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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三的爱恨情仇:锁春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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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博道,“那为什么现在又说出来了呢?”
芷言道,“就算是叶丛碧没有什么不好,但她是年轻漂亮的女主持,这一点就犯了众怒,在男女问题上你不要那么天真,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你既然选择了美色,就意味着愿意让出位置。”
世博没说话,但是他放下刀叉,彻底不吃了。
芷言道,“所以说,丰富的早餐可以吃得索然无味,柔情似水又如何呢?!”
世博突然火道,“你不要再说了!!”
星期一上午的例会,庄世博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这也难怪,这些年来,他和庄芷言可以说在任何问题上都没有分歧,但是这一次,他必须承认,芷言的话让他很不舒服。
也就是在这个会议上,郎乾义提到了泰核公司险过剃头的遭遇,他以一个知识分子的耿直的姿态批评庄世博为21世纪大厦擅自贷款的事,事实上已经造成了不良后果,使国有银行充当了不该充当的角色。幸亏庄世博心里早有准备,才不至于张口结舌,反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在会上做了深刻而诚恳的检讨,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屈爱春的脸上始终都没有表情。有句话说得没错,不到最后一分钟,复杂多变的人事关系是根本无法确定的,也就谈不上什么尘埃落定。
在谈到巨额贷款的问题上,郎乾义坚持要给艺凯集团公司继续贷款,而且数额巨大,他的理由是艺凯公司目前所打造的健康城,做过大规模的市场调查,前景非常可观。但是庄世博立刻提出了异议,庄世博说,在开发健康城之前,艺凯集团公司曾经涉足的两个别墅群,都有不同程度的不良资产和烂尾,如果继续贷款,有可能造成贷款黑洞。庄世博提出要重新审查艺凯集团公司的财务状况,对于问题贷款的唯一做法就是立即止损。
郎乾义道,众所周知,“放水养鱼”也不失为一个收回贷款的良策,一个企业做得越大,它就越会注重信誉和企业形象。庄世博则坚持面对高风险客户和高风险用途,如果继续放贷是将错就错,已经违背了银行家最起码的审慎理念。
由于两个人的观点针锋相对,所以争论也非常激烈。
最后,王行长制止了他们的争吵,王行长说,有关艺凯集团的贷款问题我们另案处理,今天的会议还有许多议项,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吵那么久。
例会开到将近1点钟才散会,会后,郎乾义没有离开会议室,庄世博也没有走,似乎两个人都觉得有未尽事宜。待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以后,郎乾义道,庄总,我真不想跟你发生正面冲突,我知道全行的眼睛都在看着我们,我们俩的矛盾越是白热化,空降一个新行长的可能性就越大。庄世博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郎乾义不客气道,“我想说的是,你别一口一个银行家的,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以中国现有的体制、状况,能出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银行家?!”
庄世博道,“那我们就应该自己挖个金融黑洞,然后自己往里面跳吗?你不觉得这个逻辑太奇怪了吗?”
郎乾义道,“我不想跟你扯那么远,但是我告诉你,不要阻挠艺凯集团公司贷款的事,这家公司的背景了得。”
庄世博冷笑道,“我还就不爱听背景这两个字,要不社会上也不会一下子冒出来那么多骗子,就算我不问虚实,万一真出了事,你以为背景上会伸出一只手来拉兄弟一把吗?”
郎乾义火道,“我告诉你庄世博,我不是在这里跟你对台词,演话剧,你不爱听背景这两个字我也还是要说,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有能力有才华就可以谁都得罪?更可笑的是你在这种所谓的坚持真理中都不知道得罪了谁。再说了,谁没有能力?谁没有三拳两脚能走到今天?但是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改变什么,金融业一路走来,谁不知道四大国有银行的不良贷款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政治交易的结果,这就是你和我都无法回避的现实。”
第四部分
第37节:锁春记(37)
庄世博道,“我不否认中国银行业的制度缺陷和人性弱点一直在相互作用,甚至可以说,用贷款换取行政级别也算是潜规则之一了。但是,你不要忘记,伪银行家一个个中箭落马也同样是我们无法回避的现实,难道我们一定要到了他们那个地步才悔不当初吗?而且老郎,我也想跟你说一句推心置腹的话,”这时,庄世博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千万不要为了女人利令智昏,这是前车之鉴。”
也许就是这最后一句话惹恼了郎乾义,令他大为光火,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是语调却比刚才平和了许多,郎乾义道,“庄世博,你不要做出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好像一谈女人,你就格外干净似的,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在外面作秀,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你在仕途上神出鬼没,铺路搭桥是吧?!你平常做出一副夫妻恩爱的样子,背后带着其他的女人去茵雨湖度假村,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是吧?!”
庄世博当即给噎在那儿了。
等他回过神来,会议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庄世博看着王行长刚才坐过的那个座位,不禁陷入了沉思。
中午,净墨在办公室一边吃盒饭,一边看元人忽思慧的《食疗方》。女编导走过来说道,我看治病的事就算了,再惹出官司来。净墨笑道,你怎么那么多的盛世危言?女编导道,报上说,有一个人听说古埃及的女人为了永葆青春,把金丝埋在脸皮下面,他就买了9块钱的金丝,埋在了自愿交了12000块钱的一个女人的脸上,结果发炎了,现在追究刑事责任呢,保不住算谋杀。净墨更加开心道,都说现在的人比猴还精,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可以得诺贝尔傻子奖了。
女编导道,所以说啊,现在的八大菜系还不够我们说的?又有那么多明星捧人气场,连台里的新闻女主播都想来客串一把呢,还用翻老祖宗的书吗?净墨道,做节目要有远见,现在的人对养生之道都有兴趣,我看了一款萝卜粥,有消食,理气,补虚的作用,又便宜又养人。
两个人正在商量着食疗的节目怎么做,这时,净墨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胡川打来的,胡川道,哥们儿,好久不见,我还真想你了,晚上我请你吃饭,有话跟你说。净墨道,可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胡川道,来劲了是不是?别不吃敬酒啊,下了班有车在大门口接你。不等净墨回话,胡川已经挂断了电话。
净墨知道,胡川找他,准没有好事。听说这个家伙最近一段时间,利用各种手段,把川川酒楼附近的大小饭铺统统吞并,整体重新装修之后,门脸雕龙画凤,还专门买了金粉,请人骑在上面一点一点地涂抹,看着格外喜气,生意也更加红火了,刚才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他膨胀得不行。
下班以后,净墨在大门口果然看到了胡川的奔驰车,没办法,他只好上了车。
这一回,胡川倒是好酒好菜地摆了一桌子。净墨垮着一张脸道,有事说事,要不然我也吃不进去。胡川笑道,好好好,有气魄,要不是为了争一个女人,咱俩没准儿还真成哥们儿了。净墨用鼻子哼了一声,他这辈子顶烦顶烦的就是胡川这种人,心想,我就是再投八次胎,也不会跟你是哥们儿。
胡川并不知道净墨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这个人手面宽,所以别人都会给他几分薄面,他就误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人。眼下,他得意洋洋地把一只手搭在净墨肩上,故作几分神秘道,“净老弟,你知道叶丛碧参加过选美吗?”
净墨把胡川的那只手从自己的肩头胡噜掉之后,一脸不耐烦道,“参加过选美又怎么了?难道参加过选美的人就一定整过容,隆过胸?就一定跟男人睡过?或者就一定有黑金交易是不是?再说叶丛碧又不是什么冠军,你收集她的丑闻,有意思吗?”
胡川道,“你急什么?你听我把话说完嘛。你知不知道叶丛碧选美时跟主办方签了一份40多页纸的合同?当然也不是她一个人签了,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签了。”
净墨不动声色道,“签了又怎么样?”
第38节:锁春记(38)
胡川道:“这份合同里,有她们自己写的身世,而且讲明是主办方的公司买断的,以后可以当成原始资料编进影视剧,本人不得反悔。”
净墨看着胡川的眼睛,等待着他的下文。胡川的眼睛里有果子狸眼中才有的绿光。
果然,胡川又道,“我告诉你吧,现在她的这份合同在我手里,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只要我高兴,就请个枪手好好编排一下,保准让她臭遍一条街。”
净墨气道,“胡川,你还要脸不要脸啊?叶丛碧又不欠你什么,人家不喜欢你你就这么干,你还算个男人吗?”
胡川道,“我怎么不算男人?男人就是心毒手狠,我不这么干她不知道我的厉害!要说你算不算一个男人还是个问题呢,有本事你把这份合同从我手里买回去。”
净墨火道,“谁拿住谁还不一定呢,你既然这么喜欢叶丛碧,你就回家离婚,我保证劝她嫁给你。”
胡川道,“那不行,离婚太麻烦了,而且我老婆现在不知跟谁借了胆儿,把家里的门锁全换了,屋里备了两把菜刀,我只要登门就劈我,婚我是离不了了。”
净墨道,“那你这不是欺行霸市吗?你凭什么非要人家跟你好?”
胡川道,“她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我就是喜欢她水豆腐一样的皮肤,还有碗口大小的腰,不把她弄到手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净墨道,“你要是胡来,她还怎么出镜啊,人家可是公众人物。”
胡川笑道,“你知道就好。”
净墨起身道,“我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不过我不在乎。”
胡川道,“真的不在乎?”
净墨道,“真的,不出镜就不出镜,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说完这些话,净墨饭照吃酒照喝,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胡川还想把话题往沟里引,净墨不仅不接他的话,反而反客为主道,吃吃吃,使劲吃啊,就像到自己家一样。搅得胡川和他的一帮手下都没吃好,心说这里到底是谁家啊?净墨倒是吃得痛快,然后故作潇洒地离去。
第二天上班时间,净墨到“都市写真”去找丛碧,丛碧在录像棚里赶制节目,他也只好在外面等待。净墨点着一支烟,站在楼顶平台上一边抽一边眺望远方,内心甚感荒凉,他知道自己很没用,自上次吵翻之后,他还是不可救药地去找了“都市写真”的女编导,他直截了当地对女编导说道,赶紧给小妖精安排播出,让她出镜吧。女编导撇了撇嘴道,怎么了?还说没被她搞掂,心痛她了?净墨道,我哪里会心痛她?我简直就是心疼你。女编导推了他一把道,屁。净墨道,真的真的,你都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你。女编导有点心虚道,说我什么?净墨道,说你为老不尊啊,脸上的褶子波浪滚滚都可以养热带鱼了,还争着抢着上镜头。
女编导火道,不可能,我问了好多人,都说我上镜不错,属于智慧型的资深美女。净墨道,那些人的话你也信?你不知道现在的世界是颠倒众生?是就是不,不就是是,夸你就是骂你,骂你就是夸你。女编导一下给说糊涂了,十分警惕地盯着净墨,话虽然没问出口,但已是满脑门的问号。净墨道,你看着我干吗?往好里说,人家这么夸大其词地夸你,也是很可疑的,还不是想把你夸得不自信了,然后就开始反思。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女编导无话可说,翻了个白眼道,算你狠。
叶丛碧第一次出现在视屏上的“都市写真”栏目里,是在一个凶杀案的现场。应该说丛碧表现得非常好,她淡妆素服,神情沉稳镇定,在这样严肃的栏目里显得分外端庄、秀丽。就连净墨都不得不承认,她离整点新闻女主播的宝座也只有半步之遥了。
尽管自“都市写真”栏目紧贴社会风云,连续报道了农民工讨薪、打击车匪路霸、拐卖婴儿等热点新闻之后,收视率已经止跌回升,但是说到底电视节目还是美女经济,无论是观众还是广告商,钟情于漂亮的女主持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所以自从叶丛碧现身之后,这个栏目还是深得人心的。
第39节:锁春记(39)
只是叶丛碧和净墨的关系仍旧势如水火,也许是净墨为丛碧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人对丛碧道出实情,反正两个人只要是在走廊或者电梯里见到,丛碧绝对是目不斜视,一声不吭的,就好像不认识净墨一样。但是净墨却觉得,丛碧做得越是决绝,他对她的爱就越是有增无减。
人怎么这么贱啊。
正想着,丛碧已经做完节目来到楼顶天台,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公事公办道,你找我有事吗?净墨也故作冷漠道,你参加选美的时候,是不是跟赞助商签过一份合同?丛碧回忆了一下,道,不记得了。净墨道,你再好好想一想,40多页纸的,其中包括一份你们自己写的身世,而且承认赞助商买断后可以使用。
丛碧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也犹豫来着,后来赞助商说这种合同其实要等我们很有名了以后才有用,可是出名哪那么容易呢,也就是送给你们一点钱花花。净墨道,那给了你们多少钱呢?丛碧道,我记得是8000块钱。
净墨顿时惊道,“你卖什么呢?你以为是卖萝卜啊?8000块钱就把自己的身世全都卖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丛碧不快道,“那时候8000块是我见过的最大数字的一笔钱,而且什么都不用做就平安入袋了,当时好像所有的佳丽都写了,写的最多的人也不过是3张纸,都是一些流水账,爸爸叫什么,妈妈叫什么,爸爸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有没有分手,是不是单亲家庭,小时候有什么梦想,有没有被男孩子追过什么的,应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内容,其实我们的人生都是选美之后才开始的呀。”
净墨道,“可是你这么一卖,选美中间的事,选美以后的事都可以由着他们胡写了。那份合同我看了,整个合同对你们来说是没有什么保障的,说好听了那是合同,说不好听了也就是一个陷阱。”
丛碧想不明白,道,“我还不是女主播呢,他们陷害我干什么?”
净墨告诉丛碧,胡川花了25万元的价格,从选美赞助商手里买下了她的合同,准备找枪手编排她,然后编成电视剧,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丛碧当即脸都白了,怔了又怔,突然一把抓住净墨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要不要花更大的价钱把这份合同买回来?”
净墨道,“那你不正好中了胡川的奸计,现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你不在意,他就是把你写成埃及妖后你也不要在意,他就没法得逞了。”
丛碧仍旧脸色苍白道,“我什么也没有,当然可以不在意,可是……”她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什么名堂来。
净墨道,“可是他不会不在意对吧?如果他只在乎别人怎么害你,但是并不在乎你,那还搞什么搞?”
丛碧自觉有些失态,急忙调整自己的情绪道,“谁说他不在乎我?他其实是很在乎我的。”说完又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走了,再见。”
净墨看着丛碧离去,心想,她怎么一点底气也没有啊,望着她单薄的身影,不知何故,净墨竟然有一点点不祥的预兆。他叹了口气,又点着了一支烟,远景还是那么单调,内心还是那么荒凉,只有风打着呼哨一阵一阵地飞跑,他想,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都说他聪明,可就是他这样一个聪明人,却始终也想不明白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们总是会以飞蛾扑火的姿态冲向尚不可知的未来呢?就像他曾经问过他的前妻,你整天奔跑在信息高速公路上,知道那么多的事,把自己弄得知识丰厚,精神饱满,为的是什么呢?前妻瞪着眼睛看着他,也只是茫然。
晚上,丛碧一脸菜色地回家。母亲见状道,你这是怎么了?丛碧道,有人要陷害我。母亲笑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个敢陷害你?!丛碧便把胡川的所作所为说了,母亲顿时傻了眼,人也矮了一截,哎呀一声道,那我们报警吧?丛碧兀自叹了口气,心想母亲这一辈子,不能说她糊涂,整个就是一个女版的周星驰,不仅说话无厘头,做出的事来,别人都看着滑稽,只她一个人抵死一般的认真,跟一个认真滑稽的人日对夜对,你道是急不急?!所以丛碧不再言语,回了房间,倒在床上越想越觉得窝心,只恨自己不是黑社会的压寨夫人,杀了胡川那个狗日的。
第40节:锁春记(40)
这时母亲推门进来,忧心忡忡地坐在她的床前,道,不如你赶紧去找庄世博,叫他拿个主意。丛碧翻身面壁道,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胡川这个无赖,肯定会糟践我,说我跟他睡过觉都不一定,要不我为什么会给他做鱼香肉丝的代言人,我现在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母亲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丛碧无精打采道,有什么怎么办的,我也被胡川搅得乏了,随他编排去,横竖我跟谁也不好,还落个大家清静。母亲道,可你不是说挺喜欢庄世博的,还真的爱上他了吗。丛碧叹道,就是爱上他了,才麻烦呢。母亲道,是啊,是啊,有钱人都是讲体面的。如此一说,母亲倒把自己的气给激起来了,又道,我去找胡川算账,我跟他拼了。丛碧烦道,妈,你就少说一句吧,睡觉。
事实上,叶丛碧的这一晚,怎么可能睡得着觉呢?好几次,她从床上翻身坐起,抓过手机想给庄世博打电话,有一次号码都按好了,还是没有勇气按发出键,她想,她能跟庄世博说什么呢?这种越描越黑的事,她又怎么说得清呢?现在的电视台,说得好听一点是媒体先锋,说得难听一点就是《 红楼梦 》里的荣国府,还有谁相信它是个干净地界?记得上一次,电视台来了一个年事已高的香港商人,是来谈合作项目的。晚上,台里自然叫上几个漂亮的女主持陪他老人家吃饭,散了饭局以后,老港客问他的手下给女孩子们发红包没有?手下说这是台领导专门请来的女主持作陪,表示一种档次,不用给红包。老港客立刻大发脾气,说怎么能不给红包呢?她们是鸡嘛,我知道的,不给红包我怎么有面子呢?
丛碧又想,再说自己和庄世博的关系算什么呢?他从来也没对她承诺过什么,这样一种微妙关系,如果胡川害她,庄世博又凭什么相信她呢?
然而,叶丛碧并不知道,其实她的不眠之夜,也正是庄世博的清夜静思之时,这段时间,世博的夜晚也不太平。在男女私情这件事上,他承认芷言的话虽说刺耳,但是每一句都是对的,有哪一个好官不是六根清静的?还有就是郎乾义的迎头痛击,也让他从红尘万丈的温柔乡里猛醒,他想,他的确不能深陷在儿女情长之中,因为有些时候,甘露就是砒霜,而人生最重要的功课便是取舍。
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世博都没有给丛碧打电话。本来他并不想做得这么决绝,他也一直在想,要不要跟丛碧面谈一次,做一个正式的了结,否则他们的关系算什么呢?茵雨湖之夜又算什么呢?这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啊。但是转念一想,不联络,不见面,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了结的方式。如果真是面对面地谈,那他说什么?
有些事,尽在不言中,才是最好的。
这样决定之后,世博虽然有些失落,但同时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那段时间,他甚至都挺害怕叶丛碧给他打电话的,他已经决定,如果是叶丛碧的电话就不由分说地挂断。但是很奇怪,叶丛碧一直都没有给他打电话,时间一长,两个人倒有点像情人赌气了,仿佛他们都在考验着自己的意志,又都在苦苦期待着什么。
一天,庄世博独自驾车外出办事,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随意地一偏头,路边便是一家大型的电器商店,透过巨大的玻璃橱窗,差不多有十几台不同尺寸的电视机同时开着,播放出来的频道却是一个,那就是叶丛碧主持的“都市写真”,丛碧穿着一件白衬衣,下身是蓝色的牛仔裤,这套招牌打扮让她看上去人淡如菊,她一直在说着什么,但是马路嘈杂什么也听不见,但是她的音容笑貌都是他万分熟悉的。
节目的现场好像是在国道上,有一个连环的三车追尾事件,叶丛碧显然是在报道这一事件,美女严肃的样子总是很动人。
要分手,就决不要见面,这是一个真理。
世博也知道,见面会让一个人的钢铁意志化作万缕柔情,但是没办法,他们就是这样不期而遇了。就在那一瞬间,世博希望能够立刻见到叶丛碧。
第41节:锁春记(41)
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这时,庄世博已经打了右行灯,但是他的车却左转弯离去了。庄世博去了电视台的大门口,他把车静静地停在路边,他想,如果能碰上叶丛碧,就跟她见一面,当面做个了断。如果碰不上她,那就一切随风而去,男人一生的插曲想必很多,华彩乐章却永远只能是事业。
芷言冷冷地回道,结婚?你跟谁结婚?世博道,你知道了还问。芷言没有说话,心想,你难道没结过婚吗?孩子都多大了?那种呆头呆脑的仪式还要反复体验吗?当然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心里暗自吃惊。
那天的庄世博,很顺利地在电视台门口遇见了叶丛碧,叶丛碧见到他的时候,竟然有一点点漠然。
丛碧上了车,用手机推掉一个饭局。世博把车开到一座年久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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