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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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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上当场宣布,把她指婚给太子萧元庆做侧妃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讶。皇上为了平衡将军府与宰相府的势力,前几年纳了将军府的二小姐司马文静为静妃,现在看到宰相府的势力有点压倒将军府,又把文孪给自己做儿媳妇,又有什么讲不过去的呢?只是,有强悍善妒的华锦郡主做太子妃,文孪这侧妃又岂是好做的?

我摇头自嘲,我自己尚且不知道会走向怎样不测的命运呢,还有什么能力去担忧别炫?

轻移莲步,当我走入大殿的时候,众人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大殿外面仿佛升起了一轮明月,足以让所有金银珠宝失去光彩。那女子年方十五,身材高挑,体态轻盈,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大殿里面立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倒出冷气,世间竟有这等美人!我微微一笑,跟我预期的差不多,我有了祸国殃民的资本了,芸芸众生还是会被皮相迷惑啊!

直身正坐,插簪入髻,听诵行揖,一切依礼而行……

正文 世道凋谢

要表演才艺这一环节了,我知道,我和其他女子不同,其他宗族女子表演得好的话,可以嫁个更好的郎君,或者还可以攀上个皇子,而我,不管我表演得好抑或不好,我的命运都没有办法改变。那么,就让我再为自己活一次美丽一次吧。

莫惜惜,多么轰动的一个传奇呀!八岁就以琴闻名于天都城;九岁皇宫年宴一手行书名动后宫;十岁一幅《雨后枯荷》不翼而飞,被皇宫画师捡到后自愧不如;十一岁皇上夜闻箫声如断肠之声而亲赐天下闻名之紫玉萧;十二岁因为长期替后宫诸妃调理身体被称为“妙手回春第一人”;十三岁偶与皇上对弈,以一子之微势取胜,被冠名为“女棋王”;十四岁皇宫灯谜会中以猜出谜底最多被戏为“聪明无双莫小姐”……即使活得这么精彩,才华如此出众,在古代我也仅仅是一名女子,虽然我背后的力量远远还比表面更加令人无法预想,可是我可以与一国之主抗衡吗?不行。所以,今天,我必须要面对被他指婚的结局。

从现代穿越到这个天和王朝,灵魂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我,可是躯体却是天和王朝宰相莫雄信的六女儿,从小被扔在江南的锦绣山庄,那个没有人知道的最偏僻的角落,从来没有人关心我,直到他——毅哥哥的出现,他给了我异世的第一缕阳光,让我觉得在这个异世生活也是一件好事。后来,他走了,留下一句:“等我回来。”我也离开了锦绣山庄,来到繁华的帝都,在西风啸的**下,一曲轰动天都,被送进宫中抚养。想念单纯的日子,看毅哥哥练剑,听西风啸弹琴,他无疑是最好的琴师,还是他给我做了吉它,以解我对现代的思念。虽然无奈,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当我创造了这么多奇迹以后,我已经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也许这个天和王朝只是与我们那个时代相并立的另外一个空间吧。反正现在已经是不自由的了,我又何不再任性一次呢?我知道,我越出名,为自己赚得的资本越多,我就越安全,因为我是一枚棋子——有用的棋子,呵呵……

琴是承受于西风啸,舞是学于婉如姐姐,即使青出于蓝,我也从来不在皇宫表演,因为我不愿也不能夺了他们的光彩。他永远是天下第一乐师,她也永远是最好的舞者。我就只是我,抱上吉它,在众人不解与试探的目光之下,一首《菊花台》轻轻从唇间溢出: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

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

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荒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

你轻声地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正文 命运不堪

当我放下吉它前来谢恩的时候,大殿里还是寂静一片,众人还没有从乐曲中回过神来。我静静地站在大殿之中,手拢在一起,微微有些颤抖,虽然皇帝待我不差,可是我对于他的江山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他在上面审视着我,像是在思考我刚才歌词的深意,又像在考虑一件物品的去留一样。我触到了左手腕上的玉镯子,毅哥哥离开我有八年了,它跟了我也有八年了,这些年不管换了住所还是换了首饰,而它却一直没有换,它有镇人心神的作用,我每次一触到它,心情就平复下来了。

“父皇,儿臣请求父皇将惜惜赐予我。”太子沉稳而略有点霸道的声音在大殿中突兀地响起,打乱了原来的安静,众人开始在下面小声议论。太子已经有正妃了,而且刚刚皇帝又赐司马文孪给他做侧妃,如果再加上我,若是太子府后院失火,岂不是要后面的三大势力火拼,那朝廷还有安稳日子吗?

皇帝未置可否,但见大将军那一桌有人站了起来,是文若哥哥。只见文若哥哥走上前,站在我旁边,谦逊地对皇上说:“司马文若不才,但莫小姐的多才多艺,确实让在下倾慕已久,所以抖胆请皇上赐婚。”下面又开始炸开锅了。

又有几个青年男子上前求皇上赐婚,我看到皇上并没有一点喜怒表情流露出来。他轻笑了一下,对我父亲说:“莫相,你看,你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这么多人争,朕都很为难呢!”我这时才看到这个几年没有见的父亲,不是我不能出去见他,其实有时皇宫宴会上也能看到他,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看他,从那次离开宰相府入宫时,我就下定决心与宰相府不再有关系。

这时看他,才发现他已经两鬓斑白,不复当年的风采了,岁月是最不饶人的,皇上都已经垂垂老已,想必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其实他还是很有谋略的,至少他的目的有一半达成了,如今看到太子自请皇上降旨,他心里肯定很开心吧。可是,他千算万算却忘了,当今皇上也是个谋略家,还是个把他们这些臣子掌握在手中的高明的谋略家。

皇上又把头转向我说:“惜惜,你在宫中这几年,朕也非常喜爱你,要不这样吧,你自己来选未来的夫婿吧,也算是朕和皇后送给你的成人礼。”

聪明如他,果然懂得如何运筹帷幄。我看向下面,太子目光灼灼地看向我,我知道皇帝既然已经把文孪赐给他做侧妃,就是有意要防范宰相府而提拔将军府,即使他不这样做,有个华锦郡主,我也万万不会选他的。

忽略掉太子炽热的眼神,又把目光转向司马文若,依我对他的了解,文质彬彬,礼貌得体,虽为天和四公子之一却至今没有娶妻,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皇帝又怎么可能让宰相府独女嫁入将军府呢?

再往下看,十三岁的元方都还是个小孩子,居然也跑来这里看热闹,他旁边站着二皇子萧元康,今年二十岁的他还是淡淡雅雅的,身在皇家却一点都不像贵公子,却像那修道的仙人,干净而不沾世俗,难怪会被称为“逍遥王”。恰巧他的眼神也看了过来,两边一对上,我立刻转向了别的地方,自从进入皇宫,就和他最投缘了,弹琴自有他相伴,下棋也逢对手,作画题诗自是风雅。想起他昨晚对我说的话,如若嫁他,定也能传为一段佳话吧。可不管他怎样脱离世俗,依然是皇家之人,皇上定也不准我嫁他。西风啸只是琴师,他今天没能来这里,若是他来了,一定会替我婉惜吧,他一直教我这个那个的,学了那么多技艺,最终还是被迫要离开皇宫,离开所有皇室的人,包括这些和我一起长大的人。

就在我茫然四顾时,我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那样的熟悉,仿佛在我心中已经收藏了千年那么久,久到我都快忘了它是什么样子的,可它就在那么突然的时候闯进了我的眼睛。

正文 伤了他们

夜色冰如水,流萤乱飞,不再有捕捉的闲情了。回想起白天种种,心中有解不开的疑惑。

想起那双眼睛,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两年是他守护着我,即使已经分开八年,但那人的相貌总是不会忘了的。为什么白天看到他时,他却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一般冷漠。皇上看到我对着他出神,还以为我选上他了,要不是一道边关急报,恐怕此刻我已经是他未婚妻子了吧。皇上说我的婚事推后再议,众人退下时,我事先在殿门口等待着,你却只留给我一个扬长而去的背影。

禀退了丫头从人,我一个人走在清清冷冷的碎石路上,这里极少人来,可是我一直都喜欢,就因为它清静。我可以想想事情。

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眼前,抬头一看,是萧元庆,他正目不转睛地有点恼怒地盯着我:“你今天为什么不选我?”他看我没有回答又问:“你不喜欢我?”我想也没有什么好纠缠的,不回答就等于默认了,我不想太伤人自尊。我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大概是喝多了,想移开步子离开的时候,他却拽住我的衣袖说:“我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无谓的问题我也不想回来,可他就是拉着我的衣袖我挣不开。本来就烦躁的我根本就不耐烦了,用力甩开他的手,就在我以为摆脱他的时候,他却两只手紧紧握住我的胳膊,让我感觉痛疼而无奈。

“放开她。”就在这时,后面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只有力的手拉开了钳制住我的那双手,并且把我护在了身后。萧元康总是这样,几年了,无时无刻不让我感觉到如水般的关怀,当年入宫时见到的那个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云淡风清的逍遥王,可当初的关心只增不减。

萧元庆又冲了过来,萧元康挡住了他说:“大哥,你醉了,不要冒犯了惜惜。”萧元庆不知是生气还是伤心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向我喊:“为什么?为什么?”之后他就靠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望着远处的黑暗的夜空,也不再理我们。

我还记得第一次碰到他的情景。那个时候我在帮皇后配制调理身体的保养品,里面需要蜂皇浆,我就在御花园里面找蜂窝,拿着长长的竹竿捅了蜂窝,然后跑得远远的,看到蜜蜂全部飞走后就去捡蜂窝。

有一次刚跑几步就撞到了个人,我跑得猛,他又走得急,两个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都摔到地上了。我记得他旁边的太监吓得在颤抖,他当时才十四岁,痛得疵着牙骂我:“哪里来的野小子,疯跑什么?”我看到自己的手也流血了,不满地回了一句:“你自己才野小子呢,我不是小子。”他抬头一看,就改口说:“哪里来的野丫头,长得……长得真吓人。”我当时为了防止被蜜蜂蜇,在脸上涂了一些东西,被他这么一说,本来痛得想哭,却偷偷地笑了。

再后来一来二去熟了之后,我就知道他是太子,他也知道我其实长得不丑。大家都在宫里生活,他性子直爽而热情,我也不讨厌他,所以也就和其他孩子一样常常一起玩。

与萧天康走在回临水阁的路上,风轻轻拂着我的脸,可我的心一点都不轻松。天康说:“惜惜,你……”

我听他欲言又止,也深知他想知道什么,就说:“对不起。”他释然地笑笑:“没事,我只是想问你,如果我不是皇室中人的话,你是否会……”他没有再说下去,许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荒唐吧。我说:“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我也想如果我不是宰相之女而只是平民女子该多好。”我也自嘲地笑笑,我自己也不清醒了。

快到临水阁时,我转过头对天康说:“帮我劝劝太子。”他淡淡一笑说:“自然,放心吧,皇兄他现在只是一时情急,静下来后他会想明白的。”我点点头:“嗯。但愿吧。”

天康看我进入了临水阁才转身离开,他向来是谦谦君子,昨天他婉转告诉我他衷情于我时,我也略略有些吃惊,可是想想在宫中这七年的点点滴滴,也就不奇怪了。琴啸合奏的那一份默契;互赠书画那一份心交;棋逢对手的那一份畅快……往日种种都浮上心头,可惜,这一切都与爱情无关。于他,确是不公平的,原来他把一切都看透了,才故做不关心朝政,被称“逍遥王”,他至今未娶,是想要给我一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世界。情深如此,让我如何忍心伤他呢?

正文 新帝登基

这几日,很少见到萧元庆了,从皇后那边了解到皇上好像很忙,大概是边关出了一些状况吧。

正月十六,司马文孪与太子的婚礼如期进行,看着文孪妆扮得喜庆,倒比平时美了三分呢。她也是寄养在宫中,大家一起长大,萧元庆定会好好待她的吧。

大红花轿抬向了太子府,一路吹吹打打,想来也热闹非常的。只是我一人独自在临水阁若有若无地抚着琴。一起行了及笄礼,文孪已经嫁人了,而我也不会太久了吧,看那天皇上的表情,是想把我指给他了。他还是当初锦绣山庄的毅哥哥吗?

二月里,边关战况急转直下,前方一张张急报扰乱了皇宫的秩序。天和国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据说是七年前与天和连姻的卓图国突然发起进攻,天和对其疏于防范,连连失了五六座城池。

我依稀记得那年的连姻,只是不知那名连姻的和睦公主此时处于何种境地。自古和亲公主都难以得到很好的结局,也许卓图国当时看到天和强大,就用连姻来争取几年时间,等自己发展强大了,就撕毁当年的契约。

三月里,皇上亲封兵部尚书司徒毅为镇北大将军,着其即日率三十万大军开赴前线。出征那一天,皇上亲自到天都城外送镇北大将军出征。

我奔上皇宫最高的观星台,眺望天都城层层叠叠楼台,望向城门外,虽然看不清楚,但依然能感受到壮烈的气氛。毅哥哥,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不记得我了,可来到这个陌生世界最初的那些日子,是你一心一意地守护着我。我此刻没有其它想法,只希望你平安归来。

从这一日起,我收起所有的乐器,每天只是习习字,以求心情的平和。心里却总是琢磨着每天从皇后娘娘那里打听过来的前方的消息。

四月里,捷报频频传来,收复了一座又一座城池。

我在临水阁中愉悦地描画着锦绣山庄中那个莲花池,又在莲花池边加上两个玩闹的小人儿。看看还缺了什么,于是在旁边写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等它晾干后,把它小心收起,一如收起自己心爱之物一般。

五月里,皇上突然一病不起,已休朝多日,也没有人说皇上病情如何,只是每日说皇上微恙,朝廷一干事务交由太子处理。已经七八日了,除了太医没有任何人见过皇上。

五月十三日,前方大捷,镇北将军不日颁师回朝。是夜,皇上只召太子与皇后入寝宫,其它闲杂人等皆不得见。第二日上午,对外宣布皇上薨。

这位纵横驰骋,深谋远虑,称霸一时的天和上景皇帝终于圆满地完成了他生命的历程。当看到满天的白绫时,我想他走得非常安详,因为他守住了自己的国家。

葬礼之后,皇后宣布先帝遗旨,太子萧元庆登基,史称天和荣景帝,改年号天佑,史称天佑元年。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荣景帝下旨,尊先帝皇后为太后,先皇之妃中有子女者可留宫中,有幸而无子女而入太庙为尼,无幸者放归。因正妃华锦郡主不足以统领后宫,封为华妃,侧妃司马文孪性情沉静,封为孪妃,代管后宫。

华锦郡主之父河西王素知女儿性情,对其未封后之事也没有异议。荣景帝初登大宝,后宫空虚,朝中百官皆上书请求荣景帝以江山社稷为众,举行秀女大选,以延续皇家血脉,荣景帝准奏。

于是不管宗室女子,还是重臣女子,或者是各地官员的女儿中的貌美者,皆迫不及待地送往天都参选。天和王朝从先帝驾崩的悲痛之中走了出来,又恢复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正文 坚决拒婚

又是个不眠之夜,我在院子里临水而站。记得前几天去送婉如姐姐的情景,她没有子女,只能去太庙,仅仅是一个小包袱,几件平常衣服。我紧紧握着她的手,虽然她最初选择入宫为妃时我着实不能接受,也恼了她一阵子,可是,后来慢慢长大,也就理解了她用情之深。她却淡然一笑,对我说:“惜惜,姐姐要走了,这条路我早就有准备了,从此青灯古佛,也求个心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帮我照顾他。”其实,后宫生活确实危机四伏,如若不是婉如姐姐那样不惜代价地保护我,恐怕我此刻已经……

正惆怅时,看到萧元庆大踏步走了进来。我皱皱眉,这临水阁是当时皇后娘娘安排的,我不是妃子,所以没有住在妃子们住的地方,又不是皇子公主,也不能住在皇子们住的地方,临水阁是个尴尬的住所。皇子们大了,都陆续会有自己的府邸,可是偶尔也可以在宫中他们原来的园子里小住,只是不能去宫妃们住的地方,可我的临水阁还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很久没有见萧元庆了,他穿上了皇袍,俨然有了一代帝王的样子。其实他本来就是帝王的霸气与威严,只是对待我的事情才会失去理智而已。

看到他走近了,我福了一福说:“臣女参见皇上。”我感觉他身体停滞了一下,对周围行礼的宫人们说:“都平身,你们都下去吧,朕与莫小姐有事商量。”

宫人们退了下去,环儿虽是不情愿,最终也是退了下去。

我一直低着头,看到龙袍一角移到我的眼下,“如今连你都要与我这样拘束了吗?”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抬起头来,他的目光那么那么热切,毫不掩饰,他对我的直接,我也已经习惯了。

缓缓走直桌子边,拿起茶具,一杯茉莉花茶很快飘逸出清香,我想,他最近才登基一定很多事情要忙,喝杯茉莉花茶最好不过的了。萧元庆也还是像以往一样,不用我请就自己坐在了桌子边上,拿起杯子来。我也坐在了桌子另一边,看到他习惯性地把杯子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然后似是很享受地喝了一小口说:“还是你泡的茶最好喝了。”我淡淡地问:“难道你百忙之中抽空过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喝一口茶?”

他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久久不开口。就在我想要送客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来,用不太自信地口吻问了一句:“做我的皇后好吗?”

原来他冒天下之大不违,硬是把正妃从皇后位置上拉下来,就是为了这个不可能的结果吗?我想,这是天下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动容的吧。只是,他的情用错了人。

他看了我半晌之后又说:“父皇驾崩那夜,曾经单独和母后说了一会儿话,我怕……他留了什么遗旨,又把你指给其它什么人……”我看他吞吞吐吐,原来是这样,我倒是释然,反正当初及笄之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再不济也比在皇宫里面钩心斗角,成为莫雄信的棋子要好。

萧元庆看我不再言语,最后还是走了,我看到他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寂寞有点落魄。自古帝王皆寂寞,自古帝王皆薄情,我相信,当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以后,他会庆幸今天我没有答应他。

正文 出嫁前奏

萧元庆自那日离开后没有再来,据说是准备迎接镇北大将军回都的诸项事宜。

他终于回来了,我自然是没有办法亲眼目睹他绝世风姿,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看他练剑了,现在的武将装备一定也很出众吧。感觉好像看到了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天都百姓一定都在城里的大道上等待着他们凯旋的英雄们。是否有美丽女子崇敬他?是否有如花眷等待他?

呵呵……我又想太多了,那些都是他的事情,而他,司徒毅,现在是一个不认识我的人了。

百无聊赖地涂涂画画,却不想又勾勒出锦绣山庄莲花池边那个舞剑的少年,我不禁摇头,人生的最初记忆总是这么难磨灭。正在这时,环儿带着太后身边的映春进来了,映春福了一福说:“莫小姐,又在画画儿呢,太后娘娘还说改天让您给她老人家画一幅呢。”我赶忙走过去扶起她说:“好好儿的,怎么又行起礼来了,映春姑娘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怎么可以见到我这样的人就行礼呢?”她谦逊地说:“这是哪里话?映春虽得太后看拂,左不过也是个奴才,莫小姐这般的人物,以后定是做主子的命。”

我看她笃定的样子,也不再驳她,就问:“映春姑娘今日来这里,是不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映春说:“可不是吗?太后娘娘叫我告诉小姐,晚上庆功宴,小姐穿好一些,陪她老人家一同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小姐记着了哦。”

打胜仗真好,连映春这般沉稳之人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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