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养成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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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一大早，杨菲儿就随同楚天昭来到怡妃院，怡妃院静悄悄的，菲儿一问下人，才听说审讯的地方变了，改到坤宁宫。他俩连忙赶到坤宁宫，皇太后，皇后，各位妃嫔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大厅里。不一会儿，门口有太监尖声叫道：“皇上驾到。”
　　　　除了皇太后，余下的众人都磕头的磕头，作揖的作揖。作为现代人，菲儿始终对磕头这个礼节很反感，去庙里她都不愿意求神拜佛。她对皇上鞠了个躬，这也是皇上特许的，崇祯虽然治国方面没什么天赋，但思想还是比较开通的。
　　　　皇太后看到杨菲儿这奇怪的举动，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女人可真是胆大妄为啊，竟然不给皇上施礼。她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又在没说，只是狠狠的剜了菲儿一眼，这些菲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鄙视的想：封建落后的老巫婆，本姑娘才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皇上坐定之后问皇太后：“母后，可以开始了吗？”皇太后微微点点头。
　　　　皇上轻声道：“把怡妃带上来吧。”圆圆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押解的太监，他们虽然是皇后手下的人，但是对圆圆还算客气，只是跟在身后。圆圆满脸掩饰不住的憔悴，双目红肿，她看了皇上一眼，赶忙跪下去，低声道：“拜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皇上心中不禁一酸，毕竟这是他迄今为止最爱的女人，他忍不住说道：“赐座。”
　　　　皇太后把眼一瞪，道：“皇上，此举欠妥吧？怡妃是今天的犯人，怎么可能坐下来？”皇上看皇太后满脸不高兴的样子，不想把事情闹僵了，摆摆手道：“那随便吧。”
　　　　圆圆走到皇太后和皇上面前，慢慢的跪了下去，皇太后道：“怡妃，今天是皇上亲自来审讯的，到时候也别说哀家冤枉你。”
　　　　圆圆哑着嗓子拜倒：“谢皇太后恩典，谢皇上恩典。”
　　　　皇太后白了她一眼，面向皇上道：“皇上，有人不是要为怡妃伸冤吗？那就开始吧。”
　　　　皇上欠了欠身子，说杨菲儿：“菲儿姑娘，你来吧。”菲儿也没客气，直接走到圆圆身边站住，然后朗声道：“不知道各位是想先了解怡妃娘娘和民女的身世呢，还是想先了解整个案情？”
　　　　皇后看了眼皇太后，然后说道：“那就先讲你们的身世吧。”
　　　　杨菲儿道：“民女祖籍扬州，世代从商，家底颇为厚实。圆圆是民女的表妹，从小父母双亡，寄居在民女家中，这个简亲王可以作证。”菲儿知道宫中的事情他们不会去问简亲王，故此才这么说，以后就算有人问起简亲王，他也只能敷衍着回答，因为陈圆圆是他带进宫里的，要是说是扬州名妓，那他的乌纱帽也就保不住了。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陈圆圆在扬州花魁比赛的时候，已经被皇上看中，关于这一点，就连皇上也不会深究，更会避免提起这个话题。
　　　　杨菲儿之所以没有亮出皇上这张王牌，一来是给皇上面子，二来皇上为了保住自己的声誉也会极力隐瞒。
　　　　程妃冷笑道：“说什么都没用，有俩人能把她们俩人的过去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一字不漏的说给大家，好让大家知道怡妃究竟是什么人，再想想她现在犯的杀人案，就不奇怪了。”
　　　　皇后问道：“你说的那俩人今天带来了没？”
　　　　程妃得意的笑道：“带来了，就在午门外侯着呢。”
　　　　皇后道：“那就传吧。”
　　　　从午门到坤宁宫还是有很长一段路的，大家都在等待着好戏的开场。
　　　　午门外，果然有两个人在那三个人在那候着。一个是长的贼眉鼠眼的年轻人，另外两个是女人。一个就是于妈妈，另外一个就是寇弱儿了。
　　　　他们三人各怀心事地在焦急地等待。
　　　　原来哪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是程妃的表弟，受了程妃的委托将这两个重要的证人从扬州带到京城。他一边探着头往宫门里面看，一边心道：这次不知道表姐能给我多少赏银呢？如果真的按表姐说的，能把那个程妃搞倒，而她就可以登上贵妃的宝座的话，那么我也好沾点光。
　　　　于妈妈被这家伙威胁，不得不跟他来到京城，不过，之前楚天昭已经找过她了。她的心里自然明朗：就算死，我不会出卖菲儿姑娘和圆圆姑娘的！实在不行，我就死给他们看！反正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小姐一家对我也是情深义重，我不论怎样也不能背信弃义的。
　　　　于妈妈想到这里狠狠地瞪了那个白眼狼寇弱儿。
　　　　寇弱儿本来就心虚，被于妈妈这么一瞪，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她马上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强作镇定，骂道：“你这老婆子，瞪什么瞪啊？你等着给你家小姐收尸吧！”
　　　　贼眉鼠眼的表弟瞟了她们一眼，不屑一顾地笑了笑，继续开始做他的发财大梦。
　　　　这时候，宫门里出来一对侍卫。领头的一个问道：“你们是程妃要找的证人嘛？”
　　　　程妃表弟搓着手道：“正是，正是。。。。。。”他说着要将几两银子塞到那个侍卫的手里。
　　　　那个侍卫横了他一眼，将银子扔在地上，骂道：“干嘛？想贿赂啊？”
　　　　程妃表弟一看这架势，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还请几位爷给我们引路啊。”
　　　　那个领头的侍卫说道：“宫里的规矩有多严格，这你们想必是听说过的。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只消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程妃表弟和寇弱儿听了直点头。
　　　　进宫门的时候，他还不舍地看了那扔在地上的那二两银子，心道：二两算个屁啊？等这件事办成了，别说二两，二百两老子照样扔得起！
　　　　进了宫门，他们三人就被那一队侍卫围在了中间。
　　　　程妃表弟被这一切吓了一跳，忙道：“不是去做证人嘛？”
　　　　领头的侍卫看了看吓得浑身发抖的表弟，笑道：“我有说不是嘛？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要是有谁劫持了证人，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虽然他这么说，程妃表弟心道：谁敢在皇宫里面劫持证人？那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但是他猜不透他们到底想怎么样，所以只能随了他们。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走，一边还四处张望。他还真怕有谁会从旁边突然奔出来给他一刀了结了。
　　　　那队侍卫带着他们东拐西弯地走。
　　　　这皇宫要是没有来过，还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有多大啊！但是他却越走越怕，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几位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呢？”
　　　　领头的侍卫一挥手，全队的人都停了下来。
　　　　程妃表弟的腿抖得越来越厉害，就差没有尿裤子了。
　　　　领头侍卫来到他的身边猛地将右手搭在他的肩上，却不料他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侍卫们无奈地将他扶了起来，说道：“就快到了，你急什么呢？”
　　　　他口中喃喃道：“是。。。。。。是我太。。。。。。急了。。。。。。”
　　　　寇弱儿和于妈妈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也惊恐起来。
　　　　寇弱儿心道：这些人都是在皇帝的手下做事的，多多少少比扬州那些地痞流氓要好吧？总不至于将我们来一个杀人灭口什么的吧？
　　　　寇弱儿没有在皇宫里呆过，当然不知道皇宫里面的凶险，哪怕是说错一句话，或者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都是会掉脑袋的。好比这群侍卫，他们在皇上跟前就和哈巴狗一样的听话，但是要是他们面对的是平常的老百姓，他们比那些地痞流氓不知道要横上多少倍。
　　　　于妈妈心里面也嘀咕开了：这到底是要我们去做证人呢？还是把我们带去审讯呢？不过，他们似乎对寇弱儿他们不怎么友善，这可能对小姐他们有关系吧？
　　　　想到这里，杨妈妈的心也定了下来。
　　　　三人在侍卫的“簇拥”下来到皇宫内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
　　　　“就在这了。你们进去吧。我们就送到这里了。”
　　　　说完，一队人马就离开了。
　　　　一阵冷风吹过，程妃表弟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底升起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但是他们还是一同走了进去。
　　　　他们刚一进去，就被头顶上的一张大网给网住了。程妃的表弟他们吓得大呼小叫。紧接着就有几十个侍卫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用武器对准了他们。
　　　　“安静点！”一个声音镇住了全场。
　　　　只见一个儒家打扮的男人从后堂信步走了过来。
　　　　程妃表弟大叫道：“你们是谁？我们是来见皇上的，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犯了什么罪？”
　　　　寇弱儿也跟着他尖叫，只有于妈妈相当得镇定，因为她已经认错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从前来流连坊想要抓通缉犯李自成的吴三桂。本来寇弱儿应该也是认识的，但是她现在被惊慌打乱了思路，除了惶恐，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但是，就算她认出了吴三桂，她现在也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马上，吴三桂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把这个老婆子留下，另外两个你们带下去。”
　　　　底下的妃嫔们议论纷纷，这些人平日里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现在看圆圆身陷囹圄，巴不得看笑话，所以都似笑非笑的望着杨菲儿和圆圆。
　　　　底下太监心领意会，高声传下去：“带证人上来。”
　　　　不一会儿，就见吴三桂押解着于妈妈还有一个相貌妖艳的女人走了上来。俩人显然被这气势吓得有点呆，一进门就磕头如捣蒜：“见过皇上，见过太后…。。。”一边说一边不停的哆嗦。
　　　　菲儿一见于妈妈，心里涌上一种亲切踏实的感觉。她笑眯眯的看着于妈妈，于妈妈也看见菲儿，她扑上前来抓住菲儿的手，大声叫道“小姐，这许多时候不见，你怎么在这里？可想死我了。”
　　　　菲儿应道：“我一直在宫里陪怡妃娘娘呢。”说着暗地里掐了于妈妈一把，于妈妈心领神会，立刻也随声附和哭道：“大小姐啊，你这一走音信全无，老身找的辛苦啊。”
　　　　俩人虽然是做戏，但是真情是有的，所以还真哭的泪眼汪汪。于妈妈哭着哭着看到跪在地上的圆圆，大惊道：“表小姐，你怎么跪着？快点起来，老身给你们做的新衣服还在外面……”
　　　　皇后呵斥道：“停，这里是来审讯犯人的，不是让你们省亲的。”
　　　　于妈妈赶紧上前跪下认错：“民妇初次进宫，有失礼仪，请皇上皇太后原谅，民妇知罪，但是千万不要怪罪我们小姐。”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怎么不懂礼仪，其实她心里懂的很，只不过做戏而已。
　　　　皇后道：“你二人自报姓名，还有与你们旁边这个女人的关系。你先来。”说着指了指于妈妈，于妈妈立刻大声答道：“老身夫姓于，在杨家做奶妈，菲儿和圆圆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圆圆姑娘是我家小姐的表妹，她们从小玩到大，感情深着呢…。。”
　　　　她正要接着往下说，皇后打断她：“好了，你说。”旁边那个浓抹艳妆的女人抬起头，菲儿这才看清楚，其实也还算个长相不错的女人，只是她的眼神显得很阴毒。她抿着嘴笑道：“各位问我啊，小女子贱名寇弱儿，祖籍也是扬州，在扬州的四大青楼流连坊，不是我吹啊，我可是里面的红牌，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村夫渔民，只要是看到我的，就没一个不心动的，哈哈……”
　　　　她一边说一边搔首弄姿，挤眉弄眼，看的杨菲儿都掉了一层鸡皮疙瘩，更不要说其他人了。皇太后不满的斜了程妃一眼，程妃吓得缩了缩脖子，她突然感觉不对劲，这个女人她还是第一次见，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货色。
　　　　她强压住心头的不适，走上前去问道：“你老实的告诉大家，你和陈圆圆是什么关系，她在扬州妓院是怎么又狐狸精变成人的？快告诉大家。”
　　　　女人眨巴了几下眼睛，茫然的问道：“什么狐狸精，您想让我讲鬼怪故事啊？那我慢慢想想，我记得有姐妹讲过这类故事，我想想啊……”
　　　　程妃气的脸色发白：“不是让你讲鬼故事，我是问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变成狐狸精的，你快点说，胡扯什么。”
　　　　杨菲儿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暗自好笑。那女的站起身来道：“哎呀，你说她是狐狸精变得？妈呀，救命啊，吓死人了。”一边叫一边躲到程妃后面，程妃那个气啊，她啪啪甩了女人两巴掌，怒道：“贱人，看清楚，我说你认不认识你旁边这个女人。”
　　　　女人显然被吓坏了，她脸色苍白，看了圆圆一眼，使劲摇头：“不认识，不认识，没见过啊。”程妃心里颤道：怎么回事？怎么能不认识呢？难道是表弟搞错了？她不甘心抓住那女的，大声道：“你说实话，你到底见过她没？她是不是流连坊的红牌，狐狸精变的？”那女的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推倒程妃，撒起泼来：“都说了不认识了，你干吗非得要让我看她，我看她比我漂亮我就不想活了，呜呜呜呜。”
　　　　皇上皱皱眉头：这太荒唐了。他看了一眼皇太后，皇太后也满脸的不高兴。
　　　　这时程妃从地上站起来，她的手被“寇弱儿”的指甲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满手是血，杨菲儿赶忙上前拿出手绢替她擦血，程妃痛的呲牙咧嘴。
　　　　皇上大声道：“把他们拉下去，该去那就去哪，闹剧该结束了。”于妈妈和那自称寇弱儿的女人都被带下去了，程妃站在旁边，稀里糊涂的想：怎么安排的好好的突然就变了呢？
　　　　她不解的望了一眼杨菲儿，发现她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她的头皮一麻，一丝凉意从全身蔓延了开来，她小瞧了眼前这个女人，看她的样子，气定神闲，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过程妃还是相信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人会查的出来的。她故作镇定的扬了扬头，避开了杨菲儿凌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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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九十三：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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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对着杨菲儿说道：“杨姑娘，对于怡妃的案子不知道你有没什么新的发现？如果有的话，不妨讲出来。”
　　　　菲儿不紧不慢的道：“回禀皇上，太后，前两天我去停尸房看过那个被杀男人的尸体了，死者除了太阳穴被发钗所伤之外，没有其他的伤痕，而且死者的表情很平静，假山四周并没有出现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由此可以得出死者是在一种很安逸的情况下死去的。为什么会那么安逸呢？我推断杀死他的就是他最熟悉或者最亲近的人，这样的人下手让他猝不及防，凶手一击致命。”
　　　　皇太后打断她：“你说了半天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他亲近的人是谁？”
　　　　菲儿微微一笑：“太后不要着急，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说着拿出一根又长又细的头发。
　　　　太后问道：“这是什么？”
　　　　菲儿说道：“这是我从死者的身上发现的头发，大家看看这根头发，发丝很有光泽，而且发色呈淡金黄色，宫里头发呈黄色的人不多吧？把这些人集中起来查一下底细不就知道谁和他亲近了吗？”
　　　　这时程妃尖声道：“你这纯粹就是胡扯，一根头发能说明得了什么？谁敢保证不是有人故意放上去了的？”
　　　　大家齐齐的向程妃看去，程妃的头发一直呈淡金黄色，她本来就生的高鼻子大眼，加上这与众不同的头发，倒也看起来很是妖媚，皇上也是因此对她有点宠溺。
　　　　这时皇后也说道：“杨姑娘，你不能全凭一根头发就断定是谁做的？还有没其他的证据？”
　　　　杨菲儿笑道：“那我就只能给大家做个实验来证明一下了。”说着拿出个奇怪的器皿。
　　　　皇上诧异的问道：“那是什么东西，要干吗的？”
　　　　菲儿耐心的解释道：“我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那个死者也就是那个死了的侍卫虽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用发钗刺中了太阳穴而死，但是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死者真的没有作过任何的挣扎就死了吗？当然，从案发现场来看，的确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不过，我们不知道死者是在什么时候遇害的，所以凶手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现场，造成死者当时没有任何反抗就死的假象。这个打斗的痕迹这里面是我在死者的指甲缝里提取的血样，现在我就要给大家先解释一下。大家应该都知道什么是‘滴血认亲’吧？不同的人，除非有血缘关系的，否则血液不会相容。”
　　　　皇上点点头道：“恩，民间有滴血认亲这个说法，据说非常可信。可是这个跟死者有什么关系呢。”
　　　　皇上见杨菲儿拿出这些东西，虽然他不是非常明白，但是杨菲儿总是能够出人意表，心道她应该是成竹在胸了，所以也跟她唱起了双簧。
　　　　菲儿道：“不错，民间的确有‘滴血认亲’的土方法，但是这次我们要认的不是亲，而是凶，是一个杀了人，还要嫁祸给别人的凶手。”她一边说，一边还特意往程妃那边看了看。她这么做是有一定原因，也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现在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注意到了杨菲儿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视线范围之内，哪怕是她不经意的小动作和一眨眼都会被有心人尽收眼底。杨菲儿大学的时候虽然读的是经营管理，但是也辅修过心理学。她知道她这样一个动作，又这么一说，自然而然让大家联想到这个凶手可能就是程妃了。这虽然对案情的发展帮助不大，但是公道自在人心，只要程妃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也会格外注意。同时，也让减少了几分圆圆是凶手的心里负担。
　　　　杨菲儿将器皿和血样拿出来放在早已经准备好的小桌子上，说道：“小女子现在就将怡妃娘娘的血提取出来和这个血液相容　，如果能融合在一起，说明怡妃娘娘就是杀人凶手，如果不融，那凶手自当另有其人。因为每个人的血基本上是独一无二的，但是直系亲人的血也有可能一样，所以民间就有了这种滴血认亲的办法，但是我们今天是要找出真凶，所以这个从死者身上指甲缝里弄下来的血自然就是凶手的了。”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点。众人都围了上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杨菲儿怎么操作。
　　　　只见杨菲儿拿着一根细细的管子，在盘子上滴了一滴血，然后对圆圆道：“怡妃娘娘，请你也滴血。”圆圆一咬牙，在自己的指头上咬了一口，立刻涌出血来，圆圆疼的直呲牙，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菲儿把圆圆的血滴到盘子上，拿根银针轻轻的搅动，可是半天没见这两种血液融合在一起，皇上喜道：“那是不是就说明怡妃娘娘不是凶手？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菲儿看了一眼皇上，又瞄了一眼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程妃，轻蔑的道：“大家接着看，好戏还在后头。”
　　　　她又拿出个盘子，在里面照样滴上血，这次不用她解释大家抖知道那血是死者的。她拿出刚才替程妃擦过血的手绢，拧出几滴血在上面，血液很快的就融在了一起。一瞬间，大厅里静悄悄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抖能听见。
　　　　杨菲儿大声道：“皇上，请恕民女知情不报，民女有罪，请皇上处罚。”
　　　　皇上奇道：“你有什么罪啊？”
　　　　这时程妃猛地冲上前来扑到在地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一切都是臣妾的错，皇上，饶命啊。”
　　　　皇太后怒道：“贱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老老实实的交代上来。”
　　　　程妃一边哭一边道：“我招，我全都招啊。”此时的程妃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妄图得到皇上和太后的谅解。
　　　　原来这个侍卫从小和程妃青梅竹马，可是随着他们一天天的长大，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程妃是大家闺秀，侍卫只是个替他们家打杂的护院，于是两个相爱的人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往。后来程妃被选入宫，那个侍卫靠着一身武艺进京被锦衣卫相中，也做起来侍卫，两个人就这样偷偷摸摸一直来往着，万万没想到被杨菲儿在假山后撞破。虽然菲儿答应替他们保密，但是事后他们还是越想越怕，这个祸害不除掉，这事迟早是要露馅的。
　　　　那天，他俩又在假山后私会，两人正在那**之欢的时候，这时她的婢女金凤跑过来叫她，说宫里有事，等她急急忙忙赶回去办完事有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侍卫已经死了，她俩当时很慌张，正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却看见圆圆走了过去，于是她就想把罪责都推到圆圆身上。
　　　　杨菲儿冷笑道：“你还真是聪明，想着诬赖好人，圆圆和你非亲非故，你诬赖她也就算了，可是你怎么能忍心把跟随你多年的丫鬟金凤也杀害了呢？你的心怎么那么狠？”
　　　　程妃脸色苍白，头发散乱：“不，金凤不是我杀的，是他杀的。”
　　　　杨菲儿进逼上前问道：“哪个他？是谁？”
　　　　程妃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突然她大声嚎叫道：“不要逼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算在我头上好了，我该死，让我去死吧。”
　　　　说着就重重的往墙上撞去，大家一时之间都愣住了，没人上前阻拦，也是没有时间阻拦了。就听她的头砰的撞在