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宝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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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回，如果他再多说一句回来吧，我想不论现在有多晚，我都会回去，只是他淡淡的几个字让我觉得有点难过。今天我有地方住了，我又何必去看他的脸色，有时候想，或许我跟他的关系暧昧一点，也不至于是今天这个局面，只是我不想，也不想勉强自己。
他出来让我去冲凉，我把钱包和电话都带在身上，我们还是陌生人，还是小心为好，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别人偷看我东西。既然已经来到这种地方了，我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冲完凉，只穿了内衣，外面用浴巾裹着，抱着我的衣服出来了。他又进去拿了条毛巾帮我擦头发，等把头发擦得已经不滴水了，他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在接吻之前他说了一句话：“我，刘杰，今年26岁，身体健康，无病史，你呢？”
我一下没了兴趣，这叫什么话？难道他身体健康，我不健康？扯！不过我故意说：“我有艾滋病。”
他说：“真的假的？”
我说：“真的。”
他说：“真的我也不怕。”说着又吻我，不过还没一会，他又问：“你结过几次婚？”靠！今天真是遇到一个强人了，说我不会说话，他比我还不如，搞不懂他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这种人，外表长的帅，其实没一点内容。我都懒得跟他讲话了，我说：“结过0次，离过两次。”
他说：“不会吧。”
我说：“真的。”在这两次说真的时候，我表情都极其认真，我不知道他当时心里以为我是开玩笑还是把我说的都当真了。
他说：“那我也不怕。”说着又开始吻我，在开始之前，他从另一张床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的避孕套，对我说是免费发放的，我的肩膀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心里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别扭。但是很久没有和哪个男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了，面所帅哥难免会蠢蠢欲动，不知道是廉价避孕套起的作用？还是我真的性冷淡了？结果是战果不佳，我没能达到高潮。
奇怪的梦
　　　　事后他又问我：“你真的离过婚。”
我说：“我没结过婚怎么可能离婚？”
他说：“那你刚才还说结过零次，离过二次。”
我说：“我刚才还说我有艾滋病了呢，你不是表示怀疑吗？那我只能这么说了？难道我很像个少妇吗？”
他说：“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也可以问我问题。”
“我才没你那么无聊，不过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说从上次一夜情之后怕了？”
“怎么说呢，她那时候刚来上海，没地方住才找我的。完事后吧还哭哭啼啼的，好像我强迫她一样。”
“实际上你强迫人家没？”
“强迫还有什么意思？是她自愿的，我就是觉得她找我只是想找个替她住宿买单的人。”
“这种事你还希望别人怎样？你都占光了，不能让别人吃夸吧。难道别人必须表现得对你依依不舍啊？那后来呢？她哭肯定是心里有事。”
“后来我没问，半夜的时候我走了。”
“啊，不是吧？半夜你走了，留下人家一个人？那你今天是不是也打算半夜走掉？如果是，我现在就走，我可不想半夜有人从我身边走掉。”
“她总是哭哭啼啼的，我睡不着，反正离宿舍很近，我就回去了。那你想不想让我走？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想回去，今天晚上有场球赛，英国对葡萄牙。世界杯我一场都没拉下，不过你要是害怕，我就不走了，陪你。”
“这不是也有电视吗？你要走现在就走。”
“要跟我的兄弟们一起看才有气氛，不过，为了你，我不回去了。”
“你说人家是没地方住了才来找你，我和她一样，也是没地方住了才出此下策的。”我看着他说。
他笑着说：“你刚不是还说回浦东吗，我知道，你不是。”
我想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外表吸引了我，如果是一个我看上去就烦的人，我宁愿睡大街，不然我也不会放弃那个口香糖男人。
世界杯前半场的时候是在宾馆看的，加广告的时候，他说：“肚子有点饿了，我们下去吃点饭吧，吃完饭正好回来看下半场。”
一下楼他就拉着我跑，我喜欢这种奔跑的感觉。我们去了一家东北餐馆，为了赶时间，我们要了水饺，不过还没等饺子端上来，下半场已经开始了。他不停的说贝克汉姆长的帅，其实这个问题，地球人早知道了。他正对着电视，我正好背对着，我也不能总扭着头去看电视，所以旁边的一对男同性恋就被我看到了。他们其中有一个像女人一样，无论动作还是表情，都和女人没什么两样，另一个则像一个正常的男人。出去的时候刘杰说男同性恋一般都是高收入高学历的人，他这么说我有点不赞同，好像搞同性恋的就表示他素质高，不搞同性恋的人都是无能似的。刚才那对男同志，像女人那个吃着饭两只脚丫子还不老实，一会把鞋脱了踩到地上，一会用脚蹬另一个人。我觉得同性恋跟收入、学历都没什么关系，确切的说应该是同性恋的人内心更空虚。
回到房间，他说他白天睡了一天，现在睡不着，他不睡我也不想睡，万一睡一觉醒来钱包电话全没了，我就夸大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因为在网上看到很多关于一夜情的帖子。有男人受伤的，事后被女方诬陷成强奸。也有女方受伤的，别人趁她去洗手间的空当，把她值钱的东西全拿走了。不过后来他打了个电话给他朋友，在电话里他说他是刘杰，让别人把他的东西拿到另一个人床上，我问他为什么要拿别人床上，他说他已经辞职了，不过还在公司住，但是公司里有个人不好，老是查宿舍，说不是本单位员工不能住，所以他总是在查房的时候东躲西藏的。到现在为止，我才确信他是个比较诚实的人。
半夜我醒了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胳膊在我脖子下面。我睡的时候并没有枕他的胳膊，大概是半夜他放下去的吧。我是被一个梦惊醒的，还做了一个关于他的梦。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见我进洗手间之前还是他，一张年轻的脸，但是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发现他已经变了样，穿的衣服还是他的，个子还是那么高，只是头发有点白了，脸也不是原来那张脸。我问他多大，明明看上去已经三十多四十的年龄了，他偏偏说他26岁。我突然觉得很恶心，怎么会和一个这么老的人在一起？他明明前一天还长的高大帅气，怎么一眨眼就成了这副模样？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我的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踪影。门是锁着的，没有人来过，这里只有我和他。我看他裤子口袋里鼓鼓的，电话还露出一个角，我确信那就是我的电话，问他是不是他拿的，他愣说不是。我上前去掏他口袋，但是他不让我掏，也不让我看。我本来就最痛恨小偷，现在明明看到，他却不承认，我上去踹了他一脚，正和他抢电话的时候，一个朋友来找我，也不清楚是同学还是什么别的朋友，反正是认识，我说：“他偷我东西，给我打！”结果，我那个朋友抓住他头发就往桌子上撞，平时我对打架的场面很是害怕，但是现在我一点不怕，心里对这个人恨得牙根痒痒，他打他上半身，我用脚踢他腿和屁股，拼了命的踢。我从来没有这么痛恨一个人过，何况这个人骗了我，还偷了我的东西。打着打着就醒了，我看看他的脸，仍然是那张俊俏的脸，只是在梦里，他面目狰狞。我不清楚怎么做了一个这么奇怪的梦，起来去了下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他也醒了，我还把这个梦讲给他听，他只是笑。
第二天，他把我送到公交车站牌，快到的时候收到他的短信，问我到了没。如果不堵车，应该不会迟到，不过，今天不仅堵车，我还迷路。以前我多希望自己在体育场附近上班，现在我都有点痛恨那个把体育场设计这么大的人，害得我转了半天才找到公司，本来九点上班，我到公司已经十点多了，还好老板不在，我签了个九点到。以前不知道，我来晚了就空着，不签，后来我发现比我来得晚的人，明明快十点了才到，结果人家写八点多，最晚也是九点，除了我，没有一个签九点过一分的。以后我也学聪明了，每次都签九点。老板碰着，算我倒霉，碰不到，算公司倒霉。
下班回去的车上，一个小女孩上来，售票员给她打了两块，她说是一块。两个人因为一块钱争吵不休，吵了一会，没人理她，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上来一个男人，他的是四块，卖票的却收了他三块，结果那人还拿着钱不耐烦的说：“从这到那四块。”卖票的说：“啊，四块，没错啊。”他以为要多了。我也这么以为，后来才知道卖票的多找给他一块钱。我第一次见这么有素质觉悟的人，不过那卖票的接过钱一直在偷笑，可能心里直骂那人傻B。这年头，太诚实了也会被人当傻B？我在想：是不是世界上之所以有那么多“聪明”的人，就是因为有一个诚实的人反倒被人当傻B，所以没人愿意再诚实了，因为每个人都不想做傻B。
他叫王帅
　　　　快下班的时候，老板正好回来，小马跟他提房子的事，他给我们五千块，不过让小马写了个欠条。他要真心想出房子的钱，根本不会让写欠条，就写五个月房租的钱就OK了，看来他想改变主意。
小杨还没回来，下班后我跟小马一起去交钱。到那里小马又跟他们讲价钱，最后因为物业费的问题，黄了。小马的朋友说那两个人肯定是中介，如果是房东，不可能计较几十块的物业费。这本来就是房东该出的，他非要我们出，小马一气之下决定不租了。钱在她手里，就算我很急也没办法。第二天在网上又找了几个，有个在733路公交车的终点站，下班后打电话给房东，电话关机。其它的都太贵，看了也白看，只能各自回家，第二天再去看。回到家，张磊的脸拉得老长，一点表情都没，看到他那样，我心里很难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了刘杰，发了个短信给他：“如果你在浦东就好了，今天我很不想呆在家里，哪怕在大街上游荡一晚上。”
他回短信说：“怎么了宝贝？怎么听你说话的语气像在哭？我心里都好难受呢，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我当好朋友，什么都可以跟我讲。”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不习惯别人叫我宝贝。我觉得只有李伟叫出来的宝贝才是最亲切最自然的，其他人叫出来的都像是假的，我听了极不自然。“以后别叫我宝贝，会让我想起以前的他。晚间不早了，睡吧，晚安。”我说。
他又发来一条：“好，那我以后不叫了。你别想太多了，睡吧，做个好梦。”
早上一上班，我就打电话给昨天那个人，他说电话没电自动关机了，不过我们今天可以随时去看房子。我想刘杰没工作，让他帮我们去看看，要是可以了，下班后我们直接就去交钱。发了个短信给他，他答应得好好的，不过一会打来电话说他帮我们问好了，条件还可以，直接租下来就行了。他根本看都没看，只不过打了个电话问了问，这个不用他，我自己也能问。
下班后小马说她有事，让我和小杨去看。刚出公司门口，那个叫风继续吹的家伙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回上海了，现在就在我们公司附近，非要见我。我说我要去看房子，改天吧。他说他也得租房子，正好和我们一起去看。我一再拒绝，他紧追不舍。这家伙好像天生有一种亲合力，第一次跟他聊天的时候就没有陌生的感觉，这次打电话也一样，就像两个好久没见的老同学一样。等我们真的见面了，没有一点别扭的感觉。他穿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西裤，背一个黑色的业务包，一米七六左右，我觉得照片比他本人帅多了。还好，上一次聊天的时候他告诉过我他叫王帅，我给他们相互介绍一下，然后他就和我叽里呱啦的聊起来。小杨丝毫没看出我俩是第一次见面，就连我自己都惊讶，我们都没有刻意的配合谁。或许这跟他的工作有关，做业务的跟谁都像是亲戚一样。我对他也没有一点距离，我觉得他就是我的同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去之前没想到这房子那么好，至少我很喜欢。它后面有个学校，学校里有个很大的操场，就像我在厦门住的房子一样。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别人打球，往远处眺望，还可以看到黄浦江。房子很干净，价钱也还可以，2300。唯一不足的是三房一厅的房子只有两个房间的东西，另一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小杨说离公司有点远，小马没来看，但不表示不考虑她的意见。带我们去看房子的不是房东，而是房东的亲戚，他只管带人看房子，不管收押金也不管讲价钱，我们想交押金定下来都得等到明天。
回去的时候，小杨坐两站就下车了，王帅让我跟他一起下车，他把我送到地铁站。等下了车，他说要不是他们朋友聚会就请我吃饭。一路上，人家给他打了二三个电话，我已经看到地铁站的标志了，让他回去，他非要把我送到地铁站里，看着我过闸机。
第二天一上班，我问她们房子怎样，她们说还行，让我再给那人讲讲价。我最讨厌讨价还价了，跟房东说，要是我们买东西就2200，要是他们卖东西就2300。这房东也是，脑子转不过来圈，他们买了东西我们又不会搬走。他说他得跟他老婆商量商量，结果第二天他把房子租给别人了。理由是别人没讲价，东西还是别人买。这人怎么这样，在金钱面前，信誉就是王八蛋。他一直向我道歉，对不起能值几个钱？
我拼命的在网上找房子，小杨一下班就回家，小马一下班就去玩，她们都有地方住着，所以不急不慢，但是我和她们不一样。我觉得我从来没对某件事这么用心过，即使工作，但是这次找房子，我是用了百分之百的热情。看着她们这样的态度，我气得真的无话可说。大概小马突然良心发现，下班后她决定不去玩了，陪我去看房子。最后找到上海南站附近的一家，那人说在桂林南路，又告诉我们说也叫老沪闵路。记得来过这附近面试，但我一点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何况是晚上。问路边一个老太太知不知道一二五弄在哪，那老太太说：“这没有一二五弄，只有一百二十五弄。”
我听了哭笑不得，一二五弄和一百二十五弄有何区别？我说：“那请问一百二十五弄在哪？”
她指了指对面的小区，我和小马绕到马路对面。房子不是新的，没有上次看那个好，客厅小了点，而且沙发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仅管不是很满意，但我也不想再找了。小马也不太满意，她一直说我们公司附近的那家好。那是离我们公司很近，走路也用不了十分钟，但那是两房一厅，2500，而且那房子人家要清扫，至少还要一个星期才能住进去。这个才2000，其实价钱是小事，重要的是我不想跟别人同住一间，而且睡一张床上。小马特想住那，我说：“那万一将来谁有男朋友了怎么住？”她说：“谁的男朋友来了就把单间的让出来。”我一听更不想住，这样不像住所了，倒像是个搞地下情的地方。
接见我们的并不是房东，他们也是房客，刚住了二个月，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要搬走，他说是每个人的工作都有变动，公司都比较远。不管是什么原因，但唯一肯定的一点绝不可能是因为价格问题。他们说找了三个月才找到这么一家便宜的地方，还交了五百块的中介费。我们也看了不少房子，知道行情，三房一厅二千块确实不算贵。我问他们什么时候能搬走，那人说要是我们急的话可以先腾出一个房间，不过至少也要到下周一（也就是七月三号），剩下的人要到七月十五号左右才能搬走。现在已快周末了，也就等个三四天，等就等吧，反正也不长。以前找房子也是这样，有时候是房子不行，有时候是价格太贵，有时候是时间不对，既然他们能先腾出一间，我就决定住下来，这次我不会再妥协了。要是她们不想住，到时候她们可以不来，我再把另外两间租出去。
快餐
　　　　我们是星期三去看的房子，王帅星期五又打电话给我。正好我也不想回家，约好在我们公司附近等。这次他还是穿了一件衬衫，我说：“你不热吗？还是没有短袖？”
他说：“我习惯穿长袖。”
我问他：“去哪玩啊？”
他说：“随便走走吧，这两天经济有点紧张，吃饭的钱都没了，明天我同学就把钱给我打过来了。”
我们往体育馆的方向走，自从上班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围着它转。我们绕着体育场转了一圈，基本上都是他在讲话。讲他姐造谣，说他找到女朋友了，春节要带回家，结果回家过年的时候，他妈老早就在门口等他。他都已经走到他妈面前了，他妈还绕过他往后看，他说：“妈，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你还看啥啊？你不就养了一个儿子啊。”他妈说：“你姐说你带女朋友回来，怎么你一人回来了？”他回家一看，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以前睡的那张小床换成大床了，床上的东西也都全套换成新的了。他妈看他一人回家，有点失望，他安慰她说：“你儿子长这么帅，还怕找不到女朋友？你要想看，明年给你带来一堆。”说得他妈直乐和。
他问我：“你第一次见我，什么感觉？”
我说：“没感觉，能有什么感觉？”
他说：“不是吧，我可是对你感觉蛮好。你没男朋友吧？”
我想刘杰应该不算男朋友，这个时候我也确实没有男朋友。我说：“没有，要有的话还会满世界的乱跑啊。”
他说：“我正好也没女朋友。”
我看了看他，他也正在看我，我看着他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莫名其妙的，说：“你笑啥啊，一点也不淑女。”
其实也没什么好笑的，可我就是想笑，而且越来越刹不住车，想停都停不下来。他说：“完了，这孩子没治了。”
我慢慢的让自己平静，等我不笑了，我说：“你有多高啊？”
他说：“一米七八。”
我觉得他没那么高，但他非要说一七八，我说：“不太可能，你绝对没一七八。”
他说：“要不要我拿测量的数字给你看？”
我说：“好好，就算你一七八。”
他说：“什么叫就算一七八，本来就一七八。”说完转移了话题：“要不去徐家汇逛逛？”
我们又往回走，走到一个有“街客”的地方，我说我渴了，要买瓶水，问他要不要。他还客气起来了，说他不渴。还一直嘀咕着身上没钱，我说：“三块钱还是有地。”说完发现我没加主语，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我像不信任他。我的意思是我三块钱还是有的，但是不加“我”，听上去确实好像在说风凉话。我想解释，不过我觉得越解释越糟糕。最后，我灰溜溜地去买饮料，他好像觉得一个男人站在身边让一个女人掏钱买饮料觉得很丢面子，所以他在很远的地方等我。我买了两杯，给他，他也没说不要，接过来就喝，还说蛮好喝的。
我们到汇金百货转了一圈，两个人谁也不需要买东西，所以没有目标，瞎走，走哪算哪。经过卖内衣的地方，他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他有一次面试的时候，主考官是一女的，她第一个问题就问他：“报一下女人内衣的尺寸。”他是学纺织的，所以面料必须得懂，但是这么猛的考官还是第一次碰到。要问关于女人内衣的面料也不足为奇，但是问尺寸就有点怪怪的。
他说：“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知道。”
她又问：“有女朋友没？”
他说：“以前有，现在没了。”
然后那个主考官直接就问：“上过床没？”问得他脸都红了，人家还瞪直眼睛看着他。这种时候，必须做出反应，要么愤怒的离去，要么乖乖地回答。那是他刚到深圳的时候，所以选择后者，他说：“没有。”结果面试他没通过，还愤愤不平，说做个老实人真不容易。我跟他开玩笑说：“你知道自己失败在哪里？”
他说：“不知道。哪里？”
我说：“你应该上去摸下考官的胸部，估计她就让你通过了，哈哈。”
他斜视了我一下，说：“什么思想？那我送你套内衣怎样？”
我故意说：“好啊，好啊，你现在就送。”
他说：“现在没钱，等你过生日了吧，送你当生日礼物。以前同学过生日，我们就送他内裤。”
我说：“你是真不知道女人内衣的尺寸还是假装的啊？”
他说：“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知道？”看来他真的不知道。
看看电话，快九点了，我说我要回家了。我们从汇金出来，往体育官方向走，因为我要去体育馆坐四号线。路上他问我：“你饿不？”
其实我也有点饿，但是我得赶时间，人家既然这么问了，肯定就是想着我能请他吃饭，何况他刚才就说吃饭的钱都没了。我想给他钱让他自己去吃，我自己走也不是个事，那就请他吃快餐吧。我说：“那我请你吃饭吧，不过得快点，我赶着回家，一会没地铁了。”
他还挺不好意思，说：“最近总是很倒霉，不过过了今天就好了，下次我请你。”
走到我们公司附近，那有家快餐店，平时我们有在那叫外卖，味道还不错。我也知道第一次请别人吃饭吃快餐不太好，但是我急着回家，也只能这么着了，随他怎么想，总比让他饿着强。进去我让他点，他非让我先来，这家伙就是聪明，客随主便，我想他是看看我要的是什么价位。扫了一眼，其它的都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