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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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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书蹙眉道:“亏得没放多,就算巴豆,吃多了也是要出人命的。”

“我晓得,知道分寸,只让她拉一天就完了,今儿晚上好好歇一歇,明儿吃两顿粥,养养胃,就又鲜活了,连大夫都不用请。”

绣书点点头。

然而说完这些,瑞冬却反而自己疑惑起来,说道:“少福晋素来亲和,从不与人脸红的,这位芳草公主虽说有些鲁莽,却也不曾得罪她,怎么今儿这般计较起来?”

绣书无奈地摇头,点了点她的额角,说道:“你平日里挺聪明的,怎么今儿个糊涂起来。难道你不知道爷和少福晋此番来别院的目的么?”

“不是为了避暑么?”

绣书摇头道:“说是避暑,其实是避人。”

“怎么讲?”

“咱们格格嫁到简亲王府,大婚仿佛还是眼前的事,但算算也快半年了,却一直不见好消息。要知道,从前少福晋还是姑娘时,宫里头太医就说过恐怕子嗣艰难的,虽然后来一直调养,王太医也说已经大好了,可如今肚子迟迟不见动静,难免叫人想起旧事再生怀疑。何况福晋那般样的人物,从成亲到现在,何曾给少福晋一天的好脸色。到底是一家子人,要处一辈子的,总不能长年累月这样冷淡。若是咱们少福晋能够怀上麟儿,福晋冲着嫡孙的面,也要待她好些。”

绣书这一番话,叫瑞冬立刻明白了。

“你是说,爷此番带少福晋来别院,其实是想让她尽快怀上孩子?”

绣书笑道:“你总算明白了。在府里头,因着福晋冷淡,少福晋总归是有心结的,心怀不畅,要想鱼水和谐,自然就难些。何况又怕这位芳草公主捣乱,坏了夫妻的感情,这才特意到别院来住些日子去。”

瑞冬点头道:“难怪……”

难怪这些日子,贝勒爷跟少福晋总是如胶似漆,倒比新婚的时候还要腻歪。

难怪黎芳草追到松山别院来,会让凌波这样警惕。如果不是真的嫌她碍眼,又怎么会瑞冬用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来捉弄她。

“既然公主已经睡了,姐姐也别干守着了,明儿还要随主子们去拜访乌珠格格呢,还是早些歇息罢。”

绣书望了望里头低垂的床帐道:“你先去,伺候主子们早点安置了,我再守一会儿,等公主真个睡熟了。”

瑞冬应了,轻手轻脚地离去。

绣书把灯剔亮了一些,继续做起手头的针线来。

帐幔低垂,炉香袅袅,这种香是凌波特意从王府里带过来的,说是夜里点了能防蚊虫飞蝇,即使开着窗户也不怕有蝇虫进屋。

黎芳草侧身朝里睡着,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被子,听得外面动静消停了,才微微睁开了眼睛。

原来她拉了一下午的肚子,不是什么水土不服,也不是什么饮食粗糙,而是凌波故意害她。

好呀,我还没招惹你,你倒先算计起我来

她眼珠子开始乱转,想着总要报仇才行。

……

瑞冬回到院里的时候,阿克敦刚送完乌珠回来,跟博哲和凌波回了话,便去了。

她进屋,就伺候凌波卸了妆,又换了轻薄的睡衣,接着又伺候博哲换了衣裳,然后就退了出去。

经过绣书的点拨,她是尽量地给两位主子留独处的空间,绝不在这里煞风景。

果然瑞冬一出去,博哲就一把拥住了妻子。

凌波脸上微微发红,推着他胸膛道:“你这两天怎么尽这样急?”

博哲低下头,浅笑道:“我在着急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凌波轻轻咬着下唇。

她当然知道他在急什么,她也急。若是在现代,她这个年纪还是享受父母宠爱的时候,可在这里,开枝散叶相夫教子是她肩上最重要的责任。

快半年了,她嫁入简亲王府快半年,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郭佳氏对她看不顺眼,也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博哲将嘴唇贴近她脸颊,吐气道:“咱们快些生个孩子,额娘就不会再与你置气了,你也好轻松些……”

他用手揉着她的身子,揉得她心猿意马,就像喝醉了似的熏熏然起来。

他的嘴唇就在她脸颊、耳根、颈窝这些地方流连,偏偏就不肯落到她红唇上,只是一味地在周边地带磨蹭,鼻息喷在她皮肤上,一下一下地撩拨着。

她柔软的丰盈就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随着肌肤摩擦,两点逐渐坚挺起来。

博哲在她嘴角轻啄,两只大手按在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臀部,用力地揉搓,用力地将她按向自己,就好像要把她揉坏似的。

凌波浑身发热,两只胳膊藤蔓一样缠在他颈上,眼睛微微闭着,眼神迷蒙如染了一层水亮的油彩。

胯下的滚烫,让博哲有些急促起来,他握着她两瓣丰满的臀部往上一托,两手顺着大腿根滑到她膝弯,将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

凌波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任由他摆布,犹如八爪章鱼一般挂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腿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坚硬和火热。

博哲一手勒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往前走了两步。

“啊……”

凌波惊呼了一声,随着他走动的动作,胯下的火杵重重地撞击着她最柔软的**密处。

臀部突然接触到实物,背后一阵乱响。

博哲将她放到了梳妆台上,随手一扫,将胭脂水粉梳子等物都扫到了地上,一面靶镜掉下去,发出一声脆响,竟没有摔碎。

两腿张开的坐姿让他更加贴近她,她两个膝盖一拢,夹住了他结实的蜂腰。

博哲坏笑着,胯下一挺,研磨了两下。

凌波差点哭出声来。

即使成亲半年了,她依然跟第一次那样害羞。

博哲托起她的臀部,褪掉了她宽松的睡裤和鹅黄色的亵裤。

下身的凉意让凌波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的上身还穿得完完整整的,白色睡衣的领口松了,露出鹅黄色肚兜的系带和边缘,两座丰盈被博哲的胸膛压着,挤成了惊心动魄的形状。

博哲下身也已经都脱掉了,站在凌波的****,紧紧地贴着。

轻微的羞耻感,让凌波看都不敢看,双腿也是下意识地并拢,却只能把他夹得更紧。

博哲咬着她的耳垂,轻笑道:“放松,别怕。”

他把脸埋在她胸前,开始专注地舔舐起她的一对丰盈,凌波仰着头,脖子拉成修长优美的曲线,两只手抱着他的后脑勺,十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

胸前两颗樱桃被撩拨得水亮滑润,火杵在花心边缘研磨流连,任由蜜液流淌,就是不愿意进去。

小腹传来的空虚让她急切地想让他进来,但羞耻感又让她很想并拢双腿,把自己保护起来,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浑身发烫。

博哲两只手在她背上乱摸,把睡衣都给推了上去,露出了她光裸的背部。这个梳妆台是定制的,有一面大大的西洋镜竖着连在桌面上,博哲压得越紧,凌波上半身后仰,光裸的背部就靠在了冰凉的镜面上。

冰火两重天。

她十指一紧,在博哲背上留下十道爪痕。

博哲知道她准备好了,她很急迫,而他也已经戏弄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提枪上马。

火杵探入花心,正**直捣黄龙,外屋门上突然响起的急促敲门声,吓得他差点来个马上风。

凌波也是浑身一颤,猛地睁开了眼睛。

博哲这个郁闷就别提了。

他真想一刀劈这个搅兴的混蛋

“谁呀?”

门外的敲击停顿了,绣书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爷,少福晋,芳草公主说是被什么虫给蛰了,浑身发痒,满床打滚,奴婢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禀报主子们。”

什么?

凌波吃了一惊,忙要推开博哲。

博哲却不肯松开她,只侧头大声道:“既是被虫蛰了,找些清热化瘀的药膏给她涂了就是。”

如今箭在弦上,若是让凌波走了,他可就得哭了。

绣书从他声音里听出了不悦,沉默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道:“回爷的话,芳草公主不肯涂药膏,大发脾气,非要见主子们不可。”

博哲顿时咒骂了一声。

正文 138、不带这样玩儿的

凌波推开博哲,捡了裤子穿上,一面说道:“我还是去看看。”

博哲缠着她的胳膊,不满地道:“不过是蚊虫叮咬罢了,何必亲自去看,叫丫头们照顾就是。”

凌波却仍是取了家常衣服来穿上,发髻是不及梳了,只能随便挽了一下,在脑后束了,披散在背上。

博哲蹙着眉:“真要去呀,我怎么办?”

凌波哭笑不得道:“你又不是小孩子。”

博哲愠着脸,阴沉沉地瞪着她。

她视线往下一扫,见那物依旧雄纠纠气昂昂,脸上一热,啐了一口,扭过头去。

博哲一把拥住了她,耍赖道:“不许去,我这儿还等着你救火呢。”

凌波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道:“我就去看一眼,很快就回来,你等着我啊。”说着,便推开了他的手。

博哲见她一定要去,只好说了句“快去快回”。

凌波出了门,绣书和瑞冬都已经等着了,主仆三人便往黎芳草所住的小院儿行去。

一路无话,及至过了曲折回廊,到了小院儿门口,就听里面黎芳草正在嚷嚷。

“这什么被子,弄得我浑身发痒,是不是霉坏了还有还有,那窗子怎么不关严,虫子都飞进来了,咬了我一身的包”

凌波进门的时候,就见地上摔了一只茶碗,被褥一半挂在床上,一半掉在地上,枕头也胡乱地在地上扔着,黎芳草叉着腰气呼呼,两个小丫头束手垂头立在一旁,被她吓得噤若寒蝉。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下人们不懂事,惹公主生气了?”

黎芳草回头见是凌波,立刻大声道:“你来的正好,你看看她们,给我用的什么被子,粗糙得跟树皮似的,我身上的肌肤都给蹭红了;还有还有,明知道我睡了,竟然任由窗子开着,不知道山里蚊虫多吗,咬了我一身的包呢,你瞧你瞧”

她拉起袖子把胳膊伸到凌波面前,只见两只胳膊上都是一片一片的红,像是被人抓出来的。

凌波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她就立刻又把袖子放了下去遮住了胳膊。

“你们自诩礼仪之邦,难道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黎芳草气呼呼地瞪着凌波控诉。

凌波看了那两个小丫头一眼,两人立刻跪倒,呼道:“奴婢冤枉,请少福晋做主。”

“什么冤枉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黎芳草大怒。

凌波忙道:“公主别生气,若是她们服侍不周,我自会处置。”

她走到床前,拉起被子一摸,上等的蚕丝被,她和博哲房里用的就是这种料子,最是蓬松轻软、滑爽透气,就是比起宫里头用的,也不遑多让。任凭你肌肤怎样的娇嫩,盖了这样的被子,还从没听说会嫌粗糙的。

她不动声色,又看了看打开的窗子,环顾了一下屋内,看了一眼桌上的灯罩,若是有蚊虫飞进,灯罩上该有小飞虫环绕才是,但她仔细看了几遍,却没发现一只小虫。又走到香炉前面,见燃的是专门驱蚊虫、令人心神安静的夜用熏香。只要点上这种香,一个香炉就能保证一个大套间都没有蚊子,怎么会把黎芳草咬一身呢。

凌波心里有数了。

“绣书、瑞冬,你们过来。”

她将绣书和瑞冬招到近前,当着黎芳草的面道:“公主锦衣玉食,你们怎么能这样怠慢。绣书,你把这被褥都撤了,换上等蚕丝被来,要和我房里用的一样好;瑞冬,你去取咱们专程从王府带的熏香过来,给公主这屋子里点了,免得有蚊虫飞进屋子。”

绣书和瑞冬素知她心意,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

换上等蚕丝被、换熏香,其实只是做样子给黎芳草看,这屋子里用的被褥、熏香,已经是最好的了。

两个丫头应了,都立刻着手去办。

凌波则取了随身携带的药膏,对黎芳草道:“我带了青玉散热膏来,专用来消肿解毒的,公主擦上一些,不用盏茶功夫,红肿之处即可全消。”

她说着就拉起了黎芳草的袖子,见她胳膊上的红痕已经比刚开始看到的时候要淡了,不由心中暗笑,却也不说什么,只是打开手里的瓷盒,用中指挑了一小块晶莹半透明的乳状膏体,在手心揉开,抹在黎芳草胳膊上。

黎芳草闻到淡淡的茉莉香,知道这药膏中还掺了***的,十分地幽香怡人。

不多时,绣书和瑞冬取了被子和熏香来,将这屋里的都撤换掉。

凌波也收起了药盒,见两个丫头已经都处理好了,便笑道:“这香是我特从王府里带过来的,只要在屋里点上一小块,就不怕任何蚊虫飞蝇,就是开着窗子也不怕。公主再来看看,这蚕丝被也是上好的,还是御赐的呢,跟皇上在宫里用的一摸一样,你摸摸看,是不是还粗糙。”

她拉起被角塞到黎芳草手里。

黎芳草随意摸了两下,方才凌波已经说了,这被子跟皇上用的一样,她总不可能比皇上还娇贵,只能说了声“好”。

“让你费心了,你快去歇息吧,可别让博哲怪我打扰了你们。”

她抿着嘴斜挑着眼角看凌波。

凌波笑道:“总归要让客人舒服了,我们做主人的才能安心呀。”

她微微对黎芳草点了下头,对绣书道:“还是你在这儿伺候着吧。”

绣书忙应了。

凌波便带着瑞冬和那两个小丫头出去,回了自己的院子。

博哲在屋子里,双手叉腰,不停地做深呼吸,胸腹间的邪火,并没有因为凌波离开而熄灭,反而让他越来越口干舌燥。

一听到门轴响,他两步就窜了过去,一把拉住凌波把她拽了进来,紧跟着脚尖一踢,把门给踢上了,双手一环,就把凌波给凌空抱起,快步往内室走去。

凌波两条胳膊勾在他脖子上,咬唇道:“就急成这样?”

“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缓。”

博哲的声音低哑干涩,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

进了内室,两步走到床前,他双手一抖,就把她仍在的床上,床板发出一声沉重的呻吟。

凌波双手抵着褥子刚把上半身撑起,博哲就倾身压了上来,迫不及待地封住了她的嘴,两手也熟练地扯开了她的衣襟,如同两条灵蛇一般贴着她的肌肤滑了进去。

“去了这样久,等死我了……”

他的动作显得饥渴而急迫,喘息都不均匀了。

凌波也被他感染得呼吸粗重起来,两个肩膀缩起,两手揪着他的前襟,将他往自己胸前扯。

博哲用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一只手从肚兜边缘滑进去,抓住了她的一只丰盈,大拇指在顶点上重重按了一下。

“呜……”

凌波刚发出一声呜咽,外屋门上突然又啪啪啪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博哲一头扎下去,撞在床板上,发出“嗵”一声闷响。

“该死的……”

他扭过头来,眼睛都红了。

凌波也恼怒被人打扰,看到博哲一副**求不满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只能扬声问道:“谁呀?”

门外瑞冬犹豫着说道:“少福晋,芳草公主又出事儿了。”

博哲呻吟一声,抱头往旁边一翻,成大字型躺倒哀嚎:“不带这样玩儿的”

凌波无奈地看他一眼,披衣而起,下床开了内室门,到外屋把门打开一条缝,对门外的瑞冬道:“又出什么事儿了?”

瑞冬一脸焦急道:“绣书姐姐叫了小丫头来禀报,说是公主刚躺下,肚子就又疼了起来,脸色也不对劲了。”

凌波吓了一跳道:“不是已经好了么,怎么又反复了?”

瑞冬急道:“奴婢也不知,丫头只说很不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凌波连忙把衣裳穿好,一面扣着脖子底下的盘扣,一面就往外走。

“前儿不是已经消停了,怎么好端端的又疼起来,难道你药量下多了?”

“奴婢就下了一丁点,再说晚饭的时候也没见反复,不知怎么隔了几个时辰反倒疼起来。”

主仆两个急匆匆到了黎芳草的院子里。

却见黎芳草一点事儿没有,正坐在桌边上,慢悠悠地喝着燕窝粥,绣书一脸无奈地立在旁边。

“呀,你怎么又过来了我只是肚子饿罢了,怎么这点小事她们还要惊动你呀”

凌波话也说不出来,只看着绣书。

绣书轻声道:“公主先说肚子疼,奴婢怕是病情反复,赶紧叫丫头禀报,可后来公主说只是饿了,奴婢便叫厨下把温着的燕窝粥给取了来。”

凌波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把胸口里的怒气给压了下去。

黎芳草吃完了粥,笑嘻嘻说自己要睡了,请凌波回去歇息。

凌波只好让绣书好生伺候,自己带着瑞冬无力地回了院子。

进了内室,去了外衣,脱了鞋子,往床上一倒,她抱住博哲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一动也不想动。

博哲揽住了她的腰。

夫妻两个默默无言,半晌之后才慢慢地开始摩挲对方的身体。

刚把情绪找回来一点,再次响起了该死的敲门声。

这次不等博哲发话,凌波抓起一个枕头就砸了出去。

“又是哪个混蛋”

门外一阵沉默。

“少福晋,芳草公主说,蟋蟀叫得太响了,她睡不着,要少福晋过去陪她说话儿……”

凌波跳起来,鞋也不穿,箭一般窜了出去,一打开门就大声道:“你去跟她说,咱们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她若是不满意,尽管回京去,咱们可以派出护卫,连夜送她下山”。

正文 139、打猎

在黎芳草接二连三的折腾下,最终博哲跟凌波什么也没干成,倒是她自己,由于折腾太久,倒把自个儿弄得乏了,反而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黎芳草伸个懒腰,只觉力气又都回到了身体里,不再像昨天那般手软脚软。

绣书领着丫头们来给她洗漱。

黎芳草便问:“你们贝勒爷和少福晋呢?”

绣书一面替她绞毛巾,一面答道:“爷和少福晋一早儿就出门了,乌珠格格说今晚要办篝火晚会,还缺野味,这会儿他们应该一起进深山里打猎去了。”

“什么?他们自己去了,却不带上我?”

黎芳草立刻瞪大了眼睛。

绣书忙道:“爷和少福晋早上便叫人进城去请大夫,中午前大约能到。公主身子还虚弱,上午还是休养要紧,等大夫看过了,下午若是您觉着能行,就叫人送您过去乌珠格格那边。反正篝火也要到晚上呢,来得及。”

黎芳草这才释然。

绣书这才端了厨娘特意熬制的鸡汤小米粥过来,伺候她用了。

博哲和凌波的确一大早就出了门。

昨儿晚上那么折腾,两人都憋着一股火,反正乌珠说晚上要点篝火烤野味,与其在家里头宅着生闷气,不如去山里头打猎痛快。

两人带着阿克敦和瑞冬,马黑子又安排了几个身手高强、熟悉山里情况的护院,一起随行。

一行人先是去了乌珠那边的别院,汇合了乌珠,然后一同扎进了深山里。

说是一起打猎,但实际上出力的也就是博哲、阿克敦还有两家的几个护院。他们一伙人刚发现有只狍子,这可是好野味,一个个都冲到了前头去。

乌珠和凌波就留在后面,信马由缰,并排走着。

“博哲今儿是怎么了,横冲直撞,跟点了炮仗似的。”

凌波苦笑道:“他憋着火呢,昨儿夜里叫那黎芳草给折腾坏了。”

乌珠侧目道:“我早说那蛮女不是省油的灯,偏你仁慈,明知道她不怀好意,还这样好言好语地对她,要换了我,早就大棒子轰出去了。”

凌波哭笑不得道:“你说的轻松,她是安南公主,代表的是安南国,若是弄得不好看,就成了两国纠纷,小事也变成了大事。”

理是这个理,乌珠也没什么好说的。

“对了,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讲,到底是什么事情?”

乌珠朝左右看看,见瑞冬等丫鬟,还有护院们都离得有点远,散落成半个圆圈拱卫着她们两人,倒不担心说话被他们听去。

凌波见状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大大方方说?”

乌珠瞪她一眼,竟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扭捏的神情。

“我问你,你还记恨我当初跟你抢博哲么?”她巴巴地眼望着凌波。

凌波先是愣了一下,既然展颜一笑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

“是啊,过去的事情,咱们不提。”乌珠笑道,“那,我们算是好朋友对不对?”

凌波点点头。

“那,那如果,我们变成了,变成了……”

乌珠咬起了嘴唇。

“变成什么?”

凌波好奇地望着她。

“变成XXX,你说好不好?”

凌波蹙着眉道:“变成什么,你说的太小声,我听不清。”

乌珠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继而便害羞地低下头去。

凌波为难地皱眉,还是没有听清楚,只好再问了一遍。

乌珠有点恼了,瞪她道:“我是说,如果我们变成了姑嫂,你看好不好”

她说的太大声了,旁边的瑞冬等人都听见了,一时目光都汇聚过来。

凌波捂嘴笑了起来。

乌珠脸红红的,作势打她一下,嗔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凌波忙摆了下手道:“这事儿你问我做什么,婚姻之事,既已两情相悦,就该禀报父母,请媒人提亲。干嘛来问我呢,难不成还要经过我的允许?”

乌珠道:“谁说要征求你允许了。我这不是,这不是先问问情况么。”

她说到后面,声音又低了下去。

凌波有点不解。

乌珠恼她这会儿发傻,只好把话说清楚了。

原来在去盛京的路上,乌珠跟马武有过几次会面,谈话之间竟有些投机,后来便慢慢熟悉起来。到达盛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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