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游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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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来过几次，不过很少。”
“如果您下次看到她的时候，麻烦你打电话给我好不好？她对我很重要。”舒扬给收银员留下了自己的电话，他希望她能帮到自己。
收银员收起纸片点了点头。
舒扬接着在店外徘徊了一会后，才恍然若失的离开。
回房后，季名靠在床檐冷冷的看着那裹着的右手掌，那眼神好像是在看着陌生人的手一样，空洞中没有一丝表情。随即她又换了一块手帕裹好。然后抱膝蜷缩着坐在窗台望着窗外，她喜欢将身体裹成实体，那样能更真实的感觉到自己，那样她才会有安全感。
许久之后，她看到了窗外一个身影，在霓虹的隐隐约约下有点熟悉，她疾速的在脑中翻寻与之相配的底片。她的存盘很少，很快她就找到了答案。
深夜，城市静到可以听见众人的呼吸声。沉睡中的季名从梦魇中惊醒，当她睁开双眼时，黑暗如漆，梦境像黑白胶片般在脑海一遍又一遍回放，恐惧像群凶猛的恶兽一波波向季名扑来。季名抱肩紧缩着身躯不停摇头，但这似乎并未能减弱她内心的惊悸，只见她又抱膝蜷缩在床角，把头深埋在膝间，突然间啜泣起来，嘴里不停的呢喃道：“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季名房内的悉碎声吵醒了隔壁的陈亦婷，陈亦婷慌慌张张的爬起床奔到季名房内扭开床头灯。望着眼前的季名，蜷缩着的身躯惊颤不止，零乱的发梢被冷汗湿透，脸色苍白无力，双眼空洞无神。陈亦婷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劲地扭成麻般的痛疼。
“姐，怎么啦？又没有下雨，怎么你这两天老是这样子。”陈亦婷疼惜的爬上chuang头抱紧季名，她能感受到季名的恐惧，季名柔弱的身躯在她怀里颤抖不已。不禁间，她也双目泛红。她心里很难受，也很疑虑，以前姐除了雷雨天偶尔会做噩梦外，近半年一直都很稳定，可是最近这两天老是被噩梦惊醒，不断抽泣，不断呢喃。
季名转身抱住陈亦婷，缄默不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即将来临。
陈亦婷不停轻抚着季名的后背，掌心传来的冷冷的潮湿让她发现冷汗已经湿透了季名脊背的睡衣。这让陈亦婷心痛不已，她把下颚紧紧地按在季名肩膀上语噎的说道：“没事的，姐，没事的。”说完，泪水顺帘而下，她觉得怀里的姐太可怜了，差不多已经被过去折磨得没有完整的生活了。
许久，季名微微缓过神来后对陈亦婷说道：“好了，姐没事了，你去睡吧。”
“姐，你这两天老是做噩梦，要不要帮你预约下李医生？”陈亦婷想起了二年前帮季名治疗过半年的心理医生，她想他应该可以帮季名看看到底是为什么。
“不用。”声音和表情都回复到以前的冰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那你吃一颗安眠药，那样就不会做梦了。”陈亦婷想到了安眠药，因为季名以前经常用它来保持睡眠。
“我去冲凉了。”
说完，季名面无表情的下床向卫生间走去，陈亦婷见状，忧戚的望了眼季名，便走回自己房间去，好像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


第十章：重逢（上）
更新时间2008…10…25　11：23：00　　字数：4334

　舒扬花了三天的时间去了解“起拓”目前的工作流程和各个职员间的工作习惯，他用了两个晚上的时间写好份计划书交给李奕林。
小公司最大的好处就是决策快，少了大公司的层层会议，日夜商榷。
周五上午的例行工作总结会上，李奕林在听完了各部门的工作总结之后，就开始了今日的重点。
“各位同事，‘起拓’目前有两个外包，这些在一个月之内可以全部结束。完成外包之后，我需要‘起拓’把航向正式驶向手机游戏。”
说完，助理将一份文稿分发了下来。大家开始看了起来，片刻之后。
“我先来简单的说一下今后的发展概况，大家有什么意见，呆会在我说完后再提出来。”
“‘起拓’在结束外包后，将不再接受任何外包业务，完全进入产品自主研发阶段。‘起拓’的宗旨是打造精品手机游戏。目前主要的工作目标是以单机游戏植入品牌形象和建立用户群为主。首先：在产品的营销模式上，我们把产品的消费档次定位为低档次消费品，消费模式固定为版权购买，消费额界定在4—10元以内，根据每款产品研发周期和游戏时长不同酌情。‘起拓’将会加紧和各代理商的联系，以便于产品的面市。其次：针对目前市面上游戏品质和内容的低劣，‘起拓’提出‘游戏文化’这个概念，需要大家在此讨论一下。其它更详细的说明各位可以在面前的计划书中找到。现在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说完后，李奕林摆起了全世界当官的共有的官架子——只是他的架子比较隐饰而已。
片刻之后，谭军率先提出异议——他现在是策划部主管助理了。
“李总，我们在成本回收上可以拓展为关卡收费或者道具收费，这也是目前所有游戏公司的惯有收费模式。我们不一定非要死守在版权购买这条华容道上。还有我们的消费标准应该依研发成本的总投入而变，而不是首先就固定了收费范围，那样会在研发成本的收回上会显得捉襟见肘。”
李奕林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点我们会在以后再重点开会商讨，目前就依计划书上的营销模式来做。”
研发部主管助理张康说道：“李总，我们可以分开小组，单机和手机网游一起做，也没有必要放弃外包。”
这个建议让李奕林正了正身。
“恩，张康的这个建议不错，现在我来说明一下。”
“外包只是块屁股肉，‘起拓’树起的牌子是网络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它要做一个真正的精品手机游戏研发公司，而不是外包大户。至于手机网游方面，目前‘起拓’的重点是依托代理商建立用户群。在有了一定基础以后，‘起拓’会向手机网游迈进。大家还有没有其它建议？”
谭军站起来说道：“李总，关于‘游戏文化’这方面，我粗略的看了下，主要是表现中国文化元素和民族文化内涵。这在武侠类题材的游戏中非常容易表现它的‘侠’和‘义’。但在其它类型，比如益智类，棋牌类或者一些西方题材的游戏中就会显得非常狭隘。‘起拓’也不可能在今后的游戏中只走武侠这一条路，多类型的游戏才符合市场根本的需求。所以我觉得‘游戏文化’这个理念有点虚谈。”
李奕林说：“现在提出这个概念来，只是希望大家一起探讨一下，并没有就此敲定‘起拓’日后的所有游戏都非得植入‘游戏文化’这个概念。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美工部主管邓希凡说：“这很新颖，可以说是手机游戏中一个大胆的尝试，如果能够被接受，那么无疑是令人振奋的。”
接下来，各个各自表述了自己的看法。
李奕林说：“‘起拓’会试着去尝试一下‘游戏文化’这个理念，然后用数据去分析一下市场的反映。如果没有其它的意见的话，那么各位就开始分配人手准备接下来的工作。散会。”
李奕林这番话，无疑于接受了舒扬提出的“游戏文化”这个概念，这让舒扬很欣喜。
下午上班之前，舒扬召集策划部开了一个短会。策划部只有五个人，让他那主管头衔显得有点凋零。会议也简短的不像会议。大家落座后。
“各位同事，前段时间大家的工作都不是特别紧凑。从下周开始，我需要大家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准备策划案。还有，从下周一开始，各位每天在下班之前写份当日工作总结传给我。大家还有没有其它的补充？”
“起拓”做了四个月的外包，平日里大家都悠闲了。舒扬刚来时，大家还以为会立即烧把大火，可是见几天没有动静后，大家也就觉得不过如此了。舒扬今天突然而来的这番话，让大家牢骚起来了。
李少杰率先说话了：“舒主管，以前都没有要求写工作总结，而且策划部也有工作进度啊。”
“我提醒大家一点，工作总结只是每日工作自我检测的方法之一。以前只是过去式，我们的眼光应该放在将来，希望大家能明白。”
片刻之后，舒扬见大家低头不语，但很明显能看出众人满腹牢骚。他将这一切置之不理，因为这是他的工作方式。
“如果没有其它的补充，那大家就开始工作。”
舒扬以干脆简练结束了自己的第一次部门会议，第一周在舒扬一份建设性报告和不容拒绝的工作方式下拉下帷幕。
周六，舒扬独自在住所整理策划文稿，目前他手头上有一套策划案只待细节上的完善。单身男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借口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孤单的心灵。以前舒扬从未这么刻意过，因为那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目标，现在好像开始有那么点噱头，因为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那晚的情景，于是他挖空心思的倾注于策划案。
柯志杰打电话过来叫舒扬过去坐坐，舒扬找事推了。他知道柯志杰担心他一个人刚过来无聊，他想起了上次在柯志杰家，见到他们两口子时自己心里空落落的那种感觉，他害怕这种空洞会因莫名的情愫而加剧。所以他宁愿呆在屋子里理自己的策划案。
“游戏文化”，“游戏文化”。舒扬整天都迟疑在“游戏文化”应该怎么样去通过游戏表现出来。他心里有想法，但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能不能被大众接受。他一会迷茫一会踌躇。脑子紊乱的像团乱麻，他把这定义为眼看着自己走出了一个迷宫，实际上却又停在了下一个迷宫的入口。
他觉得需要出去透透气，他想让脑子清醒清醒，顺便安抚一下开始抗议的肚子。
夜色渐渐席卷了这个都市，整个深圳的夜繁花似锦，人们在宣泄着整周的疲惫，灯红酒绿下的他们觥筹交错。调侃、嬉笑、荤段子，错织了繁荣都市下的繁华夜生活。
脱离了工作状态的舒扬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女孩的身影，女孩的一颦一笑如冬日绽放的梅花，以急风迅雷之势迅速在舒扬脑中一片片蔓延开来。舒扬想再去“灵感颤音”碰碰运气，他想如果再碰到她，他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个念头在舒扬脑子里用一秒钟生根，两秒钟发芽，三秒钟茁壮成长。。。
一周的时间，陈亦婷都是在办公室暗地里娇羞地观察着舒扬认真工作时的神情，现在她正在客厅里徘徊着到底要不要先给舒扬打个电话拉近下距离。她犹豫不决，一边是女孩的矜持，一边是心怡的他。她也在想，第一次谈恋爱时，都未见心里有什么反常，为什么这次会表现得如此诚惶诚恐。
“你都晃一天了，累不累，不累我眼睛都累了。”季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亦婷握着电话在电视机前走来走去，很显然阻碍了她的视线。
“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先打电话约他？”陈亦婷坐过来向季名问道，她想要季名帮她坚定一下自己的想法。
季名刚才还浮现出些许温暖的脸上瞬间蒙上点点薄冰，陈亦婷见状，便低头不语，她想起了季名的告诫，让她自己的感情不要询问她。片刻之后。
“姐，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再这样我会被自己折磨疯掉的。”陈亦婷感觉舒扬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几点了？”
“7：50。”
“再过半个小时，等我看完这档访谈。”季名这时正专注于“鲁豫有约”。
舒扬在“灵感颤音”里面徘徊了好一阵，没有等到他要的结果，于是他走向收银员询问了起来，同样的结果让他有点失望。
出了门口，低着头的舒扬显得有点失落，他突然觉得会茫茫无期起来，这种感觉像高空坠地的花瓶，“哐当”一声，破碎了所有的希冀。
刚下楼走到对面马路的陈亦婷一抬头便看见了舒扬，十五步左右的距离让她有点亢奋，她异想开天的幻想起了电视剧里面的情景——王子有意于公主，于是假装偶遇公主。
“舒扬。”陈亦婷兴奋的喊道。
人生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契合，如此的让人心醉与默叹。当舒扬抬头寻声时，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陈亦婷旁边的季名和季名右手裹着的那块浅蓝色手帕。季名也看到了舒扬，表情显得有点错愕——她没有想到那晚在影碟店碰到的竟然是舒扬。舒扬伫立在那，一脸缱绻如薰衣草的凝视，仿佛欲将错谔得如同冰块一样的季名融化。季名接着将头扭向另一侧，没有理会舒扬，神情保持了惯有的冷漠。但是她在心底里确认了在重逢舒扬后自己内心对某种东西的向往。这种渴望在三秒后即被季名无情地狠狠一棍子打死，因为有种不能言说的伤比渴望更能吞噬心房。
“舒扬，你怎么也在这里？”陈亦婷走过来欣喜的问道。
“等人。”舒扬简短的答道，眼神却丝毫不离季名左右。
“等谁啊？”陈亦婷独自在心里揣测了起来——男的？女的？
“来了。”舒扬的话是对季名说的，他根本无心顾及陈亦婷，现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季名——仿佛这会全世界都只有他和季名的存在。
“人呢？”陈亦婷比较疑惑，因为她见到舒扬旁边没有任何人。但随后她又兴奋起来，舒扬的沉默让她觉得舒扬等的人就是她。
舒扬没有作答，他正全身心的倾视季名。而正沉浸在自我甜蜜中的陈亦婷也没有留意这么多，她正一心想着要怎样才能把握好今晚这难得的机会。
“我们去前面的‘茵孜’坐坐好不好？”陈亦婷用手指了指不远的咖啡厅，突然又记起了要给舒扬和季名做介绍，于是补充道：“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
“舒扬，这是我姐，季名，我最最最好的姐。”陈亦婷像个孩子般高兴的把头挂在季名的肩膀上轻声嘀咕道：“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舒扬，怎么样？”她在告诉季名，舒扬真的很不错，她很喜欢。
季名冷冷的抬起头来看了眼舒扬，没有说话，随即又把头扭向了另一侧。
舒扬兴奋且缱绻的凝望着季名，季名的冷艳像钉向他心口的钉子，愈钉愈深，愈深愈牢，直至没入整个心房。
舒扬在没有见到季名之前有种欲罢不能的思念，这种思念在见到季名后转化为缱绻，渐渐化成爱恋，缓缓向季名笼罩而去。
季名在没有见到舒扬之前，所有的情节都模模糊糊，若隐若现。可是在见到舒扬之后，所有细节像潮水般涌向脑海，愈来愈清晰，清晰到错综复杂。


第十一章：重逢（下）
更新时间2008…10…26　12：35：24　　字数：5495

　茵孜咖啡厅
一路走过去，舒扬和季名都没有说话，只有陈亦婷一人在中间顾左顾右的说着。
舒扬心里在想，应该怎么样才能和季名更好的接触。
陈亦婷心里在想，应该怎么样才能在舒扬心里烙上印。
季名心里在想，又是这样的巧遇，她憎恨这样的巧遇，三年前这样的巧遇让她痛不欲生的死过一次，三年后。。。
“三位，请问需要点什么？”
服务员热情的声音，将三个各怀心思的人拉回到现实。
陈——“橙汁。”
季——“绿茶。”
舒——“冰绿茶。”
舒扬和季名的声音同时响起，这种未曾预谋的巧合让两人抬头互望着，让陈亦婷惊讶的看着两人。舒扬在浅笑，季名依旧很冷，陈亦婷很吃惊。
“你——，你——。”陈亦婷坐在季名里侧，侧过身来用左手指着舒扬，右手指着季名说道。女人强烈的第六感觉让她直觉有种不安向自己周身袭来，但她随后便将这种不安扫去，她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于是她和舒扬开起了玩笑：“舒扬，你有读心术？”
舒扬耸了耸肩表示这只是个意外，陈亦婷则不依不饶，她要去证明这只是一个巧合：“那我们来玩个游戏，从1到10，你猜猜我们心里在想哪个数？”
舒扬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他不屑于这样无聊的幼稚游戏。
“先猜我姐，猜我姐。”陈亦婷把话题转向了季名，她想用季名教她的这个游戏来证明刚才只是个纯粹的意外。她想舒扬肯定猜不出季名想的数。因为她相信没人能知道季名心里在想什么，季名曾经和她说过——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婷婷。”季名厉声说道，她心里十分憎恨这个游戏，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又隐隐期盼。
“姐，就玩这一次，我保证，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陈亦婷攀住季名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季名不语，把头扭向外侧看着咖啡厅里的众人。
两人强烈的反差撩起了舒扬浓厚的兴趣，他现在非常想和季名玩一下这个游戏。舒扬仔细的看着季名，犀利的眼神仿佛想要洞穿季名的世界。他不仅想知道季名现在在想什么，而且想知道季名一直在想什么。此时季名的眼神飘浮游离，神情冷漠依旧，但内心躁动不安——恐惧、期待、忧虑。
舒扬把头微微侧向陈亦婷，轻声问道：“你姐是不是怕生人？我们来这么久了都没见她说话。”其实舒扬这句话更多的是对季名说的。
陈亦婷笑呵呵的摇着头，她知道舒扬是猜不出来的。舒扬转移话题就代表他放弃了，他放弃了就代表。。。。。。陈亦婷满脑子胡思乱想，她的神经正被爱慕拧成麻。
舒扬静静地看着季名，季名的神情空洞而惘然。他直觉她的心里一定恐惧而孤独，她应该是被爱情流放的人，在绝望之后自我疗养，如果看到彼岸，她肯定会拼命游曳，如果碰到凶手，她肯定会张牙舞爪。
季名听了舒扬的话，虽然有点无礼，但她觉得自己心里好像并不生气：“老是听婷婷说你有多厉害，多厉害，现在就看看你有多厉害。你不是厉害嘛？猜出来看看。”
舒扬灼热的眼波在季名抬头相视的刹那，便击穿了季名那冰冷的瞳孔，缓缓渗向季名心房，一种看似难已抗拒的温暖欲将季名熔化。可惜这些温暖在流过心房后，都被季名凝成寒冰。
季名的话让舒扬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舒扬微笑得凝视着季名，那眼神柔腻到能化解千万哀愁。
陈亦婷满脸期待的用双手托着两腮。
季名冷漠的看着舒扬，陈亦婷的游戏是三年前她教她玩的，一想起这个游戏，她就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这样的游戏，她三年前用和陈亦婷一样的心情和另外一个人玩过，但现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要再玩一次。三年前她在心里想的是1，现在。。。。。。
“0。”舒扬轻淡的说道，他的心里带着十足的把握。
季名惊讶的眼神转瞬即逝，这个眼神逃过了旁边的陈亦婷，却没有逃过正凝神着她的舒扬。
陈亦婷更加意外的看着舒扬，因为这不是1－10里面的数。她想起了季名教她玩这个游戏时和她说的话，1代表着她对你有意思，2代表着彼此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3代表着你们是有心人。。。。。。可是现在？舒扬说的是“0”；她不太想知道0代表什么，她迫切想知道舒扬有没有猜对，于是转过头来向季名问道：“姐，对不对？”
季名没有说话，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舒扬，舒扬浅浅的微笑和缱绻的眼神中无不夹杂着温柔，她觉得心底里有某种东西在蠕动。季名的沉默让陈亦婷更加焦急，一种更为强烈的不安顷刻袭来。于是她开始轻轻推拉着季名问道：“姐，对不对吗？姐，对不对吗。。。”
陈亦婷着急的举动让季名不悦，她略带怒意的转过头来看着陈亦婷，她想说，但望着陈亦婷满脸的期盼，她摇了摇头。她知道陈亦婷在想什么，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季名还冷冷地对舒扬补充了一句：“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舒扬笑着不语，他非常坚信自己的答案。
陈亦婷对季名有着十二份的信任，见季名摇头她便开心起来，但听到季名说舒扬不过如此时，她心里又起疙瘩了，她想要帮舒扬挣回面子。
“那你猜猜我，舒扬，猜我在想着哪个数。”这女孩一折腾起来定没完没了，陈亦婷也是，这会无论舒扬猜多少，100、1000、10000，陈亦婷都会拍手叫“对”，她要告诉季名，她心怡的舒扬绝对厉害。
舒扬感觉无奈，迟疑了片刻，他随口托出了“3”。
“对了，姐，你看舒扬猜对了。”陈亦婷兴奋的说道，其实她心里也在念叨着3，现在真的被舒扬猜中了。
舒扬笑看着像个孩子般的陈亦婷，女孩的清纯、可爱在陈亦婷身上展露无疑。舒扬眼神短短几秒的驻足，便看得陈亦婷心花怒放，浮想联翩。
“舒扬，你真帅！”陈亦婷由衷的赞叹，舒扬绽放出来的成熟诱惑让她神魂颠倒。
“帅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被卒吃掉！”
舒扬经常用这句话来揶揄别人对自己长相的评价，他的这句玩笑让季名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容，稍纵即逝。这次季名的温暖没有逃过陈亦婷的眼睛，她留了个心眼，因为她发现了舒扬看季名的眼神和看她的眼神全然不同——舒扬看她的眼神平静如水，而看季名时却灼热如火。
“姐，你笑了？”陈亦婷向季名问道，她隐隐感觉到舒扬喜欢季名。
季名扭过头去没有说话。
“姐，你真的笑了，你笑了，对不对？你笑了，对不对？。。。。。。”陈亦婷继续不断追问。
陈亦婷的夸张，季名的冷漠，让坐在对面的舒扬倍感诧异。这是一盘迷局，陈亦婷是布局人，季名是笼在中间的棋，舒扬是兴趣盎然的观奕者。
季名扭过头来厉声说道：“没有。”
陈亦婷安静了下来，她知道季名生气了。她不太相信季名的话，但她坚信季名的心。她想起了刚才舒扬猜对了她心里想的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