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荷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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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霁雪嗔怪的看着武帝道。
　　“霁儿忘了那日朕告诉你的了？还是你忘记自己答应过朕什么了？”武帝反问。
　　霁雪只得不情愿的把茶喝了。
　　少顷，武帝看着李广道：“李老将军能够如此治军，实乃大汉的福分，朕深感欣慰！”说着武帝端起霁雪的那杯酒大声喝道：“大家举起酒杯，祝愿此次出征能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扬我雄威！”在座的人齐声回到。
　　听着这样激动人心的呼喊声，加上武帝的一席话，李广已经激动得老泪纵横，李敢轻轻的拉了拉父亲的手。
　　武帝喝完后牵着霁雪的手重新坐回上座，大家都很好奇霁雪的相貌，但是之前忙着欣赏歌舞没在意，后来武帝走过去的时候，她的面纱被武帝重新给遮起了。
　　不喜欢欣赏歌舞，霁雪想出去等等霍去病然后悄悄溜出正殿。
　　站在回廊上，看着未央宫内的夜色，霁雪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霁雪高兴的转身，才发现是李敢，于是失望的看着他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下臣见过公主！”李敢道。
　　“免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认识！”
　　“对不起！”李敢真挚的开口道。
　　“没什么了，是我自己没解释清楚，不怪你，再说是我自己硬闯军营的，那天你也替我挨了那么多罚不是？我们扯平了！”霁雪笑笑答。
　　她这一笑，李敢一下就看呆了。
　　看到李敢呆呆的，霁雪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回魂了，真是木头！”
　　突然发现自己失态了，李敢的脸又红了，虽然在月光下不是很清晰，但是霁雪站的近还是发现了那层淡淡的红晕，笑着道：“李敢你太逗了，还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好，你这样动不动就脸红，比我还像女孩子，我们还怎么做朋友啊？”
　　“谁，谁，说我像女孩子了，我，我，没，没，脸红！”李敢一下子更加语无伦次了。
　　“哈，哈，太逗了，你这么害怕和女孩子说话啊？还说没脸红，说话都结巴拉，笑死我拉，哈哈，”霁雪大笑着扶着回廊上的栏杆。
　　霍去病在远处看到他们二人不知说了什么，而霁雪笑得腰都直不起了，于是走了过去。一瞬间他在李敢的脸上看到了宠溺……霁雪抱着栏杆笑的时候，李敢就是宠溺的看着她。
　　看到霍去病过来，李敢忙换了一个表情上前行礼道：“下官来向公主道歉的！”
　　霍去病没说什么，只是走过去搂过霁雪道：“别笑了，栏杆都被你笑倒了。”
　　“去病，你也会说笑了，这栏杆怎么会倒啊，他真是太逗了，你没见他刚才的表情！”霁雪边靠在霍去病怀里边继续笑。
　　“行了，别笑了，我是来带你去看月亮的！”霍去病哄着道。
　　“看月亮？别处看到的还会和这里看到的不一样？”霁雪停下笑好奇的问道。
　　霍去病神秘的笑笑答：“有一个地方的就和这里的不一样！”
　　听她一说，霁雪激动的道：“快，那块带我去啊！”边说着边拉起霍去病的手就往前走，走了一截后发现李敢还站在原处，于是问：“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李敢摇摇头后答：“不了，家父饮了些酒身体不适，我还要送他回去，你们去吧！”
　　霍去病和霁雪离去后，李敢一直静静的站在回廊上，他们俩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那样密不可分的感情啊，的确也只有将军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吧，李敢在心底默默的祝福了他们。然后转身回宴席，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最后一次，让自己放纵一下吧，李敢想。
　　这日，出征的大军浩浩荡荡的从长安城出发了，走出白马门向着战场开去，这次汉朝是打算来一次输死大战了，几年来的准备如今想轰轰烈烈的大拼一场，霁雪也去白马门外为霍去病送行。
　　李敢和霍去病是一个营的，他还是霍去病的得力下属，所以看到霁雪来送霍去病，也异常的高兴，出征前还能见到她真好。
　　看到站在路旁的霁雪，霍去病翻身下马，身后的近卫官大叫道：“将军，大军开拔了，不能随意下马离队！”
　　“我霍去病怕过什么，一会就回来，你不用急！”霍去病边大声回着话边向霁雪走去。
　　走到霁雪跟前，看到她又流泪了，他替她擦了眼泪道：“别难过，我会活着回来的，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霁雪点了点头，霍去病抱过霁雪，然后重复曾经做过无数次的动作，边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我说过要迎娶你的，所以你一定要等着我！”
　　说完，转身翻身上马然后大喝一声：“校尉营开拔！”
　　霁雪就那样站在路旁，和那些送行的妇人一样看着队伍渐渐走远走出白马门走上官道，看着自己的爱人走向那茫茫的大草原，走向那未知的死亡！

　　第三九章　变故

　　对于霁雪来说，每日等待霍去病凯旋的日子是难熬的，武帝在宣室殿熬夜的次数也越来越多，霁雪就那样静静的陪着他，每次听到有八百里加急或者有前方急报霁雪就紧张得要命。
　　这期间，紫玉向皇后报告了一些信息，但是卫子夫觉得紫玉一直敷衍她，消息没一个实用的。
　　这日，待紫玉从椒房殿出来后，暗卫忙向武帝回报。
　　“皇后是否知道紫玉的身份？”武帝问。
　　“属下无从查知！”
　　真是无知的女人，但愿她不知道，否则决不轻饶，要不是前方战事吃紧，如今腾不出手，又岂能让那些小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猖獗？哼，都折腾到漪兰殿了，武帝愤愤的想。
　　沉默了片刻后，武帝又问：“最近紫玉还与谁接触过？”
　　“没了，属下正在纳闷她如何向刘陵传递信息，不知皇上为何不把紫玉除了？留在公主身边实在不安全。”
　　“除了？前方正在在大战，后院怎能起火，这是打草惊蛇，若能除掉，出征前就除了，此次战役是朕筹备了很久的，其间不能有何闪失！”
　　“皇上高瞻远瞩，属下惭愧！”
　　“罢了，那刘陵也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而已，小心保护着霁儿，别让紫玉有机可乘！”
　　“诺”
　　暗卫领命退下后，武帝重新思考起如何解决淮南王的事情，元狩元年（四年前）淮南王刘安便已经因造反事泄自杀了。如今刘陵想为父报仇？想帮着谋反才是真的吧？竟然还有余党打着报仇的口号伺机谋反。
　　时光流逝，终于从前方传来战事胜利的消息，霁雪也即将及笄了。
　　霍去病凯旋归来了，这样那样的赏赐是不会少的，但是霁雪没听到他向武帝提出赐婚，事后霁雪再追问时，霍去病只言：“等你及笄那日我定向皇上提出。”
　　听他此言，霁雪总算放下那份莫名的不安。
　　霍去病没急着提亲是有原因的，出征前，卫少儿几次三番要求霍去病收下侍妾，但是都被拒绝了，后来卫少儿发出狠话：“若你执意要娶霁雪，我便自刎于婚礼当日，看你的新娘重要还是我这做母亲的重要，逼死婆婆的女人过了门也会遭世人唾弃！”
　　这日从漪兰殿回来后，霍去病觉得左右为难疲惫不堪，卫少儿平日大多在陈掌府上，然而刚进屋，便见到她等在客厅内。
　　见霍去病回来了，卫少儿道：“今日，我来是想与你商议你的婚事，你又进宫去见公主了吧？”
　　“母亲想要如何？儿子不是答应了暂时不向皇上提赐婚的事情吗？”霍去病无奈的回道。
　　“你这是和自己母亲说话该有的语气吗？我反对你娶她那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霁儿哪里不好非要你如此嫉恨于她，甚至到了以死相逼的程度？母亲可知这是为难孩儿？”
　　“去病，不是说她哪里好或不好，娶公主的下场你也知道的，如你的舅舅卫青那样，再好的战功别人都会在背后议论他是靠裙带关系，平日里对自己的妻子还得小心翼翼的，你还年轻不如你舅舅这样会做人处事，他日你言语上触犯了皇家的人那便是大罪，会给你的亲人惹来麻烦的！”
　　“我喜欢霁儿，他日她若进门，我便一心待她，何来冒犯皇家之说？再者霁儿也非刁蛮任性的公主，她若进门定会孝顺母亲，为何母亲不愿意让步呢？”
　　“你想的太简单，喜欢？过日子难免有些磕磕碰碰，哪里一句喜欢便真能平安相守百年的？你已经有赫赫战功，就算不靠皇家这层关系，依然是大汉的战神，母亲不愿意你娶了个公主，然后整日被人说你靠裙带关系，我的儿子有真实力，岂能让他人诋毁！”
　　“母亲多虑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与我何干？若是为了而霁儿遭人议论，我霍去病甘之如饴！”
　　“你，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好吧，她不会女红，她平时没人家女孩家该有的性格，不温婉端庄，我不喜欢！”最后没办法卫少儿答道。
　　“这个好说，我让霁儿去学就可以了，她还未及笄，要学习很容易的，放心，儿子会娶回一个让你满意的儿媳的，今日母亲也累了，要不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去找舅舅”霍去病说完就往外走去。
　　看着霍去病远去的背影，卫少儿心里寻思着如何才能劝说他，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卫子夫，或许得找人帮着出主意了。
　　卫少儿才到椒房殿，便见到紫玉从屋内出来，进屋后，卫少儿不解道：“这不是漪兰殿的侍女吗？怎么来椒房殿了？”
　　卫子夫笑笑不答反问：“姐姐今日这时进宫所为何事？”
　　卫少儿叹了声气在卫子夫身旁席地而坐后，回道：“还不是为了霍去病的事心烦！”
　　“哦？那我可要告诉姐姐一个好消息了？刚刚那侍女便是从漪兰殿探来了大好消息！”
　　卫少儿一听，激动的问道：“什么好消息？”
　　“皇上私下给向霁雪提亲的人下了一个条件，就是无论谁人提亲必须亲自向皇上提同时立下字据无论霁雪能否生育永不纳妾！”卫子夫说完后，喝了口茶微笑着看着卫少儿。
　　待卫少儿反应过来后大呼道：“啊，那霍去病岂非要永不纳妾了，那若是公主无所出，我，我该如何？”
　　“姐姐糊涂了？说了是皇上私下定下的，若是我们提前给去病纳妾了，不就直接就达不到皇上的条件了，他们感情如何深厚皇上都不会把霁儿下嫁给去病的，皇上的心情我能理解，他不就是想保护霁儿吗？”说到此，卫子夫心底隐隐作痛，为何皇上对据儿却是诸多的不满。
　　那边椒房殿的姐妹两正各自苦恼中，这边霁雪突然想起自己应该把武帝提的条件私底下先告诉霍去病，虽然答应过武帝不让提亲之人知道，但是为了保险还是提前告知的好，思及此，她打算出宫去找霍去病。刚出了漪兰殿，霁雪便遇到了从前殿回来的霍光，如今霍去病战功显赫，同样的，武帝也开始在意起霍光。
　　“霍光这是打算去何处呢？”霁雪笑笑问。
　　“下官打算去椒房殿找兄长”霍光依然不变的谨慎，如今回话仍然一副谦卑的样子。
　　“霍去病在椒房殿？他不是出宫了吗？”
　　“不知，臣只是方才进宫前见到陈夫人（卫少儿）与兄长在前厅谈话，后听说陈夫人已经进宫，便想去看看兄长是否同下官一起回府。”
　　“霍光真是的，每次说话都这么小心谨慎的，下官，下官的，你不觉得累，我听着烦，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许久未去给母后请安了！”
　　“光，荣幸之至，公主这边请”霍光说着给霁雪让开条道。
　　待要的椒房殿内殿的时候，杜若远远的便见到霁雪二人，她进屋悄悄回报道：“皇后娘娘，漪兰殿的霁雪公主来了！”
　　“是吗？正说着就来了？好呀，就怕她不来呢！”卫子夫悄声回道。
　　杜若不知皇后之意，不解的看了看，只见卫子夫摆了摆手就轻轻的退下了。
　　卫少儿没发现卫子夫的情绪变化，她还沉浸在卫子夫之前的话语中，过会她终于醒悟道：“还是妹妹聪慧，一下就替我寻到方法了，只是依你之见当给去病纳哪家的女子为妾才好？”
　　“纳妾？姐姐还是不懂自己的儿子啊，如果去病真纳妾了，他日他娶不到霁儿或许也未必会接着再娶，所以这次一定得给他纳一个家世显赫的，他日直接扶正便可！”卫子夫边回边探头看着门外。
　　霁雪和霍光到殿外的时候发现没有侍女来相迎，觉得有些奇怪，其他时候老早就通报了，刚纳闷的走到屋外便听到卫少儿问：“那依妹妹之间，当给去病纳哪家的姑娘为好呢？”
　　听到这里，霁雪不再继续走，只是静静的候在屋外，霍光也没敢再迈动步子。
　　这时屋内的卫子夫看到了霁雪的裙摆一角，于是大声答道：“丞相庄青翟的小女庄婉儿听闻不但人长得可人，而且知书达理，如今长安城的王公贵族都想攀这门亲呢，只是他的女儿却发话非英雄不嫁！”
　　卫少儿听后摇摇头道：“丞相府的女公子？那如何会愿意做妾？不行，肯定不会愿意，另外选一个吧！”
　　“姐姐这是低估了去病啊，如今漠北大战凯旋，谁人不知霍去病谁人不晓大汉的战神，他如今可不知多少女孩心目中的英雄了，如果提亲她一定愿意，再者她也非嫡出，只是因为美名外扬再加上庄青翟格外喜爱她罢了，若他的女儿嫁与去病做妾他怕是高兴都来不及了，何来不愿意之说？”
　　听到这了，霁雪觉得有如五雷轰顶，她从小便知道母后不喜欢自己，但是想不到此时却在筹划着破坏自己的感情，不行决不允许，得赶紧出宫找霍去病事先说明了，不然他若答应纳妾，那父皇绝不可能把自己下嫁了，思及此，霁雪急急走出椒房殿。
　　霍光发现霁雪的异样急急的追了出来，到了殿外，霍光道：“公主不要担心，兄长不会纳妾的，请一定相信兄长！”
　　停下脚步，霁雪问：“你今日进宫前姨娘和霍去病谈了多久？”
　　“下官不知，下官来的时候兄长刚刚进屋，但是陈夫人已经等候兄长多时！”
　　“不行，得赶紧找到去病说清楚才是！你可是坐马车前来？”霁雪问。
　　“是的，公主要和兄长说什么？如此着急？”霍光不解道。
　　“别废话，快，掩护我出宫，如今我已来不及向父皇禀报了，快啊！”看到霍光还一愣一愣的，霁雪一把拉起霍光的衣袖就匆匆向宫外走去。
　　其实霍光是想说他的马车狭小，如果二人同坐，未免会有些尴尬，谁知上了马车后霁雪只顾着着急反倒减少了面对面坐着的不自在。
　　马车急速向霍去病府上行去，霁雪时不时的掀开帘子观看，霍光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如今心急如焚的霁雪，她若是成为自己的嫂子就好了，也只有她配得上兄长吧，霍光想。
　　到了霍去病的府上，下了马车，霍忠急忙来迎霍光，看到紧接着霁雪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霍忠表情有些异样。
　　霍光发现了于是问：“霍忠今日何故？可是府上出事了？”
　　“没，没什么，只是，只是，刚刚将军带回来一位女公子！”
　　“女公子？哪家的？”“哪家的？”霍光和霁雪同时出声问。
　　看到二人都如此紧张的问，霍忠不解的看着二人小心的回道：“好像是丞相府的！”
　　霍光还未说什么，霁雪便急急的冲进去了，府里的小厮急急的给霁雪请安，霍光忙追了上去。
　　到了霍去病的后院门前，霁雪却不走了，她问侍人道：“将军现在在何处？”
　　“回公主，在后院！”
　　“是吗？帮我准备梯子，然后跟着我！”
　　霍光和霍忠追上来的时候只见两名侍人抬着梯子，而霁雪急匆匆的走在前头。
　　霍光上前道：“公主一定要相信兄长，今日或许只是巧合而已！”
　　“是吗？巧合？那为何他当日说好凯旋回来便提亲却迟迟未提，要不你也和我一起看看去？”
　　霍光还想再说，只是霁雪不再听劝，直接出府然后从外墙爬上那棵槐树，坐在树上可以一览院内的全貌，看到已经打苞的槐花，霁雪讽刺的想：原来这棵树还有这样的好处啊！
　　霍光不敢多言，只是静静的跟着霁雪坐在树上。
　　风微微的吹动着，透过晃动的树叶，他们看到霍去病扶着庄婉儿从屋内出来，好像还交待着什么，谈话内容不是很清楚。
　　那庄婉儿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世人形容女子好看、性格温婉都用走路如弱柳扶风来形容，平日里大咧咧的霁雪，今日总算见识了，旁边还有一个侍女，想必是她带来的，只见那侍女时不时的偷瞄霍去病然后红着脸把头低着。霁雪突然想起在椒房殿内母后说的话：如今漠北大战凯旋，谁人不知霍去病？谁人不晓大汉的战神，他如今可不知是多少女孩心目中的英雄呢！
　　看到霁雪痛苦的表情，霍光着急的劝说道：“公主一定要相信兄长的，兄长不会不娶公主的！”
　　霁雪刚想答话，谁知因为心不在焉所以没坐稳直接从树上摔了下去，这一摔把院内的霍去病和庄婉儿给惊动了。
　　庄婉儿一声惊呼后，怯怯的靠在霍去病的怀里，霍去病因为没想到会是霁雪也没急着过去看，只有霍光见霁雪摔了下去，忙跳下树把她扶起。
　　他们坐的位置离地面不是很高，而霁雪如今也长高了，所以摔下来也不至于出人命，只是此时的她身心俱痛啊，从地上被扶起来，头发因为被树枝挂到所以已经离乱不堪头发上还有片片树叶，而裙角也被树枝刮破了，见到美丽可人的庄婉儿倚在霍去病身旁，霁雪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四十章　争执

　　霍去病看清了是霍光扶着霁雪一步步艰难的走来，忙推开庄婉儿惊讶的问：“霁儿？你为何在此？”
　　“我为何在此？若我没有在这里怎会发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好啊，今日我算是见识你霍去病的厉害了，想不到，不但打战有一套，连哄女孩子都是有一套的！”霁雪原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见到一旁庄婉儿后，说话的语气就变了。
　　“你，这番何故？之前我出宫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霍去病不解。
　　见到庄婉儿只是愣在一旁，霁雪不悦道：“何人如此大胆，见到本公主还不上前行礼！”
　　庄婉儿这时才知道霁雪的身份，忙准备上前行礼。
　　谁知霍去病拦下庄婉儿后看着霁雪道：“她受伤了，就免礼了吧！”
　　看了一眼我见犹怜的靠在侍女身上的庄婉儿，霁雪愤愤道：“受伤？我不也受伤了吗？怎不见你如此上心？怎么？女公子今日是不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了？”
　　庄婉儿一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还请公主见谅，臣女方才不识公主的身份。”
　　只见庄婉儿边说着边磕头，头上已经有大颗汗珠滴落，而且表情还很痛苦的样子，莫非她真受伤了？霁雪刚刚有些心软，霍去病便扶起地上的庄婉儿道：“你先起来，什么事由我担着，她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别怕。”
　　霁雪看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只是那庄婉儿一直不肯起来，拿出手帕抽泣道：“臣女知错了，望公主绕过婉儿吧，婉儿下次一定不敢了！”
　　霁雪见她梨花带雨的反而觉得心烦，好像是自己把她逼哭似的，刚想叫她起来，便听到霍去病说道：“霁儿今日怎像换了个人似的？还有你一个姑娘家，爬树后这副样子出现在这里不觉得过分吗？”
　　听他如此说，霁雪气得颤抖，她愤愤的答道：“没错我是不像个女孩，我不像某人知书达理，名满长安城，怎么？你后悔了？是不是正在庆幸没去向父皇提亲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天下的是我刘家的，这棵树也是，我乐意爬树又如何？霍将军有如此雅兴陪佳人散心就不允许本公主上自家的树？”
　　“你，简直不可理喻！”霍去病说着扶起庄婉儿就向外走去。
　　霁雪一见大呼道：“站住，你要去哪里？”
　　“她受伤了，我送她回府，你先等我一下！”霍去病头也不回的答道。
　　“好啊，她受伤了你要送她回去，那我呢？你就不闻不问把我扔在这里？我算什么？”
　　闻言，霍去病有些心疼了，转身走到霁雪跟前，替她擦了泪后，温柔的哄道：“我只是送一程，一会就回来，这里还有霍光，他会找大夫给你看伤口的，等我回来好吗？”
　　霁雪摇摇头：“今日你要是真这样与她出去了，你会后悔的！”
　　看到霁雪如此执拗，霍去病有些纳闷，不解道：“霁儿今日为何三番四次反常，我不就离开一小会吗？之前也不是没分开过。”
　　“你不向父皇提亲是因为她吗？”霁雪问。
　　霍去病觉得越说越累，他也不想把母亲对她的不满说出来，于是说了声：“我没骗过你，你爱信不信！”然后甩甩衣袖走了。
　　霁雪忙上前揪住霍去病的衣袖道：“你留下来好吗？我学，学女红、学小声说话、小步走路，一定会学成知书达理的女子，不要走好吗？你让霍忠送她回去吧”
　　霁雪从未这么服软过，她一直是骄傲的公主，今日为了霍去病她什么都放下了，她甚至都想求他了，但是他只是转身抱抱她后，答道：“我相信你，只是今日是我有错在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