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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欲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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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你就安排吧,我一定来。”陆方尧对贾兰姿这个想法甚是满意,满口应承了。 
“那你就听信吧。”贾兰姿一边送着上车的陆方尧一边说。 
这番对话恰好被到外面办事儿归来的酒店职工李红竹听了个一清二楚。李红竹是胡建兰最要好的女友。胡建兰一来大酒店工作,就与李红竹住在一个宿舍。由于两个人都是来自外地的打工妹,惺惺相惜,加之两个人的秉性相投,因此处得极为融洽,彼此之间的感情亲如姐妹。特别是李红竹,遇见胡建兰就像有了依靠一样,成天将“建兰姐”挂在嘴上,帮她做这个忙那个;而胡建兰对李红竹也视同亲妹,处处事事都关怀她帮助她。 
李红竹下班以后回到宿舍,便对先她一步回来的正在洗漱的胡建兰说:“建兰姐,头会儿我在大酒店门口听贾老板说,哪天她要安排个舞会,叫你陪着陆市长跳舞呢。” 
“跳舞?跳舞就跳舞呗。”胡建兰一边洗漱一边满不在乎地说。 
“我听说辅楼那个小舞厅里,经常有市领导来跳舞,可是那舞跳得很不正经。”李红竹快人快语,直接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情况。 
“不至于吧,那么大的领导干部跳舞总应该文明一些吧。”胡建兰瞪大眼睛望着李红竹。 
“你也别太大意了,你没见那报纸上说,那些腐败分子有一大半来自领导干部。建兰姐,贾老板若是真要安排你去陪陆市长跳舞,我建议你还是加点小心为好。”李红竹认认真真地提醒着胡建兰。 
“你的话我记下了,到时候我会把握好自己的。”胡建兰也认真地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许多事儿还是多个心眼儿好。”李红竹又强调了一句。 
“姐姐记下了,谢谢你的关心。——咦,你这个小精灵,怎么什么事儿你都知道?”胡建兰问。 
李红竹得意地笑着,也不回答,一面也挤进了 
卫生间准备洗漱。 
两个人洗漱完毕,又说了点儿别的,便闭了灯上床睡觉。一会儿工夫,便各自进入了梦境。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贾兰姿拨通了陆方尧办公室的电话:“陆市长吗?今晚我安排了个小型舞会,请你光临。九点钟开始,还在老地方。八点五十分我在酒店门口接你。”贾兰姿接着又小声补充两句,“这舞会是专门为你安排的,你不要带秘书,只你一个人来。” 
陆方尧一听是小型舞会,又不让他带秘书,就知道这是贾兰姿的刻意安排了。忙说:“好的,好的,我一定按时去,一会儿见!”陆方尧放下电话,心里乐滋滋的,头脑中立即闪现出一个个美梦般的幻影,甚至心痒难耐,就盼那晚上九点钟快快到来。 
贾兰姿与陆方尧的关系为何这等亲密,以至因为陆方尧看上了胡建兰,她就要专门为他安排个小型舞会,叫他与胡建兰“先到一起好好玩玩”?这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贾兰姿原是松江市的一个很一般的饭店老板。一九九四年,正是贾兰姿刚过三十二周岁的时候,四十二岁的陆方尧从外县调到松江市建委任主任。一次偶然机会,贾兰姿认识了这位掌管城市建设的实权人物。为了发展自己的事业,贾兰姿就死死抓住陆方尧不放,今儿个送钱送物,明儿个投怀送抱。贾兰姿当年曾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虽说“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已到“半老徐娘”之年的贾兰姿也不例外,那细小的鱼尾纹早已爬上眼角,但是由于贾兰姿会保养,善打扮,再加上她体态丰腴,富有性感,特别是她还长着一双大大的勾魂摄魄的眼睛,因此她要是盯上哪个男人,那男人十之八九早晚要被她勾到怀里的。陆方尧也没逃脱她的诱惑,不到两个月的工夫,二人就可以互称情人啦。因为贾兰姿早已离婚,身边只有一个十多岁的姑娘,所以贾兰姿除了在酒店与陆方尧风流之外,有时还将陆方尧领到家里潇洒,并让女儿青果认陆方尧为干爸。星转斗移,日月如梭,陆方尧因为思路开阔,办事干练,抓起工作处处显露出“大手笔”的气魄,今天开发一个什么示范小区,明天建设一条什么阳光大道,这耀眼的政绩,使他步步高升。在建委主任位置上不到两年,就被提拔为分管城建工作的副市长,一年以后,又被提拔为市委常委、市政府常务副市长。随着职务的不断晋升,权力的不断增大,陆方尧对于女人的眼光也越来越高,他对贾兰姿这样的“半老徐娘”已少有兴趣了。对此,贾兰姿开始很是失落了一阵子,甚至心生怨愤,背后没少骂陆方尧是个“挨刀宰的”、“没良心的”。不过,后来她一点点地想开了。贾兰姿当年勾引陆方尧,也并不是因为陆方尧身上具有一种什么女人无法抗拒的男性魅力。她更多地是相中了他手中的权杖,她想凭借着陆方尧这棵大树发财,实现自己当亿万富婆的美梦。贾兰姿十几岁时就失去了父母,家境十分困苦。后来她就是靠着她那诱人的姿色,甚至忍受着一些男人对她的凌辱,逐步混出了一点模样。因此她对财富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只要有谁能够帮她实现富婆美梦,她跪下管你叫爹叫爷都行,更不要说出卖肉体了。她认为,只要有了钱,其他一切事情都好办了。就说男女之事吧,在如今这个几近性开放的社会里,男人有权有钱可以玩女人,女人有权有钱亦可养男人哪。某些港澳台男老板怀揣钞票到大陆来拼命玩小姐,另一些港澳台富婆不也毫不避讳地到大陆来玩俊男吗?所以就在陆方尧一天天在性关系上疏远了贾兰姿的时候,贾兰姿早已找好了自己的面首,给她开车的那个又高大又壮硕颇具男子汉气概的司机小王便是其中的一个,而且是个可以随叫随到保证好使的一个。贾兰姿也因此嗤笑那些只知道搞“美女经济”的商家:“美女经济”固然十分重要,可这“靓男经济”也不可忽视啊,哪个女人不需要伟男臂膀的强力拥抱,不需要异性激情的刻骨滋润!贾兰姿体验到了伟男给予她的“性福”,又找到了女人需要男人的理论根据,因此她对陆方尧对她在男女之事方面的疏远也就不当一回事儿了。不仅如此,贾兰姿常常还能作出其他女人难以做到的事情。比如,陆方尧好色,她就想方设法满足他的花心。经过一番精心谋划,贾兰姿就在她的最初的酒店里装修了一个高档套间,称作“特房”,只要陆方尧和其他她能用得着的领导哪天想要来这儿潇洒潇洒,放松放松,她就会在其酒店的女服务员中或歌舞厅的小姐中找个最漂亮的,来满足他们的需要。目的的卑鄙决定了手段的肮脏,人格的下贱注定了灵魂的堕落。为了能够牢牢套住陆方尧这颗大树,这几年贾兰姿与陆方尧就保持着这么一种特殊的关系。贾兰姿并不缺少心眼儿,她在这方面的大方和对陆方尧的无耻奉迎,换来的却是滚滚的财源。自从她和陆方尧好上了之后,不知她通过什么渠道弄来一大笔外资,自己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外资企业代表。有了陆市长的鼎力关照,又有了“外”字号的身份和资本,这位中年女人在这松江市可就光华耀眼、炙手可热了。随着身价的提高和后台的壮大,贾兰姿的贪欲也日益膨胀起来。从一九九四年秋起,她就着手改造装修从市政府手里以极低的价格租赁来的宏宇大厦,不到一年工夫,大厦就被翻修一新,软件硬件均已达到五星级酒店标准,贾兰姿将大厦的名字改为圣华大酒店,她终于实现了经营松江市最豪华、最抢眼的大酒店的愿望。为了套住那些有权势的好色贪官,她在圣华大酒店的辅楼里又装修了一个更为豪华的套间,作为专为权势人物服务的“特房”。贾兰姿靠着贪官大发横财,而贪官们又给予了她更多的帮助,甚至使她变成了政治上的宠儿,去年年初召开市人代会的时候,贾兰姿就因“经营星级酒店对市里经济发展贡献大”而被安排当上了市人大代表。从此,贾兰姿办事、做人就更加顺风顺水了,更加扬眉吐气了,甚至可以说是纵横捭阖、左右逢源了。   
魂断欲海2(2)   
正因为这些,所以贾兰姿就千方百计奉迎陆方尧。只要陆方尧想干什么,她就想方设法满足他。安排个漂亮姑娘与陆方尧跳跳舞,那只不过是贾兰姿的诸种安排中的“小菜一碟”,更大的动作还在后头呢! 
晚上八点五十分钟,陆方尧穿着名牌西装兴冲冲地来到圣华大酒店。他下了车,吩咐司机先回车队休息,说是什么时候用车给他打电话,便迈开大步向酒店门口走去。抬眼一看,贾兰姿已经等在了门口。为了今晚能玩个痛快,贾兰姿上身着一件藕荷色无领小衫,下身着一袭黑色摆裙,尽量突显女人的曲线魅力。今晚她还着意画了画妆。人们常说“男人怕人说小,女人怕人说老”,贾兰姿正是出于这样一种心态,今晚竟将眼角的岁月刻痕也抹得似有若无了。 
陆方尧笑呵呵地看了看贾兰姿,随口赞道:“呵,好漂亮啊!” 
“漂亮有什么用!”贾兰姿似怨似爱地斜睨了陆方尧一眼。 
陆方尧完全知道贾兰姿这一句话和那一个眼神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这回可是真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就与贾兰姿进了大楼。 
圣华大酒店是一个十三层的大型楼宇。大楼的一层,东面是夜总会和KTV包房,西面是健身房。二层,东面仍是规格大小不等的KTV包房及小姐房,西面是宾馆的大餐厅。三楼东面是 
装修豪华的各种餐饮包房,西面是酒吧间和咖啡厅。四楼是办公室和会议室。五楼以上是客房。主楼三楼往后,有一个通道通向辅楼。辅楼里有两个极为特殊的场所,一是在辅楼的一头设有一个可供住、洗、玩儿、按摩的大套间,那里面的设施、设备以及各种用品、用具都是十分豪华的,这就是前面说过的专门为某些有权有势的官员安排的“特房”;一个就是今晚陆方尧要去的小型歌舞厅,那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而又不失高雅大方,灯光、音响以及茶几、座椅等设施、设备都是当今的高档产品,墙壁上还悬挂着几幅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体油画。因为这些油画都是真正的艺术品的复制品,挂在这里既有着某种暗示象征意义,也绝对不会犯什么黄色、淫秽之大忌了。 
贾兰姿陪着陆方尧乘着电梯上了宾馆主楼三楼,迤逦来到这个小型歌舞厅。这时,歌舞厅里已坐了十几个男女。那些女孩子大部分都是贾兰姿从酒店服务员和夜总会小姐中挑来的佳丽,个个容貌出众,当然这佳丽当中还有陆方尧心仪情牵的胡建兰。男性舞客都是贾兰姿和陆方尧在商界的“铁哥们”。佳丽们见陆方尧与贾兰姿并肩进来,都彬彬有礼地站了起来,那几个“铁哥们”也都赶紧过来与陆方尧握手寒暄。而后,陆方尧又很有礼貌很有修养地伸出双手往下摁了两下,示意让他们随便坐下。 
陆方尧刚一落座,贾兰姿便赶紧摆手招呼胡建兰:“建兰,建兰,快过来陪陆市长。”待胡建兰大大方方走到陆方尧面前,贾兰姿又向胡建兰介绍道,“这是咱们市的陆市长,市政府的‘二把’。”接着又对陆方尧说,“这是我们大酒店的大堂经理胡建兰,外号叫‘蝴蝶兰’,您看她像不像一株盛开的蝴蝶兰花?”就在贾兰姿忙着两面介绍的时候,陆方尧与胡建兰已经握完了手。 
跳舞之前,本来是红男绿女有说有笑的时候,可是陆方尧这个大人物一进来,这舞厅竟变得鸦雀无声。一些佳丽有的在向陆方尧、贾兰姿和胡建兰坐着的地方张望着,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则将眼神游移在男性款爷中间。 
贾兰姿很善于控制这样的场面,她满脸笑容地问陆方尧:“怎么样,陆市长,现在就开始玩吧?” 
“好,开始吧。” 
贾兰姿将手一扬,示意等候在控制室的音响师播放舞曲。按理,讲究一点的歌舞厅应当由乐队现场演奏伴舞舞曲,这才显得舞会的庄重与高贵。可是,这个小歌舞厅却很少请过乐队现场伴奏,这倒不是贾兰姿不懂这个规矩,也不是贾兰姿悭吝得要省那雇请乐队的几吊小钱,她担心的是人多眼杂嘴无门。贾兰姿为了使来这里跳舞的领导能够玩得痛快淋漓、无所顾忌,就把这个乐队给“省略”了。这里跳舞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很少跳快三、快四节奏的交际舞,更不用说动作幅度较大、刚健有力的中外探戈了。这也是贾兰姿的精心刻意设计,因为只有跳那些慢慢悠悠、缠缠绵绵的慢步舞才能便于大家进行身体接触与情感交流,才能使舞者在这里获得某种肉体刺激,找到魂销神迷的感觉,或达到某种隐秘的龌龊的交际目的。 
果然,一曲悠扬的慢四舞曲播放出来。 
贾兰姿赶忙催促胡建兰:“建兰,快邀请陆市长跳舞啊!今晚你的任务就是陪好陆市长。” 
这是胡建兰第一次陪领导跳舞,她以为领导都是很正经、很严肃的人,尽管有李红竹的叮嘱、提醒,她还是没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因此贾兰姿一督促,她便大大方方、彬彬有礼地将陆方尧邀进舞池,二人搭好架子,踏着悠缓的舞曲便舞了起来。 
平心而论,陆方尧的交谊舞还是跳得蛮不错的,但是今天他的兴趣显然不在舞上,而在人上。他一边搂抱着胡建兰迈着优雅的舞步,一边与胡建兰说东唠西。 
“小胡,今年多大了?” 
“十九岁了。” 
“家在什么地方,是本省的,还是从外省来的?” 
胡建兰一一告诉陆方尧家住某省某县某乡,当说到她居住的那个乡叫琵琶镇的时候,陆方尧忙问:“那乡名是哪两个字?” 
胡建兰说:“不是有一种乐器叫琵琶吗,就是那两个字。” 
“为什么叫了这么个名字?” 
“因为我们那个乡三面环山,只有向东有一条狭长的峡谷通向山外,全乡的幅员就像一把琵琶形状,所以老辈人就给它起了这么个名。”胡建兰虽然只有高中文化,但因她父亲是个文学爱好者,母亲是中学语文教师,自小受到家庭环境熏陶,更兼自己喜欢博览群书,知识比较丰富,因此说起话来表达比较准确,而且词汇比较丰富。 
“啊,这名起得好。”陆方尧一面称赞着,一面又问,“这么说,你们那里风景一定很好了。” 
“还不错吧,山青水碧,草丰林密,特别是夏秋季节,山脚下、草甸子上,各种野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美丽得令人心醉。”胡建兰说起家乡的美景,情绪显然高涨了起来。 
“啊,我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凡美人都出自环境优美的地方。古人不是说过吗,这个……这个……叫做什么‘钟山水之灵秀,沐日月之光辉’,这优美的环境还真是能孕育出才子佳人的。”陆方尧又接着说,“等我退休了,我就找那么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安度晚年,离开这浮华喧嚣的城市。” 
“陆市长真会说笑话,哪有大城市人愿意到乡下住的,现在乡下人仍然挺苦,都向往着城里人的生活。” 
“啊,那倒也是。你家里还有谁,怎么不往这大城市挪动挪动?” 
“家里还有妈妈,她身体很不好,患有严重的心脏病,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在念高中。” 
陆方尧与胡建兰说到这里,第一支舞曲也终止了,二人便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休息。 
这时,贾兰姿撂下自己的舞伴,赶忙跑了过来,讨好地问陆方尧:“怎么样,小胡的舞跳得还可以吧?” 
“跳得好,跳得好,舞步十分轻盈,舞姿也很优美。”陆方尧满脸笑容地夸赞道。 
“跳得不好,叫陆市长见笑了。”胡建兰脸上飞起一片红云,谦虚地说。 
“哟,你客气什么,你没看陆市长高兴得脸上都绽(误读为‘定’)出笑容来了。” 
贾兰姿的一句“绽(定)出笑容”,逗得陆方尧、胡建兰以及其他听到这句话的人都笑了起来。 
“什么绽(定)出笑容,是绽(战)出笑容,你看你这个大经理,管理酒店还真有一套,可这语言文字功夫就差了点。”陆方尧亦褒亦贬地想要帮贾兰姿解除尴尬。 
谁知贾兰姿并不介意这类难堪,却更起劲地说:“什么绽(战)啊绽(定)啊的,反正都是脸上笑得起褶了的意思。” 
这又引起大家一阵哄笑。 
“好了,咱们不说脸上起不起褶的事儿了,还说小胡的舞姿吧,说实在话,小胡这舞跳得还真挺棒。”陆方尧还在称赞胡建兰的舞姿和舞步。 
陆方尧的感觉是对的。交谊舞中的各种舞步,胡建兰还真能应付一阵子。因为她不仅在夜总会里当“三陪女”时需要经常陪着舞客跳舞,就是在饭店当服务员的时候,客人酒足饭饱之后,也经常要邀请那些年轻姑娘陪着跳跳舞,以助酒兴。如果女服务员什么也不会跳或者不愿意跳,老板就会认为你不称职,就会把你当作鱿鱼炒掉。势逼无奈,胡建兰只好跟着别人学了几回。 
谈话间,第二支舞曲又播了出来。这还是一支慢四舞曲,曲名为《我的眼里只有你》,当然是一支情歌了。 
陆方尧与胡建兰走进舞池,刚迈了三五步,突然舞厅里的灯光全部熄灭。 
时下大多数舞厅都是这个样子。一些大众舞厅在每个时段的舞会里,总要安排两三次灯光全熄的时间,叫做“温馨一刻钟”、“销魂半小时”。灯光全熄之后,红男绿女们就可以尽情地缠绵、销魂。而多数夜总会和KTV包房,那里面几乎每跳舞必闭灯。每当这时,男女舞伴之间的一切界限都不复存在了,他们或“脸贴脸,肚挨肚,三分钟,挪一步”,或者干脆找个角落或倚在舞厅的立柱上互相接吻抚摸,甚至干出更为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也有些人遇到这种情况感到十分尴尬(那多半是正儿八经来跳舞的),他们或者在黑暗中摸索着仍然和着节拍该怎么跳还怎么跳,或者干脆离开舞池找个地方坐下休息。只不过,现在这样的舞客越来越少了。因为,在一些人看来,没有刺激就不能算跳舞,跳舞就是为了寻求男欢女爱。这种情况从通都大邑到穷乡僻壤到处都存在着,这交谊舞的原旨已被一些人糟踏得不成样子了。 
胡建兰一看全场灯光全部熄灭,只觉得心头一紧,接着心脏就突突突剧烈跳动起来,她生怕又像过去在饭店、夜总会遇到的情况那样,那些玩惯了女性的舞客们,不仅要把你搂得紧紧的,还要与你贴脸、亲嘴,在你身上甚至在你私处乱摸。为此,胡建兰曾毫不客气地挣脱过,或向那些不老实的客人提出过警告。今天晚上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陆市长可是这个市的大人物啊,又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政府官员,他不会那么轻浮和下作吧? 
胡建兰这里正想着,她的细腰早已被陆方尧搂紧了。尽管胡建兰尽量将自己的上身向后张着,可是因为腰肢被搂得太紧,她的 
酥胸和细腰也只能与陆方尧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了。如果她不将头向后张着,说不定陆方尧的面庞也早已贴到她的粉脸上去了。胡建兰今天面对的可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啊,她既不能随便挣脱,更不敢提出什么警告,她只好由着陆方尧的搂抱和抚摸随着舞曲一步步挪动着。这时的舞厅早已没了说话的声音,好像所有的人都沉醉了一样,进入了那令人心旌荡漾的销魂失魄的时刻。 
这个舞曲整整放了十来分钟,胡建兰仿佛感到“度分如年”。可是,好容易熬到时候,曲尽灯亮,大家又都装得像正人君子一样,有说有笑地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上,仿佛刚才在舞池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昨夜缱绻”。这人可真是个最会装相的动物,明明方才在黑暗中大家还在你拥我抱,你摸我啃,可这灯光一亮,他们又都装得像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胡建兰的脸却是红红的,辣辣的,仿佛受人侮辱了似的。但她不敢得罪陆方尧这个大人物,当然更不敢违忤贾兰姿的旨意。她只好与陆方尧这样一曲一曲地跳了下去。 
正在舞会进入高潮的时候,圣华大酒店前楼大堂进来一个年轻人。这人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儿,身材魁梧,相貌英俊,举止潇洒。他是来找胡建兰的。一问大堂服务员,说是胡建兰正在辅楼小舞厅里陪着领导跳舞,那年轻人脸上登时露出一丝不快,便乘着电梯上了三楼,直奔辅楼的小歌舞厅而去。但是舞厅外面站着两个保安,说什么也不让那年轻人进去。那年轻人气得一跺脚又回到了前楼的大堂客人休息处。他焦躁不安地坐了一会儿,复又来到辅楼的小歌舞厅。保安仍然不肯让他进入舞厅。他怫然不悦地又回到了主楼大堂休息处,并把头仰到沙发靠背上,痛苦地胡思乱想起来。 
这人是胡建兰的恋人,名字叫奕子强。奕、胡之恋时间虽然比较短暂,但是他俩却都十分珍惜前一段的海誓山盟的甜蜜交往。 
盛夏的一个夜晚。胡建兰出去办事儿,回来的时候已是九点多钟了。因为天气十分炎热,她只穿了一件短衫和一条薄裤,那优美的体形和雪白的肌肤就更显得 
性感动人了。当走到离大酒店尚有几百米远的一个十字路口时,她突然发现一个卖冰棍老太太的冰棍车前有一个钱夹,便俯身拾了起来,一看,钱夹里有两千元现金和一张牡丹卡。胡建兰忙问卖冰棍的老太太:“大娘,这个钱夹不知是谁丢的,有没有人回来找过?”卖冰棍的老太太说:“姑娘,我不知道,没见谁回来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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