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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的酒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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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记得吗?只是不记得我了吗?我做了什么让你狠心只把我忘记了……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单单只把我忘记了?”
“天爱,天爱……醒醒……天爱……”郑诺看到满脸又是泪又是汗,还不停说着梦话的黎天爱,赶紧摇了摇她,“怎么了,做噩梦了?一头汗呢。”
“女人!是你吗?记得我是谁吗?”黎天爱睁开眼睛看到郑诺爱怜的眼神,一个激灵攀上身来,带着哭腔问道。
“做噩梦了吧,怎么会不记得你呢?忘了我自己都不会忘了你的。”郑诺安慰。
“我做了一个噩梦啊,梦见你生了一场大病,一起来就忘了我,单单忘了我一个人,女人,你真是好狠心啊,那么多人,却单单忘了我一个人……”
郑诺抱住黎天爱还在颤抖的身体,轻轻拍了拍,说天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会忘记你的,忘了我自己,我也忘不了你……黎天爱又做噩梦了,大家都说黎天爱这一年里瘦得有些脱形了,原来好端端的清眉秀目,现在也开始挂了黑眼圈。大家都说黎天爱变成了真正的工作狂,真的把身体当可更新耗材了。只有郑诺知道,黎天爱是被噩梦折磨的。这一年像是要吞掉黎天爱一样,每次看到黎天爱从噩梦中惊醒,每次看她泪流满面,满头是汗,郑诺就会难过得听得见心碎的声音。天爱,有什么痛苦都说出来吧,不要在这样勉强自己了。我们俩相伴,谁也不要把谁忘记吧。郑诺心里默默念着,怀里抱着刚刚又睡着了的黎天爱,眉头仍然凝成一个结。
“我饿了。”
“饿了,就自己到厨房去找吃的,我忙着呢!”郑诺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票走势图。
“我不要,女人,我饿了,我要你给我做南瓜饼吃!”黎天爱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附在郑诺的背上,撒娇着扭动身体,还朝郑诺的脖子上轻轻吹气。
“哎呀,不要闹啦,真的很忙啊,好痒,乖,自己到厨房去找找,晚上咱们出去吃。乖。”郑诺不顾黎天爱的摩挲。“不要,我不要嘛,女人,我要吃你做的南瓜饼,还有黑米粥,我就要吃你做的。”黎天爱变本加厉地坐到郑诺腿上,迫使郑诺不得不转过头来看看楚楚可怜的黎天爱。
“真拿你没办法!”抱着黎天爱,郑诺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想着过去那些转瞬即逝的岁月,仿佛幸福的笑脸就在不远的昨天。那么清晰,触手可及。
什么时候我们变成了这般风景?是怕不爱了吗?还是,怕我们互相遗忘?郑诺坐在床头,头痛欲裂。
就在一年即将悄无声息的过去的时候,杨大川两口子之间爆发了一场自结婚以来第一也最大的一次战争,引出这个战争的关键就是:孩子。本来张巧润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可她好像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根本没办法在养一个孩子,她害怕自己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她也害怕自己根本就不能做一个妈妈,于是她在犹豫不决之后还是果断地将孩子拿掉了,她以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身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却被杨大川在医院工作的远房表姐撞见,将此事告诉了杨大川,杨大川盛怒之下搬到了画室去住,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张巧润急得整天以泪洗面,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来求助这些朋友,郑诺一听说,就责怪道:“馒头,你主意也太硬了,怎么也不和大家说一声,就把孩子做掉了呢?”“是啊,这事你也太过分了,孩子又不是你一人的,你男人他也是孩子的爸爸,他有权利保护自己的孩子,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就把孩子拿掉了呢!不怪你男人生这么大的气!这事,你也真是太欠考虑了吧!”黎天爱也急得够呛,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把张巧润一顿说。“我知道,我现在都知道错了,你们就别说了,我现在都后悔死了,要是大川因此再也不理我了,你们说我还活着干什么?”张巧润哭着,声音颤动的厉害。黎天爱将张巧润抱在怀里,希望能让不停哆嗦的张巧润平静平静,现在的张巧润因为刚做过手术,再加上上火,原本粉嫩的脸现在却变得蜡黄,眼睛更因为过度流泪而红肿的像贴过膏药。另一边,杨大川和伍恩梓正坐在画室里评论着这群学生的画,杨大川说:“这个好,这个从一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好,你看这里,很准啊,我一点都不夸张,她就是一个‘神枪手’,准!”“画画不是光准就行,要有意境,这画,讲究的是‘是与非是之间’,不能全是,那就成了照片,死板,也不能不是,那就丧失了画的意义!我倒是很喜欢这个,这孩子很有灵气,虽然没见过他本人,但从他的画上,我能感觉到他是用心画画的人,他不把这作为一项被迫的事情,他很喜欢!”伍恩梓看着那张画,宁在眉心的结慢慢消退,环抱着胳膊点着头说道。“你说他,那孩子刚进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他文化课不好,家长担心他考不上大学才送过来的,想临阵磨枪,谁知道,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画画功夫见长,要是能有一个专业老师教教,一定如虎添翼。”杨大川中肯的说道。
“是吗?只学过三个月?”伍恩梓忽然抬起头,两眼冒出光芒,好像见到了知己。“啊,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家伙事儿都不齐全,我还以为他是明年考试,没想到是今年,我当时还想这孩子就跟着学吧,要不能怎么样,咱都是过来人,那要真想往好的专业学校考,不潜心学个五七八年,怎么可能,我这的学生都是从各地来北京备考的,哪个不是在家乡学过十多年的,要不就是初高中在美专上的学,像他这样的,独一份!”
“那还真不一般,他有天赋,你得好好栽培啊。”“他家里穷,我和他妈说过,可他妈说没那么多钱让他上专业老师的班,这个班都是从清华美院和央美请来的学生,这不是价位低嘛!人家说了,也没想让他取得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就图个能大拨哄上个什么大学就行,省得高中毕业找不着工作在家等死,你说,现在怎么还有这样的家长?你要说不拿自己的孩子当回事,还真替他的后半辈子着想了,你要说替他着想,就这么糊弄!这不把孩子耽误了嘛!”
“咳,这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发发善心,给他垫点钱,指不定人家将来真出了名还不得把你当再生父母一样伺候呢,这也算是前期投资嘛,这你可比我懂!”
“别说,你还真启发了我,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行啊,你可以教他!”
“我?我怎么行,这么长时间不画画了,别误人子弟!再说我也没时间啊。”
“行!怎么不行,再者说也不用每天教,我让他还在这学,然后平时多画点,有时间呢,你就帮忙给他看看,挑挑毛病,也许能更上一层楼呢。”“嗯,也行,我也挺想会会这小子的,有前途!”伍恩梓说话的工夫环顾了一下四周凌乱的画架子,一旁的铅笔屑堆满了一整桶,虽然只有四五个人还在坚持着,但是不难想象出白天这里人满为患的嘈杂,“现在你这人还那么多?”
“多,越来越多了,这不,我又琢磨着再找个地段好点的,租间房子,你不知道,现在学这个的人多啊!不都说这比高考要好考嘛!”“你说现在的家长和学生怎么越来越不理解艺术了,好像所有学习不好的人才应该来学这个,只要能上大学就行!没有兴趣的学习就像这样的画,一点生命力都没有,学一辈子也只能是个画匠。”“可不是嘛!我这学画画的最多的就是山东和湖南两个省的,高考大省,把孩子逼的一个个都像傻了一样,除了高考什么都不知道。别说,这两个省的孩子整体水平也比别的地方的好,最差的就是北京的,好像不用考都能上一样,把握十足,明明画的狗屁不通,还死不承认,总摆出一副画坛元老的姿态,到处给别人挑毛病,不知道现在这些孩子都怎么了,轻浮的要命,丫谁都看不上。上次,一个清华美院的学生给一个从福建来的孩子讲画,也是因为着急,就说得狠了点,结果你猜人家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画,你就是幸运才考上的,谁说上了清华的就一定比我强!’你听听,一点都不虚心,容不得别人一句意见。就这样那还能进步啊?”“哼,当初咱们上学那回,看见老师在别的同学那待的时间长了,都不高兴,一定要老师给自己的东西讲出来点什么,老师说好,还不高兴,以为老师在敷衍。”回忆起当年的情形,伍恩梓也颇有感触。
“对了,你今天怎么有工夫跑到我这来啊?我这小地方禁不起您大家光临啊!”杨大川因为家里面的事情心情变得很容易起毛。“你丫装他妈什么蒜啊,要不是我姐让我来,我死了都不会管你们那点破事儿的,你还真把心放稳了。”转过话题,伍恩梓捡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把身子靠在门上点了一根烟,嘴里吐出一个烟圈,“川子,你他妈就别在我面前装了,我发现你丫越活越不像个爷们儿了,咱们大学到现在多少年朋友了?我要是都不了解你,我还就真找不出还有谁了解你!”
“我操,你还好意思回忆当时?操他妈,全校都他妈以为我们俩是gay!哈哈。叫我们什么?玻璃?”“你他妈还笑,真他妈够讽刺,转眼你是有老婆的人了,我可还是光棍一条啊!大川啊,我发现自从我失去你以后,我才意识到你在我生活中的真正分量啊!原来我这么爱你,我都不知道,可是一结婚了,我只能把我的爱深藏于心底,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现在我要抓住这次机会,我要让你知道我的痛苦!”伍恩梓一脸严肃,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路出半点笑容,他装得一丝不苟。
“哎,你丫别假戏真做了啊!我堂堂男子汉,你别把我脱下那浑水!”杨大川狠狠地推开“有老婆又怎么样,你说她打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商量,我妈知道后一下就晕过去了,你说她把我当什么人了?有老婆也和没有一样!”说着,杨大川也点了一支烟。
“你不是说戒嘛!怎么又抽?”“别跟我提这茬,你一说这茬,我就来气。我原来是想,我和馒头结婚也有一年了,怎么着也快有个孩子了吧,这戒烟难,可孕妇不能闻烟味,你也知道,我这不是想趁馒头还没怀孕的时候就戒了,免得到时候老忍不住,可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虚惊一场!我还戒什么?”杨大川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这事儿馒头是糊涂,可你丫也不能这样啊,日后别怪我没警告你,她现在可一人在家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呢啊,说实话,你想想她没了孩子,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你现在又不理她,她也舒服不了!”
“她不舒服?她现在轻松了,又能玩又能跳了,她还能难受?”
“你丫说的这都是气话,你真这么想她?那你丫也太小气了,哪个女人不想当妈,她不不是还没准备好嘛!”伍恩梓拍了拍杨大川的肩膀,笑着说。
“哪个当妈的第一次生孩子不是初来乍到,要模拟还是要实习啊?怎么就她没准备好?”杨大川越说越激动。“川子,川子你丫激动什么啊,我这可是在劝你啊,你知道一个女人要生一个孩子要有多大的勇气吗?我操,十个月啊!我操那么丑,丑得都丧尽天良,还要挺着一个大肚子,走到哪都不方便,吃什么都要小心,生怕有个三长两短的,一尸两命,对不起老公,也对不起父母,还要担心自己的老公在自己怀孕期间出去拈花惹草,这你丫都知道吗?我就不想看见我老婆怀孕,要是可以省下这一步该有多少啊,女人不能变丑啊,一变丑这辈子就玩完了,再说了,生孩子不容易!养孩子更不容易,你也说现在那些小屁孩子,我他妈每次去西单,一看见那些收拾得跟鬼一样的孩子,那叫一个心惊胆寒啊,我就他妈心想,我要是生个孩子真他妈养成那种败类,我就和丫脱离关系,我操,要他妈真养这么一群破孩子,还不给老子气得整天净流大清鼻涕了!你以为你精吗?你以为你有本事吗?你就能保证你教育出来的孩子一定是人中龙凤吗?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成了社会败类、人类渣滓,历史罪人……谁负这个责任?再说了……”“打住,你丫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他妈是在劝我还是吓唬我啊!什么社会败类、人类渣滓,还历史罪人呢,你放心能成历史罪人,那也不是一般人,我的孩子没那本事,换了你倒还真说不定!要说你们都是普通的人,还低级趣味,损人的时候怎么就一个个那么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啊!和你们过完招,再看见谁我都不觉得世界真奇妙了。”“咳,想歪了啊,我没别的意思,我都是好心,我不就是想让你知道,馒头她之所以这么做一定也是有她的苦衷的,你怎么也不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就跑出来了,怎么着都得给人家一个说法不是!你看你现在,这叫什么?好像没家一样,还住到这里来了!和那些学生比起来,你丫就不怕把自己比老了?快点回家吧,你丫还真他妈生在福中不知福。”就这样,伍恩梓说完话也不再理杨大川了,一个人又回到画室看那些利用别人都睡觉的时候还在苦练的老画精们,他们中很多人都参加过很多次高考,不是什么都没考上就是没考上自己理想的学校,总之,一年一年,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顶着巨大的压力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喂,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我要回家了,你要是不走,晚上别忘了把门锁好!”没多久,杨大川已经换了一身行头,看样子,伍恩梓的说服还是起了作用。
“行,够朋友,算我今天这么多话没白说,你说我平常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多话?”就这样,在几个朋友的撮合下,一场有惊无险的风波算是平息了,杨大川终究还是一个爱老婆的男人,可如果是男人就总是会多少有点不能掩饰的大男子主义,他们不能容忍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的老婆对自己的轻视。回到家里,杨大川看见张巧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两眼红肿,也不说话,就轻轻的走过去坐在张巧润身边,两人静默了一会,杨大川忍不住说:“这么大的事,你总也得和我说一声啊!”
“我不是怕你不同意嘛,再说我现在也后悔啊!”张巧润一说起这事,又哭起来。
“好了,事已致此,那还能怎么办,哭也没用啊!”杨大川说着递给张巧润一张纸巾。
“那妈那边呢?”张巧润小心翼翼地写着眼睛望着杨大川。
“能怎么办,明天去一趟吧!”杨大川叹了口气。
“她不能骂我啊!我都有点怕你妈!”
“我可没看出来你哪点怕她,你要是怕她,还敢把她朝思夜想的孙子给打掉?”
“那你还是怪我喽?全都是我不对是吗?”
“你看,这不就是这么一句一句接下来的嘛!你又生什么气啊!”
“你就不应该往这上面接!”
“行行行,真是!”杨大川没有好脾气的起身往屋里走去,不再理会张巧润,他想女人就是这样,等过一会想通了,自然就好了,哄是哄不好的。
“大川!”张巧润看见杨大川不再和他说话,心里一阵酸楚,也起身进屋。
“又怎么了?”杨大川躺在床上胡乱的翻着报纸,可心思却没在上面。
“你变了!”“我……你……,好,我现在都迁就你,行了吧,都是我不好!”杨大川一听张巧润的话,一个骨碌坐起来,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哽咽着,他觉得现在的张巧润还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可为了照顾大家的感情,又不能发作,他想算了,自己是男人,男人要大度,退一步风平浪静嘛!不和她一般计较。
“你看你现在的态度,你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你从前都不是这样说话的,你变得越来越没有耐心了!你烦我了是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今天要不是给伍子面子,我……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啊!”杨大川干脆把报纸往地上一扔。“你开始当着我的面扔东西了,你已经不在乎我的感受了,原来你回来全是因为伍恩梓,哼,我还天真的以为你是因为我才回来的,我真可笑,我怎么会这么幼稚!”
“你今天又怎么了?又哪气不顺啊!”杨大川极力在掩饰自己的急躁,但他的语气却完完全全出卖了他。“我早知道,我没有工作了,得靠你养活,现在连孩子也没了,你对我算是仁至义尽了,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人家都说七年之痒,哼,我们倒好,不到一年!还有十六天,就痒上了。你要觉得和我过没意思,那干脆离婚吧!我也不耽误您老人家的大好青春和前程。”
“你……,好好好,你愿意说,你就说,我走,我他妈走行了吧。你自己在家好好说啊,我还真不奉陪了!”杨大川从床上蹦起来,大步迈到门前。“你走啊,你有本事你走好了,外面的女人都比我好,又聪明又漂亮,哪像我又胖又没工作,你走吧,以后也不用冲谁的面子回来了!”张巧润急步跟了出来,大声喊着。
杨大川气得脸都铁青,低声说了一句:“简直不可理喻!”就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杨大川一走,张巧润哭得更凶了,全身酸软坐在地上。当时张巧润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错了,本来就是杨大川的态度不好,本来杨大川以前就不是这样说话的,本来自从孩子事件以后,杨大川对张巧润的态度就不一样了,这些都哪里有错?
为什么好像什么事都是我无理取闹?为什么你杨大川好像一身委屈一样理直气壮的出走?张巧润越想越想不通,她也连夜跑到黎天爱家里去。“就他可以走?我也有地方去!岂有此理,说什么全是冲伍恩梓的面子才回家的,这叫什么话,你们听听,这叫什么话!孩子要那么好生,他怎么不生一个啊?说得比谁都轻松,就有本事摔门,摔门谁没本事啊!这回谁也不用去找他,我看他到底想怎么样,我早就说过我没工作了,不行,当初在你们面前的时候装得像个人一样,现在呢?原形毕露了吧,外面那些年轻姑娘多好啊……”
“行了啊,馒头,这话怎么能随便说呢!我看你也发了好一顿脾气了,也该停停了啊!”黎天爱端了一杯热茶给张巧润。
“我说也是,馒头啊,你说你们这是怎么了?刚才伍子明明打电话来说,都搞定了,这怎么几个小时的功夫,又都砸了呢?”郑诺坐在张巧润身边,摩挲着她的手。
“郑姐——,”张巧润又呜呜的哭起来,“他肯定是在外面又有人了!”张巧润哭的时候浑身颤抖,她拉住黎天爱的手,鼻子通红,眼睛通红,脸庞通红。
“别胡说,馒头,杨大川和你都多长时间了?你们俩认识的时间短吗?他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怎么能这么说呢!”黎天爱站在旁边,给张巧润递了张纸巾。
一边的郑诺一个劲给黎天爱使眼色,可黎天爱才不理那套。“行了,馒头,你今晚就在这睡吧,明天我再去找杨大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都是我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能随便就袒护谁,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说你们俩整天就这么闹,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这刚结婚多长时间啊?原本我还想你俩怎么着不也得当个什么模范夫妻啊,这下好了,有这样的模范夫妻吗?”
“行了,天爱,你就少说两句吧!你看着馒头都这样了,你就别说她了!”一边的郑诺忍不住说出声来。“女人,你这么一位的袒护她是不对的,要真想把日子过长远了,那就得大家互相让步,谁错了,谁就先走出一步来道个歉,然后就完了,事情就这么简单,然后小日子继续甜蜜,这多好啊,难道向她说得那样,两人就别扭下去,谁也不让步,那不是清等着散伙嘛!”
“天爱,你怎么不听话啊,巧润是个女孩子,大老远嫁到北京来,父母也不在身边,现在遇到困难了来找我们,你看你都说了什么啊!”郑诺严肃起来。“我这是为什么啊,我不也是向她们俩好嘛!”黎天爱蹲在张巧润身边说,“姐妹儿,你看着我,我这都是为你俩急的,急出来一嘴的泡,我说你俩倒是也给我争点气,一人让一步,算了吧!”“天爱,不是我不想让,我知道你为我好,你说,我能不担心嘛!自从出了这孩子事件后,我重新深思了我和大川之间的关系,可能我们真的只能作好朋友,你不了解我,等你结婚了,再没了工作,你就知道我的心情了,我是整天担惊受怕,就怕他什么时候腻烦我了,那我可怎么办?你能知道我现在的压力有多大吗?你现在都不能理解!”张巧润靠在郑诺肩头,用手抚摸着黎天爱的脸。“你真得想得太多了,大川不是那样的人,我敢打保票,是,我是不能理解你的压力,但是我这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的,既然你害怕他有一天移情别恋,你就得争取做到更好,让他没有机会做这样的事,就算是做了,那么将来我们说起这事的时候,一定也都是他的错,因为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可是你看现在呢?你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你这么做,反倒会把他往别的女人身边推啊,你想想!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从大学就是朋友,几乎没有一天分开过,我们的关系不一般啊,下辈子都是朋友,我能害你吗?”
“那也不能我一个女人,我和他道歉啊,他……我就是不服。“
“你这个性格啊,我老早就说过你,死犟死犟的!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合着我这说了半天都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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