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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围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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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强看着桌上的叉子，示意服务员拿双筷子。
他还是老样子，身上永远保持着家乡人的淳朴，竟然没有被城市的进化改变。
“我们出去走走吧，找个轻松点的地方”
“好吧，这种地方总是让人感觉不自在”他笑着站起来。
看出他的不安情绪，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所以我的建议像是把他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
第十六章 旧情（下）
城市的街头在霓红的闪烁下变了副模样。走出那间屋子顾强看起来舒服了很多，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从后面看上去，他的背变的不再挺拔，很难想象这些年他是怎样度过的，岁月真是个无情的东西。
我们在一个有水的池边停下来，我不想再走了，看着顾强，我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见我没跟上来，他退了回来，我们就靠着水池坐下来。
眼前不时地有成对的情侣经过，旁若无人地做着亲昵状。如果是在以前，我想我们的脸上一定挂着羞涩，面颊绯红地装做什么都看不见。而现在，我们都已经过了那个羞涩的年代，甚至有些怀念。
“下一步你的事业还会继续在这里发展吗”想打破沉寂的气氛随便说着。
“这几天准备要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了，我打算换个城市去扩大发展一下”他淡淡地说。
“以后会在几个城市间来回穿梭”他笑着。
“也好”
一个男人在面对了那么大的变故之后，只能把心思全部放到事业上，也许，只有在事业上顾强才能找到那么一点点慰籍吧。
想再说点什么，却感觉喉咙被噎了一下。
“觉的是时候应该见见你了，就给你打了电话，没想到真的联系到了，那么多年你的电话一直没有换？”他看着我。
“没有，我怕换了以后，想找我的人都找不到了”我笑着看他。
“我真幸运啊…”他拖着长音。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是这么幸运”
“会的”我看着他
“这么多年，没有打算成个家吗？”
我摇摇头。
“为什么？”他不解。
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解答过这个问题，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顾强的时候，我却不想再沉默。
“我害怕结婚”我低声说道。
“什么？”他表现的很吃惊的样子。
我还没有听说过一个女人说害怕婚姻，他仿佛在嘲笑我。
“我说真的，我害怕婚姻，害怕被束缚，害怕那种为了维持婚姻而没有自我的疲惫，害怕爱情在进入婚姻后变的淡薄，害怕有天在面对种种诱惑的时候出现的背叛”我一口气说出了这么久以来一直压在自己心底的话。
顾强看着我，眼睛里的表情很复杂。
“你就是因为这些恐惧，才离开我的？”
“也许吧”
“一直以为自己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看来我错了，我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早知如此，我就不会那么傻把你从我身边吓跑了”他转过脸不再看我。
“我们都不再年轻了，不是吗”
“那以后呢，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一个人吗”他说着转过脸。
“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下一步我该怎么面对我的感情，怎么面对林斌。
“其实，有些东西不尝试，怎么会知道呢”
“像你一样…尝试了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受伤害”我看到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我知道自己说的有点过分，可我说的也是事实。我又何尝不希望自己的感情有好的归宿，可是为什么看到的，听到的感情却都是那么的悲剧。
我们不再交谈，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着变换着色彩的霓红，看着来往的情侣…
第十七章 往事
顾强的出现让我想起一些事，一些以为记忆里不再呈现的事，而一旦呈现却又那么地清晰。
和顾强从小一起长大，记得小学的时候，我们总是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整天出双入对，不知道的人总以为我们是兄妹。
记得那时侯，胆子特别小，最害怕蚕虫。一种跟豆虫个头大小，浑身长满软刺的绿色的虫子。班里调皮捣蛋的男孩子总是偷偷地把那指头大小的蚕虫放在自己的文具盒里，致使自己不止一次地在老师准备上课的时候大声呼叫着把文具盒丢出去。
顾强为此为我打了不少架，挨了老师不少的批评。每每那时，我还是会向那些男孩子们炫耀，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欺负我。
到了初中，我们依旧像兄妹一样成双入对。随着青春期的来临，萌萌懂懂的我们也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但是每当遇到麻烦，他还是一样会毫不犹豫地为我出面，虽然那个时候他的个子不是很高，虽然总是被打的鼻青眼肿。
高中以后，我们几乎很少有时间呆在一起。记得有一次，学校放假，我们一起回来。村子里的一些大人们正坐在村口聊天，闲暇时他们总是这样三五一堆地聚在一起唠家长里短。见到我们，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小顾强和媳妇一起回来了”，紧接着笑声就炸开了锅。那时候我总是低着头，满脸羞红地跑回家，把顾强一个人丢在身后。从此不再跟他一同出入。
顾强学习比我好，假期的时候总是喜欢到他家去补课。他的父母也从不把我当外人，总是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我也欣然地接受着，从没留意过他父母眼睛里的期许。现在想想，那么久以来他们真的是把我当成一家人了。
以后的日子仿佛都在顺其自然中发展，我们成了真正的恋人，不再害怕别人的议论，在面对一些大人的调侃的时候，我们总是笑着，旁若无人地手牵手往回走。
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离婚 ，第三者，婚外情那些字眼充斥在我们周围，我开始变的不敢相信感情，甚至害怕婚姻。于是，在顾强满怀信心地向我求婚的时候，我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离开了我们长大的地方。
如今短短几年，我再也听不村口大人们的调侃了，也再也吃不到顾强父母自己不舍得吃而留给我的红红的苹果了。只是几年的时间，曾经健康慈祥的老人们也已经变的阴阳相隔。
回过头，仿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而我们却已经不再年轻，剩下的只能在陈旧的记忆里翻腾。那个青涩年代就那样在我们的不懂事中陨灭了。
看看现在，身边的年轻人，敢爱敢恨，仿佛感情来的容易消失的也快，他们怎么会了解，怎么会了解在哪个年代，爱情是多么纯真而可贵。而我就是在哪个纯真的年代，把自己最纯真的感情丢了…
第十八章 婚礼
要不是左衡亲口告诉我说要结婚的消息，我还真不敢相信。
人们总感到有些事情发展的太过迅速，是因为我们不曾亲身体验到发展的经过，所以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总是让我们吃惊。左衡的婚礼就是这样。
婚礼没有像别人那样声势浩大，也没有像别人那样古板老套。左衡把婚礼选在了一个个性十足的餐厅。张扬的抽象油画，形状夸张的铁艺，牛皮纸灯的形状让人除了知道它是灯以外不知道还是什么。
参加这样的婚礼让人感觉很新奇，更何况，我更想知道，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让左衡那样的男人那么快地就决定自己的终身。
婚礼的布置简单却很有气氛，彩色的丝带随意地搭在那些形状怪异的铁艺的架子上，牛皮纸灯上也多了些色彩，餐厅中央搭了一个圆形的台子，用红色的绒布包着，边上围了一圈新鲜的玫瑰花，那一定是新娘新郎的舞台。周围的桌子像是水中涟漪一圈圈地散开着。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小型演奏会。
时间还早的原因，除了似曾相识的几张面孔在忙碌着，其他人还没有到。提前过来是想看看自己有什么能帮的上忙。见我走进来，左衡挽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走过来。
只见那个女生上身穿了件红色的针织衫，下身穿了条黑色短裙，高高的个子，看上去身材很好，眼睛大大的很漂亮，感觉很亲切。要不是看到她胸前红色的小花下垂着的红带上写着新娘两个子，这样的着装让人看不出她就是今天的主角；左衡也没有西装领带，上身穿了件体恤，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上穿了双休闲鞋。穿着虽然很随意，却透露着崭新的色彩。
“这是龚倩，我的新娘”左衡介绍着
“你好，书蕙”我自我介绍着，接着说“怪不得那么急着结婚，原来遇到了这么好的女孩子啊，你可有福气了”我调侃
“这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左衡笑着看她的新娘。
不知道左衡为什么那么介绍我，我和羹倩的手握在一起，我感觉到她手心里有汗，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
“有没有需要帮忙搭理的”我跟看着他们两个。
“有啊，就是吃好，喝好”左衡说着，新娘子含蓄地笑着。
“你随便坐”我去招呼一下“左衡说着，看了看门口进来的几个人”
还未坐定，有个长发男人走过来跟我打招呼，似曾相识却记不起是谁。
“不记得了，上次跟左衡去山上…”未等他说我我就想起来。
“你好”
“叫我王石吧”到此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你看，他们几个都来了”说着朝那边忙碌的几个人喊着
啊森，田野，他们自己报着名字，你…欣欣，看到那个女孩，我叫着。庆幸自己还记得，那个像芮儿的女孩。
“姐姐，过来跟我们坐在一起”欣欣拉着我坐下。“这样也好，不至于到时候面对的全是陌生面孔”我想着。
到现在为止，我才清楚地记住他们的名字：留短发的田野，满脸胡子的啊森和扎马尾的王石。
好象才一会的工夫，参加婚礼的人都到齐了，不知道为什么，前来的人都是些年轻人，没有见到双方的老人。我不敢问，也不想问，因为事情总有它自己的原因，越是清楚反而会破坏到心情。
音乐声响器，新娘新郎也已经站到了中间那个圆形的台子上，满脸洋溢着幸福。
酒席就这样在他们简短的致辞中开始。台下有人在喊着什么，大致就是些闹新人的话。围坐在一起的田野他们几个也拼命地在喊着。
也许是不想太过热闹，或许是事前的安排，闹新人的那些人没有闹到过分，左衡像完任务一样大声而简短地回答着他们问题，并不住地双手抱拳表示适可而止，拉着他的新娘走过来跟我们座到一起。见他们过来，我们几个一起举起酒杯向这对新人送上我们真诚的祝福。
看着他们幸福的表情，自己也替他们高兴，可是，我不敢注视左衡，怕看到他那丝隐藏的浑浊的孤独。
一个新颖的婚礼。不管是什么原因使他们选择了对方，一定有他感动的地方。这是一段生活的结束却是另一个生活的开始，我深深地嘱咐你们，我的朋友！
第十九章 无奈的消遣
一大早楼上就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让自己很是心烦。天呢…又是装修…我捂着耳朵叫着。
已经记不得楼上是第几次装修了，不知道主人是做什么的，好象唯一的爱好就是装修。巨大的敲打声好象要把天花板震碎，电钻的声音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一样直接冲撞着我的神经，烦躁，气氛却很无奈。
找个借口让自己离开这燥杂的屋子，无论是什么，我现在一刻都不想多呆。瞥了一眼墙上放大的照片，“去打球”我告诉自己。虽然是临时决定，虽然还没有预约玩伴，我还是毫不忧郁地收拾行囊。
因为不是周末，白天体育馆里运动的人很少，显的很空旷。
这个时间应该找不到临时搭档的，我想着。手机里存储着玩伴们的联系方式，虽然知道几乎随时都能约的到，我还是没有要打电话的意思。
一个人只能选择训练场地，也只能选择和那高高的训练墙做搭档。
墙面有节奏地一次次把球弹回来，这种感觉也别有一番滋味，最起码它不会对你的球技评头论足。几个回合下来，网球散落一地，呼吸也已经变的急促。虽不像两人搭档那么尽兴，但还是感觉到心情舒畅。
喜欢运动时把自己累到一身大汗腿脚酸软，那种感觉让自己觉得身心无比轻松。可能是太专注了，以致于有个人在我旁边站了半天都没发觉，此时的我已经气喘吁吁，这也的确是一项耗体力的运动。停下来走到休息区坐下来。
“球打的不错”那个陌生人走过来
“看来你今天也是一个人啊”他继续说着
“本来已经约到了搭档，结果他临时有事，把我放飞了”他笑着
此时才看清，那是一张年轻紧俏的脸。
“可以合作会吗”他看着我。
“我们合作应该比跟一面墙对打尽兴的多“他邀请着。
“没问题，只要不嫌我的技术差”我笑着站起来把那高高的墙给抛弃了。
球场依旧没有其他人，好象今天只为我们两个人开放。他的技术很好，球打的很轻松的样子，几个回合下来我已有些吃力，中间偶尔也会停下休息会。绿色的球在地上散落着像是一幅画上被胡乱地点了油彩。几个回合下来感觉到自己体力的透支，举了拍子示意需要休息。
“我叫吴昊”
“书蕙”
我们握了手，在休息区坐下。
“看样子，你经常打球啊，技术很好啊”我说着拿起桌上的水大口地喝着。
“还好，只要有时间就会想过来运动，运动有时候能叫人上瘾”他也一样。
我们都在给自己的身体补充着水分，此时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一片，贴在背上很不舒服，能感觉到有风吹来身上凉凉的。
隔着铁丝网看去，不远处几个年轻人正抱着篮球向这边走来，顺着风能隐约听到他们在谈论着什么…
“我得走了，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较量”他笑着站起来。
“一样谢谢你”我站起来跟他握了手道再见。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己摇着头笑了笑。
这个城市涌入了太多的外乡人，于是到处充斥着孤独和落寞。于是，在不经意间当两个孤独的人相遇无须言语都觉默契。
忽然想起林斌，已经好久没有打电话给他了，他也像消失了一样。有时候觉得这样很好，不用担心两个人面对的时候自己心里的那份担忧。有时也会觉得这样对他太不公平，毕竟他是无辜的，没有理由陪着我这样的人耗费着自己的感情。
这样想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毕竟自己也倾注了感情，我想我该给他去个电话了。
第二十章 小事故
我的书吧出了点小状况。
吧台的小妹打来电话告诉我书吧被盗的时候，我并没有很紧张，因为我觉得我的书吧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偷。
小妹说她十点钟过来上班的时候看到卷链门拉开了一半，玻璃门是虚掩着的，以为是我过来了，可走近一看发现有些异样，推开门发现事情不对就赶紧拿了电话报了警。
虽然想着不会有多大损失，还是觉得应该过去看看。再怎么不负责任这个时候也应该在现场的，我想。
书吧卷链门的底端已经变了形状，玻璃门上的链条锁打开着耷拉在把手上，那个贼一定懂的开锁吧，我想。书架上的书还是整齐地摆着，吧台的收银机敞开着模样已经变的惨不忍睹，电脑的显示屏还在，只是不见了机箱，电线的插头扭在一起像堆麻绳。厨房也乱了套，一些食物和青菜也散了一地。
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在盘问着已经过来上班的员工。见我进来吧台小妹走过来，向我事情的经过和大约丢失的东西。
“你是这里的老板”一个警察问到，他在写着什么并没有抬头。
“是”我环顾着四周
“我已经对这里的员工都做了调查，现在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他依旧低着头写着。
“好的”我拉了张凳子坐下来回答着他的问题…
“通过刚才的询问和现场调查，初步断定这是惯偷，作案目的性很强”
“估计您店里的损失在差不多一万多块，除了三千多块的现金，几台机箱，还有您厨房里的一些干的海鲜”
听了他的话我觉得有点好笑，不禁笑着。
他停下来抬起头。
几乎同时，我们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吴昊”“书蕙”。
只打过一次球就记住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我还是头一次。
“真看不出，你还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民警察”我有些惊讶。
“这店是你的啊？亏你还笑的出来，你是我处理被盗的案子中，第一个被偷还乐呵呵的”他说。
“我总不能哭吧”我还是笑着。
“你可真够乐观了”他说
“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了，估计追回的肯能性不大”他跟我说着实话。
“现在制安不是很好，我看你得换几把好点的锁了”
“好锁有什么用啊，琐是用来防君子又不是防小人”我不屑地说。
这次他又抬头看了我
“需不需要帮你找人换防君子的锁啊，我倒是认识几个”他笑着
“也好，反正我也不想随便找人装锁，先谢谢了”
“不用客气”“我下午让他们过来装锁”有什么事随时联系。他说着递了张名片给我。
“好的”我接过来。
“那我们先回去了，这是我电话，有事随时联系。他招呼了他的同事起身往外走着。
好像想起什么一样笑着回头说“还是不要随时联系，没有人愿意经常跟警察联系”。
我笑着送他们出了门。
好象没过多久装锁的就已经赶了过来，熟练地换着锁。经过归置，店里除了缺失的东西一切也恢复了原状。只是我需要重新换一台收银机再给孤零零地电脑配装完整。这贼给我安排了些工作…
不知道是城市涌入的人太多了，还是穷人太多，盗窃一类的事情每天数不清要发生多少。虽然城市也加强了治安，那盗贼却是无孔不入，让人防不胜防。我们除了抱怨运气不好的同时还要掏腰包把损失补上，只是不知道让谁来弥补我们自己的损失…
第二十一章 爱人的赦免
人啊，再怎么坚持心底的承受能力总是有限。自己就是那种心底没有抵抗力的人，所以我从不玩猜游戏。
害怕面对，而一旦消失却又觉得不习惯。即便是要消失也应该有个完整的句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要弄个明白。
林斌像是从自己生活中消失了一样，让自己觉得事情好像有点蹊跷，也许这种感觉就是人们说的女人的第六感吧。
“喂，是我”我拿起电话，履行着自己主动联系的承诺。
“你的电话真是姗姗来迟啊”电话那头听不出他的表情。
“对不起，最近确实有很多事情”我辩解着。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更何况我们都需要自己的空间”
“不如我请你吃饭”我为自己的对他的冷落感到歉意。
“好啊，我可不会客气啊”他答应着
“我来接你”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觉得矛盾，只是每次面对总让人提心吊胆，不知道怎样才能驱赶那份不安的情绪。
我们没有就往常那样选择在室内西餐厅，而是选择在巴西烤肉的露天区坐下来，我想这种气氛应该会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不会让人感觉到压抑。
我们点了烧烤自助，服务员的动作总是很及时，让人感觉在此就餐永远不会被冷落。
不喜欢喝酒，所以我们要了两杯橙汁。这里就餐的人很多，却没有一点喧闹，除了能听到临桌的轻声交谈，就是刀叉切割烤肉时碰到盘子的清脆声。
服务生用盘子端着烤好的肉每个桌子间来回走着，要是需要，只需点头，他们会把香喷喷的烤肉放到你面前。
我们两个吃的很安静，没有像往常那样交谈，我们都认真地切割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不时也会举杯示意却也不曾开口。
我跟林斌之间的话从来都不多，我们像是两个羞涩的初识朋友，羞于交谈一样。
虽然烤肉的味道很香，我们还是吃的不多。
“很想多吃点，难得你请客啊，可惜肚量有限”他抚摩着肚子像是要报复。
“只要你吃的下，一定不要客气”我笑着
我们彼此看着对方，我看到他的眼神暖暖的。
这顿饭还是由他来买单，在他面前我永远没有办法尽地主之谊。
一起那么久，第一次在林斌那里过夜。
每次面对，我们总是没有办法控制感情，像两个走在沙漠的人遇到了水源，相互索取着，充满着贪婪。林斌也失去了往日的温柔，两只胳膊勒的越来越紧，动作也越来越粗鲁，仿佛要把人揉碎了…
“对不起”他在为之前的粗鲁道歉
我埋头不语，并没有怪他的意思
他怔了怔，半坐着靠在床头看着我，拢了拢我的头发
我把头埋在他胸前，感觉到脖子上火辣辣的疼。
“别再躲着我好吗”
感觉到他声音的沉闷。
“我爱你，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绝对不会逼迫你，我会给你时间，直到你完全接受我为止”林斌一口气说出他的想法。
对他的表白，我真的很感激，让我所有的担忧都在这一刻消失，仿佛一个判了死刑的人得到了赦免。
“我也爱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好吗，我只是害怕，怕…”我抬起头看着他。
“我明白，什么都别说”他捂了我的嘴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这一刻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塌实。
其实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简单，只是我们谁都不肯去面对，于是我们胡乱地猜测，累了爱人也累了自己。
这一夜我们一直纠缠到彼此再也没有力气……
第二十二章 邻居（一）
当我们的心理不再被任何压力所困扰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无比轻松。自己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
林斌对我的包容让我卸下了心底的石头，面对他的时候不用再刻意回避，让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了复杂情绪，只剩爱。
收到芮儿从外地打来的电话高兴了好一阵子，虽然忍不住责怪她玩失踪。这个让人惦记的丫头终于不再玩失踪游戏，只是听她讲短时间里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她说要好好看看路过的那些城市，看看那里的人们都是怎么样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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