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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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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了手。
“嗯……”＊总沉吟了一下。
最近老总们流行玩儿羞涩？
“纸钱看面值最大的，金童玉女、小姐丫环多来点儿，老妈去世的早，老爷子单干了一辈子，也没赶上好时候，让他在下边也舒坦舒坦……”＊总叮嘱。
怎么还相信这个？这是有着大学本科文凭的高级知识分子官员？哈！
还是毕恭毕敬的买回了这些东西，赞！竟然真的有纸扎的小姐？！看着古装的金童玉女、丫环里面猛然冒出几个摩登女郎……有相貌有身材的，这个扎纸店的老板有前途！好家伙，几乎和找小姐的价钱差不多了。（别问我怎么知道小姐的价钱，嘿嘿，我就是知道。）看着以亿元为单位的幽冥银行发行的钞票，这要是真钞票该多好！我这么想，是不是有些亵渎神灵了？
阴间的货币一定贬值的厉害。我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一路无词。
到了地方，我知趣的回避了一下，不过，看见＊总在墓碑前嘀嘀咕咕，我还是很不厚道的伸长了耳朵，嘿嘿，好奇心害死猫阿！
＊总很慎重庄重的鞠了几个躬，隐约听见他说了几件自己今年做的几件实事儿，说他没有丢老人家的脸，希望老人家在下面继续保佑自己和老婆孩子幸福健康，升官发财云云。
人那，干点儿好事儿总想地下面儿的长辈知道，干点儿坏事儿总想地下面儿的长辈不知道，我们太让长辈们为难了。他怎么没说自己的存折上多了这许多不是工资的零？怎么没说说自己这腐败的肚子？
虚伪。
＊科长，大同小异，仍旧是我替挂不住面子的他下车买这一应孝敬的物品，这次老板给我个九折，一回生两回熟嘛！我更加确认这家扎纸店老板的经商头脑。在老先辈的墓碑前仍旧是要求健康幸福，升官发财。切！一年也就来看这么一次，每次还提出这么不厚道的要求，你要是祖宗，你烦不？
＊老师就没那么些繁琐，亲自在花店选了一簇鲜花掰碎了撒在了墓碑前，说了一些老公对自己很好阿，儿子很可爱阿，学生很有出息阿诸如此类的话，我估摸着是让在下面的老人家放心。也没提出很过分的要求，也就是平安健康之类。
实在。
别人都是一簇一簇的放在墓碑前，现在干嘛要掰碎？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寄托哀思的说法？人的好奇心真的和年龄没什么关系，路上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看见墓园门口卖鲜花的没？那些大都是在墓碑面前捡来再卖的，掰碎了就没法捡了。”儿子的老师脸上一脸的不以为然。受教了。
不是我一个人在赚黑心钱，我越来越坦然了。
清明时节，大大的满足了一回我的好奇心。
【缘灭】
跑过二三十趟之后，终于是轮到自己了，拉上一家四口，别问我为什么带上了青青，我愿意。做了一次春游式的扫墓，最终也是未能免俗的对墓碑下的老人家提出了这样那样的要求。
“曾爷爷他听得见我们说话吗？”小＝＝青山绿水看了个够后，嘴里咬着零食问我。
“玩儿去！”我恼羞成怒了。
“让那些贪官污吏们别太心黑！”我用这句要求结束了这次哀思。
外篇
人那，干点儿好事儿总想地下面儿的长辈知道，干点儿坏事儿总想地下面儿的长辈不知道，我们太让长辈们为难了。
——序
要问＝＝我自从有了那辆桑塔纳以来那条路最熟？答案不是回家或者去公司再或者去＊＊总家的路，而是开车去烟灯山公墓的路最熟。清明节前后的两个星期去三十六趟，你说熟不熟？闭上眼睛摸瞎咱都去得了。
【缘起】
（原谅我也庸俗一回吧，现在不论是小资文章还是电影剧本，都有这么一大括弧：“缘起”。咱也就一俗人不是？）
“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自从和青青看过《疯狂的石头》后，我就没舍得换掉手机铃声，事实证明小公司也能盖出大高楼……扯远了。
＊总。（大家都熟悉我的星星符号，这里就不多做解释了。）
“清明节有什么安排？”＊总很含蓄。
“上坟？我提前已经去了。”我很知趣。
“呵呵，那上午带车陪我去一趟烟灯山？我的车……不方便。”难得＊总还有一丝扭捏。
在老总们的嘴里，公家的车都变成了“我的车”，幸福阿！我不禁在心里暗叹一声。
“没问题！”我想都没想，约好了时间地点见面不提。
还是自己钱买得车好使。
刚挂电话，铃声又响起。
“＝＝老大，帮个忙阿！”＊科长的大嗓门。知道我和＊总关系好，办建筑手续的时候一路绿灯，平时称呼我老大，黑社会似的，我也很享受这个称呼，也就随了。
“啥事儿？”我也跟着呼悠，县官不如现管，得罪不得。
“清明节有什么安排？”
？！这家伙有升官的潜质，做官的是不是说话都这么含蓄？
“事儿不多，也就是陪＊总去扫墓。”我难得用扫墓这个文雅的词儿。
“阿？我也就是想你能送我去一趟，这样阿……要不回来早的话辛苦老大再送我一程？”
“没问题，反正又不远，老大都叫了，这个忙怎么着也帮了！”我做豪爽状。
“就这么说定了？”＊科长大喜。
“不相信老大？哈哈……”总之我是将扫墓进行到底了。
寒暄过后收线。
儿子中午回家：“老爸，我们老师问你清明节下午有时间没有，她想让你开车送她去扫墓。”
“去和老师说，没问题！”我生怕答应慢了影响儿子的前程。
一只也是放，一群也是赶。
不大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响起……
我忍不住也用了一个时髦的词儿，晕！
【缘中】
车开到市区边儿，一家小扎纸店旁，＊总让我停车了，“就是这家，＝＝帮我……买点儿东西。”说完掏出钱包。
“什么东西？……哪儿能让你掏钱！”看到＊总掏钱，我连忙制止。
“这些个东西非得自己掏钱。”＊总赞许的看了我一眼，我的乖巧众所皆知。
我收回了手。
“嗯……”＊总沉吟了一下。
最近老总们流行玩儿羞涩？
“纸钱看面值最大的，金童玉女、小姐丫环多来点儿，老妈去世的早，老爷子单干了一辈子，也没赶上好时候，让他在下边也舒坦舒坦……”＊总叮嘱。
怎么还相信这个？这是有着大学本科文凭的高级知识分子官员？哈！
还是毕恭毕敬的买回了这些东西，赞！竟然真的有纸扎的小姐？！看着古装的金童玉女、丫环里面猛然冒出几个摩登女郎……有相貌有身材的，这个扎纸店的老板有前途！好家伙，几乎和找小姐的价钱差不多了。（别问我怎么知道小姐的价钱，嘿嘿，我就是知道。）看着以亿元为单位的幽冥银行发行的钞票，这要是真钞票该多好！我这么想，是不是有些亵渎神灵了？
阴间的货币一定贬值的厉害。我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一路无词。
到了地方，我知趣的回避了一下，不过，看见＊总在墓碑前嘀嘀咕咕，我还是很不厚道的伸长了耳朵，嘿嘿，好奇心害死猫阿！
＊总很慎重庄重的鞠了几个躬，隐约听见他说了几件自己今年做的几件实事儿，说他没有丢老人家的脸，希望老人家在下面继续保佑自己和老婆孩子幸福健康，升官发财云云。
人那，干点儿好事儿总想地下面儿的长辈知道，干点儿坏事儿总想地下面儿的长辈不知道，我们太让长辈们为难了。他怎么没说自己的存折上多了这许多不是工资的零？怎么没说说自己这腐败的肚子？
虚伪。
＊科长，大同小异，仍旧是我替挂不住面子的他下车买这一应孝敬的物品，这次老板给我个九折，一回生两回熟嘛！我更加确认这家扎纸店老板的经商头脑。在老先辈的墓碑前仍旧是要求健康幸福，升官发财。切！一年也就来看这么一次，每次还提出这么不厚道的要求，你要是祖宗，你烦不？
＊老师就没那么些繁琐，亲自在花店选了一簇鲜花掰碎了撒在了墓碑前，说了一些老公对自己很好阿，儿子很可爱阿，学生很有出息阿诸如此类的话，我估摸着是让在下面的老人家放心。也没提出很过分的要求，也就是平安健康之类。
实在。
别人都是一簇一簇的放在墓碑前，现在干嘛要掰碎？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寄托哀思的说法？人的好奇心真的和年龄没什么关系，路上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看见墓园门口卖鲜花的没？那些大都是在墓碑面前捡来再卖的，掰碎了就没法捡了。”儿子的老师脸上一脸的不以为然。受教了。
不是我一个人在赚黑心钱，我越来越坦然了。
清明时节，大大的满足了一回我的好奇心。
【缘灭】
跑过二三十趟之后，终于是轮到自己了，拉上一家四口，别问我为什么带上了青青，我愿意。做了一次春游式的扫墓，最终也是未能免俗的对墓碑下的老人家提出了这样那样的要求。
“曾爷爷他听得见我们说话吗？”小＝＝青山绿水看了个够后，嘴里咬着零食问我。
“玩儿去！”我恼羞成怒了。
“让那些贪官污吏们别太心黑！”我用这句要求结束了这次哀思。
［自杀记］
ＴＭ的，今天又有学生自杀了，还用上吊这种不上档次的方法。
不就是为了那点儿钱吗？还不够老子出去潇洒一次的。
我是＊＊中学的老板，我叫D。
听说自杀的那小子写遗书说还想火烧运动场，砸烂教学楼。姥姥的，你没到跑道上和同学撒过欢？没到教学楼里听老师日过宝？说学校是金钱机构。废话！没钱谁给你上课！你真当我们是活雷锋？雷锋也要吃饭穿衣养活老婆孩子不是？教育那些高官厚禄的老爷们的继承人，总是要有一点儿优越感吧？不然，他们那儿有那么些钱往我这儿送！
我们也难哪！我们要出去应酬，要穿皮尔卡丹，要假戏真做真戏要更往真了做，儿子要出国，老婆要真金白银的首饰，光靠政府那点儿我成嘛我。
理解万岁。
你还说你在在明亮处看到了太多斑驳的，阴暗的，不美好的东西，你要自杀，谁也没拦着你。可是，你也要选一个地方阿！我们无怨无仇的……
年关将近，大伙儿都指望着这年末能有一个好收成，明年才更有精气神儿和你们日宝不是？年货要置办，领导要看望，丈母娘要关心，老婆儿子要打扮……哪儿不得几摞红色？现在做生意的心也忒黑了。你们老爸老妈孝敬的还是不够阿！我们总不能开口要吧？好歹是文化人儿。你看你这事儿办得，又要花一大砣红色去东堵西塞捂盖子摘帽子。。。看看人家＊＊小学为一个小小豆浆，这事情刚刚收拾的上下一般齐……歌舞升平举国欢庆不好吗？净给党和人民添乱。小兄弟，做人要厚道！
你他姥姥地遗书中说什么人生是短的，但如果卑劣地过这一生，就太长了……有本事你甭花钱，甭柴米油盐，甭娶妻生子儿求人走后门儿，你像神仙一样活着，你行嘛你！鄙视你！我代表＊＊学校全体一哥一姐让你在那边儿心里闹腾。
不是咱瞧不起你，你这样做了有能起多大个浪花儿？无非是让班队会多一个“珍爱生命”的话题而已。
老子下一期班队会就搞“举国欢庆２００８奥运”，把气氛搞得足足地，看谁还记得你？哼！
就靠我手下的几支有名的笔杆子和从我这儿出去的千万卡喉咙机构的桃李和桃李的后代们，还有什么事情我摆不平？
我都替你死的不值！
关于最近学生自杀的新闻：http：//。xgrb。cn/bbs/viewthread。php？tid=37152&；fpage=2
［新闻记］
我在《＊＊都市报》混。小角色。
这是关于一起Ｘ市中学学生自杀事件的通讯报道。
本报讯：昨日，X市一所城区中学学生在学校自缢身亡。据同学们称，该学生经常受到班上其他高干子女欺负，老师一直偏向那些高干子女。由于性格内向，该同学一向保持沉默。据调查，该同学作文成绩一向不错，父母不在身边。平时沉默寡言。
自报道起，该学校主要负责人没有作出任何反应。采访其他领导均称该校负责人有事情不在学校，拨打移动电话均提示该用户已关机。
这次事件的发生，绝对不会是偶然事件，该同学的死亡，对学校老师、学校领导、教育局领导乃至X市的教育制度敲响了警钟。
准备次日发在头版。
职责所在。
晚１９时５０分。我收到该学校领导Ｄ辗转托＊＊局领导送来的装有５０张红色的小信封。
我把上面那篇通讯稿连同我的良心扔进了垃圾桶，这年头，良心值多少？
第二篇报道。
本报讯：昨日，＊＊中学一名学生自缢身亡。据调查，该学生性格内向，一向不喜与人交往，老师多次上门做工作。由于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忧郁自闭得不到正常疏导，从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们为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感到遗憾。
该校领导闻知此事情后，亲自登门安抚了死者家属，为该生的后事做了妥善安排，发动学校老师同学为该生捐款＊＊余元，并在学校开展了题为“关爱生命，热爱生活”的主题班队会。很多同学在表示遗憾的同时也表示，生命是可贵的，在老师的亲切关怀下，同学的团结友爱下一定会更努力地学习，报答社会老师家长的关爱。
在此记者提醒广大的家长朋友，关爱自己的子女，并不是要冬暖夏凉，心理因素很重要……
准备第三日发在２０版。
工作而已。
第二日晚１７时，饭局。桑拿。还是一个小信封。
就像上次学校发生的学生中毒的事情一样，我把两篇报道的校对稿扔进了垃圾桶，删除了计算机里的两个ＤＯＣ文件，清空了回收站。
工作还得继续，新建文档：关于禽流感的一些小知识……
［后门记］
我上任第一件事情不是修路盖楼，而是砸了靠园林路后面的一段围墙，做了一个后门。
——序摘自Ｘ市政府一位＊总酒后语录。
我很得意。
我坐在小鬼子制造的小轿车里，穿过园林路到长征路的时候，不禁微笑。
现在的老百姓真是一帮刁民……
忘了介绍，我是Ｘ市政府＊总。
那帮刁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堵大门，开神龙富康的就为了少收几个钱儿，堵，几个老头儿老太太为了几滴自来水也堵，拘留所死了一孩子，也堵，医院出了事儿，也到我这儿添堵！
“ＭＤ！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忍不住发牢骚。
“就该让警察把这些人都抓走！”司长安慰我。
这句话怎么就这么耳熟？
今天约好了人去娇媚休闲中心桑拿，干久了革命工作，往上爬了这么长的时间，身体还是不行了阿！今天的事情就让秘书搞定吧。当年老总我做秘书的时候，这些事情不也是我出马搞定？搞定了就是领导的功劳，搞不定……谁惹出的事情谁扛！
口袋里还有前些日子＊＊中学Ｄ总塞的一摞红色，上次学生上吊的事情我只说了一句话：“事情低调处理，不要把学生的心搅乱了，影响升学率，谁负责！”搞定。省电视台也就一句话，事情很小，就不上报了。嘿嘿，效果还真不错！
当官就是好阿！就这两句话，平均一个字儿多少钱？
这次也请几个老总哥们儿潇洒一回，别总说我不够意思。
酒足饭饱，坐在桑拿室里哥儿几个吹开了。
“今天门口又被堵了不是？拐子你是怎么开车出来的？”财政局李总。怪不得刚刚觉得司长的那句话比较耳熟，这小子！
“哥哥我上任第一件事情不是修路盖楼，而是砸了政府后面的一段围墙，做了一个后门，你说我是怎么出来的？”我得意。
“呵呵，咱后边儿还有更神的！”
（未完待续）
注：司长，领导司机的高级称呼，真所谓当官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儿子班长不是？学习委员我都没让他当……扯远了。
又注：领导同志，如果你不幸亲自上网看见这个故事，嘿嘿，我告诉你这真的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别当真，别生气，别往心里去。
后会有期。
［收费记］
==免责声明：所有故事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如由雷同，那是你自己想多了。
物价局算个Ｐ！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还是文场中学的那个Ｄ。
审计局的那帮孙子终于对我下毒手了。
我怒了，所以大家原谅我的语无伦次吧。
人一走，茶就凉。
平时吃了玩儿了拿了，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起码是个保温杯，谁知道搞半天只是个一次性塑料杯！
你们的儿子闺女在学校的时候，我哪次不是伺候的太上皇似的？就连上次避的别人小朋友上吊，我都替你们糊弄过去了……
黑暗那！
这帮小子们从我们学校一毕业，你们就翻脸了？那些超级大佬的单位你们不敢碰，就拿我当软柿子捏，你们是一帮男人吗？
不就是多收了一千万嘛，连那些大佬们卷走的零头都不到。我难道都是自己私吞了？这也还不是想让你们来视察工作的时候条件更好些、招待更周到些嘛！你们几个上级单位哪家没来视察享受过？落井下石阿！
各位其主，你们对我这样，我忍。
可是学校的那帮老师们，你们的福利津贴没少发阿？你们用买大白菜的价格买回的房子面积不小阿？位置不差阿？你们怎么也蠢蠢欲动！
一千多万听起来挺多，可是算算这么多张吃饭的嘴！分分看平均每个人能落下多少？你们平日里发了多少？文科老师就算了，理科老师特别是数学老师不可原谅！
即使可能有些出入，可是不公关一下，怎么能收这么许多？公关靠钱，不是靠我这张老脸。
享受你们来，黑锅就……
白眼狼阿！
还有就是这帮子家长们。
你们想把这帮不成气的小子们培养成大款、老总、接班人，总得付出一些些什么吧？就是义工，也要给别人口饭吃撒！
每个学生也就是收了不到一千块，你们麻将场上随便一铺牌就不是这个价钱了，怎么还这么斤斤计较？也不怕你们在小子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受损！不过就是眼瞅着快中考了，儿子闺女们要毕业了是吧？
孝感还有高中呢！
哼哼，各位，我要是没几条野路子，没几个硬靠山，当年我能坐上现如今这个位子？物价、审计，你们算是哪路王爷？鸡毛终究当不了令箭。美国炸了大使馆，也只不过是听见强烈谴责，严正抗议，能怎么样？
见过上吊、跳楼死的，还真没见过被口水淹死的。
奥运会快到了，提倡构建和谐社会，自然会有人出面替我压下去这件事情的，去年不就是这样？
中考也快到了，嘿嘿，又有了一个收费的理由！我提前祝自己：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
说我三俗？我呸！
［读书记］
文场中学的操场上，横七竖八的停着家长们的自行车。自行车都沾满了灰尘，显得操场上黑压压一片。被彩色的食品袋和飞扬的草稿纸包围着，一漾一漾地，填没了这辆车和那辆车之间的空隙。操场边是仅容两三个人并排走的小道。学校领导的办公室就在小道的那一边。朝晨的太阳光从半新不旧的教学楼栏杆边射下来，光柱子落在在办公楼边晃悠的灰夹克身上。
那些灰夹克大清早骑车出来，到了学校，气也不透一口，便来到收费处前面占卜他们的命运。“转学生８千，插班生５千，”收费处里的领导有气没力地回答他们。
“什么！”灰夹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美满的希望突然一沉，一会儿大家都呆了。
“去年，你们不是只收三千么？”
“两千也收过，不要说三千块。”
“哪里有涨得这样利害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不知道么？各处的转学插班生潮水一般涌来，过几天８千都报不上名呢！”
刚才出力骑车犹如环法自行车比赛似的一股劲儿，现在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松懈下来了。今年政策好，工资普加，那些代表也不来作梗，每个人的收入都多了那么小几千，谁都以为该得透一透气了，寻思着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好的学习环境。
哪里知道临到最后的占卜，却得到比往年更坏的课兆！
“还是不要在城里读书的好，我们就在在家里上中学吧！”从简单的心里喷出了这样的愤激的话。
“嗤，”领导冷笑着，“你们不读，学校就倒闭了么？各处地方多的是转学插班生，招生范围内的学生都安排不完，这本田、丰田、桑塔纳送来的转学插班生又有几批来了。”
本田、丰田、桑塔纳，那是遥远的事情，仿佛可以不管。而让已经在本户籍所在地退学的孩子不读书，却只能作为一句愤激的话说说罢了。怎么能够不读书呢？还梦想着孩子能替自己光宗耀祖呢，为了好文凭，高学历，有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许下的诺言是要实现的。
“我们到航天中学去读吧，”在航天，或许有比较好的命运等候着他们，有人这么想。
但是，领导又来了一个“嗤”，抚摸着腐败的肚子说道：“不要说航天，就是到孝南去也一样。我们同行公议，这今年的费用是转学生８千，插班生５千。”
“到航天去读没有好处，”同伴间也提出了驳议。“到航天要交寄宿费，知道他们要我们多少钱！就说依他们收，哪里来的这许多钱？”
“领导同志，能不能优惠一点？”差不多是哀求的声气。
“优惠一点，说说倒是很容易的一句话。我们这学校是要好老师来办学的，你们要知道，优惠一点，就是说替你们白教书，这样的傻事谁肯干？”
“这个费用实在太高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去年的费用是四千块，今年又降到三千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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