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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流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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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痛快的嗯了一声。
青梅心口一阵冰凉,原来,孟娜就是沈元泽那个高中女友。
父亲是M市的人大主任的孟娜和父亲是M市的副市长的沈元泽,门当户对,她却没注意这一点。
难怪中秋节后,老大会不一样,不是别的原因,是孟娜找过老大,还打了她!保卫爱情就能随意伤害其他人么,钟晴天如何保卫爱情也未曾伤害过她。可是孟娜,不仅仅动手,却还指使卓飞强奸老大,拍上不雅的照片。这样的伤害,无异于杀害。平日只是好好女孩的形象,却没想心思歹毒到如此地步!如今,竟想着让这招再次在她身上上演。
青梅心中腾起阵阵恨意,她翻身跃回岸上的时候,孟娜和珠珠已经走远,远处有车灯闪烁,青峰来了么?
回到大厅,和尹杰正说着什么的珠珠见她回来,热情的招手,青梅冷笑不语,走到晋夏旁,在孟娜的位置那坐下,撒娇般的蹭蹭他,晋夏伸手揉揉她头发,她没避,在座的人见此情景,不自觉也呆了眼。
孟娜走回,见青梅坐她的位置,好心提醒,“青梅,你的位置在那边哟!”
青梅闻言,哦了一声笑道,“是么?”
珠珠一旁也提醒,“青梅,你该坐回你的位置,那是娜娜的位置。”
青梅一脸笑意,站起,凝视着孟娜,道,“这真是你的位置?”
孟娜皮笑肉不笑说着,“青梅呀,要是你愿意坐这里吃饭,也该先换换杯盏才对,这么贸然占住我的座位,是否有些不礼貌?”
“我若偏要坐了?”
这下,话里的剑拔弩张让周围的气氛为之冷却,孟娜察觉到青梅的来者不善,脸上的笑意全无,冷声问,“你想干什么?”。
青梅走向起,端起酒杯,艳红色的酒从孟娜头上慢慢缓缓倒下,艳红的液体,一寸一寸浸湿孟娜白色的毛衣。她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收起酒杯,回道,“不干什么。”
在场所有人一阵惊呼,段青梅用酒淋孟娜。
离的近的豆芽上前,拉过青梅,道,“你怎么了?”转身扯着纸巾帮孟娜擦。
晋夏不言不语,青梅表现异样,定然有因,他调转大脑,推算青梅突然恼怒的原因。
这刻,孟娜明白了,她所有的话段青梅全听见,瞳孔收缩,脸色紧绷。
段青梅走过,端起尹杰和她面前的酒杯,把其中一杯递给晋夏,笑道,“这里头,我猜,应该是什么催情药吧?”
她将另一杯递给孟娜,笑意更浓,“你说,ROY让你心动,不知道,他是否肯和你共饮这杯酒了?”
孟娜不言语,看向晋夏,晋夏冷着脸没动。
青梅走向晋夏,环住他脖子,主动向前,吻上他的唇。晋夏没拒绝,突然间,他抱紧青梅,吻开!
在场所有人嘴张八个大,姚季桐惊奇的大叫,“不是吧,这到底唱的哪一出?青梅和ROY,居然在接吻?”
青梅轻轻推开晋夏,回头,得意而残忍笑道,对孟娜说,“我不过是保卫我的爱情而已,又有什么不对,你说是不是?”
孟娜脸色便如万里寒冰,拳头紧握,全身的细胞都散发着羞与愤。骄傲如公主的她从未受这样的羞辱。
豆芽急急拉拉青梅,命令着,“适可而止!”
突然,门口传来阵阵拍掌声,黑暗的门外传来阴测测的男低音,“段小姐好手段,不知迷人的段小姐保卫自己爱情的时候,可还记得别人的爱情呢?”
青梅闻言,全身巨震,眼中全是慌张,她打了个定性,在转头的一刻,已经调整好面容,攒好了笑脸,甜甜的叫,“宋岩哥哥!”
一位风度翩然的男子从门外踏声而来,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和后门的黑暗融为一体,似地域来客一般。脸上的笑阴冷寒却,满是嘲讽的意味。
晋夏上前一步,问道,“你怎么来了?”
宋岩不答,继续看向青梅,问着,“还要我说来因么?”
青梅假意不解,“这不是你的山庄么,回来还要来因么?”
宋岩冷哼一声,大步上前,手一伸,紧捉住青梅两肩,大力的摇晃,冷声问,“说,她在哪?”
青梅疾呼“疼!”,晋夏急急上前,手一挥,狠狠甩开宋岩的手。
宋岩不防备发力的晋夏,退了两步,怒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无关人等最好别插手!”
青梅往后退,在等一会,在等一会青峰和老张来接她,青扬一定能帮她处理。
晋夏不理宋岩的警告,回头耐心问着,“什么事?我在这,别怕!”
青梅紧咬嘴唇,冷冷答,“谁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
宋岩听言,哈哈大笑,“发疯,哈哈……是呀,我发疯,我发疯,我早疯了!”突然间上前,拽过青梅来,神情可怖,他冷声说着,“我怎么能不疯了,你把她藏了十年,藏了十年!可你还骗我说你不知道,哼,不知道么?我居然能信你的话!”
他大吼一声,“她在哪?说!”
青梅飞快运转着脑筋,轻轻挣着手,砸吧着眼睛,一派安慰的表情道,“宋岩哥哥,你是想念关荷姐姐吧,你放心,要是关荷姐姐联系我,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
宋岩脸凑近青梅耳畔,“敬酒不吃吃罚酒!”甩开她,回身,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类似遥控的方盒,他按了一下,黑色的盒子发出嘟嘟的声音,晋夏惊呼,“跟踪器!”
宋岩把方盒摊给青梅,青梅看见,方盒上是LED屏幕,红色圆圈显示的位置,正好是她住的小屋。她一刹那震惊,也明了,那个古檀木盒,那个“咝咝”声,是触发跟踪器的接口。那个藏秘密的屋梁竟被他发现,布了追踪的迷局,想方设法想找出避而不见的关荷。
难怪下午他会突然给姚季桐打电话,难怪他会同意他们一同去树屋,不为别的,只为拖住她问出关荷的所在,青梅知道自己上了当,尽力的掩饰。
“她藏东西的地点,从不告诉任何人,你绝不可能知道有这么个盒子。可如今它却出现在你手中,说没见过她,可能么?”
青梅回头镇定的回答,“你是说我找到的那个盒子么?你来了也正好,关荷姐姐房子要拆了,我过去转了一圈,正好发现了它,不如由你帮关荷姐姐保管吧!”
宋岩瞳孔收缩,手一伸,狠狠捏住青梅的脖子,道,“再不坦白,信不信我用你的九星为她陪葬?”青梅被掐住吸不过气来,脸色紫青。突然间,手一略,一旁的晋夏竟是大力一拔,狠狠挡开宋岩的手,晋夏脸神紧凝,怒不可当,一眼横过,一股霸者的气势油然而生,他冷言,“只怕你还没这个能力!”将青梅拉回置于身后!
宋岩不退还想上前,和护卫的晋夏相对而立,两人却是谁也不让。看热闹的人群惊讶连呼吸也欠奉。
宋岩恼怒,冷哼着,“罗晋夏,你真要为她和我翻脸么?”
晋夏怒道,“我为我的女人翻脸,不值得么?”
宋岩冷笑,“你的女人?”他瞟了一眼一旁一直未动的孟娜,继续嘲讽着,“听说风流倜傥的罗公子和楚楚动人的段小姐早已退婚,却还依旧情深不悔,真是羡煞旁人!”
晋夏握紧后头青梅的手,道,“吵吵架而已,没听说过么,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时不时常闹那么个一两出,总比人都留不住强!”用宋岩留不住关荷,回敬他讽刺着两人退婚这事。
宋岩紧盯着晋夏,开始大笑,他抬头看看外面,又看看他,道“是么?连人都留不住,有什么资格评点旁人。只不过,我实在不明白,既然罗公子如此在意段小姐,那时怎会想到借着捉螃蟹的机会推她下水,让她差点溺死了?这般护卫,是愧疚的补偿,还是想夺回股权造个恩爱的假相呢?”
一旁的青梅脸色骤变,看向晋夏,不可置信问道,“是你?”
晋夏没言语,然而看到浓郁在青梅脸上的那层迷雾时,他心头一震,也明白了,当年,她竟一直都不知道,推她下水的人是他,甚至于,连怀疑也未曾有过!
“青梅,你听我说!”晋夏急急搂过她来,想着解释。
她推开了他,依旧不可相信的问着,“当年推我下水的,真的是你?”句尾的扬声,直直倾泻着她心内被背叛被抛弃的苍凉。
他垂手立在原地,这刻,他在也没了那如霸王般的气势,只剩狼狈和茫然无措。
宋岩得意的大笑,“段青梅,你可真是为沉塘的女儿争了口气,知道么?罗业成可是发了话,这辈子,他若不娶你,连继承权也没有!你说,你怎就这么重要了?哈哈,可惜你心心念念的晋夏哥哥从未在乎你,如今突然把你放在了心上了,你说,为了什么了?”
青梅依旧看着晋夏,不言不语,似在问着,“真是这样吗?”
晋夏急急解释,“青梅,你相信我!”
“相信?相信什么?相信你没想过害死我么?”她看看孟娜,继续道,“还是相信你很在乎我的感受,明知道她害了老大,却依然围拢着她? ”
“你听我解释!”
青梅失落的跌坐到地上,恍惚而迷茫,“我一直以为,我们走了很多错路,是因为我不够好,配不上!没想到不配的人——是你!”
“青梅,听我解释好吗?”
“解释,好,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说!”
他突然放弃,怎么解释,该怎么解释?平日里巧舌如簧,这刻,却怎么开头也不知。他该怎么解释自己之前的糊涂,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忽略,又该怎么解释如今的迷恋。他颓然的垂手,曾经从未期许,上天能给一个重来的机会,总认为,只要付出,只要争取,即便是并未珍惜如她,也一定能重新得回。没曾想,这般珍惜,却前尘因果已定,时不我与。
而今,他多么渴望,真能穿越,让彼此遗忘曾经互相的伤害,从头开始。是命运决定了当初稚嫩的选择,还是选择决定如今辗转的命运?
门外,有人声传来,打破这静默。踏步进来的两人一个突然惊讶而兴奋的叫起,“姐夫!”另一个恭敬而端正称呼道,“姑爷!”
进来的两人正是青峰和老张,晋夏没动,只是望着青梅,无声的祈求着她的原谅。青峰见气氛不对,转头问着宋岩,“表叔,我姐姐和姐夫不会又吵架了吧?”
宋岩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是否要我在爆料些你那完美的晋夏哥哥是如何利用你笼络我?或者说,你那可靠的哥哥段青扬是怎么利用你笼络他了?”
“够了!”晋夏吼道。
宋岩笑道,“够了么?总是爆料罗公子,竟忘了,这三年罗公子求学异国。不知这空缺的三年间,端庄淑惠的段大小姐又有什么非同寻常的经历,跟了些什么人了?哦,鸭嘴桥的事罗公子还不知道吧?对,还有那个什么张萧然,段大小姐也应该没忘吧?”
青梅冷眼看着宋岩,心底的厌恶掺杂着浓浓的恨全是鄙薄。
青梅冷冷的起身打断,“宋岩!”
宋岩正色,“总算肯说了?”
青梅不急于回答,吩咐青峰和老张去树屋收拾她的东西,转头凝视月空中隐约而模糊的那轮明月,道,“青扬告诉过我,无欲则刚!”
“没有欲求的人,任何事情也无法动摇他。你不停的威胁我,无非看破我心底的那些欲求,可,我若不在乎了,你用这些威胁,还有用么?
“心里学里有个现象,叫心理暗示。我以为爱情里也有这样的暗示,如果不愿意喜欢一个人,只要不停的告诉自己,你不爱他,一百遍不行就一千遍,一千遍不行就一万遍,总有一天,量变会引起质变,你一定会忘记他。
“所以,我告诉你,我若曾经还有欲求,此刻被你成功的摧毁,我不爱罗晋夏,从这刻开始,所以你也不必用我的爱情威胁我!”
罗晋夏听明白了青梅话中的意味,从这刻起,她要开始用她的所谓暗示去忘记他,可她怎么能够说忘记就忘记,他望向她,那黑瞳的眼睛里有悲伤,有恨,有凄凉,也有决绝。
宋岩脸色寒冷,他没想到,青梅会这么干脆,如果,她真不管不顾,他怎么问出关荷的所在。关荷走了已经快十年,十年,他也等了十年,费尽心力为她修建偌大的度假山庄,等她回来,相伴相依,倚楼听月声,掬水摘星辰,他还记得他们对月盟誓,生死相随。如今,他对她的音信一无所知。
他急急上前,拉住青梅,恳求,“这不是我的初衷,你知道,我只想知道她在哪?”
青梅甩开他的手,竟是不屑的冷笑,“昔日游戏沉塘四人,不是背叛,便是互相伤害。宋岩,你承诺关荷说,好好照顾我,你可曾兑现?你承诺她说,生死相随,如今她死了,你可曾兑现?”
宋岩清楚的听见“她死了”三个字,只是不信,她抓过青梅,“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会死?”
“是么?生老病死人生常事而已,你当律师那么长时间,也见过不少恩怨仇杀,也见过不少飞来横祸,怎么突然那么不通透了?”
顿了顿,嘲笑说起,“不知你是否记得那年,你成功打赢入世后第一场国企与外企经济纠纷的案子,万人簇拥着,可不知你可曾注意,当天的香港的报纸上,除了有你的辉煌和风采外,那个不知几版几页的小角落也有一则新闻:偷入香港的青年孕妇关某追赶人气律师宋某,从香港大学的高坡上不慎跌滚坡底,救治无效,一尸两命。可叹如今青年女子如此不顾自身安全追逐偶像却是教育的失策。”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不可能么?”
宋岩怔在原地,她去香港找过他,还……有了身孕,如今,她死了?
“……你最会骗人,怎么可能,她若要去找我,一定会先给我打电话!”
“你那电话能打通么?”宋岩听言,更是一惊,那时候他几乎从不在宿舍,留下的宿舍号码又怎么能找到他?
“即便是,你怎么可能知道她死的消息,说没骗我,我怎么能信?”
“事实是事实,你若信,它也在那存在,你便不信,他依然还是在那存在着。我知道这些,只因为关荷死前给你的电话没打通,给我的电话打通了。”
宋岩依旧还在震惊之中,青梅继续说起,“你该责怪的人不是我,而是当时的通信技术,谁叫那时候没有手机了,谁叫那时候我没办法查到来电显示了,谁叫那时关荷千叮万嘱叫我不要告诉你了?”
“……不要告……诉我?”
“你若知道她死了,还会独活么?”青梅的质问深深扣入宋岩的内心,倚楼听月声,掬水摘星辰,生死永相随,执手共余生。他们曾经相约死生相随,他们曾约定共度余生,她终于不忍么?她怎可那么狠心,连死的音讯都不告诉他!
“我不信你,段青梅,我无论如何也不信你,这件事,我会查的一清二楚。”宋岩踉踉跄跄急急奔出,他要去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等了她十年,他不想这样的苦恋就此谢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映雪

命运注定是场无疾的等待,相逢的一刹那,若没有好好珍惜,留下的,是往各自的轨道缓缓驰驱,即便留恋不舍,也终抵不过此后生命平行滑蹚悄逝的那份注定。青梅知道,他不可能查到,当年救下关荷的宁浩早为关荷改头换面,变了姓名。如果当初,他选择的不是事业,不是听从宋怀良的安排前去香港,他又怎会错失如此珍贵的她。
古今而来,多少痴男怨女问着,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这一命题,也似早就注定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亦如爱情与事业难以双丰收一般。择了爱情便淡了事业心,男儿功业重于情。择了事业,少了那贴心问寒的那一人,如此江山纵美景千般,也难敌那娇羞的一笑。人生总也有残缺。
青梅冷淡的看着眼前的狼藉斑斑,围观的同事还兀自叹息,只感人生无常,世事多变。谁曾想,一向不和的ROY和段青梅会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此刻正坐下地上深思冥想的ROY会是青梅鸳鸯牌上的罗晋夏,谁曾想两人经历着有分到合又由合到分的巨变,牵扯着那么多身家与利益;谁曾想那么美丽的沉塘有着那么凄美的爱情故事;那么雅致的度假山庄有着那么浓厚的思念。
总说世上无真情,若有,怎会无法相守到永久,若无,怎有相思十年间。
还是林子那句话说的好吧,这年头,谈什么爱情,要谈就爱钱,多实在。想当正人君子也可以谈爱国,殊不知,最爱不得的就是变幻莫测的世间之情。
青梅取下那么光滑流转的羊脂白玉,抛在罗晋夏面前,红色的地毯衬着羊脂白玉愈发婉转。她似在劝解着道,“你该为它找个像样的主人!”说罢便转身离开。
那一秒,似有天堂在瞬间倾塌的声音,轰轰然,摧枯拉朽,一泻千里。他拾起玉佩,望着朦胧中远去的背影,突然站起,发足狂奔。放弃不是他的信条,即便有雷霆万钧的摧毁,他决定的事,决不轻易说不。
白杨看到晋夏向那个体态颇为臃肿的老张要来车钥匙,用力抱过反抗的青梅走远,看向芳姐。“他借鉴着别人的悲悲合合的故事,如今,他何尝不是别人该借鉴的故事。”
芳姐听言,抿了口酒,沉思片刻后,突然展颜一笑,平素里冰冷的脸上让这抹笑多了许些色彩,她认真道,“我和你去武汉!”
冬日的雪花向来是南国难能可贵的景致,晋夏坐在青梅身旁,抱着臂,看着举着画笔的她,和她身后窗外下簌簌飘零的雪花。那夜,他从沉塘把她带回来,便如今天这般,不哭不闹,默默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对他,视如空气。
她画的是绳索,草编的粗壮麻绳条条经络分明,她把那凸起的经络出勾勒的极致有力,立体有形,似真而不似真。
雪花变胀大成了雪朵,风卷着,滋润而美艳。青梅放下手中的笔,望着那漫天飞舞的精灵,青梅映雪,青梅还在,映雪还没回来。
她走下桂园,裹了一团雪,狠狠砸到一颗树上,树受震动,更多的雪团从树叶上跌打下来。
晋夏看着雪花纷扬下的青梅,也裹了一团雪,轻轻砸向她,雪团捏的不紧,还没碰到她,便落了下来,只觉得有一番凄楚。
学校的考试向来是一天一科,这天,她考完了最后一科。罗晋夏依然在教室门口等着她,有女生上前招呼着,“这不是那名单么?好久不见呀!”晋夏笑笑不理会。追上前面行进的青梅道,“你走慢点,下雪路滑。”
青梅依旧还是她的步调和速度。考完就意味着放假,她该收拾东西回家了。
老大回来考试完,早将物品收走李玫那里;林子和映雪的考试比她的要早,给映雪办完了缓考,林子便匆匆带着老郑回老家见父母去了。那次之后的思思又换了宿舍,晋夏早早将思思妥当安置在连她也不知道的地方。空荡荡房间,昔日的欢声笑语只剩下冷冷清清。
她又想起拷问林子和老郑的那一幕,林子擦着油嘴吼着,“请、勿、模、仿。”她也想起那次她问的她们,“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会选择谁了?”
宿舍的情谊弥足珍贵,到头来也是暗淡的离开,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什么是永恒了?什么是该她追求的呢?以前什么都圆满,有朋友,有家长,唯一的不圆满的便是不爱她的罗晋夏,因而最期待的便是有一个能爱她的伴侣。如今,应了那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不圆满的罗晋夏也会圆满后滑向残缺,圆满的宿舍姐妹也散去的散去。人生无常这句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然而,生于此世,握不住指尖滑过的时间,却可以在这些时间的滑动中做些能铭记心间的事情。
她收拾好自己不多的行李,最后郑重的挂上了锁,奔向长途汽车站,向着映雪老家湖南的方向。
映雪接到青梅电话的时候也是大大的惊吓了一番,连滚带爬急忙赶到县里的车站。
“死女人,害我等那么长时间!”一边水果摊那等着的青梅愤恨着。
映雪一边心里感激着青梅的探望,一边为青梅的自作主张而闹心。琢磨着,看来,她回去务必得宰头肥壮的母猪。
青梅一面翻动着油布毡搭出来的简陋的路边小屋,一面啃着手中的鸡腿。一旁的杨宇博忍不住白了一眼道,“这位大姐姐,我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提醒青梅收敛她的夸张的动作。青梅回头看那小不流丢的杨宇博直想笑,明明才十一二岁,却少年老成的模样。
油布毡子里只有一张床,想来姐弟一直挤在这张床上睡着。锅碗瓢盆全都摆在外面,怕夜间邻家顺走几个盆盆罐罐,映雪晚间睡的很轻。青梅打量见,映雪虽瘦了许多,但眉宇间并没有哀婉凄怆,有的是那股倔强和不服,尤其眼一扫的样子,很有战斗力。
映雪叹了口气,没好气道,“你想问就问吧!”
青梅回白了一眼,哼哼着,“你该说就说吧!”
映雪继续白一眼,唾道,“你该憋就憋着吧!”
青梅仍然白回去,“你不怕憋我还怕么?反正我是客,憋坏了得你赔!”
映雪一声笑出来,时时刻刻都不忘记算账,偏偏数学差的出奇。这一笑,两人又滚做一团。映雪也才将她目前的难题说出来。
“其实,也不算什么了。我那个二妈是个泼妇。不过显然她没我泼,我爸爸走后,她嫌我不是我爸爸生的,说什么也要把我撵出去。切,想得美,法律上可是有明文规定,养子养女和亲生子女待遇是等同的。只是我比较大意,让她霸了我们家的房子,这才住这里,我打电话报了警,来的警察是她家亲戚,敷衍了事,作壁上观。我想着,虽然世道黑暗,她霸道乡里,但一物降一物,偏偏遇着我,就跟她对着干起来了。”
“对着干还住在这个油布毡子里?裹的跟蒙古包似的。”
“这是策略,博取人民群众的无限力量,你懂什么?我和小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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