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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魅影-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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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府中,朱峤按吩咐着人去买了口棺材将那告状之人入殓,然后去琉华园向即墨晟复命。
  刚一进书房,便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凛冽气氛,抬头一看,只见书桌上正铺着那张脏兮兮的状纸,而即墨晟则负着双手站在窗边,剑眉倒竖,一向沉静如水的脸上阴云密闭,而他此时的眸光恰似阴云中悍然划出的闪电,刚猛凌烈撼人心神。
  朱峤几乎从未见过他如此发怒的样子,一时竟也被他无与伦比的烈煞之气震到,呆呆地站在门边不知所措。
  少时,即墨晟大步走到书桌之侧,拿起架上的笔欲书写,笔尖还未落到纸上,笔杆却被他一折两段,他将断笔往一旁一掷,竟生生插入墙壁之中,朱峤本在愣怔,突来的声响将他吓了一个激灵。
  刚回过神,那边即墨晟已抬眸喝道:“朱峤!”
  朱峤忙道:“属下在!”
  “你带上人,马上去刍州,将镇西总督关怀德和他治下的所有官员都给我押解回来。”即墨晟命令,言语中竟是一刻也等不得。
  朱峤一愣,将一个总督抓回来,此事,无论如何也该先禀报圣上再说吧。
  他迟疑道:“少主,此事……”
  话还未说完,即墨晟已目光如冰地斜视过来,一字一字沉声道:“马上去。”
  “是。”朱峤领命,转身欲走,即墨晟又道:“叫池莲棹进来。”
  少时,池莲棹来到书房,俯首行礼:“少主。”
  此时即墨晟倒有些平静了下来,他思考半晌,收回本欲出口的命令,转而道:“你去一趟安里王府,告诉王妃,除夕我不回去了。”
  池莲棹有些奇怪,适才见朱峤脸色凝重行色匆匆,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此刻少主却只吩咐他这等传命之事,心中虽不解,却还是一言不发领命而去。
  除夕之夜,家家关门团圆,可荣王府却在此时迎来了三位客人,分别是户部尚书柳珪,刑部尚书祁奉良和烈城府尹洪靖。
  是时,北堂嵘正陪着虞茵露在后殿赏梅论诗,闻报三位朝臣来访,只好丢下夫人去前厅迎客。
  三人见了北堂嵘,先是就除夕之夜冒昧打扰一事连连道歉,入座之后,方才道出如此焦急造访的缘由。
  原来就在今日午后,皇上给三人各自下了一道诏书,令三人五日后在知府衙门就镇西总督关怀德借战争之机,捏造各种缘由增加苛捐杂税,搜刮民脂民膏,并害死治下不听其令的永县县令一案三堂会审,审清之后,将案卷及三人对此案的判定意见悉数交给丞相过目审阅。
  只因三人知晓这关怀德乃是当今正在与百州交战的大将楚阳的亲舅父,而此案又有丞相插手,所以,对于定罪量刑这块,三人实在不知该如何拿捏。因北堂嵘平日里与丞相过从甚密,交情匪浅,故而想请北堂嵘给他们一些建议。
  北堂嵘听完三人的叙述,感觉到即墨晟既然干预此案,证明此案绝非寻常,即墨晟事事为百姓着想,这关怀德竟敢借战争之机搜刮民脂民膏,欺压迫害百姓,以致百姓无路可走竟到烈城向丞相拦路死告,如案情属实,关怀德可算犯了即墨晟的大忌,即墨晟绝不会轻饶了他。
  至于楚阳,若他明些事理,应知即墨晟若能饶他已是万幸,绝不该再向圣上为其舅父求情,此案的审理其实毫无悬念,三位大人夤夜造访,不过想给自己增加点底气而已。
  但此案与自己无涉,自己若贸然参与意见,传到皇上耳中,只怕又是祸事一件,反复斟酌后,他笑道:“诸位大人勤于政事忙于公务,此刻一定还尚未用晚膳吧,不如就在小王府中将就用一些,此事也急不来,三位大人当从长计议才是。”
  三人见他对案情不置一词,反倒留他们用膳,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既然来了,总不能又这样稀里糊涂的回去,当下便半推半就地入座了。
  开宴之后,北堂嵘就眼下情景与三人看雪品梅,吟风弄月,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便酒至半酣夜已三更,三人见他似乎全无要为三人提点之意,心中又是不安又是失望,渐渐都坐不住了。
  就在此时,北堂嵘执着酒杯来到窗前,望一眼窗外的月,转头醉意朦胧向三人笑道:“各位大人,你们可知今夜,除了各位之外,还有谁不曾与家人共度除夕?”
  三人一怔,面面相觑,北堂嵘笑道:“边疆战士自不必提,我说的人,就在这城中。”
  三人更加不解,柳珪道:“这个,臣下们实在不知,还请荣亲王明示。”
  北堂嵘向东边即墨府所在方向一举杯,道:“丞相大人呀。”
  三人见他提起即墨晟,登时都警醒起来,洪靖假装惊诧道:“莫非,丞相大人也仍在处理政事,未曾与家人团圆?”
  北堂嵘点头,道:“正是,我平楚有这样一位兢兢业业,废寝忘食,上忠君王,下恤百姓的丞相,是否可视之为我平楚之幸,圣上之幸,我等之幸啊?”
  三人细细品味他的话,上忠君王,下恤百姓,也就是说,除了皇上和百姓之外,即墨晟不会买任何人的帐,那么,此案……
  心中明了的同时,三人诺诺相和,一脸假笑道:“亲王所言极是,有此丞相在,我等幸甚至哉。”
  




第225章 诱捕

  除夕之夜,海上春山。
  小影和李荥一同坐在厨房内包饺子,小影一直默默不语,李荥见状,叹道:“要是景苍哥哥在就好了。”
  小影回神,想起去年此时,她和景苍将厨房弄得鸡飞狗跳的情形,忍不住抿唇微微一笑,转念想到竟然又是一年过去了,心中又微微感慨。
  那次,她终究没有再去找景苍,一路的所见所闻已将她对相聚的美好期望磨得一干二净,而她并不想心情沉重地与景苍重逢,所以,她到达降龙城后,又返回了海岛。
  此时想来,心中又微微后悔,这一年来,两人一面未见,可能忙于战事吧,他的来信极少,她真的,有些想念他了。
  今夜是除夕,不知他身在何处?是与家人共度呢,还是仍在战场驰骋?
  想了一回,心中五味陈杂,抬眸对李荥道:“待到战争结束,他就会来了。”
  李荥低眸,轻声道:“都是因为我,否则,你们也无需这样分开两地。”
  小影眼一瞪,沾着面粉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戳到李荥的额头上,道:“不准胡说。”
  李荥抬起头,道:“小影姐,等过了年,我将岛上机关都安装好后,你就去找景苍哥哥吧,我能自己做饭,自己种菜,自己照顾自己的,真的。”
  小影放下手中包了一半的饺子,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留在这里,也并非全是为你,我自己,本也不想出去。外面太复杂,太凶险,我实在是倦了,怕了,我只想在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李荥想了想,道:“小影姐,你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但只怕当今这世道,连这简单的愿望都难以让你如愿呢。景苍哥哥征战沙场,于枪林箭雨中舔血度日,你真的不担心吗?百州与平楚交战,若是即墨公子与景苍哥哥在战场上狭路相逢兵锋相对,你希望他们谁能胜呢?”
  小影一怔。
  李荥低下头,道:“或许我不该这样说,让你徒添忧心,但小影姐,你需承认,我说的正是你无法做到真正与世无争的原因吧。与其坐在这里日夜不安,不如去看看吧。”
  小影有片刻的沉默,但她很快又重新拿起饺子,低着头道:“我不出去。”
  李荥一愣,还欲再劝,小影却抬起头来,道:“你别说了,我不会出去的。”她害怕看到她阻止不了的战争,害怕看到已经成亲的即墨晟,害怕看到她无力抗衡的宴泽牧。就当她怯懦了吧,就目前而言,她更愿意躲在这里静静等待。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李荥神色一喜,转身摇着轮椅出去了。少时,手中拿着一张纸条进来,冲小影笑道:“小影姐,景苍哥哥说今夜他也吃的饺子,但里面没有正反面都刷过十八遍的铜板,不好吃。”
  小影噗嗤一声,道:“既如此,你回他一个铜板,让他好生回味回味吧。”
  就在小影和李荥放飞了鸽子,重新坐下来包饺子时,殷罗金煌的宫中已挂起了白幡,奏起了哀乐。
  宴泽牧的父亲,殷罗当今的皇帝,于除夕之夜初更时分,驾崩于宠妃如莺的暖春宫,卒年五十一岁。
  大年初一,太子宴泽牧正式登基称帝,改元天炎。
  关于当日的登基大典,民间传说甚多,据说,当日之场面宏伟壮观,盛况空前,单是用来铺路给皇帝行走的红毯上的金龙图案所耗之黄金,就达万两之多。
  关于新帝宴泽牧,也有许多传说。据说,登基前夕,他嫌祖传的那顶皇冠太沉,命人按他的要求重新打造了一顶,而将原来那顶作为随葬品放入了先帝的棺椁之中。而前朝皇帝的龙袍都是金黄色,他嫌颜色不好看,非要改成火红色。
  登基那天,他也没有如他的祖宗一般在象征至高权力的正和殿接受众臣的朝拜,而是迎着初升的朝阳缓缓登上了那座百丈之高的点将台,参加大典的人们都说,登上台顶的皇帝沐浴在阳光下,全身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视之,如一尊荣光万丈的金神一般。
  当时,不仅正和广场上的所有朝臣官员们都虔诚地跪伏在地,整个金煌的百姓都在那片耀眼的光芒中自动地跪拜下去,祝愿他们的新帝,他们的国家永世长存,永享繁华,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光。
  当然,作为百州和平楚而言,殷罗皇帝登基大典如何盛况空前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有一点,这位新登基的殷罗皇帝,对于时下正在进行中的百州和平楚的战事态度如何?
  宴泽牧并没有让他们揣度很久,就在他登基的第二天,一道军令便到了殷罗当朝大将于季的手中,宴泽牧令他率三十万大军,半个月内赶到百州京北伏虎关,支援百州抗击平楚。
  延璃宫,姬申看着刚刚收到的快信,终是微微松了口气,宴泽牧终是守信的,只要在战争结束以前,他能抓到秋雁影和李荥,那么,宴泽牧和北堂陌都将不足为惧,此时,且让他俩较量去吧。
  正想着,景嫣来了,做了皇妃之后,因要出入皇宫与贵妇嫔妃们交往,一应衣着打扮都比以前华贵讲究了许多,相应的,也就更加的风姿卓越,艳冠群芳了。
  她扫了眼姬申唇边的笑意,淡淡问:“有好消息?”
  姬申一把执过她的手,道:“嗯,宴泽牧昨日发兵了。”
  景嫣却并无喜色,道:“兵是他的兵,他的兵进了我百州,你有什么可喜?焉知是否酿成引虎驱狼之祸?”
  姬申屏退左右,拉住她的手一道在桌边坐下,道:“我自然也有这等顾虑,只是眼下情形却是别无选择,若是你那里也能有好消息,才算是我真正的喜事。”
  景嫣伸手拿过桌上茶盏,道:“我的确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可若是你手下无得力之人,这好消息,顷刻便成了坏消息。”
  姬申一怔,随即笑道:“这个你毋庸担心,只要人有了踪迹,我势在必得。”
  景嫣轻抿了一口茶,道:“二哥回府养伤,我的人发现他用信鸽与人联系,我料那人必是秋雁影,便着人仿了我大哥的字迹,告诉她景苍受了重伤,正在洲南休养。她若看到传书,必定前来探视景苍。你若能在她到达王府前将她抓住……”说到此处,她抬眼瞟了姬申一眼,言下之意已无庸赘述。
  姬申闻言沉思,道:“别的倒不难,只是不知她从何地出发,走哪条线路,加之她善于乔装易容,若是她乔装而来,手下之人认都认不出来,谈什么抓她?”
  景嫣冷笑一声,道:“依你之见,便是要待她到了王府之后再动手?你可别忘了,如今王府中可还有一名龙栖园的女子呢,你有自信能胜得过宴泽牧?”
  姬申道:“这有何难?龙栖园不正四处找她吗?”
  景嫣一怒,道:“你引火都引到我洲南了?”
  姬申忙道:“你先别急,听我说。那女子原本是龙栖园宣园的女人,若是宣园亲自去要人,你洲南王府绝无强留之理,至于那女子意愿如何,和宣园之间又发生了何种纠葛,与你洲南王府全无关系,只要你大哥将人往宣园手中一交,洲南王府就太平了。
  再者,此事我们需算好时机,最好是宣园去要人之时,正好是秋雁影到府之际,届时,你大哥正与宣园交涉,无暇他顾,我们,正好乘机拿人。”
  景嫣闻言,若有所思,少时,道:“也好,但你务必一击而中,若让秋雁影见到我大哥二哥,不仅飞鸽传书之事会暴露,如果再让宴泽牧得了消息,此番,我们可是费尽心机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姬申道:“放心,她和李荥可算是我唯一的筹码了,就算拼尽全力,也一定要抓到她。”
  海上春山,李荥看着小影在房内收拾行李,眉间忧虑重重,道:“小影姐,我觉得这次的飞鸽传书有些奇怪,景苍哥哥不是五天前还说他正吃饺子的么?怎么一下就变成身负重伤了?”
  小影一边叠衣服一边道:“他怕我担心对我隐瞒伤情也是可能的,再说,若非伤势真的严重,澹哥哥又怎会背着他给我传信?”
  “若是旁人模仿的假信呢?”李荥的一句话,让小影瞬间停下了动作。
  她直起身子回头看了看房门口的李荥,道:“不管如何,我要去洲南看看。此番,我会乔装易容行路,你放心吧。”原本不想出去,可事关景苍,她如何还能在岛上呆得住?
  不闻李荥回应,小影抬头一看,李荥还是一脸的担忧,不由笑道:“你给我量身订做了那许多稀奇百怪的暗器,若不出去试试,岂不可惜了么?依我说,你当替旁人担心才对。”
  李荥道:“那,你到了洲南之后给我传条消息,我好安心,否则,我将传书给景苍哥哥把你的情况告知他。”
  小影想了想,道:“也好。”
  




第226章 探伤

  正月初八,一直寄居洲南王府的眉儿抱着刚刚诞下不足四个月的婴儿坚决地向景澹辞行,景澹祉延挽留不住,只得赠了她一些盘缠,任其离开。
  就在眉儿走后不到半个时辰,龙栖园园主梅云轩突然造访洲南王府,声称要接回自己的爱人,景澹告知其眉儿刚刚抱着婴儿离开,梅云轩转身便追,找遍翼城的大街小巷,竟未寻得,郁郁而返。
  正月十五,元宵节,夜。
  苍寂院,景苍独自坐在房中擦拭着银枪,他所中的毒早已解了,只是箭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他几次要求去容城练兵,景澹都未答应。
  适才,景澹着人唤他去后院赏灯,他借口有些倦,拒绝了。
  景澹和祉延成亲已经一年多,可至今,祉延看他的眼神还与以前在盛泱时一样,为此,他在洲南王府时尽量避免外出,尽量避免与她见面。
  想到此处,他心中微微忧虑,景澹已经二十七了,至今膝下无子,看得出来,母亲已经很着急了。祉延是公主,又是因为保护洲南而嫁给景澹,按照景澹的性格,绝不会再纳侧妃伤其颜面,长此以往,岂不误了他的终身?
  需得想个办法令祉延对他彻底死心才行,想什么办法呢?
  他站起身,单手一边旋转银枪一边思索,一不小心竟将桌角的纱灯打翻。
  正懊恼,耳畔突然传来“哧”的一声轻笑。
  他神经一绷,冷声轻喝:“什么人?”
  黑暗中,有人捏着鼻子怪腔怪调道:“你猜我是什么人啊?”声音就在他右后方的窗边。
  他倏然回身,寒光如电,雪亮的枪头已架上不速之客的脖颈。
  来人不避不闪,只轻轻揭下脸上的黑巾,于月光下仰头一笑,道:“苍哥哥。”
  景苍顿时愣住,呆呆地看着月影中自己日思夜想的秀美容颜,手臂一软,掌中银枪哐当一声掉落地上。
  他几步跨到窗前,看着窗外娇小的女孩,有些不可置信地小声唤道:“小影?”
  小影仰头看他,月辉中,他眉目清秀,一双黑曜石般的乌眸犹如夜空中的寒星,熠熠生辉。
  她小嘴一撅,假装不悦,道:“不过年余不见,就不认得了么?”
  景苍伸出双手轻轻捧住她的小脸,掌心传来那切实的温度时,他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唇角的弧度成倍扩大,他笑得如同一个孩子,欣喜无限,道:“真的是你。”
  小影心中酸楚,却一掌拍落他的双手,撑着窗棂道:“傻乎乎的,闪开些,让我进来。”
  “哦。”景苍听话地退开两步,看着要跳窗而入的女孩,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干吗有门不走非要爬窗呢?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也不赖,别有一种令人愉悦的韵味。
  正胡思乱想,那刚刚爬上窗棂的女孩却轻声呼痛起来。
  “怎么了?”他问。
  小影一手扒着窗框一手按着后脑,蹙眉道:“快来帮我。”
  景苍过去一看,原来是窗外的蔷薇枝蔓缠住了她的发丝,当下忍俊不禁,伸长了手臂去帮她解围。
  不料夜色昏暗,藤蔓交错,一时竟理不清头绪,院门外却隐隐传来人语声,景苍心中一紧张,一手掐断花枝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小孩一般抱进房内,转身忙不迭地关上窗户。
  回过身来,房中一片昏暗,但隐约可见小影那闪闪发光的眸子正有些愣怔地看着他,他一窘,适才的行为好似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光明的感觉,就像,就像男女夤夜私会怕被人发现一般。
  正不知所措,小影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景苍摸摸后脑,想想,的确有些好笑,小影看着他的动作,更是笑得直不起腰,边笑边断断续续道:“苍哥哥,呵呵……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有……这么,这么可爱的一面,哈哈……”
  景苍拾起打翻在地的纱灯,点亮,双颊微红,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小影,道:“还不是你非要爬窗给闹的,若是给人看见,还以为我房里进了贼呢。”说着,拿起被她握在手中的藤蔓,小心翼翼地将缠在上面的长发丝丝解开。
  小影微微收敛了笑意,道:“你倒是不害臊,你这房里有什么可偷的啊,多年前我光明正大地翻箱倒柜都没找到一件值钱的东西。”
  景苍低着眸,一边整理她的发丝一边不假思索道:“谁说进来非要偷东西来着……”说到此处,猛然打住。
  少时,微微抬头看向小影,却见她晕生双颊,垂着长长的睫毛不敢看他,面色却透着一丝憔悴和疲惫。
  从突然相见的激动中回过神来,他心中疑虑顿起,问:“小影,你怎么会突然来此?”
  小影抬头,道:“来看看你不行吗?”
  景苍看着她眼中的血丝,心疼道:“可你为何会这样疲惫,路上没有休息好吗?”
  小影仔细看着他的脸,他脸色有些苍白,似是大病初愈,问:“你受伤了对不对?”
  景苍一顿,随即笑道:“哪有?不要乱猜,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不要骗我,我都看出来了。”小影道。
  景苍收敛了笑意,轻声道:“是受了一点小伤,休养了一个月,已经大好了,不碍事了。”
  “给我看看。”小影道。
  景苍猛然抬头,似赧然又似回避,道:“不要。”
  “给我看看。”小影揪住他的衣袖,不依不饶。
  景苍躲开一边,急道:“真的已经好了。”
  小影放了手,嘴角撇了两撇,大眼泛起一层泪光,委屈道:“我大老远来看你,你却不肯教我知道实情。”
  景苍见她竟要哭,顿时着慌起来,犹疑片刻,一咬牙道:“好吧,让你看。”话音还未落,小影脸上却已无一丝委屈表情。
  灯下,景苍红着脸,别着头,衣裳半解,任小影在他左肩处仔细地看,心中恨恨地想:想不到这么大了,竟还和小时候一般着了她的道,看起来,以后绝不能轻易被某人的眼泪感动。
  小影看着那贯穿肩头的狰狞伤口,眸中泛起一层泪光,问:“是不是很痛?”
  景苍回过神,拉起肩上的衣服,道:“不痛。”
  不闻小影应声,抬头一看,她正别过脸悄悄拭泪呢。景苍心中一暖,又是一痛,刚才心中暗恨之事早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伸手拉过小影的手,道:“真的不痛了。”
  小影回过脸,眼眶微红,道:“我讨厌战争。”
  景苍点头,道:“我知道,天下,只怕没人喜欢它。”
  两刻之后,景苍命人送了碗元宵到房间来,小影坐在桌边吃,他则坐在一边看。
  小影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吃了两颗之后,转过头来,问:“你尽看着我作甚?”
  景苍笑道:“里面有你捎给我的铜板呢,我看你何时会磕到牙。”
  小影瞪他一眼,道:“小心眼的家伙。”转过脸继续吃。
  景苍眨了眨眸,问:“小影,此番,你打算和母亲还有大哥见面吗?”
  小影放下手中的汤匙,沉思片刻,抬头看着他道:“我想,还是不要了。我只是听说你受伤了,回来探望探望你。若是在府中公开露面,只怕会给澹哥哥招来祸端。”
  景苍心知她是指李荥之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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