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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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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父子先后大声责问,吼得绣书心普通乱跳,这才终于说了出来。

“少福晋挨了打,脸肿了,难以见人”

雅尔江阿双眼猛地一张。

“谁打了她?谁敢打她?”

郭佳氏将面前的碗筷一推。

“我打的”

绣书垂下头去,嘴角一丝波澜划过。

“你?”雅尔江阿拖长了声音。

“额娘?”博哲也惊讶地张大了眼。

旁观者安珠贤目光一闪,就觉自己母亲西林觉罗氏在桌子底下按住了她的手。

“怎么?她做错了事儿,我这个做婆婆的管不得她?教训不得她?”

雅尔江阿皱眉道:“儿媳妇素来乖巧懂事,她做错了什么,竟惹得你动手打她?”

郭佳氏最见不得别人夸凌波,一听“乖巧懂事”四个字,心里就是一阵不满。

“她事事擅作主张,说话行事全无顾忌,根本没把我这嫡福晋婆母放在眼里,我教训她又有哪里不合规矩”

雅尔江阿拍了一下桌子道:“胡闹她是我们简亲王府嫡长的少福晋,不是阿猫阿狗的小妾奴才,岂是你说骂就骂,说打就打的?万一传到富察家耳朵里,人家说我们简亲王府刻薄寡恩,名声好听么?”

郭佳氏不服道:“不过是轻轻打了她一下,扯得出这么多忌讳。我看你们父子都是被她收服了,尽惯得她没有规矩。”

博哲道:“额娘既屡次说她没有规矩,不知她是哪里做的不对,请额娘明示了,儿子也好提点她。”

郭佳氏噎了一下,强道:“她说话大大咧咧,行事咋咋呼呼,总是自作主张,全不问过我的主意,岂不是对我不敬,这难道还有规矩了?”

博哲点头道:“额娘说的有理有据,不知具体是哪几件事上?”

郭佳氏一时理短,恼羞成怒道:“你这是管我要证据?怎么,你们父子是审案子么,我既然是婆母,自有权利管教儿媳。男主外女主内,这内宅的事情,难道我还做不得主?”

雅尔江阿不耐烦,对还跪在地上的绣书喝道:“你,去把少福晋请来,我倒要问问,她是哪里犯了大错,竟惹得婆婆出手教训”

绣书惊疑了一声:“可是,少福晋她……”

雅尔江阿眼睛一瞪道:“她是脸伤了,又不是腿伤了,难道还走不动路了?”

“啊,是,奴婢这就去。”

绣书慌慌张张爬起来,扭身就跑了出去。

郭佳氏哼了一声道:“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样莽莽撞撞,上不得台面。”

桌子上所有人脸色不不好看,满桌子的菜,却一筷子都不动。

不一会儿,屋外脚步声传来,丫头挑起帘子,凌波带着绣书和瑞冬进了屋子。

一般在家梳的要么是小二把头,也有大盘头、架子头等,但凌波这次少见地梳了一个新发式,倒有点像唐朝时候的堕马髻,只不过紧致简单了许多,两边的鬓裁剪得厚厚的,将两颊遮了一小半,显得整张脸只有巴掌大小,我见犹怜。

郭佳氏一看就不喜,在她看来,只有不正经的女子才会梳这种奇奇怪怪的发式。

但除了她之外,雅尔江阿、博哲、西林觉罗氏和安珠贤,却都看出她故意用这种发式和鬓角来遮盖她的脸颊,想到绣书说她脸上挨了郭佳氏的打,立刻就体会到了她的良苦用心。

凌波进门就给雅尔江阿和郭佳氏行礼。

“媳妇给阿玛请安,给婆婆请安。”

她这称呼一出来,有心人顿时又注意到与往日不同。从她嫁进来开始,她一直都是称呼郭佳氏为额娘,显得十分亲近,今天却突然改了口叫婆婆,显得死板疏离了许多。

雅尔江阿对博哲道:“你去,看看你媳妇的脸。”

博哲站起身。

凌波眼中透出慌乱,忙道:“阿玛怎么……”

雅尔江阿一抬手,做出了阻止她说下去的手势。

博哲已经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两边的鬓发都别到了耳朵后面。

凌波忙顺着他的动作测过了脸。

即使如此,大家也一眼就看到了她两边脸颊的不对称,明显一边大一边小,而且更进一步发现,即使她脸上的粉盖得比往日要厚许多,脸颊还是有明显的浮肿。

雅尔江阿的脸色顿时又难看起来。

博哲眉头皱得愈发深了,拳头在袖子底下捏紧。

雅尔江阿问道:“凌波,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凌波依旧尽量把浮肿的一边脸颊往后藏,嘴里答道:“不小心磕的,因脸上难看,怕有失体统,所以才缺席了今日的晚膳,还请阿玛额娘恕罪。”

雅尔江阿点点头,斜眼看着郭佳氏冷笑。

郭佳氏发现,自己的处境突然变得无比尴尬难堪起来。

正文 119、挤兑

“儿媳这伤,是不小心磕的。”凌波这样回答。

雅尔江阿眉头一挑道:“磕的?我怎么听说,是叫人打的?”

凌波瞪了绣书一眼,绣书低下头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当着我的面,你还敢隐瞒不成?”雅尔江阿眼睛都竖了起来,仿佛很生气。

凌波忙道:“阿玛恕罪,是儿媳不懂规矩,说错了话,额娘教训,也是应该的。”

“放屁”雅尔江阿“啪”一下拍在桌子上。

郭佳氏蹭就站了起来。

“你上哪儿去”雅尔江阿斜睨着她。

“我在这里不招人待见,还是趁早走的好。”

“要走也得先把话说清楚”

郭佳氏回过身来,铁青着脸道:“难不成我还要向她赔礼道歉?”

雅尔江阿眯起眼睛反问道:“我几时要你赔礼道歉了?”

“那你追问不休,是个什么意思?”

雅尔江阿冷冷道:“你最近火气不小,跟我也敢竖眉瞪眼了。”

郭佳氏抿紧了嘴,她也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在雅尔江阿面前大呼小叫。

都是这小贱人害的

她恨恨地在凌波脸上剜了一眼。

“王府里头,长幼尊卑有序,做小辈要恭谨孝敬,懂规矩知进退;做长辈,也要端庄大方,以理服人。若是长幼不睦,不仅要论尊卑上下,也要有理有据。规矩再大,大不过一个理字。”

雅尔江阿郑重地说了这一番话,然后又对凌波和郭佳氏道:“今日这事儿,既然你们双方都说辞一致,是儿媳凌波言行放肆,不懂规矩,那么做婆婆的教训也就顺理成章。凌波,你往后要更加谨言慎行,不可再犯这样的错儿。”

凌波低头恭敬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又向郭佳氏郑重行礼道:“媳妇知罪,日后必定多听额娘教诲。”

郭佳氏愣愣地看着这一幕,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

这道理怎么突然就倒到她这边来了。

然而,雅尔江阿紧接着就对她说道:“儿媳有不对,你自当教导,只是动手打人,却太粗暴了,若是传到亲家耳里,岂不说你刻薄寡恩。”

郭佳氏刚觉得自己受了点维护,立刻又被说了,那张脸便又冷了下来。

雅尔江阿却继续说道:“我看你最近火气愈发大了,只怕是躁气入侵,杂念丛生,往后还是多静坐养身,少管一些事。”

博哲道:“近来府里多出事端,额娘劳心劳力,说不得便乱了心神。儿子听说,城外有个比丘尼,说的好禅,京中贵族女眷,常有听禅者,每每获益良多。不如请她来府,为额娘说禅解惑,宁神静心,也可为大哥祈福,于功德有益。”

贵族女眷中信佛的不在少数,郭佳氏手腕上就戴着一串佛珠,院子里也供着一尊观音。

雅尔江阿点头道:“既然如此,你派人去请那比丘尼来,为你额娘说禅。”

他转头对郭佳氏道:“你身子弱,府里头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不等郭佳氏回答,便又转向西林觉罗氏道:“你做惯管事儿的,往后还是你来管府中内务,也带一带少福晋,叫她给你帮手。”

西林觉罗氏忙应了。

雅尔江阿又对凌波道:“你额娘年纪大了,府中内务,迟早要交给你来打理,先早早地学起来。”

凌波欣然答应。

郭佳氏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父子媳三人,是把她给架空了。说什么听禅,潜台词就是要她安安分分,手别伸得太长。

她这会儿是真觉得头有点晕了。

婆媳矛盾,自古有之,若是寻常人家,婆婆管教媳妇,骂上几句打上两下,也就罢了。可简亲王府是何等的人家,越是贵族越将就规矩体面,打人都是粗鲁的行为,以德服人才是上上之策。

凌波也不是一般的儿媳妇,她娘家一个父亲四个哥哥,在朝中有极大的影响力,两家结亲,本来称得上强强联合。而凌波作为富察家唯一的格格,所受到的宠爱和重视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郭佳氏这一巴掌,打的不仅仅是凌波的脸,还打了富察家的脸。

这事儿若是有一丝一毫的风声传入富察家耳朵里,以米思翰那般暴躁和护短的性子,不跟你闹翻天才怪。

幸而凌波乖巧知礼,她方才自称是磕着的,显见得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要为郭佳氏和简亲王府留一份体面。

雅尔江阿对她这样的表现感到欣慰,既然她留了面子给简亲王府,他作为王府的当家人,总得在里子上给她做弥补。

况且自从郭佳氏身体有所好转,她就开始插手府中内务,原本西林觉罗氏打理得井井有条,她一插手,凡是眼里见到的都要指点一番,却反而弄得条理不明,人事混杂。对此,西林觉罗氏也是有苦难言。

但她虽然从不曾在雅尔江阿面前说过,雅尔江阿却也能从日常小事中看出端倪。

郭佳氏,是没有治家的天赋的。

而自从凌波嫁进这府里,所作所为,雅尔江阿都看在眼里。她的性子本身就活泼开朗,若是儿媳跟公爹应该有诸般忌讳,但她却能和博哲一起,跟雅尔江阿做酒国知己。雅尔江阿素来不拘泥这些规矩条陈,尤其喜爱她这样玲珑剔透的性子,所以看到郭佳氏对凌波诸般挑剔,嫌她跳脱的时候,他其实是持反对意见的。

而郭佳氏为压制媳妇每每大动干戈,对她自个儿的身体调养也没有益处,徐正平屡次说过,她这身子,虚弱得久了,不可大补,需循序渐进徐徐图之,平日里也不可大喜大悲大怒。博哲说请比丘来说禅,正可让她静静心养养身。又能将西林觉罗氏和凌波解脱出来,一举数得。

郭佳氏只觉额头青筋跳动,大叫一声“来人”。

丫鬟忙上前来。

“扶我回去。”

“啊?”丫鬟怯生生道,“福晋不用饭了?”

郭佳氏瞪着她怒道:“头疼,吃不下。”

“啊是。”丫鬟暗骂自己蠢笨,这种时候还多什么嘴。

郭佳氏扶着丫鬟的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西林觉罗氏觉得不妥,刚一欠身,雅尔江阿便叫住了她。

“让她去”

西林觉罗氏只得坐下,却又叫过人来吩咐,给福晋挑四样菜送过去。

雅尔江阿的目光重新落到凌波脸上,问道:“脸上的伤可严重?”

凌波忙回答:“只是略有点肿,并无大碍。”

雅尔江阿点头道:“叫丫头们给你上点药。你们女子,最看重相貌,可不能大意。”

凌波微笑着应道:“是,多谢阿玛关怀。”

“恩,我与你阿玛是老朋友了,面上是亲家,心里头可把你当女儿看。胃口可还好,若是不妨,就坐下一同用膳。”

“是。”凌波欠了一下身。

博哲拉着她的胳膊一起在桌子边上坐下,众人这才举筷开动。

第二天,博哲便将城外那个有名的比丘尼请来了府中,专门给郭佳氏说禅。有雅尔江阿的严命,郭佳氏也不敢再插手其他事务,只是怕德隆养伤期间枯燥烦闷,便让他跟自己一同听禅。

西林觉罗氏、安珠贤、金氏等人也常陪坐一起听。

那比丘尼姿容端正,声音柔和,最爱用一些有趣的小故事来解说禅理,每每娓娓道来,令人自然而然便沉浸其中,倒是获益不少。

虽然博哲出了这个坏主意,让郭佳氏吃了闷亏,凌波却并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自居,仍然每天定时去给郭佳氏请安。

但郭佳氏往往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就是听禅,也不爱让她陪着。

凌波也知道如今正是她最记恨的时候,不好再增加仇恨值,所以也不强求。

这一天,她到八福晋院子里串门,却见丫鬟将整盘整盘的饭菜往外端。

“怎么,八福晋没吃?可是不合口味?”

丫鬟苦着脸道:“大厨房特意给做的,都是八福晋最爱吃的菜色。只是近来福晋消沉,吃的越来越少,今日更是一口都没动。”

“可是身子不舒服?”

“奴婢瞧着,只怕是心病。”

凌波明白了,摆了一下手。

丫鬟欠一下身,端着盘子退下。

进了屋子,见郭络罗氏正倚在卷头美人榻上,身子背对着门,一动不动,似乎没听到脚步声。

凌波只当她睡着了,轻手轻脚过去一看,却见睁着两只眼睛,只是盯着窗外的花儿瞧。

“八嫂。”

郭络罗氏回过头来,说一声“你来啦”,坐了起来,身子却仍是软软靠着。

凌波道:“八嫂可是身子不爽利?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郭络罗氏摆手道:“许是天气热起来,有些倦懒。”

凌波看了她两眼,摇头微笑,八福晋只怕是想家了。

郭佳氏见她笑,没好气道:“你倒是好手段,把自家爷们儿收服了不说,还把简亲王也给收服了,倒叫你婆婆受挤兑。”

凌波摇头道:“你不晓得,我那婆婆吃硬不吃软。我瞧着,徐徐图之怕是不成,重症还得下猛药,先叫她吃个亏,我再慢慢亲近,才能叫她看出我的好来。”

郭佳氏点头,敷衍道:“好手段。”

凌波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道:“这么多日子了,气儿也该消了吧。八嫂,是不是该回去了?”

郭络罗氏猛地看过来。

“怎么,你不耐烦我了,要赶我走?”

正文 120、走关系

凌波轻轻打了她一下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郭络罗氏伸了懒腰道:“瞧我这日子过的多舒坦,又没人惹我生气,又不用管那些乌七八糟的烦心事儿,又没个迎来送往的要操心,饱了就玩,困了就睡,简直乐不思蜀了。”

她嘻嘻笑着,歪过来把脑袋枕在凌波肩膀上。

凌波拿两个手指将她脑袋给顶了回去,突然想起来,面前这位八嫂,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可是保养的好,又一直养尊处优,外祖家宠着她,八阿哥又惯着她,从外表到内心,都比同龄的福晋们要单纯,看着也就像显得年轻了。以她这样的年纪,撒起娇来,竟然也不觉得荒唐。

“若是真的乐不思蜀,就不会连饭都不想吃了。”凌波握住她的手道,“不要以为我瞧不出来,这么些天,你就一点都不想八阿哥?”

郭络罗氏没好气道:“没良心的,有什么好想。”

凌波啧啧摇头:“口是心非。就算你不想八阿哥,难道也不想想,这些日子你不在府里,难道就不怕别人抢了宠去?”

郭络罗氏脸色变了变,继而又道:“谁有那个能耐”

这一点上,她还是有信心的,府里头本来妾室就少,唯一有点分量,就是那个生了儿子的张氏,可成婚这么多年,她也算看透了八阿哥,他对她是有真心的。养外室的事情,无非是因为怕她生气,可是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竟然让外室怀了孩子。

有了孩子,就一定是要进府的;有了孩子,按照惯例,一定要做姨娘的。

这种强迫式的进入,郭络罗氏是不会接受的。

“就算你不怕府里其他人争了宠,可难道你就不怕八阿哥趁你不在的时候,把那外室给收进府里去?若是你在的时候,她进府,那自然还是要拜见你这主母;可若是你不在的时候,她就进了府,岂不是连你这一关都不用过了?”

郭络罗氏终于变了脸色,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八阿哥,难道真的会趁她不在的时候,把人领进府里?

她不敢确定。

凌波见她如此反应,心中便有了数,又劝了一回,郭络罗氏这才松了口。

其实她并不是不想回家,而是拉不下脸。

上次八阿哥跑来简亲王府,结果夫妻两个吵了一通,八阿哥更是被气得直接掉头就走。

知道八福晋出走的人不在少数,她若是就这么悄没声息地回去,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尤其外人看来,像是她对八阿哥服了软,以后再提那外室的事情,气势自然就弱了。

凌波捂着嘴笑。

郭络罗氏恨恨地打她一下道:“你个没良心的,还幸灾乐祸。”

凌波扶着腰道:“我知道了,你呀,就是缺个台阶罢了。”

郭络罗氏抿了一下嘴唇,没否认。

凌波站起身来,舒展一下腰肢道:“成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已知道了。你放心,回头啊,我就让博哲跟八阿哥放口风去,叫八阿哥早点来接你。”

郭络罗氏急道:“只许暗示。”

“是是是,你放心,我晓得怎么做,绝不弱了你的名头。”

郭络罗氏这才满意地点头。

凌波又取笑了她一会,这才出了院子。

路上,她时不时就捂嘴偷笑一声,次数多了,绣书终于忍不住道:“什么事儿,叫少福晋这么高兴?”

凌波摆手道:“没什么。”说着,嘴角却又情不自禁地上扬。

话说着,就到了院子门口,瑞冬站在门外,正翘首盼望。

“我的少福晋,你可回来了。”

她远远地一看见凌波一行人,就小跑迎了上来。

绣书皱眉道:“说了几次了,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

瑞冬缩了一下肩膀。

凌波摆手,示意绣书不必追究,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继福晋来了,还有舅老爷。”

凌波一挑眉:“谁?”

“就是咱们富察家的继福晋,还有舅老爷诸克图,大门上传话说是上门来访少福晋,奴婢不敢擅做主张,便叫人先迎了他们在花厅用茶,坐了约有一刻钟了。”

钱佳氏和诸克图?他们来干什么?

绣书说道:“莫不是又为了舅老爷的差事?”

上回钱佳氏跟她求诸克图的差事,还是她出嫁前,那次她原是要严厉拒绝,才说到一半,就被三阿哥给带走了,话题也就不了了之。

这次钱佳氏又带着诸克图来找她,想来除了旧事重提,也没别的目的了。

瑞冬见她眉头深锁,试探问道:“要不奴婢找个由头回了他们?就说少福晋今儿不在府里。”

凌波摇头道:“若是我不在府里,他们一来就该告诉他们,等到现在才说,岂不叫人起疑。”

瑞冬抿了一下嘴唇。

想了想,凌波道:“他们既然上门,可见是早存了这个打算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罢了,还是去见见吧。”

她们一行人便又转向,往花厅而去。

钱佳氏和诸克图已经在花厅坐了一刻钟,杯子里的茶都快喝干了。

“这丫头,该不会是做了少福晋就摆起架子来了吧。”钱佳氏不耐烦地将茶杯端起来,喝也没喝,又放了下去。

诸克图忙道:“待会儿她来了,姐姐可别这个样子。”

钱佳氏白他一眼道:“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诸克图讨好地笑道:“弟弟的差事都得仰仗姐姐,姐姐待会儿可得为弟弟多说点好话。”

钱佳氏叹气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原想着你的差事能定下来了,谁知又起了波折。我也只好拼了这张老脸不要,向她这个小辈讨人情了。”

诸克图谄笑了一下。

此前,他原本托了好多关系,总算谋到了一份差事,可是还没上任呢,就听说那差事让别人给截和得去了,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还是他的名声太坏,托到的那位大人又改了主意,把差事转给别人了。

没法子,他只好又求到钱佳氏这里来。

钱佳氏从前在米思翰跟前已经求过情,诸克图不争气,丢了米思翰的脸,从那以后,富察家上下就再没人肯替钱佳氏和诸克图办事。想来想去,她唯有求到凌波这里来了。

她想着,凌波这丫头,总归比富察家其他人要心软面薄,只要她拉下脸来求,她抹不开脸面,总会帮忙的。

姐弟两个正胡思乱想着,凌波带着人进来了。

双方赶紧先互相见礼问好。

凌波道:“真是对不住,方才有事儿绊住了脚,抽不开身,叫福晋和舅老爷久等了。”

钱佳氏忙道:“不妨的不妨的,你如今是王府的少福晋,贵人事忙。”

凌波笑着,叫人重新上茶。

双方少不得先来一通今日天气如何,近来物价上涨之类的口水话,为正事做铺垫,诸克图心里着急,面上却不得不笑呵呵陪着。

凌波气定神闲,钱佳氏却没有耐心兜圈子,说了没几句,便开始说正事了。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次来,是有求于你啦。”

凌波放下茶杯,挑眉道:“哟,您可别这么说。我是小辈,您这么说,岂不是折煞我。”

钱佳氏咧着嘴巴笑道:“你如今是简亲王府的少福晋,情面多人面广,我今儿呢,也是拉下老脸来,旧事重提,还得麻烦你给牵个线,托王爷或是贝勒爷,给你舅舅谋个差事才好。”

凌波惊讶道:“怎么,去年舅老爷不是就说要谋差事,到如今还没个结果?”

诸克图登时涨红了脸,期期艾艾道:“惭愧,惭愧。”

钱佳氏也觉得脸上臊得慌。

凌波叹了一口气道:“您是不知道,王府里头近日来出了不少事儿,婆婆身子骨不好,大伯刚刚回来,一双腿还且得治;公公和夫君,白日里忙于公务,夜来归家,又要关心大伯的伤势。我这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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