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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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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这两千兵,却是护不住他!
    “张布政还说,刘总兵必误会他,故此有一封信,令小吏呈给刘总”张秉文派来的小吏听得他破口大骂,心中一凛,自己原本以为只是来传个讯,却不知竟然发现这二位官长起了矛盾。这一日风传的满城飞纸,莫非是张布政遣人所为?
    他将信呈给了刘泽清的亲兵,若不是在济‘南城中,他不是张秉文派来的,刘泽清没准当场就会将他杀死。好容易忍住心中的杀意,刘泽清打开信,发觉这信是草草书就。
    “什么!”
    他猛然站了起来。
    信中并没有说昨夜之事,信中说的是山‘东巡抚颜继祖的事情:颜继祖此前说是去了曲‘阜拜谒孔庙,但就在两日之前,颜继祖离开了曲阜,取道兖‘州,赶往曹州!
    信中没有说别的事情,刘泽清却觉得浑身冷汗淋漓。
    “莫非……外头贴的那些纸,并非俞国振所为,乃是……乃是巡抚意欲对我下手?”
    刘泽清此人,性情狡诈凶残,因此也就多疑。他原本认定是俞国振传播他的谣言,可是张秉文的一封信,又让他起了疑心,原因很简单,俞国振传这些谣言根本对他没有什么影响,无非是坏他名声,而他在山‘东布政司,原本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
    但若是颜继祖所为,那意义就不一样,这可以看作颜继祖为了拿下他所做的舆论准备。此前他种种恶行,都是东林将他保了下来,但若他名声极臭,便是东林,只怕也只有与他划清界线了。
    “你且回去,回复张公,就说我已经明白,稍后便去向他请罪!”刘泽清道。
    那小吏离开之后,刘泽清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然后下令道:“去巡抚府打听一下,那颜巡抚究竟是在弄什么鬼!”
    他心里极是沮丧,自己在济‘南城里呆了几天,可是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张秉文与俞国振身上,为何偏偏忘了这位在山‘东最大的官!当初想要到他那边去试探口风时,自己就应该寻根问底,弄清楚颜继祖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此时他却没有想到,那日他也打听了,可是巡抚衙门以一句拜谒孔庙便将他打发了。他当然更不知晓,那时就算他使出点银子贿赂,却早有比他更多的银子塞进了巡抚衙门。
    等待的心情,总是一种煎熬。闭着眼睛,刘泽清靠在椅子上,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此前他不是没有被人弹劾过,但那个时候,朝廷中的东林一系,总是有意无意地保护着他,或者上奏章为他辩解,或者将那些弹章压下。但这一次,他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东林还会庇护他么?
    从此前张秉文的态度来看,似乎还会庇护他,但刘泽清又拿不准,毕竟他与俞国振的恩怨,并未彻底化解。
    就在他思忖之间,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禀报,神情惊惶失措:“不好了,不好了,颜巡抚已经得到朝廷密旨,要捉拿老爷了!”
    刘泽清双眼一凝。
    “慢慢说,慢慢说。”他自己呼吸变得极为急促,但口中却道。
    “小人依着老爷之令,去了巡抚府,见了府中的一位管事,那管事收了小人五十两银子,泄露了这消息。却是颜巡抚弹劾老爷与李懋芳相互勾联,一起贪污军饷。朝廷下了密旨,允他便宜处置,他便想要寻机发难,原是想到了曲阜后找个借口将老爷召至拿下,闻说老爷来了济‘南府,便直接去了曹州……”
    若是一般时刻,这样的说法,刘泽清是不会相信的,原因无它,太过凑巧了。但今日的事情,已经让他彻底疑神疑鬼,失去了冷静判断的能力,因此他顿时站了起来。
    “曹州……他是想去断我根!”
    颜继祖是巡抚军门,到了曹州,只一纸令下,便可将刘泽清的军权剥权,将军中刘泽清的亲信圈禁起来,若是如此,他刘泽清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刘泽清又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汗从他的额头涔涔而下,现在情形很明显,张秉文就算不与颜继祖勾结,也在无意中成了他的帮凶,将自己困在济‘南城中!或许这其中,俞国振也出了不少气力,那厮原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他!
    于今之计,唯一的办法就是迅速回到曹州,那是自己的老巢,只要自己在那里,手下的军士便还是听自己的。颜继祖来了,一把杀了就是,自己最不济也可成第二个孔有德!
    而且到时候还可以扬言,是颜继社、张秉文受了俞国振贿赂,循私枉法,将自己给逼反了,自己就是没有好下场,也要给他们惹一身麻烦!
    一念至此,刘泽清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惨然笑道:“既然如此,来人,给我准备仪仗,我要去拜谒布政!”
    不一会儿,由两百余人组成的仪仗便吹吹打打,向着布政司进发,与此同时,在后门却有近两百骑分成两拨,悄然离开了济‘南府。
三一零、日暮途穷何处是(二)
    “快,再快点!”
    刘泽清没有出声,但他不停扬鞭的行动,让跟着他的死忠亲信都明白他心中所想。
    颜继祖是文官,从兖‘州去曹州是乘轿,速度不会太快,但因为距离较近的缘故,如果刘泽清不快马加鞭,就无法赶在颜继祖之前回到老巢。
    但人可以不眠不休,马却做不到,每隔一段时间,他总得给马休息一下,喂些水与草料,恢复脚力。若是半途马累死了,那他的速度就会更慢。
    “这是到哪儿了?”望着前方隐约的山林,刘泽清回头问道。
    “老爷,前面便是梁山。”
    “梁山?”
    刘泽清吁了口气,到梁山了也就意味着路程过半,离着曹州并不远了。他看了看天空,天sè有些晚,是让马再歇歇的时候了。
    “在前面村子歇歇,看看附近有没有水,大伙吃些东西。”他看了看附近,然后指着一处炊烟:“那村子似乎不大,收拾干净来。”
    随他来的是最忠于他的家丁,这些人对他惟命是从,除他之外别人都支使不动。打家劫舍的勾当,他们也没有少做过,因此听得刘泽清这般说,就知道他的意思,欢呼了一声,向着那村子就冲了过去。
    村子并不大,一个二十余户人家的小山村罢了。刘泽清的部下分成两拨,一拨百余骑绕村巡视,防止有人逃走,另一拨冲入村子,开始大肆杀戮。原本村子里是晚饭时分,各家劳力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享受家的温馨。但随着这些强盗的闯入,原本平和的村子顿时变成了血腥杀戮场。
    这也是刘泽清的本意,他要在这村子里暂歇,就绝对不会允许再有活人,免得走漏了风声。至于此后如何,他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象这般灭村之事,在曹州,他也曾经做过。这些人都干得轻车熟路,不过片刻功夫,整个村子就再度安静下来,只有那刺鼻的血腥气息,萦绕于人的鼻尖,让人觉得甚为难受。
    刘泽清却喜欢这种气味。
    他其实是个非常怯懦的人,而越是怯懦,他就越要以凶残来掩饰自己的胆小与卑微。他的靴子踏在浸泡了鲜血的土地上,看着东倒西歪的尸体,听着正在承受暴行的女子们的哭喊。刘泽清觉得自己心里的不安似乎少了许多。
    “去与兄弟们说清楚,玩过了之后,莫要留活口,咱们在此宿上一夜。明天只要天sè放亮,便立刻赶路!”
    下达了灭口命令之后,刘泽清闯入村子里最大的屋子,却见自己的部下已经在里面,一个女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甚为满意,自己这些部下还算懂事。知道将最漂亮的留着。
    他一把扯住那女子的头发,便向着里屋拖去,那女子吃痛悲呼,可是这种声音,除了jī起他的暴虐之外,再无它用。
    刘泽清将那女子甩在了chuáng上,两把撕开她的衣裳。暮光中,lù出两只白静光滑的tuǐ在不停乱蹬。刘泽清骂了一声,解了自己的下衣,便要压上去,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异样的声音。
    惨叫之声!
    刘泽清愣了一下,这是男子的惨叫声,并非哪边完事之后杀女子灭口。他现在是惊弓之鸟,因此首先便想着是不是官兵追来缉拿他,但旋即又怀疑,是不是有躲起来的村民被发觉杀死。
    “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他扯起自己的kù子,向外问道。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报:“是杀了个躲在茅厕里的。”
    “死贼囚,倒是狡猾。”刘泽清骂了一句,然后再度扑向chuáng上的那女子。
    但这一次他同样是刚解下下衣,便听得外头又是一声惨叫。刘泽清愤怒大骂:“让你们做得干净些,为何还有这么多漏网之鱼?”
    话声才落,又是一声惨叫响起,刘泽清意识到不对,这声音却有几分熟,应该是他的一个亲兵!
    “有贼,有贼!”
    四面八方突然都传来这样的呼喝之声,刘泽清爬起来,又穿好衣裳,一脚将chuáng上的那女子踢翻,从旁拿出刀正要剁下去,外头一个亲兵却闯了进来,惊惶失措地喊道:“老爷,老爷,外头有好几百人!”
    “都是什么人?”
    刘泽清强自镇定,却顾不得杀那chuáng上的女子,他喝问道。
    “看模样,象是一伙乡民。”
    “这群贱种,待我出去看看。”
    刘泽清心中颇为惊讶,此时怎么会有几百乡民跑到这无名小村来。若只是乡民,他倒没有什么害怕的,随他来的近两百骑可都是军中精锐,杀散几百乡民是小事。
    更何况,他现在还披着官兵的皮,那些乡民素畏官兵,自己或许可以吓退他们。
    他出了门,这个过程之中,便听得杀声四起,惨叫声不绝于耳。乡民的凶悍,出乎他的想象,才这片刻功夫,他的亲兵就被逼得退入村中。闻得他召唤,亲兵从四面聚来,而那些乡民,也围扰了。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杀官造反不成?”刘泽清的一个亲兵厉声喝问道。
    “杀官?你们这些狗贼,将这好生生的村子糟蹋成这模样,还说自己是官?”乡民最初是一愣,但旋即有人厉声骂道:“你们定是响马,兄弟们,杀了响马,将他们的狗头送官换赏!”
    “正是,正是,明山哥哥说的是,咱们今日也来当回官兵,捉捉响马!”
    刘泽清听得这话,心中一动,他上前两步,大声道:“本官乃山‘东总兵刘泽清是也,在此捉拿响马,尔等啸聚一处,定是响马无疑,见着本官,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刘泽清”这个名字一出来,那些乡民打扮的人都静了下来。
    刘泽清心中暗暗恼怒,他原本是想着隐瞒行踪在这里歇上一夜,所以才会杀人灭口。现在为了摆脱这些好管闲事的乡民,却不得不主动泄lù行踪,对方有三四百青壮,而且各执刀兵,想要杀光灭口是不可能的事情。
    “各执刀兵?”
    猛然间,刘泽清意识到不对,这些乡民手中的刀兵,也太过齐整,竟然没有谁手里拿着粪叉锄头木棒之类他们应该拿着的家伙,而个个都是刀枪,甚至还有人手中有火铳!
    一般乡民,有些零散武器就罢了,怎么会个个都有?
    这疑huò一浮了出来,刘泽清身体不由自主地便向后退,而乡民当中,也暴发出一阵狂笑。
    “果然,刘泽清这狗官在此!”
    “牛哥,老牛,刘泽清真在,快来啊!”
    七嘴八舌闹哄哄的声音响了起来,人群左右一分,紧接着,二十骑从人群后出来。
    为首的,骑着高头大马,头顶黑盔,身着绿衣,黑盔上的面具放了下来,手中一柄长刀。
    这个形象,刘泽清就算没有见过,也从疯传的说书人口中听到过。
    在滁‘州战役之后,麻子柳敬亭亲自到了滁‘州,访问当地经历过那一场大战的百姓,从滁‘州一直回溯到庐‘州,创作了一部评书《滁‘州传烽录》,其中跌宕起伏jī动人心者,便是“牛魔王断桥残血、花双刀平沙落雁”一节,花了老大篇幅,形容俞国振麾下两员勇将齐牛与田伯光是如何在千军万马中杀敌的。
    这其中自然七假三真,到处都是夸大其辞之处,可是如今的大明,正是市民文化繁荣之时,不唯南‘京、扬‘州这般的大城,便是曹州这样的小地方,也有不少寻欢作乐之所。这《滁‘州传烽录》甫一出来,便到处流传,刘泽清听过两回,虽然对其中颂赞俞国振与他的家卫的内容不屑一顾,但是对其中几个人物形象,还是记忆深刻。
    “齐牛?”他嘶声道。
    个头这么大的,唯有齐牛!
    “狗官,竟然认得牛哥,哈哈,眼睛倒没有全瞎!”
    “哼!”齐牛冷哼了一声,村子里的血腥味,让他血上浮起了躁热,这是他想要放手施为时会产生的反应。在俞国振的教育之下,有一个理念深深扎入他的心中。
    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俞国振……俞小狗,这是俞小狗的诡计!”
    这一刻,刘泽清总算想明白了。他不知不觉中,钻入了俞国振布置之内,他的每一步选择,都是俞国振yòu导的结果!
    在他那侄子刘之轩得罪了俞国振的那一刻起,俞国振对他已经产生了必杀之心。此前种种故布疑阵,为的都是让他先脱离自己的老巢曹州,接着再离开自己那两千护卫!
    而在济‘南城里颜继祖与张秉文的种种变化,满大街的文告,还有从巡抚府里打听来的那些消息……竟然都是那俞国振遥控的?
    “刘泽清,你这闻香教余孽!”齐牛喝了一声,长刀遥指:“授死吧!”
    “杀,杀,杀了他们!”刘泽清厉声高呼。
    他的亲兵迎着齐牛冲上去,而齐牛为箭头,二十骑家卫都放下面甲,他们开始加速。弯刀在暮sè中映出晚霞的光芒,虽然还未劈中敌人,却已经沾上了血sè。
    李青山与李明山屏着呼吸,看着齐牛他们冲了出去。
    他们也没少与人厮杀,不论是同官兵,还是同响马,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骑兵。
    一往直前,带着扫dàng一切的锐意,以二十骑,便突入了百余敌人之中!
    他们所到之处,摧枯拉朽,血浪双分,猬聚在一起号称精锐的刘泽清亲卫,竟然就在他们的一个冲锋中崩溃!!。
三一一、日暮途穷何处是(三)
    “这样一支铁骑,天下谁人能制?”.李青山吸着冷气自问。
    “好男儿便当中此,杀敌如屠土鸡瓦狗耳!”李明山兴奋地扬着眉。
    旋即他二人想到,一手操练出这样一支可怕军队的俞国振,曾经就在他们面前。那个时候虽然畏于俞国振的威名,可除了那双眼睛外,他们也没有觉得俞国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二弟,你比我强!”想到自己曾经只想收下俞国振的三干两银子,李青山心里就暗自庆幸,有这样的家卫,无怪乎能在海外做出若大的事业,现在留下了交情,便是受俞公子庇护,也远远强过那三干两银子!
    “大哥,我悲……此间事了,我便投身俞公子门下。”李明山却如此道。
    他兄弟二人相视一笑,然后举起手中的刀枪:“兄弟们,杀啊!”
    对于李青山纠集的这群江湖亡命来说,杀官兵一直是一项高风险也高刺激的运动。象现在这样可以毫无顾忌地杀官兵,据说杀完之后尚有奖赏,那可是机会难得。因此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冲了上来,而刘泽清的亲兵已经被齐牛杀散,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当军队失去了军阵的掩护,再想面对优势的敌人,那就极难。很快,这近两百的家丁或死或降。
    但他们的抵抗,为刘泽清争得了片刻时间,他逃回到那屋子里,缩入房中,瑟瑟发抖。
    他身上已经沾满了血,但这一次不是无辜者或者无反抗之力者的血,而是他的家丁亲卫的血。他亲眼见着一个家丁为了掩护他,被齐牛一刀砍成了两截,那血印在他的身上,粘粘湿湿,还能感觉到热!
    此时的刘泽清,已经完全没有了堂堂一镇总兵的威风,他相貌原本白净文雅,如今却完全是污秽毕露,眼泪鼻涕和汗水血污,在他面上纵横,画出不知多少道河川来。
    “饶我,饶我,我对俞公子有周,求你们饶我!”他大声呼道:“我有五十万两的藏银,全部献与俞公子。我有一万精兵,全部献与俞公子……”
    门外回应他的声音,是冰冷的脚步声与武器撞击声,刘泽清绝望了,他其实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双方绝对是不死不休,他便是奉上一座金山,奉上天兵天将,都改变不了俞国振要杀他的意图。
    他抓着刀的手不停地颤抖,心中拿定主意,要与进来的家卫同归于尽,若来的是齐牛就更好,能与齐牛同归于尽,至少可以让俞国振更加伤心。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得耳后传来了尖叫,他想要回头,为时已晚,一柄算不得尖锐的剪刀,插入了他的后颈当中。
    紧接着,那剪刀被拔了出来,又疯狂地插向他的后背。他身上有甲胄护体,剪刀此后的攻击全部被甲胄拦住,刘泽清艰难地转过头来,然后便看到一张女子的脸。
    方才被他拉入房中的那个女子。
    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前面,因此忘了身后还有这个女子,这女子在他出去后就找了把剪刀,原是要自尽的,但犹豫了好一会儿,却没有想到等到了这样的机会!
    见满脸是血的刘泽清转过来,那女子惊得退后了两步,旋即又扑了上来。刘泽清手中虽然有刀,他也想抬手给那女子一刀,只不过他动手的结果,却是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那女子刺中他脖子的那一剪刀,刺破了他的颈部大动脉,血汩汩流出,让他筋骨发软。
    “你……”。
    刘泽清颤声说了一个字,眼前便已经是迷糊一片,他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齐牛等人紧追着刘泽清进了屋子,听得刘泽清先是讨饶,接着一个女人尖叫和刘泽清的惨叫声,然后铁器落在地上的声音。老牛虽是憨,却不笨,并没有急着闯进去,只是过了会儿,里头传来嘤嘤的女子哭泣之声,他才一脚踹开了门。
    众人涌进了这间卧室,看到的是一个手中拿着滴血剪刀惊惶失措的少女,还有一个倒在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刘泽清。
    刘泽清残害百姓多年,其罪行虽未象流寇那般彰显,但性质恶劣却更胜过流寇。流寇是贼,贼杀人掳掠那是常事,刘泽清是官,而且是应该守护百姓的军官,可所作所为却比贼更甚!百姓节衣缩食省吃减用,供他大鱼大肉逍遥风流,供他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为所欲为,而他却对百姓无丝毫感恩回报之心,残虐百姓有如血仇。故此,他今日得此结果,死在一个弱女子手中,倒也是莫大的讽刺。
    齐牛看了看地上的shī体,又瞧了瞧那少女,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置。这原本不是他所擅长的事情,倒该让田伯光来收拾残jú最好,那厮嘴甜,三言两语便可以哄得那少女不哭。
    他转过脸:“诸位哥哥,接下来如何处置?”
    李青山与李明山等七嘴八舌商量起来,那少女最初以为闯进来也是è人,却发现他们不但没有无礼,而且还在讨论如何处置liú泽清一dǎng,渐渐放下心来。当她不再畏惧,全村被tú的悲伤又浮了出来,她缩至屋子的一隅,嘤嘤哭泣,哭得屋子里众人心烦意乱。
    “出去出去,咱们都出去,这小曼……咦,这小曼是不是村子里的人?”张明山正要招呼众人出去商议,突然间灵机一动,看着那少女问道。
    小曼是当地人称呼姑酿的土话,那少女点了点头,呜呜咽咽的。众人有些同情,这个村子已经被liú泽清一伙糟蹋尽了,总共活下来的,不过是六七个女子,而且绝大多数都已经被欺凌。
    那少女呜咽着点头。
    李明山眼里毙芒闪动,他将李青山与齐牛拉了出来:“诸位兄弟,我有个主意,咱们只说这村子遭了zéi,让那小曼当苦主,咱们去告guān!”
    “告guān?咱们可shā了一个大guān!”
    “俞公子说了,他若是只带着一两百人急匆匆到这边,那就证明他已经不是guān了,是zéi,是匪,是响马!我们为民除害,捉了响马,就是义民,朝廷得表彰我们!”
    “可是……”
    “放心,放心,这样做,俞公子那边也好擦嘴,俞公子让咱们出面,不就是想着要置身事外么?”李明山嘿嘿笑道,然后转向齐牛:“只是委屈牛哥了,你的功劳,可就给咱们兄弟了。”
    齐牛憨然一笑,不以为意。
    以他在击liúkòu时的功劳,早就可以弄个参将、游击之类的朝廷武职做做了,而且史可法、卢象升等人,也不只一次向他示好,希望他能改投自己麾下,都被他拒绝。
    他始终记得,自己一向吃不饱肚子,那饿得前肠结后肠的痛苦,是在俞囯振的细柳别院才得到彻底解决。
    而且俞囯振待他一直不薄,他和罗九河、叶武崖三人,如今存下的家业少说也有一两万两银子,其中包括存在虎卫钱庄的有息存款,也包括划分给他们的份田与薪饷。俞囯振优待自己的部下,不只一次和他们说过,要让他们每一个都成为百万富翁,而不会使得他们因为贫困去当tān污犯。
    山、东巡抚颜继祖是在两天之后接到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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