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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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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前院的时候必须经过岳乐的书房。他的书房刚好是在前院与后院的交接处,是在影墙的背后,一面靠墙,另外一面的窗户外面是通到侧园的走道。
路过书房的时候,“我去书房,还看见了呢。”冰月的这句话突然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我停下来,转过身,直直的看着书房门。门是紧闭的,没在外面见到拉瓦纳,想来岳乐也不在。如果这时候我进去,那幅画会不会被我找到?可是我真的就进去吗?
可是就算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又能怎样?一个王爷,不要说现在家里就有五个老婆,就算是将来娶十五个老婆我又能说什么?纵使那个人在岳乐心里很重要,我又能怎样?一个男人他有几个老婆,他就势必要把心分开几瓣,他的心现在就不属于我,在心里装着一个另外的人,我能干什么?跑去把他骂一顿,说他对我不好,说他背着我画别的女人?
我冷笑了一下,原来这就是嫁到王府的后果,我是不是应该把心放低一点儿,只把他当作我的丈夫,而不是企图把他视为情人?如果那样的话,我应该就可以像一代贤后长孙皇后一样,给自己的男人主动找美女了。不动情,不伤情。
转过身,不再理会。
“哐镗。”是从书房传出来的。有人在里面。岳乐不在,谁会到他的书房呢?
我手一伸,房门哐的一声开了。
在靠近书架的地方,一张椅子倒在地上,旁边地上坐着一个绿色衣服的小人儿,正在使劲儿的想站起来,歪咧了一下,哇的一声哭了。是冰月。很显然,刚刚就是她从椅子上摔下来,发出的声音。
我扑过去,蹲在地上,把她抱在怀里。“冰月,怎么了,告诉额娘,是不是摔下来了?”
她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哭。那把椅子对于只有五岁的冰月来说,很高,不知道哪里摔坏了没有,问她,又不说。我把冰月放到地上,看看她的膊颈、后脑勺、眼睛、嘴,掰掰她的胳膊腿,还撩开衣服看看,没有什么伤痕,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受内伤,一会儿还得请大夫给仔细的看看。
我把冰月打横抱起,放到旁边的榻上,给她把小被子盖上,准备出去找人去请大夫,冰月把我的手拉住了,抽噎着说:“额娘,冰月没事儿,就是刚才站不起来,阿玛说过,摔倒了要自己站起来,才是好孩子。可是冰月没站起来,冰月不是好孩子了,呜……”
我松了一口气,坐下来,摸着她的头说:“你吓死额娘了,真的没事儿?”
她摇摇头,眼睛里还有泪水。
“一会儿还是找大夫给你看看,你怎么跑到阿玛的书房里搬椅子呢?”我从身上掏出帕子,给她擦擦眼泪。
“呃,呃,早上,阿玛说背书是好事儿,所以冰月就过来拿书,让额娘教我。呃。”
这傻孩子,我心疼的弯下腰,用自己的头贴着她的头,夸她:“冰月真聪明,下次把额娘也叫上,额娘和冰月一起爬椅子,好不好?”
孩子毕竟是孩子,哭了一会儿就有点儿困了,我哄着她睡着,然后把她抱回我的房间,让苹喜到前面找阿达海,一是让他给冰月请大夫,二是让他到街上买一点儿桂花糕。
“主子,您有什么要洗的吗?”灵丫儿手里拿着我昨天换下来的衣服,问我。
“哦,帕子脏了,你帮我摆摆,不用专门交到后面洗了。”说完,我在身上掏帕子,不见了,今天下午,就是刚刚,我还用帕子给冰月擦过眼泪,怎么一转眼就没有了?我站起身,在身上齐齐的找了一圈,灵丫儿在床上也找了,没有。放哪儿去了?
“主子,您是不是拉到书房了?”
我低下头,想想,是,的确是掉到书房了,给冰月擦完眼泪,我顺手就放到榻上的炕几上,没拿回来。
“呵呵,你看我这记性,是放到书房了,当时光顾这个小格格了,把帕子就忘了。你别找了。”
“那我去给您拿。”
“不用,我自己去吧,你手上拿的衣服。”我抬脚就往门外走。灵丫儿把我叫住了:“主子。”
我回过头看着她,笑笑,“怎么了?”
“您小心点儿。”她脸上竟是一脸的担心,这丫头,在府里能出什么事,闭着眼睛我都能摸到书房。
“自己家,你瞎操什么心呢!快把你手上的衣服送到后面,告诉他们,那件蓝色的单独洗,第一次穿,掉色呢。”我一笑,转过身,就出去了。
如果那天我让灵丫儿去取,抑或是那天我根本想不起来帕子应该洗了,或许这件事永远不会发生,那么我和岳乐也能平平静静的过我们的日子。
就在我到炕几上拿起帕子要走的时候,看到冰月刚刚弄倒的椅子,摇摇头,笑笑,走过去,弯下腰,准备把椅子扶好,放正。 椅子腿压住了一张纸的角,纸是在桌子底下放的。可能是因为冰月摔下来的时候,椅子的突然错位,那张纸的角已经被扯烂了。我把椅子放好,然后将破烂的角和那张放在岳乐书桌底下的纸拿起来,准备粘好。这一拿,才发现,在桌子下面的根本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卷纸,只不过是冰月压住了其中的一张。可是补一张也得把一卷拿出来呀。
从桌子底下掏出的一卷纸,单看外面的一张,也就是被冰月弄坏的那张,纸很新,应该放到桌子底下的时间不长。我掸了一下外面的土,转到书桌跟前,把最后一张纸抽出来,其余的仍旧放到一边。那张纸被平摊到桌子上,因为要补角,所以只能把纸打开。
是一张画,上面是一个女子,眼睛不大,鼻子不高,嘴巴也一般,表情是微笑的,五官虽一般,但是笑起来却简直可以称得上漂亮。上面的人我认识,两个月前我清清楚楚的在宫里见过。

顺治十三年,秋(七)

贤妃。
我死死的盯着画上的人,她在微笑,笑得很美,我从来就想不到这位和我同一年被指给十一阿哥的人,这位皇上身边的宠妃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她就这么突然而又坚定的介入了我的生活。
我紧紧的咬着牙,一个王爷,皇上的堂兄,竟然会在自己家里画自己兄弟的媳妇,画皇上的妃子,这叫什么?哼,这就是人人都称赞的儒雅王爷?一个整天想着自己弟媳妇的男人是什么男人?
我转过头,看着放在旁边的一卷纸,惨笑了一下,哗啦一下把所有的纸打开,每一张,都是她,有笑着的,有站着的,坐着的,张张都是。
我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呆呆的看着门外的风把桌子上的画吹的要飞起来。
“王爷,刚才在外面见到阿达海,他说今天下晌儿二格格从椅子上摔下来了。”是拉瓦纳的声音,我曾经对岳乐开玩笑说,这个拉瓦纳每天和王爷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还要长。只要有岳乐的地方,肯定会见到拉瓦纳。
“摔下来了?严重吗?请大夫了吗?”我听见岳乐把脚步停了下来,他来了,来的可真是时候,我冷冷的笑笑。如果他看见他的画被我翻出来,他会是什么反应?当年我只不过随口猜中了他的心事,就换来了一句“骄傲,自大,狂妄”的评语,今天,他会说什么?骂我无耻,说我犯贱?
如果今天这纸上画的是另外的人,我会赶在岳乐回来之前把东西放回原位,就像先前想得那样,知道了又如何?可是这个人是皇上的妃子,我决定摊牌,这件事传扬出去,岳乐的下场会很惨,随便一个罪名就可以置他于死地,甚至株连全家。我强压住心中的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是他的爱人,我不能指责他的滥情抑或是寡恩,但是作为这个家的当家人,我不能看着他把这个家带到绝路。
“看见阿达海的时候,他正准备去请。”
“没说格格现在在哪儿吗?”
“他说是福晋跟前的苹喜告诉他的。”
“那就应该在福晋那儿,你过去,告诉福晋,就说我一会儿过去。”
“是。”
有一个脚步声向后院走去,应该是拉瓦纳。我抬起头,静静的看着门外,看着岳乐。
“我看门开着,想着就是你,这府里也就你一个能进我这房子。”他站在门口。
“那王爷还让拉瓦纳到后面,您是不是害怕我把您的二格格给害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可我知道,当他走进来的时候,看见桌上的东西,他肯定会笑不出来的。
“是啊,害怕你把她害了,对……你干什么了!”他已经看见了摆在桌子上的东西。一下子扑过来,抓起桌子上的纸。我从来没有见过岳乐像现在这样,他的两个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混身满是危险的气息。
说实话,岳乐的表情让我有几分害怕,但是撇开自己对他的感情,作为这个家的福晋,我也不能让他再继续下去。
“我干什么了,王爷应该看得很清楚。”我依旧坐到椅子上,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呵呵,翻我的东西。这就是索尼教你的?”他往前跨了一步,绕过桌子,拉着我的胳膊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
“王爷。”我试图掰开他的手,但是却掰不开。看来他是真的怒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眯起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可我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能再退缩。
“不干什么,我只是很好奇王爷为什么要画她?”
“和你有关吗?”我感到胳膊又被他捏的紧了一点儿。
“有关,王爷应该知道所画之人是谁。”
“知道又怎么样?”
“知道了,王爷就不应该画。”
“是吗?为什么?为谁?为你吗?”他咬着牙狠狠地问。
“为了我,为了这个家。”我看着他的眼睛。
“为了你?呵,没错,你是这个家的福晋,我死了,你岂不是要当寡妇了?对了,你好像还没孩子,那就是说我死了,没人给您继承王爵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冷笑。我的心很痛,可是我知道现在我不能痛,我是他的福晋,是冰月和静睿的额娘,为了这个家,哪怕让他误会,我也不能退缩半步。
“滚!”他一把把我甩开,拿起桌上的纸就准备往外走,我拉住他,然后站在他的前面,静静的看着他。
“岳乐,你可以不为我,你心里有一个女人和有十个女人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你就是明天往这府里塞十个老婆我也统统答应。可是,你不能害了这个家。”
“是吗,你答应?那我明天往这府里娶十个,你可别到时候哭着求我。”他把我拉着他的手甩开。
“岳乐!你别走!”我双手拉住正在往外走的岳乐,死死的拉着,“这个人,这个画像,今天是我看见的,没什么,可是被别人知道,明天你的脑袋就可能挂到菜市口了!想想冰月,想想静睿,还有侧福晋,庶福晋,额娘,你可以不为我,难道这些人你也可以不管吗?”我已经不是告诉,而是哀求,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小腹突然紧了一下。有点儿涨。也有点儿疼。
“是吗?谢您关心。也谢您指点,岳乐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竟然冲着我笑笑,可这笑,却分明带着一股寒意。
“滚!今后别让我看到你,赫舍里思敏。”这几个字是岳乐咬着牙说出来的。
我笑了,我突然笑了起来,我把手从他的胳膊上松开,恢复了最初的平静,直起身,看着他:“岳乐,我还是那句话,想想这个家的人,想想他们,难道在你心中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背夫偷汗的女人?”
“啪!”岳乐的巴掌拍到了我的脸上。长这么大,没有人打过我,脸疼,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流了血,可是真正疼得不是脸,是心。我知道自己说董鄂妃是背夫偷汗肯定会激怒岳乐,但是我还是说了,为了这个家,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从身上掏出帕子,把嘴角的血擦干净,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我曲了一下膝,福了一下:“王爷,既然您不想看见赫舍里思敏,那赫舍里思敏就永远不会出现在王爷的视线范围。思敏告退了。”
我没再看他,从他身边绕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小腹突然又紧了一下,疼得我一下子靠到了门上。门被我靠的哐响了一下。我想走,离开这个书房,离开这个为了宫中的那个女人可以不要家的男人,我不要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挣扎着想要继续走,可是突如其来难以言喻的疼痛,让我一下子瘫到了地上。我的下身开始流出一大滩暗红色的血液。
我是被岳乐抱回房间的。
昏迷前,我看到了浸泡在血中没成形的胎儿。这是我在昏迷前最后的景象,从此,我开始害怕红色的东西,尤其是血。
后来,灵丫儿告诉我,就在那天晚上,岳乐在书房里烧掉了一堆东西。

顺治十三年,秋(八)

我的卧室
血,鲜红的血里泡着一个软软的东西,岳乐就捧着那摊东西站在我面前,他冲我笑,说:“看,这就是孩子,咱们的孩子。你看啊,多可爱!你睁开眼呀。”
“啊!”我一下子睁开眼睛,进入视线的是熟悉的床顶。
是梦,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血就像是在我眼前,满眼都是红的,就想结婚那天的盖头一样,红得刺眼。
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灵丫儿每天都亲手做一些补品,非得让我吃。我开玩笑地说,再吃下去,自己恐怕就成猪了。
这一个月里,我没有见过岳乐,听说他在朝廷很忙,府里很少回来,需要什么东西都是让拉瓦纳回府取的。其实,即使他天天回府,我也没指望他可以进我这个屋子。心,疼过了,就不会再疼了。
“主子,今天中午给您做一顿血旺吧,是我刚从厨房学的。”灵丫儿站在床前,问我。
我的头一下子蒙了,血旺?没来由的心里就翻腾起来,刚才的那个梦,那个血红的梦,血旺?我的胃一抽一抽的,“灵丫儿,盆子,我……呃,哇”我没等盆子端到跟前,稀里哗啦的就吐了一地,今天早上吃进去的米粥又全倒了出来。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苹喜,快进来呀!”灵丫儿不停地用手拍着我的背,然后冲门口喊到。
“来了!”门开了,紧接着又是一声叫:“福晋,您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样了,还不赶紧到前面请大夫!”灵丫儿带着怒气。
我抬了一下头,把苹喜叫住了:“别去,我没事儿。”声音小的苹喜都没听见,还是灵丫儿叫住了她。就在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放在靠墙的衣柜。
“没事儿,睡一会儿就好了。”说完,我就一下子倒在床上,任由灵丫儿用帕子把我嘴边的秽物擦干净,她把我的头抬起来,喂我喝了一口水。
她和苹喜把屋子收拾干净,见我闭着眼睛,就退下了。
我一翻身,从床上下来,抚着床栏,走到放衣服的柜子前,“咔”,打开。
衣柜里一片刺眼的红哗的一下就涌入了我的眼睛。我马上把眼睛闭上了。那个奇怪的梦我已经连续做了一个月,红色,一想起,就让我浑身颤抖,我的胃就不由我的紧缩。这本是我以前非常喜欢的颜色,可现在却成了我的噩梦。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个在血里的孩子。
我一把把里面的衣服扯出来,扔到地上,一件,两件,三件,一会儿,我的脚底下堆的全是红色的了,我穿着白色的睡衣,闭着眼睛,披着头发,站在一片鲜艳的红色中,后来想想,那时的我就像是一个疯子,或是一个鬼。
我就这样闭着眼睛,把里面的衣服全部扔了出来。没有看它们,一眼都没有,我害怕见到红色。赤着脚,踩着满地的红,一步一步挪回床上,然后抱着膝盖,发着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灵丫儿进来了。“主子,中午的饭好了,您这是怎么了!”
她站在里间的入口,看见的是一堆红色的衣服,还有抱着腿,坐在床上发呆的我。
“灵丫儿,那些衣服,你拿出去,扔了,要是舍不得,就送人吧。”我的语气里不带一点儿感情。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前面,白色的墙。
“主子,您,您这是怎么了?”灵丫儿一下子哭了出来,她扑通跪了下来。
“没什么,我没事儿。”我转过头,看着她,嘴一咧,笑了。
她往前爬了几步,一把拉住我的手,抬着头,脸上全是泪。“主子,您别这样,您这是怎么了,您有什么您给灵丫儿说,您这样,灵丫儿害怕!”
我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拿起放在枕边的手帕,给她擦眼泪,“我没什么,那些衣服你拿走,我不想再穿了,赶明儿你让人给我多做几件蓝色或是白色的衣服。晚上穿的衣服也一样,一点儿红都不要。记住了没?”只要不看见红色,不想起岳乐,我的心就很平静。
她点点头,眼泪还是往外流。我说:“你这眼泪怎么就流起来没完了?再流,你可就惹我哭了。”
她笑了一下,从我手上接过帕子,站起来,自己把眼泪擦掉。
“这就乖了。”
“主子,中午给您做了一点儿白粥,给您暖暖胃。”说完,灵丫儿转身从外屋的桌子上把食盘端了过来。里面是一碗白粥,一碟清爽的爆腌脆萝卜,还有一个鸡子儿。
我一边吃,灵丫儿一边收拾屋子。
突然,门一下子被人撞得嗵了一下,紧接着就是苹喜和人争执的声音,“福晋身体不好,刚吃饭,有什么事儿找侧福晋去。”
“那要是侧福晋有事儿,我找谁呀!你让开,我要见福晋,侧福晋有事儿!”
灵丫儿楞了一下,看看我,然后一转身出去了,“吵吵什么,四喜,你嚷嚷什么。”
“侧福晋有事儿,让我禀福晋一声。”
“什么紧急的事儿?”是灵丫儿的声音。
“我要亲自禀。给你们说那你们做得了主儿吗?”
“福晋刚吃饭,有什么事儿等会儿再说。”
“等不及了,福晋是您二位的主子,可是我上面也有主子。”
我摇摇头,敢情儿主子得势,奴才也跟着得势了。我病的这一个月,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侧福晋乌亮海济尔莫特氏打理,这才一个月,奴才就敢在我门口大呼小叫了。是不是以为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岳乐都没来看一下,就可以不用理我了?我往门外喊了一句:“让她和苹喜都进来!”
我刚把碗放下,三个人就从外面进来了。我示意灵丫儿把盘子端下去,然后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另外两个人。和苹喜吵架的是西屋那边的四喜。她见我,也只是请了一下安。然后就准备张嘴说话,我把她截住了。“你先别说,跪下吧。”她像是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我微微的笑了一下,也就是嘴角稍微的提了一下,“怎么,我指使不动你了?”
她没再说话,依言跪了下来。我转过脸,对苹喜说:“苹喜,掌她的嘴。”
“福晋。”她看看跪在地上的四喜,又看看我。而跪在地上的四喜则是一脸的惊愕。
“掌她的嘴,明白了吗?”我的脸上挂着笑,但是语气冷得不能再冷。
“是。”
苹喜站到四喜跟前,犹豫了一下,一个巴掌拍了过去。“啪!”我猛地觉得自己脸上辣了一下,我想起书房的那一巴掌,不知道岳乐当初打我的时候有没有像苹喜一样犹豫过?呵呵,没有吧,他怎么会犹豫呢?我自嘲的笑笑。
“啪啪”苹喜紧接着又打了两下,“够了。”我没让她继续下去,教训教训就成。
我看着跪在地上捂着脸低着头的四喜,“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她仰起头,盯着我的眼睛,眼睛里竟然有一丝怨恨。怨恨?是的,怨恨。当初岳乐打我的时候,我的眼里好像没有怨恨,心死了,拿什么怨?
“打你三巴掌,是让你记住三件事。”我毫不客气的看着她的眼睛,“我不管你很不恨我,今天我就是把你打了。你尽可以去告诉你的主子,但是巴掌不是白打的,疼也不是白受的。该说的我还得说,一,你今天中午在我房门口大喊大叫,失了体统,所以你该打。二,你有急事大可在外面告诉苹喜或是灵丫儿,出去问你,你什么都不说,耽误了事儿,你该打。三,你说我是灵丫儿和苹喜的主子,你上头有你自己的主子,这话是谁告诉你的?哼,打你是让你记住,在这府里,我不仅是她们俩的主子,我还是你主子的主子。你说的话就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今天我给你说的这些话,我希望你记住,今后要是再犯,可就不是三巴掌了!”
她低下头,没再说什么,她没话可说,可是我还有话要说:“说吧,什么事儿?”
“回福晋的话,侧福晋说肚子疼,许是要生了。王爷不在,怹让我过来告诉福晋。”
“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敢支支吾吾?要真是耽误了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日子,今儿十一月二十五,日子是快到了,前两天已经把稳婆接到府里在后院住着了,这时,灵丫儿从外面进来,看看跪在下面的四喜,什么话都没说。
我在心里算完日子,看见灵丫儿站在床前,说:“你回来得正好,和我到侧福晋那儿去,王爷没在,那儿没个人不行。”然后对苹喜说:“你到前面让阿达海请太医,还有,让人去请王爷。四喜,起来吧,到后面请稳婆。”
“主子,您身体不好,还是别过去了吧。”灵丫儿见我要下床,挡住我。
“我要是真不去,可就真的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乌亮海济尔莫特氏这是第一胎,所以有点儿困难,我才刚刚房间门口,里面的叫声就已经传到我的耳朵里。
屋子里人来人往,稳婆比我还来得早,我帮不上忙,只能坐到外间的椅子上。听着里间忽高忽低的声音。
“啊,好疼啊,王爷,王爷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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