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多面体爱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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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咏从浴室里出来，只着了薄薄的睡衣，身材着火惹人，婀娜多姿她走到张致远身边。张致远亲吻了姬吻的脸颊，有点心急火燎地说：“我去洗澡。”朝着到门口时，姬咏说：“我先告诉你榕城的由来吧。”张致远停住脚步说：“我说给你听，看对不对。”张致远就象背台词一样将刚才看到的福州介绍背了一遍。“哼，你骗人，你不是说不知道吗？现在又这么一清而楚。”姬咏嗔怒，不过充满了好奇，“你怎么知道的？”张致远用眼睛领着姬咏看到了桌上的地图，姬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你真坏！今天你也累了。你洗澡吧，我们待会早些休息，明天你还要去捐骨髓。”
张致远洗澡出来，姬咏迎上前去，两人吻不够似的紧紧抱着，如梦如幻地感受那从唇里传递的深情爱意。电话不识时机地响起，两人不愿放开彼此，响铃终于停了。张致远和姬咏深入着彼此，一步一步挪向了里面的卧房，而后缓缓地倒向了床上。电话再次响起，张致远想起曾对血液科主任说的可以随时打电话，就心想是不是主任打电话来了，准备去接电话。张致远慢慢地退出了他的深入，轻轻地拍了几下姬咏的后背和肩，对她说：“我去接一下电话，可能是主任有事找我。”
果然是协和医院血液科主任的电话。
“作家你好，现在有个事要征求你的意见。”
“主任，你说吧。”
“干细胞移植在全国还处于起步阶段，在福建是首次开展，省电视台的朋友建议我们进行现场报道，想听一下你的看法。我们想借助这件事情，更好地促进福建省骨髓库的完善和发展。”
“没问题，请问有要我作准备的？”
“届时记者会对你进行采访，请你回答一下有关问题就可以了。”
“好的，明天我会准时到的。”
“谢谢你，作家，你早点休息。”
第二十四章　中华骨髓库
　　　　进行骨髓移植的这一天，省电视台记者早上8时30分来到协和医院血液科病房，按照采访步骤，他们先行采访血液科主任。采访专家学者通常是简单的一问一答方式，形式单一，比较容易操作，同时对于一个问题的说明与阐述更能够达到通俗易懂。采访主任的时候，他的助手也站立在主任的后面，形成一个强有力的团队形象。
“请问主任：干细胞移植和普通骨髓移植有何异同？”一个男记者率先发问。
“这应该说是同一件事情两个不同的说法，事实上都是基于同样的治疗目的，即借助外源性造血细胞，为经过化疗之后的白血病患者建立健康的造血系统。干细胞移植技术要求较高，具有损伤轻，成功率高的特点。因此，近些年来逐渐地在国际国内得到应用。今天要进行的造血干细胞移植是福建第一例，在国内属于领先地位，目前全国有四个省市能够开展此项技术”
“请问主任：骨髓造血干细胞的捐赠和接受程序如何，具体应该走哪几步？”
“首先是捐者和受者要进行配型，配型符合率高，成功率就高。亲友间配型相符的可能性大，不过这事情也不能绝对。我们这一例是一个小孩患者，但进行基因配型时，小孩的父母及亲朋好友就没有找到相匹配的捐赠者。我们通过全国的骨髓库进行匹配，幸运的是很快就在广州骨髓分库上找到了与陈晶基因配型的捐赠对象，那就是广州作家兼编辑张致远。”
“那么，请问主任：干细胞移植对捐献者的危害大不大？”
“干细胞捐献属于较轻的创伤，抽取200毫升血液，然后用血细胞分离机进行分离，和平常的献血差不多，就是此前要注射一针促进干细胞生长的药物，这药物对正常人体没有害处。”
“请问：干细胞移植对于病人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干细胞移植对于病人具有重要意义，通过移植进入的干细胞来生成各种健康的血液细胞。干细胞移植已成为治愈白血病的重要手段。”
“请问捐赠干细胞如何做到双赢，如何让捐赠者也能受益？”
“首先，扶危济弱是人的本性，可以有精神上的满足，同时，人类在灾难面前的互助和互救，才能够最大限度的提高人抵御自然环境和疾病的能力，毕竟个人和家庭的力量是有限的。另外，捐赠者本人及其直系亲属在需要使用骨髓时将凭捐赠证明免除一系列费用。”
“刚才谈到骨髓库，请问主任，我省骨髓库情况如何？”
“我省骨髓库以中华骨髓库福州分库为中心开展工作，每天不间断采集血样并入总库，已有四名捐献者赴外省成功捐献了造血干细胞。但是，我省及我国的白血病病人还有很多在等待造血干细胞及骨髓移植，每年还有不少新增加的白血病病人1200例。因此，更好地开展这项工作很有必要，也是任重而道远。。。。。。。作家来了，你们去采访张致远吧。”张致远高高的个子让主任在几米远处就看到了他，于是主任对记者们作了介绍，记者们正好也结束了主任的总体访谈。
张致远在姬咏的陪伴下走进病房办公室。主任忙上来招呼张致远和姬咏坐下。一个女记者立即向张致远采访。
“非常感谢作家先生！您从广州来到我们福州进行骨髓捐献，令人景仰。”　
“过誉了。我想很多人都会这样做的。”　
“你是第一次来福州吗？感觉如何？”
“对，我生在广州、长在广州、学在广州，工作还是在广州，虽然去过很多地方，但福州是第一次来。福州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富有很深的城市内涵。”
“很高兴听你说到对我们福州城市的赞扬。你以后请多来福州。”
“那是自然，我身边的这位，可是不允许我不喜欢福州的。”
“请问，这位是。。。。。。？”
“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和福州有缘了。”　
“这不是姬咏吗？”一个男记者突然插话，有些不礼貌地打断了女记者的采访，好在彼此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加之也是张致远本人把话题自然地给了姬咏，也还能够接受，因此当然就把话筒递到了姬咏面前。
“姬咏，你好，你是第一届‘明日之星广告展播大赛’季军，就在你获奖之后，我采访了你，并写了一篇你的专访。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
“当然。”
“文章可能有所冒犯，还请谅解。”
“今天在这里看到你，很是意外。请问你是以关爱大使的身份出现吗？”
“我倒真希望有这样的机会。不过，我这次是陪同张致远来的，刚才张致远也说了，我这是纯私人性质。”
“你们是珠联壁合，恭喜。请问姬咏近期还会参加什么大赛吗？你又是如何看待干细胞移植的？”
“近段我将去溪南省实习，可能短期内没机会参加比赛。对于干细胞移植，我认为这是很好的事情，是人类在疾病面前的自助和互救，彰显人性光芒。”
“你非常支持张致远的做法？”
“我陪他来，应该足够表达我的看法。”
“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
上午9时，省内首例造血干细胞移植术正式开始进行。首先要进行的第一步是干细胞提取。张致远坐在层流室里，透过厚厚的玻璃，几个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对准张致远以及里面的血细胞分离机及许许多多连接在机器上的管道。一根粗大的针头扎进张致远的静脉，张致远的鲜血缓缓地从管子里流进了血细胞分离机，机器在瞬间自动开始工作，进行干细胞分离。一个小时后，50毫升血液干细胞悬液成功提取，即时由医护人员移入陈晶的病房，然后一滴一滴地通过静脉输液管流入陈晶的体内。
第二十五章　处长忧国忧民
　　　　市外经贸处处长办公室里，高山眉头紧锁，空调机在嗡嗡地响着，为它的主人制造冬天的的热度。高山在思考着如如果不能够加快进度的话，福建平潭海峡大桥的修建耽误一天，将会使平潭和福州的发展受到影响，这种影响是无形的，正因为其无形，而不为人所重视。高山因为是具体负责这件事情，当然责任重大。不过，近几个月，因为他在北京上党校进修班去了，这件事情基本上没什么进展，美国约翰投资公司的前期资金已经划拨到位，该公司打报告要求市里出面协调征地拆迁有关事宜。高山一边翻着台历，一边给平潭县长打电话：“李县长，请你尽快和约翰公司代表直接见面，看看他们有些什么样的要求和实际困难。我们要尽最快速度把平潭海峡大桥的建设开工起来。这个桥对我们太重要了。我在这边把市里要准备的事情弄好一下，后天到你那来，我们再具体商量一下，你看行吗？”
“高处长，你放心，我立刻就去办。您这么关心我们平潭的长远建设，我非常感谢你。”
“不要客气，这是省市领导建设海峡西岸经济区的统一规划，我只是尽力而为。”
“好，高处长，我知道了。”
“嗯，就这样吧，后天见。”。
高山给平潭的李县长打完电话后，接着对处里两位副处长四位科员布置了有关事情，围绕着平潭海峡大桥建设这个中心，力争在来年3月初实际开工修建。现在已经是1月初，时间是有些紧，但高山初步计算了一下，如果一切顺利，各部门办事保持高效率，是完全能够实现这个目标的。想到这，高山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每一个当政者都希望自己做出点事情来，真正想混的官应该少之又少。人是靠精神活着的，为官者的精神是什么，就是为民造福，为人民办事，百姓拥护的官就是好官，能为老百姓着想，能切实为着长远发展而作出自己努力的官才是真正的好官。高山是想做一个好官，不过也感觉似乎还有此距离，但是自己扪心而问，也的确是竭尽。在中央党校领导干部理论提高班学习了三个月，高山更明白了人类的社会性，社会其实就是有无数个或大或小的组织所构成，组织内部、组织之间存在着利益分配和精神需求等各个方面的矛盾，这些矛盾不会自然消亡，也要通过全体人类的努力，取得较大程度的求同存异，人类社会才能得以不断地发展。
“处长，中午有空吗？”主管财务的副处长推门进来，打断了高山的思考，还好他想的问题思考过程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有什么事吗？”“我们大家想请你去小小得月楼小聚，你在北京呆了几个月，总会有此奇闻趣事，我们几个想听听。”“没问题，大家是该好好聚聚。”
小小得月楼里气氛非常活跃，处里10个人全来了，高山的秘书忙着给大家倒酒，这时高山想起了前任秘书将小丽，认才干，这一男一女前后两个秘书，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但是，在和自己的思维吻合、行为合拍方面，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蒋小丽是高山秘书的最佳人选，可是蒋小丽志存高远，在夏天里参加了北京大学的经济管理专业的攻读博士学位招生考试，以该专业笔试第三，面试第二的优异成绩被北京大学经济经济管理学院招收为博士生。此时此刻，这种想念却没来由地生好象在发酵，在中央学校学习的几个月里，蒋小丽常来看他，因为是老部下，一起工作了几年，也就聊聊天，逛逛北京城。。。。。。。
“处长，喝酒。。。。。。我们大家预祝处长很快高升。”
“哪里呀，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来，干了！”
“干了！”大家一仰脖，都把杯中酒喝尽了。
“处长，你在中央党校就是写作能力强的记者，曾校长到时也麻烦你给我们上课”
“有一位不过，后来正好是快过元旦了，一个中央领导来看望学校的师生员工，发表了一个20分种的简短讲话，对了，他这次讲话没有公开发表，我对其中一句话印象很深，大致上是这么个意思：台湾回归祖国是历史和现实的必然选择，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要加快这个统一的步伐，而经济的发展当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听他的意思，台海战争的可能性有多大？”
“　这个他当然不会在那样一个场合说了。不过我个人分析呀，短期内可能性不是很大。”
“处长，小丽她在北京咋样？”
“重做学生吗？就象学生那样。”
“你见过她吗？”
“这还用说吗？小丽还会不来拜见老领导吗？”一个大姐科员抢白问话的人道。
“见过几次，她很想念你们。说回福州了一定要来看你们。”
“好，那到时处长你可得请客。”
“我请客？理由呢。”
“很简单，她是处长的前任秘书，而你是处长。”
“哈哈，我答应了。”
热热闹闹地在小小得月楼吃完午餐，大家又饶有兴趣地喝了一会茶，然后就回到办公室。高山全神贯注构思新的一年全市外经贸工作整体部署，并将设想采用当今内容和形式最丰富的Access数据库加以编制和整理，3　个小时过去，天已经快黑了，听到外面匆匆的脚步声，高山知道下班时间到了。工作正好也告一段落，于是收拾桌上的东西，也准备回家，突然瞥见《财经快报》头版头条特别醒目：沪深股市全线飙升，股民喜笑颜开。旁边附有证券公司人头攒动，一股民兴奋刷卡操作的大幅照片。这是好消息，对王放来说尤其应该是。对呀，好久没见过王放了，这小子怎么也一直没打过电话呢。
“王放，你在哪？。。。。。。嗯，是我，我是高山。现在能听清楚了吗？”
“好了，可以了。高处长，我在市二医院呀。”
“你在医院做啥？谁病了？”
“我老婆被车撞了。”
“什么时候？”
“有几个月了，好象是你准备去北京学习前不久的时候。”
“那你忙吧，晚饭后我来医院看你和弟媳妇。”
高山回到家里，和刘娟娟说了王放的事情，说待会全家一起去医院看望他们。
市二医院的神经外科病房，王放用注射器通过杨玉的鼻饲管缓缓地给她注入牛奶，白色的液体就这样进入杨玉的身体，得以延续着生命。稍后，牛奶喂完了，王放低下头，将耳朵贴近杨玉的颈部，气管切开后给插上了气管套管，以保证呼吸通畅。王放听得里面呼噜噜的响声，知道有痰，于是右手拿镊子，从不锈钢盒里夹出一根吸痰管来，接在与墙上中心负压吸引相连管子的玻璃接头上，然后拧开开关，将吸痰管插进杨玉的气管套管里，很快白色的泡沫痰从管子里被引出到外面的瓶子里。“嘟。。。。。。嘟。。。。。。”王放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拿出来看了一下，知道是高山，好在痰也正好吸完了。“高处长，你好。”“王放，我在市二医院门口，你们在几楼呀？”“你在大门口等着，我来接你。”王放交待了一下照顾杨玉的护工，快速下到了住院部的大门口。这时，高山已经泊好车，也来到了住院楼的门口。两人一阵亲切的握手，接着是王放和刘娟娟打招呼，“嫂子好。”刘娟娟的手里抱了一个花蓝。“叔叔好！”高枇杷用稚气的童声称呼着王放。高山在旁边微笑地看着，刘娟娟则是显得有些激动，觉得自己的孩子很懂礼貌。枇杷真乖，上幼儿园吧？”“是，我在幼儿园中班。”刘娟娟和高山的眼睛对望了一下。
病房里，高山一家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杨玉，杨玉的眼睛是睁开的，但是只能无意识地乱转，不能有目的地看一个人。“医生说是植物状态，就是说象植物一样，有生命存在，但是没有人的思维。只是植物般的简单存在。”王放向高山介绍情况。
“植物状态？对了，我记得好象看过一篇文章，说是高压氧可以促醒，可以试试呀。”
“医生已经开了，现在每天都在做高压氧，已经做了快30次了，目前看没有明显的效果。但医生说，高压氧是当前治疗植物状态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坚持下去。”
快晚上9点钟时，高山一家向王放告别，王放送他们到楼下。高山告诉王放股市大涨，要他留意。王放说：“杨玉受伤一直不醒过来，我每天忙不过来，工作上的事情也多，我们公司又正处在一个好的发展时期。另外，我要经常去找一些偏方，说起偏方，也是真的是偏方，多数靠不住，试过一些，也是毫无效果。前回五一广场找那个治疗昏迷偏方的老中医，结果他诊所的门被公安局贴了封条，说是非法行医，问邻居，方知那人被公安局抓去了，这人涉嫌诱骗，骗了不少来求医的人。还好，我没有被骗。因为忙这些事情了，所以这几个月我一直没有关注股票。如果大涨，看来真又有希望了。我明天就去看看。现在我也有时间一些了，我从上个月开始，请了两个护工轮流来照顾她。谢谢你总是记得我的股票。”
“不用客气，你要注意身体。你回去吧。”
第二十六章　富有创劲的年轻县长
　　　　这是一个多云的下午，高山的车平稳地行驶在去平潭的路上，他的司机在开着车。高山坐在宽大的后排，似在闭目养神。高山喜欢如此坐车的感觉，思绪可以漫天飞舞，自由自在地想工作，偶尔想一点家事，总之这是路途中的时间自然消耗，可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但是时间对人是平等的，然而每个人的时间质量却大不一样。高山看重与珍惜时间，常常在家的时候是一边看报一边看电视，他对刘娟娟的解释是节约时间。刘娟娟也尝试过几次，效果还真不错，几乎可以做到两不误。然而，此时，高山想努力认真地想一想待会和平潭李县长商量海峡大桥建设问题诸多事宜的，内心却难以平静下来。上午快下班时，收发室送过来一份特快专递，竟是蒋小丽来自北京的信函。撕开封皮，一股淡淡的清香飘然而出，宛如蒋小丽朝自己走来时那相伴而至的一缕微风。
展开那富有女性柔情的信，洁白的绢纸上小丽雅致的手写体花样般呈现在高山眼前：难忘那阴雨绵绵时节，去党校看望你，傍晚时分，你撑一把伞领着去吃晚饭，走在你的身旁，感觉却是晴朗的天空！写了一首小诗给你，共同追忆那个飘雨的日子。
在雨中　
一颗种子　　突然间　
在雨中萌芽　
沐浴寒冷的北风　
夹着绵绵冬雨　
轻轻拍打我的脸　
漫透我的肌肤　
在雨中　
你是一个精灵　
像梦一样　
潜伏在我的四周　
你随时　
或是丝般的将我缠绕　
或是火般的将我燃烧　
在雨中　　是你
搅动我幽幽的心　
你亦像这雨　
忽忽的从天上掉下来　
无端的　
惹起一泓春水　
　　高山喜欢读诗，也喜欢写诗，大学时和刘娟娟谈谈爱时就写过不少情诗，还常常站在月光中桂花树下给刘娟娟声情并茂地朗诵。很多次，刘娟娟大笑不已，以极其喜悦的心情对他说：我的大山呀，你就不要念了，你的诗，不适合于大声说出来，只适合于我一个人看，静静地用心去品味。同时，刘娟娟还会习惯性地轻轻用手连续点击高山的胸口，“有你的这份心思就足够了。”
“处长，轮渡刚过去，我们可能要等上半小时，你出来透透气吗？”司机说话间已经帮高山拉开了车门，也打断了高山的回想和思索。对大学往事的回想，高山充满了甜蜜感，对小丽鸿雁传诗的思索，却不象他一贯的思维敏捷。
“嗯，行。”高山从座位上挪出来，恣意地伸展了他的腰，司机的右手放在车门上沿。高山站起来，走到趸船的甲板上，望着风不大有微微浪的海水，心里想着只有尽快修起海峡大桥，才能够真正缩短海岛与大陆腹地的距离，才能够谈得上真正加快平潭前进的步伐。
轮渡的进度没有大家所能承受的那么快，高山的附近有两个人在说着牢骚话，因风浪不是很大，他们的对话很清晰地飘进了高山的耳朵。一个年轻点的人说：“这看上去不过二、三千米的海上距离，轮渡一折腾，却要花上个把小时，真是费时费力，更费心。我不知道老板为何会打算去平潭搞什么考察，一点眉目都没有就派我们来选址调查。”旁边的中年人接口道：“老板不是说了吗？福州市的五年规划中这里要建一座海峡大桥，你想如果桥通了，这几千米就是几分钟的事情。目前平潭尚未经过大的发展，它的海产品、沙雕旅游、水仙花种植等，存在着许多可以开发的理由和可行项目。”
“规划是不错，可是我不相信这里能够在五年内建起一座大桥来，现在的政府部门呀，喊口号、空谈的时候不少，真正干起实事来，就象蜗牛。我们只是长个耳朵听听，多做做梦吧。”
“你年纪轻轻，为何这么多不满呢？事情都应该乐观点看，政府是人民的政府，当然按照人民的意愿办事。”
“我说老王，你是共产党员，可为何从国营企业跑到民营企业来呀？”
“这不是自由流动吗？”
“还自由流动？你那单位倒闭破产了，你自己自谋出路，不是吗？”
“好了，小钟，不说这个。你看问题很敏感，也很尖锐。我欣赏你的这种能力，不过，作为你的同事和朋友，我希望你只是说说而已。一个人只有对未来充满信心，包括对个人和国家，才会身心俱悦地生活。”
“对不起，老王。我刚才说话的太过了，请你原谅我，不要放在心上。我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小钟，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知道老板为什么要我和你来吗？我的老家就是平潭的，我10岁时爸妈调往上海工作，我也就去上海读小学了，从此没有回过平潭，但是我对平潭有感情，也非常熟悉，我年少的记忆有大半留在了平潭。在上海，我多么盼望人家能够知道平潭，知道平潭是中国的第五大岛，但在上海我对别人说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