的。虽然论实际情况,凌波的确有强大的娘家背景,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因此在婆家就嚣张跋扈。

郭络罗氏的脾气,素来争强好胜,她有强大的娘家,所以在八贝勒府作威作福,可是结果又怎么样呢,八阿哥畏她如虎,外人又传她暴躁善妒,如今就连她娘家的舅舅们,都对她看不过眼。可见,女人过于强势,并不是一件好事。

凌波自有她自己的处世方法,只不过郭佳氏一片好心,她也不便反驳。

“话说回来,你那夫婿又如何?”

凌波眨巴着眼。

郭络罗氏靠近她耳边,低声道:“你那夫婿,原先就招惹过乌珠格格,可见是个不安分的,如今虽说你是嫡妻,可也需居安思危,男人,一定得看紧了,稍有松懈,说不定就惹了桃花债回家。”

凌波这才明白她的意思。

郭络罗氏说到这里,神情就有点黯然。

安珠贤在旁边坐着,一直没说话,此时才说道:“八嫂不必过于担忧,八阿哥素来对你疼爱有加,此次大约也不过是一时拌嘴,气消了自然就会与你和好了。”

郭络罗氏哼了一声道:“他这回若不给我交代,休想我回去。”

安珠贤笑一下,不再说话。

凌波便问道:“八嫂眼下还不回八贝勒府,那要去哪里?”

话题又转回到远点。

郭络罗氏没好气道:“天大地大,还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她一把挽住了凌波的胳膊道,“我如今可是不得志,你们两个少不得要陪我解闷儿,将我哄高兴了。”

“啊?”凌波和安珠贤都张大了眼睛。

“旁的不论,时近中午,先招待我吃一顿好的去。”

凌波道:“这京里出名的酒楼好几家,任八嫂挑选。”

郭络罗氏侧目道:“说什么酒楼,你们府上不是好厨子,我早就听说了,做的一手好淮扬菜。”

凌波愣了一下,道:“原来八嫂爱吃淮扬菜,那倒是使得。”

安珠贤笑道:“既如此,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便回府去罢。算着到了府里,正好让大厨房准备起来。”

凌波点头:“只是时间紧迫了些,怕一时也没甚好材料。”

不过淮扬菜的特色,本身也不在材料上,大多都是常见的原料,端看厨师的手段。

说到这里,双方马车也都重整完毕,三人一同上了车,往简亲王府而去。

回到王府,凌波和安珠贤一边一个拉着郭络罗氏的手进去,首先得去郭佳氏院子里问好。

三人一起穿过了花园,走到一处月亮门下,正巧对面一个丫鬟过来。

绣书轻声提示道:“是瑞冬。”

瑞冬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凌波回来,见人群中还有八福晋郭络罗氏,忙站在道路边上,躬身行礼。

凌波很自然地放开郭络罗氏的手,让她跟安珠贤走在前面,自己则慢慢落后。

瑞冬便见机插进了队伍了。

“有事?”

瑞冬点头道:“是有点事,奴婢原想着等少福晋回来了禀报,哪知正巧在这里碰见了。”

她从袖筒里取出一方锦帕,里头包着一支簪子。

“昨儿夜里,夏子语和奶娘刘氏去了,阿克敦抬出去料理,在夏子语身上发现了这一支簪子。按说,她一个丫鬟,不该有这般贵重的东西,阿克敦猜测,许是拿了府里头的,便交给了奴婢。”

凌波从她手里接过帕子,见里面包的是一支翡翠嵌玛瑙的簪子,簪头做梅花形,通体翠绿,晶莹圆润,果然有些贵重,以夏子语的条件,除非是郭佳氏赏赐,否则不可能有这般物件。

既然她是犯了错被处死的,那么这些东西按理也不能带走,凌波想着得向郭佳氏问清楚这簪子的来历。

她转手交给绣书,吩咐她先收好。

绣书应了,将簪子重新包好,妥善保管。

凌波一行人继续朝着郭佳氏的院子走去,刚到门口,就见郭络罗氏和安珠贤携手走了出来。

“怎的这样快?莫非额娘不在院中?”

安珠贤摇头道:“我和八嫂才见了福晋的,她身子又有些不爽利了,我们不便打搅,所以说了两句话就告退了。”

郭络罗氏对凌波道:“你这婆婆,身子骨可不怎么样。”

凌波暗暗苦笑,这八福晋也真够直爽了。

“那我得去瞧瞧,若是真不好了,得赶快请徐大夫来看看。这样吧,妹妹先招待着八嫂,吩咐大厨房赶紧准备起来,午膳要隆重些。”她又对郭络罗氏福了一福道,“婆母有恙,恕凌波怠慢了。”

郭络罗氏摆手道:“咱们一向熟的,不必客套。”

凌波便让她们先行,然后自己进了院子。

上房里头,郭佳氏好端端坐着呢,凌波进了门微微有点诧异。

“方才听安珠贤说,额娘身子有些不爽利,可要请徐大夫来?”

郭佳氏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放,道:“先别打岔,我来问你,八福晋是怎么回事?”

凌波便将八福晋和八阿哥吵架,又被娘家指责的事情说了一遍。

郭佳氏皱眉道:“他们夫妻的事情,自有他们自个儿处理,你插进去做什么?况且眼下这个时候,人人都提着神做人,你怎么反倒自己去招惹麻烦?”

凌波道:“八嫂开了口的,媳妇怎么好回绝。”

郭佳氏冷笑道:“我瞧着她那样的神情,怕不只是一顿饭的事情。”

正文 115、你给我出去

像是为了印证郭佳氏的话,凌波、安珠贤招待郭络罗氏用完午饭不久,八贝勒府上就来人了,而且是八阿哥亲自前来。

下人一禀报,凌波便忙不迭地将八阿哥请了进来。府中雅尔江阿和博哲都不在,德隆这个长子又是残疾之躯,不便待客,便唯有请郭佳氏出面招待了。

简亲王府是宗室,郭佳氏就是八阿哥的长辈。八阿哥进了府,自然要先见郭佳氏。

“八阿哥可是稀客,本该好好招待一番,只是家里头老少爷们儿都不在,只剩我们这些个妇道人家,竟是怠慢了。”

胤禩坐在椅上,忙欠身道:“福晋言重了。胤禩听闻内人与贵府少福晋、格格在街上巧遇,携伴来简亲王府做客,素知她们妯娌姐妹情深,故而特意在府上叨扰了午饭,估摸着时辰,胤禩这才来接她。”

郭佳氏点头笑道:“八阿哥伉俪情深,亲自来接,真是难得。”

胤禩笑了笑,笑容里透着干巴巴的意味。

“媳妇儿”

郭佳氏一叫,凌波忙应了一声。

“还不快去请八福晋来。”

“是,八嫂这会儿在安珠贤那里看画呢,媳妇亲自去请罢。”

凌波冲八阿哥致意告退,带着绣书、瑞冬,从郭佳氏院子里出来,径直去了安珠贤的院子。

郭络罗氏正在看安珠贤亲笔画的花鸟,虽然她自己并没有什么造诣,但到底身份使然,眼界开阔,点评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安珠贤听得不时点头。

凌波进了屋子,就笑道:“你们谈得高兴呢。八嫂,你猜谁来了?”

郭络罗氏手里正拿着安珠贤的一卷书法,虽是看着,心思却不在这上头。

“卖什么关子,直说谁来了不就成了。”

凌波轻笑一声道:“是八阿哥。”

郭络罗氏挑了一下眉,继而又没好气道:“他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接八嫂回去咯。”

郭络罗氏将那卷书法一折塞回安珠贤手上,冷笑道:“我要留便留,要走便走,几时轮得到他做主。难道说,凌波你嫌我碍眼了,要赶我走?”

凌波忙惊慌道:“这是什么话,我巴不得八嫂多留些时辰,咱们有一箩筐的话要说呢。”

郭络罗氏道:“那你就去告诉他,我要在你们府上住下了,叫他自己回去吧。”

“这,这不大妥吧……”

凌波有些为难。

安珠贤也道:“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既然只是一时口角,八阿哥亲自来接,已是对八嫂服了软,八嫂何不卖八阿哥一个面子。”

郭络罗氏斜睨着她:“安珠贤妹妹还没嫁人,这夫妻之道说的却是一套一套了。”

这话不大中听,安珠贤皱了一下眉,无奈地看了凌波一眼。

郭络罗氏的脾气,素来是如此,她不高兴的时候,别人的劝谏都是不听的,更多的还会反过来冷嘲热讽,因此大多数人不过劝得一两句,便不高兴再同她纠缠。

但凌波和安珠贤也知道,她没有坏心眼,全是脑袋管住不嘴皮子,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

此时门上一动,瑞冬掀了帘子进来。

“少福晋、格格、八福晋,八阿哥来了,就在院子里候着呢。”

凌波和安珠贤面面相觑,又一起把目光投向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甩了一下袖子道:“我知道你们为难,我自个儿与他分说去。”

她说着,就往门外闯,凌波和安珠贤忙跟在后头。

一出到院子里,果然八阿哥胤禩背着手长身玉立,他看见郭络罗氏出来,瞳孔便是一收缩。

“你来做什么?”郭络罗氏一点也没跟他客套,劈头就问。

胤禩皱眉道:“你叨扰人家也够久了,随我回府罢。”

郭络罗氏冷笑道:“我们妯娌姐妹情深,爱说多久便说多久,主人家都不曾嫌我叨扰,要你操的什么心。”

胤禩早瞧见她背后凌波和安珠贤远远地站在屋门口,实在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把家丑给暴露出来。

“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

郭络罗氏道:“男子汉大丈夫,做什么藏头缩尾,有什么话不妨当面讲清楚的好。”

胤禩眉头已经拧得快打结了,他凝视着郭络罗氏,眼神中闪过恼怒、无奈,还有一丝心疼。

凌波和安珠贤远远看着,旁观者清,虽然八福晋妒名在外,人人都说八阿哥怕老婆,可是她们能够感觉到,八阿哥对八福晋,并不是没有真心的。

胤禩叹了口气,疲惫地按了一下眉心,沉声道:“咱们先回去,有话也得家里说,没有在别人府里打扰的道理。”

郭络罗氏摇头道:“我也没什么话要同你说,我只问你,那女人叫什么名字,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养了她?”

胤禩脸色很不好看,当着凌波和安珠贤这两个外人女眷的面,这种话题总归是损伤男人面子的。

凌波轻轻扯了一下安珠贤的手,后者会意,两者悄悄地掀帘子躲回屋里去了。

看见这一幕的胤禩暗暗生出一丝感激。

郭络罗氏回头一看,见她们两人并她们的丫鬟都缩回了屋里,知道是避嫌了,便回头道:“这里已没有外人,我的话也问了,你要不要作答?”

胤禩沉着脸道:“我说了,有话回去再讲。”

郭络罗氏咬紧了牙关。

“既如此,你请回罢。”

她扭身就走。

胤禩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往回一拽,郭络罗氏不由自主地一个旋转,差点撞到他的胸膛。

“跟我回去。”

郭络罗氏瞪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

胤禩用力闭了一下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沉声道:“可不可以不要再闹了。”

郭络罗氏眼里有点泪花。

“闹?在你眼里,我这是在闹?”

胤禩沉痛道:“夫妻十几年的情分,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郭络罗氏针锋相对道:“你既看重夫妻情分,又为何要养一个外室?为何隐瞒我这么久?又为何在我问你时,不肯告诉我她的所在?”

胤禩拧着眉:“她,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我怕你知道后,闹上门去,若是出个万一。

郭络罗氏脸上已显出一些惨然的颜色。

“是啊,她跟了你才多久,就能为你开枝散叶。哪里像我,十几年了连个屁都没放。”

“容儿”胤禩急促地叫了一声。

容儿,是郭络罗氏的小名。

他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粗俗的话,更不喜欢她太高别人贬低自己,可是,十几年了,子女是他们共同的痛。

郭络罗氏眼角有泪花闪烁,她用力甩开了八阿哥的手。

“我明白告诉你,我绝不会让那女人进门,要么你休了我,要么我死”

胤禩大急:“何至于此。其他阿哥们,谁没有三妻四妾……”

“你要我像他们的女人一样大度?要我像她们一样不断地往你府里抬人是不是?”

胤禩苦恼地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说清楚你的意思”

她咄咄逼人的态度,让胤禩也有些失去了耐心。他毕竟是天潢贵胄,不论在家内如何,在外也是威严有方,如今为了夫妻口角,对妻子低声下气,已是极大的让步,何况还是在别人的府里,郭络罗氏丝毫不知进退,他也是骑虎难下。

看到他脸上透出不耐烦,郭络罗氏便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地发紧,脑门便跟着一阵一阵发热,胸口只觉憋了一股气,快要爆炸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倒是说,你是什么意思?”

胤禩牙关收紧,盯着她说道:“她毕竟怀了我的孩子,我绝不能让爱新觉罗的血脉流落在外头。”

“那么你是要抬她进府?”

胤禩沉默,沉默就代表着默认。

郭络罗氏只觉一口气上不来,嘴唇有千斤重,她抬起手指着门外道:“我没什么要与你说了,你走,马上给我出去,出去”

她声音尖利,神情近乎歇斯底里。

躲在屋内门帘后的凌波和安珠贤都听得大为皱眉。

在她喊完这句话之后,院子里先是一阵安静,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挟带着怒气离去。

凌波心一紧,忙掀开帘子,果然见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郭络罗氏一人。

她忙抬脚出了屋子,快步走到院子里。

“八嫂……”

她忍不住捂住了嘴。

郭络罗氏眼角,滑落一行清泪。

……

“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带了个麻烦回家来”

郭佳氏没好气地瞪着凌波。

凌波皱着眉,道:“闹了这么一出,媳妇怎能将八福晋撵出去。”

“哪家的福晋不好,偏偏是八福晋你难道不知道,如今这四阿哥、八阿哥,还有……”郭佳氏警觉地住了口,但剩下的话儿她就是不说,凌波也是猜得到的。

“这种时候,你收了八福晋在家,别人会怎么猜想?”

凌波肃容道:“额娘不必危言耸听,媳妇与几位福晋们相交,从来不提朝廷之事,不过是女人家聊家常说心里话,没有半分的猜疑。就是宵小们猜测又如何,阿哥们做的都是大事,论的都是利益立场,区区一个女人,能左右得了什么。八福晋的舅舅们都不会为了她而跟八阿哥反目,何况我们说到底,这是男人们的博弈,与女人无干。女人就像那大河里的浪花,任凭如何翻腾,终究止不住大河滔滔;大河也绝不会因为一两朵浪花,就改变了航向”

她难得这么严肃地说一番话,郭佳氏竟一时说不出什么来。

正文 116、治腿

“说这些有什么用,想办法叫她回去才是正经。”

就算凌波说的是歪理,郭佳氏也有点被绕了进去,她避开了这个话题,只说眼下的境况。

八福晋住在简亲王府,总归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也就只能说是她跟凌波、安珠贤情分深,妯娌姐妹的,想多聚一聚,可眼下这种敏感时刻,多走一步都要细思量,若是为了她招来猜忌,就不美了。

郭佳氏眼界一般,但这些忌讳却十分地重视。

让郭络罗氏住在府里,实在是一个麻烦。

凌波想了想,说道:“追根溯源,八福晋之所以跟八阿哥吵架分居,就是因为那个外室。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要让八福晋解开心结,最重要的就是先找个这个女人。”

郭佳氏蹙眉道:“找到了又如何,咱们是外人,怎么好插手到他们的家务中去。”

“当然不是咱们插手,等八福晋知道了那外室的住处,她自然会有动作,到时候咱们只消在旁边警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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