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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言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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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个坏人抓到的。日后,我天天盼着林江能把糟蹋我的那个坏人抓到,没过几天开学了,因我的事情的冲击,我母亲的病情更加严重,母亲干不了活,挣不着钱,我家的生活很是诘据,再则那桩事情发生后,也使我难以有勇气去走向学校,面对同学。我把自己孤独地关在家里,我每当隔着门缝看着伙伴们快乐地去上学,多少次都禁不住地流下了泪水。一天上午,林江到我家那片去办案,他在我家门口看见了我,他问我为什么没去上学,我没有言语,只不可是否地摇了摇头,林江为了了解个究竟,他进了我家的屋,他见我母亲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就以为生活的困顿是我辍学的原因,他从兜里掏出了200元钱塞进了我手里,他对我说,你拿这钱先买些书本,剩下的明天上学交学费。第二天,林江可能怕我不去上学,早晨起来他和他的同事开着车到了我家,把我接到了学校,在那个时候,除了我母亲外,惟有林江给我带来了温暖和希望。一天放学后,我路过一家火锅店,我顺眼看了眼火锅店的里面,在靠近玻璃窗的桌上,一个握酒杯的左手引起了我的注意,在那只手的手背上有一片黑记,那黑记上长满了绒绒的汗毛,这只手让我想起了可怕的一幕,对,当初就是这只手捂着我的嘴,把我扯进了玉米地,在这只手从我的嘴部挪开时,我反抗地咬这只手时,我清楚地看到了这片毛绒绒的黑记。看到了这只手背上长着黑记的手后,我更欲看个究竟,我向前迈了两步,以便能往里边看的全面些,当我看到那人魁梧的身材,椭圆的脸庞时,更加确认了这个对我施暴的坏人,那坏人正跟另外两个人一起喝酒,那个时刻我惟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那个坏人跑掉。我离开窗前跑到一部磁卡电话机旁,林江留给我的手机号码已铭记在我的脑中,我给林江打了个手机,我告诉了林江我发现了那坏人,让他快来,林江问清我的位置后,我便放下了电话。我打完手机,心情紧张地回到了火锅城的门口,焦虑地等待着林江,没过多久,林江自己坐着出租车匆忙地赶了过来,他刚下车,那个坏人和另外两个人也从火锅城里走了出来,我鼓足勇气指着那坏人对林江喊:‘就是他!’那坏人见到我,转身刚要跑,林江一下子扑了过去,死死地抓住了他,林江亮明了警察身份,让那坏人跟他走,那坏人不跟他走,另外两人也帮着坏人,他们殴打着林江,林江的脸上被打得全都是血,可他始终没有让那坏人逃脱,他最后掏出手铐,把坏人和自己铐在了一起,在他截了辆出租车欲上车时,那坏人的两个帮凶拼力地不让林江把坏人带走,林江无奈之下,他掏出手枪,往天鸣了两枪,趁那两人受到震慑楞神的功夫,他把坏人带上了出租车。那坏人后被判了7年徒刑。那时我小,虽然我单纯的思想不了解警察,可从林江对待我这样一个不幸女孩的态度上,和在他抓捕坏人的过程中,我了解了警察,认识了一个真正的好警察……”
白雪说到这,因心里有种强烈的愧疚,而抽泣了起来。
孟庆祥把一杯水放到白雪跟前的桌上说:“喝点水吧。”
待白雪的情绪稳定些后,赵国有问:“那你又是怎么到顾忠石企业的。”
“没过多久,我母亲去世了,因没有条件上学,我便彻底放弃了学习的念头。我把自家的房子卖了,到了天韵山庄当了名服务员。再以后,我和当服务生的季宇成为了朋友,季宇在天韵山庄混得不错,经他跟顾忠石的通融,我到了餐厅当了前堂经理。前段时间,季宇花了两万多元钱给我买了个钻戒,我问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他当时没说,后来一次醉酒后,他跟我说钱是顾忠山给的,顾忠山给他钱的目的就是要干掉一个警察,我知道季宇常帮顾忠石讨个账什么的,可我没想到他会发展到了要杀人的地步,而且要杀的还是个警察,我很为他担心,我对他说咱不要顾忠山的钱,也别去干那掉脑袋的事。他说想不干已经晚了,他已杀死了两个人,一个是开车撞那警察时,撞死了那警察的媳妇,再一个就是目睹他抛车的老羊倌……”
“他没说杀死了老羊倌,把尸体弄到了那去了么?”左玉打断了白雪的话问。
“他好像说把老羊倌扔到一个枯井里埋上了。”白雪回答完左玉的问话,接着叙述说:“季宇说完他杀了两个人后,他还安慰我说没事,他说等把那个警察干掉后,顾忠山再给他一大笔钱,他就和我买房子结婚。在林江出事那天,付英国拉着顾忠石到林海市龙滨酒店去看躲在那里的顾忠山,因季宇陪顾忠山在那,所以我也跟着去了。下午吃饭时,他们喝了不少的酒,酒后顾忠山大骂林江。我一听到林江的名字,心里一激灵,我就悄声问季宇林江是谁,季宇说是看守所的警察,于是我认为他们说的林江与我认识的林江可能是重名,就没多想。顾忠石听到林江的名字,脸上露出了凶恶的表情,他恨恨地说绝不能让林江得好。晚间往回返时,顾忠石让季宇一道跟着回来,车进入了滨江市区,在一家酒店的门前,付英国说前面有个人像林江,顾忠石让付英国从林江的旁边把车慢开过去,当车离林江很近时,顾忠石把车窗摇下一个缝,细看了下林江,顾忠石确认路旁走的是林江后,他又让付英国把车开到一个拐弯处停了下来,待林江走过了轿车,付英国就开车在后边跟着林江,跟到一个没有路灯的僻静路段,顾忠石指使付英国开车向林江撞去,在车没撞到林江后,季宇便下了车……  当林江举着枪到了车前时,我才看清,他们想要杀的林江,正是有恩于我的林江,在检察院法纪局做证言时,我是不得不做假证言,说违心话呀!”
“你不要过多的自责,我们理解你当时的处境,你能在这个时候勇敢地站出来说出实情,我们还是很感谢你的。”赵国有顿了下说:“从目前的情况看,为了你的安全,你是不能回天韵山庄了,你暂住在我们招待所里,我们下一步的工作,还得需要你的帮助……”
第二十二章,4,
    4、
左玉等一行四人,在专案组组长市纪检委副书记姜德生的带领下,驱车来到了林海市林业看守所会见林江。
左玉站在铁栅栏处,专注地往监区走廊里望着,他难以想像饱经磨难的林江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在监区走廊的尽头,值班民警打开一监号门,从监号里走出一佝偻身子的在押人员,这个在押人员双手戴着上铐,脚上戴着脚镣,他左右有些摇摆,缓慢地向这边走来,他每迈一步,脚镣哗哗啦啦的响声穿过寂寥的监区走廊,给人一种空茫的震憾。
姜德生问:“这人就是林江么?”
左玉难以肯定冲这边走来的在押人员是否是林江,他想看清楚些,但监区的走廊里发暗,难以看清对方的面容,他似是而非地说:“从身材上看不像是林江,若不是林江,又该是谁呢?”
当对面的在押人员走近时,左玉的心一下子变得很是难受,对,没错,走过来的正是林东。可此时的林江与以往的林江有着很大的区别,他的容貌似乎已衰老了10岁,他除了头上被剃成秃子显的有点洁净外,其它部位竟是那么的拖沓和脏乱,他面色灰暗,削瘦的面颊长满了茂茂密密的胡子,他目光略显呆滞,眼角处充满了眼屎,那穿在号服内的浅色衬衣已不知多久没洗,满是污渍。
林江一走出铁栅栏,左玉过去搀扶着林江的胳膊说:“林江,你可好么?今天市纪检委的和市公安局纪检委的领导来看你来了。”
林江没有流露其他在押人员见到自己熟知的人所显示出的惊喜和兴奋,他没有言语,他只冷漠地对左玉点了下头。
林江的神态和举止,使左玉对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来,到这个屋子吧。”关主任指了一间提审室对几个人说。
进了提审室,林江坐在了审讯椅上,左玉掏出烟和打火机,给林江点燃了一支烟。
关主任和小唐坐在审讯桌边,小唐从公文包里掏着材料纸,关主任说:“林江,我姓关……”
“我知道你姓关,是市公安局纪检委监察室的主任,在你旁边的那位姓唐,是你们纪检委的内勤。”没等关主任的话说完,林江就打断他的话厌烦地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就痛快地讲。”
“你听我说林江,你情绪要沉稳些。”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姜得生劝慰地说。
“呸。”林江把嘴中的半截烟吐出来说:“屁话,让我情绪稳些,我能稳得下来么?你们早怎么不来,啊!等把我检举的事情所关联的直接证人毙了后,我也处在等死的当上了,这时你们才扭搭来,真他妈是的。”
林江的斥骂,很刺耳。关主任想打住林江斥骂,他说:“林江,跟你讲话的是市领导,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哈、哈……”林江大笑了起来,笑过后他平静地说:“关主任,你真逗,你的要求未免高些了吧,你最起码得让一个濒死的人说实话的。”
姜得生从椅子上起身,走近林江说:“林江,看到你这样我心里很难过,但你不要太悲观……”
姜得生的话刚出口,林江就打断他的话,脸上充满悲怆和无奈地说:“我不悲观,人的生死由命,不过我这么冤枉的去死,心里有太多的缺憾。其实对于死,我并不害怕,我从当警察的那天起,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我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原因,是为了正义,是为了扑灭犯罪的烈焰而去甘愿洒一腔热血。可是现在,我既将要死的因由却不是这个,我的生命是被黑恶的势力和腐败的官僚所扼杀。我的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我的父亲将无法面对这样痛苦的现实,我的女儿,也将无法正视曾经是警察而又沦为罪犯的父亲……”
左玉实在不愿再听林江伤感的话语,他冲着林江大声地吼着说:“你不要老说死了死了的,你赶快打掉你心中这种绝望的想法吧!你的事情已经出现了转机,彭芸河和张景春并没有死,这两人现在还活着。要是事情真像你想的那么绝望的话,那我们到这来还干什么?”
林江没有听进左玉的话,他说:“左玉,你在骗我,一切都已证明彭芸河和张景春已经死了。就在这两人走的那天下午,这驻所检察室的人和所长找到了我,他们告诉我这两人已经枪毙了,他们怕我想不开自杀,这才给我戴上上铐,又把我串到别的监号,整日地定位在板铺上……”
姜得生说:“林江,左玉说的是真话,我刚才就要把事情给你讲清楚,结果话总被你打断。在你出事的那两、三天,市委书记谭兴辉收到了一个姓杜的女子转交的你署名的举报信,与此同时,你们公安局赵国有局长和纪检委书记孟庆祥,也把你曾向局纪检委举报的情况反映给了市领导,你举报的情况和你开枪击毙季宇的事情市领导很重视,谭兴辉为此作了批示,指出无论涉及到谁,都把事情查清查实。根据案情的需要,由市纪检委、市检察院、市公安局组成的联合专案组调查你反映的情况。专案组刚成立,法院便把彭芸河和张景春拉出去执行死刑,是市委副书记方东成亲自截下了行刑车队,暂缓了对彭芸河和张景春的死刑执行。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检察院法纪局的阎平军和你们第一看守所的王教导员,因具有你所反映的情况中的问题和其它方面的问题均已被双规。还有一件让你最欣慰的事是,你正当防卫击毙季宇时的一个直接证人已说出了实情,具体情况关主任比我知道的详细些。”
关主任说:“林江,你在城西分局刑警大队时曾帮助过一个叫白雪的女孩吧?”
林江说:“具体的我想不起来了,但好像是有那码事。”
“那个叫白雪的女孩是季宇的女朋友,在你出事时,白雪就坐在顾忠石的车里,在检察院法纪局调查阶段,她在顾忠石的胁迫下,不得已做了假证言;就在前天,她毅然独自去了公安局,讲出了实情。左玉又通过白雪,把顾忠山在林海市龙滨酒店捕获归案,顾忠山对指使季宇撞死你妻子杨玉珍的事供认不讳。”
本已认为自己的生命毫无希望的林江,被几个人一席话说的咋开始有些将信将疑,继而他确认别人讲的是实情后,他的心中洋溢着惊喜,自己的处境从黑暗的绝望中一下子变为了满是阳光的希望。或许这惊喜从漫长的等待中来得过急过快,林江激动得身体不由地颤抖了起来,他为了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他双手紧握着审讯椅的扶手,身体用力地向审讯椅的靠背上靠着。
姜得生拍着林江的肩膀感动地说:“你是个党员,是党内优秀的一分子。从白雪面临危险、利益和公正的抉择上,她能为了你的事,而选择了公正说出了实情,单从这个事例,就可以证明你更是一个心系民众的好警察。如果说像你这样正直、善良的警察,为追求正义而得不到公正的待遇,甚至丧失生命的话,那该是一种怎样的腐败啊!那不仅是司法腐败让人看到感到悲哀,而是整个社会的悲哀。你刚才发泄的不满,我是能够理解的,我们的工作确实有许多的不足之处,但我们正往好的方面转变和努力。”
关主任说:“林江,今天找你的目的,一个是了解你击毙季宇的整个详细过程,再有的是,你举报信中的一些内容,需要进一步的核实。”
姜得生说:“放下顾虑,实事求是地把事情讲清楚。”
林江恢复了精神,他把眼角处的眼屎抹掉,点了下头。
关主任开始询问林江,小唐做着笔录。
待关主任询问完林江,林江从衬衣兜里掏出张纸对左玉说:“我发现了在‘9、28’案子中从公安医院脱逃的刘峰的踪迹,我手里的这张收据你拿去看一下。”
左玉把林江手上的纸接在了手里。
林江说:“这是一张别人给我同一监号一个叫祝四的在押人员订盒饭票的收据,订盒饭票的人在这张收据上的签字处写的是周峰,可周峰这两个蝌蚪状的字,在我看来极像刘峰写的。因我见过刘峰写的字,他的字就是收据上这样的字,所以我怀疑这个订盒饭票的周峰就是刘峰!你可以拿着这张收据,与刘峰在办案单位留下的笔迹做一鉴定,看看这收据上的字到底是不是刘峰写的。”
左玉问:“这个叫周峰的人每月什么时间来给祝四订盒饭票?”
“每月的四、五号左右。”
左玉看了下手表上的日期说:“今天是2号,那么要是认定这收据上的字是刘峰写的,这几天就得在这蹲坑守候刘峰了。”
林江说:“在订盒饭票的地方守着刘峰就可以。”
左玉把收据揣进了兜里。
关主任询问完林江,找到了看守所的领导,提出了把林江的戒具摘除的要求,所领导指示看守所的民警领着两个劳动监号的在押人员,把林江的戒具卸了下去。
几个人把林江送回监号时,姜得生说:“林江,我们回去后会尽快缕顺情况,而后过来接你出去。”
林江明白从证据的角度来讲,对于自己案子的而言,像白雪这样仅一个人的证言是单薄的,他听了姜得生的话,默然地点了下头,返回了监号。
左玉回到了局里,到了当初处理刘峰交通肇事的办案单位交警支队,复印刘峰在审讯笔录上的那页签字。左玉拿着复印件和那张盒饭票收据,找到了刑侦技术人员,对复印件上的刘峰的笔迹,与盒饭票收据上的周峰两字进行了比对鉴定,结果证实盒饭票收据上的周峰两字,正是刘峰所写。
两天后的上午,刘峰悠闲地踱着方步,来到林海市林业看守所订盒饭票处,他掏出500元钱向窗口里递去,负责订盒饭票的中年女子给刘峰拿过来盒饭票的底联说:“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
刘峰签完字,中年女子拿起底联说:“你这人写字怎么这样式的,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这写的是什么峰啊?”
“是周峰呗,我来这订盒饭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没等刘峰把话说完,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刘峰的肩上,随即一句话传到了刘峰的耳里:“刘峰,怎么改姓了?”
刘峰听了这话,身体一激灵,猛地挣脱了肩上的手,向门外冲去,可他刚冲到门口,就被4、5个壮汉摁倒在地,带上了手铐。
左玉从订盒饭窗口处走过来说:“刘峰,怎么我想跟你说句话,你跑啥呀……”
刘峰被擒获,至此,“9、28”严重暴力案件彻底告破。
第二十三章,1,
    二十三章、
1、
窗外天气阴沉,继而下起了濛濛的细雨。站在办公室窗前的左玉,望着窗外自语地说:“真闹的慌,怎么下起雨来了?”
因这几天的工作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左玉的心情有些焦燥。抓捕顾忠石的请示报告交上去已有段日子了,上面还没有做出批示。左玉心里清楚,顾忠石和付英国这两人不到位,虽然案情再明了,林江的冤案就难以得到了结。根据白雪说的季宇曾向她讲述过把老羊倌的尸体扔进枯井的这一线索,左玉昨日通过放牛沟的片警老席,组织了不少人找了一整天那埋尸的枯井,可就是没有找到,本想今天接着组织人找,不曾想,天公却不做起美来。
“铃……”左玉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左玉拿出手机接听着,手机里传来老席的声音:“左玉呀,天下着雨,那口枯井还找不找了。”
左玉犹豫了下说:“那口枯井还得找,得必须找到,你这样吧,你在村委会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这下雨天,咋找哇……  好吧。”老席说完挂了机。
左玉收起手机,拿起挂在衣挂架上的警用风雨衣就往外走。左玉路过李文彬办公室时,他见李文彬的办公室门开着,就敲了下门拐了进去。李文彬正在办公桌前看文件,他见左玉穿着风雨衣就问:“怎么,要出去呀?”
“哎,要去放牛沟,接着找那掩埋老羊倌尸体的枯井。”
“昨天一天没找到?”
“没找到,看看今天能不能找到。”左玉忽然对那口枯井的是否存在有点疑问,就说:“李支队,你说白雪她不能说假话吧?”
李文彬想了下说:“我考虑她没必要撒谎。”
“也是啊,她没必要撒谎,可是她要是说的真话的话,那放牛沟周围那么大的地方,怎么那么多人找,就是没找到那口枯井呢?是不是那口枯井不在放牛沟附近,或许是在别的地方?”
“左玉,我跟你说,如果那口枯井在的话,就是老羊倌放羊所能涉及的范围内,至于季宇杀了老羊倌,又把尸体弄到别的地方去,这种可能性很小。”
“好,那我就再扩大些范围仔细找找。”左玉折身要走时,又想起来李文彬办公室的主要目的还没有说,就止住步说:“李支队,什么时候动顾忠石呀?这边的嫌疑人该到位的都差不多到位了,惟他不动,别让他了解透情况再溜了,到那时,咱们找他可就难了。”
“顾忠石之所以没有尽快地到位,是因为他是省人大代表,对他实施强制措施,必须得报请省人大常委会的批准,上边的领导最近这段时间也紧着运作这事,你就等信儿吧。”
“噢,那也只好等信儿了。”
“抓捕顾忠石你等我的信儿,付英国你们可以伺机抓捕。”
“行,这几天我就琢磨琢磨他。”左玉说:“李支队,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告诉你们队里的人,搞这起案子要多注意安全。”李文彬在左玉临出门时嘱咐说。
左玉开车到了放牛沟村,进了村委会的门,见老席在门卫室里喝着茶水抽着烟。老席见左玉来了,起身拿壶倒了一杯热茶说:“来,先进来喝杯茶暖和暖和。”
左玉进了门卫室,坐下喝了口茶问:“老席,他们村委会的人呢?”
“他们村委会的人都到市里喝喜酒去了,连值班的都去了,这是我来早了,才能进来,要是晚来会儿,都进不来这屋。”
“今天是星期五,也不是双休日,是谁家办喜事?怎么赶上这日子?”
“是村委会的张主任的儿子结婚,新媳妇星期天过门,随礼份子的人多,星期天招待不过来,所以就从今天开始放席招待。”
“啊,是这码事。那待会儿找那枯井,就得你去组织人了。”
“我说左大队,你得到的情况可不可靠哇?昨天好几十人找了一天那枯井也没找到,今天还接着找,能找得到么?再说了,这下雨的天,村委会的人又不在,你让我组织谁去?”老席在手机里没有讲的牢骚话,这时说了出来。
左玉趁老席把手中的烟蒂扔到地上的工夫,他从兜里掏出根烟给续了上,老席把烟叼在嘴里,左玉又用打火机给老席把烟点燃说:“老席,我也知道这事挺难为你,可我也没办法呀,案子到了这节骨眼上,就得把尸体找到。至于说情况准不准确,在咱们没找到位之前,就无法确定情况准不准确。要不咱这样,你动员村民时,就跟他们说,找一天给每人30元钱。”
“这钱谁出?”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不是你出就是了。”左玉说话间,从兜里掏出几百元钱数了起来。
老席被左玉弄的没办法,站起身,拍了下左玉拿钱的手说:“你把钱收起来,别在那整景了,我现在就去动员村民去。”
左玉看老席拿把伞往外走,就说:“我也跟你去。”
老席说:“你别去了,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上外边挨那雨浇干啥。”
左玉望着老席的背影,他虽认为老席有些懒散,但心中还是涌起一股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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