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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魅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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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香四溢的山坡上,两个男人并肩而坐,看着不远处花丛中正在摘花的明艳少女。
  “景苍这个人虽然难以捉摸,但是因为他的傲气,他绝不会把这个地方泄露出去,这一点,你尽可放心。”夜灵道。
  孟平低眉,少时,又侧头,道:“这一次我非但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反而给你和兄弟们找了不少麻烦,实在惭愧的很。”
  夜灵摇头,道:“其实我早知道,平楚已没有你的亲人了,你之所以会回去那个伤心地,全是为了我。我本来就不放心你埋伏在东方家,现在你回来了,也省了我和弟兄们再为你担心。我们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什么麻烦不麻烦,还值得一提么?”
  言毕,夜灵转头看着孟平,露出了在他们十个弟兄面前才会有的戏谑笑容,胳膊拱了拱孟平,道:“你家伙行啊,短短一年时间,便让平楚双姝之一的左丘小姐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你这个不名一文的侍卫。回盛泱之后,兄弟们常说你人不可貌相呢。”
  孟平俊脸红了红,抬头再看一眼那比花更娇艳的少女,眉间略有忧思,道:“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夜灵顿了顿,道:“关乎情爱的事情,大概是很难分对错的……”言至此,突然想起即墨晟和小影,便转移话题道:“如今,平楚东方氏和左丘氏正在全力搜捕你和寻找左丘小姐,左丘小姐的母亲甚至到宫中去向自己的妹妹艾荣皇贵妃求了情,如今,平楚的朝廷已发下了海捕文书。你和左丘小姐在这里应该是绝对安全的,这次我回来,只是探望一下你的伤势,为了保密,我走了之后,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我妹妹小影,只能麻烦你代为照顾了。”
  孟平微微皱了英挺的眉,道:“你和弟兄们都在盛泱军队里挣爬奋斗,我却一个人躲在这里,我心里实在……难受的很。”
  夜灵捻着手中的一段草茎,道:“追根究底,弟兄们也都是为了我。我们本来都是没有家的人,干什么都无牵无挂,但是,现在你和我们不一样了。左丘小姐的外公是平楚的丞相,父亲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在平楚地位是何等的显赫。如今,人家为你抛弃了一切,和你一起来到这里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你要是男人,就不要辜负她。其实,弟兄们心里都为你高兴,比起刀头舔血的日子,有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有一个温暖的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事,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好好珍惜。”
  孟平低眸不语,夜灵叹了口气,道:“如今背负仇恨的,唯有我一人而已,其实,我心里,只希望其他八个弟兄都能和你一样,找到一个倾心相爱的人,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安安稳稳平平安安地过下半辈子。那样,我心里才算是真正的无牵无挂了。”
  孟平怔了一怔,道:“你也说了,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弟兄,谁会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去浴血拼杀。以我在平楚这一年的所见所闻,无论是东方氏还是左丘氏,都不是即墨一族的对手,更遑论,即墨一族本身还有一个十分优秀的继承人即墨晟。等到现任王储一继位,即墨一族的权势将会如日中天。夜灵,你面对的,是一个极其强大的对手。”
  “只要有战争,我就有机会,如今,我要做的,就是做好战前准备。”夜灵眼里闪动着冰的凌厉和火的焰气,孟平知道这种眼神的含义,那便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夜,木屋里早亮起了温暖的烛光,横亘在窗前的几枝蔷薇粉色的花瓣顿时被镶上了一层金边,越加的晶莹润泽起来。
  景苍独自靠在屋前那棵梨树下,低头抚弄手中那支碧绿的玉笛,眉间若有所思。几片梨花落在他的衣襟和玉笛上,白皙而透明,令他想起了泥地里的那双玉足。
  仰头,弯弯的上弦月已经从山坡的那头升起,花影繁茂的山坡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月光中,花香却愈加的浓郁起来,随着夜风在人的发际眉梢温柔掠过。
  “苍哥哥。”景苍回身,见小影披散着极腰的长发,一身青布长裙,指间拈着一朵粉润的蔷薇,背对烛光站在门侧,一双乌眸在月光下黑如曜石。
  她携着蔷薇的幽香靠近,看到景苍肩上落着的梨花花瓣,又仰头看了看那一树如雪的花朵,灿然一笑,道:“苍哥哥,你知道吗,等这些花瓣都落尽了,树上就会长出小小的梨果来。”她握起小小的拳头,比划道:“梨果有这么大的时候,就很甜了。”
  景苍不语,只看着她如梨花般雪嫩干净的小脸。
  小影走到他身侧,小手扶住树干,道:“每年都会长好多好多的梨果,我和阿媛怎么都吃不掉。苍哥哥,如果你八月的时候来,就能吃到这种酸甜酸甜的梨果了。”
  “你不准备离开么?”景苍突然问,不带一丝情绪的。
  小影沉默了一下,转头看向面对木屋的山坡,声音极轻,道:“我的亲人都在这里,我舍不得离开。”
  景苍侧面看她,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苍哥哥,你吹一曲笛子给我听好么?”女孩突然转头,目光盯着景苍手中的玉笛道。
  景苍怔住,他吹笛,向来是兴之所至,从来没有特意为某一个人而吹过。
  女孩拔出腰间龙纹,刀刃雪亮的寒光甚至超过了夜空中那弯弦月,女孩眯眼一笑,道:“我舞剑相报,可好?”说着,也不等景苍答应,便独自摆起招式来。
  她舞得流畅而优美,锋利的龙纹在她的素手翻弄间,犹如一块耀眼晶莹的水晶一般,闪着流转温润的光晕。衣裙翩飞,长发飞扬,裙带发梢沾染了片片梨花,说不尽的风流秀雅。
  犹如清溪涓流的清脆笛声不知不觉缓缓响起,伴着女孩优美的舞姿,缓缓流淌在这充满了春日温馨的山谷之中。眉目如画的少年站在犹如细雪飞扬的落花中,眼神如水地看着那轻盈的身影,修指舞动间,音律如月华清风。
  阿媛倚在窗口看了半晌,嘴角泛起微笑,低语道:“花如雪,人如月,真乃人间美景。”
  另一边,夜灵却轻轻掩上了窗子,低眉回头。景苍说的对,若真是景繇来接小影,他又有何资格替小影决定是去是留呢?去了,未必不好,留下,未必就好。思来想去,还是愁绪万千,辗转了一夜。
  次日一早,景苍要离开。踏着露珠莹然的青草,小影和阿媛一路送他来到山谷的出口。
  景苍翻身骑上骏马,看了绿草萋萋的山谷一眼,又低眸对马下一脸笑意的小影道:“龙纹不是给你舞剑玩的,村姑!”
  小影的神情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目露凶光,咧着白森森的牙齿回敬:“要你管!大凶鬼!快滚吧!”说着,一拳揍在他的马屁股上。
  骏马吃痛,撒蹄向前奔去,景苍头也不回,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却低低传来:“它会留下永不能消退的疤痕……”
  看着那渐渐消失在绿荫深处的俊挺背影,小影眼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惆怅和不舍,一旁的阿媛却道:“原来,景苍小王爷是怕你不小心伤到自己。”
  




第054章 寿宴献礼

  在青芒大陆上,二十岁,是代表男子正式成年的年龄,稍微有些权势家底的氏族,都会为家族的男丁隆重庆祝二十岁生辰宴,也就是所谓的行成年礼。而女子在十五岁时,便要行及笄礼,行完及笄礼的女子,才具备接受提亲和嫁人的条件。
  在平楚,男子在年满二十岁之前,不管是一族的继承人还是一国的王储,都是徒有其名而没有实权的,如北堂陌,虽然十六岁就被定为王储,但他必须要到二十岁才能行使王储的权力,正因为如此,他在朝上多是旁听,很少发表意见。像即墨晟这样未满二十便能处理家族诸事并在朝中为官者,在平楚是绝无仅有。因此,平楚的百姓有可能没听过宫中皇子甚至王储的名字,却鲜少有人不知道这位年仅十八的财政大臣。
  今日,平楚皇宫的御花园内十分热闹,只因,今日是八皇子北堂纵的二十岁生辰。素来,皇子们行成人礼,都是在自己的宫中摆场宴席便罢,但北堂纵乃是仅次于王储的得宠皇子,又有东方权这样的后台撑腰,其排场自然不是一般皇子能比的。
  四月,对于平楚来说,才是冰雪刚刚消融的季节,但偌大的御花园已被布置的繁花似锦,郁郁葱葱。花间柳下摆着一张张盛满果酒佳肴的几案,前来贺寿的大臣及其亲眷三三两两的或站或坐,私谈笑语,当然,来的这些臣子,大多是附属东方权一方的。之所以选了这么个场所来举办生辰宴,也是为了便于收取各方消息和掩人耳目地拉拢关系。
  平楚的王年事已高,在这略有寒意的季节,当然是不能在御花园这种无遮无拦的场所久呆的,因此,花园中被众人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心的,乃是今日的寿星北堂纵及其母艾荣皇贵妃,东方权带着他的两个门客却在另一边与众臣扎堆。其中零散分布的,多是宫中的皇子公主以及那些重臣的家眷。
  宴会开始将近有一个时辰了,还不断有贺寿的人前来。一曲舞毕,那些身材妖娆的舞姬轻盈地退了下去,围在东方权身边的几个大臣这才收回了色迷迷的目光,一脸正色起来。
  吏部尚书崔鹏道:“今日八殿下这宴会,真是喜极乐极,不过,似乎有些人不识抬举,没来贺寿。”
  众人自然知道他语中所指乃是北堂陌与即墨晟两人,不过这两人身份都非同一般,虽然这里都是自己人,但这崔鹏胆敢当众说出这样不敬的话,可见对东方权的确是忠心耿耿,死而后已了。
  东方权拈须不语,最近他心情不是很好,这也难怪,外孙女跟人私奔,孙子又重病卧床,于情于理,他都高兴不起来。
  一旁的俞姓门客替东方权接了话,道:“莫急,会来的。要是他们不来,还有什么趣味可言。”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希望他们真的不来呢。北堂陌身为一国王储,理应以身作则,上恭下悌,皇兄生辰他若不到场,明日的弹劾就有凭有据了。而即墨晟身为朝臣,收到宫中请柬而不来拜寿,便是抗旨不尊之罪,东方权正愁抓不到他的把柄替他那床上病体恹恹的孙子报仇呢。
  身旁的大臣们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东方权却一直有些神游天外的样子,半晌都不说一句话,倒是身旁那位俞姓门客跟众臣聊的颇为投机。
  艾荣皇贵妃那边更是热闹,一群后宫的妃子和公主围着他们母子俩阿谀奉承,北堂纵看上去颇为温和,窄长的脸庞说不上俊朗,但细眼长眉,高鼻薄唇,长得也算白净文雅,他一脸微笑地坐在艾荣皇贵妃身侧,谦和有礼的和自己父皇的各位妃子以及妹妹们闲谈。
  艾荣皇贵妃则不停地指点着周围不远处各位大臣的千金们问北堂纵好不好看,北堂纵总是含笑点头,几次下来,艾荣皇贵妃便失了兴致,靠在椅背上闷闷的不再说话,北堂纵凑近母妃的耳边低语一句:“都没有九妹好看,我有这样天仙一般的妹妹,若不是可以与之相当者,又怎入得了我眼?”艾荣皇贵妃笑着打他一下,这才转过头去听其余众妃都在议论什么。
  宫中的几位公主都已到了及笄的年龄,因此,携女前来的妃子们目光多在在场的那些少年身上打转,吉妃道:“看,那是翰林院张学士的公子,听说在上次的殿试中考了第二呢,嗯,长得也蛮温文尔雅的。”一旁的雪妃接过话道:“论长相,还是兵部尚书左丘大人的孙子左丘玄为众人之最,而且文才武功都不错,连八殿下都与之交好,八殿下,我说的可对么?”
  北堂纵看了看雪妃身侧的七公主北堂霜莹,笑答:“玄的确不错,霜莹妹妹若是嫁他,绝不会委屈的。”雪妃闻言笑道:“八殿下可真会说。”身侧的七公主却已脸红似霞。
  雪妃身侧的伶妃见艾荣皇贵妃在那微笑不语,便插话道:“再好,能好得过八殿下去么?只可惜啊,今生偏偏做了亲兄妹。”
  众人怔了一怔,艾荣皇贵妃先笑了起来,对雪妃吉妃道:“还不去撕她的嘴?”众人调笑一回,吉妃道:“要说这皇子中,十九皇子或可与八殿下一比,但公主中,却无人再能胜过贵妃娘娘的九公主了。”众人点头称是,雪妃环顾一周,惊道:“今日八殿下生辰,作为亲妹妹,九公主殿下竟未来么?”
  艾荣皇贵妃笑道:“休去管她,月前便在张罗送给皇兄的贺礼,迟迟未到,只怕也是那贺礼惹的祸吧。”
  众人又是嬉笑恭维一番,便开始品果饮茶。北堂纵抬头看了看东方权那边,对艾荣皇贵妃道:“母妃,我与丞相闲谈几句去。”
  艾荣皇贵妃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近来,他似乎又苍老了一些,想起自己家族目前的处境,她心里也是十分的沉重,但心里再苦,脸上总还是要笑的。她含笑点头,道:“去吧。”
  北堂纵刚刚站起身来,就听院门外太监尖着声音在那通报:“太子殿下驾到!”
  花园里所有的低语浅笑声顿时全部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向院门处的回廊看去。
  银纹黑袍的少年器宇轩昂地踏进门来,在回廊上侧头看了院中诸人一眼,鲜红的嘴角突然抹上一丝笑意,虽有些邪魅,但俊朗的脸庞还是因此而灿烂夺目起来。其实,在平楚皇宫诸位皇子中,论长相,北堂陌是最好的,不过艾荣皇贵妃这拨人不愿承认而已。
  王储在平楚的地位仅次于皇上一人,因此,当北堂陌来到院中的时候,众人都站起齐齐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院中一时静默,当众人因维持行礼的姿势而感到腰酸脖子痛的时候,才听得北堂陌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日是八皇兄的生辰宴,八皇兄是主,本宫与诸位一样都是客,诸位就无需多礼了。”
  众人谢恩平身,北堂纵迎上前来,行了一礼,笑道:“太子殿下能拨冗莅临,纵深感荣幸。”
  北堂陌嘴角还是那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淡淡道:“八皇兄言重了,弟献上薄礼一份,还请皇兄笑纳。”说着,回身道:“抬上来。”
  众人一怔,向来,他们这些高官重臣,皇亲国戚送礼之时,为了免俗,都是只呈礼单而已,至于那些古董珠宝都是直接送进受礼者的库房的,如今这太子殿下竟要当众献礼,众人疑惑之余,无不拭目以待。
  当看到两个壮汉抬着一座镶金嵌玉的大鼎步履沉重地来到院中时,有人忍不住咦了一声,旁人侧目,失语者忙惶惶然地捂住自己的嘴。
  北堂陌看着北堂纵稍显愣怔的神色,道:“想了数月,仍觉送别物都是庸俗,为弟别无长处,唯好烹饪这一样,故此特意亲手煮了这一鼎银耳莲子羹,请八皇兄,及在座的诸位品尝。”
  众臣一时静默,有几个稚龄小公主听说有甜羹喝,便要跑过来看,又被身旁的嬷嬷急急拉住。
  那些妃子公主们不明所以,见艾荣皇贵妃和北堂纵没有动,自然也不敢擅动。东方权及诸位大臣心中却是雪亮的,北堂陌这是下战书来了,送来一鼎,意思是:你北堂纵和东方氏想要问鼎天下,我早已知道了。如此贵重的鼎中盛的,却是极其普通的银耳莲子羹,追根究底,无非是“不配”二字。送礼全意便是:想跟我争太子位,你北堂纵,不配。
  北堂纵不知有没有明白其中含义,但他站着没有动,倒是一直看起来精神不济的东方权站了起来,端了一碗,走到鼎旁,亲手盛了半碗,当众吃了几口,赞道:“甘滑爽口,甜而不腻。值此春寒料峭之际,得尝此热羹,妙极。多谢太子殿下。”退即是死,何不从容应战。
  众臣见开了先例,便有样学样地都去盛了一点,然后啧啧的赞不绝口。北堂陌也不见外,独自寻了一个玉兰花下的几案坐了下来,自斟自饮。
  众人尝完羹,碍于北堂陌在场,不能窃窃私语,便都专心地看起歌舞来,适才还一片和融的宴会气氛一下压抑起来。
  未几,院门外又是一声长报:“十九皇子殿下,九公主殿下驾到!”话音未落,门外早传来十九皇子北堂嵘特有的清脆笑声,期间还夹杂一丝少女稍显稚嫩的低语。
  人影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笑如春风的清俊少年和一位云鬓雾髻的小美人儿早踏上了回廊,少年臂中抱着好长一副卷轴,少女手中执了一枝盛开的芍药,两人本在说笑,转头一看,见院中几十人都将眼睛看在自己身上,那美如珠玉的少女小脸顿时一红,低头敛眸,将花枝往自己怀中藏了藏,抿着小嘴浅笑不语了。少年却不以为意,大咧咧地进了院子,先向北堂陌行了礼,又向宫中诸位长辈行了礼,才对北堂纵嘻嘻笑道:“八皇兄,我与九皇姐一起送你这一份贺礼,你可不要嫌少。”
  北堂纵笑道:“合你与九妹二人之力,定非凡品了。”
  当下两个侍官从北堂嵘手中接过那幅卷轴,当众展开,众人一见,无不发出“哗”的一声惊叹。九公主那双巧手,简直就是将眼前这明媚艳丽的春光活生生地搬上了那幅白绢,那渐浓渐淡的纷杂色彩,栩栩如生的彩蝶黄莺,即使是丹青高手也未必能画得出来,而九公主这幅画,却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绢画右上角的空白处,北堂嵘用他那闻名于世的狂草题了一首《春日》,诗道: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众人目不转睛地鉴赏半晌,轰然赞道:“实乃诗画双绝也!”
  
  




第055章 香车公子

  九公主北堂静磨磨蹭蹭地在艾荣皇贵妃身边坐下,见母亲还板着脸在那佯怒,便从怀中拿出那枝芍药,笑颜如花地塞到艾荣皇贵妃手中,讨好道:“母妃,我特意摘来给您的。”
  看着自己女儿出众的姿容和那小女儿娇态,艾荣皇贵妃实在也生不起气来,将花往身旁的几案上一放,脸上早忍不住绽出了笑容,口中却斥道:“身为公主,当众嬉笑,毫无仪态,成何体统,你怎么不向你三姐姐和七姐姐学学。”
  北堂静看了一眼身旁的三公主和七公主,抬头对艾荣皇贵妃道:“三姐姐和七姐姐天生是淑女,静儿天生不是淑女,人家想笑,您非要人家憋着,那多难受呀。”
  艾荣皇贵妃伸出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指点了点北堂静雪白光滑的额头,难掩宠溺地斥道:“你还有理了,明年你就及笄了,就你这个野丫头样,看到时候谁敢娶你!”
  北堂静偎在艾荣皇贵妃的胳膊上,娇憨道:“没人敢娶?静儿还不嫁呢,静儿就一直赖在母妃身边。”
  艾荣皇贵妃终是笑了,道:“说得好听,只怕到时想嫁起来,母妃拦都拦不住呢。”北堂静娇嗔一声,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艾荣皇贵妃的怀里。
  艾荣皇贵妃抬头对吉妃等人笑道:“看看,哪有个公主样,都是被我宠坏了。”
  吉妃也笑道:“九公主还未及笄,也就还是小女孩呢,且让她再自由一年吧。”
  雪妃向来心直口快,道:“贵妃娘娘还愁九公主嫁不出去?您没看见,自打九公主进了院子,张学士家的公子和左丘少爷的眼睛就再没离开过她的身哩。”言罢众人又是一阵嬉笑,唯有九公主在那不依的撒起娇来。
  看到九公主,几位妃子不由想起了艾荣皇贵妃姐姐的那位千金,和北堂静一起被誉为平楚双姝的左丘燕,听说前不久与府中的一位年轻侍卫私奔了。每每想到这件事情,才能让她们那嫉妒万分的心稍稍安慰一点,当然,这是一丝也不能表现出来的。
  十九皇子北堂嵘素好交际,人缘极好,与院中各位官家子弟都是熟识的,故而一献完礼便立马被他们拉过去饮酒聊天去了,当然,此刻的话题,多多少少总会与和他一起出现的九公主北堂静有关。
  整个御花园内,只有北堂陌一人孤孤单单坐于玉兰花树下,然而他的脸上却并无一丝的不自在,反而轻松闲适,恰似正在煮酒待友的山间隐士一般。
  又过了片刻,门外的一声通传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政务院财政大臣即墨晟大人到!”
  即墨晟平日不好交际,深居简出,御花园中除了那些和他同朝共事的大臣外,大多数人都是只闻其名而未见其人。故此,诸位妃子公主和皇子,以及众臣的公子和千金们都纷纷停下谈话向院门处看去。
  一袭紫色云纹锦袍衬托着少年颀长匀称的身材,及腰的黑发柔顺润泽,被一顶白玉冠绾的一丝不乱,白皙的侧面如刀刻玉雕一般完美。他从容地进了院门踏上回廊,并未转头来看院中的情形,院中诸人只能看着他高贵优雅的侧影,或嫉妒或羡慕。
  众人都专注看着这个不是皇子但风度气势却胜似皇子的俊美少年,谁都忘了说话,直到即墨晟来到院中,不卑不亢地向北堂陌及艾荣皇贵妃行礼,才打破了这一院的静默。
  适才叽叽喳喳说张家公子斯文李家公子俊雅的妃子们此刻倒不说话了,原因无他,这个少年一出现,不论是公子还是皇子,都给他比到九霄云外去了。堪称完美的俊脸上虽无笑意,但是颔首抬眸间都是风采无限,每一个简单普通的动作由他做来,都是如诗如画,让人百看不厌。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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