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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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滑稽，不太习惯他这个样子，这个人，我与他相处不到两天就像老朋友般，好像他的本性就应该游戏人生，现在这个持重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好笑。

他居然真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酒，又一杯酒下肚了，我看火烧得很旺，就直接拿了酒杯走到火堆旁边草地坐下，又觉得不舒服，干脆躺了下去，天空上的月亮很圆，星星也很多，一闪一闪的。

记得在塞外草原的时候也见过这么漂亮的天空，那个时候还有美丽的湖，是卓邪陪着我。这个男人究竟要干什么？他想要天和的土地，可是我却不想他与元康兵刃相见，那样只能是两败俱伤。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对我也曾的救命之恩，可是元康是我爱的人，也曾舍命救我。我好像走入一个僵局里面，怎么走都会受伤。

星星居然变成了桃心！我眨了眨眼睛，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或者疲劳过度，再睁开眼，那两个桃心更加近了，里面有我傻傻的样子，我正要生气，那两桃心居然又远离了我。

我转头看到那桃心的主人躺在我旁边，他居然感叹地说：“没想到这样看天空居然有另有感觉哦！”

我说：“传说天上有牛郎织女星，他们每年七夕相见于鹊桥，不知他们分别的时日里面是怎样得牵肠挂肚？”说着，想起元康，我居然有点想哭。

“花蝴蝶”说：“惜惜，你不介意的话，把你的烦恼告诉我吧。我虽然不能帮上你什么忙，可是做个听众还是可以的，保证守口如瓶。”

我一笑说：“还守口如瓶呢！只怕是遇上你那些红颜知己旧情人新媳妇之类的，就什么都说出来了吧？”

他有点委屈地说：“惜惜，你怎么总是拿这些事情来取笑我呢？我保证，自从我见过你之后，我眼里除了你就没有其他女人了。”

我做呕吐状：“你别恶心了，我肚子空空，没有什么可以吐了。你和我认识也才一天而已，说得好像很漫长一样。还有，你今天白天不就是出去风流了吗？”

他解释：“我没有出去风流，只是出去办事去了。”

我没有再说，他风不风流与我无关，这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他如果不想说就算了。

旁边的火已经灭了，他起身去把那些灰烬拨开，然后把木棒把刚才埋的坑重新挖开，拿出刚才放进去的那个荷叶包裹着的东西。

他献宝一样的拿到我的面前来，打开荷叶，我看到一只鸡的形状，闻到一阵香味，不禁问：“你会做叫花鸡？”

他有点得意地说：“当然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在外面混，这东西小意思罢了。不过，惜惜，你是大家小姐哦，怎么也知道这东西呢？”

我失笑，我七岁前在锦绣山庄的时候，连只鸡都吃不到，还大家小姐呢！知道这些都是因为我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一缕魂魄。

别的暂且不管，先填饱肚子要紧，我立刻撕下一只鸡腿来啃，香香软软的，非常好吃。他也坐下来开始啃鸡腿。

我们就这样坐在草地上，喝着梨花白，啃着叫花鸡，直到酒尽鸡绝为止。我才记起问他：“你从哪里弄来的鸡？”

他把酒壶里最后一滴酒滴进嘴中后说：“你后山上有好多呢，我随便抓了一只。”

我含糊地说：“哦。”接着又想，不对啊，“你怎么可以去抓我的山鸡来吃呢！那些是我的宠物啊！”

他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不能的，味道还不错的，比平常的鸡肉更加鲜美一些。”

接着他又用那双迷人的眼睛看着我问：“惜惜，宠物是什么东西？”

我这才想起我把现代的词语带到古代来了，于是就笑笑不说话了。

我继续躺在草地上，心里却在激烈斗争着，今晚是去还是不去呢？如果真的是我所料想的那个结果的话，元康会怎样做呢？

看着“花蝴蝶”那副花花公子的逍遥自在的样子，我问：“花蝴蝶，你为什么离开家？”

他突然用有点忧伤的眼睛看着我，可是转瞬又变成玩世不恭的样子说：“没什么啊，就是家里人总是逼我成亲，逼得急了我就只能出来流浪了。”

我摇摇头取笑他说：“肯定是不想守着一个女人，所以就出来四处风流来了。”

突然我想问问他，因为他是男人，也许更了解男人的想法，所以我就问他：“花蝴蝶，如果某件坏事是你所爱的人的亲人所做，你会怎样做，或者说如果以后你娶了妻，但是你的亲人做了坏事，而你的妻子又知道了这件事，你希望她把这件事查出来还是希望她不要再追查了？”

“花蝴蝶”有点迷惑地看着我问：“惜惜，你绕来绕去，我都不知道你想要问什么？”

我自嘲地笑笑没有再说什么，我怎么会向一个才认识一两天的浪子问自己的疑惑呢？

谁知“花蝴蝶”却在这个时候说：“惜惜，我想如果那个人爱你的话，他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如果他是个正义凛然的男人，他应该会站在正义的一面。”

我想元康是爱我的，可是他非常爱他的母后，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是去向他母后请完安出来。这些年不管风吹雨打，他每天都准备去向他母后请安，对她嘘寒问暖，甚至还会亲自为她熬药……无疑的，他是至情至性的男子，可是我却没办法确认他对我的爱有多深，毕竟我与他虽然彼此认定，可是却没有实质的关系。我自是乱臣贼子之后，他是天和王朝的闲散王爷却也身负重任，有太多的阻挠需要我们面对。如果因为对他感情的不确定让我放弃追查元庆之死的真相的话，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而且也不能坦然地面对他。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我起身对“花蝴蝶”说：“花蝴蝶，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他点点头说：“求之不得呢！”

我把嘴巴附到他耳朵边告诉他我的计划，他连连点头说：“好玩好玩，就这么定了，我们现在就走吧。”说着就已经拉了我往府外跑。

很快我们就到了皇宫，我也没有理由带男子进去，他二话没说就揽着我的腰飞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就坐享其成了，由他带着一路飞到了永怡宫。

我们站在永怡宫上方，“花蝴蝶”揭开了一块瓦砖，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看样子太后是睡了，只有映春在外殿半躺着随时待命。我看了“花蝴蝶”一眼，他把外面的两个守夜太监和映春都点了穴。

过了一会儿，听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花蝴蝶”就把我放到了太后寝宫另外一边的窗口，里面就是太后的床，她大概是睡着了，窗子关着呢，我轻轻伸手去把它打开，发出一点声响。太后向来睡眠不好，这一点声响居然将她吵醒了，她叫了一声：“谁？”

我就在窗子外面，她一抬头就能看到我，我却一点都不紧张，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不是吗？她看到的一定这样一副场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用怨恨的眼光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下有一张血盆大口，还张着嘴用一种阴森森的声音说：“你还我命来……你害死我还不够，还害死我孩儿，我必不饶你……”

正文　玉兰香花

太后显然被吓到了，可是却故作坚强地说：“你是谁？快来人啊！”

我正想飘走，却感觉背后一阵风就送我往前面飘了一段距离，我知道一定是后面的“花蝴蝶”用他的功力让我的表演更加生动一些。

谁知她没有叫到她想叫的侍卫，而是叫来了一个男鬼，那男鬼居然飘在空中，只见他对着太后说：“母后，是您唤皇儿吗？”

太后被吓到不敢作声，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飘在空中的男鬼。那男鬼瘦骨嶙峋，对着太后说：“母后，皇儿在下面好辛苦，所以皇儿只好夜夜在皇宫里面转悠，所以母后一唤，皇儿就立刻赶来了。”

太后显然已经被这个情景吓到了，她紧张地说：“皇儿，母后知道你不好过，母后明日就让人给你超渡，多多烧些纸钱过去给你，怎样？”

那男鬼突然变得非常凄厉地说：“哈哈哈哈……你杀了我，还想要安生，想得太美了！”

太后立刻跪在地上说：“皇儿，母后对不起你，可是你看在母后把你养大的份上，放过母后吧，好不好？是母后的错，母后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把上一代的恩怨施加在你的身上，你原谅母后吧。……

“住嘴，你还敢说你是我母后？我的母亲是淑妃，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没有看见她吗？她刚刚说她过来看看你的。她刚走了吗？那我要去追她了，改天再回来找你算帐。”

然后他就飘走了，以非常高的技术，我在永怡宫的花园那头看着他的表演，都有点信以为真了呢！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呢！

他拍拍我的脑袋说：“我装得这么像，你居然还在这里取笑我，回去一定要好好犒劳我一下，最好能再给我一壶梨花白，或者再给我做一桌好菜……”

他突然停住了，揽了我往上面一飞，我们就在回廊上面的横木上，看到下面一排巡夜的侍卫走了过去。我看看“花蝴蝶”，这个果然是偷香偷多了，耳朵太灵敏了。

侍卫一走，“花蝴蝶”又开始他的攻势了：“要不来个以身相许，我也可以笑纳的……”

他还没有说完，我就飞身下了横木，自己出了永怡宫。他惊讶了有几秒钟就恢复正常了，追上来问我：“惜惜，你太让我意外了，你怎么会功夫呢？”我继续往前走，他又接着说：“果然是与众不同，确实很适合我唉。”

不想听他胡说八道，我又飞了起来，他也跟了上来，确实学会了功夫，除了上次在皇宫寻找元庆的时候用过几次，就荒废了好久，现在再飞起来，还是蛮惬意的。

其实我只是不想去想，因为事实证明了这件事确实是太后所为，元康那么尊敬他的母后，我该不该告诉他这个真相呢？平日仁慈的太后却是那样阴暗的一个人，让元康凭什么相信我呢？

就这样满腹心事地回到了“天上人间”，我闻到了白玉兰的清香。还记得那是一个满天星光的夜晚，我一个人到御花园最角落的枫园散步，那个地方很偏僻，平时比较少人，所以我喜欢到那儿转转，因为平日里要面对太多口是心非的人，所以我更喜欢面对风景，只有那个时候的心是清静的。

可能是元康在临水阁没有找到我，又听环儿说我一个人去了枫园，于是他就赶来枫园。记得他当时问我：“惜惜，你很喜欢枫叶吗？”

我捡起一片枫叶说：“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秋叶般静美。”他拿过我手上的枫叶说：“惜惜，只要前半句就好，秋叶死得太凄美，我不喜欢。”

我看到他眼中的痛惜，忙笑笑说：“没事，随便说说罢了，我更喜欢玉兰花。我希望自己可以成长为像玉兰树一样的香花树，独立而且馥郁。”

现在想来，我真的能够成为那样的花儿吗？只怕更像是枫红吧。

梳洗完毕，把那一种女鬼的造型换了下来，已经天大亮了，要面对的事情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一大早就收到雷晨送来的书信，说是“百汇”受到一些朝廷的打压，而且其中几个据点的领头人还被暗杀了。

我心中纠结，元康作为日心草的时候我没有防范他，他自然是知道“百汇”的存在，而元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那么究竟是谁派的人打压“百汇”呢？难道是太后？那她怎么知道“百汇”的存在，难道是元康告诉她的？

想到这些事情，我的心就纠结得难受，拿着雷晨随信送过来的那些被杀的对手的标志，我心戚戚然，确实是朝廷暗卫的标志。能够调动这些人的必然是皇族中人，那会是谁呢？

我拿着这个标志就打算进宫去，却在刚一出门就碰到一个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人——司徒毅！他拉了我就往小巷子里面走，经过几个小巷子到了一处小河边他才停下来。

他看起来正常很多了，衣饰又恢复了以前的低调，经历了这场磨难后人好像更加成熟了，我平息了自己的喘息之后问他：“你有事？”

他看着我，那目光那样专注而温情，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锦绣山庄被他呵护的日子，他抬起手，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触到我脸的时候，我下意识地闪开了。他有些失望地看着自己的手说：“惜惜，对不起，我忘了你已经不属于我了。逍遥王爷出征去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淡淡地说：“还好，你应该也还好吧？”

“还好。”

相顾无言，很悲哀的感觉，我看看河边的柳树长得非常好，突然想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不知元康在外面是不是很辛苦。

“惜惜，你果真那样爱他？”

我点点头。

“惜惜，那你就别再查这件事情了。”

我抬眼看向他，原来他知道！

“对不起，也许你想要为先帝昭雪，可是那个人很利害的，你根本斗不过她，而且你爱逍遥王爷的话，最好的做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如果你继续查下去的话，我担心你……”

我不屑地笑笑，什么时候刚毅的他也为人所用，来做说客来了。

他仿佛紧张了，有点激动地握着我的肩膀说：“惜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

我有点无谓地笑笑说：“当然知道了，她那么利害，能在不知不觉中就杀了天和的顶尖杀手，我能不危险吗？”

司徒毅眼中闪过惊讶：“你都知道了？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不想元庆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吧，又或许是因为反感她不让我与元康在一起。

司徒毅面对这样无动于衷的我有点丧气了，他放开了我，那样一步一步慢慢地离开，好像每走一步都用尽他全身的力气一般，让我有点不忍。是太任性了吗？

我一个人在小河边想了好久，还有必要查下去吗？需要拿出证据给元康看，告诉他他最爱的母后是一个杀害他兄长的毒妇吗？证明后又能怎样，看着他伤心，看着他与母亲决裂亦或是看着他怀疑我，让难得的一份爱情在而又亲情时无奈放弃。确实有点累了，不知道我在追求什么。

记得在“天上人间”时，元康就曾赞扬我说：“惜惜就像那玉兰花一般，纯洁善良，有一颗最不能掺杂尘埃的心灵。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了，执著而坚定，总是憎恨着所有丑恶的事物，追求美好的境界。”

元康，如果你知道惜惜用这一颗纯洁的心去衡量你的母后时，你还会这样赞扬我吗？

回到“天上人间”时已经很晚了，阿莲奴跟我说：“姑娘，有位女子来找你，我跟她说你没有回来，她就不走，一直等有厅里。”

我纳闷，怎么会有女子找我呢？我边走边问：“她有没有说她是谁？”

阿莲奴说：“她说她叫沁云。”

我点点头，白天司徒毅才找过我，怎么这会沁云又来找我？没容我多想，就已经到了前厅。

沁云在看我挂在厅中的一幅画，就是那幅宫中梅林的图画。我咳了一下，她转过头来，她看起来瘦了好多，本来丰腴的脸蛋此刻有点瘦削，水嫩的皮肤也有点暗黄，看来神色很不好。

她先向我打招呼：“以前没有看过你的画，现在看来，画得真是好。”

我客套地答：“过奖了，人各有所长，就像沁云姑娘你也有自己的一技之长，非惜惜所能比，不是吗？”

沁云似乎不再像以前的心高气傲，只是淡淡一笑说：“我有些事想要与你谈谈，不知现在方便吗？”

我说：“既是有事，我也刚好没有什么事，不如我们在外面走走，边走边谈如何？我也带你逛逛我这园子，这厅里实在是有点闷。”

她随我在“天上人间”逛了逛，然后我们坐在一个石桌前，看着飞花穿庭，闻着淡淡的香花气息，她却突然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公子了。”

正文　明白太迟

知道她一直叫毅为公子，只是不知她怎么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我调转眼睛看着她，示意她解释一下。

“你不知道，公子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而你却一次一次地伤害他。”她的眼中全是怜惜与不满。

我有点纳闷，她不是希望我可以离开吗？我现在与司徒毅分开了，她怎么还不满呢？

她看着我说：“你也许觉得你离开了，我应该高兴才是。没错，最开始我是这样想的，你离开司徒府，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虽然你离开了，可是公子的心也跟着你走了，不管我怎样做，他都不爱我。即使当初我为了他牺牲了自己的名节，他把我娶进府，也是为了保护我，这其中一点爱的意味都没有。”

她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你知道吗？陆枫曼刚死的那几天，他确实很伤心，毕竟陆枫曼也是为了他而死的，他内疚，所以日日饮酒又不见人，其实他更伤心的是因为你。你居然与别人合谋来算计他！”

我看着她因愤怒而微微发红的脸庞，其实她确实是个很妩媚的女子，丰满而性感，勇敢而执著，即使依然为情所困，有点清瘦憔悴，依然半点不能消减她的美。

她平缓了一下心情，又继续说：“我与公子是一起长大的，他所受的苦我都看到了，我一直以为长大之后我可以嫁给他，可是自己他被排挤去了锦绣山庄，一切都不一样了。他随身带的玉镯居然不见了，他跟我说他把玉镯送给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了，我当时就觉得事情不简单，可是我没有敢问。后来公子经过很多磨难才能在朝中站稳脚跟，我也主动要求待在妓院为他收集朝中大臣的情报。

我没有想到他会被指婚，最开始我以为他是迫于无奈才接受这场婚姻的，可是见到你，更确切地是看到你手上的玉镯，我才知道这不是被迫，而是他所希望的结果。

我想试探你，也是试探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当你偶然得到那个连名册的时候，我没有急于拿回来，我觉得你是他的妻子，就应该为他做一些事情，虽然那个册子会让你步入危险，可是由你交上去是最适合的，因为你是那个人的女儿，不是吗？

可是公子知道后立即就派人取回了册子，他急于保护你的心情已经非常明显了。他不希望你卷入朝堂斗争之中，他极力给你一个平静而安全的环境。

我很伤心，所以我很痛恨你，每次见到你，就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我与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他却丝毫都不爱我，开始是我主动要报恩，后来是他利用我对他的感情来让我心甘情愿为他做事。不管是哪样，我都是开心的，因为我与他经历了那么多，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永远是我。

萧元嫱算什么，她根本就只是公子用来提高身份，巩固势力的棋子，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她的存在。陆枫曼曾经帮过公子，所以公子对她总是客气的，后来陆枫曼以死要挟，公子就只能娶了她，可是我却知道公子并不爱她，只是对她存在感激罢了。

你确实是个异数，本以为经过这一切，公子不会再爱你，可是我错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他对你还是那么维护。

你知道吗？公子在宰相死后就已经淡了报仇之心，他一心只要找回你。可是太后却逼他，让他做了之前那一切。太后的势力一直很强大，她答应公子，只要公子帮她完成这件事，她就让公子带着你归隐山林。公子告诉我，其实先帝淑妃所生，太后害死淑妃，把这个孩子抱过来养，宫中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太后憎恨淑妃，自然也非常憎恨先帝。

你以为公子可以那么利害，只手遮天吗？是太后在暗中相助，让他这么做的，甚至是那些毒药都是太后自己派人去给先帝吃的。公子是最冤的一个。

本来他就要完成任务了，很快就可以带着你归隐了，可是你却破坏了他的计划，是你亲手给了他致使的一击，亲手摧毁了他为你创造的幸福。

即使是现在，他都在极力维护你，所以他今天才会来找你，他怕你卷入这些是非中。太后是怎样的人，也许你并不知道，你却一味地想要试探她的底线。其实你的‘百汇’是怎样的组织，太后都了如指掌，她只是不想动你罢了，你这样去调查事情的真相，若惹恼了太后，后果不想而知。

你不知道公子多么担心你，你却一味只是自以为是地追查那个真相，追查出来又能怎样？她是太后，皇上尚且在听她的，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毒杀自己的儿子的，不是吗？”

她告诉我太多的真相，让我一时陷入迷茫。

她叹了口气说：“我只是不想看着他那样担心你，才决定过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再去追查这件事了，省得惹祸上身。”

她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说：“我言尽于此了，至于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了，我先走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离开“天上人间”，原来一直爱着的人也那样爱着我，并且是隐忍而辛苦地爱着我，我却一直以为他心中有别人。我不知道此刻我的心里是多么矛盾纠结，不知如果面对这些纷至沓来的信息。

如果是两年前，也许我会欢欣若狂，可是此时对于我来说，好像有点多余了。即使他对我怎么好，心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回去。

我的愿望就像那美好的玉兰香花一样，容不得瑕疵，希望自己像它一样，散发着淡雅的香气。我最喜欢枝头上的洁净的花朵，虽然怜惜那些掉进污泥里面的脏花，却从来不会去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