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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血红时·一路硝烟(全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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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什么?” 李啸天叹口怨气,“准备大型逆袭吧(反冲锋),再传令后方人员参战。日寇已有3000人进入战场,让他们爬上主峰,那就不堪设想了。在敌人大进攻之前,我们还要作些什么准备,你考虑个腹稿,请郑、莫二位来商量一下,一切准备措施,都要抢在敌人进攻发起之前。”
莫德成跑来发牢骚:“王八蛋胡宗南最冇廉耻,你还指望他支援,卵!这叫什么鬼政治?越混蛋、越草包官越升得快,弄到最后该是满朝混蛋加草包了!”
李啸天苦笑一下:“四弟,我们是为国家打仗,不是为胡肉头打仗,说其它于事无补。你来的正好,我们一同到郑营长那里,商量一下部署的调整。”
他们三人走进郑斌指挥位置,张道之和石立景也在场。天保以参谋长身份建议道:“日本人爱搞重心穿透,他们叫‘突贯攻击’,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苯劲,还有个不丢尸体不丢炮的积习。主峰位置突出,目标明显,便于他们步、炮、空协同动作。据此,我判定,敌人大举进攻还是走前两次进攻的老路。我建议,立刻把重武器都转移到预备阵地,支队指挥所西移500米,步兵单位闪向两侧,以主峰制高点为轴,留下一溜横宽700米空隙地带。不讲理由了,大家都有经验。以上建议如可行,请张二哥带传令排既去新指挥位置,建立旗语联络网。重机枪和迫击炮,各营自派步兵协助转移,石大哥带直属队帮助炮兵营推炮。所有重武器运动道路和预备阵地,都是预先修筑好的,行动要快,要避免大的混乱。另外,炮兵要注意助锄和坐盘设置质量,刚才有的炮才打3发炮弹,坐盘就下降了一米,这可不行,重炮不同于小炮,技术上副营长要逐炮把关,回头我到炮兵观察所看看,当前这些敌人已经不少,一定要发挥重炮火力优势,防止敌人再次有效的增援。”
“好,执行吧!”李啸天只是赞许的点点头,“我的指挥所本来就简便,请道之先生先走。”
别人都分头忙去了,张道之是个马大哈,这时候还在和天保开玩笑:“你这关小怪,就是打仗聪明,别的事情统糊涂。说什么:‘肉食者无谋窃位,报国者赤诚无门!’你这不是报国有门了吗?这会应当抓紧时间同祝娟谈谈私房话,再来它一篇《鸳鸯赋》,一定能写出好文章。”
“去去去,我没有时间与你闲扯!”
“我偏不去,你就是糊涂,你还说:‘我爱国,国不爱我;我救国,国不救我!’ 升官之道在于骗,那些大官就是一群骗子!不是国家不爱你、不救你,而是那些骗子不爱你、不救你!”
这话大概说到天保心里去了,他没再吭声。
李啸天却道:“你才是个甩子呢,‘肉食者、报国者’是我说的!”
山上忙,山下也忙,山上乱,山下更乱。攻守双方都在为一场大拼杀而排兵布阵,谁也没有干扰谁,谁也顾不上干扰对方。然而,山坡多皱,地形复杂,又生满了密密的矮树丛,守军活动,日军看不到;日军活动,守军倒看的清楚。天保跑到炮兵营观察指挥所,利用观察便利条件,亲自指示重要目标,要求抓紧时间观测,赶紧计算炮兵射击诸元,派出一个步兵排,帮助他们架设通信复线,开设侧方观察所,加固工事,准备大打。
天保问:“炮目距离五千米射弹空中飞行时间是多少?”
别人无语,计算兵却反问道:“甚炮?”一听口音是山西人。
“160迫击炮!你是山西人,怎么会在这里?”
“大概50秒吧,长官。”原来他就是那两个山西炮兵连指挥排的兵,人各有志,没有跟着连长逃跑。
“射弹飞行时间这么长,对运动之敌,你们可得计算提前量。”
“是应该如此。可是,咱们重炮技术比较复杂、罗嗦,先要确定和观测目标,再把观测数据计算成观测成果,然后再根据观测成果计算成射击诸元,根据射击诸元进行实弹射击,根据实射偏差,得出修正值,才能有把握的准确打击目标。现在咱们观测器材制式并不一致,山西炮兵用的装备是德制六千四百密位,这炮队镜却是六千密位制,两观交会数据不匹配,需要转换,加上现在都是新手,对数表只有一本,观测、转换、计算时间长,计算差错多。对运动之敌射击,这样干是要误事的!”
天保一听这小子临危不乱、思路清晰、业务明白,便道:“这样吧,现在就任命你为炮兵观察指挥所长,我与郑营长不在时代替我们在这里指挥。我派人在镇上已经找到了两把计算尺,可以替代对数表,我再给你物色几个能计算的人用。你要用160迫击炮射程远的优势,根据地形和刚才敌人增援路线,选择几个方位物和阻击点,建立拦阻敌方后续增援的目标打击网络,预先计算出射击诸元。对于运动之敌,不要再临时观测交会计算速度了,对乘车增援之敌按每秒10米速度计算提前量,徒步奔跑增援之敌按每秒5米速度计算提前量,徒步增援之敌遭到炮击后会减低运动速度,按每秒2米速度计算提前量。你给我记住了,及时打击是最重要的!到时候,你不用请示,直接利用预先计算的射击诸元,加上增援之敌与阻击点的方向、距离、高程差,以及提前量、射击成果修偏数值,打就是了。”
午后1点整,日军开始动作了。
大约有200具掷弹筒,分四层布在山下,连同16门炮,48挺重机枪,由下而上,以主峰为目标,分段狂射,弹着点都在横宽600米长坡面上。跟着飞来4架轰炸机、8架小飞机,也对这狭长坡面狂轰滥炸。从主峰到山脚,顷刻之间,地动山摇,山坡好像泼上了汽油,连动土都燃烧起来。
日军步兵冲锋了!他们打仗爱咋呼,看那片足有两千四五百人,利用炮火和飞机轰炸效果,哇哇叫声满到山脚,三个大队各成一条“蛇”,并肩前进仅只半小时,“蛇头”已经伸过了半山腰。
李支队重武器猝然开火。重机枪受山皱影响,对敌步兵战斗队形影响不大,只有较小的侧翼拦阻作用。炮兵倒有了奇效,尤其是160迫击炮,不受山皱影响,威力巨大,不到10分钟就连着摧毁日军2门野战炮、4门曲射炮。然而,李支队重武器在新的阵地上也全部暴露了,敌机、敌炮迅速转移攻击目标,那些预备阵地,渐次陷入浓烟大火之中。李支队重武器单位官兵们,虽然受到这样巨大的敌火压制,仍然在顽强地发射着,步兵却减轻了火力压力。
这么打着打着,天色突然灰暗起来,云层压低了。于是敌机回逸,双方炮火都在散乱地发射着。
李支队指挥所响起了冲锋号。天保与莫德成各带七个步兵连,早已隐蔽在敌步兵进攻队形两侧,闻号而动,也吼着杀声,从两翼横冲而来。日军先头部分离主峰已经不远了,受地形限制,队形拉得长而散,空隙很多。守军反冲锋步兵14个连由两边穿来,把日军队形切成两半。
石立景带着搜索队,一路冲一路喊:“跟俺上,冲他龟孙子!天红啦,地红啦,眼红啦,刀红啦,都他娘的红啦!杀呀!”
莫德成手持一把大刀,边冲边呼喊:“弟兄们!为南京同胞复仇,为被日寇活活烧死的数万弟兄复仇,冲啊!”
他手下的兵们平常老听他讲:“钢军精神”,只是听听罢了。现在,这位营长带头与敌军肉搏,全营勇气倍增,猛冲猛打,把当面日军冲乱,就在棱洼之间短兵相接。这些步兵大多是石立景带出来的脱险战俘,他们一看到日本鬼子,眼都红了,拼打的很劲委实可观。按说中国士兵在军事素质和体格方面都不如日本兵,但在生命搏斗时刻,仇恨和勇毅却在起主要作用。日本兵被冲得七零八落,中国兵全像疯了一样,在追杀敌人,在拼命!
天保带一营冲过来,喊道:“四哥!你向上打,我向下打,撕大空隙,扩大战场空间!”
莫德成没听到,他的队伍其实也冲打乱了。
山内中佐距主峰制高点还有200米光景,发现下坡情况大变,才察觉到上了对手的当。但他还在喊叫着:“抢占制高点!山地战,制高点加无畏就是胜利。吾帝国皇军是不会被打败的,勇士们,冲啦!”
然而,谁来冲?三个大队不属于同一建制,中佐本人也是个大队长,对另两家并无权威性约束力。那两位大队长发现自己队形下半截被打乱,相继掉头回援自身尾部,整个部署的上半部分就发生了混乱。山内大队军官多已阵亡,现在的各级指挥官都是他临时指定的“代用品”,约束不住队伍,也跟着发生混乱。偏在这时,细雪分飞,天昏地暗,李啸天带预备队600余人从主峰西侧冲来,居高临下,把已在混乱中的山内大队先头部分一下子压到下坡,协同两侧反击部队,三面夹击,一鼓作气,把日军赶到山脚下,就在田拢间展开了近战拼搏。
李啸天端着刺刀冲杀,卫士排护在他身旁,虽然未刺到敌人,对全支队鼓舞很大,上校军官身先士卒,而且带头拼刺刀,亦属壮举。
齐大成的骑兵留一个排守山,他带其余人马跑回。他们跑到拼杀场全仍了马,徒步进场,加入格斗。
有50几个日本兵由一中尉领着钻向主峰,很可能是因为受地形影响而与他们主力失去联系的一拨子乱兵。他们距主峰百步光景,祝娟领上各类伕兵400多人刚从主峰漫下来,全凭人数上的压倒优势,把这股敌军冲乱,纷纷朝下坡跑。
那日军中尉指挥刀喊小兵应战,脚下一滑跌倒了。不待他爬起来,祝娟和几个伕兵一齐朝那中尉开枪。打死了一名敌官,韩七十分羡慕:“小苏,你运气真好,打死一个鬼子头目。”
“这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祝娟也很高兴。她对夫兵们喊道:“冲下去接受步兵指挥官指挥,不要乱。”
“都交给我了!”郑斌把守阵地步兵200多人带来,会合伕兵们向下冲,行前对祝娟说,“你们同七小姐和吴有才一起,组织战场救护,别的事不用你们管。”
吴有才此时拿一支步枪在追一个敌人,追进山坳里,别人全不知道。他脚上套一双苎麻草鞋,行动方便,那鬼子兵登一双翻毛皮靴,靴底还钉有铁片,就像一头骡子似地踏地有声,被滑得老摔跟头。“狗日的跑不了,老子今天要戳死你,为南京人报仇!” 吴有才追上了敌兵,那家伙回身用枪一拨,吴有才手中枪飞走了,敌人掉头又跑。吴有才拣起一根大木杠子,再追。那敌兵连跌两跤,吴有才追上了他,跳起来用尽力气一杠子砸下。好,狗日的爬下了,再来一杠子,不着,他还在动,再来一杠子……他高兴的叫起来:“鬼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他拿铁家伙,我拿木家伙,他狗日的倒见了阎王。”假如那敌兵枪膛里上子弹呢?吴有才想不到这些,咋咋呼呼地冲进拼杀场去了。
山底下,李支队与日军都打乱了建制。总兵力双方大致相等,敌我交错,喊杀连天,形成了一场大混战。这是李支队三起之后最酷烈的一次抗日仗。
韩七拿起日军死中尉那把刀下山寻战,谁也拦不住她。有40多个日军跑进街区,其中有3个人上身无军服,2人穿衬衣,1人光背,每人手里都拿着步枪。石立景带搜索队追歼这股敌人,他边追边喊:“那仨龟孙子全是鬼子官。他发现了俺先打军官手段,脱了上衣想蹿,可别让他们跑了!”
“我来杀一个!” 韩七追进街区。“不中!” 石立景拦住她,“这又不是杀鸡,小姐干不了这个,你少给我俺找事!”
韩七挣脱了,和士兵们一起冲上去,混乱中,她一刀从那光背敌人腰侧刺进去,那家伙嚎叫一声栽倒了。她抽不动刀,也没刺中人家要害,因为双方混打格斗,兵们在那家伙身上踩来踩去,一会儿他就气绝了。韩七为自己鼓掌,“我如愿以偿,快哉,快哉!”
这股散敌被打死了10余人,余者逃出街外,搜索队紧跟着追进了大战场。石立景说的 “那仨龟孙”当然全部杀死了,是不是军官,也无须细究。
本来,日军长于近战,拼搏顽强,但一次总攻失利,军官大多阵亡,到山下混战不久,军士又相继“玉碎”。三个大队互不协调,穿着笨重,比赛着摔跟头,队伍混乱失控,锐气顿失。李支队官兵行动便捷,在各级军官带动下愈战愈勇,虽然也乱,但处势主动。山内中佐也曾想着调整队形,扭转颓势,然而,三个大队军官已不足10人,早就一团大乱,只好边打边退。
此刻已是下午两点半,细雪变成了大雪,上下一片迷蒙。从浦口方向又开来百余辆卡车,日军真的把原定进攻胡旅部队都调过来了。然而,天保他们建立的炮兵拦阻敌方后续增援的目标打击网络却起了很大的作用,利用刚才的射击成果,全部160迫击炮直接实施转移射击,不间断轰击增援日军。有一些炮弹直接打到了车队中,十几辆车上的日军不死即伤,二十几辆车当即拉上这些死伤者回去了。剩下的人,不敢继续乘车,在离战场4公里处下车,一路远距离奔来,一路饱受大口径重炮轰击。重迫击炮的破片效率特别大,杀伤面积是同口径线膛炮的一倍,爆破效率是82迫击炮的10倍,是手榴弹的百倍,增援的日军都是大队暴露步兵,最怕这种重型迫击炮轰击,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跑了半个多小时,挨了几百发重磅炮弹,伤亡不小。这时,援战民众从四面八方汇拢来,直接参战了,总领队恰是张阿四小老大。当地本来民枪多,溃兵又扔下大批枪支,民家青壮男人差不多人人都有枪,他们是老百姓,但声势浩大。雪雾茫茫、烟雾茫茫,日军搞不清来的是什么兵,隐约间但见无边无沿的执枪人,鸣枪呐喊,排山倒海而来。于是,新来的日军就地展开掩护,山内中佐率残部拖上大炮,逃离现场,大拼杀至此才算结束。
张克显带民工把日军遗下的尸体,全部拖到那大棱以南的野地里。张道之站大土棱上,用纸喇叭筒喊话:“大中华王家店前线指挥官李啸天将军传谕日军山内指挥官:吾人本着大国民之风度,对于战败之敌,示之大仁大德。尔辈可运走死伤者,我方半小时内不射击……”
日军开过来几十辆卡车,车上插有“红十字”小白旗,搬走死伤者,一窝蜂地逃回浦口去了。
李支队其实也无力追击了。苏祝娟带政工队找见阿四,把大约15000余名助战民众拦回来,帮着清扫战场。
这一仗整整打了8个小时。李支队缴获小钢炮6门,电台1部,各类枪支800件。杀敌数不详,也无法估算,老乡们说敌人死伤累累,可能死了小2000人。“累累”云者过于抽象,“死了小两千人”既是个不确定的数字,也可能是夸大或缩小了。只有一点是明确的,日军被打残了三个大队,后来增援的两个大队,损失也不小,这在当时,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胜利。
李支队阵亡513人,重伤800人,轻伤一千挂零;重机枪以上重武器被炸毁了四成,炮弹消耗了八成,炸死和惊跑了军马430匹。当晚,全支队撤回丁家镇。
战斗一结束,天保就去找胡旅,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信用也没有。现在回来了,脸色很难看:“妈的!昨晚我们把缴获的敌人文件送给胡啸海,本来是提醒他们注意日军动向的,提前做好接战准备,他们却连夜兵退20里。还说这里是1军的防区,今天的战绩算是他们1军的,他们已经上报了战果。我去时,正赶上他们收到通令嘉奖和战功、奖金批复的电报。二万大洋的奖金,旅官们准备自己分70%,剩下的给下面,下面人嫌分的少在抗议,胡哮海、翁达他们一面在抓人弹压,一面却在相互吵自己的利益呢,骂的凶着呢,简直乱的一塌糊涂。还叫我们编入他们序列,跟他们一块逃,真是无耻!”
祝娟恨道:“我们知耻,所以抗日,他们无耻,所以当官!”
天保继续道:“他们还提出,要我们把缴获的战利品和日军遗留物送给他们,他们好再次申报和换取奖励。”
张道之直咋吧嘴:“看看,我怎么讲的?‘升官之道在于骗、进取之路成于欺’,用你的话就是‘朋友互济、贼子互欺’,咱们把他们当朋友看,他们可真是贼子,就会偷!”
祝娟道:“他们标榜是天下第一军,是嫡系中的嫡系,可黄埔传统的革命、自强、团结、爱国,被这群贼子演义成:革百姓的命,强自己的势,结利益的团,不许别人爱国!贪功委过、贪生怕死,这帮新贵与老军阀一样,应该打倒!”
“还是鬼子可恶!害的我们有学不能上、流离失所!”韩七小姐并不全同意他们的说法,她毕竟是韩德勤将军的侄女。
祝娟道:“那是了,鬼子可恶,随意屠城,杀他千刀都不解恨,该杀他千万刀!可是,新、老军阀更可恶!他们都说自己革命,代表民众、民主、文明、进步,一旦得势,当了官,就不是人了,与满清一样,对自己的同胞特别的狠毒,对外卑躬屈膝,天生的奴才,自己奴跪洋人,全国老百姓就得跟着一起跪!他们和鬼子一起,搞的国家支离破碎、没有和平、不能建设,害的百姓长期饱受战乱之苦。他们该杀万刀!万万刀!”
“你们讲话太激进,怎么会一样呢?最少现在没有了帝制,最少政府没有割地赔款!最少抗战以来已经杀伤日军二十万人,飞机击落了4百多架,光将官就击毙5名!满清政府根本做不到这点。现在的状况是日本军阀得到的好处太多,满清和北洋政府积弱积贫太久!”
“恐怕还是新贵们利益太多、胃口太大了吧?!吃空饷、贩烟土、卖军火、抓壮丁、讨小老婆、虚报敌情、夸大损耗、捆绑百姓、敲诈商人,一个赛一个的混蛋!现在好了,连我们牺牲500多人换来的战果都敢抢,除了打鬼子,天下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 祝娟冷冷的道。
“还是祝娟说的对!这不是激进,是革命,是进步!不这么激进能打这样的抗日仗吗?!” 张道之激动道。
莫德成道:“都是共生死的弟兄姐妹,吵什么?咱们都是被人家耍了的甩子!”
“你们是甩子,我可不是,我就是个商人。”盛小九说。他本名叫盛云清,是追缠祝娟而来,拜把子时只是因为他在场,排在第九位,“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抛家舍业、九死一生,鬼子又那么厉害、凶狠,你们图的是什么?没有什么赚头呀?!”
“小九,这里是军队,你莫要动摇军心!”李啸天道。
“是哩。你们打这么大的仗,冒这么大的险,应该挣多少钱呀?可是你们没有,这怎么可以呢?!”
“你闭嘴,你们也都闭嘴,都不要乱说。” 李啸天喝道。
“是哩,是哩。可是,日本人同老蒋争地盘,碍我什么事?”
“我说中国怎么会有汉奸,原来有你这种人!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毙了你!”
天保心里却一紧,难道现在权贵们也是盛小九这种心态?国家危难,却私利熏心;大是大非,却置身事外……
王家店沸腾了!鞭炮、锣鼓、唢呐;欢呼、口号、歌唱,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引起山谷回应,大地共鸣,还有漫天瑞雪,简直是天地同庆了。人啊,这些中国的普通老百姓,挑来了许多米酒、熟菜、热饭,犒劳官兵们。街里街外,人山人海,热烈欢迎李支队,从白发老人到毛头娃娃,都激动得满脸是泪,他们总算看到了中国兵打败了日本兵。李支队官兵们也都挺激动,是啊,军人也是中国青年,只要有良好教育,就会强化民族意识,中国让帝国主义欺侮够了,谁不盼望国家强盛,结束这近百年的任人宰割的苦难历史?!
燕婶同天保、祝娟一下午没谈完,晚饭后接着谈,直谈到晚上10点,奶孙二人也就无一例外地喜欢天保其人了。临行时,燕婶对天保和祝娟说:
“孩子,我喜爱你们,也喜爱你们这个其实不小的小马队。我是打定主意扶天保做这一带抗日指挥官了,可你俩得计划好,别忘了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回去叫祝周明早来拜访,正式邀请你们去合作抗日。你们出场得显点威风,一是给老乡鼓气,二是镇镇祝周那小子。”……
现在奶孙俩走在矮岭上,小保子又说起孩子话:“让天保叔做我爷爷小徒弟,他就能常去我们家啦。”
燕婶道:“人家是有文化的青年,对帮师帮徒这一套,兴许会反对的。其实青帮这东西如今杂七杂八的挺乱,你爷爷名份上是青帮22辈大老太爷,他当初只不过借帮力反清。你爱天保叔,就要学他人品,一心为国。”
“记住了。”小保子应着,回脸看着小马队驻地方向,夜色深沉,一切都在朦胧中。
奶孙二人下了矮岭,已有一条木船候在河边。刘颖迎着燕婶问:“怎么样?表婶。”
“精兵强将。”燕婶下马,上船,一面把她的一日见闻说给刘颖听。船到北岸,兵丁牵走了马,刘颖领她奶孙俩向苏家圩南门走。燕婶又道:
“你这做嫂子的,要讲点大贤大德,把心朝娟子那边偏点儿。要抗日得靠肯抗日的人,你公公只会坐大堂,祝周只会抓小贼,靠他们啥也办不成。”
“晓得。”刘颖应道,“今早我们把公公说通,成立各县抗日自卫总会,让他做总会长,我们说这衔头同前清道台差不多,他蛮高兴哩。我在上午发了通知,到会的人也快到齐了,以后就请他老人家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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