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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荷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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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落花

  霁雪回漪澜殿梳洗后,声称累了就让他们都退下了,换了身衣裙,她抱膝坐在窗前,春意渐浓,然而自己在一个月内都只能伫立于这一方小天地感受这一片春意了。
  寸芯轻轻走上前安慰道:“皇上这样想必是有原因的,公主不要太难过了,相信过些时日一切都会好的!”
  霁雪自嘲的笑笑:“我知道后宫的女人终免不了这些的,更何况我还只是个傻姐姐!”
  “那公主打算何时把康复的事情告诉皇上?又何时告知皇上您的身世?”
  霁雪摇摇头,望着在风中飞舞的柳条:“寸芯可知?如若非父皇驾崩前让弗陵发誓要照顾我终身,他或许并非会待我如此,若他知晓了我的身世,就算他依然如故我这样尴尬的身份怎能继续留于宫中?就算是留下了想必也是后宫家人子的身份留下吧,届时我又能何去何从?”
  寸芯听后一时答不上,只听霁雪接着道:“若成了永巷的女人,有幸承蒙圣恩成了夫人或者美人什么的,然后我就日日倚门遥望,日日祈盼那个属于很多女人的男人?我曾言:我要的感情要就要的完整,我从不与人分享半分,如若成那样了我还能是我吗?与其那样,倒宁愿不曾拥有,就这样继续傻着,他若点破我就承认,大方看他娶妻生子纳妃,若他知道我的身世而点破了,你可愿意与我搬去长门宫?”
  寸芯听后早已泣不成声,她很少因为什么感动,但是如今因霁雪这样宁愿彻底失去而不愿委曲求全的悲苦感情而伤心不已,她点点头道:“婢子曾言只要公主愿意,婢子愿意花一切代价将您带出这吃人的皇宫,所以你去哪里婢子就去哪里!”
  霁雪伸手替寸芯擦去眼泪后,幽幽叹气道:“如若真成了他的女人,哪怕逃到天涯海角心终是空了,又有何益?罢了,就如今这样吧!”
  刘弗陵到长乐宫的时候真如暗卫报的那样,昌邑王刘贺此时正在边饮酒边与舞姬寻乐,见了刘弗陵也不见收敛,只笑着道:“皇叔宫里的舞姬就是比侄儿封地上的貌美,他日侄儿回去了皇叔能否赐予侄儿?”
  屋内的人忙给刘弗陵跪安,刘弗陵只摆摆手淡笑道:“既是侄儿喜欢的,便赏赐于你了,朕本想到选家人子的时候帮你也选几个的,看来你都等不及了!”
  刘贺听后,哈哈大笑:“皇叔他日若真选家人子了别忘了侄儿的那份就可以,对美人侄儿从不嫌多!”
  刘弗陵听后只笑不语,他在长乐殿看了一圈后问:“侄儿近日在宫里还习惯吧?”
  刘贺放下酒杯坏笑着回道:“这里甚好,美酒,美景配美人,若是还能配上那日秋千架上的佳人想必更好!”
  刘弗陵听后眼神有瞬间的犀利,但仅仅一瞬便和颜道:“她近日病了,侄儿还是看看宫外的吧,宫里的花再香再美始终开在宫里不可摘去,摘下就萎了!”
  刘贺看到那一瞬的犀利了,但是当没看见似的继续笑答:“皇叔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啊,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倒是那霍光的女儿甚是貌美,人如其名啊,水仙花一样的女子!”
  “霍光的女儿听闻很是金贵,若是侄儿喜欢了自己登门去求吧,就看你的运气了!”刘弗陵说完仰头把酒喝了以后,以男人间才懂的那种笑望着刘贺。
  二人突然齐声笑起来,长乐殿屋外夜幕渐渐降临,风吹杏花落,因过了些时日如今的杏树已冒出新芽,而杏花已即将落尽,风一吹地上就厚厚的一层杏花,像雪一样洁白。
  刘弗陵和刘贺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后,刘弗陵声称还有事,就先走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说除了聊酒就是聊女人,他们亦然。
  刘弗陵走后,刘贺让舞姬们都退下,然后一人拿着酒壶走出长乐殿,站在殿门口他抬头仰望星空,屋内的灯光把他的影子照的长长的,春天夜里凉风习习,他银灰色的长袖被风吹的翻飞,再饮酒一口酒,他呐呐道:“人活着该追求什么呢?什么才是最重要?”
  然而长乐宫依然寂静,除了阵阵蟋蟀声,无人应答,他信步向杏花林深处走去,踩着洁白的杏花,颀长的身影顷刻便隐没在那片芬芳里,那些伺候他的宫人一下便看痴了,他那让无数女子嫉妒的相貌配上飘逸的身影,再配上那纷纷飘落的杏花整个场景有如一副画一样,让人移不开眼,更不敢相信是真实的。
  走到那个小池塘边,看到此刻已落满杏花水面,花朵在风的吹拂下随着圈圈水波旋转,看了眼秋千的方向,刘贺又喝了口酒然后笑了笑,真是保护的好,不让自己采花,连花停留过的痕迹都被他抹掉了,让自己住在这里是想提醒自己吗?看来皇叔还是在意那人吧?
  刘贺是那种年纪轻轻便常醉卧花丛风流不羁的人,流连于各种女人间,他无法理解怎样的喜爱才会保护一个女人至此呢?想着他对霁雪越发好奇了,只是他在宫里这么久却不曾打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仿佛这世间就没有这人一样。
  放下酒壶,他席地而坐,拿出别在腰间的玉箫便吹了起来,那箫声凄凄切切,如泣如诉,一时让整个皇宫都带着无尽沧桑的悲凉。
  霍成君因白天在沧池旁的事情而久久不能入眠,她知道皇后无非就是变着法的提醒自己皇上只关心别人无心纳妃,只是今天皇上的表现又有几分是真的呢?如若将来嫁与那男子,哪怕真如母亲希望的那样母仪天下了有能如何,他似乎对皇后很好,但是她感觉到那种好不到心里,她想着便起身提着宫灯蹑足走出桂宫。
  霍成君才走,伫立在窗前的上官小妹就笑了,她一直站在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窗外淡淡的宫灯照进屋里,她就如黑夜一直等着猎物出洞的猫一样,看到猎物出洞了,她对若夕说:“你去帮忙吧,别让她在宫里迷了路!“
  若夕了然的望着上官小妹笑了笑,然后轻轻退下。
  霍成君原是想在宫里随便走走,谁知因为走远了,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时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似乎有隐隐的光,而那宫灯是桂宫的标志,她便随着那宫灯寻了去,她看不清提灯的人,当她跟到长乐宫门口时提宫灯的人就不见了。
  抬头看了眼长乐宫的牌匾,霍成君才发现自己离桂宫已经太远了,刚想转身回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凄美的箫声,忍不住的她寻着那声音走了进去。
  穿过那片杏树林,当霍成君见到坐在黑夜里独自吹箫的刘贺时,因那样的画面而看痴了,第一印象便是:此人惊为天人,月亮已经悄悄躲进云层,让刘贺穿银色长衫席地而坐的身影在黑夜中显得更加梦幻。
  一曲终后,刘贺扭头微笑着望着霍成君问:“水仙姑娘觉得本王的箫声如何?”
  霍成君这才忙回过神来,懊恼于自己的失神,忙回道:“昌邑王的箫声有如仙界神曲,只因天上有!”
  刘贺听后,笑笑拍拍自己旁边的草丛望着霍成君问:“水仙姑娘那样站着不累吗?何不过来一起休息一下?贺愿意为姑娘再吹一曲!”
  霍成君看了看他旁边的位置,知道孤男寡女这样在黑夜里多有不妥,正犹豫,刘贺接着道:“你过来休息,以宫灯为界旁人定不会误会!”
  被他一说,霍成君真大胆的走到他身旁然后席地而坐,衣袖一点一点叠上膝端,接着把宫灯放置于二人之间,一曲悠扬的箫声再次响起,灰黄的宫灯照着他们二人的侧脸,霍成君边侧耳听着箫声边沉浸在其中。
  待又一曲终后,刘贺仰头望着满天星斗呐呐自语道:“你是第一个与我坐的那么近的人,我才五岁父王就病逝了,我世袭了王位但是算卦的人拼我的命太硬,克亲,因此没人敢太走近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轻,随着春夜的风轻轻传来,但是却重重的落在霍成君的心里,她扭头看了看刘贺的侧脸,宫灯两旁时不时的有蛾子在飞,那灰黄的宫灯映衬着他满脸的哀伤,许是宫灯太暗的缘故吧,霍成君苦恼的想着。
  片刻过后,霍成君安慰道:“昌邑王如今既已世袭王位,便没人敢那样在背后议你是非了,所以日后不必再苦恼了!”
  刘贺只是苦涩的笑道:“那只是他们怕我而已,在他们心里我依然是那个克亲的人,我原本就是不希望他们怕我,如今反而更怕了,连议都不敢了!”
  霍成君不解道:“只要不议你就是了,坐上高位的本就会让人害怕,无论那人是否克亲!”
  刘贺闻言,扭头怔怔的望着霍成君,是怎样的家庭才让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如此成熟?才这么小为何就对权利有那么深的体会了呢?
  霍成君惊觉自己一时激动口快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去了,正懊恼不已,只听刘贺问:“那水仙姑娘可想成为让天下人都敬畏的人?”
  刘贺那样问着,双眼深沉的注视着霍成君,霍成君对上那双眼睛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她回答:“我想!”
  刘贺听到她的答案就笑了,笑得那么美,有如那漫天飞舞的杏花,凄凉又绝美,他以为她懂他但是终究错了。
  霍成君不明他为何笑,只被他的笑弄得一愣一愣的,真是让女子嫉妒的男子啊,她在心底感叹道。
  过了会,刘贺起身向霍成君伸出一只手道:“夜已深,姑娘还是先回宫休息吧?恐夜太凉让你受寒了!”
  霍成君看着那只手犹豫了一下,最后终究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掌心,他手心的温度传至自己手里,连带着仿佛传到心里一般,只听到心里“咚咚”直响。
  松开手,刘贺把地上的宫灯提起道:“你走在前面我为你掌灯!”
  一瞬间,手里空了,霍成君觉得心里似乎也空了,她心不在焉的走在前面,突然走到过小桥的地方因为没注意一只脚踩空到桥边的小洞上,刘贺忙伸出手扶住她,但是她的那只脚还是被桥边的栏杆擦伤了。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刘贺轻轻蹲在她前面道:“如果姑娘不介意,贺可以背姑娘走过这片杏树林,等到了那边再让宫人送你回去,你看如何?”
  霍成君犹豫了一下终究爬上他的背,就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杏树林加上满天飞舞的杏花让霍成君一直昏昏然的迷离,她突然分不清这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气,看着眼前落满地面如白雪一样的杏花,刘贺也很茫然,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想找寻像刘弗陵那样在乎一个女子的感觉,但是他找到了她却不懂他,罢了与其如此不如趁早打消念头吧,他如是想着。
  走出杏树林后,刘贺轻轻将霍成君放下,霍成君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隐约的看得出脸有些微红,他们二人不再言语,有如不曾相识。
  刘贺吩咐宫人用辇将她送回去,霍成君坐上辇以后,转头看了眼长乐宫的方向,看到刘贺倚在门口目送着自己,院里的宫灯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不知为何,当她看完那个画面转回身的刹那莫名的落泪了,她想许是杏花太美了,箫声太美了所以一天夜里感情接连失控吧!她始终记得母亲从小就告诉自己:我的女儿,你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
  刘贺倚在门口目送着她,他看见了她转身看了看自己,那一瞬间他很想开口问她:如果他愿意娶她为王后,她可会愿意?但是终究没问出口,因为她只是那样一撇就转过头去了,看着步辇渐行渐远,直至转弯的地方彻底的看不见了,刘贺想那一眼后就错过了吧,有如曼珠沙华一般花开、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开到荼靡,空留长叹!

  第六一章 问答

  霍成君回到桂宫的时候,上官小妹一副刚从梦中被吵醒的样子,匆匆起床然后到门口迎霍成君,见到一瘸一拐的霍成君,她关切的问:“小姨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人伤了你吗?”
  霍成君略显尴尬的摇摇头回:“臣女向娘娘请罪了,我本是因为睡不着想出宫赏月的谁知崴伤了脚还迷路了,恰好遇到昌邑王相助,如今打扰娘娘就寝,还请责罚!”说着要福下身子。
  上官小妹忙上前拦住道:“小姨住不惯宫里,夜里睡不着是正常的,倒是我有错在先,强留小姨在宫里还如此照顾不周,让小姨受伤了,我真是对不住外祖母的重托啊!”
  上官小妹边说着边用手帕挤出几滴眼泪,弄得霍成君有些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尴尬的任由宫人将她扶进屋内。
  过了会,太医院的徐太医来了给霍成君看了下伤口后,转身对上官小妹道:“禀娘娘,霍家女公子的外伤只需擦几日膏药就能好,只是这崴伤了的要等擦破的皮好了以后小心的抹上药酒揉揉,估计得十几日。”
  上官小妹没想到伤势如此严重,惊讶的问:“没有其他办法能尽快康复的?”
  徐太医只是摇摇头道:“还好崴伤不算很严重,不然伤筋动骨都得一百天,如今这样只需要十几天也算是万幸了!”
  上官小妹听完只得无奈的摆摆手,徐太医留下膏药和药酒就先退下了。
  上官小妹看了眼此时躺在床上一只脚肿得粉红的霍成君,她拿出手帕继续抹泪道:“都是我的错,不该强留你在宫里的。”
  霍成君看不出她的伤心有几分,但是仍然恳切的宽慰道:“娘娘是臣女的亲人,陪在娘娘身边本是我该做的,也是霍家的荣幸,娘娘不必自责,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反倒让娘娘担心了,至于母亲那里我不会说起,等他日痊愈了再出宫就行,太医不是说了吗,十几日即可痊愈。”
  上官小妹放下手帕歉意的望着霍成君道:“那你又要和家人分开那么些天,我过意不去!”
  “能多些时日陪娘娘,臣女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过意不去的之说!”
  最后,因为夜实在太深,上官小妹又多派了些宫娥守在霍成君身旁,才转回自己的寝室。
  到了自己的寝室,上官小妹愤愤的抱怨道:“真是失算了,没想到她会受伤,还伤那么重,如今这样反倒不能也不敢让她回去了!”
  若夕听完,笑笑回:“娘娘多心了,她留多久在宫里都没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最主要的是那颗种子得留在她心里才行!”
  上官小妹看若夕脸上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身望着窗外道:“是啊,本宫怎么就忘了最主要的呢,只要那颗种子留下了终会有发芽的时候吧!”
  翌日,上官小妹以感谢刘贺帮了自己的小姨为由亲自到长乐宫登门道谢,但是在长乐殿等了许久才见刘贺姗姗来接驾,还一副衣冠不整,睡眼惺忪的摸样,上官小妹心里一丝厌恶。
  刘贺跪下抬头的瞬间看到了她的鄙夷,但仍高兴的笑道:“皇婶来看侄儿,侄儿都没什么可接待的,还因昨夜宿醉而接驾来迟,还请皇婶责罚!”说着他正要向上官小妹行大礼请罪。
  上官小妹忙制止道:“本宫今日来是想问问昌邑王在宫里住的是否习惯,按说本宫主掌后宫当早些来问候的,奈何最近身体不适给耽搁了,还有一事:本宫谢谢昌邑王帮了小姨!”
  说完,她看着刘贺的反应。
  但是刘贺只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回道:“侄儿在这长乐宫甚好,如这名字一样长乐,至于霍小姐那事侄儿只是碰巧遇见,举手之劳罢了,娘娘不必多礼!”
  上官小妹听后,只是报以淡淡的笑。
  少顷,轻轻压了口茶后,她问:“听闻王爷还未立王后,以本宫看王爷这般风姿怕是世间女子都会自惭形秽吧?不知现下你可有中意的?”
  刘贺大笑着回道:“娘娘和皇叔不愧是夫妻,连问的都一样,昨日皇叔说日后选家人子的时候赐几个家人子给侄儿,今日娘娘又提起这事,莫非您也想送美人给侄儿?”
  上官小妹听后,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侄儿说笑了,本宫甚少有机会出宫,只是想告诉王爷若是有中意的,记得自己争取,皇上和本宫都会支持你的,毕竟得先把王后立了才是正理!”
  刘贺听后,暧昧的盯着上官小妹道:“怎么办?娘娘已经嫁与皇叔了,不然侄儿觉得您最适合做本王的王后了!”
  上官小妹原先被刘贺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忙端起茶杯掩饰,谁知他一句话出口被呛得一口茶全喷出来,刘贺见了忙凑近边她帮她拍背边劝道:“娘娘喝茶慢些,呛到了侄儿会心疼的!”说完还在她耳边亲亲吹了口气。
  这下,上官小妹被吓得忙起身让开后,尴尬的望着外面开口道:“看天色不早了,本宫先回宫了,王爷若有什么需要的让宫人来桂宫说一声即可,本宫希望王爷在宫里的这段时间能轻松自在才行!”说完,还未等刘贺回答就逃也似的走了。
  刘贺见状,边哈哈大笑边说道:“娘娘慢走,若是他日娘娘想通了,刘贺一定去找娘娘商议立后的事情!”
  上官小妹忙坐上步辇去然后催着宫人快些抬走,此时她已经羞得从脸上红到脖子根,脸颊两边热得快烧起来了,这刘贺风流是早又耳闻的,想不到说话如此轻佻。想起他轻轻在自己耳边吹气,一下子怒到极点,坐在步辇上愤愤的搅着手帕却无可奈何,她发誓以后要躲这个人远一些。
  一晃十几日过去了,这期间霍成君的脚伤好了,只是她仍未出宫。刘贺走的那天回头望了望长乐宫的牌匾然后淡笑着转身,和来的时候一样潇洒飘逸,刘弗陵真的按约定给他送了几个舞姬带回封地上。
  漪澜殿的禁足还有几日才到期,但是吉娜早已闷的快疯了,她在瑾茹面前抱怨道:“我又不是漪澜殿宫人,禁足是对你们而言,你们继续闷着吧,我要出去找皇后娘娘!”还未等瑾茹骂她,她就一溜烟出去了。
  终于能出来了,她此刻别提有多轻松了,去桂宫一趟听说说皇后和霍小姐都去沧池边了,又是沧池,吉娜如今听见那个名字就心里不'炫'舒'书'服'网'。
  到那里的时候见到皇后和霍成君正聊着什么,忙上前叫了声”姐姐“,这一叫上官小妹愣了一下,心想真是胆大,连禁足都敢不放在眼里了,但是马上换了副高兴的表情回:“妹妹很有勇气呢,不怕皇上责罚吗?”
  吉娜摇摇头道:“本就是禁足漪澜殿的宫人,我又不是,你都不知道这十几天我被阿妈关在房里都快憋疯了!”
  上官小妹是摇摇头笑笑而不语,霍成君很好奇这个很没礼数的女子,于是静静的在一旁打量着,只见吉娜起身道:“我叫吉娜,你就是那个长安第一美人吧?你真的很漂亮呢!”
  霍成君见她如此直爽,便笑笑回礼:“让吉娜姑娘见笑了,那些都是别人随便传的,第一美人不敢当!”
  吉娜知道汉人都喜欢这样啰嗦一下,阿妈却说那是谦虚的表现,便也没继续说下去,正要问皇后刚才她们在聊什么的时候刘弗陵来了。
  刘弗陵见到吉娜先是愣了一下,坐好后才问:“公主近日还好吧?”
  吉娜很久没见刘弗陵了,如今一见心里乐开花了,直到上官小妹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才回过神忙回:“姑姑最近都很好,每天都玩得很高兴呢!”
  刘弗陵此时姿仪端正,目色温和如水,望着皇后道:“皇后先陪吉娜到处走走吧,她对宫里不是很熟,多和她讲解一下,别哪天也迷路了!”
  霍成君听闻,一时间坐如针毡,她看不出皇上是什么表情,但是这句话却像在暗示着什么似的,忐忑不安的侯在一旁。
  上官小妹淡笑着上前答“诺”就和吉娜退下了,临走前她扭头撇了一眼霍成君。
  待他们走远后,刘弗陵笑笑:“女公子上前一些,陪朕下盘棋吧!”
  霍成君忙上前,他们二人你一颗我一颗的下着棋子,霍成君连头都不敢抬只敢一直盯着棋盘,等刘弗陵下子以后她就小心的下子,那样的气氛很怪异,刘弗陵不开口她也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她还在发愣,刘弗陵放下最后一颗棋子道:“朕赢了,你是不是脚上的伤还没好,所以下棋也心不在焉的?”
  霍成君吓得忙低头请罪道:“臣女方才出神是因为想念家人,还请皇上体谅,臣女并没有怠慢皇上之意!”
  刘弗陵低头看了看此时把头埋在地上的她,然后伸手将她扶起,笑望着她问:“你很怕朕?可是朕有三头六臂长相恐怖?”
  霍成君忙摇摇头:“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臣女!”
  她一时支支吾吾答不上话,刘弗陵“哈哈”大笑着回:“不用这么紧张的,只是输了一盘棋而已,大将军说过日后要把你送进宫的,你这样怕朕,日后如何在宫里共处?”他说完扭头温和的看着她。
  霍成君这才稍有些放松,不解的回道:“不是听闻公主的病未痊愈以前皇上不选家人子吗?”问完了,她又觉得太唐突,懊恼的低下头看着桌上的棋盘。
  刘弗陵笑笑问:“皇后与你说的?皇后是太关心皇姐了,也难为她了,朕行冠礼之后必然是要选家人子的,子嗣绵延也是为了让大汉能国运昌盛!”
  霍成君一时不知如何回话,只是有些局促的立在一旁,见到刘弗陵扭头望着沧池的水发呆,她偷偷抬头望着他的背影发呆,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虽然他站在自己面前却离自己很远,突然她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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