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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记-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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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告诫道:“小江,这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说,有些事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明白吗?”

    “明白。”他答应着,脸上露着不甘心。

    有些事现在没法说得太清楚,但相信江家涛也不是笨蛋、愣头青,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应该是有分寸的。

    “小江,个人问题解决得怎么样了?”

    他摇摇头,“还没着落。”

    “要求不要过高嘛,现在的女孩子眼睛也是很挑剔的。”

    江家涛苦笑道:“陆部长,不是我要求高,是现实逼的啊,家里穷,工资又少,买不起房……。”

    “呵呵……赵欣欣不错啊,她一直对你有意思呢。”

    “性格合不拢,赵欣欣太小气了,受不了。”

    我们说着来到河边,这里人流稀少,对面放牛的牧童骑在牛背上,正优哉游哉的往家赶。

    大约是在杨柳镇合作过一次,江家涛没有我当初对薛秋阳那种诚惶诚恐的心态,更像是把我当朋友一样尊重,这让我感觉很舒畅。薛秋阳太认真太严肃,我有些不敢推心置腹的把一切心里话都说出来。

    “小江,你明天回县城帮我办一件事。”

    “好,没问题。”他还没听什么事呢。

    “我找朋友筹了10万元现金,你送给县文化馆的孙馆长,她们要办艺术幼儿园,急着用。”

    江家涛仔细问道:“要她打个借条吗?”

    我点点头,嘱咐道:“这件事就不要和其他人说,直接找她本人就行了。”

    “我知道了。”

    第二天江家涛拿上钱回县城,下午赶回来时,递给我一张借条,字迹清秀,落款孙婷婷。

    这事我感觉做得很窝囊,堂堂一个县委常委,解决10万资金问题还要拿自己的钱,而且是偷偷的借给对方。

    本来我是想找广播局黄一标借,但想到这事搞到这一步,不宜把事情再往大里闹。向黄一标借钱,必然是保不了密的,传出去张国良会怎么想?曹大勇会怎么想?张家会怎么想?其他人又会怎么想?人言可畏啊!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吧,忍忍也就过去了,历史上多少英雄豪杰未功成名就之前都是咬牙忍过来的。

    老子现在有的是钱,凉水泉煤矿一年六百多万,养生堂几十万,十万嘛零花钱而已,拿出去一点也不心痛,就是感觉上差了一点。

    花钱本来是件很痛快的事,可我感觉有点纠结,几天没舒缓过来。

    明天就是星期五,想到又可以回家了,心里有一股飞的感觉。五月的天已经有些闷热,但今天似乎格外闷热,下午就感觉很少凉风,看看天上,云层很低。

    “莫非要下雨?”我有些担心:郎燕和他们局长柳正文还在市里办事,当天就想返回先锋县,路上恐怕要挨雨了。

    我给郎燕打电话:“老婆,恐怕要下雨啊,现在时间也晚了,你不如住一晚明天再回吧?”

    “柳局长还在汇报,估计快了。”她接到我电话很开心,“别担心老公,现在才六点嘛,明天记得早点回来……我等你。”

    我心里一阵腻腻的感觉,低声说道:“现在好想你。”

    “知道了,柳局长出来了,明天见。”

    “明天见。”

    我收了电话,躺在床上分外激动,以前从没这样想过她……。窗外有了动静,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刚才还明亮的天空,这时候已经乌黑乌黑,云层密布,眼看就要下大雨了。

    我正在担着心,忽然,从天际飘来了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四周顿时黑暗下来,浓浓的乌云压抑得心里的胃液像是在发酵,连出气也有些不均匀的感觉。随后,狂风大作,只见窗外的小草、花朵,远处的大树都开始摇摆。接着,一道道闪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好似把把晃着寒光的匕首划破了漆黑的天空。紧接着,地面上出现了雨点,雨越下越大…。。顷刻间,牛毛般的细雨变成了豆大的雨珠,从天上倾倒下来——暴风雨来了!

    今年的暴雨来得太早了点,比往年提前了一个多月,以至于镇上的居民缺乏准备,窗前的大雨里不时可以发现一两个黑影在飞快的跑过,淋得像落汤鸡似的。

    “郎燕已经在路上了吧?”我担心的看着窗外瓢泼似的雨注。

    忽然,空中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给万物罩上了一层银光,紧接着“轰隆隆”一个惊雷,把我吓了一大跳。

    暴雨像天河决了口一样铺天盖地而来,雨越下越大,雷越打越响,整个大地都在发抖。雨打在对面屋顶上,溅起朵朵水花,屋面上一片烟雾。大股水流从屋檐上奔泻而下,街面上一下子积满了水。

    就连原本震耳欲聋的雷声这时候也被雨水声掩盖,整个世界仿佛都已被这滔天的雨水淹没。

    闪电雷鸣,暴雨哗哗,凶猛地下泄,我真担心整个大地都会被暴雨吞没。

    本能的拿起手机想给郎燕打电话,窗外一个“噼嚓嚓”的惊雷掠过,我忽然惊醒:这时候是万万不能打电话的。

    气馁的放下手里的电话,心里的惶惑就像在这被雷电肆虐的大地。我心焦的看着窗外的暴雨,一阵紧过一阵,好像没有结束的样子……

    暴雨结束已经是九点半了,我确信天上不会再有雷电,急忙掏出手机给郎燕去了一个电话,手机里一直是忙音。

    难道她把手机关了?我连拨了三次都是这样,只好给家里打了过去。

    是保姆小张接的电话。

    “小张,我是陆川。”

    “陆大哥,有事吗?”小张的声音很稳定,我略微放心了。

    “你燕姐回来了吗?”

    “燕姐,没有啊?”

    “没有?怎么回事?”我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你快叫刘姨接电话。”

    小张把电话递给了刘姨。

    “妈,郎燕回来没有?”

    “没有,燕子在吴德办事,没回来。”

    “她说了要回来的啊,哪里去了?”

    “啊?是不是没走成?刚才下那么大的雨,欢欢吓得一直在哭。”

    “嗯,有可能,我再打打看。”我突然想起郎一平,问道,“妈,爸爸还没回家吗?”

    “还没有呢,陆川,你记得给郎燕打电话啊。”

    我答应着,又给郎燕拨了一个电话,依然是忙音,只好颓然坐下,准备过一会再打。

    过了大约半小时,我拨过去依然不通,心里有些着慌了,“干什么呢?如果刚才怕雷电,这时候也该开机了啊?”

    我正困惑着,手机响了,心里狂喜,一接才知道是刘姨打来的。

    “陆川,你给燕子打电话没有?”

    “打了,不通。”

    “我们也没打通,哪里去了?”

    我正要说话,电话里传来郎一平的声音,“陆川,你确信郎燕说过要回家的吗?”

    “是啊,下雨之前大约六点的样子我们才通过电话。”

    郎一平沉默了一会儿,揣测道:“是不是他们临时决定不走了?柳局长家里也说不见人回去,电话也不通。”

    我不敢妄加猜测,“也许是吧。爸,欢欢没哭了?”

    “没有。”他语气还比较轻松,我也放心了,郎燕他们最大的可能是见雨大没有离开吴德市,至于电话不通,有可能两人见雷声大把电话关了,这时候又搞忘了打开。

    虽然说这样的事同时发生有些巧,但并非不可能的事。

    我这样想着,洗脸洗脚上床睡觉,一夜无梦,第二天神清气爽,像外间的空气一样清醒。



359 【翡翠观音】

    早饭前我给郎燕又打了电话,还是原样,心里便有些郁闷了,江家涛见了问道:“陆部长,昨晚没睡好吗?”

    “不是,郎燕昨晚到现在一直联系不上。”我直直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是不是手机没电了?”

    对啊,手机没电也是有可能的嘛。

    上午,我们工作组在一起逗了一下情况,我把存在的问题作了分析,对下一周的工作进行了安排,就准备提前离开。虽然有各种原因可以解释郎燕昨晚为什么没回家、为什么打不通电话,但我心里一直还是存在着隐隐的不良预感,不搞一个明白恐怕会坐立不安的。

    走之前,我给郎一平和刘姨都打了电话,他们也有些着急了,约定我直接去市地税局询问,郎一平找县地税局了解情况。

    一个半钟头后我就到了市地税局,单位职工正准备下班。

    郎燕是县地税局政策股股长,昨天是来市局开会的,所以我直接到了政策科,找到曾科长,曾科长把管会议后勤的胡大姐找来,问道:“昨天会议结束后,先锋县的郎燕和柳局长安排住宿没有?”

    “他们开完会,饭没吃就走了。”

    “走了?和柳局长吗?”

    “是啊,怎么了?”

    “我是她爱人,昨晚到现在一直不见人,电话也打不通。”

    曾科长忙安慰道:“别急,陆部长,先坐下。”他吩咐道,“胡大姐,你到办公室或者其他科室问问,说不定他们知道。”

    我耐着性子坐下,好大一会胡大姐回来了,摇头说道:“都说不知道,知道的都说他们昨天六点一刻的样子就离开了。”

    “谁开的车?”

    “好像是柳局长自己开的。”

    “哦……”我心急如焚,曾科长留我吃饭,我怎么吃得下去?

    我出了税务局,赶到她在吴德的家,上去一看,门上有了蜘蛛网,明显没人来过,心里犹自抱着期望,敲了敲防盗门,确定里面没有人才怏怏出来。

    我记得郎燕在市里有位搞装修的同学,连忙找出电话打过去问,那同学已经早不在吴德市、到省城发展去了。

    失望之余,我只好思索着赶回先锋县再说。

    路上,我设想了许多情况,但一个也不敢肯定。

    这时候郎一平打来电话,“陆川,有消息吗?”

    “没有,爸,你呢?”

    “也没有,地税局每个职工以及柳正文的家人都问过了……你现在哪里?”

    “刚出城,回先锋的路上。”

    他在电话里停了一会,“沿途看看情况……”

    我吓了一跳,疑问道:“爸,你说他们……”

    “这是最坏的情况,柳正文家属了解的情况和我们一样,昨天下午他们离开了吴德市,准备赶回来今天上午开会,传达会议精神。”

    “好的。”我心里沉重得像塞满了浸水的棉团,出不过气来,“公安局没人报案吗?”

    “目前还没有。”郎一平声音也是非常沉痛。

    我一路开过去,在吴德市区与先锋县交界处,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大车,周围围着三人。这里是唯一一段沿古龙江修建的公路,大约有五公里的样子,临水一面绝崖峭壁,高盈十丈,绝壁上长着些小灌木和苔藓植物,下面古龙江湍急的江流“轰隆隆”穿过,水面泛起一层白花花的泡沫。

    我把车缓缓停下,问其中一位师傅,“师傅,出什么事了?”

    他一指另两位说道:“他们说昨天这里掉了一辆小车下去。”

    我心里咯噔一声,急着问另两位看起来像当地农民模样的人,“两位老哥,你们看清楚了吗?是什么时候?什么车?”

    其中一位说道:“我们也没看清楚是什么车,只晓得是一辆黑色的小车,昨晚下大雨的时候,我和他收工回家,”他指了一下后面山,“我们就住那山窝里,昨天的雨下得又大又急,本来是想把地里的活忙完,今天好到吴德做点小工,所以回去晚了,在路上赶上大雨,我们正往家跑,老贾突然看到这边一辆小车直端端的开进了江里,就从这里下去的。”他说着指给我看。

    我问另一位叫老贾的,“你看清楚了吗?”

    老贾摇摇头,“雨太大了,只看清是黑颜色的小车。”

    “什么时候?”

    “娃儿喊吃饭的时候。”

    娃儿喊吃饭的时候?我一默想,那就是七点左右,时间也比较吻合。

    那位老贾见我问得关心,说道:“同志,我们要去吴德市打工,赶时间,所以给这位师傅说要他带我们一程,正好你来了,麻烦给报个案,免得车主家里人着急。”

    我急忙说道:“麻烦两位大哥等等,我给公安局报个案,你们今天的误工费我给。”

    两位相互看看,嘀嘀咕咕在商量,我懒得管,直接给公安局吴天明局长打了个电话,他答应马上派人赶到,然后又强摄精神,联系上郎一平:“爸,我在隆林乡前面靠古龙江的路上,有两位老乡昨天下午七点左右看见一辆黑色的小车开进了古龙江……”

    “是真的……看清楚了吗?”他明显不敢相信。

    “我反复问了几遍,已经给吴局长报了案。”

    他久久没有声音,大约30秒后才回答:“我马上赶来。”

    那货车师傅见我有些来头,敷衍了一会就开车走了,两位村民兀自不相信我会给他们钱,脸上犹豫不决。

    我掏出钱夹,一人给了两百,说道:“麻烦两位老哥等等,公安局的人马上到,你们把情况说清楚就行了。”

    两人见了真金白银,配合起来很积极,最先发现情况的老贾热心的前后量量距离,最后确定了一个比较准确的出事地点。

    十有八九是柳局长和郎燕了,车子颜色和时间都很吻合,我心痛如割,呆呆的看着那一处被暴雨冲刷过后毫无出事痕迹的岩石,想象着昨晚的情况。

    老贾见我神色不对,问道:“同志,你怎么了?出事的是你亲人吗?”

    我回过神来,点头道:“你们说的很像我爱人。”

    两人同时张大了嘴,我靠着车窗歇息着,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只等干警来,看看有什么办法把小车打捞上来。

    这时候我脑子比较糊涂,什么也不能想,我们三人就呆呆的守着,身边车流不息。

    警车终于喧闹着从先锋县一边传了过来,我精神一振,站在路中央招手,吴天明坐在第一辆车上,见了我立即跳下来。

    “陆部长,就这里吗?”

    我点点头,“这两位村民就是目击人。”

    干警呼啦啦围了上来,纷纷到崖边向下观察,下面除了江流,什么也没有。

    吴天明一边安排干警找两位村民录口供,一边对我说:“情况还没搞清楚,陆部长不要过于着急。”

    我点点头,说道:“最好派人下去看看。”

    干警刚刚在路的一边拉上黄色警戒带,郎一平也赶来了。

    吴天明和我上去迎着,把情况说了,郎一平强自镇定,沉声问:“还能打捞吗?”

    “这一段江水很急,昨天七点距现在已经接近十八个钟头了,估计很难,我已经和市局联系了,他们派蛙人来。”

    我们又把干警笔录两位村民的口供分析了一遍,已经认定出事的车就是郎燕和柳局长坐的黑色本田轿车。

    下午三点四十左右,市公安局派的蛙人和吊车已经赶到,吴天明立即组织下水打捞工作,我和郎一平紧张的站在岸边守望着,蛙人入水十分钟了、半小时了、一个小时了……。几次上来都无消息,我渐渐心凉。

    “扩大范围。”郎一平脸色铁青。

    吴天明立即安排一干警沿绳索下去与蛙人对话,上来时突然“咦”了一声,等他爬上岸,我一眼看见他手里黄灿灿的金丝线和手心里碧绿的翡翠观音,一颗心顿时抽搐得几乎碎裂。

    我颤栗的接过玉观音,泪眼濛濛,这是张清芳给我和郎燕结婚的礼物——翡翠观音。

    “陆川……”旁边一声悲伤的问候,是郎一平。

    我对他点点头,哽咽道:“这是我给郎燕的。”

    郎一平眼里顿时泪花闪闪,一言不发上了车,估计他不想在人前落泪,我管不了那么多,两行清泪早已经控制不住滑下了面颊。

    吴天明低声道:“陆部长节哀,你去车上休息,有了消息我告诉你们。”

    我听了他的劝导,迷迷瞪瞪坐进了小车,眼里的泪再也无法控制,哗啦啦的下流……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得窗上的敲击声,抬头一看,才知道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郎一平正在和吴天明商量下一步行动方案,看来蛙人的打捞没有任何发现。

    我下车,郎一平看了我一眼,说道:“陆川,你坐我的车,先回去,这里的事交给吴局长。”

    我点点头,爬上后座,郎一平对徐亚虎道:“走吧。”

    车里气氛压抑得胸口发疼,过了十分钟后,郎一平嘱咐道:“回家先别说。”

    我使劲的点点头,“嗯。”

    回到家里,我和郎一平都不敢看刘姨,也不敢互看。

360 【此恨绵绵无绝期】

    “怎么样了?燕子一天也没消息,急死人了。”

    郎一平沉稳的回道:“已经报案了,公安局会有结果的。”

    “报案?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啊,陆川。”

    我差点忍不住哭出声来,摇摇头,表示情况还不清楚。

    晚饭端上桌,谁也没心思吃,郎一平早早的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欢欢吃饱喝足,正睁大眼睛东张西望,我忍不住抱过来,把头埋进包裹的围裙,她双手死死的抓紧我的头发,感觉好疼。

    刘姨见我们异常的表现,脸上早已写满了疑惑和问询,我不敢过多停留,生怕一不留神就说出来来,招呼一声就回房间了。

    一个人我可以尽情的流泪,手里攥着翡翠观音,心里却痛得要命……身体毫无意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来的。

    随着刘姨一声“哇”的惨叫,我才从悲伤中惊醒过来,急忙冲出去,发现郎一平的书房灯光大亮,刘姨已经昏厥,面如死灰。

    “快打120。”郎一平焦急道。

    我立即打电话,不过十分钟,救护车就开到了楼下。

    这时候小张也醒了,张惶不知所措。

    我吩咐她照顾好欢欢,就和郎一平一起去了医院。

    原来刘姨终于不放心,进书房找郎一平问明白,郎一平看着老伴凄楚忧心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了出去,刘姨自然的抵不住这巨大的打击,立时昏了过去。

    医院经过全力抢救,终于度过了危险期,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院长亲自指挥,这时候已经邀郎一平到办公室歇息去了,我独自一人留在病床边。

    过得一会,听到刘姨响动,护士和医生也及时进来看看仪器和病人的体征,忙乎一阵,李医生对我说道:“稳定了,但要避免再次过度刺激,病人身体很虚弱。”

    我点点头,谢了一声,李医生客气的出去了。

    刘姨醒了过来,虚弱的叫道:“陆川……”

    我立即过去。

    “找到没有?”她声音极低,需要俯身才能听见。

    我摇摇头,安慰道:“妈,你先把身体医好,其他的都不要想。”

    刘姨止不住眼角泪水不断,我忙着用纸擦拭,护士也上来帮忙,劝道:“阿姨,有什么事等身体好了才想,现在悲伤也没用啊。”

    刘姨不听,非要我把详细情况告诉她,我只好一五一十的把经过说了,刘姨哭泣道:“苦命的燕儿啊……。”

    我随着这一声悲号,眼泪又止不住哗哗的流下来……

    护士也不停的抹着眼睛。

    刘姨哭着哭着慢慢没了动静,我吓了一跳,护士看了看仪器,试了试鼻息,轻声道:“没关系,这次晕过去对病人是好事。”

    卫生局局长张振第一个知道郎燕遇难、刘姨住院的消息,半夜就急匆匆赶来医院看望,院长、医生又陪着郎一平、张局长进来看了一会,由于病情已经稳定,郎一平略略安定。

    第二天消息就传遍了先锋县,前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郎一平心烦,躲着不见,我只好强打精神一一接待,接受每一个人的安慰。

    幸好孙丽丽和孙克明及时赶来,接替我料理医院的事,我才稍稍空闲,看着屋子里堆着的无数个大大小小的信封,心里感觉从来没有的刺眼和烦闷,刘姨虽然醒来,仍然很虚弱,流泪不止,我突然想起给吴天明局长打了个电话,他们白天组织人沿着河道查看,到目前还是毫无踪迹,心里便彻底绝望了,尸体也不能见一面,自然是悲痛异常,又不敢给刘姨说,只能一个人独自忍受。

    孙丽丽劝我道:“你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呢,孙克明你送陆部长回去。”

    孙丽丽是女孩,比我心细,有她照料我比较放心,安慰了刘姨几句就和孙克明回到家里,郎一平正在和薛秋阳说话。

    “薛县长。”

    薛秋阳关心道:“陆川,你脸色不好,休息吧。”

    我点点头,对郎一平说道:“爸,我刚才和吴局长联系了,现在还没消息。”

    他微微颔首,表示已经知道了,我对薛秋阳道了一声歉意,回到房间准备强迫自己睡一觉。

    我脱衣上床,蒙头大睡,力争什么也不想,可哪里能够?一闭眼,郎燕音容笑貌不停的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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