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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角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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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想两个男人在一起只有阳哪来的阴?连阴阳都不分了,还谈什么采补之术。每每想到这儿,李易之都不禁暗笑功夫女孩空有一身武功,对人间烟火的事不过是自欺欺人。不过他当然不会去和功夫女孩切磋武士道精神,更不会去管他同性恋的闲事。功夫女孩照旧和爱徒采之补之,徒弟们武功没长进,床功倒是一学就会,突飞猛进。师父一人供不应求,他们便学着师父的样儿,又去找徒孙练习阴阳采补术,闹得乌烟瘴气。不过因为惧怕功夫女孩,其他犯人打狗看主人,倒也不敢过分得罪他的徒弟。监号一角,一对犯人依偎在床头看小电视。粗壮一些的犯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瘦弱细小的一个则依在他身边,不时温存地用手抚摸着伙伴的头发和胸膛。两人时不时窃窃私语着,躺着的一个还用手去捏捏另一个的脸蛋,那种亲昵陶醉的样子,活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那个瘦弱细小的犯人,绰号叫男姐儿,刚刚19岁。他动作轻盈,说话嗲声嗲气,举止言谈比女孩还娇滴滴。
男姐儿一看见李易之,总要软语温言地叫一声“迷死他,李”,(Mr.Lee李先生)然后飞一个媚眼,双膝微微一蹲,一副18世纪的淑女模样。
李易之就怕见他这副模样,听着他那女腔女调,再想想他是个男子,李易之就觉得浑身发麻。男姐儿倒从不介意李易之眼中流露的厌嫌的目光,总是身子一扭,便轻飘飘地走了过去。
听犯人们说,男姐儿最恨自己投错了胎,生成个男儿身。他宣言要是有钱,非去做变性手术不可,把自己变成真正的淑女。
男姐儿还是个未曾“破身”的“处女”,见到赤身裸体的男犯人或听到别人开下流玩笑,总会面露害羞之色,低头回避。也不知道他是真难为情还是装模作样满足自己的淑女癖。
现在,男姐儿正在和那个粗壮的犯人谈恋爱,帮他梳头、洗衣服、倒咖啡,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两人的东西不分彼此,伙在一起用。那粗壮的犯人也担当起守护神的角色,处处保护着他的宝贝心肝,不许别人越雷池一步,靠近他的“爱人”。不知男姐儿有什么道行,使这个血气方刚的粗壮汉子在自己面前服服帖帖,除谈情说爱之外,竟也不敢对他有非分之想。
男姐儿犯的案不算重,警方并没有掌握充足的证据便被判了刑送进监狱,他一直没有放弃上诉。
一天,男姐儿收到上诉法院的传票让他出庭。他估计律师已帮他打赢了官司,有可能当庭释放。可他不露声色,对情人也守口如瓶,只是对他更加曲意逢迎,关怀备至。那粗壮汉子受宠若惊,也格外温存起来。
临出庭的前一晚,男姐儿钻进了情人的被窝,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献给了他。
第二天,警员带走了男姐儿。那粗壮犯人只知道“女友”出庭,吉凶未卜。自从男姐儿离去,他就坐卧不宁,一会儿跑到监号大门口张望一阵,整整担了一天心。
傍晚,监号接到通知,清点男姐儿的东西,他再也不用回来了,果真被宣判无罪当庭释放了。
这可害苦了那粗壮犯人,他闻讯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男姐儿和他几个月缠缠绵绵,竟只做了一夜夫妻就不辞而别。那一夜,男姐儿一副娇痴模样,惹得他几番鏖战,享尽春光,终身难忘。自从男姐儿走了,那犯人便陷入失恋的痛苦中。
这些有同性恋行为的犯人,无论是真同性恋还是假同性恋,只要在性行为中有粘膜部位的接触,便有染上爱滋病的可能。
自爱滋病在80年代初被发现以来,截止到1996年底,全球爱滋病感染者已逾2940万,死者约640万,仅1996年就有150万人死于爱滋病。目前,尚未找到根治爱滋病的有效途径。染上这种病,离死人就不远了,因此人们谈虎色变,都想远远离开这种可怕的疾病。可是由于这种病和人类的性行为有直接关系,而禁绝人欲是不可能的,于是爱滋病就有了不断滋生和传播的土壤,日益严重地危害着人类。
监狱恐怕是爱滋病最集中的地方了,有的犯人是带着爱滋病被关进来的,更多的犯人是在监内通过同性恋行为感染的。
患爱滋病的犯人和正常犯人关押在一起,并不采取任何隔离措施或送他们住院治疗,美其名曰对爱滋病患者一视同仁不歧视。因为以前曾有爱滋病犯人状告监狱将其隔离是歧视行为,人权组织也跟着起哄架秧子瞎吵吵一通。本来监狱方面一片好心,反而惹了一身臊。从那以后,监狱方面再不肯多管闲事,干脆听之任之,反倒落个尊重人权的美名。可是这些患了爱滋病的犯人,一旦刑满释放回到社会,那时对人们健康所带来的危害可就防不胜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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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香蕉人”
    在美国的华人,一般有三怕,一怕移民局,二怕国税局,三怕警察局。在国内无论多么调皮捣蛋的人,到了美国就都成了顺民,处处谨慎小心,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移民律师事务所时,李易之接到过一位“大饱姨”专业的中国人打来的咨询电话。那人的专业是电子工程,英文的两个单词都以“E”字打头,简称“Double E”(双 E),按中国字音译就成了“大饱姨”。
这位“大饱姨”已经毕业,刚刚找到一份收入丰厚的工作,公司正在帮他办绿卡。
“我昨天抢红灯吃了罚单,100多美金倒是小事,这会不会影响我拿绿卡?”
电话那头,咨询者的声音又急切又关心。李易之不免好笑,申请绿卡比申请入党还严格要求自己,可见绿卡在他心中的分量相当重,其实这点小事哪里值得放在心上,李易之劝他别活得太累。对方愣了半晌,说不明白什么意思,请李易之说得更明确点。直到李易之明确告诉他,拿绿卡和交通违章毫无关系,那人才连连道谢放下了电话。
这就是在美国的中国人的心态。中国人敢在美国违法犯罪吗?恐怕多数人只是敢想不敢为。从整体上说,华人犯罪率确实很低。不过,犯罪率低不等于没有犯罪,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国人,监狱也不例外。
李易之所负责的第一监号就有一个华裔杀人犯,他姓张,因杀死自己的妻子而被判了8年有期徒刑。
小张在美国出生,在美国长大,受的是美国教育,讲一口道地的美国英语。对这样的人,人们称之为“香蕉人”,意思是和香蕉一样,他们的皮肤是黄的,而内心是白的,是白人化,美国化的华人。
在美国接受教育,小张也是个性解放者。中学时就和一个同样是“香蕉人”的女同学发生了性关系。高中最后一年,那个女孩被搞大了肚子。小张的父母知情后,十分生气,严厉训斥儿子,命他立即停止这段荒唐,集中精力作SAT考试的准备。
没想到,当时小张正处于好自作主张的年龄,哪里听得进父母的忠告。他和女友双双放弃了SAT考试,好歹混到高中毕业,就从家里搬出来“自立了”。他们租了一套小公寓,小张当了卡车司机,小妻子到超级市场当收银员,一家三口过着虽不富裕,却风平浪静的日子。
小张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没听父母的话,离家自立的路走对了,现在自己已经是一个有能力养家糊口的男子汉。他十分自豪,为自己的小家庭而陶醉,他决心要挣好多好多钱,让妻子和孩子过上富裕的生活。
小张开卡车跑长途,三五天才能回家一次,为了多赚些钱,有时赶上货主需要他连轴转时,也常十天半月的不回家。
在超市当收银员的妻子只有19岁。她长得白皙、漂亮,性格活泼。虽然是华裔,但因为从小生长在美国,和地道的美国女孩没有什么两样,在性的问题上,她早熟而且随便。超市的经理是个有妇之夫,但他却不安分,一有机会便调戏店里的女孩。他知道小张的妻子常常独守空房后,便开始打她的主意。
小张的妻子少不更事,她可不懂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妇道,只知道红颜易老,要及时行乐。当经理对她稍作试探时,她便心有灵犀地全盘领会了那个大男人的企图。交往没两次,她便主动投怀送抱,把经理领到自己床上,寻欢作乐。
那经理是个性欲旺盛的家伙,却娶了一个十分保守的妻子,当初他走投无路,是为了钱才娶了这个令人索然无味的女人。而小张的妻子是个豆蔻初绽的少妇,又是自己的雇员,在她身上他可以得到性要求的全部补偿。和她在一起,经理可以毫无顾忌地任意而为。他使出浑身解数,花样层出不穷地和这小妇人颠鸾倒凤,使她尝到从小张那里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两人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以至难解难分。
开始,小张出车回家的日子,妻子对他还敷衍一二,后来干脆找出各种借口夜不归宿,和经理另寻床第幽会去了。终于有一天,小张知道了妻子红杏出墙的事实,他愤怒,他痛苦,可是又十分无奈。
小张十分爱自己的妻子。为了她,他放弃了上大学;为了她,他和父母决裂;为了她,他没日没夜地在公路上拼命……他心中渴望的只是有一天,能和她日夜厮守,生儿育女,共度一生。他不相信这个和他从小相爱的女子,现在会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一定是那个白人老混蛋迷惑了她,他要和她好好谈谈,让她迷途知返;一定是自己老不在家,她太孤单寂寞了,才受了那魔鬼的蛊惑,他要答应她,今后一定常常回来陪她。
“常来陪我,怎么陪?”
听完小张痛心疾首的一席话,妻子无动于衷,反而面含嘲笑地反问丈夫。
小张一愣,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妻子倒不等他回答,径直走到床前,迅速脱去所有的衣服,嘻笑着对小张说:“那就快来呀,来陪我呀!”
她摆出小张从未见过的淫荡姿势,浪声浪气地招呼他。小张顺从地走过去。
小张发现妻子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全身不停地耸动着,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喊道:“疯狂点儿,疯狂点儿,再疯狂点儿!”
小张被挑逗得热血涌动,可是突然,那女人不再动了,她不满地盯着小张,无耻地抱怨起来:“你不行,你的太小太弱了。和你玩一点都不爽,真没劲!”
怒火冲上小张心头。他平白无故让人戴了绿帽子,还要受这男人最不能受的窝囊气。一时间,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一把抓过鸭绒枕头,死死捂住妻子的口鼻。
“你这该死的娼妇,不要脸的东西!我杀死你,杀死你!”
女人在他身子下面踢着,打着,挣扎着。可是气昏了头的小张,已经什么都不能思考,他只顾死死地按紧枕头,直到女人一动不动,才松开,只见妻子已经面色紫涨,七窍出血。他杀了她。小张是自首的。他把孩子送回父母家,给老人磕了头,便到警察局投案自首了。
看到儿子又回到身边,了解到他杀妻的原因,小张的父母花重金为他请了位高明的华人律师。这位律师在法庭上振振有词地为小张作了“文化辩护”。
律师搜集了许多证据,从文化传统的角度出发,在法庭上充分论证了中国男子的耻辱观。他说:“在中国,男子视妻子红杏出墙为奇耻大辱。女人可以穿绿鞋,男人可戴不起绿帽子,对给自己带来耻辱的妻子,必欲杀之而后快。当然这是不符合西方观念的,但一个男子由于有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情急之下,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的确不能忽视传统文化观念在其中所起的作用。而这种传统文化观念不是属于我当事人个人所有的,而是来自于整个民族,因此,不应由我的当事人对基于这种文化观念而引发的行动负全部的责任。在判决时,应当对文化观念给予人行为的影响做出充分的考虑。各位陪审员,我已经注意到,在美国的司法个案中,已经有这样的先例。”
律师接着援引了几个美国法庭因文化因素而减轻判刑的案例。其中有一例是关于一位日裔妇女的。
这位日裔妇女因被丈夫遗弃,生活没有着落而携两名幼子投河自杀,经抢救,这妇人脱险,两幼子却丧生。她被指控犯了杀人罪。主审法官和陪审团接受了律师的文化辩护—;—;同样情形在日本文化传统上不认为母亲是在犯罪,使该妇人得以无罪释放。
华人律师为小张的辩护是成功的,考虑到小张的文化背景和自首的事实,法庭对他从轻判处,只判了8年有期徒刑。
“判8年徒刑,出了口恶气,值!”小张恨恨地说。他曾听父母讲过武松的故事。知道武大郎就是因为发现了妻子的奸情,而被她灌了毒药后用棉被捂死的。他想,自己要是不先下手为强,说不定哪天也得落个武大郎的下场。他只恨便宜了那个白人经理,有机会真该连他一起做了。但小张也有反省自己的时候,他说:“其实,我也不能算是百分之百的美国人。美国人也许对这种事不会像我一样冲动,他们可能用另一种方式解决。”
开饭时间到了,犯人们又一窝蜂似的向食堂涌去。监号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只有小张坐在床前,埋头奋笔疾书。
“小张,你怎么不去吃饭?”李易之走过去问道。
“噢,李警官,这监狱的饭实在太难吃了,我泡方便面吃。脑子里突然来了点灵感,我得赶紧写下来。”
“我能问问你在写什么吗?”
“你看。”小张递给李易之一份全美发行量最大的中文报纸,上面有人用笔在一篇“20万美元握握手?”的新闻标题上画了个框。这篇新闻说的是一位美国老太太,一生节俭,最近将毕生的积蓄20万美元全数捐给了一所大学。克林顿总统因此接见了她,以示表彰。
这篇报道对此事却采用了冷嘲热讽的态度,话里话外的意思,认为把一生的积蓄给了别人,只落得跟总统握握手,简直是神经病。
“这就是华人的心态!华人很聪明,很会为自己打算。但过分的自私让他们目光短浅,缺乏团体意识,嫉妒心重,互相拆台,往往占小便宜吃大亏,害同胞害亲友的同时也害了自己。我想写的就是一本探讨华人心态的书。”小张认真地答道。他说他要利用在监狱服刑的时间,写完这本书。出狱后要重新学习,成为对社会更有用的人,不然对不起父母。
他告诉李易之,像自己这样在美国生美国长的华裔后代被称为“香蕉”,他们也认为自己是“香蕉”—;—;黄皮白心,其实那是自欺欺人,不过是一种浅薄的虚荣心作祟,让自己有一种相对一般华人而言的优越感罢了。
“香蕉”们虽然生长在美国,从小接受美国教育,可那是在学校。在家里他们受到的仍是中国教育,或者说是接受一种潜移默化的中国文化影响。他们在接受中国人优良的文化传统的同时,也接受了中国人传统的劣根性。有一次加州一位华裔竞选州参议员,华人社区不仅不全力支持他,反而还有华人连续写匿名信告他的状,最后硬把他拉下马来,让一个远不如他的韩裔当选,才达到心理平衡。这些有选举权的人中许多都是第二代、第三代“香蕉”。放在其他族裔身上,人家是决不会这么干的。
不久前,“金色冒险号”从大陆偷渡几百名非法移民,在纽约被抓获。美国政府决定将这些人遣返中国大陆,华人中拍手称快者大有人在,有两位华裔律师刚刚在报纸上撰文,对这批人表示同情,当即遭到华人社区的全面声讨。
也是那段时间,两万名古巴船民非法登陆,刚刚透露政府准备遣返他们的消息,迈阿密就爆发了十几万古巴移民的示威游行,抗议美国政府的遣返政策,这两万人后来就取得了居留权。
看来小张虽然受益于华人律师为自己所作的文化辩护,但对自己的文化背景却已经产生了批判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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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十年有期徒刑
    1993年6月,一艘由国际人蛇集团操纵的货轮,载着几百名大陆的偷渡客来到美国。货轮在纽约海岸搁浅,船上的中国人如数被抓获,这就是声名狼藉的“金色冒险号”偷渡事件。
由于美国经济收入和物质享受的因素,诱使大批中国大陆尤其是东南沿海一带居民千方百计偷渡赴美。他们为凑足“买路钱”,不惜倾家荡产,通过蛇头安排偷渡。许多人刚一登陆就被美国移民局或海岸巡防队截获,然后被就近羁押在监狱或拘留所里,等待遣返。
1995年12月,羁押在美国贝克斯菲监狱的25名华人女偷渡客举行集体绝食,抗议当局准备遣返她们回中国大陆。绝食进行了四十多天时,她们提出要求政治庇护,自称逃离中国大陆是不满独生子女政策和绝育政策。
里根总统在任时,曾通过一项法案,对因反对大陆一胎化政策而来美者准予政治庇护并发给绿卡。不少人借此达到了赴美的目的。随着大陆人权状况的不断改善和近年来中美两国的沟通,美国对中国的政策有了较深入的了解,现在因反对一胎化而予以政治庇护的理由已不成立。女偷渡客们抓住这根稻草改变不了她们的命运,她们仍然面临着被遣返的结局。
从海上偷渡来美,是最没办法的笨办法。在海上飘泊几个月,有时饮水都成问题。几百名男偷渡客被锁在底仓,女偷渡客虽住上舱,却成了蛇头、打手们一路上泄欲的工具,旅途上的丑闻实在不堪言状。所以,有点条件的才不会去受那份罪。他们从陆上,从空中偷渡,弄得老美防不胜防。
三年前,十几个中国大陆人士乘飞机在旧金山国际机场着陆,没等人境便迫不及待地要求集体政治庇护。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当局有权将他们原机遣返而不必经过任何法律程序。这帮人傻了眼,情急之中,什么也不顾了,一个个手拉手倒在地上,连哭带喊要求留在美国,引起上百人围观。
机场警察动用了特攻队,将他们一个个硬是拖上了飞机。这帮人原以为到了自由世界,会有无数鲜花、蜂拥而至的记者和欢迎的人群,来迎接他们这些迈向自由的仁人志士,想不到却碰了一鼻子灰,领教了美国法制的厉害。美国并不会在一个人羞辱一番自己的祖国和人民之后,就为他提供一份高官厚禄的。
在众多的非法移民中,被截获的并不在多数。中国某大城市曾组织了一个四十多人的赴美观光团。抵美后,每到一地,便有团员离队,最后就剩“打旗儿的”导游自己回来了。像这样侥幸偷渡成功的便“黑”了下来,他们怕警察,怕移民局,在他们向往的“天堂”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最幸运的偷渡客要算这几年通过“地下通道”赴美的民运人士了。由于这些人有某种利用价值,所以有点名气的都不愁通过政治庇护办绿卡,而且会拿到“经费”,不必去打工。一些无名鼠辈看到人家风光眼红,也想效仿。他们一方面积极从国内制造证据,一方面在美国表现自己。如果中国执法部门宣布某组织为反动组织,就算成全了他们。那个组织的头衔立刻变成了抢手货。那是利用政治庇护办绿卡的通行证啊!拿了绿卡,赶紧把头衔转给别人,利益均沾嘛。所以,一个所谓的民运组织不知可以帮助多少人办绿卡。对这些其实成不了什么气候的组织,有关部门大可不必高射炮打蚊子,还不如任其自生自灭。
第一监号的四个中国犯人里,那个请李易之吃饺子的小个子已经获得了假释。剩下的三个人,一个是“香蕉人”小张,一个是J-1访问学者大李,还有一个是偷渡客小王。
偷渡客小王是三个中国人中文化素质最低的一个。他既没有小张那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和对美国社会的熟识,也没有过大李那一年受国家资助在美国的求学生活和满肚子学问。他就凭着一身力气和到美国淘金的梦想上了蛇头的木船。
小王是沿海某地人,家中贫穷。他只读了两年小学,就辍学帮家里干活挣钱了。他卖过菜,拉过车,也在码头卸过货。只要有他能干的力气活,什么都干。
码头上形形色色的人很多,活也很多,特别是那些走私水货的,船一靠岸便急着卸货,往往花大价钱雇人。小王脑子虽笨,干活却肯出力。很快一个专门组织人卸水货的包工头看中了他,把他招揽到自己手下。他们经常在沿岸的一些秘密地点,帮忙卸水货。渐渐的小王认识了一批专干走私营生的不法分子,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这些人没事就在一起天南地北乱侃胡聊,从他们的谈话中,小王长了不少见识,他知道了新马泰,知道了澳大利亚,知道了美国。他还知道有不少人通过蛇头去了那些海外异国,发了大财。他开始做起发财梦,从此便留心打听偷渡的机会。
也许小王命中注定要背井离乡,远走异域吧,不久就有熟人悄悄告诉他,蛇头正在敛钱,要送偷渡客去美国。如果小王真心要走,那人答应帮他介绍。小王立刻表示要去,两天后,那人带他见了一个人,那人左眼有个疤,镶着颗金牙,脖子上挂条粗粗的金链,敞着怀,里面没穿衣服,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他上上下下打量小王,又问了问他家的情况,便点头表示可以帮忙。他对小王的熟人说:“规矩你告诉他吧,要是没钱就按没钱的办。”
小王的熟人连连点头,和小王离开了。他告诉小王,那个镶金牙的疤眼是蛇头的铁哥们儿,在美国做营生,是那边一伙人的老大。小王若有钱,就交出两万元钱,他们负责把他送到美国,剩下的事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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