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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魅影-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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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邀月似乎全然不以为意,只道:“早听说妹妹之病会引致失忆,原本我还不信世上有如此怪病,今日一见,倒是相信了。不过妹妹身体能痊愈便是大喜,失去的记忆,慢慢自会想起来了,妹妹不必为此着急。”
  小影见她软语温柔,言行间,淡淡暗香幽幽扑面,心道:果真不愧为贵妃,即使是女人,也要被她的风姿神采给迷倒了。
  当即微微一笑,道:“谢谢关心。”
  邀月也微微一笑,兀自在宫女的陪侍下与她错身而过,缓步走远。
  小影看着她映在夕阳中无比美好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很奇怪的感觉。她便是与这样完美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么?那个男人已然有了这样完美无缺的女人,为何还要带她入宫,宫中,还有多少妃子呢?她们在一起,不会争风吃醋吗?
  她为何能这样心平气和且万分友善地对自己说话,对自己笑,她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存在吗?还是,这是她身为贵妃的自信和风度?
  心情突然一落千丈,此时此刻,她只愿自己不是这样的身份和处境,原本,她对可以算作自己丈夫的皇上还有一丝好奇,但此刻,她却一点都不想见他,不想了解他了。
  身体好像很久没有走动真的已经变得十分虚弱,不过走了一圈回来,她就觉得有些疲累了,不等晚膳送来便躺在窗下的凉榻上沉沉睡着。
  但不一会儿就被素雪唤醒,惺忪间,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便听见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皇上今夜要召幸她!
  她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吓醒了。
  皇上,召幸她?她甚至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慌乱间,她抓住素雪的袖子,问:“可不可以不去?我觉得,我的身体还未完全好。”
  素雪如被吓着,忙不迭地摇头道:“皇上召幸娘娘若是不去,是欺君的大罪,皇上会震怒的,而且,相信皇上也是从御医那里了解了娘娘已然病愈的消息,所以才会在今夜召幸娘娘,娘娘绝无不去之理。”
  小影咬唇,一脸无助,道:“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素雪有些为难地蹙眉想了想,安慰她道:“娘娘的病皇上是知道的,想必不会因为娘娘的失忆而怪罪娘娘,娘娘尽可不必担心。”
  正说着,只见宫门口有一长串的宫女捧着各种物品鱼贯而入,最后面跟着四个太监,抬着一只巨大的浴桶。
  小影瞠眸,问:“他们这是做什么?”
  素雪抿唇笑道:“伺候娘娘沐浴更衣,一会好去侍寝啊。”
  她说的直白,小影的脸一下便红透了。
  
  




第264章 逃避

  两刻之后,小影已身陷那宽大的浴桶之中,身体泡在温润的水中很是舒服,飘满水面的花瓣轻碰着她的脖颈,有些痒。
  她大睁着乌眸看着环立浴桶四周捧着各式沐浴用品的宫女们,憋了半晌,终是忍不住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洗就好了。”
  宫女们一愣,面面相觑。
  素雪观察着小影的脸色,见她一副她们不走她就不洗的样子,遂开口道:“都出去。”宫女们这才退到了屏风外面。
  小影又道:“素雪,我有些口渴,想喝午后你给我端来的那种燕窝。”
  素雪不疑有它,心中想着只要她今夜肯去侍寝,她便算是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在此之前,什么要求她都可以满足她,于是便也走到外面吩咐宫女去取燕窝,岂料再回到屏风后时,却惊见浴桶中已空无一人,找遍宫中各个角落也没发现小影的踪迹,她看着洞开的窗户,跑到窗边向外一看,暗夜戚戚月色朦胧,心中一阵着急,忙带人跳出窗户一路找去。
  雍和殿,宴泽牧身着银白色隐牡丹纹宽襥广袖的睡袍,墨一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手中执一本折子,懒散地斜倚在书桌前,看了半晌,方才拿起桌上的朱砂简短地作了批复。转眸一看,桌角还有两三本未批的折子,他有些心不在焉,不想再继续勉强自己,遂将手中折子往桌上一抛,站起身伸展一下四肢,走到窗边。
  晚风送爽,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菊花清香,他唇角泛起一丝惬意的微笑,仰头看向空中半圆的月亮,只一眼,嘴角的笑容便淡了。
  “追月。”他头也不回地唤,没有人应声。
  他眉头微蹙,再唤一声。
  “属下在。”追月从殿外急急跑进来,语气中隐着一丝匆忙。
  “什么时辰了?”他语调平淡地问。
  追月额角冒出一层细汗,看着他迎风飞扬的衣袂长发,低声道:“回皇上,快……二更了。”
  宴泽牧转身,窗外的风将他的长发向前吹起,使得他背着月光的脸庞多了几分隐魅迷离,却因看不清表情而显得更加危险。
  “人呢?”这一句,语气中已带了对她们办事拖沓的不满。
  追月的头更低了下去,心中惶急,但终究不敢对他有所隐瞒,轻声道:“回皇上,蜜妃娘娘她……趁沐浴之际跳窗逃了,素雪她们正在找……”
  不闻他有回应,追月战战兢兢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却见他双眸明亮如星,嘴角隐着一丝笑意,见追月看来,更是笑出了声,道:“看起来,她真的是喜欢跟我玩捉迷藏。”
  追月正不解,他却已抬步向殿外走去,边走边道:“让素雪她们不要找了,传令下去,今夜,任何人不得在宫中随意走动。”
  追月应着,终是放下了始终高悬的一颗心。
  御花园西北侧阴暗的树丛里,小影屏息宁声,透过枝叶的空隙看着素雪一行急慌慌地在外面跑来跑去好几遍,将近二更时,终于不见人影,她松了口气。
  跑出来时,她只随意在身上裹了件搭在屏风上的纱裙,里面未着寸缕,等跑到外面,才惊觉这件纱裙轻薄得可怜,穿了跟没穿没什么区别,但当时因害怕被素雪找到,她还是遮遮掩掩一路跑到这里,只想待事情平息后再回去,此时看来,素雪她们已不急着找她了,应该是皇上召幸别人了吧。
  微湿的长发厚厚地覆在背上,有些难受,她悄悄摸到树丛之侧,四顾一下,没人,心中一喜,转身便要向来的路上跑,不意裙摆被树枝勾住,她一抬步,只听“嗤——”的一声,右侧的裙摆被撕开好大一条裂缝,月光下玉一般的光泽一闪,右腿立刻露了出来。
  她惊了一跳,急忙掩着撕裂的裙摆又退回树丛后,四周看了看,好像没有惊动什么人,她低头查看着破损的裙摆,有些懊恼地低咒一声,若是待会儿回去的路上能不被人发现还好,若是被人看见她这副样子,岂不叫她尴尬死?
  看看天色不早,心中到底有些急了起来,细听四周寂静一片,她再次大着胆子走出树丛,一手揪着裙摆撕裂处,站在道上四处观望。
  目之所至没有看到任何人,她心中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紧张起来。适才她跑出来时急慌慌的逃命一般,好像没有记住道路。
  这代表,她可能找不到回去的路,换言之,她,迷路了。
  在四通八达的道上躲躲闪闪走了许久,发现四周的景致越来越陌生,她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向四周张望。
  不远处一座巨大的假山上有一座亭子,从她这个角度望去,飞檐翘角好似嵌在月中一般。她心中一动,登上那亭子不知是否能看清这御花园中的道路,找到回去的方向?
  当下也顾不得细想,趁着四周无人向那假山跑去。
  气喘吁吁手软脚软地爬到山顶,抬头一看,酹月亭三个大字在月光下泛着青黛色的光芒。
  她走进亭子坐在栏杆旁,一边努力平复着气息一边转眸向御花园方向看去。
  这一看,顿时大失所望,原来这酹月亭在下面看着高,其实并不算很高,站在这上面能隐约看到御花园的全貌,却看不清御花园四周隐在树荫中的各个宫殿的样子。
  失望之余,她试图能从视线中找到白天自己去过的鸿照池,只要找到鸿照池,她就知道怎么回茉清宫了。
  无奈月色朦胧,亭台树木阻隔,她看到眼睛发酸,也没看出哪里是鸿照池。
  她收回目光,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又翻起撕裂的裙摆看了看,清爽的晚风轻抚着疲惫狼狈的她,一阵惬意,她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但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睡在这里,万一不小心睡到了天亮,她该如何回去?不过在这里小小的休息一下却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蜷起身子,背靠在亭柱上,安静下来后,鼻尖沁入一丝菊香,她转眸一看,亭栏旁开着一丛红色的菊花。
  竟还有红色的菊花?
  她一时好奇,伸手便采来一朵,放在鼻端轻嗅,花香馥郁,细看花瓣,艳丽晶莹,十分美丽。
  她心情稍微好了起来,不管怎样,今夜总算躲过去了,至于明天……明天会怎样呢?
  素雪说她不去皇上会震怒,震怒又会怎样呢?
  记得素雪说过,她是孤儿,并没家人朋友,那么,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或许,她会被打入冷宫,或者赶出宫,两者比较起来,她还是比较喜欢被赶出宫,虽然她脑中一片空茫,对自己将来的安身之处没有分毫把握,但她下意识地觉得,宫外比这宫中更适合她。
  到底会被赶出宫还是打入冷宫呢?她低眸看看手中的菊花,伸手开始一片片摘起花瓣来,期待上天能告诉她答案,单数就是赶出宫,双数就是打入冷宫。
  刚摘到一半,“好玩吗?”耳畔突然传来一声低哑醇厚的男音,像是来自夜的最深处,透着深不可测的魅惑和神秘。
  她惊了一大跳,抬头一看,亭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形颀长黑发飘扬的男子,一袭银白睡袍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辉,向着月光的半面脸颊线条流畅,狭长的眸子眼角微翘,唇角勾着一丝笑意,微垂着脸甚是有趣的看着她。
  小影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急忙掩住撕裂的裙摆,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困难地问:“你,你是谁?”
  宴泽牧噙着微笑,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情绪翻涌,难以平静,想起再生谷中她那充满必杀仇恨的一枪,再看看眼下她单纯紧张的模样,只觉恍若隔世一般。
  真好,是他让她忘了他,忘了恨,忘了痛,忘了一切,为的,就是像眼下一般和她重新开始,他始终坚信,若他是第一个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人,她会爱上他。
  “你说我是谁?”他的目光下移,扫过她衣不蔽体的妙曼身躯,眸色顿时一黯。是的,他想要她已经很久了,三年前的那天,在马车上他就想要她,只是当时,阻在他和她之间的人和事太多,他无力改变又不想强迫她,而今,他终于成功地用抹去她记忆的方法来填补了那越来越深的鸿沟,让两人之间再无阻隔。
  小影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顿时大窘,虽然心中对这个深夜出现在后宫的男子身份有一定的猜测,却还是不能忍受,急中生智将肩后的长发拨到前面遮住自己,假作不知他身份般怒道:“非礼勿视,你还不快走!”
  宴泽牧笑了起来,几步跨到她身前,在她的推拒中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抱进怀中,旋身在栏椅上坐下,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抓住她不停推他的小手,手指轻轻按上她的脉门,笑着道:“说,为何要逃出来?嗯?不想见我?”
  再生谷寒山上,他看出她的身体已被她自己折腾得几近崩溃,再煎熬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在玉霄寒坠下山的同时当机立断地废了她的武功,如今他按住她脉门不过想试探她是否还有曾经身负武功的本能反应。
  结果令他满意,她就像从来不懂武功的普通女子一般,对他的试探毫无察觉。
  小影身陷他的怀中,抬头看着他尚显陌生的俊逸脸庞,心道,难道他真的就是皇上?那他为何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还有心情与她调笑,他又是如何知道她躲在这里呢?……
  还未反应过来,他却蓦然俯过脸来,吓得小影往后一仰,后背却被他的胳膊揽住,避无可避。他笑容幽魅,道:“回答问题。”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肢上,掌心的温度几乎是毫无阻隔的熨帖着她的肌肤,他的发丝在风中轻扬,正好拂在她的颊侧,一阵瘙痒,她心中慌乱不安,伸手轻轻挡开他的长发,鼓足勇气道:“我不记得你。”
  宴泽牧看着她散乱的长发,兔子般紧张不安却又晶亮的乌眸,心中升起爱怜,伸手细致地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一丝长发,指腹轻柔地抚触着她颊上光滑柔软的肌肤,浅笑道:“或许,你的身体会记得我。”
  小影一愣,而他的吻却在此时,预谋已久却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第265章 初夜

  雍和殿,温暖柔和的烛光和随风缱绻的纱幔营造出春天般轻柔慵懒的氛围。
  小影小脸通红地跌坐在宽大的半圆形床榻上,颜色纯正的红色锦衾衬得她肤色如玉。
  她紧张地看着不远处背对着她的那抹身影,心中一片茫然。
  她逃不掉了,就在今夜,她要和这个因为被她遗忘而显得分外陌生的男人纠缠床榻。
  想起刚才在酹月亭中那激烈到几乎让她窒息的亲吻,她再次慌乱不安起来,忍不住转头看看床榻之侧那洒满月光的窗户。
  不知,她能否再逃一次?
  正胡思乱想,鼻尖却沁入淡淡的酒香,转眸一看,他不知何时已来到床前,手中执着一只金杯,明亮的眸光往窗外一扫,问:“还想逃?”
  小影有些心虚地垂下小脸,闷不做声。
  他在床沿坐下,将酒杯放下,伸出长臂将她搂到自己身边,抬起她的脸,看着她有些躲闪的眼睛,问:“讨厌我的碰触?”
  小影挣扎着想转过脸,他却紧捏不放,执意要得到答案。
  小影伸手推开他的手臂,窘迫道:“我……不习惯。”
  他笑了,搂住她道:“如果不练习,永远都不会习惯。”伸手端过酒杯,声音沉魅地问:“渴吗?”
  小影看着杯中清浅的液体,微微摇头。
  他仰头喝下杯中之酒,突然抬起小影的脸,低头封住她已然被他吻得微肿的樱唇。
  小影只觉一线火焰从口中一直烧到五脏六腑,又辣又难受,却隐隐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耳畔传来“叮”的一声,那是金杯滚落在地的声音,与此同时,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入喉的酒液已从一开始的烧灼感化作了带着一丝甜意的温润,可她依旧觉得好热,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微微侧过头,看着床前随风轻扬的透明纱幔,透过它看向殿中,一切似乎都变得很柔和,远处有一方书桌,书桌后的屏风上,山川峥嵘绵延……
  肩上突然传来一阵细痛,她瞬间回神,发现刚刚还在热切亲吻她肩膀的他正轻咬着她的耳垂,呢喃道:“你不专心……”呼吸间热气直往她耳廓中钻,引得她一阵怕痒的瑟缩。
  他却抬起头,重新封住她的唇,一阵缠绵悱恻的吮吻。
  她鼻尖充盈着混合清爽菊香与他淡淡男子气息的味道,被动地接受着他的吻,做不出任何反应。
  大腿上传来一片火一般的温度,是他的手,毫无阻隔地贴着她的肌肤,轻缓地向上游移。
  她心头狂跳,忍不住伸手抵住他的胸口,他却将她的手按在她的身侧,微微撑起身子开始认真地探索身下诱人的娇躯。
  她的曲线流畅柔美,肌肤滑如凝脂,触感却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柔软如绵,而是呈现出练武女子特有的那种紧实和富有弹性。她个子娇小,但双腿却十分修长,轮廓优美弧度圆润。
  他喜欢极了那层薄纱在她的身躯上营造的诱人效果,双眸因充斥着欲望而又暗沉几分。
  小影扭头闭眼,虽然心知身为他的妃子两人绝非初次这般裸裎相对,但却仍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紧张和羞赧情绪,脑中似乱糟糟地塞满了棉花,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惊颤不安中,感觉他热烫的身体再次贴了上来,随之而来的热切缠绵和探索让她浑身发软呼吸急促,思绪昏昏的似要晕过去。
  渐渐的,他松开了原本紧拥她的双臂,燥热的气息微淡了一些,她酡红着小脸微微睁开眸,目之所及,却是正在宽衣解带的他那精壮健硕的臂膀,她脸上一阵发烫,忙侧过头去。
  蓦然,双腿间传来一阵让人几乎承受不住的剧痛,让她当即痛呼出声,也顾不得羞怯了,伸手抵住他胸膛拒绝他的继续靠近。
  宴泽牧僵住了身体,看着身下她痛苦皱起的娥眉,一时也愣住了。
  他如何也没有料到,她竟然还是处子,身旁有那么多爱着她的优秀男人,他原以为,她早就……
  心中的震惊退去后,无法抑制的欢喜升腾上来。
  这是否是上天注定,她就该属于他,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虽然他此时不动,但小影还是痛得受不了,忍不住睁眸小声哀求:“放开我……”
  宴泽牧凝视着她,自两人相识以来,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软弱无助的样子,只是,他不可能顺着她的意思放开她,因为,此时叫停,太晚了。
  他轻而易举地制住她反抗的双手,俯下身子,全身心地投入这场隐忍已久的欢爱。
  次日一早,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宴泽牧却还呆在雍和殿。
  他穿戴整齐,坐在床沿,注视着床上仍在昏睡的女子。
  看着她眼角干涸的泪痕,脖颈处大片深色的吻痕以及手腕上微青的瘀痕,他知道自己昨夜的确是失控了。
  明知她承受不住,却仍要了她两次,尤其是第二次,简直可以算作强迫,念至此,心中有些歉疚。
  然只是转瞬间,他又觉得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实在是很奇怪,向来只有女人迁就他,他何尝迁就过女人?
  再看一眼她眉头微蹙的睡颜,他突然有些烦躁起来,起身向殿外走去。
  追月和素雪守在殿外,他在她们的行礼声中踏出殿门,没走几步,却又停住,头也不回道:“等她醒了,赐浴九龙池。”
  追月一愣,九龙池,那是他的专用浴池啊,然不及细想,他却已大步走远。
  小影一直沉睡到午前才昏昏沉沉地醒来,素雪伺候在床侧,见她醒了,便请她去九龙池沐浴。
  小影几乎在意识清醒的刹那便心情低落,她忍着浑身的酸痛拥着薄衾坐起身,眉眼不抬道:“我要回宫。”
  素雪笑着道:“娘娘,皇上临走时说赐浴九龙池呢。”
  “我说我要回宫!”小影抬起头,眉头微皱。
  素雪收敛了笑意,拿来衣裙,小影不要她帮忙,自己穿戴完毕,一行便跟着她一起回了茉清宫。
  寝殿内,小影独自一人坐在浴桶中,泪流满面。
  关于她现在生活的这个地方,包括她身边的所有人,她都觉得很陌生,无论怎么看,无论怎么尝试,她都找不到一丝归属感,自昨夜之后,她更真切地感觉到这个地方和这里的人带给她的孤独和无助感。
  她原来一定不属于这里,不属于那个男人,自她第一次醒来,所有人都告诉她她是那个男人的妃子,可昨夜,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如何解释?如何解释?
  可即便呈现在她眼前的一切都是谎言,那她原来是谁呢?她原来又属于哪里呢?
  她没有丝毫的印象,记忆像是一张白纸,只被潦草地划了几笔没有起点不见终点的粗线条,其余,都是纤尘不染的空白。
  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找回最真的那个自己?在此之前,她又该如何应付眼下这一切呢?
  心中茫无头绪,唯一清晰的便是难过,莫名的失落和悲伤。
  她缓缓下滑,将整个自己都沉入水中。
  次日,早朝过后,宴泽牧回到雍和宫,令追月取来殷罗的地图挂在屏风上,站在屏风前仔细看着殷罗的壮丽山河,问身后的追月:“姬申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追月道:“他好似完全被楚媚迷住了,回去之后还没有什么动作。”
  宴泽牧摇头道:“不会,女人在他心中不是首位,盯紧一点,按他的性格,应当会喜欢看到我和即墨晟打起来。”
  追月应诺,又有些不解地问:“皇上,由属下直接将消息透露给即墨晟那边的人不是更为快捷了当么?为何一定要通过姬申?”
  宴泽牧嘴角勾起略带讽刺的微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他的聪明才智委实令我惊喜么?”
  将小影在殷罗的消息透露给姬申,姬申必定会设法让即墨晟知道,从而挑起他和即墨晟的战争。而即墨晟若是知道小影在他手中,势必亲自来殷罗救她。一旦即墨晟离开雪都烈城,姬申必定自作聪明妄图趁即墨晟不在抢夺李荥,而他,正好利用姬申的人马来分散即墨晟部下的注意力。这便是,他为何一定要让姬申知道小影在殷罗皇宫的全部理由。
  追月虽没有想透这一层,但她也识相地没有继续问下去,只道:“皇上,今晨收到上将军落云的信函,信中说景澹和姬傲的大军正在做局部的反扑,请示皇上是否一鼓作气,先将洲南灭了再说。”
  宴泽牧顿了顿,道:“准备工作还没做好,让她稍安勿躁,老实呆在自己的地盘不准越界一步。还有,一会儿你去找微风,让他尽快给百州朝廷修书一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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