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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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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视野里出现了一抹暗色的衣袍,那人脚步悠闲的踱来,直到她的面前。

下颌忽然被捏住,令她不得不抬起头。这个动作让寤生立刻想到了从前电视上演过的恶少调戏良家姑娘的滥俗情节,可问题是面前的这个“恶少”并没有那种吊儿郎当的神情,反而极淡定,仿佛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

寤生强压下给他一记左勾拳再来一个过肩摔的冲动,心想你还看个没完了,一咬牙抬眼瞪向面前的家伙,却惊愕的发现冷面四爷的眸中溢出淡淡的笑意来;只是透过这层笑意,又让寤生感到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疲惫凝在他的眼底,令他周身冷傲的线条多了一分憔悴。

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寤生静静地凝视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疑问。

胤禛似乎很乐于从她的眼底看到不同的神情流露,微微勾起唇角道:“这么容易就着急了?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寤生吃了一惊,又相当疑惑,实在想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得复又垂下了眼睑,轻轻道:“四爷说笑了。”

看来鸟儿刚从巢里探了个头,就又缩回去了。胤禛淡淡一笑,松开了手。闲来逗逗这丫头,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名字。”

“寤生。”

“几岁?”

“十五。”

问这些话的时候这人的语气都极平淡,寤生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其实早已知道她的底细了,这会儿不过是要故意审问她而已。

“大晚上的不在帐篷里呆着,跑出来做什么?”声音还是不紧不慢的透着一丝寒意。

“吹风。”寤生面上淡然,心里却很谨慎,生怕说了什么话被这人钻了空子去。

“吹风?那怎么吹着吹着就吹到太子爷跟前儿去了?”

“太子?”寤生不禁抬头望向他,脑中闪过刚才的画面——那个披着一身月华踏碎玉瑶的飘逸男子,难道就是传说中性格暴戾的太子?那个睫毛上挂着晶莹泪珠的清俊男子,难道就是那个骄纵成性的太子?!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传闻真不可信啊!还是说,自己只看到了事物的表象?

“傻了?”胤禛不悦地皱了皱眉——她竟然敢在他面前走神,简直是把他忽略了个彻底。她究竟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这一声清音打破了寤生的思绪,双眼终于对准焦距,才发现面前的人平常波澜不惊的眸中此刻似乎带了一层薄怒。

这又是哪里惹到这个冷面四爷了?她一头雾水,想不出个所以然。

胤禛逼近一步,低下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这让寤生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眼底凝结的一层冰寒以及毫不掩饰的讥诮,他的声音低沉冷厉:“最好不要去招惹太子。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甩手离去。

寤生再一次狠狠瞪着那个背影,目光若能杀人的话,冷面四爷此刻估计早已成千疮百孔了。

“混蛋!”她忍不住骂出了声。

已经行了百米远的胤禛,忽然隐约听到风声送过来的声音,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走着,只是轻抿的薄唇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一层柔和笑意自唇角漾开——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二日,蒙古王公以及一些部落族长为了迎接康熙一行,开展起了如火如荼的草原活动:赛马、布库、射箭等等真是热闹无比。

小桃拉着寤生,满脸兴奋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毕竟是头一回见这情景,不光是一向活泼的小桃惊奇连连,就连寤生也忍不住四处张望。大草原上的人生性豪放擅武,没有那么多繁冗礼数;若不是还有主子们约束着,那些随侍的宫女内侍们简直就跟放出笼子的鸟儿一样了。

“哇,寤生,快看!快看!你看那边!那一马当先的是十三阿哥了!好厉害!哇!一箭射中了靶心耶!!”小桃一副花痴像,两眼都快要冒出桃心儿了。

寤生失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那边赛马的场地上一匹通体雪白的玉龙马遥遥领先,马背上是一个身着宝蓝色长袍马褂的少年,风神俊秀,英姿峥嵘。

“咦,你是……”突然有个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盖过了那边喧闹的欢呼声。

寤生回过头,见到面前的少年,忙和小桃福身请安:“十四爷吉祥。”

十四不在意地扬了扬手:“在这里哪来那么多虚礼……”接着打量了小桃一番,“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小桃抿嘴一笑:“奴才叫小桃,是储秀宫的。”

十四一拍额头:“是了,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小桃啊!”眸光一转,看到一旁的寤生,笑意更浓,“你呢?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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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生微垂眼睫:“奴才寤生,是跟小桃一起的。”

十四的眸中闪过惊讶之色:“寤生?哪个‘寤生’?”

“‘寤寐而生’的寤生。”

十四眼中的笑意渐渐隐去,只定定地盯着她瞧,神情中似乎带了一丝怜惜,到最后都化为了轻声一叹:“唉……好好的女孩子怎么要取这么个名儿?真是暴殄天物。寤生亭亭玉立形若皎兰,以后我就叫你阿兰。好不好?”

寤生条件反射地抬头,心中惊讶,又有些失神。仿佛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也是这样叫过她……那时的时光,恍若一梦,如今梦已醒来,叫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压下心中万般思绪,恭敬地低头:“谢十四爷赐名。”

“阿兰,小桃,一会儿我也要赛马,你们可别走啊!”十四笑得像个孩子,清透的眼瞳如无暇的墨玉。

十四刚离开不久,绿竹满头大汗的跑来,将两人拉出了人群,跺脚道:“可让我好找!主子病了,你们倒好,得了个空就在这儿贪玩!快跟我回去!!”

匆匆忙忙回到曼雅住的帐内,只见她斜倚在榻上,面色苍白,阿圆正端着一个青瓷小碗喂她糖水喝。

“主子这是怎么了?”寤生见曼雅似乎有点发冷,拿了条薄毯为她齐腰盖着。

曼雅轻轻推开阿圆手中的碗,拿出绢子擦了擦唇角,微微一笑道:“没事,可能因为昨晚没睡好,刚才厥过去了。现在已经好多了,别担心……”顿了顿又道,“昨夜我实在睡不着,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宿。你和小桃照顾了我一夜,也没怎么阖眼……我不是让你们这会儿歇着去么,怎么又来了?”

“主子都病成这样了,奴才们若还歇着,像什么样子?”寤生见她这样实在放心不下,柔声问道“太医看过了没有?”

“……我不想惊动皇上,就没有声张。”

“主子,这怎么行?”寤生皱了皱眉。

“皇上这会儿想必是正和蒙古王公们议事。再说,他今天心情好,我不能搅了他的好兴儿……还是等明天吧……”

“主子,得了病怎么能拖呢?要是严重了怎么办?”寤生好言劝道,“还是让奴才悄悄去通知太医一声让过来瞧瞧才好。”

曼雅沉吟半晌,才终是点了点头:“也好……”

不一会儿,太医就被请来了,刚要准备诊脉,帐外的小黄门尖锐的嗓音骤然响起:“皇上驾到——”

第06章无意生变

寤生没想到康熙会来,吃惊不小。听到这一声,忙随着宫人们一起跪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康熙在榻沿上坐下,担忧地握了握曼雅的手,又对着尚跪在地上的太医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诊脉?你们也都起来。”寤生这才跟着众人一起平身。

“皇上事务繁忙,却还惦记着臣妾,臣妾真是受宠若惊。”曼雅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被康熙按住了。

“你且倚着,礼就免了。”康熙磁性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柔和。

太医诊着脉,欢喜之色渐渐溢于言表,起身恭敬地行礼:“恭喜皇上,恭喜贵人娘娘!娘娘是喜脉,已经有一月了!”

康熙龙颜大悦,轻轻拍了拍曼雅的手背:“这些时日,就安心歇着,不要乱跑。若是闷了,就出帐去散散步,但不可走远了,以免累着。”目光又从侍立的丫头们脸上扫视而过,在看到寤生时停留了片刻,才正色道,“好生伺候你们主子,不可有半点差池。”

恭送了康熙,寤生才松了口气,心道:这康熙帝就是不一样,举手投足威仪棣棣,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迫使人不敢抬头。

仅仅一天,曼雅有喜的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随侍的几个妃嫔的耳里,甚至连太后也知道了。到了下午,德妃又差人来看望,听说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第二日晚上,寤生刚服侍曼雅睡下,忽然有小太监来传康熙口谕:皇上让侍候雅贵人的寤生前去回话。

寤生心中微微吃惊,转念一想自己是曼雅身边的大丫头,皇上召她去问话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随即对那小太监道:“还请公公头前带路。”

到了康熙的帐殿外,小太监让寤生在帐外候着,自己先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儿,跟在一个眉目慈善的中年太监身后出来。那中年太监笑道:“进去吧,皇上这会儿刚得了闲。”这人寤生见过,正是康熙身边的李德全李谙达,乾清宫的太监总管。

寤生福了福身,道了声谢,便掀了帘子低头走了进去。

康熙正倚在躺椅里,手上拿着一本书翻阅。寤生并未多看,走到帐中跪下行礼:“奴才寤生,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帐内静悄悄的,只偶尔可闻翻动书页的声响。康熙没有说话,寤生也不敢起来,只能垂睑跪着,视野所及之处,是一片明黄的衣摆。等跪了半晌,寤生都差点要打呵欠的时候,那个成熟悦耳的声音终于响起:“到朕跟前儿来。”

她膝行几步,到了康熙面前,这回连衣摆上的金丝绣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康熙问道:“曼雅今日身上可好些了?吃了多少饭?按时吃药了没有?可有出去散过心?”

“回皇上,主子今天感觉比昨天利索了许多。早膳和午膳各用了一碗莲子粥,晚上还喝了半盏奶茶。药都按时吃了,傍晚的时候奴才扶着她在帐外走了走。”

康熙沉吟片刻,才道:“晚上喝新鲜的羊乳也就是了,奶茶还是白日里喝才好。”

寤生点头:“是,奴才记下了。”

康熙便不再说话,自顾看书。寤生没听见他让自己起来,也没听见他让自己出去,只好原地跪着,帐内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寤生因为垂着睑,当然不知道康熙这会儿一只眼看着书,一只眼瞧着她。康熙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半晌,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开口道:“热。”

热?寤生的思绪早跑远了,脑中忽然接到这个信息,就像一匹脱缰的马忽然被套住来了个急刹车一样。她大脑急转,看见一旁小几上放着一把折扇,便道:“奴才为皇上扇扇吧。”心里却是纳闷:这气温,热吗?

康熙点头“嗯”了一声,又用下巴点了点身侧的小凳:“你坐那儿。”

寤生起身拿了折扇,告了坐,打开扇子轻轻为康熙扇起风来,这才有机会偷偷瞄一瞄这位历史上有名的皇帝。

康熙的侧面轮廓分明,极是英挺。双眉修长若剑,斜飞的眼眸微眯着,掩住了内在的光芒。在宁静的灯光下,整个气势于威严之中透着沉敛,深邃之中透着柔和。寤生发现他的脸上光滑红润,并没有因幼时出过天花而留下痕迹,想来大概是小时候用药除去了吧。

“朕的脸上可写有字?”康熙合上书,转过头来。

寤生一惊,连忙垂睑,一板一眼道:“回皇上,没有。”

“抬起头来,看着朕。”

寤生迟疑了一下,咬咬唇,扬起眼波望向对面的帝王。康熙的双瞳中有光华闪烁,眼底溢出一丝柔和的笑意。他抬起手,轻轻抚上寤生的面颊,拇指在她的唇角摩挲。

寤生浑身僵硬,扇扇子的手也停住了,就那么定定地举着,震惊万分的看着康熙,心头如揣了一只小鹿般怦怦直跳。

尚还在呆怔中,突然间,手腕上一股大力传来;“砰”的一声就撞进了康熙的怀里。寤生惊呼出声,奋力挣扎,反而被康熙紧紧箍住。

“不像,”康熙静静地瞅着她,眸中一派清明,“越看越不像……笑起来,就更不像了……”

寤生惊讶地看着帝王的双瞳,那里有不知明的光彩跳动,似是怀念,似是忧郁,又似是包容,令她竟连反抗也忘了。

“皇上,”李德全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带了一丝迟疑,似乎是费了好大决心。

康熙微微皱眉:“何事?”

“皇上,四阿哥有事求见。”

寤生不知怎的有放松下来的感觉,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康熙放开她,将刚才掉在地上的折扇拾起,慢慢合上后递在她手里:“这个拿去,你先跪安吧。”

退到帐外,她才终是长长地呼了口气。转头就看见四爷长身玉立的站着,那双如幽潭的眸子在月色下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夜风吹起暗色的衣摆,寤生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在那一刻都暗下去、暗下去,只有这个人裹在一层薄薄月华中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却在那片苍茫晦暗的背景下显出几分孤寂与萧索。

她竟一时看得呆了。

胤禛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折扇上,眼底渐渐凝上了一层寒意,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便与她擦身而过。

寤生打了个寒战,怔忡片刻,直到听见帐内传来问安的声音,才惊醒过来,逃也似的离去。

翌日清晨,她顶着两个熊猫眼伺候着曼雅梳洗,脑子里还是昏沉沉的。曼雅瞅着她,疑惑道:“怎么大清早的也没精神?昨晚没睡觉不成?”

寤生低眉为她梳着发,纤柔的手指像鱼一样在如瀑的青丝中穿梭着,摇了摇头:“昨晚因喝了茶,后半夜才睡着。”

曼雅的眸光闪烁了一下,伸手拿起妆台上的一小盒胭脂膏子打开,用指尖沾了一点放到唇边尝了尝,看似漫不经心地道:“皇上昨晚召你去回话了?”

寤生心头一跳,手上却没停下,熟练地为她挽好发,“是的,皇上很关心主子,问了许多关于主子饮食起居的事。还问主子按时吃药了没有。”

“还有呢?”曼雅的唇角溢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寤生垂睑摇头:“回主子,皇上只问了这些。”

“啪!”的一声脆响,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下。曼雅回身而立,冷笑看着她:“你真把我当成那等好欺负的主子了?!你心里想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见我平日对你们和气,你就得意起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诉你,想踩着我往上爬,那可就错了主意!!”

寤生的脑中空白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心中又惊又怒,极力忍住快要夺眶的眼泪,只咬牙沉默。小桃她们也都惊呆了,怔怔地望着挨打的寤生,手上的活儿也忘了做。

曼雅抓起一个装着胭脂的珐琅瓷盒狠狠地掼在地上,手指向帐外怒道:“滚出去!”

清晨的草原凉风阵阵,笼罩在一片薄薄的雾气中。寤生放眼远眺,见那天地交接处已被染上了一层橘红。霞光穿透云层,将晨雾一点一点的化去,映着草叶上的露珠也越发显得晶莹剔透了。

露水湿了鞋,她也不在意,漫无目的的走着。草原果然是个好地方,经这晨风一吹,心底的郁气也渐渐散了,随之而来的,是些许茫然。

脸上还有些疼,心想大概是肿了,不觉叹气:如今平白无故受这种气,也只有忍着,哪像从前的自己那种阳光无畏的个性?然而死过一次,方知活着的可贵,若能平安活到出宫去,现在受些憋屈倒也值得。

渐行渐远,草木也逐渐茂盛,不远处便是密林。忽然间,前方草丛中传来沙沙的声响,寤生吓得忙止住脚步,心道:不会是蛇吧?待仔细看去,却看见一团白色的影子,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寤生蹲下来,正好对上了一对水灵灵的圆眼睛,这才看清那东西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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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可爱!”

小貂移近了些,在她面前停住,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寤生不觉失笑,伸出手去:“过来。”

那小貂歪了歪脑袋,片刻后又往前移了些,寤生刚要抓住那家伙,忽然从远处林间传来“砰!砰!”几声,惊起一群雀鸟。那小貂被这猛然一惊,一缩身撒腿就跑,往林中去了。

刚刚那分明是猎枪的声音。寤生急得大喊:“别跑!快回来!那里面危险!”又慌忙追了上去。可她哪里跑得过一只貂?等到了树林里,早不见了小貂的踪影。

她急得就近找了一阵,无意中抬眼一瞧,就见那只雪貂正趴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树杈上,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瞧着她呢。

“淘气……”寤生刚要迈步过去,忽觉眼角的余光里有什么一闪,心头猛地一跳,转头望去,正好看见远处一个身着宝蓝衣袍的少年伏在马上,拈弓搭箭神情专注,那寒芒森森的箭簇正对着树上的雪貂。

“不要!”寤生惊叫,这一声倒是惊到了树上的雪貂。那貂儿倏地一窜,向另一棵树跳去,几乎是与此同时,破空声“咻——”的响起,“砰!”的一声,钉入了雪貂刚呆的树枝上。

“住手!”她是真的怒了,顾不得许多,拾起一块石头像那马上的少年狠狠砸去,无奈隔得太远没有砸到,不过却是很好的转移了少年的注意力。

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即将到手的漂亮猎物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吓跑了,更可恶的是这女人居然敢捡石头打他,少年怒火中烧,顺手拈了一支羽箭向她站立的方向搭弓射去。

“小心!”

寤生还在因这突然的变数呆怔在原地,忽然一阵风呼啸而过,视角猛地转换,就被一股大力重重地带倒在了地上,急滚了几圈才停住。

“四哥!”那少年脸色大变,慌忙跃下马飞奔过去,对着地上的两人是真慌了手脚,“四哥,你没事吧?!”

寤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别人的怀里,而更令她目瞪口呆的是——这个“别人”竟是四爷。脑中“轰”的一声,呆呆的竟忘了该作何反应。

“没事吧?有没有摔了哪里?”胤禛有些好笑地看着呆若木鸡的某人,“若是没事,也该起来了。”

寤生陡然醒悟,脸上“唰”的一下红了,连忙笨手笨脚挣扎着从四爷身上爬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第07章是谁赠药

胤禛见寤生并未有哪里不妥,站起身望向一旁手足无措几乎要羞惭欲死的少年,皱了皱眉:“十三弟,你怎能这般不知轻重?刀箭无眼,这若伤了人,可是玩的?!”

十三垂下头,支支唔唔地道:“四哥,其实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谁让她那么胆大妄为……虽说刚才确实有些生气,可是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胤禛睨了一眼那支钉入树干的箭矢,见果真是偏了,面上才稍稍和缓了一些,只是声音依然透着严厉:“饶是如此,也冒失了。下次再不可这样。”

十三连连点头,对着胤禛展颜而笑,又忙上前整了整胤禛的衣袍,拍去他衣上沾染的尘土。

胤禛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寤生身上,眉心又蹙起来了:“我且先不论你冲撞皇子的罪名。你不知道很多人在林子里打猎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活腻了不成?”

寤生咬着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晌才低声道:“奴才因为追一只小貂,才误闯了进来。十三阿哥要杀那只小貂,奴才一时着急冲撞了十三阿哥。四爷教训的是,奴才知错了……”还未说完,下颌被人捏起,眼前便是一张英俊冷冽的面孔。

胤禛冷笑了一声:“怎么挨打了?可是你主子打你的?打得真好。”

寤生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被突然刺痛了一下,凉意渗骨。她咬了咬牙,垂下眼睑,将眸中所有的脆弱遮挡起来,只用挺直的脊背告诉对方,她还有那仅存的一点尊严和骄傲。

胤禛眸中玩味地淡淡一笑,松开了手,转头对胤祥道:“为一个丫头也浪费了不少功夫,咱们再不努力,就得空手而回了,我那杆琵琶鞘枪可就不乐意了。”

胤祥爽朗笑道:“四哥说的是,我这把弓也要嫌自己没有用武之地了。”这话虽是对胤禛说,目光却落在寤生脸上。

二人翻身上马,胤禛高高在上地睇了寤生一眼,冷冷道:“你今天冲撞十三阿哥的罪名且先记着。快走吧,别让我再瞧见你。”

“四爷,十三爷,”寤生忙唤了一声,“若是遇见刚才那只雪貂,还请二位爷手下留情。奴才在这里先谢过二位爷了。”

胤禛勒住马,同胤祥对视一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哦?若我手下留情,你又当如何谢我呢?”

寤生咬着牙,沉默片刻,一屈膝跪了下去,连着就磕了几个头,竟是行了跪拜之礼:“奴才给二位爷磕头了,求二位爷能饶了那只雪貂,奴才将感激不尽!永远记得主子们的仁慈!”

胤禛见她这样,怔忡了半刻,随即只觉有一股怒气自心底涌起:很好,平日里不是很硬气么?如今为了一只畜牲,竟连腰都折了!

胤祥反而笑出声来:“好丫头,你这是在骂我们吧。若不放了那貂,倒是我们不仁慈了!”

“奴才不敢!”

“这林子里的畜牲多了去了,你能都护过来不成?”

“护得一个是一个。”

“饶不饶一只畜牲,那就要看我们的喜好了。”胤禛轻描淡写地丢下这句,便同十三策马而去。

寤生抬起头,恨恨地瞪着两匹马消失的方向,半晌后才站起身,拍了拍膝上的泥土,转身去了。

丫头们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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