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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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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生挠挠头,支吾道:“其实……今天天气很好……”

“对呀!”老十立刻接过话茬,“今儿阳光灿烂的,哪儿来的风?咱们坐马车去不就行了!皇阿玛那边咱俩去说,一定可以的。”

十四斜瞅着他:“我看是你想出宫去找乐子吧?”

“喂喂,话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好不好?寤生还没逛过北京城呢?你自己问她想不想出去看看?!”老十急了。

十四看了看寤生,忽然笑起来,转头对老十道:“走,咱们去求皇阿玛!”

半个时辰后,三个人就已经坐在了出宫的马车上。

第24章开心就好

熙熙攘攘的人群,鳞次栉比的楼阁,各种各样的商贩,琳琅满目的货品……带着古旧繁荣的自由气息扑面而来,原来这就是清朝的百姓生活。寤生忽然红了眼圈,差点掩面而泣。

“丫头,你看上什么了只管跟我说,我买给你!”老十拍着胸脯保证。

十四笑睨他一眼,揶揄道:“是啊,京城里谁不知道十爷家财万贯掷金如土,阿兰,你就是想把这半条街买下来,十爷那也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寤生被逗乐了,抿嘴直笑。

老十转头望向十四:“喂,老十四,你今儿怎么处处编排我,成心跟我作对是不是?我好不容易能在丫头面前表现一下,你还不给我这个机会。”

十四道:“谁说我不给你机会了,你要自己争取才行!”说着转向寤生,立马换了一张笑脸,“阿兰,饿了没有?想吃什么跟我说……你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想不想吃?”

寤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那边一位大叔在卖糖葫芦,鲜嫩欲滴的色泽令人垂涎三尺。不过寤生丝毫不敢兴趣,眼眸一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街边小摊笑道:“我不要糖葫芦,我想吃臭豆腐。”

老十和十四闻言不约而同地捂住了鼻子,对视了一眼:“你、你真的想吃那玩意儿……”

寤生郑重地点头:她就爱吃臭豆腐。

那两人对望良久,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才迫不得已地点头:“那好吧,走吧,吃臭豆腐……”

“三位爷随便坐,每人一份臭豆腐吗?!好咧!”那卖臭豆腐的大娘还不等客人发话就热情地去准备了。

“等等!”老十看了十四一眼,努力不捂着鼻子道,“就要一份!”

“好咧~”

寤生看了看那两人,使劲嗅了嗅:“真的不好闻吗?为什么我觉得很香啊!”

十四差点要屏住呼吸了,但看着她那副超享受的样子又觉得好笑,一边为她挽了挽有些长的袖子,一边笑着道:“还不是特别不好闻,就是闻不惯。”

为了出来方便,十四去给她找了一身男装,整个长短合适,就是有些宽大,尤其是坐在那里的时候越发显得她单薄瘦弱了。老十坐在他俩对面,忍俊不禁:“老十四,这是你前年的衣裳吧,也能被你翻出来。穿在丫头身上就像套了个麻袋一样。哈哈……”

十四道:“十哥真会说笑,这衣服是前年快换季的时候做的,我也没来得及穿,还是新的,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穿过的给阿兰穿?……嗯,我是男人嘛,个儿又窜得快,阿兰一个女孩儿家哪能跟我比。不过阿兰穿上这一身,颇有潇洒倜傥的味道,还真像是个漂亮少爷。”

老十皱眉:“喂,你为什么要管丫头叫‘阿兰’啊?”

十四挑眉:“我愿意,我喜欢。”

“客观,您要的臭豆腐!请慢用~”

十四和老十又后知后觉条件反射地捂住鼻子,寤生忍住笑,伸手去拿筷子。

“等一下。”十四从她手里拿过筷子,掏出绢子仔细擦了擦,才递给寤生,“这样好一些。”寤生道谢接过,等不及了开始大快朵颐,惹得那两人忙道:“慢着点,别烫了嘴!”

寤生吃完又要了一份,才过足了瘾。走的时候十四随手从荷包里摸出个银叶子扔桌上,来一句“不用找了。”

寤生回头看一眼,瞅了瞅十四,心道:还真是大方啊!难道阿哥们都管银叶子那种东西当零钱使么?ωωω*ūmdtΧt*còm,∪Мdtxt小…说_下…載

“丫头,你看那边!”老十指着不远处,“那边是鸟市了,给你买只鹦哥儿解闷好不好?”

寤生皱皱眉:“不好,不喜欢。”转头见老十露出有点泄气的表情,笑着道,“十爷,咱们不是出来找乐子的吗?买了鹦哥还得拎在手上,多不方便?我常日里听你们说清音阁是这京城有名的乐馆,咱们还是去那儿喝喝茶听听曲子吧。”

十四点头:“也好,逛了这么久也累了,正好找个清静地儿歇一歇。”

老十瞅着十四一脸正经地问:“你真要带丫头去那里?”

十四似笑非笑看着他:“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么,去那儿不是想酒就是想女人了?那儿是乐馆,原本是正经听曲子喝茶的地方,都是被你这种人给败坏了风气。”

“喂喂,我才说一句你就说一车来,好了好了,我今儿也正经听曲子去还不成么?”

寤生差点笑出声,走过去站在那两人中间:“好了,认识地儿的请带个路,我要累死了。”

三人去了清音阁,要了一个二楼的雅间。这清音阁里颇宽大阔气,又不失贵气典雅。二楼四面环绕,回廊阁楼样式,正对大门的那面是一个戏台,其余全是用屏风隔断的雅间。每个雅间前面是一面活页屏风,听曲看戏全凭客人的喜好。

寤生他们现处的雅间在阁楼南面靠东,视角也不算差;视角最好的雅间在正东面,但是已经被人提前包下来了。这会儿因客人不多,台上便只有几个乐人抚琴吹笙。三人坐下不一会儿,几位身着淡色群衫的秀丽女子轻移莲步进来斟茶,行动处真如弱柳扶风一般,衣袂翩然,带起缕缕淡雅的清香。老十看了但笑不语的寤生一眼,好容易忍住才没有将其中一位拉进怀里。

“咳咳,今儿清音阁里好像没有几位头牌的戏啊?”老十干咳一声似是自言自语,“沈清墨那个小白脸怎么也没见?”

“沈老板也在这里吗?”寤生眼中一亮。

十四脸色微变,手不自觉地攥住了茶杯,半晌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又暗自觉得好笑:他是皇子,怎么竟跟一个不入流的戏子较真?也太降低身份了吧!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听到传言中那日她与沈清墨见面时的情景,心里会这样不是滋味呢?

老十点点头:“只是不知道那小白脸今儿有没有去赶谁家的堂会,要是没有,就让他唱一出。”

雅间内侍立的两名侍女笑着道:“回十爷的话,沈老板今儿一天都有堂会,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呢!十爷要听戏,奴婢去跟我们爷说一声,让我们这儿的另两位红牌唱两出,十爷看如何?”

老十看向寤生:“丫头想听哪一出?”

寤生想了想:“既然沈老板不在,就算了吧……”话音未落,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她探出头去,透过栏杆往下看,只见清音阁里的老板和几个随从忙到了门口,似乎去迎接谁。寤生还在纳闷谁那么拉风,就看见一人身着月白长袍,外罩同色马褂,在几人的簇拥中走进来。

寤生手上一抖,差点把一杯茶洒出来,一颗心怦怦直跳。她想起《狮子王》里的沙祖唱的那首歌:世界真是小小小……

“四爷,雅间在二楼,您里面请!”

老十和十四也往楼下看了看。老十道:“稀奇了,老四也来这里?”

十四抿了一口茶:“你看那几个人,大概是想攀附四哥,或者有什么事要求四哥吧……”

“那也不一定非要上这儿来。我就从没见老四来过这里……咦,原来东面那间雅间是被他们包下来了……啧啧。”

十四看了寤生一眼,淡定地喝茶,不再说话。

东面那间跟寤生他们差不多算是斜对面,胤禛刚一落座,抬眼就见那厢喝茶的三人,不禁蹙了蹙眉:那丫头怎么跑出宫来了?昨儿还发着烧,今儿这么快就好了?

寤生似乎感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昨天的那一幕浮现在脑海里,顿时觉着胸中一阵气血翻涌,她使劲攥紧拳,才忍住了将茶杯砸过去的冲动。

十四察觉到她的反常,往那厢瞧了一眼,心中隐隐猜到几分。他咬咬牙,伸手握住了寤生的手。掌心的温度令寤生惊醒,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半晌,她轻轻抽出手,转头对着十四微微一笑:“我没事。”

“四爷,您可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呢!玉娘今儿特特为您准备了珍藏多年的女儿红。您就赏了玉娘这一口吧!”

寤生忽然听到这一声媚到骨子里去的娇音,忍不住转过头望去,就见一个妖艳绝美的女子在胤禛身旁,整个人柔若无骨,几乎半倚在他身上。胤禛面无表情,倒是没有显出什么不耐的神情。

寤生心中冷笑,收回视线。转头刚要问那两人是不是该走了,忽然听见楼下有人说话,似乎是老板的声音:“清墨回来了。快去准备准备,马上唱一出《桃花扇》,四爷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知道了。”声音中能显出一丝疲惫来。

“咦,那个小白脸不是说去唱堂会要晚上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老十皱着眉道。

“回十爷,是四爷非要听沈老板的戏,专门点了沈老板。我们爷就只好派人去把沈老板接回来了,沈老板唱了这出,还得去舒穆禄大人府上赶剩下的堂会。”

寤生望着那个走到后堂去的身影,不觉皱眉: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吗?

十四和老十对望一眼,不再说话。十四心里也有点纳闷:四哥对阿兰的心思自己也知道,可他犯不着跟个戏子过不去,这种自贬身份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十四望向面色微怒的寤生,恍然明白:难道四哥只不过是想试探阿兰?

台上一出《桃花扇》已经开始了,寤生渐渐让心情平复下来,也渐渐沉醉进沈清墨演绎得那个故事中去……

刚唱完一折《寄扇》,雅间里进来一位青年女子,先对着老十和十四请了安,然后笑对着寤生道:“寤生姑娘,四爷请姑娘过去。”

寤生一怔,随即摇头:“不去。”

那女子笑弯了眼,走过来弯腰凑到寤生耳边低声道:“四爷说,你若过去了,就让沈老板今儿唱了这一出就可以歇着了。舒穆禄那边的堂会,四爷会派人知会一声,沈老板就不用过去了。”

寤生默然,想起那个努力打起精神的身影,着实有些不忍。或许是同病相怜,或许是欣赏佩服,她对沈清墨总是存有一丝怜惜之情。沈清墨和她一样,是这个世界最卑微的存在,但是却那么坚强努力的活着。这样的人怎能不令她心生佩服,怎能不令她暗存怜惜。可是这一点,又那么容易的被那个混蛋看透并利用。

她不禁叹息一声,起身对那两人道:“我过去一下。”

十四抓住她的手,微蹙了眉:“你既不愿,为何还去?你怕他做什么?”又看了那个青年女子一眼,“阿兰,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寤生摇摇头,微微一笑:“十四爷不用担心,阿兰也不是怕他。只不过过去略坐一坐,他不会将阿兰怎么样的。”

十四看了她半晌,最后咬了咬牙,才默默松开了她的手。

看着寤生出了雅间,老十皱着眉道:“老四对丫头好像不一般。”

“砰!”十四一拳砸在桌上,胸口微微起伏,闭了闭眼道:“我知道。”

寤生被带到正东面那个雅间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里面只剩四爷一人,前面也被屏风挡住。她攥了攥拳稳定住心神,才走过去低眉行了一礼:“四爷吉祥。”

“过来。”胤禛用下巴点了点离他最近的那把椅子。

迟疑片刻,寤生走过去在他旁边的椅上坐下。胤禛抬手探向她的额头,见已经退了烧,这才放心。寤生别过脸,努力忽略因为他这样的动作而引起加剧的心跳,脸颊却不禁微红。

“今儿吃了几遍药出来的?”

“回四爷,一遍。”

“一会儿回去后别忘了喝药,每天要够三遍。”

“是。”

“今儿玩得开心吗?”

“回四爷,开心。”寤生有些搞不懂这人想做什么,怎么尽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觉抬眼,就见面前的人正望着自己,眸中溢出浅浅温柔的笑意。

“只要开心就好。”胤禛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第25章四爷心机

寤生心中微动,脸颊已经非常不争气地烧得厉害,竟有些不敢和眼前的人对视,只害怕自己会忍受不住那种温柔的蛊惑而沉溺进去。袖中的拳攥紧,她垂下眼睑:“四爷,你说过沈老板唱了这一出今儿就可以歇着了,对吗?”

“我已经派人去跟舒穆禄说了,四爷的这个面子他当然得给。”声音还是那么平平淡淡,却似乎少了一丝寒冷。

“谢谢四爷。”寤生努力地淡笑了一下,“请问四爷叫寤生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叫你吗?面上苦恼地皱皱眉:“唔,这里不知何时被挂开了一条口子,是想让你过来帮帮忙补一下。”

寤生这才发现四爷的马褂右面肩头部分破了,口子还不小。她视线一转,就见桌上放着一把精巧的匕首;再看看肩头裂开的部分,怎么这么整齐?

她极度无语地扬起眼波:“四爷,您确信这口子是被挂开的,不是用匕首划开的。”

面前的人相当无辜地皱着眉,露出一幅冥思苦想的思考状:“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匕首明明在我手上,可是这衣服怎么会破呢?”然后又郑重地看着她,“破了就破了吧,补一下就好了。你总不能让爷穿着这衣服出去吧。”

寤生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道:“针线?”

面前的人立刻展颜而笑,吩咐人去拿了针线来。

她穿上线:“四爷请把马褂脱下来。”

“唔,这样不好吧,”胤禛头疼地又蹙了眉,“在外面随便脱了马褂,有些不成体统。”

寤生没好颜色地盯着他:“四爷不脱了马褂,您让寤生怎么缝呢?”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儿?!

“笨蛋。把这扣子解开不就可以缝了吗?”胤禛拿眼瞅着她,一本正经地道。

好吧,我是笨蛋,就你聪明行了吧!寤生真恨不得揍这人一顿。“那就请四爷解了扣子,寤生好缝。”

“唔,这扣子怎么解?”胤禛发愁。

神啊,求求你快把这个人带走吧!寤生揉了揉太阳穴,满头黑线。果然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阿哥,连个扣子都不会解。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抬手将他马褂的扣子解开了几颗。

胤禛扬唇一笑,将椅子拖近些,身体微微前倾,方便寤生缝补。

他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发现她一认真起来是那么的娴雅可爱,让人移不开目光。此时两人近在咫尺,胤禛很想将她揽进怀里。刚抬起手,就听到责怪的声音:“请别乱动!”于是只好强自忍住,心中叹气:好吧,他承认这个样子是他自找的。

“……你从前就认识沈清墨?”

“不认识。”寤生的针线活并不是特别好,此刻正一心一意地缝补,也没有去思索问话中的意思,完全是出自本能的回答。

“那你怎么见他第一面时就管他叫阿墨?”

“他不是阿默。”

“那阿墨是谁?”

“我喜欢的人。”

胤禛眉头一跳:这丫头有喜欢的人?嗯,该派人去查查。

“……你喜欢阿墨?”

“嗯,从小就喜欢。”

这么说还是青梅竹马?胤禛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那阿墨喜欢你吗?”

寤生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倏然惊醒,手上也顿住,脸色渐渐苍白,内心从来没有这么懊悔过。她怎么能够这么大意?!这是她自来这里之后于心中隐藏最深的秘密,她怎么能就这样差点被他套问了出来?这个混蛋……

阿默……她闭了闭眼,忘记这个名字吧,她现在是寤生,是新生的寤生,从前的时光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旧梦。

深吸了口气,手上继续缝补起来,脸色也渐渐转入正常。

原来这丫头被人伤害过,难怪……胤禛默默地想,忽然心疼起来。这样的丫头,有谁会忍心伤害她?他想起自己那天因为误会而对她发火迁怒,心就疼的越发狠了。

可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他却说不出口。已经发生的事,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弥补的。

寤生缝补完打了结,却发现没有剪刀,迟疑了一下,才起身伏在他的肩上去咬线头。

胤禛闻到淡淡的馨香萦绕,有点像玉兰花的味道,又有点像青草的味道,轻轻嗅了嗅:“好闻。”

“什么?”寤生咬断线转过头,却不妨被如此迫近的距离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跌进椅子里——刚才,她的唇,好像擦过了他的唇角。

看着面前的人似笑非笑一脸温柔地望着自己,脸颊就“刷”的一下红透。天呐,幻觉,一定是幻觉吧?!怎么能这么糗?!

“四爷,若是再无别的事,寤生就告退了……”话未说完起身仓惶而逃,谁知脚下大概是被椅子腿绊了一下,就直直地往地面摔去。“啊……”

惊叫中被人伸手一捞揽进了怀里,寤生心慌意乱,一时竟忘了挣扎。

“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胤禛将她紧搂在怀,平淡的声音中显出一丝宠惜的低柔。

“请四爷放开寤生,寤生该走了。”她挣不开这个怀抱,只好安静下来请求。垂着眼睑将头扭到一旁。

“看着我。”ωωω*ūmdtΧt*còm,∪Мdtxt小…说_下…載

“四爷想说什么寤生听着便是。”

“你是不敢看我,还是不想看我?”

有区别么?寤生皱皱眉。

“你把我的扣子解开了,就不管了?”

寤生转过头,咬咬唇,伸手为他系扣子。忽然额上碰到一个温软的东西,蜻蜓点水一般,随即,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唇。

“昨天是我的错……”

寤生手上顿住,扬起眼波看着他,等着他说下来的话。

胤禛像是在想什么,蹙了蹙眉,凝视着她的双眸:“不该那么粗暴地对你,不该说那些话,因为正是在气头上……但是,我不后悔吻了你。”

寤生原本恢复正常的脸色此刻又一下子红了,心中砰然一跳,在这之后却是千回百转纷乱无章。气愤吗?那是肯定的。但似乎又有更复杂更难形容的情绪蕴含其中,令她一时间柔肠百结,不觉失神。

胤禛看着她发怔的模样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笑意,面上却是一副极失望的表情:“我知道你很生气,甚至觉得厌恶,因为你一直都讨厌我甚至憎恨我,觉得我一直在欺负你……可是,无论你怎么想,我都不在乎,也不后悔……”

寤生怔忡,定定地望着面前的人。他这样的表情,是受伤吗?原来这个人,也是会受伤的吗?

感觉到他松开了自己,寤生出自本能地连忙跳下地,离开她认为的危险范围。随即,就看到四爷脸上露出微微的苦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是过了。

“时候不早了,”胤禛轻叹一声,脸上又恢复了漠然的神色,“玩累了就早点回去。”说完起身往外走,再没看她一眼。

寤生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不一会儿,听到楼下传来清音阁老板恭送的笑语:“四爷您走好,欢迎下次再来!”

心弦轻动,她几步过去拉开前面的活页屏风,冲到走廊上往下看,正好看见四爷出了大门去。

“四爷……”

心里有一处,似乎突然变得空落起来。

“丫头!”

“阿兰……”

背后的声音令她回神,转过头,就见十四和老十走过来。“怎么了?看什么呢?”十四也往下看了看,有些担忧地问道。

寤生淡淡一笑摇摇头:“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回宫的马车行得很慢,她趴在窗沿上往外看,脑中还浮现着那个人微微苦笑的受伤表情。习惯了他的冷酷、漠然和霸道,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原来也有着平常人一样的感情,那个人原来也是会受伤的。

这一切难道是因为她吗?可她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呢?出自喜欢?她想想就觉得可笑,他一个皇子,见过多少女人,又有过多少女人,怎么会喜欢她呢?她有哪一点好处值得他喜欢?大概顶多算是有一点新鲜感吧,她回想着连日来那人的态度,终于归结为了那人一时的心血来潮。而他之所以会觉得受伤,应该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感到尊严受到打击了吧。毕竟,皇子都是骄傲的,很少受苦很少受挫,他们最不缺的,除了地位和财富,就是女人。

于是长长地呼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似乎还是不能释然?她有点恐慌,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以前,在另一个世界里,当阿默对她说他喜欢的是别人的时候那种感觉:心,隐隐的钝痛。

心,为什么会痛呢?

她看着窗外的暮色,脑中空白……

马车先送老十回了府,然后才往皇宫的方向去。十四见她昏昏欲睡的模样,笑着道:“先打个盹儿吧,一会儿到了地儿我叫你。嗯,肩膀借你用。”

寤生已经开始迷迷糊糊地,还在硬撑着。十四看不过去,移到她旁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终是抵挡不住瞌睡,她蹭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就在少年的肩头睡了过去。

到了皇宫外,十四见她睡的正香,迟疑了许久,才轻轻唤她:“阿兰,到了……”

“四爷……”一声含糊的梦呓轻轻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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