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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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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因为在府里做了一个月的账务,她才知道园子里的一众开销也是要最终整理报过去的,那拉氏和府里的总管都有细致的记录,那个时候她才终于认识到,自己是雍亲王府中的一份子,无论在哪里,都跟他后院里那些女人没有两样。更何况,他现在最应该“宠”着的是年氏才对,这样才对他更有利,这样才能让他的计划更顺利实现不是么?自己何必在这种关头搅和呢?可是他,竟然连她的解释都不想听完,还这样误解她。若不是他心里原本就有那种念头,又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咳咳咳……咳咳……”寤生突然捂住嘴咳嗽起来。

“主子……”小竹和小笋在外屋听到,连忙进来。小竹抚着她的背心帮她顺气,小笋则去倒了一杯热茶来,“主子,喝点水吧……”

寤生却越发咳得很了,连眼泪也咳了出来,好半天才止住一些,忙接过水喝了几口。

“主子,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小竹扶着她倚好,担心地看着她。

“没事,不过是嗓子突然有点痒……不碍事。”她对着两个丫头安慰地笑了笑,“你们都歇着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地眯一会儿。”

小竹为她盖好毯子,同小笋一起悄声退了出去。

对于自己的身体,她是最清楚不过了,俗话说久病成医,就是仅凭自己感觉也能略知一二,哪里用得着看大夫?他若知道了她如今的身体状况,也不过是白白担心罢了。如今每天调理着,自己也读读佛经修身养性,大概还是能多捱几年的吧。

想到这,连刚才心底的那份伤心和生气也渐渐散了,慢慢平和下来,再一次如秋水般波澜不兴。她褪下腕上的佛珠拿在手中,从软榻里侧的一小摞书中抽出一本《华严经》来,翻到上次读到的地方,继续看着。

……

北方的春秋两季总是短暂,就连寤生也觉得有点炎热的时候,早已过了初夏了。前一段时间有些咳嗽,她让小竹熬了些冰糖酥梨水喝了,也对付了过去。

“主子,”在一旁做针线的小竹抬起头来望向她,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小竹听说,年侧福晋前儿生了个阿哥,母子都平安,只是……”

寤生听她欲言又止,目光从书页上移开,转头看她:“怎么了?”

“就是小阿哥身体有些弱,让太医瞧了一晚上,好像是用针灸、汤浴,昨儿才好些了。”小竹总觉得主子还是有些担心年侧福晋的。

寤生怔了片刻,微微颔首:“那就好。”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屋来,洒在她光洁的额头、脸颊,仿若笼上了一层淡金的光晕,竟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沉静之美。令小竹顿时看得呆了,直到面前的人转头望向窗外,她才回过神来。

“小媞今儿还是在她阿玛那边吗?”寤生眉间若蹙地望向篱笆外的荷塘,轻轻问道。

小竹点点头:“爷今儿还是回府里了,仍旧把格格也带过去了。”说着又瞅了瞅寤生的脸色,咬咬唇道,“爷说了,让、让主子自己去跟爷说,爷才让人把格格抱过来……”

寤生眉心蹙得越发紧了:“两个多月没见他了,就只有这句话么?”

“还有呢……爷隔三差五把小竹叫去问一遍主子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小竹见寤生看向自己,声音渐渐弱了,没底气地低下了头。

寤生唇边漫起一抹模糊的笑意:“你也会哄我了?我的丫头,竟然处处向着他,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不是、不是!”小竹顿时慌了,一下子站起来,惊惶失措地连连摆手,差点就要跪下了,“主子,小竹从来不敢有这种念头!否则小竹就不得……”

“行了,”寤生打断她,“我逗你玩儿呢。坐下吧,把他跟你所的话,都跟我说一遍。”

“是、是!”小竹方又在凳子上坐下,想了想,才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爷常把小竹叫去,问主子最近的饮食起居,还问主子精神好不好,问主子最近有没有生气……”

寤生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生气?”

“小竹也不敢揣摩爷的心思,但是小竹发现爷每次问这个都是让人把格格抱去两三天后……小竹就照实说了主子的反应,爷就黑了脸,有点不耐烦地让小竹回来了……”大概爷这么久没过来,也是在跟主子置气吧。小竹咬咬牙,继续补充道,“好像,爷其实、其实是想让主子生气似的。”

寤生怔了怔,随即失笑,片刻后又幽幽地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生气又能怎么样?他来不来是他的事,他想不想把小媞送回来也是他的事,难道我生气了,就能将他这两个多月的行为抹杀了?”

小竹看着她的侧脸,心中也极其纠结:自己算是个旁观者,但能看出来爷这次是想让主子服软一回。爷还是心疼主子的,这两个月没来,其实是因为主子的话伤他的心了吧。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主子能让爷伤心了,其她的人又有谁能在爷心里占这么重要的位置?可是主子……小竹觉得自己现在越发看不透的是主子,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自己能感觉出来主子心里只有爷,可是主子怎么能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呢?

最终,小竹泄气地垂下了头,继续做手中的针线,只是手上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机械。小竹明白自己不过是个丫鬟,上头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插嘴才好。尤其爷和主子都是那么个性格,一旦认准了的事,任谁也拉不回来的。

“荷花要开了……”寤生喃喃自语,许久后低声道,“你去跟他说,让人把小媞送过来。就说我生气得很,也想小媞,但是不想见到他。发脾气,摔东西……反正怎么夸大怎么说。”

“可爷要是知道主子骗他……”小竹咽了口口水,欲言又止,只傻傻地瞪着眼。

“没关系,”寤生对着她微微一笑,“骗他也没关系。”

小竹的脑海中闪现出爷在知道主子骗他后阴霾密布的面孔,顿时心悸;但是看着面前的主子笃定的神情,又有些动摇。踌躇片刻后才站起来,恭敬地点点头,退出了屋去。

第98章你侬我侬

灯烛通明的室内,寤生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感觉到额头触上了一只冰凉宽大的东西,她淡淡一笑,握住了那只手,缓缓睁开双眸。

胤禛看着她眸中浅浅地笑意愣怔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阴晴变幻,甩开她的手黑着脸道:“小竹,过来!”

小竹心惊胆战地进屋来,瞄了一眼正端坐在榻边的家主的脸色,一颗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儿,扑通就跪下了,低着头不敢言语,身体微微发抖。

“自己去领二十个板子!”胤禛咬着牙怒道。

“等等!”寤生心中一怵坐直身体,慌忙阻止道,“是我吩咐她骗你的,你要打就打我,打她做什么?!”

胤禛并未搭理她,阴翳的视线仍然落在瑟瑟发抖的小竹身上:“来人,把这个欺瞒主上的奴才给爷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住手!”寤生眼看着进来几个人,鞋也顾不上穿,起身下榻冲了过去,将小竹一把拉起来搂在怀里,“谁敢动她?!”

“放肆!”胤禛皱眉看着她,脸色堪比冰雹天气,“还有没有一点规矩?!松开!”

“你除非把刚才惩罚小竹的话收回,我才松开她!”寤生也拧上了,抬着下巴望向他。

胤禛起身走过去,负手在她面前站定:“好,你不是要代她受罚吗?那我就成全你!”阴寒的目光将其他的人扫视了一眼,“都下去!爷今儿要亲自动手!”

“是。”几个小太监立刻垂眉顿首,恭敬地退了出去。寤生咬着唇睇了他一眼,才将小竹松开,对她安慰地点点头,“出去吧,把门顺便关上。”

小竹眼泪汪汪,但也不敢违抗,尤其是在屋内这种强大的冷气压之下,行了一礼也跟着刚才的人退出屋去。

屋内沉静了片刻,寤生的下巴被捏住,迫使她抬起头,不妨撞入了一汪幽深的冰潭中。她按捺住内心的不安,努力与眼前的人镇定的对视。

“你现在越发骄纵了,是不是嫌我平时对你太好了?”胤禛冷冰冰地说道。

寤生心头升起一股凉意,还有些微微的疼痛,却只咬着下唇不说话,凝眸望着他。

“是不是我太宠着你了,让你这等无法无天起来?”他对她的神色仿佛视而不见,依然用着极冷冽低沉的语调说道。

“连我都敢骗,是已经算准了我因为宠你不会责罚你了?还是早已不把我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早已忘记了你是谁、你的身份、你的地位?”

像一根尖锐的利刺狠狠地扎入了心脏,引起一阵刺痛,就连眼泪也在不知不觉中顺着眼角滑落。双瞳中那片宁静的东湖顷刻间裂开一条缺口,显出湖面下深藏的涌动和幽黯。

胤禛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声音依然清冷:“听了刚才的话,是不是很伤心?就像心头被扎了一根刺,或者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疼痛难忍?然后还会觉得有些灰心,有些烦躁?”

寤生完全怔住,定定地看着他。

“所以,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来气我,好吗?”胤禛蹙着眉,望进她的眸子里。

心头剧震,寤生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拥住他:“胤禛……对不起……”可是那天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没有想到……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胤禛一动未动任由她搂着,极平淡地道。

“胤禛,对不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还是对不起……”寤生哽咽着道歉,扬起眼波看着他。

胤禛静静地瞧她片刻,最后箍住了她的纤腰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双唇……

……

寤生在床上躺了两天才下地,仍然有些腰酸背疼,看着某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忍不住剜了他几眼,在心里又骂了他几回。

“臭男人……”用早膳的时候气也没消,婉媞还没起床,她抓住这个机会又不自觉地低咒了某人几句。

“多吃点。”胤禛笑眯眯地不停为她布菜,目光还故意大刺刺地上下打量她,“应该长胖一点才好,手感才更好些。”

寤生的双颊顿时烧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扫视了一眼屋里侍立的丫鬟,怒瞪着他低斥道:“你有完没完?!”

胤禛笑得一脸温柔,完全忽略她的反应,体贴地为她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快吃啊,这些都是补身子的,我知道这两天把你累坏了,等吃完了饭,我再帮你揉揉,我的手艺你是知道的……”

“你……”寤生撂下筷子,气呼呼地瞪着他,“你还让不让我安心用一回饭?”

胤禛瞥了一眼旁边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缝里去的丫鬟:“都出去。”等到室内只剩了俩人,某人挪过寤生的椅子,将她一下子抱了过来,揽在怀里,在她耳边坏心道:“真让我喂你才吃么?”

“谁让你喂了?自作多情……唔……”话未说完唇就被封住,挣扎中连筷子也被撞在了地上,可是某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不让我喂,那就先喂饱我吧……”说着抱起她往里间去。

寤生惊呼一声:“你这混蛋!你又要做什么?!啊……”视线猛地转换,整个人被他抛在了软榻上。

胤禛扯下自己的马褂,扑上去箍住她的身体,似笑非笑地道:“你说呢?这次不好好受点惩罚,你就长不了记性!”

一室风情,床榻凌乱……

钩人心魂的声音如浪潮般在整个屋内久久回荡,从半掩的轩窗传出,飘散在窗外温热的夏风中。篱笆外的湖面上有几对戏水的鸳鸯,温柔的将脑袋靠在一起,看着自己与同伴在湖面亲昵的倒影,偶尔高兴地扬一下翅膀。

“扑通!”不知从哪个方向丢来一颗石子,激起一片水花,惊得几只鸳鸯扑闪着翅膀离开了水面,直到湖面再次回复平静,才又飞了回去。

……

仲夏的时候,寤生得了空便去湖心小岛乘凉,或者等到傍晚暑气将褪之时驾一叶扁舟在湖面漂游,又或者干脆偷偷溜进湖里游泳——只是某一次被胤禛抓了个正着又挨了一顿罚之后只好作罢。

胤禛其实也怕她憋闷,但是凫水这种事情有伤大雅是小,万一受寒着凉是大。于是在她居住的曲院风荷附近的园子里架起了秋千架,让她闲了带着婉媞玩耍;自己若得了空,也陪她去园子各处散步,每当此时,心绪仿佛受影响一般变得异常安适平静。

夏日午后总是最沉闷的,窗外的炎日烘烤着大地,仿佛连一向聒噪的夏蝉也没了精神,只偶尔叫几声,就淹没在室内有节奏的“笃笃”声中。

婉媞被奶嬷抱去午睡了,别处都静悄悄的,只屋内的俩人还无困意。寤生倚在躺椅中看书,胤禛则斜坐在炕上,面前是一张几案,上面放着一个极小巧的石臼,他正拿着小石杵捣着什么。

寤生翻过一页书,转头望向他,只一眼就令她移不开目光了——他英俊的侧脸神情专注,安静的模样为他的周身染上一层柔和的色彩,仿佛春风轻拂的湖边一棵恬淡的柏杨。他的耳根处浮现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红晕,宛若开到暮春的杏花,纯白中透出一丝羞涩的淡粉。

她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书,随手拿起一旁的团扇,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趴在他的肩头,为他轻扇着凉风。视线从他的侧脸移到他的手上,只见石臼中是醇厚的嫣红的汁液,混杂着还没有完全捣碎的鲜红色花瓣。他一手半掩住臼口,一手有节奏的捣着,白皙的手背溅上了几点鲜红的汁液也浑然未觉。

寤生心中有些许激动,她不自觉地抓住了他正握着石杵的手让他停下来,然后俯身下去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尽了他手背上的几点胭脂。

半晌后她又倚在他的肩头,闭上眼抿了抿嘴笑道:“真甜。”

胤禛心中砰然一动,转过头吻了吻她的前额,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又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制胭脂上了。

“……等全部捣成浆汁儿了,再用细纱过一遍,那样更澄净些……然后配上玫瑰露蒸一下,就可以了……”

寤生轻笑:“四爷这么精通制胭脂,若是传了出去,一准儿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给自己的女人亲手制胭脂,谁有我这个福气?要有人敢笑话,爷直接让人把他的牙全敲掉好了。”胤禛毫不在意地说道。

“四爷果然狠。”寤生眸光一转,放下团扇,小心地将手伸入石臼内侧沾了点花汁,在他耳畔低声道,“别乱动噢。”然后凑近去将指尖嫣红的花汁仔细的涂抹在他的薄唇上。

胤禛好笑地斜睨了她一眼:“臭丫头……”

寤生拿来一面小靶镜举在他面前:“娘子自己瞧瞧,看美不美?”

胤禛额角鼓鼓跳动了几下,手上停了半刻,忽然抢下镜子将她扯进怀里,顺势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炕上,不等寤生惊呼出声就将她的唇狠狠地蹂躏了一遍,直到自己唇上的花汁全被她吃掉为止。

等他松开,寤生忙翻起来,一边喘着粗气瞪他两眼,一边赶紧离了他:“坏蛋……”

胤禛看着她面红耳赤生气的模样顿时笑出了声,眸中光芒闪烁神采飞扬。

寤生在那一刻有恍然如梦的感觉——为了他这个表情她甚至愿意将自己所有的快乐和幸福全部割舍给他。

……

现在的日子对她而言是平和快乐的,所以也就越发显得短暂珍贵,一转眼,康熙五十九年就这样过去了。

康熙六十年的初始对于雍亲王府中一些人来说可谓喜忧参半,只是寤生仍然沉默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冷眼望去,时间久了,内心原本的波澜也就渐渐平息下去。

正月十三,年氏的孩子福宜生病殁了,旁人或者暗自庆幸、或者惋惜悲叹的时候,过了不到一月又传来年氏再度有孕的消息,寤生这个时候才知道弘时的小妾也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也就是说,不出意外,胤禛就要抱孙了。

无论是长孙还是长孙女,都是一件令人感到十分喜悦的事情,只是寤生觉着最应该高兴的弘时反而面色淡然,看不出什么多余表情。还有胤禛,虽然面上瞧不出丝毫端倪,但寤生总觉得他最近似乎也遇到什么令他不悦的事。

“主子……”晚上掌灯的时候小竹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听说爷前些时候把三阿哥叫到书房训过话呢……好像还打了三阿哥一巴掌,骂了三阿哥几句……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小竹也是无意中偷听到两个小公公说体己话才知道了一点,连李侧福晋都不知道呢。”

寤生一怔:“弘时一向温顺,怎么还挨打。”

小竹摇摇头:“主子,这个小竹也不清楚,没准儿是那两个小公公胡诌呢,小竹看三阿哥也不像是挨了打的。爷前儿不还检查过几个阿哥的□课么,听说对三阿哥也是挺有耐心的。”

寤生沉吟片刻,也低声道:“无风不起浪,那两个小太监还能无缘无故地背后嚼起主子来?三阿哥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触怒了四爷?”她尚还记得弘时结局就不好,难道那孩子这么小就在胤禛心底种下了芥蒂?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弘时是个孝顺的孩子,绝不会背着自己阿玛做出什么作奸犯科大逆不道的事。她想了想,问道,“三阿哥这个妾是怎么跟他的?该不会是他用了强骗了人家小女孩,或者做出更加不好的事情?”

小竹思考了一番,摇头道:“这个倒没听说。这个妾姓钟,是内务府某个掌管的女儿,她父亲好像叫钟达来着……听说是三阿哥去年某天无意中看到她,就对她念念不忘呢,去跟李侧福晋说了要讨来做侧福晋,李侧福晋去求了爷,爷问了钟氏的家世,只说侧福晋过了,老三实在中意,就先做妾吧。就这样,钟氏就进了门,因为是庶妾,所以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拜了爷、福晋和李侧福晋,就算完事儿了。这个钟氏小竹也远远见过,挺羞涩的一个人,遇到长辈连头也不敢抬的。”

寤生便就猜不出弘时挨打的原因,听小竹说最近胤禛对他并看不出什么不悦,想着小孩子难免犯个错儿,挨一下打也不奇怪,便没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最近虽然过了正月,但府里繁杂的事儿也不少,寤生便仍是帮那拉氏打下手管一些账目。胤禛见她这几个月来气色不错,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晚上越发严格地督促她按时就寝,不让她熬一点夜。

“好了,我知道了,真把我当小孩子……”寤生无奈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将某个聒噪的人往外推,“你去忙你的去吧,我这就洗漱睡觉还不行么?”

胤禛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这样才乖。乖乖睡觉不要等我,我今儿事多,就不过来了。”

寤生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了,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啰里八嗦了,比老太太还婆妈!”

“臭丫头!”胤禛好气又好笑,将她扯进怀里狠狠吻了一通,才放开她,故意露出极回味的表情抿了抿唇,丢下满面通红的某人笑着离去。

第99章情到浓处

这日傍晚,寤生难得空闲,想起前日听说年氏身上有些不舒服,至今未见,便往她住的院子去了。

年氏懒懒地倚在榻上,面容消瘦,显出几分苍白憔悴,就连往日鲜艳的唇色也变得暗淡,却反而为她增添了些许羸弱病态之美。眼睑微垂,秀眉轻蹙,眉宇间透出一丝怅然之色,娇柔凄婉的模样越发惹人怜惜。

寤生在榻边坐下,年氏才难得对她微展笑容,想要坐起身,被寤生伸手按住了。“快躺着吧,不用起来。”寤生轻握住她的手,“一直没顾上来看你,今儿正好得了空,就过来看看。这两日身上可利索了些?”

年氏努力笑着道:“多谢惦记,我已经好些了,不用担心。”

寤生明白失去幼子对她会有多大的打击,这是尽管得知自己再度怀上宝宝也弥补不了的。抬手轻抚上她苍白的脸颊,眸中有一丝不忍稍纵即逝,寤生对她安慰地微微一笑,“太聪明的孩子都是老天派下来骗父母的,他们其实原本是天上的灵童,或者在天庭犯了错儿,或者只是淘气贪玩,最终总是会回到天上去的。只是当他还在人间时,你们母子一场,你待他十分的心,已是足够了。当他回到天上时,也必不会忘了你对他的好,会常常念诵保佑你的。”说着她俯身将耳朵轻轻贴在年氏的小腹,笑着道,“这个孩子必会健康平安长大,将来一定是个有福的。你相信我吧。”

年氏眸中渐渐弥漫起一片水气,轻轻一漾,那水泽就满溢了出来,从眼角滑落到衾枕里。

“别哭……”寤生伸手为她擦去泪痕,“你也是大人了,总是哭鼻子会被笑话的哦。”

年氏嘴唇嗫嚅了几下,却仍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眼泪反而流的更多了。

“好了,快别哭了……乖,现在再不可任性了,说什么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寤生轻言细语地劝道。

“可不可以……”年氏哽噎了一下,声音也有些沙哑,“可不可以陪我……我最近常做恶梦,夜里根本不能安眠……可不可以不要走……”

寤生微怔:“四爷他……”原本要问胤禛不来么。可话说到一半就被年氏打断了。

“自从我怀孕后他就再没来过了……”年氏唇边溢出一丝嘲讽的苦笑,若仔细地瞧,会发现那苦笑中透出几分冷意来,“就是来,也是极有目的。对我永远都是一幅冷淡的面孔,即使在床上,也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每次都是做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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