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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荷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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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模样,阿巫医不解道:“你们夫妻不是一下很好吗?怎么吵架了?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所以赶紧去哄哄她说不准明日就好了。”
  阿布伦听后摇摇头回道:“哄不了,这次有些难,她问我北面那间屋子是谁住的,还有杜鹃花?我答不上来,也不能答。”
  阿巫医紧张的问:“这,你是怎么让她发现的?”
  阿布伦懊恼道:“都怪我,那间屋子本就不该有人去的,但是我忍不住所以每年杜鹃花开的时候都去里面坐了坐,还给里面的花瓶换上新鲜的杜鹃花,想不到,唉!”
  阿巫医听后心痛的责备道:“你呀,我当初不是交待就当娟儿不曾来过这个世上吗?那个秘密被发现是会牵连多少人的,你何故还要拿这么多人的命去冒险啊?”
  “那阿妈要我如何?见到杜鹃花我总是忍不住想起娟儿,想起她唤我木头,想起她喜欢把杜鹃花都戴在头上,她是我的妹妹,我想念她有错吗?我想瑾茹就算知道秘密也不会说出去的,现今她已是我们的家人。”
  阿巫医听后摇摇头:“你错了,你太不了解瑾茹了,她信念里皇家的使命高于一切,她的人生里刘霁雪的命高于一切,所以既然已经开始怀疑了就记得当初的承诺一定要守口如瓶不可再冒险了,至于你们夫妻的感情,时间久了她没发现什么就会慢慢打开心结的。”
  阿布伦听了,愤愤自语道:“阿妈当初若没遇上苏远宁,若没欠下他那份恩情,之后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我们做出这么多牺牲了为何还要再继续牺牲呢!”
  听到儿子如此感叹,阿巫医训斥:“糊涂,若非苏远宁就没有娟儿,也没有我的今天,你先下去吧,以后这些就别想了,还有别为难苏文清,他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他和当初的苏远宁和瑾茹是同一类人,不要去伤害他!”
  阿布伦没回话,只是起身向屋外走去,他想不通,心底的疼痛一遍遍的提醒他醒来的本该是娟儿,为何阿妈总要为了那所谓恩情一次次牺牲自己的女儿,他又想起苏文清要他弄晕娟儿后唤醒公主,于是急急的向医室的方向走去,到了内室看到苏文清还在研磨那些草药,才羞愧的松了口气。
  /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了一下情绪,他放慢脚步走至榻前,心疼的看着还在昏睡的杜鹃,如果没醒来没人能知道现在躺在那里的人是谁吧?若再次醒来仍是娟儿,苏文清和瑾茹会怎样呢,思及此,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苏文清。

  第四七章 渡魂

  苏文清已将父亲的药方背熟,如今知道霁雪的病情很诡异,又不得不重新研究药方。他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抬头却见阿布伦只是安静的坐在床边,此时还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自己,便忍不住问:“布伦兄可是有事想与我说?方才文清未体会到你的感受,说出那些气话还请见谅!”
  苏文清几年前来南疆只是在医室,后来急匆匆的走了,所以阿布伦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过他,看见这个男子他忍不住的想起良玉,他此时微笑的表情和当年的苏远宁真的太像了,一瞬间有些怔愣,难道又要做出牺牲了吗?
  苏文清见他看着自己发呆后表情变为痛苦,以为是阿巫医已经发现没法救活霁雪了,便急问道:可是有什么消息想告诉文清?无论好坏,文清都能承受!”
  阿布伦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我阿妈还在查阅以前的医书,因为是东巴文记载的所以有些麻烦,今日我也有些过,不知有没有打伤你?”
  苏文清听后松了口气,笑笑:“没事,布伦打醒了文清,感激不尽,我不道有这么多的内幕,说了那样的话伤了阿前辈和你着实过意不去,还请接受我的道歉!”
  言毕,他起身向阿布伦作揖道歉。
  阿布伦见状忙起身豪爽的回道:“汉人就是礼节繁琐,我阿布伦从来不喜欢这些,事情既已过去,文清不必记着了,如今最主要的还是把公主救活。”
  苏文清重新坐下看着霁雪幽幽的回道:“是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吧!”
  阿布伦见苏文清这样,心想:看来阿妈说的没错,他和瑾茹是同一类人。顿了一会,他安慰道:“相信阿妈一定能找到办法的,如今夜已深早些休息吧。”
  苏文清摇摇头回:“睡不着啊!”
  听他的回答再想起瑾茹,他干脆到苏文清身旁坐下道:“那我也不回去了,回去了瑾茹问我,我也答不上来,干脆就帮你/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这些药材吧。”
  少顷,苏文清放下手里捣药的木槌问:“布伦是否觉得文清很自私?”
  阿布伦没抬头,只是边抖掉药草根部的干土块边回:“有得必有失,我阿妈当年答应了你的父亲便不可失言,汉人一下重承诺,我们纳西人亦然,所以文清不必再自责!”
  苏文清一时不知如何回话,顿了会,他又问:“杜娟是阿前辈的女儿吗?是你的妹妹还是姐姐?”
  提起杜娟,阿布伦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柔和起来,他笑笑答:“她是我的小妹妹,从小我的生母便去世了,后来我阿爸去北方贩茶,回来的时候就说给我带回来一个阿妈,我本是不喜欢的,但是看到襁褓中粉粉的小孩一下子就喜欢了,她笑起来就像杜鹃花。”
  看到阿布伦沉浸回忆里,苏文清扭头看了看床上的霁雪,自己真是残忍啊,要别人舍弃亲人只是为了那份承诺吗?
  过一会,阿布伦讲述道:“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娟儿,每天盼着她长大,盼着她能走路能开口说话,可是事与愿为,她是个魂魄不全的孩子!”
  “魂魄不全?”苏文清惊讶的转头看着他。
  “是的,魂魄不全,这样的孩子没有记忆,没有智力”说到这里,阿布伦闭上眼睛接着说道:“就是你们汉人说的傻子!她只会看着杜鹃花傻笑,一直傻笑!”
  闻言,苏文清一下没反应过来,看他闭着眼睛痛苦的表情也不知该如何回话,难怪醒来后的杜娟那样的怪异。
  过了一会,阿布伦才睁开眼睛看着苏文清道:“你也有亲人,所以那种一心想要亲人活得好的念头你一定能了解的,阿爸听人说深山里有巫医可以治好疑难杂症,于是每天上山去寻,后来终于找到了却不愿意医治。阿妈便日日进山去求那人教她巫术,最后那巫医终于答应教授阿妈医术,那些日子我们一家人特别开心,我日日盼着娟儿能开口唤我一声阿兄!”
  听到这里,苏文清好奇道:“那后来呢?杜娟是不是治好了?可是为何今日的她还是有点怪?”
  阿布伦摇摇头:“没有,治好她的病需要玉龙雪山上开放的雪莲花,那样的花很稀少,生长的位置也极其险峻,阿爸为了寻雪莲花日日守在山上,待家人寻到他的时候,他手里捧着雪莲花但是人已经被冻僵了,我不会忘记那天,阿爸死去时脸上还挂着笑容!”
  想不到是这样的故事,苏文内疚的望着阿布伦道:“斯人已去,请布伦节哀,方才冒昧了,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
  “我已长大,这些事都已成过往,只是我难过的是阿爸如此付出还是没能治好娟儿”说着阿布伦痛苦的抱紧了自己的头。
  苏文清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男人间才会懂得的安慰,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也知道。
  一时间二人皆沉默下来,过了会,苏文清问:“能否帮我照看着霁雪,我去找阿前辈问一些有关家父的事情?”
  阿布伦抬起头惊讶的望着苏文清:“你可是想向阿妈打听公主的身世?”
  苏文清轻轻地点头。
  阿布伦轻叹:“公主的身世或许阿妈也未必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苏文清忙解释道:“我不一定非要从前辈口中知道霁雪的身世,或许知道当年家父与前辈之间的承诺就能猜到一些。”
  阿布伦笑笑答:“那你去试运气吧!”
  苏文清走后,阿布伦自语道:“那承诺,你不知道或许更好!”
  苏文清知道父亲当年隐瞒了很多,也知道那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如今看到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的霁雪他想知道更多,渡魂不是必须用亲人才能救活吗?那至少得知道霁雪的亲人是谁啊?想着他急急的向阿巫医的房间走去。
  阿巫医听到苏文清的脚步声以为阿布伦去而复返了,于是头也没抬不悦的开口道:“不是叫你回去休息了吗?又回来做什么,别再和我说如果当初怎样怎样的,那些都没用!”
  苏文清听后问:“前辈能否告知,当初怎样?”
  阿巫医没想到是他,猛的抬头惊讶的看着他道:“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布伦,这么晚还没休息?”
  “文清斗胆重复方才的问题,当初怎样?前辈与家父之间有何承诺?”
  油灯的光照着苏文清的脸,把他那双眼睛照的异常的亮,透出一份执着,阿巫长叹一声后,放下手里的羊皮卷幽幽的开口道:“也罢,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便都告诉你罢,但愿你的父亲在天之灵不要怪我才好,我许下承诺是因为我欠你父亲的恩情。”
  苏文清听后不解的问:“恩情?什么恩情?”
  阿巫医扭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缓缓的回忆起那些过去的时光:
  “我原名叫秋莲,是洛阳歌舞坊的歌女,我的前夫名唤王简,他家里原不是士族只因为与他同胞的弟弟进宫做了侍卫,后又与南宫公主一同和亲匈奴,所以先帝(汉武帝)登基后给了他一些赏赐,说白了他是沾了他那个双胞胎弟弟王健的光。但他却是个生活浪荡的人,除了正妻还有很多房的小妾,我就是其中之一。歌女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但当初他出手阔绰要纳我为妾的时候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想想当时真是年轻啊,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
  苏文清看到阿巫医回忆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既幸福又哀伤,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静静的聆听。
  少顷,阿巫医接着回忆:我进了王家,因出身卑微,常受到府里的妻妾的欺辱。而王简又重新纳妾,便慢慢变得不再理我。当我发现自己有孕时,他却只是淡淡的表情,让我和夫人说一声,那一刻我绝望了。我去找夫人,但夫人诬赖说我的孩子是野种,要给我堕胎。于是,我怀着四个月的身孕从王家逃了出来。在路上被家丁追赶,恰好看到医馆门口停着马车,我便毫不犹豫的爬了上去。
  马车的主人回来了,掀开帘子看到了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夫人是不是上错车了?”
  我当时很害怕,只是一个劲的向他摇头,听到王家的家丁在马车外向路人打听我,他发现了我的恐惧忙把帘子放下,还听到他把那些人指到另一个方向,帮我逃过一劫。
  文清知道吗?当年你的父亲再次掀开帘子对我说:“在下苏远宁,不知夫人有何难处需要我帮忙的?”这句话的时候,就仿佛见到了神,逆着光看你的父亲就像一块透着淡淡的柔和的良玉,说到这里,阿巫医转头细细的打量苏文清后,开口:“你和他真像,都是像玉一样的男子!”
  苏文清不解:“后来呢?家父救下你之后为何你又嫁来南疆?”
  阿巫医低头望着微微闪动的油灯,答道:“命啊!我被你的父亲救下,因为有身孕再加上平日里思虑过重,身子一下极差。你的父亲是个好人,他不忍心将我一人扔下所以一直带着我,我那时候才知道他是宫里的御医。”
  苏文清点点头:“父亲一直是霁雪的医官,那时候霁雪很健康所以也偶尔出宫去找一些南疆才有的药材,他喜欢研究那些医术。”
  “是啊,你的父亲很爱学习,有时候很晚都还在研习医书,他说对医学的研究是无止境的。后来他遇到了阿布伦的父亲阿木达,他是从南疆到北方贩茶的,同时兜售一些丽江的稀有药材,他们一下就成了好朋友,天南地北什么都聊,也聊到了我,于是阿木达说想娶我,他的夫人那时候去世不久,他说虽然南疆比不得洛阳城但是不会苦了我,没等你父亲回答我便急急的上前答应了,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要离开洛阳,开始新的生活!”
  苏文清安慰道:“还好,前辈遇到了良人,后来应该很幸福了,那杜娟便是你当时怀的孩子吧?”
  阿巫医笑笑感叹道:“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遇到了阿木达这样的真汉子,他说到做到不曾亏待我半分,我们原是要回南疆的,但是我早产了,孩子体质虚弱所以不但早产还难产,当时若非你的父亲再次帮忙,便没有我秋莲的今天,也不会有杜娟儿!”
  说到这里,阿巫医神情激动的望着苏文清,苏文清从她眼里看到了闪烁的泪光,她是个坚强的女子,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了那么多还能活的如此真实,后来的故事他听阿布伦说过,上苍真是待她不薄吗?那杜鹃儿是个没有魂魄的孩子。
  感受到了苏文清关切的目光,阿巫医笑笑道:“都已经过去了,之后的方才你定是听布伦说起过吧?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顿了一下,苏文清才开口道:“文清冒昧了,提起前辈的伤心之事还请见谅!”
  阿巫医摇摇头:“都是些陈年旧事,没什么的,想问什么尽管问吧,你是苏远宁的儿子我不会隐瞒你什么的。”
  听到她这样的承诺,苏文清激动的问:“那前辈能否告知何为渡魂?霁雪如今这样是否还要用渡魂才能救活?”
  阿巫医长叹一声后,开口:“罢了,原发誓不传别人的,今日就说与你听,毕竟你的环境也用不了这样残忍的巫术,所谓渡魂,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换魂!”
  “换魂?”苏文清惊讶的问。
  “没错就是换魂,有人生就得有人死,必须找到有血缘关系并且生辰八字相同体质相同的两个人,找这些谈何容易啊!这至阴至寒体质的更是难找,但是公主的体制就是这样的,而且我们杜鹃儿的也是,这就是我说的命,当年你的父亲向我求救的时候我为了治好杜鹃儿已经研习巫术五年,这五年内我失去了我的丈夫但是我一刻都没有放弃过!”
  “有血缘关系?难道霁雪的母亲是王家人?”苏文清疑惑的问。
  阿巫医没想到苏文清还在为霁雪的身世疑惑着,便答道:“公主的身世我不会告知,日后你可以慢慢回想我方才的回忆,现下我要告诉你的是知道她的身世并非是好事!”
  苏文清摇摇头回道:“我也并非一定想要知道她的身世,我只是想说若是要进行一次渡魂我们上哪里找霁雪的至亲,只要能治好她我什么都不怕!”
  阿巫医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以及一些不明的情愫,叹道:“孽缘啊!你以为渡魂那么容易吗?是要养蛊虫的,那蛊虫叫锁魂蛊!”
  “锁魂蛊?如何饲养?”这下苏文清更加惊讶了,他知道南疆的巫术和蛊术一下很奇特但是真听说的时候还是惊讶不已。
  “锁魂蛊的蛊虫是你要用你想锁住的那人的血养,我们当初养了十年,十年后我们锁住了公主的魂魄,但是她一心求死所以我们又重新对她下情蛊!”
  “情蛊有什么要求吗?也要用人血养吗?”苏文清问。
  “没错,用谁的血养就能记住谁,所以当年先帝下令对她下情蛊的时候是用他自己的血喂养蛊虫!”
  苏文清听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毛骨悚然,血腥而又残忍一直都是南疆巫术的代名词,想不到果真和传言一样,顿了会,他才接着问:“情蛊的蛊虫养了多久?什么时候能解毒?”
  “七七四十九天,情蛊的蛊毒在先帝驾崩的时候就已经解了,所以公主才会昏睡那么多年!只是解毒不代表蛊毒被破,下情蛊本就对人体没伤害,只是抑制人的情感而已,要是能破了她的情蛊那只有再次遇到男女情爱!”
  “男女情爱?”苏文清惊讶的问。
  “是的,中了情蛊就不能有男女情爱,亲情也只能淡淡的,这就是为何公主对凡事都淡淡的原因,想必巫蛊之乱的时候她受了一些刺激不然先帝驾崩后她不该这么早醒来的!”
  “受了刺激?那段时候应该是为了太子据的事情或者是想起她的身世才受刺激吧!今日听前辈一席话我才知道自己对霁雪的病一点忙都帮不上,只是如今她这样要如何才能醒来?是不是她醒来了杜娟就得离开了?”
  阿巫医没直接回答,只是摆摆手道:“今日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想必你也是皇命在身的人,当初你的父亲搭上了你们全家人的性命,如今你应该也是一样吧?我会尽力治好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苏文清听后,尴尬的回道:“我确实是背负皇命的,家里还有个九岁的儿子,只是就算皇上不下令我也一直把霁雪当亲人,若是亲人受苦岂能袖手旁观,文清的要求对前辈确实过分了,还请你能理解,我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阿巫医摇摇头道:“我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了这么多,这些能理解,只是若你哪天推测出公主的身世希望不要惊慌更不要说出来,就让那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带进坟墓!”
  苏文清猛的抬起头望着阿巫医道:“文清一定答应,只是还请前辈继续解惑,当年您承诺家父的是什么?”
  阿布伦静坐在霁雪榻前,默默守着睡梦中的她,她是杜鹃儿的时候虽然可爱却傻了点,其实她是霁雪的时候才活得更像个人,如今他开始能理解当年阿妈的心情了。

  第四八章 番外:那些年那些事

  自汉朝建朝以来,一直有和亲匈奴的习俗,只是每次送去和亲的公主都不是真的公主,大部分都是藩王的女儿翁主之类的先送进宫学习公主的礼仪后以公主的身份和亲。到汉景帝时期已经改用选出姿色过人的宫女挂以公主身份和亲,谁知上次送去的和亲公主身份被发现了,这回他们点名要送出真的公主。
  景帝看完匈奴来使送来的帖子的时候,两手紧紧的捏着羊皮卷手指的骨节发白,但是他只能忍极力的忍着,放下使函,景帝道:“请使者先回别馆休息,此事朕先与母后商议,再做定夺!”
  匈奴使者轻蔑的笑笑答:“那就请皇帝陛下早做决定,不然我们匈奴的三万铁骑将开往你们汉朝的草场!”说完未等景帝说话,那使者和随从便大摇大摆的走出正殿。
  殿内的大臣们听到匈奴的铁骑无一人不害怕的,忙上奏道:“还请皇上速速定夺!”
  景帝听后,猛的拍了龙案道:“你们都没看公函怎就开始逼朕了,这是朕的家事,不用你们来插手,退朝!”
  景帝一下很少发火,群臣见这架势忙吓得跪下请罪。
  而景帝因为起身太快再加上太过生气猛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的常侍春坨忙上前道:“皇上别生气,先退朝,然后再和太后商议?”
  景帝没回答只是用一只手捂着嘴咳嗽,用另一只手向大殿内的百官摆摆手,大家忙吓得赶紧退朝。
  景帝到长乐宫向窦太后禀明此事,一下冷静的窦太后也急了。她已经盲了多年,此时她伸出手乱摸一阵,抓到景帝的手才道:“启儿打算送哪位公主去和亲啊?那匈奴是蛮夷之地,我们的金枝玉叶哪里受得了那个苦啊!”
  汉景帝刘启叹了声气道:“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朕虽说有这么多公主,但是无论送谁去都舍不得啊,如母亲所说,那蛮夷之地朕的女儿哪里受得了!可是他们威胁我们,朕已经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期盼以后我们汉朝的国力能强一些,我们的铁骑也能踏平匈奴草原!”
  窦太后听了汉景帝的一番话,只是轻轻的拍拍他的手背道:“你能这么想我便放心了,她们虽贵为公主,但是既已生在皇家便得为刘家的天下做出牺牲的,这是她们的命!”
  汉景帝把头埋在窦太后的手背上,呐呐道:“母后,孩儿知道这些,但是士可杀不可辱,孩儿咽不下这口气,孩儿难过啊,那是羞辱,他们无耻!”
  窦太后感受着汉景帝滴在自己身背上的热泪,没回话,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窦太后觉得这个午后的时光特别长,长乐宫院子里树上的蝉鸣声也特别心烦。
  晚上馆陶公主刘嫖进宫找窦太后聊天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她想起王美人(王娡)有好几个女儿便向窦太后提出了送王美人的女儿去和亲的想法,窦太后想想也不错便急急找汉景帝了。
  汉景帝一听窦太后有主意了,忙从榻上起床穿衣,睡在在一旁的栗妃睡眼朦胧的抱怨道:“都这么晚了,什么事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汉景帝边穿衣边回道:“收起你那些个抱怨,这是大事,你不会懂!”他说完径直向屋外走去。
  栗妃一听睡意全无,拿起枕头向汉景帝离去的方向砸去,骂道:“不是去找王美人了就是去长乐宫见你那个皇姐送来的美女了,还大事呢,她一个长公主好好的事情不做尽给后宫塞美女!”
  汉景帝听到她的骂声但是没回头,心想栗妃平日恃宠而骄看来得让她收敛一下了。
  到了长乐宫,听了窦太后的主意后,汉景帝问:“那母亲觉得王美人的三个女儿那个合适?”
  窦太后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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