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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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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猜不着,看不透,何必自寻烦恼?

拿起帕子胡乱擦拭着赤裸的身子,尤其是颈侧和胸前,皮肤隐隐有些刺痛。仲冉夏念叨着那日的事,就当作是被狗咬了,尽管忘掉便是。

只是低头瞥了一眼,不由纳闷,怎么胸前的红痕似乎更多更深了?

沐浴后,精神大好,焕然一新。

仲冉夏换上崭新的衣裙,面料舒适,极为贴身,看怕是度身而做。不管如何,展俞锦这方面总是相当体贴的。

推门而出,却见美相公提着食盒,立在两步开外,安然地笑着。

她一怔,不知此人在外面站了多久,地上零零落落的有了好几道新鞋印,漠然道:“展公子,既然‘芙蓉帐’你已经尽数得到了,我也没必要再留下。”

纵然书册送与了风莲,但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再默写一本出来也并非难事。

而且,当初他入府,也不过是为了求得仲府的庇护。如今仲家不在,展俞锦没必要再留自己在身边充当包袱累赘。

“山上风凉,娘子如今内伤刚好,正是虚弱之时,不要受冷了。”美相公似乎对她方才的话恍若未闻,不容分说地牵起仲冉夏的小手,往房内走去。

“展公子,”她蹙起眉,还想说什么,却被展俞锦再次打断。

放下食盒,从中端出两碗白粥以及几碟清淡的小菜,他拉着仲冉夏坐下:“粥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不得已拾起汤勺,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展公子,小师傅如今在何处?”

“柳锋带他到附近养伤,明远也打算趁此机会提升自身的内功修为。”他夹了几筷子小菜到仲冉夏的碗里,柔声道:“你的伤没好,不适宜食用油腻的餐点,这一段时日恐怕得委屈娘子喝粥了。”

“……无妨,”她的脸几乎要趴到碗里,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此人由始至终在为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

仲冉夏向来不是寡情的人,别人对她好,她还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再就是,提升功力不是一两日就能完成的。既然明远决定留下,她也不好丢下他一人独自离开。

毕竟,智圆师傅将小和尚托给了仲家,他又无亲无故,于情于理仲冉夏都不该弃明远于不顾。

于是,想要走的话,只能吞了回去,暂时不再提起了。

洞穴内外从不见展俞锦之外的人,柳锋和明远在一隐秘之处闭关修炼,仲冉夏不好打扰,每天看看书册,与美相公对弈,喝着味道古怪的补汤,而后歇息再歇息。

日夜与美男相对,赏心悦目之余,她总有些不自在。

除了离开,展俞锦对自己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任劳任怨,却令仲冉夏越发疑惑。

若果以往此人的表情无懈可击,堪称完美,如今倒是多了几分生气,却衬得越发丰神俊秀。

她如坐针毡,美相公由始至终没有实际的逾越举动,只偶尔碰触到自己的指尖,也会很快收回去。最多也不过主动拂开她肩上的碎发,掌心若有似无地在脸颊上擦过。

这样的举动,似是无心,却让仲冉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展俞锦真是个行家,有些时候,将到未到的暧昧反而令人更为心动。

即使她看得明白,却还是禁不住胸口小鹿乱撞。

暗叹着,兴许是自己多心了,这的的确确是美相公无意之举而已。

洞穴的时日总是过得特别缓慢,每日独处,仲冉夏倍感寂寥,便没有抗拒展俞锦在屋内时不时走动。

即便他们不过安静地分别在两边角落坐着,她也更能心平气和地看书、写字,甚至是在纸上胡乱涂鸦,意图消磨时间。

有日她画得兴起,弄得墨汁到处都是。那会被美相公瞧着,不由一脸感兴趣地走来,用袖口拭去仲冉夏脸颊上的墨汁,指着画上的活物猜着:“娘子,这是……大饼?”

她瞥了某人一眼,郁闷了:“展公子,这乃太阳。”

某展蹙起眉,指尖往下一移:“娘子,此为……水鸭?”

仲冉夏怒了:“如此美妙的曲线,自然非天鹅莫属。”

美相公看了许久,目光瞟了眼所谓天鹅周围的波浪形线条,以及脚下类似于草状的物体,半天只憋出了一句:“……娘子,果真与众不同。”

她心叹,知音难求,知画就更不容易了,尤其是他们之间还横跨着几千年的鸿沟。

不对,此为“代沟”才对。

早晚相伴,可是一到就寝前夕,仲冉夏都会微笑着,非常礼貌地将展俞锦请出门去。

纵然他们如今算是有夫妻之名,但是没有老爹在,无需坐实……

原以为他另有住处,仲冉夏也心安理得地霸占着这厢宽敞的房间。后来一天起夜,临时兴起想去赏月,一开门,却见青袍男子双腿盘起,端坐在屋外,这才发现他竟然晚晚就如此度过。

不说这天气渐冷,山上更是阴寒。此处又是天凌府的地盘,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怎样也不闹怠慢大BOSS。

仲冉夏站在门口好一阵,才想到了折中的法子:“中间立一座屏风,展公子再命人送来一张软榻置于其后……”

美相公墨眸越发沉谧幽暗,而后微微颔首,算作同意了。

她纳闷了,这境况貌似调转了过来。明明是自己良心偶然发现,让展俞锦住进屋内。而今却像是征询他的同意,再行入住?

不愧是大BOSS,薄唇一张,一声令下,很快便准备停当。

仲冉夏稍作查看,舒适的软榻,宽大的山水屏风,将房间生生隔开了左右两个独立的空间,两人互不干扰。

屏风足够厚,从她这边只看见展俞锦一点模糊的影子,若灭了烛火,根本看不见其它。

作为现代女性,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是极为重要的,令她怎能不满意?

如此,他们便开始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同居生活了……

你追我赶

山中生活苦闷,仲冉夏又将提高自身功力的目标提上了日程。有展俞锦这位高人在,自然是事半功倍。

兴许是少了琐事缠身,美相公欣然答应,甚至比之前更为耐性,指导亦最为详细,令她的武艺进步神速。

这日练习刀法的时候,仲冉夏一个招式尝试了不下数十遍,依旧不能发挥出来。

展俞锦不厌其烦地解释了几次,还亲手示范。

“腰板挺直,手腕的动作不要这么僵硬……”他一面说着,掌心扶着仲冉夏的腰侧,这算得上是敏感的部位让她忍不住一抖。

侧过头偷偷瞟向身后的人,却见那张俊美的面容从让坦荡,双眸注视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见任何猥亵的意味,不由暗叹她的多心,又将注意力投注在大刀上了。

美相公扶着她的腕部,指尖慢慢滑向手臂,托着仲冉夏的手肘纠正动作。

仲冉夏有些不自在,可是当刀式比之前更为精准,简简单单就将一块巨石劈开两半时,她欣喜若狂,一时忘我抱着展俞锦的胳膊咧嘴傻笑:“没想到,光凭我这小胳膊真能将大石一刀两断!”

他盯着仲冉夏灿烂的笑颜,忘乎所以粘着自己的下意识动作,黑眸微闪:“若娘子再下功夫,刀法必定更为凌厉。”

她点点头,兴奋地问道:“那跟明远小师傅比起来,我得多久才能打赢他?”

展俞锦看着她,半晌后缓缓伸出两指。

仲冉夏瞪大眼,猜测道:“两个月么?”

美相公笑着摇头:“不,是两年。”

闻言,她立马焉了。两年,还要每天像今儿这般日出而起,子时回去,中间没有任何休息,自己肯定要受不住。

还以为当武功盖世的大侠,凭着自己的聪慧和这身体残存的功夫底子,不需要太久就能达到。而今看来,压根就是仲冉夏想得太好了。

见她闷闷不乐,展俞锦拉着人就往内走:“此事不能一蹴而就,娘子的资质比起很多人已经算不错了。”

这句“不错”,怎么听怎么觉得勉强。仲冉夏皱起眉,这人是安慰她,还是打击自己?

明显敷衍至极,想必话中这个“很多人”,应该就是毫无练武筋骨的那一类了……

回到石洞,仲冉夏诧异地看见房内冒着热气的浴桶。

山脚有一条小溪,只是上上下下甚为麻烦,凭她三脚猫的轻功,根本就是有去无回,也就打消了沐浴这个念头。也就粘着木盆里的清水,每天稍微擦拭一下身体便当作了事。

如今这么大一桶热水,看怕费了不少劲才从山脚打上来,至于烧水更是不容易,毕竟此地不便生火让人发现。

仲冉夏歪着脑袋,围着浴桶转悠了一圈,难不成这水是天凌府的侍从用内力弄热的?

此事并非没有可能,她就曾见过美相公握着茶壶,转眼凉水就变得滚烫。这门功夫着实厉害,就是一种能移动的人肉生火机,随时随地能喝上热水,没有副作用,没有任何危 fsktxt。cōm险系数。

等等……

仲冉夏骤然顿住脚步,转过头瞧向门口的人,跟涨潮一样欣喜的心情眨眼间就退了下去:这桶热水,不会是给展俞锦准备的吧?

察觉到她的目光,美相公大大方方地笑道:“娘子,我这就下去吩咐人准备晚饭。”

说完,他体贴地阖上房门,刻意加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仲冉夏愣了一会,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得望向浴桶:原来这桶热水,是为她准备的?

既然如此,她便不客气了!

扭头检查了门窗,封得严严实实的。正对着房门还有一道山水屏风,就是有人骤然闯入,她也能及时应付。窗口朝向洞内,房子挡在正中,根本无人能穿过并躲藏。

仲冉夏一颗心回到了肚子里,三两下脱掉全身的衣裙,欢天喜地,跳入热水中舒舒服服地喟叹了一声。

果然,洗澡为人生乐事之一……

突然有人推开房门,她正全身紧绷,右手抓住旁边的衣衫和大刀就要穿衣赶人,却听到脚步声停在门前,传来展俞锦温和的声线:“娘子,方才外面下起了冰雹,我只能先进来避一避。”

屏风后的仲冉夏不吱声,他又接着道:“晚饭已经备下了,不如让他们送一坛桂花酒来?”

“……展公子随意就好,”感觉到美相公的气息始终停在原先的地方,她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松懈了一点点。

毕竟这桶热水来之不易,就这样浪费了不好。仲冉夏加快手上的动作,迅速把全身搓洗了一遍,匆忙走出浴桶,手忙脚乱地套上了衣衫。

“好香……”不得不说,展俞锦确实懂得享受,一边品尝美食,偶尔抿一两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酒水,简直是非一般的五星级生活。

即使古代的酒水度水很一般,仲冉夏还是不敢多喝。稍微尝了两小杯便放下,专心对付桌上的佳肴。

为何吃得如此放心,就不担心展俞锦下毒?

她脑海中一闪过这念头,心底就忍不住发笑。若是要杀自己,当时在风莲的地盘,只要扔下她一人,或者直接一刀解决,不是更方便,何苦辛苦带回来,难不成还想养胖了再宰来吃?

再者,原先展俞锦三番四次对她下手,也是为了得到“芙蓉帐”的下落。如今他得到了,仲冉夏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被算计的地方,也就心安理得地宽心吃喝,高枕无忧了。

酒过三巡,她脸颊微烫,有些熏熏然道:“此地偏远清幽,远离尘嚣,确实是居住的不二之选。”

展俞锦唇角微弯:“这么说,娘子很喜欢这里?”

“嗯,”仲冉夏低头瞅着酒杯,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自言自语道:“若是爹来了,一定会喜欢的……”

此话她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自从那日仲尹落在了风莲手里,自己便日夜担忧。之前所住的庄园内根本不见老爹的踪影,不知被正派人士藏匿在何地。

不得已,仲冉夏只能借着微微的醉意,壮着胆子跟展俞锦提起这件事。

却见他的笑意一敛,目光在她脸上微顿:“娘子无需担心,岳父大人如今很好。”

“这是何意?风莲抓走爹之后,究竟将他藏在哪里?”仲冉夏着急地抓住他的手,蹙眉低声问起。

展俞锦反手握住她的掌心,眼神噙着些许安抚:“娘子难道从不怀疑,岳父大人已经和风莲联手了?”

“不可能,”仲冉夏想也没想,立刻答道,声音却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她只觉胸口一痛,似乎有些丝丝缕缕的东西要破茧而出,却被自己生生压了下去。

她摇摇头,揉着抽痛的额角,呢喃道:“不可能,老爹怎么可能会投靠风莲……或许,他这是虚与委蛇,暂时让正派的人安心,好趁机逃走……”

仲冉夏单手扫开桌上的盘碟,脑里乱哄哄的。美相公没必要骗自己,她却不得不认为这人其实没有说真话:“展公子,你告诉我此事又想算计什么?”

“娘子,你醉了。”展俞锦瞥了眼一地的碎片,眸底掠过一丝冷意。

“我没醉……”她趴在桌上,大笑道:“总是看不明白展公子在想什么,你不如直说好了。或者,我这就答应了呢?”

仲冉夏的下巴枕在手臂上,脸颊浮现出浅淡的粉色,粉嘟嘟的红唇微微张开,双眼湿漉漉的,噙着点点水气。如今神情随意的,自下而上抬眼看向他,平添了几分慵懒的媚态。

展俞锦眯起眼,失笑道:“娘子真的知晓在下究竟想做什么?”

她有些茫然地点头,而后又摇头,分明不明白此人的意思。

下一刻,仲冉夏被他腾空抱起,摔在空无一物的木桌上。她眼中闪烁着慌乱,挣扎着要坐起身,展俞锦却俯身而下,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身下。

大掌隔着衣裙游走,仲冉夏又窘又恼,抬头看见此人专注的神情,以及越发深沉的眼眸,原本要推开他的双手,不知为何软软地落在身体的两侧。

展俞锦的鼻尖几乎要与她碰在一起,视线由始至终落在仲冉夏的脸上,未曾移动。

她以为美相公会像以往那般吻自己,眯起了眼,但只有喷洒在面颊上的,温暖中带着一点急促的气息。

掌心没有停在令人尴尬的地方,像是爱抚,更是如同审视一件价值不明的商品,令仲冉夏不寒而栗。

直至展俞锦突然低下头,贴在了她的颈侧,仲冉夏立即闭上眼,不知道是不敢看,还是不想看……

他最终没有做些什么,薄唇不经意地在仲冉夏的耳垂上擦过,淡声问道:“娘子这般配合,是想在下替你从风莲那里救出岳父大人么?”

这个人,总是看得如此通透。

她确实想借由展俞锦的手,把老爹救出来。不管如何,仲府被拖累,都是因为“芙蓉帐”。而后自己也不负责任地将美相公带回仲府,才会发生之后一系列的事。

纵然他当初也有顺水推舟的意思,在府中疗伤和躲避仇家。

不管怎样,确实是原主人将这个大麻烦带回来的。她既然继承了这个身体,也该为仲家做些事。

至于成功与否,真是天知道了……

仲冉夏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低低地笑道:“展公子屈尊将贵,每日如此亲力亲为照顾我,不就是想要这样?”

依照他的性子,看自己这般主动,反倒要厌恶和不感兴趣。思及此,她笑得越来越甜腻腻的,指尖还若有似无地在展俞锦的腰侧划着圈。

“……上回对着风莲,娘子就是这样伤了他?”美相公深深地望着她,蓦地开口问道。

“什么?”仲冉夏一怔,这跟她想象中的反应不一样,正要先下手为强,集中内力在双掌之中,尽全力挥退身上的人。谁知此人的动作更快,身影一移,轻巧地避开。

而后,展俞锦转瞬间出现在跟前,再次将她压制在桌上。

“娘子想用自己来交换岳父大人?那么,钟管家,你的师傅如何?”

淡漠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说着,仲冉夏后背发凉,撇开了脸,不敢与她对视,耳边的话语却没有因此而停下:“你只得一个,要如何救得两人?又或者,娘子想让在下做一笔赔本的生意?”

“你,你……”她面红耳赤,就算白痴也知道展俞锦话中有话。自己都豁出去了,此人压根不愿松口救人,还在这里讨价还价。

仲冉夏抿着唇,许久才道:“我答应展公子两个条件,如何?”

“很好,”他站直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桌上的人:“那么第一个条件,在下要娘子永永远远不离我左右,怎样?”

她愕然,指着展俞锦好&书&网久才憋出一句:“你……卑鄙……”

这分明是趁人之危,难不成还想困住自己在身边日夜折磨?

仲冉夏喘了口气,正色道:“我拒绝,这并不公平……”

“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的事,”展俞锦垂眸,漫不经心地笑了:“娘子的一辈子换两人的性命,在下以为足够了。”

她怒极,还想反驳,却被他抬手止住了:“娘子不必急着回答,只是在下已经命人选好了一块风水宝地,两口薄棺,想要看看么?”

“不必!”仲冉夏咬牙切齿,原本是她主动出击,理应占着上风,如今为何急转直下,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展公子,你最好活得比我长!”

不然,死了自己也要鞭尸的!

她搁下重话,心里忽然有冲动立马咬舌自尽,说不定还能穿到别的地方,别的好人家的身上……

“娘子该祈求的是,岳父大人和钟管家会比你长寿。要不然,你走了,他们又怎能留下?”

仲冉夏一窒,除了死命瞪着语气凉薄的展俞锦,实在无话可说。却被他擒住,狠狠吻了一记。

“娘子,一路逃走的兔子,只会激发起猎人更大的兴致……”

屏风事件

仲冉夏抱着被子生闷气,谁是兔子,谁又是猎人?

她已经足够低声下气了,又一再妥协,谁知展俞锦还得寸进尺。既然已经安顿了自己,顺手把老爹一并救了又如何?

哼,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别以为他这个蹩脚的猎人就能为所欲为!

她在这边郁闷地就要咬手帕泄愤,屏风另一面的人却安然地倚着软榻,翻阅着书卷,一脸闲适。这才是让仲冉夏最不爽的,自己在纠结,美相公却跟没事人一样。

永永远远不离左右么……

她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嘀咕道:“骗子,大骗子。”

一辈子的事,谁说得清楚?

那个人所说的永远,恐怕转眼不到一两年就该厌倦了。现代人戏称女子像衣服,在古代,想必连鞋履都不如。说不准展俞锦转身就找来好几个美貌丫鬟,把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自生自灭……

仲冉夏眨眨眼,或许她该假装同意一段时日,等那人腻了,天大地大,就不信没有她的立身之地。

想到这里,她不由豁然开朗,这法子倒是可行……

“娘子说谁是骗子?”

仲冉夏正兀自沉思,当下便开口答道:“当然是展……”

她忽然一愣,转头看见美相公,立刻顿住话头,扯开一个算是勉强的笑容:“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难道我方才吵着公子看书了?”

展俞锦撩起袍子,安坐在床沿上,眼神闪烁:“刚才在隔壁听到娘子怒骂一声骗子,便想知晓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如此待你?”

“原来如此,”仲冉夏干笑着,眼珠子骨碌一转:“展公子,关于你昨天提起的事……是否还能作数?”

“当然,”美相公伸手挑起她肩上一束黑发,淡淡笑道:“娘子这是答应了?”

“嗯,只是有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仲冉夏谄媚地朝他笑笑,小心翼翼地道:“若果往后有一日,展公子觉得我碍眼了,可否放我离开?”

他的手一顿,突然往下一扯,她的头发还在某人手中,被揪得头皮发痛,不得已身子前倾,被展俞锦单手揽在怀里,只听他轻笑一声:“娘子打得好主意,利用完在下之后,便想甩手走人?”

“展公子,我并非此意。”鼻尖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疼得仲冉夏双眼湿润,却不忘张口辩解道。

“那么,娘子是担心在下始乱终弃?”展俞锦搂着她的手臂一紧,笑意满盈。

她一愣,立刻摇头,自己担心的是他不“始乱终弃”……

“展公子的意思是,这小小的条件,你是不答应了?”

他俯下身,笑了:“让娘子出去,指不定又惹什么事回来,还是放在眼皮底下为好。”

这是什么话,仲冉夏气极,说得她到处招蜂引蝶一样。

“我……”

展俞锦没有再给她辩驳的功夫,这个女人总是能将别人的一番好意扭曲得面目全非,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保不准自己会忍不住想掐住她的脖子,索性一了百了,冷不丁低头就压上仲冉夏的唇。

她大吃一惊,一时没了防备,转眼间就被此人彻底攻陷。唇舌辗转扫荡,尽数染上了属于他的味道。

仲冉夏只觉浑身要被火焰灼伤那般,想要退开一点,远离此人。却被展俞锦压在床榻上,没了退路。

两人的身躯越发贴近,仲冉夏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以及缠绵的气息。这一刻,仿佛他们之间的距离比任何时候都要少。

如此强势地攫取,她几近要感觉到窒息。可惜对方似乎觉得不够,远远不够,更加用力地压着她,在唇上愈发紧迫地吮吸,似是想要吸干仲冉夏肺中所有的空气。

气力仿佛一点点被抽走了,她有些晕眩,胸口的跳动越发急促。

许久,展俞锦终于是放过了她,却在喘息间依旧没有离开仲冉夏变得红润的唇。轻柔地厮磨,交换着彼此的呼吸,温暖而亲昵。

掌心覆上她的鬓角,展俞锦低笑道:“骗子么……若是娘子,在下不介意一直做你心中的骗子……”

仲冉夏呼吸一缓,撇开脸嗫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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