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似烟-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在学校苦熬了一周时间，语嫣终于姗姗而至。
语嫣这次脸上不再有丝毫愁容了，见到我就说：“　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你看看我有没有想你啊？”我尽量笑着说。我心里很复杂，很担心这次的手术。
语嫣把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眨眨眼睛说：“嗯，你好像变瘦了，你是不是很担心我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第二天上午，我陪着语嫣去了成都。我们找到了“恒博”医院，这家医院在成都挺有名气的。我想找个好的医院总要放心一些。
紧接着我去挂号，陪着她去医生那里检查。过了不久检查结果出来了，语嫣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语嫣和一个年轻女子被医生叫到了手术室。我看见语嫣前去了背影，心里顿时有些莫名的紧张。
我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时间过得很慢，我似乎等了千百年，焦虑和担心始终占据在心头。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并掷地有声地说：“谁是杨延续，可以到手术室去了。”
我如收到命令似的起身冲向手术室。
语嫣和那个年轻女子都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都有些苍白。语嫣的眼角还挂着几滴眼泪，她一定熬了不少苦痛，这些都是我造成的，我心中有万千愧疚，却无法表达出来。
我轻轻地走到语嫣躺着的手术台边，并在边沿坐了下来，伸出双手握住了她的手，眼神凝重地望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却始终说不出口。
语嫣有些无力地说：“不用担心，我没事了，再休息一两个小时就可以走了。”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双手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三个人都没再说话，这间手术室异常地静，几乎可以听见每人轻微的呼吸。
在等待的情况下，时间总是过得很慢，慢得让人有些烦躁不安。
终于过了两个小时，我问语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语嫣试图坐起来，我赶紧扶着她坐了起来。语嫣示意要下床试试。我又扶着她慢慢地站到地上，她试着走了几步，说：“可以慢慢走了。”
我们临出手术室时，语嫣关心地问那个年轻女子：“你什么时候走啊？有没有人来接你？”
那女子勉强挤出了些许笑容说：“你们先走吧，一会儿我男朋友就来接我。”
语嫣行动必须很缓慢，稍微走快一点就会疼得叫出声来。我扶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上了回学校的车。
由于汽车颠簸不平，语嫣疼得紧咬银牙，虚汗连连。我看在眼里，疼在心，只能紧紧地搂紧她。
终于到学校了，车停了。我扶着她站起身，不经意瞟了一眼坐位，那座位上全是血，一路上语嫣流了好多血。天啊，她是多么坚强啊，竟然熬了这么久，幸好她穿的黑裤红衣，不然就糗大了。
我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回了那间租下的小屋。
一进小屋，语嫣突然变得脆弱不堪，眼泪像断线的串珠般地落下，她扑进了我的怀里，我感觉到她全身颤动不已，泪水湿透了我的胸襟。
“哭出来吧，那样会好受一些。”我安慰地说。
语嫣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下哭出声来，声音毫无顾忌地冲刺着我的耳膜。我听不出她的声音是幽怨还是责骂。
“语嫣，你恨我吗？让你受了这样大的痛苦。”我有些自责地问她。
语嫣突然止住了哭声，声音带着啜泣：“我不怨你，或许每个女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我只希望你永远爱我，不要背叛我。”
“说什么傻话呢？你为我饱经折磨，我一定会更加疼你，爱你，相信我。”我无比坚定地说。
语嫣望望我，点点头，泪水尚在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语嫣手术后在这间屋子休息了七天。这几天里，她很少出去，我每顿都出去打包饭菜回来和她一起用餐，每顿必不可少的是鲫鱼汤，语嫣说这对产妇身体大有裨益。语嫣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好了，看起来有些红润了。
“明天我该回去了，不然我爸妈会担心的，你回寝室去住吧，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的。”
说着从她的大挎包里掏出一本崭新的笔记本递给我说：“你要是想我了就写封信或写诗给我，等开学的时候拿给我看。”
我接过笔记本点了点头。
第二天，送走了语嫣，我又恢复了枯燥无味的生活。每天只能看小说来打发时间。
往后的日子里，语嫣每天都打电话过来，她的声音告诉我她很开心。每天我们都只能在电话里以语言的方式缠绵一会儿，每次挂掉电话后，我的心里总感觉有些失落，空空荡荡，我太寂寞了。
寂寞的一天，电话又响起了，我抓起电话就说：“宝贝，有没有想我啊？”
那边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当然想你啦，不然也不打电话给你啦，呵呵……”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不是语嫣，是安琪。
我不好意思地解释：“是你啊，对不起啊，我以为是语嫣呢。”
“呵呵，听语嫣说你一个人在学校，是不是挺闷啊，我专门来陪你的。”安琪还是那种调皮的语气。
“你现在在学校吗？真的来陪我？”我有些疑惑。
“是啊，很惊讶吧，不相信吧，我在食堂门口等你啊。”安琪说着就挂断了。
我真的是闷慌了，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虽半信半疑，但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
还未到食堂门口，我就看见有个全身白色的人影站在那里。
走近一看果然是安琪，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她是为我来的，于是我的心又不安的跳动起来。
安琪笑面生花地迎上来，用粉拳轻轻地击了一下我的胸膛说：“我来陪你，应该怎么感谢我啊？”
我也俏皮地说道：“有如此美女陪伴，幸哉之至，别无它报，可否以身相许啊？”
“呵呵，你有那个心，我还没那个胆呢！”安琪笑着说。
“那好吧，为了答谢你，我请你吃顿好吃的。”我说。
安琪一听二话不说，拽着我就走。
有了安琪的陪伴，我每天确实也好过多了，至少不觉得烦闷。当然每天也会很想语嫣，也按时接听语嫣的电话。
黄昏，　照例该是语嫣打电话来的时候了，可是电话没有响，我一直不甘心地静候在电话旁，最终电话还是毫无动静。
我安慰着自己：或许语嫣有事没顾得上打电话。
可事情越来越不妙，接连几天语嫣都没有打电话过来，我好想打电话去问语嫣，可又不能打，因为语嫣吩咐过不能打到她家去。
我思维陷入了迷茫状态，隐隐感到危机即将来临。
语嫣到底怎么了，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我还感觉到我将会失去她。
在没有语嫣电话的日子里，我烦躁不安，尽管有安琪的陪伴。
在这些苦闷的日子里，我在语嫣给我的笔记本里写了好多信。每当一想她的时候我就会写信，甚至半夜醒来也会写信。信中道尽了我的痛苦与不安。我也日渐消瘦，安琪看了都觉得有些不忍心，经常买些滋补东西给我。
日思夜想，夜已难眠，心中交织着万般痛苦与煎熬。
一天晚上，我真的彻底失眠了，在床上躺了一夜也未曾合眼，我知道我的心已碎了。
那晚我写了一封泣血心竭的信：
乖乖老婆：　
提笔有如千斤重，心中有如万针刺痛。我不知我们之间出现了什么差错，只是预感到你会离我而去。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如何过的吗？每天愁绪万千，脑中一浮现你的影子就会心痛如绞，我知道没有你我就无法再快乐起来。没有你，我不知道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如果真的失去了你，我可能会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那晚我躺在床上流下了绝望的眼泪。我用烟头在身上烫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烟疤。当时，我没有感觉到疼，或许我的心已经死了。
整夜我的内心都在痛苦中挣扎，灵魂在绝望中煎熬，我想极力找出个中的原由，但一切思维都显得那么紊乱，那么脆弱。真的是哀莫大于心死。
天空渐渐发白，心也逐渐苍凉，我多么希望破晓的红日能扫除我心中的阴霾，让我的生命得到重生，可是一切最终都是徒劳。
我无力地挣扎着起了床，习惯性地点燃了下床的第一根烟。我徐徐地走到镜子前面，镜子里面的人蓬头垢面，满脸憔悴，一双眼睛红红肿肿，似乎还有泪痕。如此容貌，有些不堪入目，我开始有些相信一夜白发的传说了。当一个人用尽毕生精力去思索一件事情，甚至为了那件事而心枯力竭时，那势必会催人老化，一夜之间定能使一个人判若两人。我对着镜子试图做个笑脸，可那种笑满含苦涩和心酸，挂在脸上显得是那么牵强，是那么凄惨。
于是，我赶紧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试图让自己焕然一新，试图让自己快乐起来。
电话突然响了，撕碎了夏日早晨的宁静，打破了我心中的沉静。
是谁这么早就打电话来呢？莫非是语嫣？她终于想起我了？
我有些颤抖地拿起电话，“喂，请问找谁？”我的声音毫无力气。
“是我啊，安琪，你被我吵醒了吗？不好意思，我昨晚失眠了，今天起得早。”安琪有些歉然地说。
“哦，你也失眠了？我是一夜没合眼，全身无力，你到我寝室来吧，顺便帮我买点早餐，我好饿。”我说得仍然有气无力。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有些欣慰，为这个红颜知己而欣慰。
“好的，先生，我马上就飞过来。”安琪又开始调皮了。
好样的，那丫头果然几分钟后就到我宿舍了，额上挂着许多汗珠，看来她是一路奔跑而来的，手里还提着早餐。我有些感动，好想一把抱她入怀，我好想大哭一场，也想对她诉说我的痛苦，但我都默然忍住。
安琪一脸笑容可掬，可眉宇间隐隐有些憔悴，不知她为了什么事情而困绕。
她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静静地把早餐摆在桌上。有一袋小笼包和一杯牛奶。
“你怎么啦，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这么憔悴，我都有些心疼了。哎，快吃吧，多吃些东西，让身体快些好起来。”她的语气有些哀伤。
我勉强地笑笑，说：“我的样子一向都这样颓废啊。”说着我拿起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一嚼之下，满口索然无味，实在难以下咽。
安琪看到我这副样子，有些难过地说：“不好吃吗？”
我摇摇头，喝了一口牛奶，强行咽下了这口小笼包。
“你和语嫣之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何要如此痛苦，你怎么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安琪语气逐渐激动。
“我……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好难受，好痛苦。我若是死了或许还好一点。”我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安琪红着眼，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喃喃地说：“语嫣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让我独自承受如此大的痛苦，你知道我多爱你吗？我都决定今生为你而活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那骨子里的洒脱上哪里去了，一个汪语嫣就让你这样失魂落魄，你还怎么去实现你伟大的理想，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因为你，我昨晚失眠，我还得强装笑容面对你，你体会过我的感受吗，呜呜……”安琪跺着脚哭了出来。
“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我不该让你跟着我痛苦，对不起。”我怎么不知道安琪对我的那份情意呢。
安琪一下扑到我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抽泣着说：“傻蛋，你知道就好了，我不奢望能跟你在一起，可我希望你每天都快快乐乐，洒洒脱脱，不管你跟语嫣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我要看见以前的杨延续，知道吗？”安琪变得无比的温柔。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用力地点点头，突然眼泪夺眶而出，滴在她美丽柔顺的头发上，我不知道这泪是为她还是为语嫣而流。
安琪每天早上都送早餐来，每天陪着我东游西逛，总是找些新鲜话题来逗我开心。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在她面前高兴起来。我不能辜负她的一片苦心。伤悲，我只能留给黑夜，留给孤独的心。
悲凄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慢，犹如过了千百年才到了大二开学。
我好希望语嫣快些到来，好希望她对我诉说不打电话的苦衷。
食堂门口，语嫣来了。
我们终于见面了，那天我精心妆扮了一下，不让她看出我的憔悴样子。
见面时，我满脸挂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因为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
可语嫣的神情冰冷如雪，使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我要搬回寝室住了。”她冷冷地说。
“好啊，我帮你搬吧。”我强自欢笑。
“不用了，有人帮我搬。”语嫣惜字如金，不想多说一个字，好像多说一个字就觉得浪费。
我默然，这才发现她身边有一个男孩，我的心像被针刺一般，她移情别恋了吗？她不顾我们夫妻般的厚情了吗？
我如此想着，却没多问。
在她搬东西的时候，我悄悄地把写满信件的笔记本塞在被窝里，或许她看了之后会回心转意，我还在安慰自己，尽管分手已成定局。
语嫣走了，她真的走了，走出了我们的二人世界，走出了我的心扉。
从此，她再也没有打过电话给我，再也没见过我。我们就这样分手了，没有原因，不，是彼此都没有问，也没有说。
从此，她跟安琪也好像疏远了。
难道我们分手跟安琪有关，我有些肯定也有些怀疑，但最终无从得知。
第六章　心碎了无痕　梦醒又一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和语嫣莫名分手后，我着实流了几场泪，泪水涌出眼眶，苦楚却据心头，其中滋味唯有我这个伤心人才能完全体味。
每天的日子如度岁年，心中始终挥不去语嫣的一颦一笑，浑浑噩噩地过着和尚般的生活，心酸而苦涩。
还好，住在寝室里每天能听见新鲜的笑话，荒诞的话题；室友也轮番地开导我，使我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好，让我也体会到了世界上还有友情是可靠的。
安琪也经常陪着我在校园里溜跶，时而调皮，时而欢笑，她真是一个可人儿，心情无时无刻不充满着快乐。
回想以前，我真的欠安琪太多了，她那么全心全意地关心我，而我一直只在乎语嫣一个人，从没有真正关心过她，而她都毫不介意。我忽然心有所悟：找女朋友就应找像安琪那样的。她像个小天使，天天都能带给别人希望、开心快乐。
于是我决定要好好补偿她，不让她的一番情意白费。
当然，我不能让她做我的女朋友，那样对她太不公平了，我不想让她成为语嫣的替代品，毕竟语嫣至今仍占据着我的心头。
凉风习习，天幕将合，我约安琪去吃饭，作为我对她的小小报答。
呵！那丫头真狠，点了好多昂贵的菜，我心里简直在滴血，不过这点也不足以报答她对我的万分之一。曾经，她或许为我伤心落泪，或许为我彻夜不眠，那份情意又岂可用金钱来衡量——我心里又释然了，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吃完之后，她眨巴眼睛说：“嘿嘿，吃了这么多，是不是有些心疼啊。”
“呵呵！不疼不疼，小天使为我操碎了心，应该的，应该的。”我乐呵呵地说。
突然安琪愣住了，脸上笑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捉摸不透的表情。她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始终未说出一个字来。
我知道她想说的话有些难以出口，但我还是忍不住地问：“想说什么呢？我已经将耳朵洗干净了，恭候你开口哩。”
要是往日，安琪听了我的话，肯定会哈哈大笑。可这次她没有。
她脸色有些凝重，但还是开口了：“你跟语嫣分手，可能有我的因素，你会不会怪我？”她说得有些发颤，似乎有些紧张。
我看看她，笑笑说道：“这跟你又没有关系，我怎么会怪你呢。再说，你在我极度伤悲之时，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应该感激你，又怎会怪你，我可不想恩将仇报啊。”
她的脸上还是一团乌云未散，说：“不，我有错，或许是因为暑假里我跟你走得太近，让语嫣误会了，你为什么不向语嫣问清楚呢？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分手了，我好难过。”
“你没错，我也不必问，语嫣要是因为你跟我而分手，那我们的分手也是好事，那说明她还不完全信任我，那样我们迟早也会分手的，与其长痛不如短痛，你不要自责，我永远也不会怪你。”我郑重地说。
话虽这样说，其实我心里情愿长痛，我早已掉进了爱情陷阱而无法自拔，心中多么渴望能跟语嫣多爱一天。一天，只是多一天就好，可这一天再也没有了，没有了。
安琪有些哽咽了，略带哭腔地说：“你怎么就这样好呢？满肚子的委屈和疑问默藏心底，始终不说出来，偏要一个人独自承受，我好想跟你一起承受。”
她说完泪水就如断线的珠儿掉了下来。
我有些不安，愧疚地说：“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为我分担了许多忧愁，为我费了不少心思，我不想再把痛苦强加在你身上，你已经让我快乐起来了，我会继续快乐下去，为你的一番心意而快乐下去，你是个很好的女孩。”
安琪破涕为笑，擦干眼泪说：“嗯，你一定要高兴起来，我快乐因为你快乐。”
“我不知说什么好，有你这样一位红颜知己，我今生无憾了。”我激动地说。
“对，往事如云烟，就让它随风而逝吧，重要的是我们应该过好今后的日子。”安琪是真的高兴起来了。
是啊，人生在世何其短，何必每日愁满面，须知生活本不易，抛诸烦恼过每天。
安琪说得很对，前尘往事既已成烟云，总是陷在往日的迷网里，只会添增自己的愁情烦绪，为何不开开心心地过好今后的人生呢？
自从那以后，我确实不再那样痛苦了，我还年轻，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做。
于是，我收拾心绪全心贯注在学习上面，只有不断充实自己才能成为优秀的人才，只有不断地获得更多的知识才能实现未来的理想。
终于，我又变回了自己，潇洒豪迈，雄心壮志。
有事情做的日子，过得很快，不觉间又到了冬天，大地霜降，红日隐没，寒风刺面，冬意渐浓。
冬天的天气总是很干燥，身上的皮肤也随之干燥，坏死的细胞总是附着在皮肤表面，薄薄的铺了一层，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因此，我总会三两天到澡堂痛痛快快地冲洗一番。
澡堂的门总是开着的，随时欢迎爱卫生的人。
我又进了澡堂，洗尽堵塞毛孔的坏死细胞，洗去不必要的烦恼愁绪。
真的，洗澡是一种享受，尤其在冬天。洗完后全身舒畅，血脉通顺，说不尽的清爽。
我于是带着澡堂的热气出了门口，微风拂过，略带寒意，吹拂着我飘逸的长发，抚摸着我英俊的面庞，一身轻松，无比舒畅。
就在过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定睛一瞧，我的心一阵刺痛，脚也有些发软。我看见语嫣迈着婀娜的步姿迎面走来。
越来越近，我似乎看到了她的笑容，心也呯呯直跳，跳得有些不安，似乎要破胸而出。
“Hi，还好吧？”语嫣面带微笑。
看见她的甜美笑容，我有些醉了，原来我并没有彻底忘掉她，因为我与她的爱太刻骨铭心了。
心又是一下刺痛，像是刺穿了我的心脏。
“嗯，我很好。”我说着勉强挤出一些笑容。
就这样，我们仅打了一个招呼而已，再无多的言语，我知道再也无法多说出一个字。我们现在是两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了。
见面匆匆话匆匆，匆匆一言各西东。
接着我们又擦肩而过，谁也没再回头，或许语嫣回了头，而只有她才知道。
我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因为多看一眼就会多一点痛心，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晚上，食堂门口，我见了安琪。
我们每次都约定在那里见面。
这晚，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聊天，一切都那么安静。
“我今天洗完澡见到了语嫣。”我平静地对安琪说。
“她跟你说什么了吗？”安琪瞪大眼睛问我，好像有点不安似的。
“没有说什么，就打了个招呼，不过见到她时我的心莫名地痛了一阵。”我还是很平静。
“你还想着她吗？为什么不再争取一次机会呢？”她认真地说，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我已经不再想她了，我刚从伤心堆里爬出来，不想再把自己送进去了。”我淡淡地说。
“看得出来你已经忘记了许多，不然你绝不会再提及语嫣的，我为你能走出困境而高兴。走，我请你喝酒去！”安琪看起来又高兴了。
“好，咱们就痛痛快快地喝一场。”我的豪气又涌上心头了。
安琪是那种说做马上就行动的人，绝不拖泥带水。
抓着我的手拽着就走。
酒吧的灯光有些昏暗，看什么都朦朦胧胧，这或许就叫情调吧。
我们找了张靠墙的桌子坐下。
桔黄色的灯光映在我们脸上，显得那样温柔，那样安祥。
安琪一叫就是一打汀装啤酒，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瞪大眼睛望着她，心里有些发毛，我们能喝这么多吗？
“呵呵！要喝就要喝个痛快，人生难得几回醉，雾里看花花更美，不醉不归。”安琪乐呵呵的，脸上都快开花了。
是啊，人醉了之后看什么都会觉得美。
“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莫使金樽空对月，我们就喝到沉醉不知归路为止。”我豪情壮语地说，一边又斟满了两杯澄澄金黄的酒。一杯推向安琪，一杯已端在手上，粗豪地说：“来，干杯，先干为敬！”
我们二人不约而同地喝了个仰底朝天。
喝完之后，彼此都呵呵一笑，甚是开杯。
今晚的酒对我来说已变成了甜美的水，从喉咙一直流到心田，香醇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